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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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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将头面送回妆台上放好的工夫,她冲云栖一笑,大方道:“妹妹喜欢什么颜色的胭脂,回头想好了便知会我一声,我托人出宫买回来。”
  云栖得了便宜,自然要卖个乖,“多谢玉琅姐姐,回头我亲手做碟豆沙卷孝敬姐姐。”
  已经从卧榻上起身的景嫔笑问两人,“你俩在嘀咕什么呢?”
  云栖转身,顺势摸了一把放在妆台上的白玉瓷瓶,“奴婢见瓶里的红梅花都谢了,打算稍后去望春园摘些新的回来。”
  云栖说着,望向身旁的玉琅,“玉琅姐姐屋里要不要也插几支,若是要,我便多摘些回来。”
  玉琅点点头,“这红梅颜色喜庆,味道也香,我很喜欢,劳烦妹妹也替我折几支,我在这里先谢过妹妹了。”
  “举手之劳,姐姐何必与我客气。”云栖冲玉琅笑笑,又向景嫔请示道,“娘娘,我能多折一束红梅,给吴才人送去吗?”
  景嫔好脾气的答应了,交代说:“要折不少梅花,你自个定然不成,你去叫上两个人,陪你一道去。”
  云栖应道:“奴婢会去隔壁叫上有德和碧蕊二人,陪奴婢一道去。”
  “你平日不是最喜欢与那阿阮玩在一起,为何不喊她陪你?”景嫔不禁问。
  云栖如实说:“阿阮原是小厨房董姑姑的徒弟,师徒一场,自除夕那日董姑姑意外烫伤手以后,阿阮就暂且回到董姑姑身边照料帮扶董姑姑,不得闲陪我去摘梅花。”
  景嫔恍然,接着话茬问道:“听说那董姑姑的手是被热油烫伤的,都半个月了,她的伤势可好些?”
  云栖答:“伤势已经大好了。”
  景嫔微微点头,也未再多问,只叫云栖赶紧动身去望春园,快去快回,千万别忘了昨日答应她的事。
  云栖自然记得,她昨日答应景嫔,今日还陪景嫔出去玩雪,还要玩个痛快,不尽兴就不回屋。
  面对玩雪上瘾的景嫔,云栖忍笑,满口答应,答应景嫔一定尽早回来。
  ……
  在与玉琅一道伺候景嫔梳洗好以后,云栖便动身前往缀霞居找有德和碧蕊。
  幸运的是两人身上都无差事,正清闲得很。
  听说云栖是来找他俩一同去望春园折梅花的,两人二话不说一口就应下,欢天喜地的去准备篮子和剪子了。
  云栖见赵姑姑也无甚重要的差事,便邀赵姑姑也一道去转转。
  赵姑姑有心事,还是一桩不小的心事,压根没心思与这些小的混在一处玩闹,只道自己要绣香囊就不去了。
  云栖听了这话,忍不住“啧啧”两声,说下回见到王醒公公,一定要与王醒公公说,姑姑为叫王醒公公能早日佩戴上她亲手绣的香囊,有多尽心尽力。
  赵姑姑被云栖打趣的没脾气,将竹篮塞进云栖怀里,叫她赶紧走。
  云栖便与有德和碧蕊两人一道,有说有笑的朝望春园赶去。
  ……
  眼下正值梅花盛开的季节,望春园中不光红梅开的热烈,白梅也毫不示弱。
  白梅花雪白如玉,远远望去,根本分不清枝头上究竟是雪,还是开成一片的花,只闻暗香浮动。
  而稠艳的红梅自然不会被白雪掩去芳华,一簇簇一丛丛,仿佛枝头燃起了一捧捧不灭的火焰。
  既是要折回去插瓶,自然要选枝上都是将开未开的花骨朵的。
  如今正值梅花盛开之际,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可不好找。
  即便找到,也都是长在树顶的高枝上。
  好在云栖很擅长爬树。
  可不好的是,树上积雪不少,云栖穿的衣裳又比较厚重。
  饶是像云栖这样擅长爬高的,爬起来也有些吃力。
  云栖不停地爬上爬下,整整折腾了一个上午,才折到足够的梅花。
  自从与碧蕊一茶抿恩仇以后,碧蕊待云栖便是万分关怀体贴。
  见云栖额头上累出一层细汗,她连忙掏出手帕递给云栖,叫云栖赶紧擦擦,生怕云栖叫寒风吹了头会着凉。
  云栖谢过碧蕊,捏着手帕有气无力地擦着额头上的汗,说今日出门前吃少了,这会儿肚子饿得很,得赶紧回去找点儿东西吃。
  碧蕊道:“早些时候我听墨心姐姐说,说她一早去小厨房取才人的早膳时,见董姑姑正忙着摇元宵。
  还说元宵的馅料可丰富,有黑芝麻馅的,花生馅的,还有豆沙馅和桂花馅的,听说还有一种什锦馅的。”
  话说到这儿,碧蕊连忙往云栖身边凑了凑,笑嘻嘻的与云栖商量,“云栖,我听说你与那位董姑姑平日里很亲近,回去以后你能不能跟董姑姑说说,先煮碗元宵给咱们尝尝。
  这大冷的天儿,吃一碗热腾腾甜丝丝的元宵,最能暖身了。”
  经碧蕊这么一说,云栖真有些馋元宵了,见一旁的有德也忍不住吧嗒了一下嘴,云栖爽朗一笑,“好,等咱们回去以后,我立马就往小厨房跑一趟,求董姑姑赏咱们一人一碗元宵吃。快来说说,你们都爱吃什么馅的?”
