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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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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两人之间的情分,早已远远超过了主仆,甚至超越了亲人。
别说要楚忱为宝庆烧壶热水,就算让楚忱为宝庆交出性命,他也丝毫不会犹豫。
“风寒不算什么大病,只要及时就医,按时吃药,至多半个月就能痊愈,殿下不必太忧心。待宝庆回来以后,微臣给他好好瞧瞧,保证药到病除。”张北游语气轻快的与楚忱说。
楚忱听了这话,连忙冲张北游揖手一礼,感激道:“那我先代宝庆谢过张太医了。”
张北游慌忙回礼,“殿下如此,可是折煞微臣了。”
楚恬淡淡一笑,一手扶起楚忱,一手扶起张北游,“四哥,廊上风大,不如咱们去屋里说话。”
闻言,楚忱不禁懊恼道:“瞧我,一时高兴竟然忘了请六弟和张太医去屋里坐。快,咱们这就去前头。”
楚恬莞尔,“六哥见着我高兴?”
楚忱老实点头,“高兴。”
“那日后我再来,四哥就不要躲着不见我了。”
楚忱稍稍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嗯,我答应六弟。”
楚恬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笑嘻嘻地说:“我帮四哥提水壶。”
“别,万一不小心烫着可怎么好。”楚忱说着便要自己去提那壶谁,却被楚恬抢先了一步。
“四哥放心,我会仔细些的。走,咱们去前头说话。”楚恬边说,边提着水壶大步走在了前头。
张北游冲楚忱笑笑,“六殿下打小就不是个骄矜的孩子,他乐意提,殿下就由着他吧。”
楚忱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怕他六弟会不小心被热水烫着,赶忙追上前,一路提醒他六弟要小心。
从屋后廊上到前院屋里,“当心”“仔细”这些词儿,楚忱没说上三十回也说了二十回。
在看着他六弟稳稳的将水壶放到桌上以后,他才松了口气。
“六弟,张太医稍等,我去给你们沏盏茶来。”
“殿下不必忙,六殿下与微臣是喝了茶来的,这会儿不渴,您快请坐。”张北游对楚忱说,说完又立马望向楚恬。
殿下快瞧,我是不是可体贴可懂事了。
楚恬不出所料的向张北游投来赞许的目光,做的不错,很值得嘉奖一番。
“四哥不必特意招待我们,我们若觉得渴了,自然会向四哥讨水喝。”楚恬边说,边扶了楚忱坐下。
楚忱生怕招呼不周,忙说:“渴了一定要说。”
楚恬点头,在楚忱身边坐下,他没急着与楚忱讲他要出趟远门的事,而是先叫张北游上前为楚忱请脉看诊。
听张北游说楚忱脉象平稳,耳疾没有恶化的迹象,楚恬便放了心,才与楚忱说他要去宁州的事。
听完楚恬的话,楚忱不禁担忧道:“从京都到宁州路途遥远,一路舟车劳顿,我怕六弟的身子会吃不消。”
“此番有张太医随行照料,四哥尽管放心就好。”楚恬柔声说。
闻言,楚忱微蹙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他望向张北游,无比诚恳地说:“请张太医务必照顾好我六弟。”
张北游冲楚忱躬了躬身,“殿下放心,微臣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六殿下。”
说完,张北游便打开随身的诊箱,从诊箱中取出三瓶药丸,送到楚忱手边的桌上。
“这三瓶药够殿下吃三个月,请殿下务必要按时服药。三个月后,若微臣未能从宁州赶回来,微臣的父亲便会代微臣为殿下准备药,并托可靠的人给殿下送来。”
“劳张太医费心了。”楚忱诚心谢道。
张北游笑笑,“殿下总对微臣这般客气,微臣都不好意思去后院那棵柿子树上,摘柿子吃了。”
“后院树上的柿子熟了?”楚恬问。
楚忱点头,“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今年那棵柿子树结果结的早,从七八日前开始,柿子就陆陆续续的熟了。被霜打过的柿子,吃起来甜得很,我去摘几个下来给六弟尝尝。”
