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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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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为这个。
“你哪有对不住我,我倒要谢你,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云栖冲有德躬了躬身,觉得诚意不够,便撑起身子,想下地好好给有德再鞠个躬作个揖。
见云栖要起来,有德连忙摆手,“你快别动,那日在长街上救你的可不是我,是六殿下,你要谢也该去谢六殿下。”
“赵姑姑都跟我说了。”云栖对有德说,“那日你见我突然跑了,不放心就追了过来。因跑得太急,没留神看路,你险些撞倒来西苑为四公主庆贺生辰的六殿下。若不是你领着六殿下找到我,我那日就算被其他人发现,没死在雨里,之后恐怕也会因缺医少药丢了性命。六殿下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自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有德听了云栖的话,挠挠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头一回觉着我冒失的毛病,还是个好处。”
“救命之恩,没齿不忘。请你受我一拜。”
见云栖扶着床沿就要下地,有德连忙上前虚扶一把,“你别,我哪有脸受你这一拜。那日在不染池,若不是你,我只怕早就被五殿下处置了,哪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儿。若你非要说我对你有救命之恩,那你对我一样也有救命之恩,咱俩就算扯平了,谁也不必谢谁。你若执意拜我,我一定会给你拜回去。又不是过年,我可没压祟钱给你,就算真赶上过年,我穷的叮当响,也没压祟钱给你。所以,你还是别拜我了。”
云栖被有德逗得一笑,扯疼了那日咬破嘴唇留下的口子。
见云栖微微一笑又徒然皱眉,有德忙问:“你身上还难受?”
“真的已经好多了。”云栖答,“是吴才人和赵姑姑紧张我,才不许我下地走动,要我再多将养几日。”
“那位吴才人,还有那位赵姑姑,对你是真好。”有德说,掩饰不住的羡慕,“不像跟我一个院里住着的那些……唉,不说那些扫兴的话,我给你带了东西呢。”
有德赶着说,赶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到云栖手上。
“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云栖依着有德话,解开纸包。
“昨儿,跟我一个屋住的有富,随梁公公出去办差。梁公公中途累了,就找了间茶楼歇脚。除了茶,还要了几样小点。临走前,有富见那小点有剩,便都给偷偷装回来了。前儿我不是被他骗着洗了两盆衣裳吗,大约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便分了三颗加应子给我。”有德看了一眼纸包中那三颗卖相还不错的加应子,一脸认真的对云栖说,“我知道人病了,嘴里没味,就不爱吃饭。加应子酸甜开胃,你吃了以后便有胃口多吃几口饭了。只有好好吃饭,病才能好得快,你说是不……云…云栖?你怎么哭了?”
望着泪流满面的云栖,有德不知所措。
别不是他又说错什么话,才惹得云栖这么伤心。
“别哭,云栖,你快别哭了。”
“让她哭。”赵姑姑从外头走进来。
憋了整整三天,硬是一滴眼泪也不肯掉,这不是要活活把自己给憋死吗。
哭了好,哭出来就好。
见云栖几乎快要哭晕过去,有德从旁瞧着,又担心又难过,竟也跟着哭了起来。
赵姑姑也不劝,转身又去了小厨房。
不多时,赵姑姑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回来了。
“都哭累了吧,若累了就快来把面吃了。”
有德使袖子胡乱抹了把脸,吸了吸哭得通红的鼻子,“这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赵姑姑淡淡一笑,鲜少对生人这般和气,“碗烫不好端,过来桌子这儿坐着吃吧。”
有德连忙应了声好,又看向云栖,“吃吧,好好吃饭,病才能好得快。”
“我当然要吃。”云栖一边说,眼泪还一边不停地掉,“这几日我可是一顿饭都没落下,每一顿都吃得很好,不信你问赵姑姑。”
有德笑笑,“这就对了,你坐着别动,我去把面给你端来。”
“不用,我想下去吃。”
“那我扶你。”
云栖没拒绝有德的好意,扶着有德的胳膊下了地,走到桌前坐下。
看着那满满两大碗放了整只鸡腿,又卧了两个蛋的面,云栖问赵姑姑,“又不过了?”
