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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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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你一天不许吃饭你不服,两天还不服,三天总该服了吧。
忍饥挨饿的滋味可不好受。
当然,也有脾气倔的,宁可饿死也不低头。
上头是绝对不会任由这样有个性的人活活饿死的。
饿死是需要时间的,上头的人可没这个耐性等,还是直接打死比较干净利索。
云栖自己挨过饿,也亲眼见过不服管教的宫人被带走以后就再也没回来。
正因为曾经历过这些,云栖才变成如今这样谨小慎微,规行矩步。
皇宫是个不许你有个性的地方,作为奴才你只需要心怀敬畏,绝对服从主上的命令。
不服?
去死。
“留的这些够吃吗?”赵姑姑问。
云栖点头,很有规矩地咽下嘴里的饭,才开口说:“够吃够吃,姑姑炒的丝瓜好吃极了。”
赵姑姑哭笑不得,“熥过一遍的清炒丝瓜能有什么好吃,再好吃还能比得过肉?你等着,我去给你盛碟酱黄瓜来。”
“别。”云栖连忙拦住赵姑姑,“有炒丝瓜就很好,酱菜什么的还是省着点儿吃,才人最喜欢以酱黄瓜佐粥了。”
“唉……你呀你呀,这么懂事干嘛。”赵姑姑赶着说赶着就伸手过去,要掐掐云栖的脸。
云栖见状,赶紧捂着脸躲开,委屈道:“姑姑,人家吃饭呢。”
“行,我不招你了,你赶紧回来吃。”赵姑姑收了手,忍笑拍了拍身旁的凳子,叫云栖坐回来。
在确定赵姑姑真的不会来掐她的脸以后,云栖才坐回去,继续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
云栖吃得很香,吃相又乖又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赵姑姑强忍住去捏云栖小脸的冲动,帮着云栖把那本湿书,还有湿荷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摊在桌上晾开,却突然发现云栖的随身之物里还有一个小瓶。
“这是什么?”
云栖抬头看了一眼,“是宋氏给的。”
一听是宋氏,赵姑姑脸上立刻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里面装的什么?”
“宋氏说是药,叫我拿回来擦,说擦了以后胳膊上的淤伤就能好得快些。”
“药?她会这么好心。”赵姑姑一脸狐疑地打开瓶塞,怕里面装的是不好的东西,不敢直接凑上去闻,便用手在瓶口处轻扇了两下。
“咦?”
见赵姑姑这个反应,云栖紧张,连忙问:“姑姑,怎么了?”
“这瓶里真是药,还是好药。”赵姑姑若有所思,在将瓶塞放回去塞紧以后,捏着那只小瓶好一通端详。
云栖哪还有心思吃饭,连忙放下碗筷凑到赵姑姑跟前,“这药瓶有什么蹊跷?”
“药和药瓶都没蹊跷,蹊跷的是宋氏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瓶药。之前我听宜香说过,说你受伤当日,吴才人曾亲自去太平馆为你求药,好话说尽都没能讨到,宋氏手里怎么会有如此对症的好药。”
“这是很好的药?”云栖问。
赵姑姑将手中的小瓶倒转过来,指着瓶底的红印说:“瞧见没,有这个印的,都是宫里御药房最精制的药,等闲妃子都捞不着用,更何况是宋氏这样没名没分的,除非是……”
“除非是哪个有头脸的娘娘送的。”云栖接着赵姑姑的话茬道,“姑姑说,这药是哪位娘娘赏的?”
“你当我是神仙无所不知?”赵姑姑嗔道,接着又话锋一转,“但我想,应该是旧日有心提拔宋氏的那位。”
“姑姑的意思是宋氏上头有人?”
赵姑姑没答,反问云栖一句,“太乐局美人能人一抓一大把,宋氏虽色艺俱佳,却也不算其中最出挑的,她凭什么能被选中,在宴上为皇上献舞?”
这个道理云栖当然懂,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若真如姑姑所言,当年是有谁存心提拔宋氏,那位又为何要半途而废呢?要安排宋氏在皇上面前露脸,并让宋氏一举获得皇上的青睐,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想必这位一定花了不少心思,也费了很大的力气。既然他如愿以偿地让宋氏承了恩,为何不趁热打铁,再帮宋氏讨个位份。如此,他之前的心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定是那人外之人,不想宋氏上位,不想让那位得偿所愿。”
对呀,可不就是这个理吗!
