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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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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本宫没有!你们休要诬蔑本宫!”荣妃辩解说。
  大约是因太急太惶恐,荣妃的声调都变了,简直高得刺耳。
  她望了躺倒在云栖怀中,面色灰白,像个死人一般的吴才人一眼,又望了双眼通红,像要杀人一般的景嫔一眼,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略微冷静了一点儿。
  她抬起手来,指着景嫔和吴才人说:“是你们主仆联起手来要陷害本宫。这是一个局,你们提前设好要害本宫的局!本宫是被冤枉的,被你们冤枉的!”
  景嫔还是头一回见荣妃露出如此惊恐慌张的神情。
  想来,此时此刻荣妃心里一定怕极了,否则怎么会说出如何罔顾事实的荒谬之言。
  景嫔向前逼近几步,尽量克制住心中熊熊翻滚着的怒意,语调还算平静的质问荣妃,“今日,是荣妃娘娘您主动到访毓秀宫,我与吴才人可曾相邀?
  来到缀霞居以后,是您命人到丽景轩传嫔妾过来,嫔妾可有主动往您跟前凑?
  之后,娘娘说知嫔妾琴艺精湛,命嫔妾为吴才人腹中的龙种弹奏一曲,自始至终吴才人可曾说过她腹中的龙种想听嫔妾弹琴?
  琴取来之后,娘娘为琴弦意外断裂的事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命手下的宫人扒掉嫔妾的衣裳,要将臣妾扔到外头的冰天雪地里。
  敢问荣妃娘娘一句,您如今可有协理六宫之权?
  别说您没有,就算是有,您要处置嫔位以上的妃嫔,也要先请示过皇后,否则便是僭越,便是藐视皇后。
  依照宫规,必会得到严惩。
  吴才人好心好意的劝您,您不但不领情,还狠狠推了吴才人……
  荣妃娘娘口口声声说,嫔妾与吴才人设局害您,依嫔妾看,只怕是荣妃娘娘您自己居心叵测,故意制造混乱,意图谋害吴才人腹中的龙种!”
  荣妃被景嫔这一连串的质问,问的哑口无言。
  她清醒地意识到,今日之事应该不是一个局。
  如景嫔所言,今日的确是她主动前来毓秀宫寻景嫔晦气的。
  景嫔和吴才人不可能提前预知到她会来,来后又要做什么,无法提前设局。
  景嫔和吴才人是冤枉,可她也觉得自己很冤枉。
  刚刚,她真的没有推吴才人。
  这一点,她敢拿她那一双儿女发誓。
  她记得可清楚,方才是吴才人忽然冲上前拉扯她。
  她顾忌着吴才人有孕在身,碰都不敢碰吴才人一下,只叫吴才人赶紧松开手。
  谁知那吴才人却越缠越凶,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开她。
  蓦地,吴才人狠狠推了她一把。
  她一时没有防备,被推得一个趔趄,待她回过神来站稳以后,吴才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吴才人的确是自己摔倒的。
  不单是自己摔倒的,还是故意摔倒的。
  没错,吴才人就是故意的!


第267章 
  “你要害本宫!你说; 你为何要害本宫!”荣妃指着吴才人,因过于惊惧愤怒的缘故,身子连带着手指都颤抖的厉害,“本宫根本就没推你; 是你自己故意摔倒的!”
  听了荣妃的话,景嫔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不由得回头望了吴才人一眼。
  接着又飞快的移开目光; 转过头来怒视荣妃。
  “吴才人怎么可能是故意摔倒,吴才人就是被荣妃娘娘您狠心推倒的,娘娘就不要再抵赖了。”
  “没有!本宫真的没有故意推她!”荣妃奔溃大吼,这一吼几乎吼光了荣妃身上所有的力气; 她颓然的站在那里; 垂着头无力的喘息着。
  原以为荣妃就此偃旗息鼓,放弃了解释和挣扎,谁知蔫头耷脑的荣妃却突然猛地抬起头来; 瞪着景嫔和吴才人; 眼中凶光毕现,“陛下!本宫要去见陛下!陛下一定会信本宫,一定会为本宫做主!你们这些贱人给本宫等着; 等着本宫回来把你们一个个剥皮削骨!”
