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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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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云栖跟着景嫔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可她却是头一回见景嫔像方才那样慌张失态。
她怎么能不担心。
但景嫔明显很抗拒,很不想与她透露那封信上的内容,她也不好冒然追问。
只能乖乖地站在那儿,任由景嫔揉擦她的头发,一脸的心事重重。
景嫔故意不去看云栖的脸,只管专注的用巾帕擦拭着云栖的湿发。
却也只是看似专注而已。
一缕头发擦了半天,也不见换一缕来擦。
瞧景嫔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云栖不安得很,也难受得很。
她终于忍不住将自己那缕早已被擦干的头发,从景嫔手中抽出来,又取过巾帕,“娘娘,还是奴婢自己来吧。”
景嫔醒过神,应了声“也好”,接着又沉沉地叹了声气,转身回到软榻上坐下了。
云栖确定,景嫔这声气是为她而叹的。
不为别的,只为景嫔是在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才叹的气。
云栖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很强烈的直觉,她觉得景嫔忽然如此反常,应当与她有关。
难不成景嫔已经发现她与六殿下之间的事了?
不会,应该不会。
无论景嫔在旁人面前是何种面目,景嫔待她向来都是率直坦诚的。
倘若景嫔真的发现她与六殿下的事,早就当面问她虚实了,绝不会像这样遮遮掩掩。
云栖自问光明磊落,除了六殿下的事以外,她对景嫔再无任何隐瞒。
可该死的直觉却一再告诉她,景嫔方才急着烧掉的那封信,一定与她有关。
云栖心中焦虑又茫然,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景嫔冲她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云栖连忙上前来到景嫔身边,却没有坐下。
云栖知景嫔疼她,待她与旁人都不同,正因如此,她才总是时常提醒自己,不能忘乎所以,失了应有的分寸。
平日里除了与景嫔对弈,以及随景嫔学习弹琴时,她会大方的与景嫔同坐,其余时候她都是恪守宫规礼仪的。
见云栖不坐,景嫔没言语,她侧过身,从矮几上的茶盘中取了一只空茶碗,又提起茶壶将茶碗倒了个八分满,然后将那碗茶递给云栖。
云栖见状,连忙往前半步,双手接过茶碗。
景嫔顺势抓住云栖的手腕,将人拉到身边坐下了。
不等云栖开口说什么,景嫔就先道:“本宫有话要问你。”
听景嫔说有话要问她,云栖一面紧张,一面越发肯定景嫔的种种反常之举与她有关。
不过她紧张的情绪只持续了一小会儿。
云栖扪心自问,她一向行得正做得直,对景嫔她问心无愧,既然无愧又何必紧张。
她不怕景嫔问。
于是,云栖缓缓吐了口气,目光坦荡的望着景嫔,“娘娘有话尽管问。”
第296章
说有话要问云栖的景嫔; 却迟迟没有开口,她斟酌犹豫了半晌,才问道:“本宫记得你之前曾与本宫说过,你刚入宫那年曾生过一场大病; 入宫前的事你全都不记得了。”
云栖被问的一愣,没想到景嫔沉默了半天,最终竟会问她这个。
难道魏府送来的那封急信不但与她有关; 还与她的出身和亲人有关?
“回娘娘,入宫前的事,奴婢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云栖答,尽量想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些; 可惜却失败了。
景嫔又问:“父母是谁; 家里还有什么人,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景嫔这句追问,令云栖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
她轻轻地冲景嫔点了点头; 心脏却在狂跳。
也不知是景嫔授意; 还是魏府自作主张,派人去调查了她的出身来历。
而从景嫔的反应来看,她的出身恐怕并不算清白。
难道他的双亲或是族人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罪人?
云栖捧着景嫔方才递给她的那杯茶; 双手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紧张得几乎不能呼吸。
她等待着景嫔继续向她发问; 或是坦诚的对她讲出某些真相。
可她默默等了许久; 等来的却是一句; “你回去歇着吧。”
云栖望着景嫔没动; 目光殷殷中又带着些许胆怯。
娘娘,您不打算再与我说些什么?
景嫔匆忙别过脸去,不看云栖,一副言尽于此,半个字都不想再多说的架势。
确定景嫔不会再更深入的与她说些什么,云栖缓缓将手中那碗半凉不热的茶饮尽,而后将喝空的茶杯轻轻放回到矮几上。
接下来她本该冲景嫔一礼乖乖告退,可她却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景嫔一句,“娘娘方才烧掉的那封信,信中所书的内容,是否与奴婢有关?”
