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若云姑娘肯与他对食,那他一定也心甘情愿的为云姑娘上刀山下火海。
想到这儿,常禄不由得红了脸。
不过话说回来,云姑娘真是王旻公公的对食吗?
他可是亲耳听到,云姑娘口口声声喊王旻公公是哥哥。
两人之间看起来很亲密,却不是那种亲密。
莫非云姑娘并不是王旻公公的相好?
可若云姑娘并不是王旻公公的人,那王旻公公又为何对人家百般柔情万般呵护呢?
常禄心中好奇,却知这种事不方便问。
于是,他便一边偷瞧云栖梳头,一边默默寻思。
“常公公。”一直默默不语,认认真真梳头的云栖,忽然开口唤了常禄一声。
常禄惊了一跳,只当云栖发现他偷看自己梳头了。
红着脸慌张道:“小……小的在。”
云栖一怔,不明白常禄为何忽然在她面前自称小的。
不过她并未太在意,只好声好气的与常禄说:“我有话想问常公公。”
因刚刚慌乱之下的那句口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常禄,勉强定住心神,应道:“云姑娘有话尽管问,老规矩,能说的我都说给你听。”
云栖静了静,方才开口问道:“敢问常公公,同我一起被抓进来的那些宫人,都是怎么死的?他们……他们生前可有受苦?”
常禄没想到云栖会问这个,在迟疑了片刻之后,他反问云栖一句,“云姑娘真想听?”
云栖倚靠在栅栏上,看似冷静地一下一下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受不住。请常公公务必如实告诉我。”
常禄听了这话,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把心一横,依着云栖的要求,如实讲道:“但凡进了暴室,怎么可能不受苦,在临死之前,他们多多少少都遭了些罪。”
云栖轻轻“嗯”了一声,拿发梳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几下。
“那些与云姑娘一同抓进来的宫人,都被单独提审过,审问过程中无一例外都动过刑。”
“都动过刑?”云栖秀眉微拧,“那都是些再柔弱不过的姑娘,突然遭逢那样的变故,又被抓进这里,一准儿都吓坏了,必是问什么就说什么,定不敢藏私。为何……为何要对她们动刑呢?”
常禄答:“这是暴室的规矩,就算人犯再知无不言,滔滔不绝,临了都免不了一顿毒打,逼问还有没有没吐干净的事。”
听完常禄的解释,云栖忽然觉得自己很蠢,竟然会问常禄这种问题。
这里可是暴室,是只要被抓进来,就不可能活着走出去的暴室。
每一具从这里抬出去的尸体,都是遍体鳞伤,甚至不成人形。
她怎敢指望玉琅,玉珀她们生前没受过苦,怎么能奢望她们每个人都走的很安详。
云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稍稍镇定了些许。
“常公公,您接着说吧。”
见云栖还算冷静,常禄方才接着讲道:“当日抓进来的那些宫人,除了一个正生着病的,因受不住刑,当夜就死了。其余人等在被抓进来的第三日,也就是在案子查清的当日,就被陛下赐了自缢。
听说陛下要他们自缢殉主,他们多半不肯欣然就死。
不肯就死的那些,最终都被活活勒死了。”
听完常禄的话,云栖静默了许久,才又开口问:“那个被抓来当夜就过世的人,是不是唤作玉珀。”
“是。”常禄很肯定的答,因那天夜里正好也是他在值夜。
玉珀这个名字,是他亲手从名册上划掉的,因此印象深刻。
“玉珀姐姐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像她那样温良纯善的人,该长命百岁,寿终正寝的。”云栖说,依然在一下一下缓缓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但眼泪却流的汹涌。
血债血偿,她一定要让那个凶手血债血偿!
……
东宫太子居所北宸宫内,太子妃何氏正坐立难安。
距太子去勤政殿见陛下,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却仍不见太子回来。
虽说太子是听闻陛下因后|宫近日发生的那些变故,心情抑郁消沉,思来想去放心不下,特意去开解宽慰。
可最近几个月来,这父子二人只要见面,回回都闹得不欢而散,甚至是大吵一架。
太子妃实在担心,怕太子一个不小心,不但没能开解陛下,反而惹得陛下更加烦闷恼怒。
陛下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已经很恶劣了,可不能再恶劣了。
“令春,盈夏,你们俩再出去瞧瞧,看殿下回来没有。”太子妃吩咐说,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两个宫女得令,正往殿外走,突然听见通报声响起,是太子殿下回来了。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太子妃大舒了口气,连忙携两个近侍宫女迎了出去,却见太子是被两个太监一左一右给架回来的。
太子垂着头,像是睡着了……难道是晕了?
