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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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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盆没法从栅栏间的缝隙递进去,常禄只能打开牢门,将水盆送进去。
盆中的水是温水,这会儿还氤氲冒着热气。
与这盆温水一同送来的还有一条巾帕,“这帕子是新的,云姑娘放心用。”
云栖谢过常禄,伸出双手预备接过水盆,常禄却没松手。
“这牢里没有盆架,我便暂且充当一下盆架,替姑娘端着水盆。”
“这如何使得。”那还不得被溅一身水。
在这滴水成冰的天气里,若无干爽的衣裳替换,擎等着生病。
云栖当场就拒绝了常禄的好意,“常公公只管把水盆放地上,我蹲下来慢慢洗就好。”
常禄知云栖是个知书达理,很不愿给人添麻烦的人。
既然云栖说不必,他也不好再坚持,在应了声“也好”以后,便依着云栖的话,将手中的水盆轻轻放在地上,便转身出去了。
还没等常禄走出牢房,云栖就迫不及待的往水盆前一蹲。
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洗起脸来。
若是能从这里出去,云栖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个暖暖活活的热水澡。
云栖洗脸的工夫,常禄已经来来回回往前头去了三四趟。
每次来回,常禄手上既没多东西,也没少东西。
云栖心里清楚,常禄这一趟一趟的并不是去前头拿取东西,而是在焦急的等人。
昨日这个时辰,王旻早就来了。
而今日,王旻却迟迟没有出现。
云栖心里同常禄一样焦灼,她倒不是担心王旻不来救她,而是怕王旻被她连累,出了什么事。
不过想来王旻是王醒公公的爱徒,算是这宫里颇有头脸的人物。
无论是谁,都不敢轻易去动王旻。
想到这儿,云栖心中才稍稍安稳些。
洗完脸以后,云栖便裹紧她那条毯子,倚坐回了栅栏旁。
常禄在将脸盆送回前头放好以后,便回来陪云栖一同坐着。
“云姑娘你别急,王公公一定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毕竟是在御前当差嘛,需要忙的事太多。等忙完以后,王公公一定会来的。”常禄安慰云栖说。
“嗯。”云栖微微点了点头,看起来心事重重。
常禄嘴上虽然说着一定,但心里却很是没底儿。
王公公该不会真是见营救云姑娘太难,不救云姑娘了吧?
不能,应该不能。
昨日,王公公还信誓旦旦的向云姑娘保证,让云姑娘再稍稍忍耐一下,今日一定会想法子救云姑娘出去。
言而无信之人,自他调到暴室当差以来可见过不少,但愿王公公不是这样的人。
王公公,你快来救云姑娘出去吧。
若迟了,等那越姑姑来了,恐怕真会要了云姑娘的命。
常禄正坐立难安,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是有人来了!
常禄一个激灵从地上站起来,难掩欣喜的与云栖说:“应该是王公公来了。”
说罢,就快步迎上前去。
见来着并非王旻,而是越姑姑,常禄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索性地牢中光线昏暗,越姑姑也懒得多看常禄,否则八成要问一句,你这是见鬼了?
不必常禄在前头引路,越姑姑就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关押云栖的牢房。
见是越姑姑来了,云栖心里头短暂慌乱了一小会儿之后,便恢复了平静。
她觉得这是天意,天意给了她再一次向越姑姑套话的机会。
只是这机会与风险并存,一个不好便会丢了性命。
她一定要尽量令越姑姑觉得她还有可堪利用的价值,为那些正在想尽法子救她的人,多争取一点儿时间。
见云栖的样子比昨日干净整洁了不少,头重新梳过,脸应该也洗过了,越姑姑不禁扭头,一脸狐疑地瞥了身后的常禄一眼。
尽管越姑姑什么也没说,但常禄心里很清楚越姑姑为何会瞪他,于是故意装出一副怂样,弱弱道:“是她求我的。”
越姑姑听了这话,冷笑一声,嘲讽说:“你的心肠倒软。”
话毕,越姑姑又转过头来望向云栖。
试问,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美貌的女子?
