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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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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贤妃已经失去了她的法宝,她还能有什么手段,令陛下对她回心转意呢?
想到这儿,云栖不禁摇头,接着又抬眼望向王旻,“我想这些流言,应该是从凤仪宫传出来的吧。”
王旻闻言,幽幽的叹了声气,“如今,淑妃犯下罪无可恕的大罪,此生都不可能再翻身。
贤妃经历了几起几落,恐怕也再难复宠。
从前最得宠的荣妃,被贬为庶人,发配去庵堂修行,应该永远都回不来了。
近来风头最劲的景嫔,也已经被毒害身亡。
而小产后的吴才人,不日便将迁去行宫……
眼下,皇后心里应该很欢喜,很满意。
后|宫之中,终于只剩她一人独大了。”
第311章
“她太狠了; 真是太狠了。”
云栖口中的她,自然是指的皇后。
从前,云栖总觉得如凌迟这种刑罚,实在过于血腥残忍。
可如今她却觉得; 纵使将皇后凌迟百遍,也难解她心头之恨。
见云栖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将嘴唇咬破; 王旻连忙倾身上前,轻轻按了按云栖的肩膀,劝慰说:“你身子才稍稍好些,切勿动气。任皇后她心机再深; 终究也只是个人; 而不是神。坏事做多了,总会露出破绽的。咱们只要耐住性子徐徐图之,总能让陛下; 让世人看清皇后的真面目。”
云栖静默了片刻; 才松开已经被她咬破皮的嘴唇。
她缓缓地吐了口气,与王旻说:“我这儿有一桩事,要请旻哥哥转告赵姑姑和醒公公; 这件事或许对揭开皇后的真面目有帮助。”
王旻连忙点头,“你说。”
云栖道:“在事发的前一日; 景嫔娘娘去凤仪宫晨昏定省后; 曾被皇后单独留在凤仪宫说了好一会儿话。
从凤仪宫回来以后; 景嫔娘娘便精神萎靡;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当时我并未想太多,如今却觉得景嫔娘娘的死,一定与当日她与皇后谈话的内容有关。
景嫔娘娘并未告诉我,皇后留她那么久,都与她说了什么。
却大可大胆猜测一番。
我猜,当日皇后与景嫔娘娘谈论的事,兴许与我有关。”
王旻乍一听到云栖这个猜测,十分惊讶,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他望着云栖,凝神静听,生怕听漏了云栖接下来要讲的每一个字。
云栖并未急着跟王旻解释她为何会有此猜测,而是先问了王旻一个问题。
“姑姑可有将景嫔欲把我许给魏四公子的事,说与醒公公听?”
与王醒一般,人前素来没什么表情的王旻,在听完云栖这一问后,脸上瞬间露出了极为愕然的神情。
云栖可是要做六皇子妃的人。
什么魏四公子,怎么能……怎么能呢!
王旻立即摇头,严肃道:“不曾,姑姑一个字都没提过。”
既然姑姑没提过,云栖便耐着性子,讲整件事简明扼要的给王旻讲了一遍。
自然也与王旻讲了魏府曾给景嫔送来一封秘信的事。
“因当年我入宫后生了场大病,入宫前的事全都不记得了,姑姑疼我,曾托醒公公帮忙查过我的身世来历,想帮我查一查,我在这世上还有没有亲人。
这事儿醒公公一定没瞒着旻哥哥。
我想,旻哥哥应该也已经知道我的身世来历了。”
王旻闻言,神情略微有些闪烁,犹豫了片刻才道:“我是知道。”
云栖嘴唇微抿,道:“旻哥哥放心,我不会逼你与我讲我的身世来历。
姑姑之前曾与我说过,说我大病一场,忘却那些前尘往事,与我来说是件好事。
我信姑姑的话,因此,就算我心里对那些过往有些好奇,也不会去追究。
但事到如今,我总是隐约觉得,皇后突然对景嫔娘娘痛下杀手,并不只是为排除异己,还与……就这么说吧,近来景嫔娘娘虽风头正盛,可景嫔娘娘生性恬淡,深居简出,亦不招摇,也从未做过不敬皇后的事。
除了与吴才人亲近以外,平日极少与其他妃嫔往来,无心结党。
可以说,景嫔娘娘是再规矩本分不过的一个人了。
再有,景嫔娘娘因多年前小产伤了身子,已经不能再有孕了。
一个没有子嗣傍身的妃子,就算再如何得宠,也无法威胁到皇后的地位。
这般分析下来,皇后实在没有一定要除掉景嫔娘娘的理由。
倒是荣妃和吴才人,皇后确实有足够的理由对她们二人出手。
皇后忌惮荣妃年轻貌美,又是龙凤双子的生母,生怕荣妃来日会东山再起,威胁到她。
同时也担心吴才人生子以后会母凭子贵,成为第二个荣妃。
眼下荣妃虎落平阳,吴才人腹中的孩子尚未降生。
皇后赶在这会儿出手,要除掉这二人,很是说得通。
说不通的是,皇后要一气儿除掉这两个人,只需命人偷偷下|毒,毒|死吴才人,再嫁祸给荣妃就好,实在没必要拖上一个景嫔娘娘。