太子妃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惊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太子妃殿下稍安勿躁,太子殿下只是陪陛下饮酒饮多了,醉了。”王旻边说边往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冲太子妃施了一礼。
太子妃见是王旻,不敢怠慢,忙客气道:“王公公不必拘礼。”
太子妃待人接物十分的温婉和气,与太子妃说话,王旻的声音不由得就放轻放缓了许多,“陛下见太子殿下醉酒,很是心疼太子殿下,原本是要留殿下在偏殿安置的,却听殿下睡梦中一直在喊您,便命人备了御撵,将殿下给您送回来了。
送太子殿下这样要紧的差事,本该由奴才的师傅来当的,可奴才的师父因腿疾突然发作,今日告假休息,不在御前当值,才由奴才替师父送太子殿下回来。”
听说太子殿下在睡梦中一直喊她,太子妃的脸不由得发红发烫起来。
害羞过后,太子妃不禁望了停在不远处的御撵一眼。
心道:陛下竟然用御撵将太子送回来,还吩咐身边最亲信的人一路护送。
看来今夜太子与陛下不但未起龃龉,父子关系还得到了些许缓和。
太子妃心里高兴,忙与王旻说:“天寒地冻,王公公一路辛苦,进来喝杯茶暖暖身吧。”
王旻冲太子妃躬了躬身,应道:“殿下好意,奴才本不该推辞,但今日师傅不在,御前那头便离不了奴才,奴才得赶紧回去复命。
对了,劳殿下吩咐小厨房熬一剂醒酒汤,喂太子殿下服下。
如此,太子殿下明早起来,身上便不会太难受。
这是陛下的吩咐。”
太子妃点头,“劳王公公给父皇带句话,说臣媳定会尽心照料太子。”
“殿下放心,奴才一定将您的话带到。”话毕,王旻又冲太子妃一礼,便退身告辞了。
……
太子妃虽为当今储君的正妻,身份极其尊贵,但只要是有关太子的事,她都喜欢亲力亲为。
她命人打来热水,亲自用巾帕为太子擦脸擦身,更换寝衣。
待忙完以后,醒酒汤也熬好了。
太子妃又一勺一勺将醒酒汤吹凉,喂进醉到不省人事的太子口中。
没想到这碗醒酒汤效用惊人,刚服下一盏茶工夫,太子就悠悠转醒。
得知自己是醉晕过去,被人抬回来的以后,太子十分歉疚地握住太子妃的手,“琪华,对不住,又让你为我担心了。”
第316章
太子妃回握住太子的手; 柔声道:“殿下能与父皇心平气和的说说话,喝上几杯是好事。只记得下回莫要贪杯,醉酒伤身呐。”
“嗯,我听你的; 都听你的。”太子立即答应,眼中尽是化不开的柔情。
太子妃被他这么瞧的有些脸热,连忙害羞地将手从太子手中抽出来。
太子见状; 欲将太子妃的手捉回来,太子妃却从床边站起身来。
“去哪?”太子问,略微有些委屈的样子。
手再给我牵一牵嘛,还没牵够呢。
太子妃忍笑; “我去给殿下取信。殿下前脚才去勤政殿见父皇; 后脚就收到一封六弟命人快马加鞭送回来的信,殿下不想看?”