赵姑姑白了云栖一眼,“你这小没良心的,这种时候不是该谢姑姑疼你吗?”
“谢姑姑疼我。”有德忙不迭地卖了个乖,“这面可真香呀。”
赵姑姑冲有德一笑,“快吃吧,仔细烫。”
“嗳。”有德脆生生的应了一声,连忙捧起面碗尝了一口汤,这一尝不要紧,才止住没多久的泪,又险些掉下来。
这面未免也太好吃了吧。
这边云栖才刚吃了没几口,有德那边三下五除二就把面给吃完了,连汤都喝的一滴不剩。
“中午没吃饭吗?”云栖伸手把有德的空碗端过来,“我再匀些给你。”
“不用不用。”有德羞得满脸通红,“我吃得太快,吓着你们了。姑姑这碗面煮的实在是太好吃了,我才……才吃得快了些。”
作为赵姑姑的徒弟,没有人比云栖更了解赵姑姑的厨艺水平,她知道有德这是真心实意的夸奖,绝无半分吹捧的意思。
“姑姑烧饭的手艺在行宫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就算放在宫里,也能排的上号。”云栖跟有德说。
赵姑姑手一挥,“快别听她瞎说,锅里还有些面,我去给你盛来。”
“不了不了。”有德起身,“我今儿是偷跑过来的,若回去太迟,怕是要挨骂。”
有德说着,看向云栖,“你好好养病,我得闲再来瞧你。”
云栖点头,“等你下回过来,我亲自煮面给你吃。”
有德惊喜,“你还会烧饭?”
“赵姑姑是我师傅。”
有德本就佩服云栖聪明伶俐又会认字写字,听说云栖还会烧饭,佩服直接变成了崇拜,“聪明人就是不一样,不像我什么都不会,大字不识一个不说,连灶火都烧不好,更别说烧饭了,也就只能干些洒扫搬抬的杂活。”
其实有德并不笨,不但不笨,还挺聪明的。
有些事,你只要稍微一点拨,他就通了。
而且,有德还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识好歹,肯听人劝。
只要你是好声好气的跟他说什么,他都能听进去。
云栖这样看好有德,并不是因为有德对她有救命之恩,是平心而论的。
有德说者无心,云栖却听者有意。
在宫里当差,若无一技之长是很难混出头的。
宫女到了年纪还能被放出宫,就算混不出头,也没什么要紧。
太监却不一样,那可是要在宫里当一辈子差的。
与有德相识一场,有德又对她有恩,云栖不忍心见有德一辈子都只是个杂役太监。
她一个小宫女,一没银子,二没门路,没办法为有德打点个轻松体面的差事,却能教有德通过自食其力,来改变自身的处境。
“你学厨还是学认字?”
有德不知是没听懂云栖的意思,还是欢喜过头了,只“啊?”了一声。
云栖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又补充道:“我教你。”
第31章
有德差点儿给云栖跪下,“真…真的?”
云栖看着有德,温温一笑,反问一句:“学不学?”
“学学学!我学!”
云栖对有德的反应颇为满意,很明显,有德是个好学的人。
而在宫里,像有德这样好学的宫人并不多。
尤其是身处底层的宫人,大都是在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的混日子。
这些人中,也不是完全找不出有上进心的,却少有愿意像有德这样,想靠勤奋踏实地学点儿本事,为自己谋个更好的前程。
成日就只知道琢磨些旁门左道,要不就是潜心钻研溜须拍马之术,妄想靠斗心机、耍心眼一飞冲天。
比起这些懒怠又心术不正的人,有德可以说很正直了。
“说说看,你想学哪样。”云栖问有德。
有德犹豫,半晌才弱弱地问了句,“不能都学吗?”
“还是先选一样学吧。”云栖诚心建议,“你白日里要当差,累了一天下来,还要再学东西。能一直坚持学习一样东西,就已经不容易了,同时学两样……其实也不是不行,却怕你身子吃不消,也怕你没法把两样东西同时学好学精,到最后哪样都没学成。你若听我的,就先挑一样出来学,往后日子还长,只要你肯学,我可以一样一样慢慢教你。”
听完云栖的话,有德哭了,泪流满面的哭。
一边哭,一边哽咽,“云栖,你真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之前是有德对着泪如雨下的云栖手足无措,现下轮到云栖对着这样的有德不知所措了。
在盯着有德怔愣了片刻之后,云栖才想起要找条手帕给有德擦擦脸,却左掏右掏都没掏着,这才想起手帕该是落在了床|上。
云栖起身,正要回床边取,就见有德慌忙扯住她一边的衣袖,“你是不是嫌我烦,不愿教我了?”