云栖对赵姑姑这个解释深以为然,除了感慨后|宫之中,各路神仙勾心斗角之激烈以外,也难免有些同情宋氏。
宋氏原本有一个绝妙的机会,能从一介凡人飞升成小仙子,可惜已经摸到天门的她,还是被无情地打回了原形。
后|宫里那些神仙打架的事,凡人还不是不要掺和的好。
但究竟掺和还是不掺和,仿佛也不是小小凡人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姑姑说那位神仙……不对不对,是那位娘娘这是打算提拔宋氏,让宋氏再次获宠吗?”
赵姑姑微微点头,“那位八成有这个意思。”
“那姑姑觉得,宋氏还能再得圣宠吗?”
第23章
赵姑姑把玩着手中的药瓶,神思有些飘忽,半晌才应了一句,“不好说。”
云栖听到这个回答,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老实说,云栖并不希望宋氏再获圣宠,并非她见不得宋氏好。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作为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在云栖眼中,那条看似繁花似锦的青云路,实际上就是一条无法回头的末路。
家世或头脑,但凡有其中一样,宋氏大可借此机会放手一搏,保不准真能为自己搏一个锦绣前程。
可惜宋氏既没有绝好的家世出身,也没有过人的手段和头脑,有的仅仅只是后|宫之中,绝大多数女人都拥有的美貌和才情而已。
云栖看的清明,像宋氏这样的人,一旦搅和进后|宫的是非争斗中,结局就只有一个——沦为炮灰。
云栖固然讨厌宋氏,可相识一场,她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宋氏落个无辜惨死的下场。
但很多事,并不是你不想就不会发生。
就算她立刻跑到宋氏面前,详细地与宋氏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宋氏会听她的话,放弃重新获得皇上垂爱的机会吗?
即便宋氏智商上线,肯听她的话,想要利用宋氏的那位,就肯轻易放过宋氏吗?
在上位者眼中,底下的人只简单分为有用的和没用的。
倘若在那位眼中,宋氏变成了毫无利用价值的存在,宋氏也一样不会有好下场。
早在当年宋氏被那位看中,并决定加以栽培和利用开始,就注定了宋氏不会得善终。
想到此处,云栖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不适。
是伤感?是不平?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见云栖一脸苦闷,赵姑姑大约能猜到云栖在想什么。
赵姑姑不太懂得开解人,只道:“人各有志,人各有命,你看开些。”
云栖点头,心里依旧闷闷的难受。
并不只是为宋氏,更是为吴才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宋氏与吴才人的处境是有些相似的,但相比之下,吴才人的处境要更加艰险一些。
赵姑姑心思缜密,又见多识广,兴许会有办法帮吴才人度过眼前的困境。
“姑姑觉得吴才人的出路何在?”
赵姑姑没料到云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先是一怔,过了片刻才应道:“吴才人是个聪明人,想必心里一定已经有了主意,你不必太杞人忧天。”
赵姑姑虽然没能给云栖答疑,但赵姑姑的话却实实在在有安慰到她。
云栖只愿她所担心的一切,都如赵姑姑所言,都是杞人忧天。
“姑姑,宋氏给的这瓶药?”
赵姑姑将药瓶塞进云栖手里,“难得的好药,自然不能浪费,你只管用就是。”
既然姑姑叫她用,那她就放心大胆的用,云栖捏着那个药瓶,突然想起一茬来。
“姑姑觉得昨夜偷偷潜进来的那个,是不是来见宋氏,给宋氏传话送东西的?”
“八成是了。”赵姑姑说,“这阵子也没见宋氏出过门,若不是有人悄悄来送,这药还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赵姑姑果然也这么认为。
“我想,昨夜那回,只怕不是头一回。”
“怎么说?”
云栖解释,“宋氏给的这瓶药,也不算白给。作为交换,她叫我伺候她梳头更衣。我见宋氏那身舞衣是崭新的,不仅料子好,做工也极佳,不像宋氏该有的东西,便想套宋氏的话,结果没套出来。这会儿却能猜到那舞衣的来历了。”
“衣裳都准备好了,看来就在这两日,宋氏就有机会见到皇上了。”赵姑姑笃定道。
这么快?云栖不由得心头一紧。
“姑姑说,宋氏一旦重获圣宠,是不是就要搬出含冰居了?等到圣驾回銮的时候,皇上是不是也会带宋氏一起回宫?”