  把狠话撂下以后,荣妃就匆匆向外走去。
  景嫔见状; 心下一紧; 怎能由得荣妃去陛下面前恶人先告状。
  于是; 立马朝门外高喊一声; “来人啊!快拦住荣妃!别叫她走了!”
  刚被雅音从后院喊来的赵姑姑和有德他们,才在殿外站定,就听殿内传出景嫔的呼喊声。
  赵姑姑片刻也没迟疑,就带着有德冲入殿中。
  玉珀和碧蕊也立马跟着二人冲了进去。
  墨心和阿琼交换了个眼色,也忙跟了进去。
  众人一进殿,首先看到的是衣衫不整的景嫔。
  眼前的景嫔,身上只剩一件被扯烂的单薄里衣,半个肩膀都露在外边。
  景嫔身后不远处,云栖满脸是泪,满嘴是血的跪伏在地,怀中抱着脸色煞白,似乎已经晕死过去的吴才人。
  见此情景,连一向遇事镇定自若的赵姑姑都惊着了,别说有德和其他人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荣妃纵奴行凶,还亲手推倒了吴才人,你们快将荣妃拦住,别叫她跑了。”景嫔急而不慌的吩咐众人,只用一句话便将刚刚在殿内发生的事儿解释了个大概。
  听了景嫔的话,赵姑姑当机立断,高声与众人说:“大伙儿将门守住了,不许任何人从这里走出去!”
  仍处在极度震惊和恐惧中的有德等人,已经丧失了判断力,除了茫然无措还是茫然无措。
  赵姑姑说什么,他们便依着赵姑姑的话做什么。
  立刻去到门边,将殿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见状,荣妃气恼至极,尖声叫嚣,“反了!都反了!尔等贱奴,也敢拦本宫的路!”
  荣妃扭头,怨毒至极地盯视着景嫔,鄙夷道:“你以为只有你会喊人?本宫不只会,喊来的人还比你多!”
  说完,荣妃立刻冲着殿外大喊一声,“来人!把这殿内的人统统给本宫拿下!”
  殿外廊上,那十二个随侍荣妃而来的宫人,得了荣妃的召唤,立刻涌向殿门。
  赵姑姑带着有德等人拦在门口,阻止这些人进殿。
  一时间,殿门口和殿外廊上乱作一团。
  虽然人数上比荣妃那边少了一半,但在赵姑姑的指挥和带领下,毓秀宫众人并不落下风。
  门被堵得死死的,荣妃根本就出不去。
  见此情形,荣妃都快急疯了。
  恨不能亲自上阵,将胆敢堵住她去路的这些狗奴才,一脚一个通通踢开。
  荣妃急得一跺脚,接着便怒气冲冲地杀到了景嫔面前,“你快命那些狗奴才让开!快!”
  景嫔对荣妃的话充耳不闻,甚至连瞧都没瞧荣妃一眼。
  她转过身,想问问云栖身上还有没有力气,总不能让吴才人一直坐在地上,若云栖还有力气,两人便赶紧合力,将吴才人扶到里屋的软榻上躺着,再检查检查吴才人有没有见血。
  谁知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荣妃竟然追上前,一把扯住景嫔的胳膊,将景嫔拽了回去,“本宫命你让那些狗奴才滚开!”
  景嫔唇角微扬,讥讽道:“荣妃娘娘怕了?”
  怕?她又没做错什么,她为何要怕!
  “本宫何时怕了,该怕的是你们!”