云栖被有德这一句问的哭笑不得,怎么她刚才的举动很像拂袖而去吗?
“我说话算话,既答应要教你,就绝不会反悔。”
“师傅!”没有任何铺垫,有德张口就唤道。
熟练到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曾经有过很多个师傅。
云栖有些懵,是听见一旁赵姑姑憋笑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你不必这样叫我。”
“师傅!”有德用比之前还要响亮的声音倔强喊道。
“有德,你真的不必这样叫我。”
“师傅……”有德瞪圆了眼睛,望着云栖边哭边笑,“这还是师傅头一回叫我的名字。像我这样寻常的名字,从师傅嘴里叫出来,好像都变得好听了。”
云栖败给有德了。
看来她需要渐渐习惯有德对她的这个新称呼了。
“你等着,我去找条手帕给你擦擦脸。”
“不用不用,我回去的时候到井边掬一捧水洗洗就好。”说完,有德就匆匆使袖子抹了把脸,这一脸的热泪都把袖子给浸透了。
“你这徒弟不错。”赵姑姑对云栖说,并非调侃,是真心觉得有德这孩子可供栽培。
至于来日能不能成才,还得再看看。
“谢师公夸奖。”有德连忙给赵姑姑作了个揖。
赵姑姑明显没弄清楚状况,“你叫我什么?”
有德一副乖巧样,十分认真的给赵姑姑解释,“师傅的师傅是师公,姑姑您是我师傅的师傅,自然就是我的师公。”
原来是这么论的。
尽管有德这样称呼她不算错,但赵姑姑对这个称呼并不是很满意。
师公?一听就很老。
虽说她确实已经不年轻了,可就是觉着这称呼听起来别扭。
“你师傅从没正经喊过我师傅,你也不必正经喊我师公,就还喊我姑姑就……”
“师傅。”没等赵姑姑把话说完,云栖就忙不迭地喊了一声,喊完之后还不忘恭喜赵姑姑,“您长辈分了。”
能打趣人了,就说明已经好多了。
赵姑姑看着云栖,欣慰极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云栖的脸颊,那股发自心底的疼惜劲儿,藏都藏不住。
有德从旁瞧着,眼馋的要命,什么时候师傅也能捏捏他的脸,捏脸好呀,捏脸说明俩人亲厚。
“师傅都喊了,快说说你到底想学哪样。”云栖又问了有德一遍。
“回师傅,我想学……学……”有德“学”了半天,也没做出取舍。
赵姑姑是个爽利人,最见不得有德这样扭捏的,“依我看还是学厨好,守着个灶台,总也饿不着。”
饿不着!有德双眼微微发亮。
与大部分宫人一样,有德刚入宫那会儿,也常被罚饭挨饿。
挨饿的滋味那是真的很不好受。
其实,直到如今,有德也时常被罚不许吃饭,并不是因为他差事当的不好,而是因为……有德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就是常常莫名其妙的被罚了。
有德对此十分困惑。
有一回,有德和同屋住的有富一起被罚,夜里饿极了,实在睡不着,俩人就爬起来拼命的往下灌水。
待喝了个水饱之后,有富捧着鼓胀的很不舒服的肚子问有德,“你知道管事的薛公公和姚公公他们,为何动不动就无缘无故的罚咱们吗?”
