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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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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旻舀了一勺汤药,递到云栖口边,“我知道你眼下有许多话想问我,等喝完这碗药以后,我都说给你听。”
“嗯。”云栖点头。
王旻又道:“这汤药有些苦,但俗话说的好,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可要一滴不剩的全都喝下去。”
云栖立马应了声“好”,将递到口边的那勺药喝了。
一口接着一口,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大约是心里太苦,喝什么都不觉得苦了。
一碗药喝干净以后,王旻用手背试了试云栖额头的温度。
烫还是有些烫,却没之前烫的那么吓人了。
王旻稍稍松了口气,看着云栖问:“昨夜喝了不少酒吧?”
“唔……”云栖含糊应了一声。
“喝酒伤身,好好的人都该少饮酒,更何况是你这个病人。答应我,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别再喝酒了。”
云栖低垂着头,惭愧道:“我知道错了,再不喝了。”
云栖此时的模样,完美诠释了何为楚楚可怜。
王旻忍不住抬手,轻轻摸了摸云栖的头,柔声问:“饿不饿?我给你带了粥来。要不要先吃几口粥,再问我话?”
昨夜饮下的酒,这会儿还在肚子里作怪呢。
再加上方才那一大碗苦药,云栖胃里烧痛的厉害,还隐隐有些犯恶心。
别说粥了,她眼下连水都不想再多喝一口。
可想着王旻好心好意,特地带了粥来给她喝,她总得喝上几口,才不辜负王旻这一番心意与奔波。
“饿,我好饿。”
王旻闻言,连忙从食盒的第二层中端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
碗中的粥并不是白粥,而是一碗加了肉糜的咸粥。
王旻舀了一勺粥,吹凉后递到云栖口边,温声哄道:“你好几日都不曾进食,如今刚刚复食,要吃些好克化的东西。咱们先忍一忍,吃上三日粥,之后咱们想吃什么便吃什么。”
王旻带来的这碗粥,熬制的火候极佳,米和肉糜几乎都熬化了,口感顺滑无比。
入口以后,几乎不用咀嚼。
“这粥是?”云栖才将这第一口粥咽下,就略显激动的望向王旻。
第309章
王旻温浅一笑; 问:“尝出来了?”
“嗯。”云栖点头。
这是赵姑姑熬的粥。
方才她甫一闻到味道,就觉着这粥是出自赵姑姑之手,却不敢咬定。
毕竟,缀霞居才出了大事; 赵姑姑就算没被牵连抓进暴室审问,处境应该也不会太好。
而眼下,赵姑姑竟能亲手为她熬粥。
云栖心里头是既惊喜又欣慰。
真好。
“怎么哭了?”
见原本还好好的人; 倏地就淌下两行泪,王旻心下慌张,连忙将才舀起的一勺粥放回碗中,腾出一只手; 从袖中摸出一条洗得很干净的手帕; 小心的为云栖擦泪。
云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昏睡了几天醒来以后,竟添了个毛病。
爱哭。
伤心也哭; 高兴也哭。
从前; 她可是最讨厌动不动就哭的人。
如今,她竟变成了自己从前最讨厌的人了。
想到此处,云栖十分懊恼地吸了吸鼻子; 尝试去止住不停往下掉的眼泪,可惜失败了。
那就随它吧。
云栖没再跟自己的眼泪较劲; 她看着王旻; 小心翼翼地问:“姑姑眼下可一切安好。”
得此一问; 王旻不禁轻轻叹了一声; “你不安好,姑姑哪能安好。”
云栖沉默,泪水愈发汹涌。
见状,王旻一边手忙脚乱的为云栖拭泪,一边忙不迭的安抚说:“云栖,你别怕,师傅眼下正在想法子救你出去,很快,很快你就能与赵姑姑团聚了。”
云栖点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调稳了气息,“劳醒公公费心了。”
“这么生分的话往后不许再说了。”王旻道。
见云栖的泪水勉强止住了,他收回手帕,又舀了一勺粥吹凉,送到云栖口边,“趁着把粥吃完,吃完了咱们再聊。”
云栖便依着王旻的话,乖乖地大口大口吃起粥来。
还能再吃到赵姑姑亲手熬的粥,她是真的高兴。