赵姑姑多通透的人,云栖的那点儿心思自然是瞒不过她的。
“是在担心宜香吧?”
云栖老实点头。
赵姑姑直言道:“宜香调走的事,怕是办不成了。”
果然是这样。
云栖幽幽地叹了口气,一脸愁云惨淡。
“其实你也不必太为宜香担心。”赵姑姑看着云栖,温声宽解说,“宋氏一旦重得皇上青睐,周围不知会多出多少双眼盯着她,恨不能揪住她什么错处,将她狠狠拉下。宋氏想要保全恩宠,必得谨言慎行,一点出格的事都别想做。你就算借宋氏个胆,她也不敢像从前那样责打宜香。再有,咱们皇上是个正直宽和的仁君,最容不得那些心狠手辣,苛待宫人的妃嫔。你没在皇宫里当过差,大概没听说过这事。”
“什么事?”云栖问。
赵姑姑也没卖关子,大方讲道:“从前有个方婕妤,很得皇上喜欢。有一回皇上去她宫里,随口夸了一句奉茶宫女茶泡的好,那方婕妤心里就嫉恨上了。皇上一走,她便命人烧了壶滚水,将那奉茶宫女的一双手生生烫烂了。后来这事儿传到了皇上耳里,在查明情况属实以后,皇上怒将方婕妤贬为宫女,意在让方婕妤好好尝尝为人奴仆之苦。那方婕妤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罪,不到半年就病死了。”
该,像这样心狠手辣的毒妇,才半年就病死,真是便宜了她。
原以为故事讲到这里就算讲完了,不想赵姑姑又接着说:“这种事算是宫廷丑闻,通常都会被压下来。对外的说法大同小异,无非是某宫嫔行止不端,见罪于皇上,故而被贬。无论人最终是怎么死的,都说成是急病暴毙。但方婕妤这回不同,为警示后|宫诸人,杜绝此类的事再次发生,事情原本是怎样,对外就怎么说的。皇上如此安排,就是要让各宫主子在欺辱凌|虐宫人之前好好琢磨琢磨,值得为这一时痛快,断送了自己的前程,毁掉自身名声,乃至母家的名声,甚至整个家族的名声吗。宋氏是太乐局出身,大概也听说过这件事。你自己想想,那日她误以为打断了你的胳膊,吓成什么样。”
“听姑姑这么一说,皇上当真是一位仁厚宽和的明君。”云栖说,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了,“可就算皇上对这种事深恶痛绝,明令禁止,虐打宫人的事还是时有发生。只不过下手比从前有分寸了些,不敢轻易将人打死打残罢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欺凌和倾轧,这种事是无法彻底杜绝的。”赵姑姑很平静地说,“好在宋氏胆小,皇上讨厌的事她必定不敢做,宜香那边你不必太担心。”
云栖微微点头,“嗯,我不担心。”
说不担心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呢。
一旦宋氏再得圣宠,待圣驾回銮之时,宋氏必定要随皇上一同回宫去,宜香无疑要随宋氏一道。
往后一个在皇宫里,一个在行宫里,再想见一面就难了。
其实,只要宜香一切安好,就算无法见面也没什么。
云栖只盼宋氏能得大造化,摆脱沦为炮灰的命运,一路平步青云,如意安康,那宜香的日子自然也会跟着好过一些。
“咳咳。”
见云栖突然咳嗽起来,赵姑姑连忙伸手摸了摸云栖的额头,“摸着有些烫,别不是着凉了。”
云栖是觉得身上发冷,头也有些昏沉,怕赵姑姑担心,只道:“没事儿,回去睡一觉就好。”
赵姑姑不敢大意,一定要煎碗姜汤给云栖喝。
赵姑姑的姜汤不同于其他普通的姜汤,一般姜汤都是把姜切片或切丝熬煮,而赵姑姑的姜汤是直接将生姜剁成泥,熬好以后要连汤带渣的一起喝下去。
口感真心不好,但效果却不错。
又浓又热的一碗姜汤灌下去,身上立马就不觉得冷了。
赵姑姑将云栖换下的湿衣裳和桌上的书、荷包等物一收,“走,跟我回屋上药去。”
在仔仔细细地替云栖上好药以后,赵姑姑便催着云栖赶紧躺下睡一觉。
昨夜云栖几乎一宿没睡,今儿一早起来又是上树又是划船,到这会儿的确是又困又累。