  “既然不怕,那娘娘为何急着要走?”景嫔的目光落在荣妃死死抓着她的手上,嘲弄道,“您的手抖得好厉害。”
  荣妃哪里受过这种冒犯,恼羞成怒,大骂景嫔一声贱人,紧接着便一个耳光甩在了景嫔脸上。
  “啪!”
  一个耳光的声音,应该很轻易的就被隐没在殿门口和殿外廊上的厮打吵闹声中。
  然而这个耳光声却很响,响到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了。
  一个耳光再响能有多响?
  事实上,并不是这个耳光本身有多响,而是因为周围忽然安静下来,才显得这个耳光格外响亮。
  周围为何会忽然安静下来?那是因为皇帝和皇后到了。
  原本在廊上和殿门口打作一团的宫人们,皆已噤若寒蝉的跪了一地。
  皇帝,皇后,包括在场的每一个宫人都亲眼看见并听见,荣妃凶狠恶毒,狠狠打了景嫔一个耳光。
  因此,当荣妃惊惧万分的求皇帝听她解释的时候,皇帝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只是一脸嫌恶的冲她怒喝一声,“你给朕闭嘴!”
  景嫔被荣妃打伤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而景嫔却浑不在意,她双膝跪地,冲皇帝和皇后行了个大礼,“求陛下和皇后娘娘救吴才人,请陛下和皇后娘娘为吴才人做主!”
  皇上听了这话,才将如刀般锋利的目光从荣妃身上移开,望向了跪伏在地的景嫔。
  眼前的景嫔虽一身狼狈,但目光却明亮而坚定,周身撒发着一种在寻常女子,尤其是后|宫女子身上少有的倔强不屈之美。
  让人不由的就对她心生敬意,同时也心生怜爱。
  皇帝走上前,将景嫔从地上扶起,而后解下自己身上纯黑色的水貂大氅,披在了景嫔身上。
  他满眼疼惜地看着景嫔,温声道:“你受苦了。”
  紧接着便吩咐王醒将人扶下去更衣疗伤。
  景嫔牵挂吴才人,不肯下去疗伤,皇帝也未勉强她,由得景嫔随他一道,去到吴才人身边。
  皇后见状,也连忙跟上前,与皇帝说:“臣妾已经命人去请太医,太医一会儿就到。”
  此刻,皇帝眼中只有吴才人,并没有对皇后的话做出回应。
  他紧紧握住吴才人冰凉的手,轻声细语的抚慰说:“朕来了,没事儿了,玉琼你别怕。”
  皇帝的声音很轻很柔,好像生怕自己的声音一大,眼前的吴才人就会如云雾一般被吹散,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陛下……救救孩子,救救咱们的孩子……”吴才人气息微弱地说,弱到皇帝几乎快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吴才人泪流满面,紧紧护着自己肚子的样子,瞬间唤起了皇帝的舐犊之情,怜子之心。
  他的孩子,他那么期待到来的孩子,很有可能无法平安降生了。
  心中那星星点点的悲意和怒火瞬间暴涨,以燎原之势在胸中蔓延开来。
  皇帝倾身上前,将吴才人从云栖怀中接过来,抱进了自己怀里,决然道:“将荣妃许氏押至暴室,听候发落。”
  暴室是刑讯和关押犯错宫人的地方,陛下竟然下令将荣妃关去暴室?
  得了这种吩咐,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王醒都不免有几分迟疑。
  在确定陛下真的是这样吩咐的以后,王醒立即命两个随行的太监上前,请荣妃随他们走。
  荣妃从巨大的震惊中勉强回过神来,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皇帝。
  陛下怎么会,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陛下明鉴,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有推吴才人,是吴才人自己摔倒的,她是故意摔倒来陷害臣妾的!臣妾冤枉,真的冤枉!”
  荣妃的声音又响又尖利,就如同无数根针一般,狠狠扎入皇帝的耳中和心中,消磨掉了皇帝对她仅剩的一点儿耐心。
  “把她给朕拖下去!”
