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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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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云栖的话,景嫔很努力地眨了眨眼,但双目依旧是涣散无焦。
  景嫔娘娘看不见了……
  云栖心口如遭巨石碾过,一股熟悉的腥甜猛地涌至喉口,却被云栖生生给咽下了。
  不能叫景嫔娘娘担心,就算景嫔娘娘看不见……景嫔娘娘一定只是暂时看不见,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云栖,你在吗?云栖!云栖啊!”
  原本还安然躺在卧榻上的景嫔,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
  云栖连忙将景嫔的手握得更紧,应道:“娘娘,奴婢在,奴婢就在这儿。”
  而景嫔却仿佛听不到云栖的声音,也感觉不到云栖正紧紧抓着她的手。
  依旧一边不停的呼喊着云栖,一边不要命似的挣扎。
  这般动静,自然惊动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贤妃。
  贤妃立即吩咐侯在殿内的太医过去,瞧瞧景嫔是怎么了。
  云栖连忙往一旁让了让身子,给太医腾出足够的地方。
  太医走上前来,只是瞧了景嫔一眼,便跪倒在了地上。
  云栖认得眼前这位太医,这位是太医院中资历与医术都数一数二的孙院判。
  之前,吴才人跌倒险些小产,就是这位孙院判与欧阳院使一道力挽狂澜,保住了吴才人腹中的孩子。
  云栖望着跪倒在她身边的孙院判,哭求道:“院判大人,求您快来瞧瞧景嫔娘娘,求您快来瞧瞧她……”
  孙院判面色灰败,无能无力地冲云栖微微摇了摇头。
  孙院判这是何意?他为何不肯对景嫔娘娘施救?
  景嫔娘娘有救的!她有救的!
  云栖见求孙院判不成,转而乞求贤妃,求贤妃救救景嫔。
  贤妃向前走近一步,望了卧榻上的景嫔一眼,幽幽叹了声气,没有言语,也没有去看苦苦哀求她的云栖。
  云栖心下茫然,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肯救景嫔娘娘?
  谁来救救景嫔娘娘!谁来救救她!
  突然边呼喊云栖,边挣动的景嫔安静了下来。
  云栖连忙撑起身子望向景嫔,而景嫔也正望着她,至少云栖觉得景嫔此刻是望着她,能看见她的。
  “云……云栖啊,你代我去告诉玉琼,我啊……我早就不怪她了。”
  云栖摇头,“这种话自然要娘娘亲口去跟吴才人说,您回头自己去说。”
  云栖也不知景嫔听不听得见她的话,她只感觉到被她紧紧握在手中的那只手,轻轻抽动了一下,像是要回握住她的手。
  “云栖啊,对不起,你要好好活……好好的……”
  许久,景嫔没再说话,手也没再动一下。
  云栖不敢抬眼去看景嫔,只是紧紧握着景嫔的手,固执的认为景嫔娘娘还会再跟她说些什么,还会再用手指轻轻挠一下她的掌心。
  她俩说好今日还要一同出去玩雪的,雪都下好了,娘娘您不要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呀。
  求您,求您起来。
  若是您实在太累了,咱们明儿再出去玩雪好不好?
  好不好……
  直到贤妃高声道了句,“景嫔殁了。”
  云栖才终于受不住,失声痛哭。
  不多时,殿外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声。
  贤妃望着伏在卧榻前那身形瘦弱的小宫女,心里实在有些不明白,不明白知自己已近弥留的景嫔,不哭着求着要见陛下,求陛下为自己伸冤,求陛下在自己身后,善待自己的族人,却哭着喊着要见一个小宫女。
  而未等贤妃想明白这些,便听殿外传来一声响亮的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二字刚一入耳,贤妃的眼角就不由得抽动了两下,一双薄唇紧抿。
  原本脸上那一丝兔死狐悲的悲切之色尽数隐去,换成了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慢之色。
  面对行至跟前的皇后,贤妃十足敷衍地冲皇后施了一礼,毫无敬意。
  而皇后却瞧都没瞧贤妃一眼,直接掠过贤妃,径直走到卧榻前。
  望着卧榻上已无声息的景嫔,皇后竟像是松了口气。
  紧接着她的目光就从景嫔身上落到了跪伏在榻前,依旧紧紧握着景嫔的手的云栖身上。
  她沉静如湖的眼中,闪过一抹少见的狠戾之色。
  “来人,把她拖出去。”
  此言一出,两个宫女立马应声上前,一左一右的将云栖从地上拉起来就往外拖。
  随着那声“景嫔殁了”,云栖的魂也好似被抽走了。
  只剩个空壳的云栖,任由那两个宫女摆布,不言不语,不挣不动。
  贤妃既是瞧云栖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也是故意要与皇后唱反调,当那两个宫女拖着云栖从她跟前经过时,贤妃立即开口喝止道:“都给本宫站住!”