毕竟,毒死吴才人的罪名一经坐实,已足够荣妃此生永无翻身之日了。
多设计毒害一个人,便多一份风险。
我想,皇后甘冒这多一份的风险,也一定要杀死景嫔娘娘,必然有什么理由。
而这个理由,很有可能与我有关。”
话说到这儿,云栖沉默了几息,咬了咬她已经往外渗血的嘴唇,才接着说:“那日,景嫔娘娘从凤仪宫回来后,曾十分郑重且严肃的与我说,说有桩事要与我说。
她说,等明日过完上元节以后,再与我详说。
我当时猜测,景嫔娘娘要与我说的事,或许与魏府的秘信,与我的身世来历有关。
也或许与当日皇后与她那一番长谈有关。
如今,景嫔娘娘已经不在了,我永远都无法弄清楚,景嫔娘娘究竟打算与我讲什么。
只能大胆的猜想,景嫔娘娘要与我讲得那桩事,与我的身世和皇后都有关系。”
蓦地,云栖突然话锋一转,问王旻一句,“眼下景嫔娘娘被毒害一案,算是结案了吧?”
人证物证聚在,被认定为幕后真凶的荣妃,已被陛下亲下圣旨贬为庶人,只等着景嫔出殡以后,便要被押送去普慈庵修行赎罪。
而与此案相关的宫人,也已是赐死的赐死,被罚去做苦力的做苦力。
王旻道:“此案已经结案。”
“既然此案已结,皇后没理由还将我关在暴室中,要么赐死,要么便扔去宫人斜等死。”云栖说,“皇后将我关在这里,一直迟迟不杀我,一定有什么理由。我私以为,这或许与我的身世来历有关。”
王旻点头,觉着云栖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
“旻哥哥,劳你帮我给赵姑姑和醒公公带句话,请他们务必去查一查,皇后与魏府,以及与我的身世之间,有无什么牵扯关联。”
王旻清楚云栖的身世,知安府与魏府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
至于皇后与魏府,皇后与安府之间,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纠葛,如今看来,很有必要去查上一查。
“云栖你放心,我一定将你的话带到。”
云栖立马冲王旻躬了躬身,“多谢旻哥哥。”
王旻赶紧扶云栖一把,“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客气。云栖啊,依我看,接下来你还是继续装作昏迷不醒。你再忍耐两日,最多两日,师傅一定能想到办法救你出去。”
云栖却微微摇头,“一个人不吃不喝,恐怕最多只能拖上七八日不死。若超过七日,我还没咽气,皇后那边只怕会起疑。我今日必须要醒过来。”
王旻闻言,沉吟了片刻才说:“云栖,你心里应该清楚,皇后不急着杀你,一定是有什么话要等到你醒来以后审问你。
既是审问,就难免会动刑。
而以你如今的身子,哪里受得住刑。”
“受不住,我便装死。”云栖说,眼中毫无惧色,“皇后既想从我口中审问出些什么,那么在她问出她想知道的事之前,她一定会留我一命。
只要弄清楚皇后究竟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咱们便可借此推断出皇后在忌惮什么,或是究竟想干什么。
顺藤摸瓜,没准儿能发现皇后的什么秘密。”
王旻依旧迟疑,“这终究是太危险了。”
云栖态度坚决,“我这条命如今也算是白捡来的,就算老天爷今日就要将这条命收回去,我心里也不怨。
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遗憾自己不能亲手为景嫔娘娘,为宜香,为我那么多无辜惨死在皇后手中的友人报仇。”
“说什么傻话。”王旻抬手,轻轻敲了一下云栖的脑门,“云栖,你得好好活着,六殿下就快回来了。”
六殿下,她的六殿下呀……
才止住不久的眼泪,又忍不住要往下掉。
对不起啊殿下,我又食言了。
我没能好好保护自己,又让自己被人欺负了。
若来日我能活着见到你,我一定要好好抱抱你,当面对你说声对不起。
“云栖,你听我的,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回去与师傅和姑姑商量以后,再决定……”
没等王旻把话说完,就见常禄匆匆打前头跑过来,“王公公,越姑姑正往这边来,人就快到了,您快些离开吧。”
王旻却仿佛没听见常禄的话一般,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云栖,一定要云栖答应他绝不轻举妄动。
云栖别过头去,不肯答应。
此番机会难得,她很有可能在被审问的过程中,得到一些与皇后有关的极有价值的情报和线索。
诚如王旻所言,这样做的确十分冒险。
但她却认为,值得为此冒险。
见云栖和王旻两人既不说话也不动,似乎是在对峙,常禄急得不行。
“王公公,您若是再不赶紧出去,只怕就要与越姑姑走个照面了!”