  碧蕊没急着答,让有德先答。
  有德挠挠耳朵,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有什么是自己不爱吃的。
  “师傅知道的,我不挑食,什么馅的元宵我都爱吃。”
  碧蕊闻言,连忙道:“我与有德一样,我俩吃一样的就好。”
  云栖瞧碧蕊是真的很喜欢有德,而有德呢,也忒迟钝了。
  云栖心里正琢磨,要不要提点有德一下,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
  那声音断断续续,忽高忽低,一时叫人听不清究竟是在喊什么。
  当云栖骤然听清那声音是在唤她时,有德和碧蕊也都听清了,并与云栖一道循声望过去。
  见阿阮正一边呼喊,一边朝这边奔跑而来。
  如火焰般连片绽放的红梅,没能将阿阮惨白的脸色映出半分血色。
  云栖无法准确的形容出此刻阿阮脸上的神情。
  若一定要她说,“惊恐万状”一词尚算贴切。
  待云栖迎上前,扶住跑得气喘吁吁的阿阮,方才发现阿阮涕泗横流,已是泣不成声。
  云栖第一反应是董姑姑出了什么事。
  但又很快觉得自己推断错了。
  若当真是董姑姑出了什么事,阿阮去向玉琅、玉珀求救都好,她甚至可以直接去向景嫔求救,很不必舍近求远,跑这么远路来找她。
  云栖认为应当不是董姑姑出事了。
  可不是董姑姑,又能是谁呢?
  除了董姑姑以外,哪个出事能惹得阿阮这般惊慌失措?
  难道说!
  没等云栖开口发问,好歹喘匀了气的阿阮死死抓住云栖的手,颤声道:“快……快回去,景嫔娘娘她……她不好了!”
  虽然心中已有此猜想,但听阿阮亲口说出来,云栖的脑袋还是“嗡”的一下。
  在一阵强烈的晕眩与耳鸣中,云栖险些拉着阿阮一起摔倒。
  幸好有德和碧蕊眼疾手快,将两人给扶住了。
  “景嫔娘娘怎么不好了?阿阮你快说清楚啊!”有德一边扶着云栖,一边焦急问道。
  阿阮边哭边摇头,“我也不知景嫔娘娘究竟是怎么了,只听说娘娘在缀霞居吴才人那儿,与才人说着说着话就突然大口吐起血来,当值的太医都被请去了。玉琅姐姐找到我,说叫我赶紧来找云栖回去,说娘娘一直在喊云栖。”
  阿阮说着,再度抓紧云栖的手,“云栖,你快回去吧,玉琅姐姐说……她说你若是回去迟了,怕是就见不着了。”
  什么吐血,什么回去迟了就见不着。
  云栖一边说她不信,一边疯了似的朝毓秀宫的方向奔跑而去。
  有德见状,飞快的交代碧蕊一句,叫她好好照看已经吓丢了魂的阿阮,便急着去追赶云栖。
  景嫔娘娘大口大口的吐血,就快死了?
  突然听到这种消息,碧蕊也是不敢相信。
  碧蕊缓了一会儿,定了定心神,才拉过阿阮的手,安慰似的握了握。
  “走,咱们也快些回去吧。”
  话毕,碧蕊忽然觉着手心有些粘腻,低头一瞧,见阿阮手上竟然有血。
  碧蕊狠狠吓了一跳,连忙松开阿阮的手,“你……你流血了!”
