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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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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栖无力地倚靠在身后又冷又硬的墙上,连喘了好几口粗气才缓过来。
  这厢,云栖才刚刚喘匀气,越姑姑就往她身前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瞪着她问:“说,你究竟是受谁指使?”
  得此一问,云栖有些懵,什么受谁指使?她不明白。
  见云栖怔愣着不说话,越姑姑不耐地揣了她的小腿一下,“不想受苦就快些回答我的话。”
  云栖当然不想受苦,可她当真不知该如何回答越姑姑这个问题。
  “我不明白姑姑的意思。”
  越姑姑冷笑一声,本就晦暗的脸色又瞬间阴沉了几分,“我看你还是不够疼!”
  说罢,越姑姑便以惊人的速度俯身蹲下,一手狠狠扯住云栖的头发,一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又粗又长的针来。
  她用那根粗针指着云栖,针尖离云栖的眉心,只有不到半寸远。
  云栖可以肯定,方才越姑姑就是用这根针猛扎她的头。
  那针扎透头皮,直往头骨里钻的滋味,实在是太痛了。
  她一点儿也不想再尝到那种痛。
  云栖微微抬眼,望着眼前凶神恶煞的越姑姑。
  这哪里像是个老人,简直不像是个人,而是来自修罗地狱的魔鬼。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我,你究竟是受谁指使?”越姑姑一边问,一边用力地扯住云栖的头发。
  云栖的脑袋被扯到直往后仰,头皮疼得像是要被扯掉一般。
  见越姑姑似乎是认定她听命于谁,要做或是已经做了什么事。
  既是已经认定,那么无论她如何否认,越姑姑都不会相信。
  为了套到越姑姑的话,也为了自己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她必须要承认,承认她的确做了什么,但不能承认她是受人指使。
  她绝不能拖任何无辜的人来趟这浑水。
  “无人指使,是我自己,是我自己……”
  越姑姑听了这话,扯住云栖头发的手稍稍松开了些,狐疑道:“你自己?”
  “是,是我自己。”
  越姑姑不言,在默默盯视了云栖一会儿后,猛地将人往旁边一推,“你一个小丫头,挺有本事的!”
  云栖被越姑姑推倒在地,险些磕着下巴。
  而越姑姑却不给云栖喘息的机会,又踱道云栖跟前,问:“当年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是当年,而不是去年或前年。
  看来,越姑姑以为她牵涉进的事,应该发生在多年以前。
  到此,云栖越发肯定皇后是因为她的身世来历才这般……这般介意,甚至是忌惮她的存在。
  云栖已经下定决心,就算那些前尘往事再残酷,她也一定要找赵姑姑,或是王醒公公这些知情人,问问清楚。
  前提是她要活着从这间暴室走出去。
  她要活下去,她想活下去。
  而想要活下去,她必须要先骗过越姑姑,至少要骗过越姑姑今日不对她下杀手。
  可要骗过越姑姑并不容易。
  但她只能破釜沉舟,尽力一试。
  于是,云栖便装傻道:“我只是看见了雅芙,只是看见了雅芙夜里偷偷潜入含冰居寻宋氏说话,我只是看见了而已,当真没听见她们二人都说了什么。
  姑姑您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听见,您放过我,放过我吧。”
  越姑姑听了云栖的话,半天才明白过来,合着这半天,她与这小丫头一直都在鸡同鸭讲。
  两人说的根本就不是一桩事。
  但有一个疑惑,这下子也算是解开了。
  雅芙去密会宋氏的事,果然是被眼前这小丫头给撞破了。
  而察觉此事的雅芙,怕因此遭到责备和惩罚,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将此事上报,而是自作主张的做了什么毒香囊赠给这小丫头,意图将这小丫头毒杀。
  简直愚蠢至极!
  若非雅若及时发现雅芙有异样,那贱婢恐怕会闯下大祸,祸及皇后娘娘。
  如此蠢钝又自作聪明的东西,根本不配留在皇后娘娘身边,也不配留在这世上。
  杀了才干净,杀了才能死无对证。
  将那蠢东西溺死在不染池,留她个全尸,也算是便宜她了。
  越姑姑想着,不禁垂下眼,审视着趴在地上,因恐惧与疼痛缩成一团的云栖。
  难道这小丫头当真不清楚当年之事?