王旻依旧不动。
云栖却扭头望向常禄,问道:“敢问常公公,隔壁牢房可有关押什么人?”
常禄摇头,“眼下整间暴室就只关押了姑娘你一个人。”
云栖又转向王旻,“既然旻哥哥不肯走,那就索性别走了,只管躲到隔壁的牢房里。暴室里安静,那越姑姑若在这边问我什么,旻哥哥在那边应该能听得很清楚。
如此,旻哥哥就能第一时间将有用的消息,从这里带出去。
只是,旻哥哥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我这边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管,不要出来。”
云栖说着,向前倾了倾身,双手握住王旻的一只手,“算妹妹求你了。”
第312章
“云栖……”王旻纠结万分。
“旻哥哥; 我求你。”云栖目光坚决。
王旻长叹一声,不忍再看云栖,只微微点了下头。
见王旻这是答应了,云栖连忙望向常禄; 唤了声“常公公”。
也求您成全我,帮帮我。
早在王旻还没点头的时候,常禄就已经自己说服了自己。
自打他收下第一笔王公公用来收买他的银子; 他就已经上了这条贼船,他能不帮吗?
“王公公,请随小的来。”
云栖连忙冲常禄躬了躬身,感激常禄肯出手相助。
常寿立马冲云栖摆摆手; 不谢; 不谢的。
“旻哥哥快随常公公走吧。”云栖又望向王旻,故作轻松道,“妹妹我并不是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超脱之人; 我与多数世人一样也贪生怕死。所以; 我会好好保重自己这条命。”
王旻不言,只是紧紧握了握云栖的手。
在目送王旻和常禄走出牢房以后,云栖便背对着牢门; 躺倒在靠近墙边的草堆上。
地牢里头十分安静,不必太凝神静气; 云栖也能将这牢中的所有声响都尽收耳中。
她听见王旻和常禄的脚步声; 听见铁链碰撞的声响; 然后是一声锁被打开的脆响。
紧接着又传来一阵低声的交谈。
因两人说话的声音实在太轻; 云栖并未听清王旻和常禄究竟说了些什么。
不久之后,云栖又听到隔壁牢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以及一系列拴铁链上门锁的声音。
再然后便是常禄匆匆走远的脚步声。
最后,地牢恢复了安静。
云栖似乎听到隔壁传来了一声王旻的叹息,也或许是她听错了。
她心跳的太快了。
已经听不太清周围微弱的声响了。
面对未知的危险,她也会怕。
她害怕呀。
不多时,云栖听见远处传来常禄的声音,“越姑姑,您这边请。”
云栖听得出来,常禄显然有故意抬高说话的音量,以此来给她报信,叫她做好准备。
云栖忙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恐惧,叫自己冷静,再冷静。
随着牢门被打开,云栖听到一个威严又略带苍老的声音响起,“你忙你的,不必杵在这儿。”
紧接着又听常禄用十分殷勤的语气说:“牢里黑,小的留下给姑姑掌灯吧。”
若此刻云栖回过头去,应该能看清越姑姑眼中一闪而过的狐疑。
越姑姑盯视着满脸堆笑的常禄,觉得这厮今日有些古怪。
在稍一思量之后,越姑姑从随身的荷包中掏出枚银锞子扔给常禄,叫常禄放下灯赶紧滚。
常禄原是打算守在牢中的。
他是这么想的。
他想待越姑姑发现云栖已经苏醒,八成是要刑讯审问云栖的。
他若是在这儿杵着,越姑姑碍于有旁人在场,下手总会留几分情。
然而眼下,他怕是守不成了。
原本是真贪财的常禄,这会儿却要故意装出一副贪财相,嬉皮笑脸的将那枚银锞子收好,再将手中的灯盏放在地上,老老实实地的退身出去了。
临走前,常禄深深看了云栖一眼。
云姑娘,你自求多福啊。
走出监室以后,常禄故意迈着响亮的脚步,让越姑姑以为他已经大步走远。
之后,常禄又轻手轻脚的潜回关押云栖的那处牢房外。
常禄也说不好自己为何要如此。
倘若越姑姑真要对那云姑娘不利,他还敢冲进去阻止不成?