屋外大雨滂沱,雨滴不断地重重敲击着屋顶的瓦片,还有门板和窗棂,凌乱又吵闹,但却一点儿也没影响到云栖。
人刚一躺下就睡着了,一睡就睡到了傍晚。
睡醒以后,云栖并没有急着起来,而是躺着发了一会儿呆才缓缓坐起身。
雨还在下,且声势未减。
云栖下地来到窗前,瞧天色,这场雨怕是还有的下。
从前云栖很喜欢下雨,现在却有些怵下雨。
行宫里的娇花弱叶可经不起这风吹雨打的摧残,一夜过后,必定满地狼藉。
这残局可不好收拾。
若不出所料,待明日不染池的活干完以后,她必定要被指去哪里收拾地上的落花残叶。
云栖不怕累,只盼别再跟有德分到一处了。
下雨天黑的早,屋里黑乎乎的一片,云栖并不怕黑,可今儿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心里头慌慌的。
云栖连忙去点上灯。
小小的一朵暖黄色火焰,不足以将整间屋照亮,也没能治愈云栖莫名的慌张。
她忽然很想见宜香,没什么特别要紧的话说,也没有很重要的事讲,就只是想见到宜香而已。
想见那就去见呗。
云栖起身,吹熄了刚点燃的蜡烛,便撑着伞往宜香屋里去了。
见屋里点着灯,云栖心绪稍安,不想进屋一瞧,屋里就只有玉玢一个人在。
玉玢脸色不好,眼角还挂着泪,显然是刚哭过。
大概又是在为景嫔,为何还不接自己回去伺候的事难过呢。
她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云栖怪自己莽撞,方才就该在门口喊宜香一声,确定宜香在屋里她再进来。
云栖原本已经准备好要挨玉玢一顿骂,谁知玉玢却没有对她破口大骂。
“你找宜香?”
玉玢反常的态度让云栖十分意外,愣了一下,才应了声“是”。
“她还没回来吗?宋氏也没回来?”
云栖被玉玢问的一头雾水,宜香出门了吗?宋氏也出门了?
这大雨的天,两人能去哪儿?
第24章
“难道老天无眼,真叫她得逞了?”玉玢低声自语,神情怨毒。
她两手揪着之前用来擦泪的手帕,撕来扯去,用力之猛,竟将好好一条手帕,生生扯成了两截。
云栖认得那条手帕,那本来是宜香的手帕。
帕子上绣了一朵粉白色的木芙蓉,宜香最喜欢木芙蓉。
玉玢偷走人家的帕子赖说是自己的,这行为已经够恶劣了。
费尽心思占为己有的东西,好好珍惜也就罢了,竟然还给撕烂了。
云栖怒急,立刻上前从玉玢手中夺过那两截帕子,“你用厌了,不喜欢了,大可把东西还给人家,何必毁了。”
玉玢压根就没料到云栖会突然气势汹汹地冲到她跟前,还敢从她手里抢东西,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她斜眼瞪着云栖,哼笑一声,阴阳怪气地问:“你以为你那好姐妹跟她主子回来以后,还会稀罕这么一条破手帕?”
玉玢这话是什么意思?云栖完全听不懂,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玉玢喜欢看吴才人和赵姑姑口中聪明伶俐的云栖,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
她自然不会为云栖答疑解惑。
云栖厌极了玉玢故弄玄虚的嘴脸,她了解玉玢,知道就算她立刻跪下给玉玢磕三个头,玉玢也绝不会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她。
傻子才会留在这里跟玉玢纠缠。
云栖将那两截手帕收进袖中放好,转身便往外走。
见云栖不上当,玉玢心里不甘,又连忙接着之前的话说:“就是不知道那两个人还能不能回来。”
云栖明明知道玉玢的话不能信,但心里还是狠狠地慌了一下。
她来不及整理纷乱不安的思绪,一路跑到小厨房去找赵姑姑。
云栖到时,赵姑姑正忙着准备晚饭。
“姑姑可见着宜香了?人是在宋氏屋里吗?”
人一进屋,站都还没站稳,就劈头问了赵姑姑这么两句,把赵姑姑都问懵了。
“怎么,出什么事了?”