得此一问,景嫔没应声,也没看云栖,双手很不安的绞在一起。
不必景嫔开口回答,云栖也已经可以肯定,那信确实与她有关了。
云栖未再多言,与景嫔施了一礼,便转身朝殿外走去。
“云栖。”景嫔忽然唤她。
云栖赶忙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景嫔望着云栖,一向清湛的双眸,此刻却幽若深潭,“本宫今日并未收到什么信,你也未见本宫烧了它。什么事都没发生,你我还如从前一样。”
“嗯。”云栖点头,冲景嫔一笑,却笑的十分疲惫勉强。
景嫔起身走到衣架前,将她之前出门穿的那件白狐大氅取下,披在云栖身上。
又把大氅上的兜帽为云栖扣上,将人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
“外头冷,你的头发还未干透,仔细着凉。”景嫔说着,又将大氅的系带紧了紧,“走吧,回去歇着吧。”
云栖未再多言,在谢恩后便退身离去。
……
云栖欺骗了景嫔。
她无法兑现对景嫔的承诺,无法当做没看见景嫔烧掉那封信,无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云栖裹紧了身上的狐皮大氅,没有回她自己的住处,而是走小路去了缀霞居。
见屋里突然闯进一个身披白狐大氅的人,赵姑姑一时没反应过来,吓了好大一跳,险些被手里的绣花针扎了手。
待看清来者是云栖以后,赵姑姑不由得嗔她一句,“怎的这般冒失,平白吓人一跳。”
赵姑姑边说边起身去将屋门关严,而后便要拉着一进屋就一动不动站在门边的云栖去桌边坐下。
这一拉不要紧,赵姑姑又吃了一惊。
云栖的手也太凉了,手凉的跟冰块似的,难怪人要发抖了。
赵姑姑抬眼,刚要问云栖一句,是不是偷偷去玩雪了,却见云栖眼中竟噙着泪水。
赵姑姑最知道云栖,知云栖是个不肯吃亏的主,绝不会是被人欺负了,哭着跑来找她诉苦的。
何况,如今毓秀宫上下,谁人不知景嫔偏疼云栖,上赶着巴结还来不及,谁敢招惹云栖。
想来,眼下整个毓秀宫中,唯一敢招惹云栖的,便只有景嫔一人了。
赵姑姑牵着云栖到桌边坐下,握紧了云栖的手,轻声细语地问:“是不是景嫔逼你,一定要你跟了那魏四公子?”
云栖摇头,在深吸几口气,定了定心神以后,才开口道:“姑姑之前曾与我说过,说我本姓安。”
赵姑姑一怔,“我是说过。”
“那姑姑可知我爹娘姓甚名谁,是做什么的,如今是否尚在人世?”
赵姑姑原本红润的脸色明显白了几分,她没有回答云栖的问题,而是略显不自在的反问云栖一句,“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些了?”
云栖一脸坦荡,“我就是想知道。”
赵姑姑了解云栖,知云栖并非性子跳脱之人,很少会因为一时兴起去做什么。
云栖不会突然对自己的出身来历产生好奇。
云栖巴巴的跑来问她那些问题,必定事出有因。
会是什么原因呢?
难道说……
赵姑姑心猛地揪紧,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瞬间退了个干净。
她不由得收紧双手,却忘了她手里还握着云栖的手。
云栖的手被捏得生疼,想不察觉赵姑姑的异样都难。
她早该想到的!
此刻,赵姑姑心中是万分懊悔。
景嫔既有心撮合云栖与魏四公子,那么在将这门婚事彻底敲定之前,景嫔一定会派人去查一查云栖的家世出身是否清白。
然而云栖的出身……
赵姑姑抬眼看向云栖,见云栖也正看着她,不由得慌忙移开视线,手也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来。
不想,云栖却反过来抓住她的手,问道:“姑姑什么都知道是不是?”