那自然是不敢的。
宫里谁人不知,越姑姑是皇后娘娘身边最为倚重的老姑姑。
跟越姑姑作对,便是跟皇后娘娘作对。
话说,像皇后娘娘那样温柔和气的人,怎么会养出如越姑姑这般凶悍的近侍来?
简直比他们暴室掌事的阎公公身上的煞气还重。
他是宁可犯到阎公公手上,也不愿犯到这位越姑姑手上。
云姑娘那么柔弱的一个小姑娘,如今落在了越姑姑手里,真是想想都怪揪心的。
常禄忙屏息倾听,想通过声音来判断那间牢房里正发生着什么。
而此刻,王旻也在屏息凝神,探听着隔壁牢房内的动静。
这些年王旻一直在御前当差,见过不少大场面,已经很少会产生紧张这种情绪了。
但此时,王旻很紧张。
紧张那个唤她一声旻哥哥的小云栖。
云栖相信这世上有自带光芒的人,因为她曾见过。
她的六殿下,她的阿恬,就是无论走到哪里都光芒万丈的人。
世上有自带光芒的人,也就就自带阴鸷之气的人。
很显然,这位越姑姑就是。
越姑姑每走近她一步,云栖就感到身上多出一层冷意。
当越姑姑在她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站定,云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一般。
尽管此刻她是背对着越姑姑,且紧闭着双眼的,但她却能感觉到越姑姑正在盯视着她。
就像某种猛禽盯视着它垂死的猎物。
云栖拼命忍耐,才没让自己发抖。
蓦地,云栖忽然感觉越姑姑俯身靠近了她。
紧接着她的嘴被用力掰开,一粒很香的什么东西,被硬生生地塞进了她嘴里。
事情发生的实在太突然,好在云栖反应极快,在越姑姑抬高她的下巴,强行要她咽下那粒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丸状物时,她迅速将那粒东西压在舌下,装作已经咽下去了。
虽然有惊无险,没有吞下那丸东西,但此刻云栖心中并未感到一丝轻松。
越姑姑喂她吃的是什么?
该不会是颗毒药吧?
不会,应该不会。
倘若越姑姑有心杀她,在她昏迷不醒的那几日,越姑姑有太多机会杀死她了。
云栖想,事情应该如她之前推测的那般,皇后将她拘禁在这里,留她一条命,是想等她醒来以后,从她口中审出些什么。
越姑姑方才喂她的不但不是什么毒药,说不定还是能续命的灵丹妙药。
只是这药的气味为何如此熟悉?
为何……为何她才将那粒东西在舌下轻轻压了一小会儿,舌头就痛麻的厉害。
这气味,这痛感,让云栖猛然想起了昭怀太子妃赠给她的那盒药膏。
那盒闻起来奇香无比,抹在肉上却奇痛无比的散血膏。
难道说,那盒掺了慢性毒药的散血膏也与皇后有关?
但此刻,云栖并没有工夫细琢磨这些。
眼下她要思考的是,她接下来该有什么反应。
吃了这丸东西以后,她是该腹痛难忍的抽搐起来,还是应该毫无反应呢?