太监也曾是男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越姑姑想,这小看守八成是被眼前这小狐媚子的美貌所迷惑,恐怕不只给这小狐媚子准备了盥洗之物,还端茶递饭来着。
越姑姑盯视着云栖那张十足憔悴,却依旧会令任何一个瞧见的人,都感到无比惊艳的脸。决定今日先不挖这丫头的眼了,先毁掉这张祸水的脸才是正经。
“快去开门!”越姑姑厉声吩咐常禄。
常禄被越姑姑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喝,吼得五内具震,稍稍定了定神,才上前将牢门打开。
越姑姑径自进了牢房,却没叫常禄滚。
常禄站在牢房外,隔着一道栅栏,眼睁睁地看着越姑姑气势汹汹地向云栖逼近。
第318章
越姑姑在距云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云栖抬眼望向越姑姑; 率先发了话。
“大病初愈,浑身无力,不能起身给越姑姑行礼,还请姑姑见谅。”
越姑姑目光锐利地审视着眼前的云栖; 见云栖双眼明亮,一副神思清明,不卑不亢的样子; 不禁眉头紧拧,怒火中烧。
她觉着昨日,云栖对她表现出的那些惧怕与敬畏,全都是装出来的。
这丫头是故意在她面前示弱; 做出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至于为何要装; 大概是为了让她放松戒备,有所图谋。
也或许是为了拖延时间,去思考如何应对她的审问。
这个死丫头; 竟然敢欺骗愚弄她!
当自己是九命猫吗?
于是; 越姑姑越发坚定,要先毁掉云栖这张脸出气的决心。
一根粗长的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越姑姑的右手间。
云栖一瞧见那针; 顿时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僵。
被那根针刺穿头皮的滋味;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极其不愿意再领教此物的厉害。
但她是决计不会向越姑姑求饶的。
求饶无用; 只会令越姑姑愈发享受|凌|虐|她的过程。
既然横竖都要受越姑姑的“针刑”; 那么她不想越姑姑在这中间感到任何愉悦。
云栖自嘲; 这也算是她最后的倔强吧。
云栖抬眼,迎上越姑姑的目光,想让自己尽量看起来从容冷静些。
见云栖在瞧见她手中的针以后,脸上不见丝毫畏惧之色,越姑姑感到十分意外。
昨日这丫头可是尝过她穿骨针的厉害。
那份痛应该已经刻进这丫头的骨头缝里,令这丫头终身难忘。
再见她手中这根针,这丫头该本能的颤栗,该痛哭流涕的向她求饶。
可是眼下,这丫头却对她的针无动于衷。
越姑姑忍不住来回打量了云栖好几遍,觉得眼前这丫头不像是傻了,倒像是下了个决心。
必死的决心。
不怕死吗?越姑姑攥紧了手中的针,在心里冷笑。
既然你不怕死,那本姑姑便好心成全你。
只是在此之前,本姑姑会兑现之前的诺言,让你好好尝尝活着的痛苦,让你下辈子都记得何为生不如死!
站在监牢外的常禄,也看见了赵姑姑手中的针。
常禄知道这不是一根普通的针,这针落到越姑姑手中,便成了一件了不得凶器。
这针扎进肉里该多疼啊。
像云姑娘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住。
那受刑的画面,常禄压根不敢细想,一想就双腿发软,心头发紧。
王公公,您快来呀,您要是再不来……您再来也没用了。
这厢,常禄心里正焦灼的紧,越姑姑突然扭头瞥向他,“你过来。”
赵姑姑明明是叫常禄过去,可常禄却被越姑姑那活阎王似的气势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越姑姑见了,不耐地加重语气,“我叫你过来!”