  这小丫头入宫为奴,并去到景嫔身边当差,仅仅只是个巧合?
  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越姑姑做事一向狠决,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在越姑姑眼中,云栖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过,她并不打算立刻要了云栖的命,她总觉得眼前这丫头还有再审一审的必要。
  今日就先到这儿吧,等明日再审,若继续审下去,这丫头一准儿会被她折腾没命。
  来日方长,一天用一种刑罚,再硬的骨头也能被磨软,再紧的嘴也能被撬开,她不急。
  “我给你一日工夫好好想想,若明日你再不肯老实回答我的话,我就……”越姑姑狞笑道,“我自然不会杀了你,我方才说过,我有的是法子能让你生不如死。明日你不说实话,我就先挖了你的眼。后日再不说,我就剁了你的手脚。等轮到要割你舌头的时候,你就算想说也没机会说了。”
  云栖瞧越姑姑说话的神情,听她说话的语气,绝不是在吓唬她。
  越姑姑是真的会这么做。
  这越姑姑当真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她刚刚装那一通傻,明显没蒙过越姑姑。
  云栖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庆幸,庆幸越姑姑对她还有几分耐心,没有今日就挖了她的眼。
  生挖双眼有多疼自不必说,失去双眼的的确确会让她生不如死。
  想到这儿,云栖不由得念起了宜香,被无辜抓入静室受审的宜香。
  宜香被关在静室,不知受了多少惨无人道的刑罚。
  宜香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临死之前,宜香该有多怕,多疼啊。
  想到此处,云栖不禁难过到失声痛哭。
  宜香,我已经找到害死你的仇人了。
  你等着,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见云栖哭了,哭的撕心裂肺,越姑姑甚是满意。
  她觉得不必等到明日一早,眼前这丫头便会彻底崩溃。
  崩溃的人最易摆布,倒省了她动刑的力气。
  这名唤云栖的丫头,早在六日前就该死了,等明日审完这丫头,她就立刻送这丫头去该去的地方。
  越姑姑没再言语,极漠然地瞥了云栖一眼,便转身向牢房外走去。
  但愿明日之后,她不必再来这鬼地方见这死丫头。
  听越姑姑的脚步声渐远,云栖才停止哭泣,支起身子从地上坐起来。
  之前与越姑姑一番周旋,已经耗尽了云栖身上所有的力气。
  她只有倚着墙,才能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
  身后的石墙冷得像冰一样,却没有冰面那样光滑。
  云栖背靠在墙上,只觉得背后又冷又硌疼得慌。
  但此刻,她身上比后背还疼的地方有很多。
  相比之下,后背的疼倒不叫人觉得那么难以忍受了。
  云栖使袖口胡乱抹了把泪,不想叫王旻看见她涕泗横流的脆弱样子。
  这厢,才刚抹了两把,王旻就从隔壁牢房匆匆过来了。
  “云栖,她都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你哪里疼?”王旻满眼担忧地望着云栖,焦急问道。
  云栖冲半跪在她面前的王旻淡淡一笑,“旻哥哥在隔壁应该都听见了,她只是威胁我而已,没对我动手。”
  没动手才怪!
  没动手那声轻呼是怎么回事?
  没动手又为何会求饶喊疼?
  没动手原本还算整齐的头发,又怎会变得这般散乱?
  “我知道她的手段。”王旻抬手,想要摸一摸云栖的头,却又怕一不小心碰到云栖头上的伤,手擎在半空里,迟迟都没落下。
  云栖见状,连忙支起身子,主动用脑袋蹭了蹭王旻的手心。
  “旻哥哥我不疼,我真的不疼。”
  王旻忽然觉得有些惭愧,明明该他安抚宽慰云栖,可他却反被云栖给安慰了。
  也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哭过的王旻,突然觉得有些鼻酸,险些哭出来。
  他只低低的“唔”了一声,当是回应。
  “旻哥哥,你身上应该带着手帕,能否借你的手帕一用?”云栖问。
  王旻二话不说,立马掏出手帕递给云栖。
  云栖接过手帕,并没有拿来自己用,而是拉过王旻的手,又将手帕摊开来,铺在王旻的手上。
  王旻不明所以,刚要问云栖这是要做什么,就见云栖用手捂住嘴,片刻后,从口中吐出一小粒丸状物。
  紧接着,云栖便将这里东西放在他手中的手帕上。
  “沾了些口水,旻哥哥别嫌弃。”云栖道。
  “这个是?”王旻问。


第314章 
  “方才; 越姑姑刚一进牢房,就强行喂了这个给我。”云栖解释说,“我假装将这东西咽下,实则悄悄压在了舌底。后来; 怕越姑姑问话时,会露出破绽,便又将它藏在了这儿。”
  云栖一边说; 一边指了指自己后槽牙的位置。
  “索性越姑姑问的话不多,我说的话也不多,否则,一准儿会露馅。”
  在烛火的映照下; 这丸东西泛着不祥的黑紫色。
  王旻连忙紧张地望着云栖问:“云栖; 你身上有没有哪里觉得不对劲儿?”