  已被那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的阿阮,怔忪了片刻才低头望向自己的手。
  在瞧见自己手上的血以后,阿阮失声惊叫,身体抖了好几抖才道:“这……这不是我的血,是景嫔……是景嫔娘娘的血。玉琅姐姐来找我的时候,满手满身都沾着景嫔娘娘的血……”
  碧蕊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在听完阿阮的话以后彻底消失了。
  景嫔娘娘当真吐了那么多血?
  一个人吐了那么多血还能活吗?
  碧蕊想,云栖怕是赶不及回去见景嫔娘娘了。
  她还想,整个毓秀宫的人怕是都要大祸临头了。


第301章 
  云栖朝着毓秀宫的方向一路狂奔。
  她已经很久没跑这么快了。
  上回她跑这么快; 还是在昌宁行宫。
  那日她偶然从当时还与她不太相熟的有德那里得知; 宋氏溺毙于不染池的消息。
  她急着赶回含冰居; 确认这消息是否属实。
  她生怕宜香会被宋氏连累。
  她深深记得那是一个雨天; 她在倾盆大雨中疯了一样的奔跑。
  然而等待着她的并不是虚惊一场,而是比被大雨淋透衣裳更冰冷的现实。
  那日在含冰居外的长街上; 她亲眼瞧见一队太监面无表情的抬着宋氏的遗物匆匆离去。
  她瞧见宋氏生前最最珍爱的那张琴; 从一只箱子上滚落; 狠狠砸在地上。
  琴弦绷裂; 发出令人闻之心惊的刺耳悲鸣。
  那一声琴弦断裂之声,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她的梦魇。
  直到数月前; 景嫔教她琴; 她随景嫔学会弹奏第一首成调的曲子以后,才没有再在午夜梦回之时,听到那凄厉的断弦之音。
  而此时此刻; 那无意中为她治愈梦魇的人; 正危在旦夕。
  景嫔为何会突然吐血不止?
  此刻云栖根本没力气; 也没工夫去思考这些。
  她只能尽她所能,以最快的速度奔跑; 跑回景嫔身边。
  她要看到景嫔娘娘冲她温浅一笑,说本宫哪里有事。
  什么迟了就见不着了,都是胡说的。
  她方才根本就没瞧见阿阮手上和衣袖上都沾着血迹; 她身上也没从阿阮那里蹭上血。
  她的手心里; 袖口处那一点一点的红; 只是摇曳着落在她身上; 不肯离去的红梅花瓣而已。
  蓦地,狂奔中的云栖忽然觉得心口处传来一阵剧痛。
  随之而来的是血气上涌,头脑嗡鸣。
  她脚下发软,在一个踉跄之后,险些扑倒在地。
  电光火石之间,她匆忙扶住了一旁的宫墙,勉强稳住了身子。
  甫一站定,她就毫无征兆的猛地吐了一口血。
  血喷溅在墙下的积雪上,将原本莹白的雪染上一片不祥的血红。
  云栖死死捂着不断爆发出阵阵剧痛的心口,只觉得头重脚轻,眼前发黑。
  不……不能耽误工夫,她要回去丽景轩,她要立刻赶回去见景嫔!
  云栖想着,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试图利用疼痛让自己提起精神。
  从唇畔传来的尖锐痛意,的确令脑袋昏沉的云栖稍稍提起些精神。
  但僵麻无力的四肢,却无法仅靠疼痛就重新运转起来。
  云栖只能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扶着墙,朝着丽景轩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的挪动。
  她告诫自己不可以哭,她觉得哭太不吉利。
  然而一种名为无力感的东西,却毫不怜惜的从四面八方疯狂朝她涌来,将她整个人淹没。
  泪水终于决堤,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眼前的路。
  谁能帮帮她?谁来帮帮她啊!
  “师傅!”一声急促又焦急的呼唤声从身后传来。
  很快云栖摇摇欲坠的身体便被一双温热的手扶稳。
  “师傅,血……这血……”
  云栖像是握住一把救命的稻草,反手抓紧了有德手,“有德,带我回去,快!”
  有德深吸几口气,一句话也没再多说多问,便将云栖背到了身上。
  他不顾来往宫人或诧异或探究的目光,以最快的速度背着云栖往回赶。
  师傅,我来帮你,我来送你回去!