常禄回神,连忙按着越姑姑的吩咐,小心翼翼地走进了牢房。
“你去按住她,按牢些。”越姑姑命令常禄。
很明显,越姑姑这是要对云栖动刑了。
常禄连看着云栖受刑都不忍心,又怎么忍心做越姑姑的帮凶,一起对云栖用刑。
可常禄又不敢公然违逆越姑姑的意思。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常禄猛然想到一个主意。
若一切顺利,他便能为王公公来施救再多争取一些时间。
虽然眼下,他也不敢确定王旻王公公究竟还会不会来救人,但他总要尽自己的一份力。
于是,常禄连忙好声好气的与越姑姑商议说:“单凭小的一个人,怕是按不住她。若一个不小心让她挣脱开来,那就不好了。
小的求越姑姑容小的去找条麻绳来,将她捆捆结实,然后再把她吊到这房梁上。
之后,随的越姑姑您如何审问,她都跑不了,小的也能省些力气。”
越姑姑压根就没料到常禄一个暴室的小小看守,竟敢与她耍心眼。
不知常禄这是想要拖延时间,等待救兵到来。
越姑姑觉得常禄这提议不错,便叫常禄去找麻绳,速去速回。
而常禄当然不会听越姑姑的话速去速回。
干等了大半天,也不见说去取麻绳的人回来,越姑姑不禁走到牢房门口,冲着前头气急败坏的大吼一声,“你死哪儿去了,还不赶紧回来!”
牢内空荡荡的,没有人回应,只有越姑姑那一声怒吼,不断地在地牢中回荡。
越姑姑已然失去了耐心。
什么帮手,麻绳,统统不需要。
凭她还对付不了一个昏睡了六七日,才刚刚转醒的小姑娘?
于是,越姑姑攥紧了手中的针,重新回到云栖跟前,要对云栖动手。
就在这时,一直默然不语的云栖突然开口说话了。
“敢问越姑姑一句,你我之间可有什么仇?”
越姑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的一怔。
怔忪过后,越姑姑原本冷肃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狰狞。
越姑姑心道:我自然与你有仇,与你们这些恶魔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越姑姑以迅雷之势,举起手中的针,向云栖的脸猛刺下去,用行动来回答云栖的提问。
昨夜,云栖睡不着的时候,曾分析总结了一下她之前与越姑姑周旋的经验和教训。
她发现越姑姑虽然年纪不小,但身手却相当敏捷,很喜欢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并且,越姑姑的力气也很大。
若只是单纯的敏捷或力气大,还好对付些。
既敏捷,力气又大,这种情况便有些棘手了。
以她目前病弱无力的状态,越姑姑想要制住她,对她用刑,简直易如反掌,她根本躲不掉。
既然躲不掉,那就不躲了?
躲还是要躲一下的,万一躲开了呢?
而眼下,云栖便幸运的享受到了这份万一。
在针尖距她的脸仅有一寸远时,云栖一只手及时抓住了越姑姑持针的右手手腕,另一只手也抵住了越姑姑试图抓她肩膀,或是掐她脖子的左手。
成功挡下越姑姑攻击的云栖,自个都惊着了。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能挡下。
她竟然挡下了?
而被挡下攻击的越姑姑起先是惊讶,紧接着便恼羞成怒起来。
越姑姑愈发肯定,昨日云栖是故意在她面前示弱。
她甚至怀疑云栖根本就没有昏睡那么多天。
人只怕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装昏迷不醒而已。
为的是争取更多时间,琢磨法子对付她。
这丫头绝不像表面上看去那样单纯无害。
什么无人指使,简直谎话连篇。
这丫头一定还有同伙,一定有!
暴怒的越姑姑试图将自己被钳住的手腕,从云栖手中挣脱出来。
可云栖的手就好像嵌在了越姑姑的手腕上一般,任越姑姑如何尝试都挣脱不开,另一只手也一样。
既然挣不开,越姑姑又试着用臂力,将那距云栖的脸仅剩半寸不到的针,使劲儿往下压,却压不动。
越姑姑心里顿时更加恼火。
恼火又疑惑。
这丫头瘦的跟个鬼一样,究竟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
云栖的力气本来是没有越姑姑大,但被逼到绝境的人,在生死存亡的时刻,很大几率会爆发出超乎一般的惊人力量。
除了这个原因以外,今日越姑姑行动的速度与力量,明显比昨日要慢些也弱些。
任越姑姑再敏捷有力,终究也是年逾五十的老妇。
并且还是个在外静养了一年多,大病初愈的老妇。
旁的不说,体力和耐力总归是不行的。
否则,越姑姑也不会总是那么急着要制住云栖。
因越姑姑心里清楚,拖得越久,她体力消耗的就越多,情况就对她越不利。
其实,越姑姑本可以找个帮手来,以弥补她的体力不足。
但越姑姑想要从云栖口中审问出的事,事关重大,她不放心让任何人听去。
她倒是可以找个力气大的,先来帮她把云栖制服,再自己单独审问。
可是……一想到这儿,越姑姑就气不打一处来。
说要去取麻绳的小杂碎怎么还不回来,是死了不成!