  两个宫女听到这声喝止,步伐只是稍稍一顿。
  她们是皇后娘娘的人,只听从皇后娘娘的吩咐,没理由听贤妃的。
  于是,两人又继续拖着云栖向殿外走去。
  见那两个宫女竟敢这般无视她的话,贤妃怎能不恼。
  她立马冲身边的四个近侍宫女使了眼色。
  四人会意,立马上前将人拦下。
  没等皇后有所反应,贤妃便率先发难。
  “景嫔刚刚殁了,皇后不先张罗着料理景嫔的后事,倒先急着处置起景嫔身边的人。皇后可真是杀伐决断,很分得清轻重缓急。”
  皇后听了这话,斜睨着贤妃,脸上哪还见平日里在人前的那份谦和温婉。
  “景嫔是中毒身亡,她身边的这些亲信宫人嫌疑最大,自然要立刻拘起来好好审问一番。孰轻孰重,何该缓办,何该急办,本宫心中自然有数,不必贤妃置喙。
  本宫做事一向公正,若论杀伐决断,本宫不如贤妃。
  不如贤妃唇如枪,舌如剑,一番恶言,便能逼得好好的人去投池自尽。”
  好你个秦佩蕊,竟然又提这茬!
  贤妃简直怒不可遏。
  贤妃生性要强,多年来一直都偏执的维护着自己贤德高洁的形象。
  却不想她苦心经营的贤名,竟在一夕之间都化为了泡影。
  贤妃承认,当日在绘春园,她的确当众羞辱了那舞姬宋氏几句,但碍于当时有不少宫人在旁围观,她并未对宋氏说太难听的话。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那宋氏看似一副低眉顺眼颇为受教的样子,可她分明在宋氏眼底看出了一丝不驯服。
  放走宋氏以后,她心里越琢磨就越气。
  究竟谁给那没名没分的玩意儿胆量,竟敢不服她的管教?
  她原还想着改明儿把宋氏找来,好好教训一番出出气。
  却没成想第二日,就听说那宋氏溺毙在了不染池中。
  再后来,她便被认定是害死宋氏的凶手。
  陛下为此事勃然大怒,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的陛下,竟当面指着她大骂,骂她是蛇蝎心肠的毒妇。
  然后便是接踵而来的各种惩罚。
  罚俸,罚抄经,罚禁足……就连她协理六宫之权也被褫夺了。
  倘若人真是她逼死,或是她命人推下池子的,就算陛下罚她进暴室挨顿鞭子她也认了。
  但她肯定,那宋氏绝不至于因她几句训诫就去投池自尽。
  她更敢拿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来发誓,她没有派人去杀宋氏。
  宋氏投池自尽一事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存心要诬赖于她。


第303章 
  究竟是谁杀害宋氏并嫁祸于她呢?
  事发之时; 贤妃心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淑妃。
  于是后来,当她在机缘巧合中得知,淑妃与昌宁行宫的总管太监梁昌鸿勾结; 做出那等于宫规律法不容,于天地不容的恶行后,她便一直在悄悄收集罪证。
  确定罪证确凿; 她便毫不犹豫的到陛下跟前揭发了淑妃。
  虽然陛下顾及皇家颜面,没将此事搬到明面上来。
  但淑妃却因此事被陛下厌弃,此生应当再无翻身之日了。
  而淑妃的娘家,也备受淑妃连累。
  听闻; 淑妃的父亲柱国公在陛下发落了淑妃以后; 便一病不起。
  淑妃的母亲,陛下的亲姑母长宁大长公主,自圣驾回銮以后; 便几次三番的差人入宫请旨; 请求陛下能让她与淑妃见上一面,陛下至今都不允。
  初六那日,陛下遍邀宗室皇亲入宫宴饮; 往年都是座上宾的长宁大长公主,在今年的宴饮中却连一席之地都没有。
  往日煊赫到令人无比眼热的柱国公府; 如今已然是凉透了。
  她真是迫不及待的要去淑妃宫里; 将这些“好消息”全部告诉淑妃。
  尽管淑妃被罚禁足思过; 但衣食供应不缺。
  人还是锦衣珠带; 环翠满头,一副随时准备迎接永远都不可能再踏足这处宫室的陛下。
  因为事情就发生在数日之前,所以贤妃还能清楚的记得,她去见淑妃时的每一个细节。
  她记得殿门甫一打开,淑妃就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
  当看清楚从殿外走进来的人是她以后,淑妃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失望之色,然后便高高扬起自己的下巴,冷笑一声,道:“陛下没赐死我,你很失望吧?”