  王醒得令,立马冲那两个太监挥了挥手。
  两个太监迅速上前,毫不客气的将荣妃一左一右的架起来,就往外走。
  从未受过这种屈辱的荣妃,不由得拼命挣扎起来,却挣脱不开。
  换来的只有两个太监更加不客气的对待。
  见皇帝对她的解释无动于衷,荣妃惶急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求皇帝不要将她押送去暴室。
  若今日她真进了暴室,就算回头事情真相大白,陛下还她公道,她在这后|宫之中,也会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她不要。
  于是,荣妃转而哭求皇帝,“陛下!臣妾不去暴室!求陛下不要把臣妾关进暴室!”
  皇帝轻轻拥着吴才人,仿佛没听见荣妃的恳求。
  “陛下当真只听贱人的一面之词,如此对待臣妾?”荣妃心中凄惶。
  但荣妃到底是得皇帝专宠了多年的宠妃,荣妃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皇帝,却还是知道皇帝一两条软肋的。
  “陛下,惜儿和慈儿还等着嫔妾回去呢,若见不着嫔妾,两个孩子会哭的!”
  荣妃口中的惜儿和慈儿是她为皇帝诞下的那一对龙凤胎,九皇子楚惜和十公主楚慈。
  是除了太子以外,皇帝格外怜爱的老幺。
  听了荣妃的哭喊,皇帝冷冰的神情果然略微有些松动。


第268章 
  王醒见皇帝似有心软之意; 立马冲架住荣妃的那两个太监打了个眼色。
  那两个太监是王醒一手栽培并提拔上来的人,不仅很听王醒的话,也与王醒默契十足。
  只要王醒一个眼神,便知该做什么。
  两人毫不犹豫地的将荣妃的嘴给捂了个严实; 然后加快脚步,将人拖了出去。
  皇帝背对着门,并未瞧见这一幕。
  心里正摇摆着; 究竟是坚持将荣妃押去暴室,还是将荣妃送回瑞安宫软禁。
  一旁的皇后自然看出了皇帝的犹豫,立即适时的开口说:“陛下放心,稍后臣妾会亲自前去荣妃宫里; 将惜儿和慈儿接到凤仪宫照看。”
  皇后这话; 最终令皇帝下定了决心。
  他方才亲口下令,要将荣妃押送去暴室,君无戏言; 哪能说反悔就反悔。
  荣妃一定要押送暴室; 至于惜儿和慈儿,既皇后主动请旨要照看这两个孩子,那就交给皇后去照看吧。
  于是; 皇帝抬眼,冲皇后微微点了一下头; “劳皇后费心。”
  皇后一副低眉顺眼的贤惠模样; “臣妾愿为陛下分忧。”
  “敢问陛下; 这些个仗荣妃之势行凶的宫人; 该如何处置?”王醒请示道。
  得此一问,皇帝眉峰骤然紧蹙,“将这些刁奴,一并发落去暴室!”
  闻言,之前还狐假虎威,气焰嚣张的那十六人,当即吓得面无人色。
  凡是被送进暴室的宫人,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一时间,对死亡的恐惧战胜了对帝王的敬畏。
  其中一个太监,一边捶地,一边大声哭喊道:“陛下明鉴!奴才是听荣妃娘娘的吩咐行事!奴才无心伤人!奴才冤枉!真的冤枉!”