才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
王旻喂云栖两勺粥,就要使手帕替云栖擦几下泪,忙是忙了些,但他心里也高兴。
就算像这样泪流不止,也总比一直昏迷不醒要好得多。
可知在云栖昏迷不醒的第五天,他的心便彻底慌了。
师傅和赵姑姑也都慌了。
他们都以为云栖兴许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而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异常柔弱的小姑娘,竟然出奇的顽强。
不仅醒了过来,眼下还能吃能哭,还有一肚子问题等着要问他呢。
昨日,当他匆匆赶回去告诉师傅,云栖已经苏醒过来,并且很配合地喝下了整碗汤药。
他向来行事端稳,处变不惊的师傅,竟失手砸了一只御用的茶盏。
当时,师傅脸上的神情就如地上的碎瓷片一般,支离破碎。
师傅之所以会有此反应,是以为云栖骤然苏醒,或许是人之将死前的回光返照。
师傅当时很紧张且严肃的交代他,叫他暂时不要将这消息告诉赵姑姑。
直到昨日傍晚时分,确定云栖还好好活着,心不在焉了一整日的师傅,才恢复了些平日的从容冷静,命他将云栖已经苏醒的好消息告诉赵姑姑。
这才有了今日这碗赵姑姑精心熬制的肉糜粥。
这几日,云栖被关在暴室里受尽苦楚,人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
而赵姑姑在外头牵肠挂肚,吃不下,睡不好。
原本那样精干的一个人,如今却是柔弱易伤。
唯有云栖安然无恙的回到她身边,赵姑姑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吧。
王旻如是想。
在使手帕将云栖唇角沾的一点粥擦干净,又把空粥碗和空药碗收回食盒中放好以后。
王旻便在云栖对面席地而坐,“云栖,有什么话你尽管问吧。”
云栖心里有太多疑问,早已迫不及待。
她深吸一口气,问出了她第一个问题,“景嫔娘娘真是中毒而死?”
王旻答:“景嫔是中鸩毒而死,下毒之人是丽景轩的厨子董如茵。”
董如茵……董姑姑!
怎么会是董姑姑?怎么会……
云栖惊得说不出话来。
王旻接着讲,“那鸩毒是被董如茵下在了元宵馅里,景嫔吃了有毒的元宵,才中毒身亡。”
云栖还清楚地记得事发当日,她与有德和碧蕊一道去望春园折梅花。
碧蕊曾与她提起,说董姑姑一早就在小厨房忙着做元宵。
碧蕊还与她商量,说她与董姑姑相熟,说等待会儿回去,她能不能去向董姑姑讨几颗元宵,他们分了吃。
她是万万没想到,那元宵竟然有毒。
董姑姑为何要下毒谋害景嫔?
景嫔素日里待董姑姑虽不能说亲厚,但从未羞辱苛待。
她在丽景轩当差的日子不算短,也从未听说过董姑姑与景嫔之间有什么前仇旧怨。
云栖可以肯定,董姑姑绝对不是为报私仇,才下毒谋害景嫔。
那么,董姑姑便只有可能是受人指使。
如今回想起来,早在过年以前,董姑姑就开始有些反常了。
除夕过后,情况便越来越严重。
阿阮与她都当董姑姑是患上了心恙之症。
她俩只想着如何为董姑姑医治,却都没去想一想,董姑姑为何会如此。
如今想来,恐怕早在腊月里,甚至更早之前,董姑姑就已经受人胁迫,伺机下毒了。
想到这儿,云栖心里好生悔恨。
恨自己之前没有多关心关心董姑姑。
若她能多关心董姑姑一些,提早发现端倪,之后的事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云栖双手紧握,心痛到浑身颤抖,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接着问王旻:“是谁指使的董姑姑?”
王旻答:“是荣妃。”
云栖立即道:“不可能。”
“师傅和姑姑也都说不会是荣妃。”王旻说,“陛下待荣妃并不似待淑妃,已全然无情,厌憎至极。陛下心里还是很在意荣妃的,荣妃日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更何况荣妃还有一双儿女,她实在没必要选择这种玉石俱焚的手段,来报复景嫔和吴才人……对了。”
王旻补充道:“据董如茵交代,荣妃命她下毒,是要她同时毒死景嫔和吴才人两人。事发当日,吴才人是因为孕吐,没有吃元宵,才逃过一劫。”
“是才人的孩子感知到母亲有危险,才以这种方式提醒母亲的。”云栖感慨说,接着又不解道,“既然才人并未食用有毒的元宵,那孩子怎么会……才人怎么就小产了呢?”