楚忱说着便站起身来,要给楚恬摘柿子去。
张北游见状,立马将人拦住,“摘柿子的事还是微臣比较在行,殿下坐着,让微臣去就摘来。”
楚忱有些不放心,“那树有些高,不好爬。张太医千万仔细,别摔着。”
张北游十分自信,“殿下放心,微臣又不是头一次爬那棵柿子树,绝不会摔着的。”
楚恬清了清嗓子,加重了语气嘱咐说:“你听四哥的,别大意。”
张北游应下,便去后院摘柿子了。
他倒不是真的馋那树上的柿子,只是想让四殿下和六殿下兄弟俩能单独说上一会儿话。
一连数月不见,兄弟俩的确有好些话要说。
楚恬给楚忱讲了不少最近外头发生的事,楚忱则与楚恬讲他最近都读了哪些书,以及读完以后的心得。
楚忱卧房里有一个书架,书架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这些书全都是这些年楚恬陆陆续续给他送来的。
除了书以外,楚忱还有一个箱子,箱子里都是楚恬送给他的各种有趣的小玩意。
楚忱知道,这每一样东西都是经六弟精心挑选,才带来送给他的。
每一样东西上,都附着他六弟满满的心意。
因此,他对这每一件东西都珍惜异常,时常拿出来把玩。
睹物思人,全当是六弟在身边陪他了。
这厢,楚恬刚问到楚忱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回头他给带回来,就见宝庆打内务府回来了。
第245章
宝庆与张北游是同年生人,但因天生长了一张娃娃脸; 人又生得瘦瘦小小; 所以看起来也很显小,至多二十出头的样子。
见楚恬来了; 宝庆心里欢喜极了。
自打上回他家殿下将六殿下拒之门外以后; 六殿下就再也没登门。
他家殿下与他一样; 都当六殿下以后不会再来了。
殿下嘴上说着这样很好,但他晓得殿下这是嘴硬,是在说反话。
殿下心里分明就觉得这样一点儿也不好。
原本喜欢坐在窗前看书的殿下,自那以后便改成了搬张凳子坐在屋前的廊上看书。
不为别的; 只为坐在廊上能清楚地看见慎思堂的大门。
殿下是盼着六殿下来的。
望眼欲穿的期盼着。
即使明知六殿下已经随圣驾前往昌宁行宫避暑; 不可能会出现在慎思堂; 他家殿下也还是每日都坐在廊上; 捧着六殿下之前送来的书静静等候。
无论是烈日炎炎,还是大雨倾盆; 没有一天落下。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他想劝殿下不要再这样等下去了。
之前,不是殿下您自己亲口对六殿下说的,说您不想再见到六殿下,让六殿下往后都不要再来了吗?
六殿下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可每每他要开口与殿下说这些,临了却又开不了口。
他不忍心啊。
不说便不说吧; 让殿下心里存一点点念想也好。
但如今他却后悔至极; 后悔自己太优柔寡断; 没有及时劝止住他家殿下。
若不是天气骤冷; 若不是他没有适时阻拦,任由殿下坐在廊上吹风,殿下也不会染上风寒高烧不退。
也不会险些病重丧命,不会右耳失聪……
这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照顾好殿下。
大约一个月前,刚随圣驾从昌宁行宫回来的六殿下,在得知他家殿下的病情以后,立刻派张太医前来为他家殿下看诊。
他是真想请求张太医给六殿下捎个话,请六殿下能来慎思堂瞧他家殿下一眼,却怕太唐突。
张太医一个月间来往了七八回,他都没能开口。
直到前日,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对张太医说时,张太医却悄悄把他拉到一边,问他,“宝庆,四殿下是当真不愿见六殿下吗?六殿下心里好生惦念四殿下,一直都想亲自过来探望四殿下,却怕四殿下不肯见他。”
听完张太医的话,他当时就忍不住大哭起来。
张太医不明所以,被他吓了一跳,如今想起来真是怪惭愧的。
六殿下能来看望他家殿下真好,能再看到他家殿下笑真好。
宝庆忙不迭的冲楚恬行了个大礼,“奴才拜见六殿下,殿下万……咳咳……”
见宝庆又咳嗽起来,楚忱连忙上前将宝庆从地上扶起来,轻轻的为他拍背顺气。
宝庆咳嗽的厉害,楚忱拍了好半天,宝庆才勉强止住咳。
楚忱又赶紧去倒了碗热水递到宝庆手上,让宝庆快喝上几口润润喉咙。
宝庆接过水碗,眉头轻蹙,迟疑道:“殿下烧水了?”