  说罢,没等她开口,那淑妃又挑了挑她仔细画过的眉梢,兀自道:“陛下终究是舍不得我的,若同等的罪名落在你身上,你早就被陛下挫骨扬灰了!”
  最后“挫骨扬灰”四个字,淑妃说的咬牙切齿。
  而当时,她瞧着淑妃那一脸傲慢得意的样子,由衷的想骂淑妃一句无耻。
  想她深宫沉浮二十余年,手虽然也不干净,但她手上沾的都是对手的血,都是那些意欲加害她之人的血。
  她从未出手害过无辜的宫人。
  而淑妃这个毒妇,为了维持自己奢靡享乐的生活,竟然勾结他人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宫人。
  罪行败露以后,她不但毫无悔意,仿佛还以此为荣。
  人命在淑妃眼里究竟算什么?
  当真轻贱如蝼蚁?
  这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毒妇,真不该继续活在世上,就该立刻拖出去活剐了!
  于是,原本就带着恶意而来的贤妃屏退左右,随便捡了个地方坐下,将淑妃父亲病重,母亲失势的事,添油加醋的全都与淑妃说了。
  在听完贤妃的话以后,淑妃终于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淑妃颓然地瘫倒在身后的椅子上,半晌才回过神来,自语道:“陛下当真如此狠心,当真如此狠心……”
  这十几二十年间,贤妃见惯了淑妃骄傲到如同一只花孔雀的模样。
  猛然见到淑妃这般茫然无措的样子,贤妃心中深感愉悦。
  这厢,贤妃正心满意足的感慨,今日没有白来,淑妃忽然暴起,直直地冲到贤妃跟前,一把扯住贤妃的衣襟,近乎疯狂的厉声呵道:“是你,都是你害的!”
  贤妃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却也只是惊了短短一下。
  贤妃回神,一脚揣在淑妃的小腿上,将淑妃踹翻在地。
  贤妃起身,居高临下地盯视着佝偻着身子躺倒在地,痛苦呻|吟的淑妃,暗骂这泼妇自不量力。
  她敦肃侯府,可是正经的武侯府,凭淑妃那软胳膊细腿,也敢与她动手。
  贤妃是真想再往淑妃身上补几脚泄愤,却怕自己下脚没个轻重,再踹断了淑妃的骨头。
  眼下淑妃正在禁足中,若无陛下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来此探视。
  她今儿是掩人耳目,偷着来的。
  若淑妃真被她踢断了胳膊或是腿,必然要请太医过来,也就必然会惊动陛下。
  若叫陛下知道她违逆宫规,偷偷来此见淑妃,还将淑妃打伤,陛下一定会责怪于她。
  到时候,可就不是戴着一只翡翠如意镯,到陛下跟前哭一哭,就能使陛下回心转意了。
  说到那只翡翠如意镯,贤妃也不知自己该觉得庆幸,还是该觉得颓丧。
  之前在昌宁行宫,她惨遭诬陷,背了害死舞姬宋氏的黑锅。
  自那以后,陛下就对她冷淡了许多。
  后来,又因皇后身边一个唤作雅芙的大宫女,意外溺毙于不染池的事,陛下又莫名其妙的冲她发了通火。
  她孝顺至极的怀儿,心疼她无辜被责,原是去替她向陛下说情的,谁知话不投机,竟当面顶撞了陛下。
  到头来不但未能替她伸冤,自己也被陛下责骂了一通,还挨了罚。
  眼见陛下对她愈发疾言厉色,冷淡疏离,她意识到,她不能由得事态再继续恶化下去,她必须得做点儿什么来挽回陛下的心。
  即便不为自己,也要为她的怀儿。
  在一番冥思苦想之后,她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实施了她的计划。
  她故意在圣驾回銮的路上,弄坏自己乘坐的马车,借机登上陛下的马车,与陛下单独相处。
  接下来,她便装作无意的在陛下跟前露出腕上的翡翠如意镯。
  这翡翠如意镯本是一对,是当年她嫁入王府时,由当时还是王爷的陛下,亲手为她戴上的。