一听是他六弟来信了,原本还躺在那儿装虚弱委屈; 非要卿卿牵牵小手才能好些的太子殿下; 一骨碌从卧榻上坐起身来,一边说着要看要看,一边便要下地随太子妃去取; 十分的迫不及待。
“殿下酒才刚醒,快别下地走动。”太子妃见了; 立马拦道。
介于自己刚承诺过爱妻“我都听你的”; 男子汉大丈夫; 既然答应了便要做到。
于是; 很想第一时间就看到六弟的信,也很想无时无刻都与太子妃腻在一起的太子殿下,只能可怜巴巴,委屈唧唧的乖乖坐在卧榻上,等太子妃去取信回来。
索性太子妃来去很快,没让太子等太久。
太子从太子妃手中接过信,一边拆一边念叨说:“再有十天半个月六弟就该回来了,有什么事回来以后再说便是,写什么信呐。”
太子妃莞尔一笑,“是,六弟再过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那昨儿是谁熬了大半宿,给六弟写了这么厚一封信。”
太妃边说边比划,虽然不足半寸厚,但也差不多。
被打趣的太子一点儿也不恼,满眼宠溺的冲太子妃笑笑,便埋头看信了。
太子脸上挂着笑,随着视线在信纸上移动,笑容越来越灿烂。
但就是这会令人心中生出无限暖意的笑容,却在一瞬间,突然凝固在了太子的脸上。
一直双目含情,静静凝望着太子的太子妃,见太子神情有些不对,连忙满眼关切的轻唤了声,“殿下。”
而此时,太子脸上哪还见一丝笑意。
只见他剑眉深蹙,眸色沉沉,双手紧紧攥着那叠只有两页厚的信纸,只要再稍一用力,那信纸便会被扯碎。
太子妃连忙将手覆在太子的手上,以此来安抚太子,希望太子能尽快冷静下来。
太子回神,望向太子妃,“琪华,不好了。”
说着,便将手中的信递给太子妃,让太子妃看看。
楚恬离宫的这三个多月里,每每来信,都是由太子念给太子妃听的。
有时,太子会故意模仿楚恬的语气来读信,逗太子妃一笑。
每当听到信的末尾那句“问二嫂安”,太子妃就会感到特别欣慰。
这个弟弟,没有白疼啊。
听太子在看完他们六弟的来信以后,说了句“不好了”,太子妃如遭雷击,一时竟不敢接这封信。
太子看出太子妃的震惊与担忧,连忙解释说:“不是六弟不好了,是……你自己看吧。”
太子妃听了这话,这才接过信,稍稍定了定心神,才将信擎到眼前默读起来。
在将信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读过一遍之后,太妃放下信,抬眼望向太子,眼中的不安之色不减反增,“毓秀宫?丽景轩?景嫔?”
太子微微点头,“人恐怕已经不在了。”
太妃默然不语,又低头看向手中的信。
他们六弟这封来信,从头至尾只讲了一件事,便是告诉他们夫妻,自己一直藏在心里那个心上人究竟是谁。
这信上,一字一句皆能读出六弟对那姑娘的喜欢,用心与爱护。
六弟甚至还写下了“视如吾命”,这样意义深重的词句。
倘若叫六弟知道他视若生命的心上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六弟会怎么样?六弟该怎么办?
太子妃不由得幽幽叹了声气,又将信从头至尾读了一遍。
六弟在信中说,早在三个多月前,他动身前往宁州以前,已经与他四姐,也就是太子殿下的四妹,四公主楚意商量好,将自己的心上人云栖调到欣华苑,由他四姐暂时照顾。
可数日前,他却突然收到四姐的一封书信。
信中说,其实云栖没能顺利的调到欣华苑当差,并详细讲了生此变故的始末。
他四姐还在信中说,说自己本不想向六弟隐瞒此事,是云栖怕六弟在外无法心安,才请她暂且瞒住此事。
她心里藏着这样一个秘密,终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加之最近不知怎的,总觉得心神难宁,故而写了这封信,快马加鞭的送去给六弟,向六弟坦白一切。
六弟在信中说,自他收到他四姐的信以后,便一连做了数日的噩梦,心里实在不安,便写了这封信,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回来,请他们夫妻能在自己回宫之前,替他照应他的心上人一二,他心里感激不尽……
这信如果能再早送到几天就好了,太妃心道。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殿下,这可如何是好啊。”太妃心里是一点儿主意都没有。