  云栖如实答:“舌根有些痛麻,牙这边也有些疼。”
  会感觉疼,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王旻神情越发凝重; “云栖你别怕; 等待会儿回去后,我会立即将这东西交给师傅,请师傅找人瞧瞧;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请醒公公务必将这东西交给张老院判。”云栖说,“这丸东西所散发出的气味; 与之前我从昭怀太子妃处得来的; 那盒掺了微毒的散血膏; 气味极其相似。
  那盒散血膏抹在肉上剧痛无比; 而这丸东西含在嘴里,也会令口舌十分痛麻。
  我猜这丸东西里,或许掺了与那盒散血膏一样的什么东西。
  我记得张北游张太医曾与我提过,说他爹爹张老院判,曾在多年前见过与掺在散血膏中的微毒极其相似的东西。
  不同的是,那东西是掺在内服之物中,而非外敷的药膏里。
  我想,张老院判当年见过的东西,或许就是与手帕上这个类似的东西,甚至有可能就是这个也不一定。
  将这丸东西拿去送给张老院判,兴许会有所收获。”
  王旻托着那丸不知该称作什么的东西,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王旻这辈子没佩服过什么人,就只佩服过他师傅。
  但今日又多了一个,就是眼前的云栖。
  他就没见过像云栖这般勇毅,且临危不乱的姑娘。
  若换做寻常的小姑娘,在刚刚那种情形下,早就被吓破了胆,任人宰割。
  而云栖不但能冷静的与那越姑姑周旋,还有余力思考这么多。
  换做是他,也不一定能做到。
  王旻连忙小心的将那丸东西包起来收好,“云栖你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将它好好交到张老院判手上。”
  “嗯。”
  云栖大舒了口气,无力地靠在身后冷硬的墙上,“我好累,想睡了。”
  王旻听了这话,立马倾身上前,扶云栖缓缓躺倒在干草堆上。
  又扯过一旁的厚毯子,将云栖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云栖,你安心的睡吧。明日,明日师傅一定能想到法子救你出去。”
  云栖微阖着眼,摇了摇头,“我想再试试,看能不能再从越姑姑处套出什么话来。”
  “不行。”王旻语气坚决,“这么好看的一双眼,你不想要了?”
  “我想要,想要的……我还想再用这双眼,多看看六殿下呢。哪能叫越姑姑随随便便就挖了去……我想他,想他呀……”
  云栖越说声音就越小,说到最后,王旻几乎听不清云栖在念叨什么。
  我好累,好疼啊。
  殿下你抱抱我,抱抱我吧。
  送走越姑姑的常禄,匆匆折了回来。
  刚走进监室,王旻就飞来一个刀眼,瞪得常禄一愣。
  王旻先是指了指身旁躺在干草堆上的云栖,又冲常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
  见云栖双眼紧闭的躺在那儿,常禄起先以为云栖这是不堪越姑姑折磨,又晕死过去了。
  可转念一想,若云姑娘真是晕过去了,王旻公公怎么可能如此冷静。
  想来,云姑娘应该是累狠了,也疼狠了,睡过去了。
  其实,能睡过去也挺好的,人醒着这儿疼,那儿酸的反而遭罪。
  在又为云栖掖了掖毯子以后,王旻方才起身,示意常禄出去说话。
  常禄会意,连忙跟着王旻到了牢房外头。
  “眼下,云栖的肠胃还很虚弱,不能正常饮食。劳你还是准备一份熬的绵软些的米粥,等云栖睡醒以后,盛碗给她喝。”王旻交代说。
  常禄躬身应下,“小的记住了。”
  “人还是暂时托付给你了。”王旻边说边掏出一个钱袋,递给了常禄,“若有人察觉,问你为何如此照应云栖,你知道应该怎么说。”
  常禄双手接过王旻递来的钱袋,“王公公放心,小的知道该如何应付。”
  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无需太多废话。