赵姑姑不言,试着将自己的手往回抽。
奈何云栖握的紧,几次尝试都抽不动。
两相僵持,最终是云栖松了手。
她不想弄疼赵姑姑。
赵姑姑望着云栖,见云栖本就有些泛红的眼眶更红了。
云栖垂着眼,有些期艾的低声道:“我只是想知道我爹娘是谁。”
赵姑姑哪里见得云栖如此,她闭了闭眼,又长长叹了口气,才与云栖说:“云栖,你信姑姑,你刚入宫时大病那一场,将前尘往事全都忘却,与你来说真的是件好事。你听姑姑的,不要再去追究那些了。”
果然。
如她猜测,她果然是有一个令人难以启齿的不堪出身。
她的爹娘究竟是意图谋朝篡位的乱臣子,还是杀人如麻的冷血贼匪?
不会,不会的。
云栖在心里摇头。
并非她难以接受这种事实,而是她爹娘若当真是这样穷凶极恶之徒,她不会还活在这世上,更不可能有机会入宫当差。
景嫔不肯与她道出实情,赵姑姑也觉得她不知道实情为好。
她自己……她相信景嫔和赵姑姑都是为了她好。
她……她听从景嫔娘娘和赵姑姑的劝告,她不去深究了。
但有一件事,她必须要问清楚。
“姑姑,我只问您一句,最后一句,我爹娘是否还活着?”
赵姑姑轻轻摇头。
不在了?不在了。
也好也好。
……
这夜,云栖没回丽景轩,而是留在赵姑姑这边安置了。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云栖就起了。
她预备赶在景嫔睡醒前回到丽景轩,然后如往日一般,照常侍候景嫔梳洗。
赵姑姑替云栖系好云栖昨日穿来的那件白狐大氅的系带,手指轻轻抚过云栖隔了一夜,仍然有些发红的眼角,然后又轻轻地拍了拍云栖的肩膀,“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外头的积雪少说也有三指深。这个时辰大伙儿还都没起来扫雪,雪路难行,你慢些走,仔细别摔着。”
云栖十分温顺的应了声好,问赵姑姑,她今夜能不能还过来睡。
赵姑姑点头,将云栖送到了屋门口。
赵姑姑原是打算一路将人送到后门,云栖说外头太冷,坚决不许赵姑姑送,赵姑姑只好立在屋门口目送云栖走远。
眼下时辰还早,云栖回到住处时,阿阮还没起。
天尚未大亮,屋内光线昏暗,听到门响,本就睡得不沉的阿阮悠悠转醒,望着门口的方向睡眼朦胧地问:“云栖,你回来了?”
云栖很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句,“抱歉,吵到你了。”
闻言,阿阮连忙一个翻身,从床榻上坐起来,“不不不,我还得谢谢你呢,我方才正在做梦,是个不大好的梦,幸好你及时回来,将那梦打断了。”
听阿阮说做了噩梦,云栖连忙找来自己平日里用来装些小玩意的匣子。
她从匣子里翻出一个小纸包,打开纸包,里面是几块饴糖。
云栖取了一块饴糖,喂进阿阮嘴里,柔声安慰说:“梦都是假的,你不要信,也不要胡思乱想。”
阿阮点头,表示知道。
但知道归知道,却还是难免会去在意,甚至为梦境中发生的事而感到焦虑。
阿阮忍不住与云栖讲起,她刚刚都梦见了什么。
因为阿阮口中含着糖,所以说话有些吐字不清。
但阿阮说她梦见了自己爹娘这句,云栖却听得清清楚楚。
一提起爹娘,云栖才稍稍平复些的心绪,又开始焦躁起来,以至于阿阮之后又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好在阿阮刚刚睡醒,人还有些恍惚,并未察觉云栖的异样。
第297章
在絮絮叨叨与云栖讲完她的梦境以后; 阿阮放空了一会儿,双眼才逐渐恢复清明。
她抬眼望向不远处的桌子,问云栖:“云栖,你看到桌上那两盏宫灯了没?”
云栖顺着阿阮的目光望去; 之前她还真没留神桌上有两盏宫灯。
这会儿外头的天已经大亮,屋里也跟着亮堂起来。
从云栖这边望过去,能很清楚的看出来; 这是两盏做工极为精美的宫灯。
“这是?”