太子静默了片刻,忽然从坐榻上起身要下地。
太子妃见状,连忙从坐榻边站起来,“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丽景轩出事后,也不是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六弟妹吉人自有天相,或许还在人世也。我这就去趟暴室,查查父皇赐死的宫人名册,但愿上头没有六弟妹的名字。”
“我同殿下一道去。”太子妃说。
太子摇头,“外头下着雪,风也不小,你身子一向弱,不宜顶风冒雪的出门,更不宜去暴室那种阴煞之地。你听话,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
一向对太子百依百顺的太子妃,罕见的对太子说了不。
“不,我要陪着殿下,让我陪着殿下吧。”
卿卿的心意我懂,可卿卿的身子……
望着太子妃那双满含柔情的眼,太子除了妥协别无选择。
“你得多穿些,千万不要着凉。”
太子妃一口答应,立刻唤人进来伺候更衣。
太子这边正欲吩咐近侍太监进玉去备辇舆,不想还未等他召唤,进玉就自个神色慌张地进了殿。
“殿下,有贵客到访。”
要论尊贵,这宫里除了皇帝就是太子的身份最为尊贵。
在他堂堂东宫太子面前,还能称得上贵客的人,太子觉得唯有一人。
但太子并不认为来者会是那个人。
毕竟,那个人从来都不私下里与他们这些皇子,以及权臣贵胄们结交,只一心一意的忠于他父皇。
那个人怎么可能深更半夜的悄悄来见他。
若此事传出去,岂不是毁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清名。
“来者何人?”太子问进玉,很是好奇这位贵客究竟是哪位。
而未等进玉答话,殿外便先传来一个低沉又不失温润的声音,“殿下,是奴才。”
这个声音……
太子脸上的好奇之色瞬间被惊愕,与不可思议所取代。
是王醒!还真是王醒!
不常能见到王醒的太子妃,自然不可能凭短短五个字,就听出这是王醒的声音,于是问:“殿下,殿外的贵客是?”
“是王总管。”
饶是平日里深居简出,不甚关注外间事的太子妃,也知陛下身边最倚重信赖的王醒王大总管,从不私下里与皇亲权贵们结交。
而就是这样洁身自好的王总管,为何会深夜前来求见太子殿下?
想必一定不会是为了一点儿小事。
太子妃心中不安,不由得抓紧了太子的手。
已从震惊中冷静下来的太子,轻轻握了握太子妃的手,一边命进玉赶紧迎王总管进来,一边柔声细语的安抚了太子妃几句,叫她别担心。
殿门开启,王醒身着一件衣长及地的厚实黑袍进了屋,巨大的兜帽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饶是在这灯火通明的殿中,也难看清王醒的脸。
在上前站定以后,王醒方才摘下兜帽。
未等太子发话,王醒就冲太子一礼,先道:“奴才漏夜前来,是有事求殿下,求殿下帮奴才救一个人。”
太子听了这话,与太妃打了个眼色,示意太子妃去里间回避。
王醒见状,立即道:“此事不涉朝政,太子妃殿下不必回避。”
太子妃迟疑的望向太子,一时也不知自己是该去还是该留。
太子冲太子妃点点头,示意她留下。
太子妃便没走,只是稍稍往太子身后站了站。
“敢问王总管,你要我帮你救的是什么人?”太子问。
王醒答:“回殿下,是未来的六皇子妃。”
……
大概是白日里睡的太久,自夜里醒来以后,云栖便没有再睡。
一开始,云栖和常禄隔着栅栏,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后来奔波劳碌了一整天的常禄,靠在栅栏旁睡着了。
云栖自不会吵他,只管默默地继续梳头。
她一边梳,一边将自宋氏死后至今发生的一些大事,从头至尾捋了一遍。
假设这一切的幕后主使都是皇后,那么皇后处心积虑的谋划了这么多事,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第317章
成为后|宫唯一实际地掌权者; 显然并不是皇后最终的目的。
篡夺储君之位才是。
现如今太子与皇帝之间的嫌隙越来越深,父子关系可以说是众所周知的恶劣,宫里也不是没有传过陛下欲废太子的流言。