楚忱点头,“嗯,是烧了一壶水。”
宝庆咳得通红的脸,因情急变得更红,“殿下千金贵体,怎么能做这种粗活,万一烫着可怎么好。”
见宝庆急了,楚忱连忙认错:“你别急别生气,我往后再也不自作主张碰炭炉和水壶了。”
宝庆闻言,忽然觉得他刚刚与殿下说话的语气有些重。
殿下为何要自作主张去烧水?还不是为了让他一回来就能喝上一口热乎乎的水。
他怎么能如此不识好歹,简直过分。
“殿下,多谢。”宝庆扬了扬手中的水碗,很不好意思的小声说。
楚忱立刻摇头,他们之间何必言谢。
“你慢慢喝,多喝一些,喉咙便能稍稍舒服点儿。”
宝庆捧着有些发烫的水碗,依着他家殿下的话,慢慢喝了一口碗中热乎乎的水。
原本微微有些发冷的身体,立刻就觉得暖和起来,不只身上暖,心里也暖融融的。
他突然就想起他第一次见他家殿下时的事。
当年殿下也是像这样,亲手端给他一碗热水,满眼关切的看着他,让他慢慢喝。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他刚调去沁阳宫不久。
因不懂得逢迎讨好沁阳宫的掌事太监郭公公,他时常会招郭公公责难。
他记得那时是临近年下,宫里各处都张灯结彩,沁阳宫也早早的挂起了彩绸和大红灯笼。
那一日郭公公似乎是因为办事不利,被萧贵妃娘娘斥责。
郭公公心里又气又委屈,便故意拿他撒气。
郭公公一脚踩烂了一只他还没来得及挂上的灯笼,却一口咬定灯笼是他碰坏的,命他跪在廊上,双手举着灯笼,且必须将灯笼高举过头顶。
没有吩咐,不许把灯笼放下,更不许私自站起来,否则便要寻个罪名把他撵出宫去。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天上洋洋洒洒飘着雪花。
他才举着灯笼跪了一小会儿,手和膝盖就已经被冻麻了,身体止不住的发颤。
又过了一阵儿,他整个身体都冻僵了,就不发抖了。
他也不知他究竟在那里跪了多久,就在某个时刻,他忽然觉得身上不冷了,也不觉举着灯笼的手臂痛麻了。
反而觉得身上很轻快,很暖和。
他之前听人说过,说人在临冻死之前,都会生出一种身上很暖很烫的感觉。
他想,他怕是要冻死了。
可他还不能死呀,他老家最小的妹妹三娘,明年五月就到了能许人家的年纪。
他还得多为三娘攒些嫁妆,让三娘风风光光的出嫁。
如此,三娘才不会被婆家人轻视欺负。
他纵使要死,也要等到三娘出嫁以后再死。
他还想活,他不能死。
于是,他顾不得郭公公事后知道会不会真把他撵出宫去,他只想立刻找个避风的地方,让自己的身体赶紧暖和起来。
可身体已被彻底冻僵的他,根本就动不了。
他匍匐在地,连爬的力气都没有。
仓皇失措的他不禁喊起救命,渴望有人听到后能来救救他。
奈何郭公公特意将他罚在一个偏僻少人的地方,自他被罚在这里跪着,就没见一个人经过。
他怕是真的要活活冻死在这儿了。
就在他用尽身上仅剩的最后一丝气力,喊了声救命以后。
他猛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循声望去,见一个脚踩紫金靴,身披雪白色貂裘的小男孩正匆匆向他跑来。
那是他这辈子见过生得最好看的孩子了。
恍惚间他觉得那是观音娘娘身边的仙童,下凡来度化他这个苦命人了。
之后,他便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醒来以后,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极为柔软舒服的大床上,床前挂着绣了花鸟的幔帐。
屋外大雪纷纷,屋内却暖香如春日。
他撑着身体慢慢坐了起来,却还没等他理清思绪,弄清情况,就见之前那位仙童捧着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水来到床前。
“身上还冷吗?喝口热水暖暖吧。”
那仙童说着便踮起脚,将那碗水递到他口边。
仙童是神仙,不食人间烟火的,自然不懂得如何伺候人。
仙童水喂的很笨拙生疏,几次险些将水灌进他鼻子里,洒在他身上。
一碗水喂下来,仙童累得气喘吁吁,他也疲惫的险些又晕过去。
但他心里还是无比感谢这位小仙童,于是双手合十,虔诚的冲仙童躬身一礼道:“多谢小仙童。”
仙童明显愣了一下,而后“噗嗤”一声笑了,问他:“仙童?你是在叫我吗?”