越姑姑气得胸中血气翻涌,一口血哽在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本就没什么力气的手变得更加无力了。
眼下,越姑姑已然无法用武力制服云栖,那便只能试着以气势压倒云栖。
只见越姑姑怒目圆睁,无比凶悍的厉声质问云栖,所问问题与昨日相同。
“你说,你究竟是受什么人指使?”
云栖不答反问:“越姑姑您做了那么多亏心事,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做多了亏心事的是你们!你们都该死!”越姑姑一边叫嚣着,一边又发狠要用那根针刺穿云栖的脸。
越姑姑的话叫云栖有些听不懂。
越姑姑以为的“你们”,究竟是指谁们?
难道是已经被越姑姑和皇后设计害了的淑妃,贤妃,荣妃和景嫔娘娘他们?
淑妃贤妃等人都曾对皇后不敬,甚至都还存了害死皇后,自己取而代之的念头。
皇后报复这些人,巴不得这些人去死,也算是人之常情。
可景嫔和吴才人从未害过皇后,凭什么也被算作“都该死”的人?
想到此处,云栖也不由得加重了力道,紧紧攥住越姑姑的手腕。
恨不能将这杀人帮凶的手腕,生生捏断了才解气。
这双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手,究竟沾了多少人的血,越姑姑恐怕自己都数不清了。
这简直就是个疯子!
皇后也一样是个疯子!
这主仆两人都疯了!
真正该死的是她们!是她们!
一瞬间,云栖忽然生出要与越姑姑同归于尽的念头。
第319章
云栖心中悲愤至极; 生出欲与越姑姑同归于尽的念头
而越姑姑心里,却一丝一毫也未生出同样的念头。
在越姑姑眼中,云栖不过蝼蚁一只。
与蝼蚁拼命?多不值得。
于是,越姑姑放松了些手上的力道; 装作要放弃对云栖动针刑。
她收起一贯凶神恶煞的嘴脸,用迄今为止最和气的语调对云栖说:“你若肯老实交代,将你的同谋都供出来; 我答应饶你一命。
我不仅会饶了你的命,还会给你准备足够的盘缠,再送你出宫。
只要你肯放弃复仇,天高海阔; 下半生你便可逍遥度日。
可若是你再执迷不悟……”
话说到这儿; 越姑姑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明显沉了几分,“你若执意不肯供出你的同谋; 那么你的爹娘将因你的愚蠢与固执在死去多年以后; 也得不到应有的安宁。
我会命人将他们的尸骨从地里挖出来,挫骨扬灰,让他们魂飞魄散; 永世不得超生!”
越姑姑知道她爹娘是谁,并且还很清楚她爹娘的尸骨埋葬于何处。
综合之前得到的情报; 云栖愈发肯定皇后介意甚至忌惮她的存在; 果然是与她的身世有关。
云栖是万万不相信; 她供出她所谓的“同谋”以后; 皇后和越姑姑会放她出宫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却信皇后和越姑姑这对极恶的主仆,会干出掘墓焚尸这种阴损缺德之事。
逝者已矣,怎能对死去的人做出这种事来。
不可以,绝不可以!
可转念一想,倘若皇后与她爹娘之间真有什么深仇大恨,她爹娘的尸身恐怕早就被皇后拿来泄愤毁掉了。
云栖认为,越姑姑是故意与她说这些,想要乱她心神,再趁她不备之时将她制住,好用那根针刺瞎她的眼。
不出云栖所料,越姑姑发起的这轮谈判,根本毫无诚意可言。
无论是让步还是威逼,都只是为了让云栖暂时放松警惕。
原本故意放松力气,装作要放弃攻击云栖的越姑姑,突然猛地发力,再次将手中的针,刺向云栖的脸。
好在云栖早有防备,没有中越姑姑的计。
越姑姑手中那根针,悬在距云栖左眼半寸远的地方,便再也无法向前挪动一丝一毫。
见诡计被云栖识破,越姑姑简直怒不可遏。
这个鬼丫头,真是太可恨,太难缠了!