“姑姑只说今日有没有见过宜香。”云栖满眼焦急地看着赵姑姑,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见云栖这般惶急,赵姑姑连忙应道:“我今儿当然见过宜香,还见过不止一回。”
“姑姑最后一次见宜香是什么时候?”
赵姑姑认真回忆了一下才答:“是中午宜香来取宋氏的午膳。对了,你不提我还忘了,午膳用过的食盒和碗碟,宜香还没给我送回来呢。咱们含冰居可不比别处阔气,杯碟碗盏统共就那么几件,若宜香不赶在晚饭前把东西给我送回来,就只能让宋氏站在锅边吃饭了。”
赵姑姑的话听得云栖心里越发忐忑,在撂下一句“我去西屋看看”以后,就转身跑了出去。
“回来!伞!”
见云栖伞也不打就往雨里冲,还喊都喊不住,赵姑姑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也顾不得做饭,撑上伞就去追云栖了。
远远望见西屋没点灯,屋里黑漆漆的一片,云栖的心就凉了半截。
待推门进去,发现屋里真的空无一人,饭桌上,午膳静静地躺在食盒里,一筷子也没动。
云栖忽然觉得手脚发冷,浑身无力,头也突然疼得厉害。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呀!摔疼了没有!”赵姑姑将手里的伞一扔,快步走进屋来,俯身搀住云栖,“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云栖慌乱间紧紧抓住赵姑姑扶她的手,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宜香不见了,好像是跟宋氏出去了。应该是中午就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赵姑姑回握住云栖冰凉的手,小心翼翼地将人从地上扶起来,“你先别急,可知人往哪儿去了?”
云栖摇头,“玉玢兴许知道,可她不肯说实话,一会儿说宜香和宋氏回来以后如何如何,一会儿又说不知道两人还能不能回来。”
“玉玢那个死丫头。”赵姑姑咬牙切齿,却知眼下不是骂人的时候,“走,先跟我回屋去,玉玢那边交给我,我定给你问出个来龙去脉。”
云栖努力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实在无法冷静,她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我不回去,我跟姑姑一起去找她。”
与云栖朝夕相处有两年多,还从未见云栖如此失魂落魄过,赵姑姑心里很不好受。
遇事一向从容不迫的人,也难免有些心慌意乱。
在斟酌了半晌以后,赵姑姑才对云栖说:“要不咱们先去找吴才人,看才人怎么说,这事儿本来也该报给才人。”
云栖连忙点头,拉着赵姑姑就往外走。
“你走慢些,小心摔着。”赵姑姑一手撑伞,一手扶着云栖。
眼下云栖满脑子都是宜香的安危,哪听得进劝,几乎是一路从西屋跑到了东屋。
见云栖浑身湿漉漉的被赵姑姑搀进来,正靠在软榻上发呆的吴才人吓了一跳,连忙迎上前,“这是怎么了?”
赵姑姑没指望已经方寸大乱的云栖,能自己把话说清楚,于是便代云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讲了一遍。
吴才人听后,立刻吩咐赵姑姑去把玉玢找来。
赵姑姑就等吴才人这句话,袖子一撸就往后院去了,不像是去找人,像是去杀人。
吴才人扶云栖到软榻上坐下,又找来帕子替云栖拭去沾在发上和脸上的雨水,“你别太担心,不能有什么事,人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云栖点头,也不停地告诉自己,没事,一定没事的。
不多时,赵姑姑就把玉玢给带了。
玉玢也算是个讲究人,平日里衣裳总是干干净净,穿的整整齐齐,头发也梳的一丝不乱。
而眼前的玉玢发丝凌乱,本该在头顶的发髻歪垂到脑后,几乎要散开了。
衣衫不整不说,还皱皱巴巴的,像是才跟人打了一架。
就在不久前,玉玢恼怒之下,是想与突然杀气腾腾冲进她屋里的赵姑姑打上一架。
可万万没想到,还未等她出手,她就被赵姑姑收拾成这副惨样,然后又被一路拉拽到了这里。
其实,赵姑姑早就想狠狠揍玉玢一顿,碍于吴才人总是让着惯着玉玢,她给吴才人面子,才一直忍着没动手。
今日她是实在忍不住了,就算吴才人事后怪罪,她也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一肚子坏水的小蹄子。
若不是玉玢别有用心,故意说那种话吓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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