  这太监的哭喊声尖锐又凄厉,惊得殿内所有人都是心头一震。
  皇帝感到怀中的吴才人被惊得明显颤抖了一下,心中震怒,刚要怒斥这胆敢疯癫惊驾的太监,其他宫人受此太监影响,竟也纷纷开始痛哭喊冤。
  殿内顿时乱作一团。
  见此情形,王醒当机立断,立刻冲那群宫人大吼一声,“都住口!陛下面前谁敢放肆?谁再鬼哭狼嚎一声,就立刻拖出去乱棍打死。”
  被抓去暴室是死,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也是死。
  但前者明显比后者还能多活一阵儿。
  那些宫人果然不敢再继续痛哭喊冤,但哭声却无法立刻止住。
  于是,响亮的哭喊声,变成了此起彼伏的呜咽声,哭丧似的。
  赶在皇帝暴怒,大开杀戒之前,王醒连忙命人将这些宫人带下去,殿中才终于恢复了安静。
  听闻毓秀宫有孕的吴才人不幸摔伤见红,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已经闻讯赶去了毓秀宫。
  太医院院使立刻携太医院当值的所有太医,一路狂奔,向毓秀宫赶去,已经顾不上宫内不许疾行奔跑的规矩。
  其中年纪最大,已年逾花甲的徐太医,待跑到毓秀宫时,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险些当场昏厥过去。
  而其他太医,也都无一例外,累得气喘吁吁。
  然而却不等众位太医喘匀了气,便被请入殿中,为吴才人看诊。
  之前雅音派人去禀告皇帝和皇后,说吴才人摔倒见红,也不算是欺君。
  吴才人这一摔,的确是见红了。
  庆幸的是腹中的孩子还在,只是胎像不稳,往后很长一段时间,甚至直到生产之前,吴才人都必须卧床保胎,不可轻易下地走动。
  听说吴才人腹中的孩子保住了,皇帝丝毫不避讳周围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欢喜的将吴才人拥入怀中,好一番轻声细语的安抚。
  不只如此,还亲手一勺一勺地喂吴才人吃药,哄吴才人入睡。
  在确定吴才人睡沉了以后,才起身去了外屋。
  “不是叫你回去歇着吗,怎么还站在这里。”皇帝温声与景嫔说,同时朝景嫔伸出手。
  景嫔上前,将手递到皇帝手中,“臣妾不放心吴才人,吴才人睡着了?”
  皇帝点头,“她起先睡的很不安稳,一直在做梦说梦话,梦里喊着放了景嫔娘娘,还喊着别碰云什么。她睡梦中还惦记着你的安危,可见与你情深。
  青心,你今儿受委屈了。”
  青心是景嫔的闺名。
  “是啊,景嫔今儿的确是受委屈了。”一旁的皇后连忙应和说,“瞧这脸肿的,身上只怕还有其他的伤。景嫔就别站在这儿了,赶紧回去更衣疗伤吧。”
  景嫔冲皇后一礼,“一点儿小伤不足挂齿,劳娘娘挂心了。”
  紧接着,景嫔又转向皇帝,“陛下,臣妾与吴才人身边的宫人,为保护臣妾和吴才人,都被荣妃的人打伤了,臣妾斗胆请求陛下,能否请太医为他们包扎疗伤。”
  皇帝闻言,不禁望向站在门边的那一排宫人。
  这些宫人有一个算一个,脸上和手上都挂了彩。
  身上看不见的地方,一准儿还有伤。
  皇帝目光温和的一一扫过这些宫人,和声细语地说:“你们今日保护景嫔和吴才人有功,朕稍后必有重赏。你们赶紧下去,让太医为你们瞧瞧伤,瞧完之后便都回去歇着,今儿就不必过来伺候了。”
  众人听了皇帝的话,连忙叩头谢恩,然后便依着皇帝的吩咐退下了。
  “王醒。”皇帝看向王醒,交代说,“你立刻从御前挑几个可靠精干的人,暂且到毓秀宫伺候。”