有德很老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是因为他们见不得咱们过的太舒服。”有富拍着肚子,用一副我已了然一切的语气如是说,“这宫里头的主子和外头富户人家的主子都一样,有一个算一个,都喜欢以作践咱们下人为乐,薛公公和姚公公他们在主子那儿受了委屈,心里憋屈,转过头来便要拿咱们这些小的出气,左右见不得咱们比他们过的熨帖舒服。”
有德原本对有富的话深以为然,但现下却觉得,有富这话说的并不全对。
宫里的主子也并不是都像有富说的那样冷酷,也有很讲道理,又体恤奴才的主子。
五皇子和六皇子,还有云栖的主子吴才人,就都是很宽容仁慈的主子。
而且,宫里也是有不少好人的,云栖和赵姑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有德觉得,这个皇宫也不是像有富说的那么糟糕。
他并不讨厌皇宫,却受够了,或者说怕极了挨饿的滋味。
若他能学得一手好厨艺,便有机会调到膳房当差,就算只是去膳房烧火打杂,总归是饿不着了。
这学厨的好处实在是太诱人了,可有德脑中却一直有个画面挥之不去,那是数日前在不染池,云栖手捧书卷,从容诵读的画面。
那画面真美,会读书认字真好。
“学认字。”有德语气坚决地说,“师傅,我想学认字。”
第32章
“好。”云栖没问有德这样选的理由,一口就答应了,“那咱们就先从桌椅碗碟这些日常之物怎么写学起。”
就学这些?
有德有些糊涂,连忙问:“师父不先教我三字经和千字文吗?”
“学那些做什么,要学就学些有用的。”云栖说,“你若能把这些日常之物怎么写统统学会,来日至少也能做个司库太监。回头等你字学得差不多了,我再教你如何记账、算账,到时候做个账簿太监也不是不行。”
有德眼睛瞪得溜圆,惊喜的险些跳起来,“师父,我真能当上司库太监和掌薄太监?”
“不是一定,是等你学好学精这些东西以后,来日便有机会能当上司库太监和掌薄太监。”云栖无意给有德泼冷水,实事求是而已。
能有这个机会就已经很不错了!
有德很知足,也很有干劲儿,“师父放心,我一定会跟着师父好好学。”
云栖点头,只要有德肯好好学,那她就竭尽所能的好好教。
“你真不学厨?”一旁,赵姑姑略微有些失望,人家师公都叫了,她这个做师公的,总要教人家两手吧。
得此一问,有德赶紧赔笑,“等我把写字算账学好了,一定接着学厨。”
“罢了罢了。”赵姑姑摆手,“无论学什么,用心学就是。”
“一定。”有德一脸我决心已定的样子看向云栖,“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学?”
云栖说:“明日你当完差事以后就过来。”
有德犹豫,“师父的病还没好呢。”
赵姑姑也说:“你身子还没好全,可不能劳心伤神,一旦累着,只怕病情会有反复。”
云栖坚持,“我有分寸的。”
赵姑姑自然晓得云栖是个极有分寸的人,也就没再劝什么,由着她自己做主。
“有德,你明儿上哪儿当差?”云栖问。
“这两日我都是被指派去东苑做些洒扫的活,活不重。”
“那明日记得过来。”
“可师父的病……”
“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碍事,你只管来就是。咱们能学多少是多少,刚开始学,不宜贪多。”
有德乖巧地点了点头,“贪多嚼不烂我知道,我听师父的。”
怕有德回去晚了会挨骂,在谢过有德送她加应子以后,云栖便没再留有德说话。
她亲自把人送到门口,目送有德随赵姑姑走远。
想着数日之前,她还嫌弃有德嫌弃的不行,只盼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个人。
可眼下,他们竟然成了师徒。
虽然不是什么正式的师徒,却足以让人心生感慨,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
……
赵姑姑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她跟有德就是意外的投缘。
两人说起话来也投机,一路说着话,赵姑姑就将有德送到了含冰居的后门。
“师公就送到这里吧。”
赵姑姑是真不喜欢师公这个称呼,对有德说:“叫姑姑。”
算上这回,有德一共才与赵姑姑打过两回照面。
虽然这两回赵姑姑都待他十分和气,但老实说,有德心里是有些怕赵姑姑的。
为什么怕有德也说不上来,就是本能般的觉得最好不要违逆赵姑姑的意思,否则……
有德嘻嘻一笑,甜甜地喊了一声,“姑姑。”
之前听云栖说,有个叫有德的小太监如何如何坑苦了她,赵姑姑心想,如此呆傻冒失的人,一定长了一副招人讨厌的蠢笨样子。
上回见时,她只顾着担心云栖,根本就没留神去看那位传说中的“大坑子”有德长什么样。
今日仔细一瞧,人长得挺机灵,也挺招人喜欢的,说话举止也不讨人嫌,不像是个能做出那么多蠢事的人,
大概是近朱者赤吧,而云栖便是令有德渐渐变得懂事的那一抹赤色。赵姑姑这样认为。
“姑姑回去吧,我走了。”有德冲赵姑姑躬了躬身。
“那你明儿当完差事以后,就早些过来,我还给你煮面吃。”
还有面吃呀。
有德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痛快地应了声,“好!”