一旦她做出了错误的反应,令越姑姑起疑,那么她的计划便无法展开了。
而正当云栖犹豫不决之时,她忽然感觉头顶某处一阵剧痛。
她清晰地感觉到一根又粗又冷的针,狠狠扎透了她的头皮,直往她头骨里钻。
饶是云栖忍痛的能力超群,也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钻心之痛。
云栖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猛烈发抖。
见云栖睁开了眼,越姑姑那古井无波的眼中显露出一丝淡淡的喜色。
终于是醒了,早知这法子管用,她几日前就该将这丫头一针扎醒。
浑身冷汗的云栖,还未从方才的剧痛中缓过神来。
那神情恍惚,目光迷离的样子,乍一看去,还真像刚从昏迷中转醒的人。
越姑姑并不急着审问云栖,待到云栖的目光看起来稍稍清明了几分以后。
俯身蹲在云栖身旁的越姑姑,才推了云栖一把,问:“你可认得我是谁?”
云栖自然认得眼前之人是谁,却怕她表现的太镇定冷静,会被越姑姑如鹰眼般锐利的双目看出破绽,于是故作惊慌的缩了缩身子,试图挪到墙角去。
不过,她眼下要扮演的是有六日水米未进的人。
别说挪到墙角,她应该连支起身子,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因此,云栖只管保持着之前侧卧的姿势,看似奋力的挣扎了几下。
越姑姑俯视着云栖,就像是在看一只濒死的鱼。
显然,越姑姑对这条将死之鱼有些不满。
目光凶狠中透着明显的不耐。
这六日间,她用了三粒萦香丸,不是为吊住一个被吓破了胆的,疯丫头的性命。
她必须要从这丫头口中问出些有用的东西,否则都对不起这三粒能续命的灵丹。
眼前的云栖看起来十分柔弱惹人怜惜,天生凉薄之人见到这样一个可人儿,只怕也会生出恻隐之心。
而越姑姑的心性显然异于常人。
她毫不怜惜的扯住云栖的衣襟,将人从地上拉起来,目光凶恶地逼视着云栖,“你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样,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话,否则我多得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云栖只与越姑姑的目光相触了一瞬,便迅速移开了。
她不单是故作惊恐,也是真的有些怕。
一个人的目光怎么能如此残暴凶狠,简直不像是人,而像某种野兽。
那日,凤仪宫匆匆一面,云栖事后曾向赵姑姑详细打听过越姑姑此人。
据赵姑姑讲,这越姑姑曾是皇后母家的家仆。
当年皇后还是顺嫔时,初有身孕,便向当时还在世的先皇后请旨,说想将在家时使唤惯了的老仆人接近宫里侍候她到生产。
先皇后体恤顺嫔有孕辛苦,立即下旨,将越氏接进了宫。
后来,顺嫔不幸小产,伤心萎靡。
先皇后便许本该出宫的越氏,继续留在宫中陪伴照料顺嫔。
自那之后,越氏便一直留在了宫里。
当今皇后出身于有名的书香门第,府上调|教出来的仆人,即便不懂得识文断字,不能出口成章,也该是谦逊有礼的。
怎么会养出如越姑姑这样的悍妇?
云栖心里觉得好生奇怪,却无暇分神去细想,只管专注演好一只惊弓之鸟。
第313章
“疼; 我疼,姑姑饶了我,我什么都说,都说!”
见云栖并未被吓疯吓傻; 知道疼,也知道怕,还能正常说话; 越姑姑明显松了口气,并且对云栖恐惧、畏缩的反应甚是满意。
她盯着云栖,目光依旧凶狠而锐利,但语气却稍稍和缓了几分; “只要你肯老实回答我的话; 我便不让你太疼。”
我会让你痛快一点儿的去死。
云栖弱弱的“嗯”了一声,“我说,我一定老老实实的说。”
越姑姑听了这话; 立马双手扯住云栖的衣襟将人拖到墙边; 又用力将人一扔,叫云栖倚着墙壁坐好。
别瞧越姑姑已年逾五十,力气却很大; 这套动作从头到尾一气呵成,看起来毫不费力。
而像个破麻袋般被任意摆弄的云栖; 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 痛得她险些当场昏过去。
腹中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好不容易才忍住; 没将之前刚喝的药与粥吐出来。
云栖无力地倚靠在身后又冷又硬的墙上,连喘了好几口粗气才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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