太子的储君之位,早已不似从前那样稳固。
而三皇子呢; 则因意外堕马成了一个跛子。
大夏有史以来,还从未有过不良于行的皇帝。
除非当今陛下手脚健全的儿子全都不在人世了,否则三皇子很难成为下一个任大夏国的统治者。
再往下数; 便该是四皇子了。
四皇子身份特殊,是诸位皇子中最无可能继位的人,便不论他了。
六皇子也暂且不论。
接下来便该论一论七皇子楚惺了。
七皇子的生母江婕妤在年初二的时候,已因病重不治; 殁了。
自江婕妤被疯马所伤; 重病垂危时起,七皇子便一直由皇后代为照料。
七皇子年幼,又没有显赫到会令皇后感到忌惮的外祖家。
从今往后; 七皇子自然是任皇后随意揉捏摆布。
继承大统?痴人说梦。
七皇子再往下; 不是未满周岁就夭折的八皇子,而是陛下最小的儿子,那对“龙凤呈祥”中的小龙; 九皇子楚惜。
楚惜目前的境遇与他七哥是一模一样,同样被皇后拿捏于股掌。
九皇子才刚四岁; 是个如假包换的小孩子; 比已经七岁的七皇子更加好对付。
根本不可能成为皇后为自己的儿子五皇子; 谋夺储君之位的障碍。
综上; 只要皇后有法子将太子拉下马,那么大夏国下一任储君便非五皇子莫属。
不,也还不一定。
这中间还有一个变数,那便是六皇子。
除非陛下诸子,可堪储君之任的只剩下五皇子一个,否则皇后怎么会停手。
皇后为彻底给五皇子铺平成为储君的道路,一定会想办法让六皇子彻底出局。
云栖心里很不安,皇后会不会趁六殿下离宫之际,派人暗杀六殿下?
不,皇后应当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加害陛下的儿子。
六殿下一定会平安回来,一定会。
可平安回来以后呢?
只怕在皇后彻底达成目的之前,六殿下的日子便不会有一日是安生,安全的。
她绝不允许皇后,不允许任何人加害六殿下。
可凭她又能为六殿下做什么?
眼下,她可是连自己都救不了呐。
想到此处,云栖心中不免有些颓丧。
而这种情绪,一直延续到了早上。
刚睡醒的常禄,见云栖抱膝倚坐在栅栏旁,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忍不住问:“云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云栖抿了抿唇,轻声应了一句:“就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常禄挠头,不晓得云栖为何会突然冒出这种念头,“谁说的,没这回事。”
“我就是很没用,只会拖累人家,给人家添麻烦。”云栖将脸埋得更低,几乎要埋在膝上。
常禄叹了一声,道:“云姑娘这话若叫王公公听去,王公公该伤心了。”
云栖一怔,王旻为何会为她这话伤心?
见云栖一脸不解的望着他,常禄淡淡一笑,问云栖,“敢问云姑娘,你觉着王公公为何要费尽心力的救你出去?”
“为了……”
这问题明明很好答,可一时之间,云栖竟给不出一个最精准的答案。
“自然是因为王公公疼惜姑娘,觉着姑娘重要。他想要,也需要姑娘好好活着。”常禄说,“能被人如此珍视可不容易,这个人身上一定有很值得人喜爱的地方。打个比方,若眼下我犯错被关在这暴室的大牢中,一定没有人会这般费尽周章的救我。”
话说到这儿,常禄话锋一转,十分诚恳的与云栖说:“云姑娘,你不该消沉,反而该觉着高兴,这世上有人如此珍视你,需要你。”
经常禄这一番开解,云栖心里好受多了。
赵姑姑,醒公公,王旻,还有为救她从这里出去,默默出力的那些人。
有这么多人费尽心力的想要她活下去,想将她从这里救出去,她怎么能消沉,她有什么资格去消沉。
云栖不禁望向常禄,郑重道:“若真有那么一日,我救你。”
常禄没想到云栖会与他许下这种承诺,怔忪了许久才回过神。
他手足无措的从地上站起身来,“我……我去给姑娘打盆洗脸水来吧。”
话毕,就一溜烟地往前头小跑而去。
不多时,常禄还真端了盆水回来。
水盆没法从栅栏间的缝隙递进去,常禄只能打开牢门,将水盆送进去。
盆中的水是温水,这会儿还氤氲冒着热气。
与这盆温水一同送来的还有一条巾帕,“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