王旻答:“吴才人是见景嫔突然在她面前吐血不止,受了很大的惊吓,动了胎气才会不幸小产的。”
听了这话,云栖不由得长叹一声,痛苦地闭了闭眼,才道:“才人腹中的孩子那么紧张爱护自己的母亲,他一定还会再回到才人身边的。等才人的身子养好以后,一定还会再有身孕的。”
“这恐怕……”王旻迟疑。
云栖心下一紧,“旻哥哥,有什么事,你可不能瞒我。”
云栖这一声“旻哥哥”,把王旻的心都给喊化了。
王旻只好如实与云栖说:“两日前,吴才人已经向陛下请旨,说自己想挪回昌宁行宫住。陛下那边已经应允了,只等景嫔娘娘的头七过了,吴才人便动身离宫。”
“才人才刚刚小产,身子虚弱得很,怎经得起舟车劳顿。况且,眼下正值隆冬,外头天寒地冻,根本不宜出行……就算才人心里难过,不愿继续留在宫里睹物思人,也不能如此不顾自身安危,说走就走。”云栖说,一脸的惶急,“才人是伤心疯了,陛下怎么也由着才人胡来呢?”
“陛下……”王旻犹豫了半晌才道,“云栖,不瞒你说,这回景嫔被毒害身亡的事,勾起了七年前陛下那桩伤心事。陛下为此罢朝了整整五日,昨日才重新临朝。
吴才人怕睹物思人,陛下更怕‘睹人思人’。
自打吴才人小产以后,陛下就只在事发当日,去瞧了吴才人一回,便不敢再去了。
听闻吴才人请旨,说要挪去昌宁行宫住,陛下一口就应允了。
既是为成全吴才人,也是自己私心里不敢也不想再见到吴才人,怕再勾起伤心事。”
云栖听了这话,一时也说不出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才人这一走,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
“也不一定。”王旻说,“若来日吴才人在行宫里住够了想回宫,陛下不会不答应。”
云栖却在心里摇头,陛下怕“睹人思人”不愿见吴才人。
那么无论吴才人是住在宫里,还是住在行宫里,不都一样吗?
吴才人是当真无辜。
可这事儿显然也不能全怪陛下。
皇帝也是人,也有心中惧怕,不敢面对的事。
要怪就怪胁迫董姑姑下毒的那个幕后主使。
此人不仅害了二十几条无辜的人命,也令他们这些苟且活下来的人,心碎的彻底。
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云栖抬起一双红的可怕的眼,盯着王旻问:“陛下可相信董姑姑的供述?”
“罪证确凿,由不得人不信。”王旻道,“除了董姑姑这一人证之外,荣妃身边的两个近侍宫女以及一个太监,也皆是人证。
三人出言证实,说荣妃因之前在缀霞居闹出的那场风波,一直都对景嫔和吴才人怀恨在心,便设计下毒杀害景嫔与吴才人,并且还意图嫁祸皇后。
据其中那两个宫女供述,她们二人,一人负责暗地里威逼董如茵,警告董如茵若不协助荣妃下毒,便要杀董如茵全家。
另一个人则负责联络荣妃一早安插在凤仪宫,皇后身边的一个眼线,找寻机会将鸩毒藏在凤仪宫某处,待东窗事发之后,便于嫁祸皇后。
至于余下的那个太监,则管着联络宫外的一个毒医,将炼化好的鸩毒夹带入宫。
那两个宫女和那一个太监,以及董如茵,还有凤仪宫那个眼线宫女,五人口供一致,没有任何相悖之处。
加之,陛下派人搜宫,的确在荣妃的寝殿内搜出了鸩毒。
人证物证聚在,荣妃命人下毒谋害景嫔和吴才人的事便是板上钉钉。
就算荣妃抵死不认,也是无用。”
听完王旻的话,云栖静默良久才道:“皇后好手段。”
第310章
听云栖认定皇后就是幕后主使; 王旻神色如常,不见丝毫讶然或质疑,仿佛早就猜到了一般。
王旻静静地望着云栖,耐性的听云栖讲她对此番之事的看法。
云栖神情冷峻; 沉声说道:“皇后为将她犯下的罪孽嫁祸给荣妃,可真是煞费苦心。
这整件事从头到尾,简直被她谋划的天衣无缝。
皇后她最高明的一个设计; 便是故意将自己牵扯进这回的事中。
恶人先告状,颠倒是非黑白,反诬陷荣妃意图嫁祸她。”
话说到这儿,云栖心中难免有些激愤。
她深吸一口气; 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 才问王旻,“旻哥哥应该知道雅芙此人吧?”