  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雪,强劲的北风裹挟着片片飞雪不断的吹打在脸上,割得人脸颊生疼。
  有德的脸被刺得冰凉,肩膀处却火烧似的滚烫。
  泪水从眼中流出,顺着脸颊滑落到肩膀上,早已失去了温度。
  可有德却觉得这泪水很烫。
  这是他师傅的眼泪,它们一滴不落的砸在他肩上,也一滴不落的狠狠砸在他心上。
  痛得他五脏六腑像是着火了一般,连呼吸都在颤栗。
  视线也渐渐变得潮湿,模糊不清起来。
  有德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将他师傅送回毓秀宫的。
  就像云栖在双脚平稳落地以后,也是一阵恍惚,仿佛从云端坠落,脚下虚浮,几乎站不住。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东西,只觉得眼前鬼影幢幢,双耳嗡嗡作响。
  有风声,有哭声,还有呼喊声。
  她是谁,她在哪儿,她要做什么,她不知道……
  脑中极度混乱的云栖在被有德放下以后,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却不想她才后退了半步,手就被另一双手抓紧。
  那双手有些热,那是一种不太寻常的热。
  手的主人唤她妹妹,云栖妹妹。
  云栖一片混沌的神思,终于在那人焦急又担忧的呼唤声中猛然回归。
  她抬眼望着眼前人,嘴巴一瘪,哑哑的唤了一声,“玉珀姐姐。”
  还身在病中的玉珀,体热未退,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
  见起先有些神志不清,双眼毫无生气的云栖,双眼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清湛明亮,一时有好些话想与云栖说。
  但此时此刻,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
  于是,玉珀什么也没与云栖说,只是拉着云栖快步朝景嫔所在的寝殿走去。
  此刻,寝殿大门紧闭,殿外有七八个眼生的宫人看守。
  见玉珀与云栖快步向这边走来,像是要进殿,为首的一身着碧衣的宫女立马上前阻拦。
  “眼下太医们正在殿内为景嫔医治,贤妃娘娘有吩咐,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去打扰,你们赶紧退下吧。”
  云栖无暇思考为何贤妃的人会守在景嫔的寝殿外,她只想快些进去见景嫔一面,于是便与玉珀一道好声好气,近乎乞求的与那碧衣宫女商量,能否请她进屋向贤妃娘娘通报一声,让她们进屋去见景嫔。
  碧衣宫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可笑的笑话,又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理喻的疯子。
  她斜睨着云栖和玉珀两人,从唇齿间不屑的吐出一个“滚”字。
  云栖见景嫔心切,见软的不成,只能来硬的。
  于是,她便朝着寝殿大呼,“奴婢云栖,求见景嫔娘娘”,希望景嫔能听到。
  那碧衣宫女见状,既惊又怒,“你竟敢在此大呼小叫,是活腻了吗?”
  痛骂声后,紧接着就是当头抡下,气势凌厉的一巴掌。
  没等云栖有所行动,一旁的玉珀就一手将云栖拉到自己身后,一手扼住那向云栖挥来的巴掌。
  玉珀手腕被震得生疼,她不敢想这一巴掌要是真落在云栖脸上,会留下怎样可怖的伤痕。
  而与此同时,有德及刚刚赶到的阿阮和碧蕊,以及自发聚集在景嫔寝殿外的宫人们,一拥上前,怒视那出手伤人的碧衣宫女。
  一副你若是再敢动手,我们便与你拼命的架势。
  碧衣宫女被这阵势吓得一哆嗦,飞快地拽回自己的手,脸色明显白了几分。
  “你们这是要干嘛?莫不是想造反?仔细贤妃娘娘下旨,将你们一个个都发落去暴室!”那碧衣宫女惊怒交加地叫嚣道。
  听闻此言,众人却一步都没有退,与那碧衣宫女无声对峙。
  这时,阿阮跌跌撞撞的从人群中挤出,挤到了最前头。
  她满眼含泪的对那碧衣宫女说:“这位姐姐,云栖刚刚说的都是实话,景嫔娘娘的确一直喊着要见她,求你放她进去吧。”
  早些时候,碧衣宫女在接引太医们进殿时,的确听见景嫔一直在喊一个名字,说要见那个人。
  之前她也亲眼瞥见听见丽景轩的掌事大宫女玉琅,命人去寻景嫔说要见的人。
  当时与玉琅说话的,好像就是眼前这个小宫女。
  碧衣宫女基本可以肯定,眼前这小宫女所言非虚。
  按理来说,她本该放那唤作云什么的宫女进殿。
  可念及方才,丽景轩这些贱蹄子和阉人们竟敢连成一气,围攻于她,简直放肆。
  这些人欺辱的是她,藐视的却是她背后的贤妃娘娘。
  她必须还以颜色才行。
  于是,那碧衣宫女并不退让,依旧板着一张脸,冷声道:“贤妃娘娘吩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没有贤妃娘娘的首肯,我不可放任何人进去,你们都赶紧退下。”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句,“你未进殿内向贤妃娘娘通传,怎可自作主张就断定云栖姐姐是闲杂人?云栖姐姐究竟是不是闲杂人,你说了不算,贤妃娘娘说的才算。”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应和,声讨那碧衣宫女。
  碧衣宫女恼羞成怒,大喝一声,“你们休要在此放肆,难道都活腻了吗!”