  王旻未再与常禄多言,扭头望向了牢中正睡熟的云栖。
  只一眼,王旻就飞快地移开了目光。
  他不敢多看云栖,他怕自己会不忍心将云栖继续留在这鬼地方,怕自己会不管不顾,强行将人从这儿带出去。
  王旻未再久留,拍了怕常禄的肩膀,便迈开长腿,快步离去。
  ……
  云栖这一觉睡得很久,从早上一直睡到了深夜。
  这一整天,常禄每隔一会儿就会过来一趟。
  瞧云栖总也不醒,常禄心里直打鼓,生怕云栖有个什么不好。
  今夜,原本不该常禄留在这里值夜的。
  恰好今日值夜的那个,约了人偷摸的去打叶子牌,求常禄替他值这一夜。
  常禄求之不得,但为免令人起疑,他不可答应的太痛快。
  毕竟值夜是个苦差,傻子才乐意替人值夜呢。
  于是,他便要那人以两小坛酒为酬谢,才勉为其难的答应替那人值夜。
  炭盆中炭火烧得很旺,与昨日一样的旺。
  常禄也如昨日那般,坐在关押云栖的牢房外,连坐的位置与坐姿都与昨日一模一样。
  手里还一样捧着一个小酒坛子。
  不一样的是,昨日与他同饮一坛酒的云栖,眼下正睡着,睡得很安静。
  安静到令常禄感到十分不安。
  他不确定云栖这究竟是睡着,还是昏着。
  无论如何,求云姑娘你快些醒来吧。
  米粥早就已经熬好,在炉子上热了一遍又一遍。
  怕你又要与我讨酒吃,这两坛酒我也都特意烫过了。
  你快起来,吃点儿喝点儿什么吧。
  一坛酒下肚,常禄正要启开另一坛,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十分温软的声音。
  “饮酒过度会伤身,常公公少喝几口吧。”
  常禄一怔,循声望去,见云栖正蹲坐在一栅栏之隔的地方看着她,目光与嗓音一般清和而温柔。
  “云姑娘是何时醒的?”常禄问,心里懊恼的不行。
  怪自己方才喝酒喝的太忘我,竟然都没注意到云栖何时醒过来的。
  “我刚……咳咳……”
  昏睡了一整天,水米未进,嗓子干的都快冒烟了,云栖话都没说囫囵,人就咳嗽起来。
  常禄见状,下意识的便要伸手去替云栖拍拍背。
  奈何身前隔着一道栅栏,根本够不到。
  于是,常禄连忙放下手中的酒坛子,起身要去给云栖取水。
  “云姑娘稍等,我这就给你端碗水来。”
  “常……常公公稍等。”云栖拦道。
  常禄赶紧站住,转过身蹲到栅栏前,问云栖,“云姑娘可是还有其他想要的东西?今早王旻公公临走前曾交代我,说姑娘你的肠胃还很虚弱,只能给姑娘喝米粥,我给姑娘盛碗粥来吧。”
  “好。”云栖微微点头,勉强止住了咳。
  她先是谢过常禄特意为她准备了米粥,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的头,“常公公可否借把发梳给我一用?我不想看起来像个疯子。”
  云姑娘生的这般好看,就算头发再乱,看起来也不像疯子。
  常禄心里这般觉得,原本也打算这么说。
  可话到了口边,却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不为别的,只因他觉着冒然评论云栖的样貌,即便是夸奖,也算是唐突了云栖。
  常禄没有多言,只应了一声“好”,便立马去前头张罗了。
  常禄这一趟去的有些久。
  粥是现成的,每隔半个时辰,常禄就会将粥放在小炭炉上烧滚,然后放在食盒中保温,保证云栖随时醒来,随时都能吃上热粥。
  而水也是现成的,随时都能供云栖喝上一口热的。
  常禄一去很久,并不是为了准备粥水,而是为了云栖要借的发梳。
  暴室里是有发梳的。
  除了发梳以外,盥洗用具一应齐全。
  若有需要,甚至还能在暴室里洗个澡。
  这些东西并不是单为方便值夜的人早起梳洗而准备的,主要是为了供大伙儿日常使用。
  暴室一众人等的日常就是刑讯审问犯错的宫人。
  一番审问下来,难免一身汗,身上也难免会溅上血。
  很需要洗头洗身,再换身干净的衣裳。
  别说只是借把发梳,只要是云栖能说上来的盥洗用具,暴室里都应有尽有。
  只是他们臭太监用的发梳,怎么能直接拿给那样香香的姑娘去用。