“是昨夜景嫔娘娘差玉琅姐姐送来的,说是再有两日就是上元节,叫你留下挂着玩。”阿阮说,眼中满是羡慕; “云栖啊; 景嫔娘娘待你是真好。”
景嫔待她是好,真好。
昨日,景嫔明明因她的事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但景嫔却没有因此厌恶疏远她; 反而想法子来哄她。
可她呢,分明享受着景嫔,赵姑姑; 有德,吴才人……她享受着这么多人的疼爱与维护; 遇事却只会伤春悲秋; 顾影自怜; 让人为她忧心; 真是懦弱又可恨。
她有嘴劝旁人不要胡思乱想,实则自己才是定力最不足,最爱胡思乱想的那一个。
这样不行,这样不好。
她得改,得改。
见云栖忽然抬起双手,用力地往自己脸颊上拍打了两下,阿阮吓了一跳,连忙抓住云栖的双手,惊慌道:“云栖,你这是干嘛!你瞧,脸都拍红了!”
云栖不觉得疼,反倒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
她冲阿阮一笑,“昨夜睡的晚,这会儿觉着身上有些困倦,拍两下提提神。”
阿阮抿着嘴,轻轻捏了捏云栖的手,看起来依旧是心有余悸,“那也不必下这么狠的手啊。景嫔娘娘疼你,你若当真精神不济,没法去当差,只管向景嫔娘娘告个假,景嫔娘娘不会不允。”
云栖摇头,“眼下玉珀姐姐病着,正是缺人的时候,我即便真要偷懒,也要等到玉珀姐姐好了才行。”
“也是。”阿阮赞同道,又接着与云栖说,“你那边可有我能帮上忙的事,若是有,尽管交代,千万别与我客气。”
“我还真要与你客气呢。”云栖接着阿阮的话茬说,“你若得闲,就多去陪陪董姑姑,我怎么觉着董姑姑的精气神儿越发不好了。”
云栖微微蹙着眉头,一脸认真地跟阿阮讲起昨日午后的一桩事。
昨日午后,景嫔午睡起来胃口不错,吃了一碗雪梨羹后,觉得意犹未尽,便叫云栖再去给她添一碗来。
云栖到小厨房时,小厨房里没别人,就只有董姑姑一个人在。
她立马与董姑姑打招呼,并说明她的来意。
当时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可正在东墙下忙活的董姑姑,却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似的,什么反应都没有,依旧在埋头捣鼓,一边捣鼓还一边念念有词。
她走上前,站在离董姑姑四五步远的地方,才听清董姑姑在念叨什么“一个都跑不了”。
她听董姑姑的声儿有些不对,肩膀也颤抖的厉害,她原以为董姑姑在哭,便低低地唤了董姑姑一声。
谁知董姑姑闻声转过头来,脸上却好像挂着笑。
但她看的分明,她看见董姑姑的眼眶明显有些发红。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董姑姑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了。
在听完云栖的话以后,阿阮立马坐直了身子,略显情急的拉着云栖说:“你也瞧见董姑姑独自一人自言自语,又哭又笑了?我已经瞧见不止一回了。
云栖,你说董姑姑究竟是怎么了,我心里……我这心里有些害怕。”
云栖微微摇头,“这事儿我也说不好,要不我去求景嫔娘娘,请个太医来为董姑姑瞧瞧?”
“别,千外别!”阿阮一脸惊慌地说,“我听闻太医们瞧病一向都很不诚实,最爱危言……危言……”
“危言耸听。”云栖道。
“对,就是这个词儿。”阿阮点了点头,又接着说,“我听闻太医们诊病,一贯爱将病情往重了说。
云栖,我不瞒你,据我这阵子观察下来,董姑姑极有可能是患了心恙之症。
但并不是太严重。
可要是请太医来诊,那董姑姑一准儿会被认定是无可救药的疯子。
云栖,你应当晓得,一旦董姑姑被认定身患重病,会是怎样的下场。
倘若被送去宫人斜,那董姑姑可就活不成了。
云栖,咱们千万不能求景嫔娘娘请太医来为董姑姑瞧病,咱们得……得自己再想想办法。”
阿阮紧紧抓着云栖,又言辞恳切的重复了一遍,千万不能请太医来。
见云栖点头,阿阮才缓缓松开云栖。
可她脸上的神情却丝毫不见轻松,依旧眉头深锁,满目怅然,“能有什么办法呢?凭我又有什么办法。”
“有办法的。”云栖目光清和地望着阿阮,笃定道,“我在太医院有一个相熟的太医,那位太医不仅医术精湛,还十分温善可靠。
若我去求他为董姑姑看诊,他一定会答应,并且会守口如瓶,绝不会把董姑姑的病情说出去。
只不过他眼下不在宫里,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回宫。”
“半个月,能等的!”阿阮眼中郁气尽散,眼睛亮的仿佛盛夏夜空中的星子,“这半个月我会好好看着董姑姑。云栖,求你请你那位太医朋友救救董姑姑!”