他望着仙童有些不知所措,难道眼前这生得极好看的小男孩不是仙童,他没有死,也不是在天上。
那他眼下身在何处,又是在跟谁说话?
难道说……
屋外忽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殿下,娘娘差奴婢来请您过去,说今夜陛下会来沁阳宫用晚膳,娘娘那边有些事要与殿下交代。”
殿下,眼前这好看极了的小男孩真是四殿下!
他僵在那里,身体比之前被冻僵的时候还要僵硬。
后来,他就被殿下留在了身边。
从那以后,他就形影不离的侍奉殿下至今。
余生他也会陪着殿下,直到他死去。
不,就算是死了变成鬼,他也要守在殿下身边护着殿下。
等到殿下百年以后,再同殿下一起去投胎。
听说黄泉路难行,他怕殿下一个人会害怕,他得陪着殿下一起走。
他会把孟婆汤含在嘴里,偷偷吐掉。
他不想忘记今生的事,否则来生他怎么去找到殿下,再伺候殿下呢?
见宝庆红了眼,楚忱紧张不已,“是不是水太热,烫着了?来,我给你吹吹。”
楚忱说着便凑上前,对着水碗轻轻吹了几口气。
“你慢慢喝,不要急。我跟你说,今日张太医也随六弟一道来了,等你喝完水以后,就叫张太医给你好好瞧瞧病。”
宝庆惶恐,“奴才身份微贱,怎敢劳动张太医为奴才看诊。”
“怎就劳动不得。”楚恬望着宝庆说,语气温和而真诚,“你尽心尽力侍奉四哥这么多年,劳苦功高。四哥心里念着你的好,我也一样念着你的好。
宝庆你记得,往后身子不适一定要说,千万不要小病拖成大病。
你自己想想,你若有个万一,往后谁来照料四哥。”
楚忱听了这话,立马冲宝庆点点头。
如六弟所言,四殿下心里一直都念着宝庆的好,四殿下不能没有宝庆照顾。
宝庆心中无比动容,双眼一片水雾迷蒙,他连忙冲楚恬一礼,“奴才听殿下的。”
楚恬淡淡一笑,站起身来,“六哥、宝庆你们稍等,我这就去后院把张北游叫回来。”
“殿下,让奴才去吧。”宝庆忙道。
“一起吧,咱们一起到后院寻张太医去。”楚忱说。
楚恬点头,便与楚忱和宝庆一道去后院寻正在树上摘柿子的张北游了。
第246章
一行到后院时,张北游刚摘完柿子; 正从树上往下爬。
那动作真是一言难尽; 很不美丽。
其实,爬树这项运动真的很难做到美丽; 但还是有人能做到爬树也叫人觉得赏心悦目。
就比如; 云栖。
楚恬又忍不住回忆起初见云栖时的情景。
那日爬在树上的云栖多灵活呀; 活像一只小松鼠。
与云栖相比,张北游这也叫爬树?
真该让张北游亲眼见识见识,云栖是如何爬树的。楚恬如是想。
然而这个念头一经冒出,楚恬自己就立刻给否了。
不行; 爬树这件事实在是太危险了; 往后他一定要劝云栖少爬树; 最好是别爬树。
若云栖实在想爬; 那他就陪着云栖一起爬,从旁护着云栖。
就他们两个人偷偷爬; 不给别人看。
楚恬想着,不由得向张北游投去同情的目光。
可怜的张太医,恐怕这辈子都见识不到我家小云儿爬树的轻灵身姿,真的特别像只小松鼠。
“张太医你慢些,仔细摔着。”见张北游似乎并不是很擅长爬树,楚忱颇为紧张的提醒说。
张北游这才猛然发觉; 自己正在被四殿下、六殿下还有宝庆围观。
于是; 特别好面子的张太医; 故作轻松的冲站在树下的三人挥挥手; 想要证明他不只是太医,还是个身手矫健武功高强的太医,太医院里再没有比他还会爬树的太医了。
张北游这一挥手不要紧,被他揣在怀里的柿子们,一下子都从他怀里滚落出来,险些砸中树下的三人。
见状,张北游心头一紧,也顾不得什么姿态不姿态,麻利的从树上爬下来。
“微臣有罪,惊着二位殿下了,二位殿下有没有伤着?宝庆,刚刚没砸着你吧?”