这厢,有德刚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又连忙转过身去,“姑姑,您可知我师父为何一看见加应子就哭吗?之前我以为,是我说错了什么话,才惹得师父哭的那么伤心。可刚刚师父说,谢我送她加应子的时候,眼睛又红了。我便想着之前,应该也是我送的那几颗加应子惹哭的师父。姑姑,我是不是不该送加应子给师父?”
赵姑姑曾听云栖说起过她与宜香之间,有关加应子的往事。
赵姑姑知道,云栖是睹物思人才会哭的那样撕心裂肺。
“你师傅最爱吃加应子了。”赵姑姑说。
是吗?是喜欢到哭吗?
有德心里虽仍有些困惑,却对赵姑姑的话深信不疑,便没再多问什么,别过赵姑姑,就朝巷外走去。
有德刚从含冰居的后巷出来,拐上长街,就见迎面走来一个宫女。
有德认得这个宫女,知道这个宫女是含冰居的人。
他记得那天,他随六殿下送昏迷不醒的云栖回来时,见过这个宫女。
那位吴才人仿佛喊她玉什么,好像是玉冰。
想着他往后会常来含冰居,肯定会时不时的撞见这个玉冰姑娘,提前打好关系总没错。
于是,有德便满脸堆笑地迎上前,预备跟这位玉冰姑娘打个招呼。
谁知那玉冰姑娘见了他就像见了鬼似的,瞪他一眼就跑开了。
有德回身望着那匆匆闪进含冰居后巷的身影,心中郁闷,他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还是他师傅和师公好,一点儿都不嫌弃他。
玉玢今儿真是不走运,先是被突然冒出来的有德吓了一跳,一路小跑到后门,又好巧不巧正赶上赵姑姑在锁门。
玉玢登时吓软了腿,若不是扶着门框,人只怕就瘫坐在地上了。
“你鬼鬼祟祟的去哪儿了?”赵姑姑横眉怒目,语气凶狠地质问玉玢,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玉玢缩着脖子直发抖。
玉玢不知该怎么答,却知必须要答,于是含糊道:“没…没去哪儿。”
“不说实话?”赵姑姑拔高了音量,麻利地撸起袖子,作势要动手。
玉玢记打,上回被赵姑姑揪疼的耳朵,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她连忙往后躲了躲,“我去旖霞阁了。”
果然是去那儿了。
赵姑姑冷笑一声,鄙夷道:“你的旧主可说了何时接你回去?”
玉玢不言,捂着脸大哭起来。
赵姑姑才不吃玉玢这一套,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
玉玢吓得又是一抖,立刻闭上嘴,满眼惊恐地盯着赵姑姑。
赵姑姑瞪着玉玢,目光锋利如刀,“我不是吴才人,不会让着你、惯着你,你往后最好给我安分些,若被我发现你敢在背地里做对才人不利的事,我奈何不得别人,对付一个你却绰绰有余,大不了咱们就同归于尽!”
“我…我知道了。”玉玢连忙说。
想说的话都说完了,赵姑姑才不愿继续对着玉玢那张惹人厌烦的脸,便骂了声“滚”。
玉玢如获大赦,赶紧蹿进门,匆匆跑回自个房里了。
赵姑姑收起之前凶神恶煞的样子,手里握着门锁,幽幽地叹了口气,她总觉得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了。
第33章
晚些时候,吴才人亲自送了些笔墨和宣纸来,“听赵姑姑说,你刚收了个徒弟,所以特地赶来恭喜,这些是贺礼。”
伺候吴才人快三年了,这还是云栖头回听吴才人说玩笑话。
云栖听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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