云栖抬手,在阿阮的肩头轻轻按了按,“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
在安抚好阿阮以后,云栖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动身前往景嫔的寝殿。
她怀里抱着昨日景嫔亲手为她披上的那件白狐皮的大氅。
亏得景嫔这件狐皮大氅,昨日她身上很暖,心里也很暖。
云栖原以为她到的略微有些早,要在外屋等候一会儿景嫔才会醒。
但当她行至寝殿外时,却见三个宫女捧着已经用过的盥洗物品打殿内走出来。
显然,景嫔已经起了,并且也已经梳洗妥当,不必她伺候了。
云栖心中忽然感到空前落寞。
这滋味与之前吴才人故意疏远她,不许她近身伺候时的滋味竟是一模一样的。
不只从何时起,她在意景嫔如同在意吴才人。
她心里渴望着被景嫔需要。
景嫔娘娘还喜欢她,还需要她吧?
景嫔娘娘还是喜欢她的,否则昨日景嫔娘娘不会亲手为她披上狐裘大氅,也不会特意命玉琅送宫灯去给她赏玩。
想到此处,云栖心里才稍稍安定些。
她抱紧了怀中的狐裘,向殿内走去。
刚迈进殿中,云栖就见景嫔将一封信递到玉琅手中,命玉琅寻个妥帖之人,将信送回府上。
见云栖来了,景嫔明显一怔。
而云栖望着景嫔递到玉琅手中的那封信,也是一怔。
玉琅并未察觉到两人的异样,从从容容地将信揣好,便向景嫔施礼告退。
在经过云栖身边时,她还特意停下脚步,亲热的与云栖道了声早。
云栖回神,忙不迭的回了声早,又连忙冲景嫔行礼问安。
景嫔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冲云栖挥了一下手,示意她起来。
云栖起身,“奴婢是来还娘娘大氅的。”
景嫔语气生硬道:“放那儿吧。”
云栖可没将狐裘随意放下,而是将那件狐裘大氅用衣架子撑起挂好。
又找来专门用以打理皮毛的刷子,将大氅上上下下梳理了一遍,使得原本被压乱压平的毛,恢复了最初的柔顺蓬松。
云栖放下毛刷,冲景嫔一礼,“娘娘若无其他吩咐,奴婢就告退了。”
说完,便要往殿外走。
“你站住。”景嫔唤住她,短短三个字,也听不出景嫔此刻究竟是喜是怒。
云栖便只管按照景嫔的吩咐,转身站定。
“你过来。”景嫔又道。
云栖便又低着头,匆匆走到景嫔身前。
人甫一站定,就见景嫔擎起一样东西在她眼前晃了一晃。
云栖定睛一瞧,若她没认错,这应该是件水貂皮的小袄。
景嫔看着云栖,笑的温软又和煦,“快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见云栖愣着不动,景嫔索性一手牵着云栖,一手抱着那件水貂皮的小袄进到里屋,要亲手帮云栖换上。
云栖这才醒过神,依着景嫔的话脱下外衣,将那件水貂皮小袄穿在里头,再把外衣穿上。
水貂皮毛绒丰厚,皮质轻柔又结实,穿在身上不但保暖,还不显得臃肿。
见云栖穿着很合身,景嫔十分满意。
“穿上这个,日后你再陪着我来回走动,身上便不会觉得冷了。”
云栖抬眼望着景嫔,鼻酸的厉害,好不容易才下压汹涌翻滚的泪意,笑着与景嫔道了声,“奴婢谢娘娘。”
景嫔轻轻捏了捏云栖的手,催促道:“快些将外衣整理好,咱们得赶紧动身去凤仪宫给皇后请安,否则便要迟了。”
云栖连忙应下,匆匆整理好外衣,便随景嫔一道向凤仪宫赶去。
……
这一整天云栖忙里忙外,几乎脚不沾地,压根没空胡思乱想。
而赵姑姑的心却没有一刻是安生的。
或者说,自打昨日她从云栖那里得知,魏府已经查清了云栖的底细来历开始,她就一直在惴惴不安。
眼下景嫔之父,魏忠明魏大人既已知晓云栖究竟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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