  常禄打来水,将那把发梳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刷洗了五遍,几乎要将梳齿都刷断了,方才觉得满意。
  “云姑娘,这发梳我刷过,是干净的,你尽管放心拿去用。”常禄将发梳小心翼翼递了过去。
  云栖双手接过,“谢常公公。”
  常禄摆手,“云姑娘不必总谢我,我也是拿人钱财□□。这几日王旻公公赏我的银钱,都够在我们老家盖一座大宅,再置上几亩良田了。合该我尽心尽力的照应云姑娘。”
  “常公公这般照应我,并不只是看银子,也因为常公公心善,有恻隐之心。”云栖温声说。
  常禄认为,像恻隐之心这种东西,只要是个人多少都会有些,他有那么一点儿,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好处。
  至于心善,他还是头回听有人说,在暴室当差的人心善。
  常寿望着云栖,觉得云栖才是真正的心善。
  因为只有心地善良的人,才总会把人都往好处想。
  “云姑娘,先趁热把粥水吃了,吃完以后再梳头吧。”
  “好。”云栖应下,“多谢常公公。”
  常禄不拦着云栖谢他了,云姑娘想谢就谢吧。
  虽说眼下云姑娘的声音有些哑,但在他听来依然动听的很。
  他爱听云姑娘说话,无论说什么都好。


第315章 
  因早上那一番折腾; 这会儿云栖身上难受极了。
  难受到每一寸骨与肉都在发疼,五脏六腑仿佛都在燃烧。
  云栖觉得很渴,也很饿。
  但眼下咀嚼与吞咽,以及接下来的消化过程; 对云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每一次咀嚼,口腔都刺痛难忍。
  每一下吞咽,喉咙便撕裂般的疼。
  温热的粥水落入胃中; 不但不令她感到舒服,反而翻江倒海般的胃逆想吐。
  但人要活下去,便不能不吃不喝。
  尽管很不适,但云栖还是一口粥一口水地缓缓吃着。
  在吃干净碗里最后一口粥以后; 云栖舒了口气。
  常禄忙问:“云姑娘要不要再吃一碗?”
  云栖摇头; 谢过常禄的好意,便拿起发梳,认真地梳起头来。
  云栖的头发本就已有六日没打理过了; 加之今早被越姑姑一番胡撕乱扯; 不只看起来乱,还有好些地方都打结了。
  好在云栖的发质不错,只要耐心些; 那些打结的地方都能在不弄断头发的情况下梳开。
  云栖庆幸眼下是冬日,若是在夏日; 一连被关在这里六七天不梳洗; 她的头发早就馊了; 整个人只怕也馊了。
  就算她本身没有洁癖; 但作为一个平日里颇爱干净的姑娘,她也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要不要给云姑娘找块镜子来?”常禄问。
  “不必,随便梳几下,拢起来就好。”云栖应道,自然不忘谢过常禄好意。
  常禄觉得,云姑娘应该是怕麻烦他,才说不需要镜子。
  他原是打算起身去给云栖找一块镜子来,却又怕他待云栖过于殷勤讨好,会惹得云栖不自在,平白叫人觉得他别有所图。
  常禄再三犹豫,最终没有去找。
  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烤火,假装没看云栖,实则余光一直都在瞧着云栖梳头。
  常禄想,若换做那些才高八斗,出口成章的才子,一定能想到许多优美的词语来形容此刻云姑娘梳头的美态。
  他不是才子,识的字也有限,若要让他来形容眼前的云姑娘,他只能说好看,好看的让人都移不开眼。
  他是个太监,已不算是个男人,本该断了男女之间的欲念。
  但他却似乎能够明白,明白王旻公公为何愿意铤而走险,费尽心力,也要保住云姑娘的命,将云姑娘从这里救出去。
  若云姑娘肯与他对食,那他一定也心甘情愿的为云姑娘上刀山下火海。
  想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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