有惊无险,三人都没受伤。
楚忱望了望地上摔烂的柿子,对张北游说:“这柿子已然是不能吃了,张太医稍等,我这就去树上再摘几个下来给你。”
张北游本就为自己方才的冒失之举惭愧不已,他怎么敢,又怎们能让四殿下特意为了他,爬到这么高的树上摘柿子。
“殿下万万不可。”张北游慌忙拦道。
楚忱憨实一笑,“张太医肯出手为宝庆瞧病,我对张太医真是感激不尽,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张太医。就让我亲手摘几个柿子赠给张太医,当是谢礼吧。”
“殿下您真是太客气了。”张北游很不好意思地说,“医病救人本就是我们医者的本分,况且宝庆又不是外人,您很不必这样客气。”
“四哥想活动活动筋骨,你就由着四哥吧。”楚恬与张北游说,“我在这边陪着四哥摘柿子,你只管带着宝庆到那边瞧病去。”
楚忱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宝庆,你听六弟的,快跟张太医瞧病去。”
宝庆赶紧应下他家殿下的话,随张北游去到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下,然后便主动挽起衣袖,将手臂平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可以说是个相当配合医者诊病的病人了。
另一边,楚忱与楚恬兄弟俩分工明确。
楚恬负责上树摘柿子,而楚忱则负责在树下接住楚恬扔下来的柿子。
兄弟两人配合默契,一会儿工夫就摘了不少柿子。
经张北游仔细诊过,宝庆的确是患了风寒,好在还不算严重。
张北游从诊箱中取出一瓶专治风寒的秘制药丸,与宝庆交代了服用的时辰及药量,并承诺宝庆只要谨遵他的医嘱,连服七天药,保证药到病除。
宝庆双手接过药瓶,无比诚恳的向张北游道谢,答应张北游一定会按时按量服药。
在给宝庆瞧完病以后,张北游便起身回到那棵柿子树下,冲还在树上摘柿子的楚恬喊话,“殿下,树上风大,您摘得差不多就赶紧下来吧,千万别着凉了。”
楚恬在树杈间不断地跳转腾挪,活动起来身上并不觉得冷,倒是觉得有些累了。
于是,在将手边的几个柿子摘下以后,他便从树上下来了。
站在树下,打眼往树上一瞧,成熟的柿子几乎都被楚恬给摘下来了。
在望了望他丰硕的劳动成果以后,楚恬很体贴的叮嘱他四哥,“柿子虽然好吃,却不宜多吃。四哥一日最多只准吃三个,否则可是会伤脾胃的。至于这吃不完的柿子,四哥可与往年一样,削皮制成柿饼,留着慢慢吃。”
楚忱点点头,“我会把树上余下的柿子都摘下来做成柿饼,等着六弟从宁州回来一起吃。”
楚恬莞尔,“为着四哥的柿饼,我也会尽量早些回来。”
……
从慎思堂出来以后,张北游便向楚恬告辞,说他要立刻回府,赶制明日要送去给云栖姑娘的药丸。
云栖每日都要服用的这种药丸,炮制工序复杂而繁琐,要在一日之间赶制出三个月的药量,普通的医者是做不到的。
然而张北游并不是个普通的医者,更何况张府上还有一位更不普通的医者从旁协助。
“这阵子真是辛苦你,也辛苦张老院判了。”楚恬由衷的感激道。
张北游盯着楚恬手里攥着的,那两个个头大的出奇的柿子,“殿下若真觉得我辛苦,不如就把这两个柿子送我,让我拿回去吃了补补身子。”张北游说着,便伸手要去抢那两个柿子。
楚恬眼疾手快,连忙将双手背去身后藏起来,“这是我特意挑出来,明儿要带去给云栖的。”
张北游委屈撇嘴,“殿下连个柿子都舍不得给我,我哪还敢指望云栖姑娘与我同时掉进水里,殿下会先救我。”
“我当然不会先救你。”楚恬义正言辞地说,“你贴上撮鱼鳞就是鱼,鱼在水里淹死了,你照样还能活蹦乱跳,你还需要我救?”
张北游听了这话,一脸悻悻,不依不饶,“若我不会水呢,殿下先救谁?”
楚恬瞅着张北游,忍不住笑了,并将其中一个柿子递给张北游,“瞧你这点儿出息,跟个小姑娘抢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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