  丽景轩众人毫不示弱,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朝寝殿大喊一声,“宫女云栖,求见景嫔娘娘。”
  一个人的呼声终究是太单薄,而两个人,三个人……十几个合起来的声音不但响亮,还带着一丝别样的虔诚与庄严。
  平日里不敢与云栖搭话,偶尔有所交集也都唯唯诺诺的那些小宫女和小太监们,此刻手挽着手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盾,将云栖护在中间,不可谓不勇敢不仗义。
  碧衣宫女惊怒交加,连忙招呼与她一同看守寝殿的其他宫人,“都愣着作甚!”
  愣着作甚?眼下又没有人要强行闯入他们身后的寝殿,只是站在殿前齐声请愿而已,他们有何理由动手?
  况且,凭他们七八个人,又哪里制服的了这十几个双眼通红,杀气腾腾的人。
  其中一个宫女,忍不住小声劝道:“桑禾姐姐,不如进去向主子通报一声吧。”
  那唤作桑禾的碧衣宫女咬紧牙关不肯松口,可听眼前那十数人的呼声越来越高,她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的打颤。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退一步时,身后的殿门从里头打开了。


第302章 
  玉琅从殿内走了出来。
  方才在殿内; 玉琅听见了从殿外传入的高喊声; 贤妃自然也听到了。
  玉琅正欲开口求贤妃放云栖进来; 贤妃却先问玉琅一句; 外头在嚷嚷什么。
  玉琅刚要与贤妃解释,卧榻上一直昏迷不醒的景嫔; 忽然睁开眼唤了声“云栖”。
  贤妃心中明了; 立刻命玉琅出去把人领进来。
  玉琅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了云栖; 她想唤云栖一声; 让云栖赶紧随她进去,却怕一开口; 眼泪就会忍不住往下掉。
  她可是丽景轩第一掌事大宫女; 是眼前这些小宫女和小太监的主心骨。
  在这种情形下,她要是垮了,那丽景轩就真的乱了。
  她不哭; 至少不能在这些小的面前哭。
  为了不在众人面前掉泪; 玉琅紧紧咬住下唇没有说话; 只是冲云栖招了招手。
  云栖连忙上前,来到玉琅身边。
  两人双手交握; 原本颇为水火不容的两人,此刻却如同相濡以沫的至亲。
  在随玉琅进殿之前,云栖转过身; 朝方才极力维护她的丽景轩众人施了一礼。
  众人也纷纷回礼。
  一切尽在不言中。
  ……
  玉琅将云栖引入殿中; 从殿门口到内室; 一路上都散布着还没来得及清理干净的斑驳血迹。
  这都是景嫔娘娘的血吗?
  一个人身上有那么多血可以流吗?
  云栖不敢再往下想。
  行至内室; 玉琅突然猛地拉住云栖,并在云栖的肩上轻轻一按。
  云栖这才回神,瞧见一丈之外负手而立的贤妃。
  云栖连忙随玉琅一道,向贤妃叩头施礼。
  贤妃眸色淡淡的瞥了形容憔悴,泪眼朦胧的云栖一眼,神情无甚波澜,只道:“快去瞧瞧你主子吧。”
  话音才落,云栖便迅速起身,几乎是扑到景嫔的卧榻前。
  刚刚苏醒的景嫔,听说云栖回来了,竟然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奈何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
  她只好试着抬起自己的手,想同云栖招招手,唤云栖快些过来见他。
  因此,当云栖扑倒在卧榻前时,正见景嫔冲她伸出手。
  云栖毫不犹豫的握紧了景嫔的手。
  还好还好,情况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糟。
  虽然景嫔娘娘的脸色有些苍白,手摸起来也有些凉,但好在人是清醒的。
  什么“迟了就见不着了”的话,果然都是胡说吓她的。
  景嫔娘娘福大命大,定然会长命百岁的。
  云栖想着,用自己的额头轻轻蹭了蹭景嫔的手背。
  “娘娘,奴婢回来了。”
  “云栖啊……”景嫔回握住云栖的手,但眼睛却没看向云栖。
  望着目光涣散,似乎没有焦距的景嫔,云栖心底升腾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娘娘,您看看奴婢,您看看奴婢呀。”云栖的声音在发颤,心也在发颤。
  听了云栖的话,景嫔很努力地眨了眨眼,但双目依旧是涣散无焦。
  景嫔娘娘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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