  当年她是与先皇后同一日嫁入王府的,这手镯她与先皇后是一人一只的。
  先皇后仙逝,先皇后那只手镯便作为陪葬物,随先皇后一同入了土。
  她知陛下与先皇后是青梅竹马,陛下对先皇后本就深情一片,又因先皇后是被人所害,死于非命,使得这份深情又添了一层“佳人难再得”的遗憾。
  而这份遗憾并未随着岁月流逝渐渐削弱,反而愈发浓重。
  她希望陛下在见到她这只与先皇后一模一样的手镯以后,会念起她是与先皇后一同嫁入王府的,是如今后|宫之中,陪伴圣驾日子最久的女人。
  她希望陛下怜她这个旧人,予她格外的怜爱。
  值得庆幸的是,她的谋算得逞了。
  自那日起,陛下不但再不与她冷淡疏离,反而越发明显的偏宠于她。
  偏宠到连荣妃那个被陛下偏宠惯了的人,都要嫉妒的地步。
  而令人感到颓丧的是,陛下所谓的回心转意与偏爱,并不是念着她的好,她只是沾了先皇后的光而已。
  贤妃眼中的悲凉之色一闪而过,她一瞬不瞬地瞪着淑妃,目光锐利如刀。
  若这目光能化作实体,淑妃只怕早就被刺得血肉模糊了。
  “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你,你也不好好想想,若不是你害我在先,谁愿意费尽心力的去查你做的那些龌龊事。”
  被踹倒在地的淑妃,衣衫凌乱,步摇发钗掉了一地,头发也散了一半。
  这是淑妃这辈子第二次挨打。
  淑妃这辈子第一次挨打是在数月前,在昌宁行宫。
  在陛下下旨将她秘密押送回皇宫的前夜。
  那一夜,陛下亲自前来找她对质,问她,对她与梁昌鸿合谋犯下的那些罪行可有话说。
  她回答无话可说,陛下就甩了她一巴掌。
  陛下那一巴掌打得可真狠。
  她被打倒在地,右耳当时就听不见了。
  约么在一个多月前,她的右耳才重新能听到声音。
  不过,听力却还是受到了损伤,恐怕永远都无法恢复如初了。
  陛下打她,她认了。
  毕竟陛下是天子,是一国之君,是她的丈夫。
  可贤妃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她动手?
  淑妃只觉羞愤难当,也顾不得自己身娇肉软,根本就不是贤妃的对手。
  她强忍着自右小腿传来的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朝贤妃扑了过去。
  贤妃怕自己与淑妃撕打起来,下手没个轻重,真把淑妃的骨头掰断,事后不好交代。
  贤妃无意与淑妃纠缠,一个闪身,轻松的躲开了。
  淑妃扑了个空,险些一头撞在一旁的桌角上。
  贤妃一脸鄙夷地望着淑妃,正欲开口嘲讽几句,便又见淑妃猛地朝她冲了过来。
  贤妃再次轻巧的躲开了。
  如此几次,淑妃身上的力气几乎全部耗尽。
  昔日后|宫之中,那最骄矜自傲的人,眼下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仪态,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衣裳与头发明显比之前又乱了几分,简直形同疯妇。
  然而淑妃的双眼却如刀刃一般雪亮,亮得阴森骇人。
  她恶狠狠地瞪着站在约两丈之外的贤妃,已经用这双眼将贤妃凌迟了几百遍。
  “你闹够了没有?”贤妃问,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恼怒与不耐。
  她今日到此,除了想亲眼看看她昔日的劲敌,如今究竟落魄凄惨到什么样子,并落井下石一番以外,其实还打算来做笔交易。
  一笔很重要的交易。
  淑妃并没有闹够,只是暂时没有力气再闹而已。
  她对着贤妃怒目圆睁,一边试图站起身来,一边嘶声叫嚣道:“我撕了你这贱人!我要亲手撕了你这贱人!”
  见淑妃这副疯相,贤妃心里多少有些紧张。
  她倒不是怕淑妃真会疯到扑上来撕咬她,而是怕那笔交易做不成。
  那笔交易她一定要做成!