王旻点头,“皇后身边的大宫女; 在去年中秋之夜; 溺毙于昌宁行宫的不染池。”
“还有。”云栖有意压低了音量。
王旻将音量压得更低,“雅芙与舞姬宋氏之死有关,之前师傅曾命我派人盯梢过雅芙。可惜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利; 没能将人给盯好。”
既然王旻知道雅芙,也清楚她与雅芙之间有些渊源; 那接下来的话; 说起来就方便多了。
于是; 云栖又接着说:“若说之前我还不敢确定; 雅芙究竟是皇后还是荣妃的人,今日便敢咬定,雅芙根本就不是荣妃安插在皇后身边的什么内应和眼线,她自始始终都只听命于皇后,受皇后的驱使。”
在认定雅芙就是皇后的人以后,云栖不由得将宋氏被害的经过重新捋了一遍。
云栖认为,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
“皇后此人心机深重,之所以选中宋氏加以利用,必定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且对宋氏进行了一番深入了解,知宋氏的性情,也知宋氏心中所求。
认定宋氏很好也很适合被利用,才开始自己的计划。
皇后先是派雅芙以她的名义秘密接近宋氏,简单几句花言巧语,就哄得天真无脑的宋氏相信,自己时来运转,竟然在无意之中入了皇后的眼。
皇后喜欢她,觉得与她投缘,并且有意想要提拔她。
在将宋氏哄得晕头转向,对她深信不疑以后,皇后便吩咐雅芙去与宋氏说,说要给宋氏一个机会,一个能接近陛下的机会——让宋氏在所谓陛下每日的必经之路上跳舞。
之后,皇后不知动用了什么手段,令贤妃刚好在宋氏起舞时路过。
贤妃为人向来庄重古板,猛然撞见一身盛装,在路上翩翩起舞的宋氏,大约能猜到宋氏的意图,不出所料的当众斥责了宋氏。
再后来,皇后应该悄悄软禁了宋氏。
在确定贤妃于绘春园,当众羞辱了一个曾被陛下临幸过的舞姬的事,已经在行宫内传开以后,当夜就命人将宋氏扔进不染池溺死。
待第二日宋氏的尸体被发现以后,众人联系着前一日的事,大都认为宋氏应当是不堪受贤妃之羞辱,一时想不开便投池自尽了。
要么就是认为,贤妃嫌宋氏不安分,看宋氏不顺眼,就偷偷派人将宋氏抓起来,扔进了不染池,再装成宋氏是自尽的。
总之,在众人眼中,贤妃与宋氏之死一定脱不了干系。
皇后啊皇后,当真是……真是……”
云栖一时也想不到比较合适的词来形容皇后,若非要说一个,那便是可怕。
这个女人真是可怕。
听完云栖的话,王旻沉吟了片刻,才点了点头,“宋氏之死的真相,应当便是如此。”
“我觉得,皇后暗地里谋划的事,并不只这一桩。”云栖道,眸色仿佛又黑沉了几分,“我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这些猜想,但直觉告诉我,前阵子发生的那些事,比如淑妃恶行被揭,太子殿下的马突然发狂伤人,以及三殿下坠马一事,还有其他林林总总的一些事,恐怕都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王旻想,若云栖在两三个月前跟他说这些,他肯定是不信的。
皇后一向以温厚贤良的面目示人,是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碾死的菩萨心肠。
怎么会心机如此深重,设计谋害了那么多人。
还是那么多在众人眼中,地位尊崇,权势滔天,无法被轻易撼动的人。
而眼下,他无比相信云栖的猜测。
这三两个月以来,他一直都在协助他师傅调查某些事。
尽管查到如今,那些事的真相还是有些扑朔迷离,但从已知的情报来看,皇后并非表面上看去那样软弱仁慈。
皇后身上背着人命,并且不是寻常人的人命。
倘若这桩罪名坐实,皇后的后位必定不保。
毕竟,此事事关太子。
“咳咳。”
一气儿说了太多话的云栖,喉咙痛痒,忍不住咳嗽起来。
王旻回神,连忙往前倾了倾身,伸手为云栖拍背。
“云栖,你坐着别动,我去给你倒碗水来。”
闻言,云栖连忙拉住要起身的王旻,“我听常公公说,皇后身边那位越姑姑每日一早都会过来看一眼,看我有没有醒。眼看今日容咱们说话的时间已经不多,顾不上喝什么水了。旻哥哥你快坐好,我这儿还有好些话要问你。”
王旻估摸着再有半盏茶的工夫,那越姑姑就该来了。
如云栖所言,今日留给他二人说话的时间的确已经不多。
他便依了云栖的话,没有起身去倒水。
“你就只管捡了最想知道的事问我吧。”王旻与云栖说。
云栖不啰嗦,立刻发问:“陛下已经决定如何处置荣妃了吗?”