  王醒躬身应下,“奴才这就下去安排。”
  皇帝点头,又转向景嫔,刚预备与景嫔说什么,就见景嫔身边有一个受了伤的小宫女,还没有退下。
  皇帝认得这个小宫女,这个小宫女就是之前跪在地上,紧紧将吴才人护在怀里的那个。
  他记得这个小宫女被伤得很重,嘴一直都在流血。
  不知是疼得还是怕的,这个小宫女始终泪流不止,样子凄楚可怜极了。
  眼下,这小宫女的血止住了,人也不哭了,但嘴边下巴上还是清晰可见未擦干净的血迹,脸上也满是泪痕。
  这凄惨狼狈的样子,叫人一看就觉得很不忍心,不由得就对她生出几分怜惜。
  这小宫女瞧着年纪不大,十三四的样子,还只是个孩子呢。
  亏荣妃下得去狠手。
  皇帝想着,心里对此时正大闹暴室的荣妃,又添了一丝厌恶。
  他看着云栖,温声说:“你也快下去找太医疗伤吧。”
  云栖没想到皇帝会跟她说话,在愣了一下之后,便下意识地躲到了景嫔身后去。
  皇帝见云栖这般怯生生的,如小兔子似的样子,怜惜之情更胜。
  不禁看着景嫔交代说:“待会儿找太医好好给她瞧瞧,这孩子看起来吓得不轻。”
  景嫔躬身应下,“殿下放心,臣妾会照应这孩子。”
  皇帝点头,“朕勤政殿还有事,稍后再过来,吴才人这边就劳你费心了。”
  景嫔闻言,刚预备答应,皇后却先她说:“陛下放心,臣妾会留下亲自照料吴才人。”
  皇帝看向皇后,口气淡淡地说:“皇后还要去瑞安宫接惜儿和慈儿,毓秀宫这边的事就不劳皇后再费心了,你就只管照顾好两个孩子就是。”
  皇后只一心想要在皇帝面前表现她的贤惠体贴,不想却反招皇帝厌烦。
  皇后忙不迭的冲皇帝一礼,“臣妾听陛下的,一定会照顾好惜儿和慈儿。”
  皇帝听了这话,不甚温柔的对皇后道了句“辛苦”,又望向景嫔,“朕走了。”
  “陛下,您的大氅。”景嫔赶着说,赶着就要将皇帝之前披在她身上的大氅解下来。
  皇帝上前一步,轻轻按住景嫔的手,“这大氅你留着吧。”
  说完,冲侯在门边的王旻打了个眼色。
  王旻立刻上前,将刚取来的另一件大氅为皇帝披上了。
  在恭送皇帝移驾之后,景嫔给皇后行了一礼,“请皇后娘娘上座,嫔妾这就命人给娘娘沏杯热茶来。”
  “景嫔不必忙。”皇后柔声与景嫔说,“今日景嫔真是受委屈了。”
  “嫔妾不觉得委屈,吴才人那才是真委屈。”景嫔应道,“荣妃居心险恶,意图戕害吴才人腹中的龙胎。虽然上天庇佑,没让荣妃得逞,但荣妃终究也是犯了大罪。还请皇后娘娘按照宫规,严惩荣妃。”
  皇后听了吴才人的请求,却不敢痛痛快快的答应。
  作为当朝皇后,后|宫之主,她虽有管教惩戒后|宫妃嫔的权利,但后|宫终究是皇帝的后|宫。
  她看似一手掌管着后|宫众妃嫔的生死荣辱,但事实上,她每下一道皇后懿旨,都要经过皇帝的批准。
  尽管很多时候,皇帝都会轻描淡写的说一句,以后像这种事,皇后自己做主就好,不必特意来请示朕。
  但他们这位陛下,并不是全然不在乎后|宫里的事。
  只是她呈报的那些事,事不关陛下在意的人罢了。
  荣妃得陛下专宠多年,又为陛下诞下了一对龙凤胎,且荣妃自身的出身也不算低。
  就算荣妃罪大恶极,且罪证确凿,她也不敢不经陛下,就私自处置荣妃。
  她是真没本事为景嫔做这个主啊。
  顾忌着颜面,皇后自然不能实话实话,只道:“陛下一定会为景嫔和吴才人做主的。”
  言外之意,就算荣妃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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