  贤妃稍稍定了定心神,便上前一步,与淑妃说:“你这做母亲的当真是好狠心,数月未见,你也不问问我,你的七公主如今过的好不好。”


第304章 
  听贤妃提起七公主; 淑妃眼中的戾气瞬间消减了几分。
  她一脸警惕的盯视着贤妃,揣度着贤妃骤然提起七公主,究竟意欲何为。
  贤妃对淑妃的反应很是满意,她大方迎上淑妃的目光; 从从容容地说:“眼下七公主正住在凤仪宫,由皇后管教。皇后那个人你我都知道,惯爱惺惺作态; 装出一副温良贤惠的样子。至少从明面上看,七公主是衣食不缺的。”
  淑妃自然晓得自己的女儿七公主楚思眼下身在何处。
  她亦能推断出,皇后那个假菩萨为了维护自己贤良慈悲的形象,应该不会太过苛待七公主; 至少表面上的工夫会做全。
  因此; 当得知七公主奉旨挪到了凤仪宫住,她心里尽管有担忧,却也觉得七公主被安排住去那里; 比住去别处都好。
  方才; 听贤妃说七公主在凤仪宫日子过的尚可,至少衣食不缺,她松了口气。
  被她捧在手心里精心呵护; 百般宠爱长大的思儿,如今只是衣食不缺; 她就松了口气?
  她竟然就感到满足了?
  可她不满足又能怎么样呢?
  她如今身陷囹圄; 自身都难保; 哪有本事再去护住她的思儿。
  眼下; 她的思儿能免于被她连累,免于被她往日的仇敌肆意欺凌轻贱,能过着衣食不缺的平静日子,她不只该感到满足,甚至该觉得十分庆幸。
  可贤妃紧接着的“但是”,令淑妃稍稍放下些的心,又蓦地提了起来。
  “七公主虽然衣食不缺,但寄人篱下的滋味总归是不好受。”贤妃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淑妃的神情脸色。
  从淑妃细微的表情变化,贤妃断定淑妃是赞同她这个说法的。
  于是,又接着往下说:“我可以出面劝说陛下,请陛下单独辟一间宫室给七公主住。虽说人还是住在宫里,终是逃脱不了皇后的管束,却也比寄住在凤仪宫,一举一动都要看人脸色自在不少。”
  听完贤妃的话,淑妃并未立刻接茬。
  在静默了一会儿之后,淑妃方才抬眼望向贤妃,“条件。”
  贤妃唇角微扬,与不太唇的人谈交易,还是挺省力气的。
  贤妃没迟疑,立刻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要你为我洗刷冤屈,要陛下弄清宋氏之死的真相。让陛下知道宋氏并不是被我逼死的,而是被你命人杀死以后,又嫁祸于我。”
  “宋氏是谁?”淑妃一脸茫然的问贤妃。
  得此一问,贤妃明显一怔,转而冷笑道:“都到了这种时候,你又何必再装蒜。崔淑薇,我问你,你究竟是有多恨我?我听说之前你受审的时候,就连体罚宫女一类的小事都交代了,为何你偏偏不肯交代你命人暗杀宋氏,又诬陷于我的事。难不成你想让我一辈子都替你背着这口黑锅?”
  面对贤妃言之凿凿的指责与逼问,淑妃仍是一头雾水。
  她不禁恼道:“什么宋氏,什么诬陷嫁祸,你把话从头到尾讲清楚!”
  瞧淑妃那满眼的迷惘和困惑并不像是装出来的,贤妃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迟疑。
  “舞姬宋氏溺毙于不染池的事,不是你的手笔?”
  “去年夏天溺死在不染池的那个贱婢姓宋吗?我当时只顾着高兴你那贤德的假面皮总算被人揭去,露出虚伪肮脏的内里,压根就没记住那短命的贱婢究竟姓甚名谁。”
  贤妃用看疯子似的目光注视着淑妃。
  淑妃则用看傻子似的目光,回望着贤妃。
  “那贱婢不是我命人推进池子里的,没做过的事,我不认。”
  “真不是你做的?”贤妃死死盯着淑妃,想从淑妃身上寻到些破绽,但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难道命人杀死宋氏,并嫁祸于她的幕后主使,真的不是淑妃。
  淑妃面不改色,坦坦荡荡地说:“凡是我做下的事,我从来不惧承认。那姓宋的贱婢之死,的确与我无关。”
  与淑妃缠斗多年,贤妃对她这个对手的脾性还是颇为了解的。
  她晓得淑妃此人并不善玩弄心术,看谁不顺眼,想要对付谁,手段从来都是简单又粗暴。
  淑妃并不善用嫁祸这种手段去害人。
  杀死宋氏并嫁祸于她的人,只怕真的不是淑妃。
  可不是淑妃又能是谁呢?
  在这后|宫之中,既有胆量,也有本事能谋划出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
  既不是淑妃,难道是荣妃?
  从淑妃宫里回来以后,这几日她一直都在反复琢磨这件事。
  最终她得出一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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