王旻点了下头,答道:“褫夺封号,贬为庶人,罚跪于景嫔灵前,待景嫔出殡以后,便迁出皇宫,挪到皇家寺院普慈庵修行,终生与青灯古佛为伴。”
“荣妃并非善类,但在这回的事中,荣妃确实无辜,不该为着莫须有的罪名赔上性命。不过,皇上不杀荣妃,恐怕不是因为不忍心,而是看在九皇子和十公主的份上。”云栖道,“皇后此番这一箭三雕之计,谋划的可谓是滴水不漏,荣妃日后想要翻案几乎是不可能。除非皇后自己亲口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己所为。”
云栖越说心就越疼,越恨。
景嫔娘娘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真凶必须要血债血偿。
还有宜香的仇,也必须清算!
见云栖忽然按住心口,神情有些痛苦,王旻连忙紧张道:“云栖,你这是怎么了?”
云栖摇头,表示自己无碍,“我还有事想问旻哥哥。”
满眼担忧的王旻,只能应道:“你问。”
“事发当日,贤妃为何会在丽景轩?”
王旻答:“贤妃自己说,说她当日原本是要去缀霞居探望吴才人,正巧赶上了景嫔中毒的事。”
云栖蹙眉,“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是太巧了。”王旻道,“这不,这两日宫中流言纷纷,说事发当日,贤妃曾命人阻拦丽景轩和缀霞居的人去太医院请太医,延误了景嫔和吴才人的治疗。
说若无贤妃阻拦,景嫔的命或许能救回来,吴才人腹中孩子的命也能保住。
旁的事我不大清楚,我只知鸩毒是剧毒,只要服食下去,就算分量极少,也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
因此,当日无论贤妃拦没拦着人去请太医,景嫔的命都是救不回来的。
至于吴才人腹中的孩子,我说不好。
而太医的说法,也很含糊其辞。
就在昨日,陛下为着这两日间疯传的流言召贤妃去问话。
贤妃自然不肯承认。
可惜当日在场的所有宫人,全都被陛下在盛怒之下赐死,去殉了景嫔,如今已经是死无对证了。
当日,贤妃究竟有没有阻止丽景轩和缀霞居两边的人去请太医,已然成了桩悬案。”
“陛下信这个流言?”云栖问。
“以我对陛下的了解,若陛下全然不信这个流言,那就不会将贤妃召去问话。”王旻道,“当时,陛下和贤妃单独在殿中说话,我与师傅皆在殿外守着,并不知陛下与贤妃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只知陛下发了好大的脾气,贤妃最后是哭着从殿内走出来的,手还受了伤。
事后,陛下召师傅进殿说话,师傅见地上散落着一只碎成了好几截的翡翠手镯。
云栖,你大约不知道,去年秋天,在圣驾从行宫回銮的路上,贤妃就是靠这只手镯,重获陛下恩宠的。”
云栖知陛下曾为贤妃心肠歹毒,逼死宋氏,以及由此引发的一些事十分厌憎贤妃。
她一直都很好奇,贤妃究竟是如何重获陛下爱重的。
听说贤妃是靠一只手镯,她自然要多问一句。
王旻知无不言,便将这只手镯的来历给云栖讲了一遍。
云栖听后,觉得贤妃利用陛下对先皇后的深情,来谋取陛下对自己施舍般的怜惜,这很可耻,也很可悲。
眼下,贤妃已经失去了她的法宝,她还能有什么手段,令陛下对她回心转意呢?
想到这儿,云栖不禁摇头,接着又抬眼望向王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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