她原是打算暂时留这丫头一命,叫这丫头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再上路。
如今看来,这丫头的命是留不得了。
这丫头必须死!立刻死!
云栖终究是一连昏睡了五六日,才醒过来的病人。
与越姑姑周旋了半天,她的体力几乎已经耗尽。
云栖心里很清楚,她已经挡不住越姑姑下一次攻击了。
已对云栖动了杀心的越姑姑,奋力地挣开了云栖钳住她手腕的手。
没有一丝迟疑,越姑姑便将手中那根针高高举起,用力刺向云栖。
这回越姑姑的目标不是云栖的脸,也不是云栖的眼,而是直取云栖的喉咙。
被越姑姑用另一只手死死按在墙上的云栖动弹不得,根本来不及闪躲。
正当她以为自己的命,今日就要交代在此的时候,忽然听到越姑姑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住手!”
趁着越姑姑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所吓,手上动作稍稍一顿的瞬间。
云栖迅速往一侧偏了偏头,好险躲过了越姑姑这一针。
越姑姑一击不成,再次举针刺向云栖。
而这一次,针还没落下,越姑姑便被身后刚刚赶到的人钳住了手腕。
“叫你住手没听到?”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越姑姑心头一震,苍白着一张脸,难以置信的回头望去,正对上一双清澈隽朗,平日里总带着暖暖的笑意,而此时却出离愤怒的双眼。
原本还杀气腾腾的越姑姑,顿失气焰,她收敛了一身骇人的戾气,同时也收了手上的力气,颇为恭顺的与她身后的青年道了句,“太子殿下万安。”
太子殿下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云栖心中的震动可是一点儿也不比越姑姑少。
莫不是醒公公和赵姑姑实在无计可施,便跑去向太子殿下求救,求太子殿下来救她出去?
已然得救的云栖,此刻心中却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欣喜,反而深感焦虑。
太子殿下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公然出面来救她。
这两日越姑姑一直锲而不舍的逼问她,她是受谁指使,可有同谋。
而眼下,越姑姑一准儿认定太子殿下便是在背后对她发号施令之人。
这数月来,压在太子殿下身上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她怎么好再给太子殿下添麻烦。
这可是六殿下最亲最敬的兄长,她不想太子殿下为救她而引火烧身。
但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彻底脱力的云栖,颓然地倚倒在身后的墙上,茫然又无措。
太子见状,立刻松开钳住越姑姑的手,快步上前,俯身蹲到云栖跟前,望着她满眼疼惜的柔声与她说:“不怕不怕,已经没事儿了。”
太子这一声过于温柔的话语,直接戳中了云栖的泪穴。
一直隐忍压抑着的痛与委屈,瞬间以铺天盖地之势向她袭来。
这样猛烈的攻势,令早已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云栖,根本无法招架。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的溢出眼眶,顷刻间就模糊了她的视线。
太子见云栖哭了,还哭得这么凶这么委屈,心不由得狠狠疼了一下。
这得是糟了多大罪,受了多大的冤屈,才会哭成这个样子。
原本就满腔怒火的太子,愈发愤懑。
一向待人极其和气的人怒而起身,目光不善的瞥向越姑姑,冷声问道:“越姑姑方才对她做了什么?”
此时,越姑姑早已将手中的针悄悄收起来了。
她整了整衣裳,冲太子福身一礼,端的是庄重自持,“回太子殿下,奴婢方才在审问这个犯人。”
太子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越姑姑,在扫了一眼越姑姑空空如也的右手以后,他沉声道:“方才越姑姑手里拿着的兵器还是暗器,本太子之前从未见过,觉得甚是稀罕。是本太子太孤陋寡闻了,竟不知从何时起,后|宫中允许宫人们随身携带这样的利器。”
越姑姑听了这话,正欲狡辩,太子却不给她机会。
“刚刚越姑姑右手里拿着利器,本太子看得真切,外头那么多双眼也都看见了。越姑姑便省些力气,就别说‘太子殿下看错了,奴婢什么都没拿’这种谎话了。
就算本太子真的看错了,外头那么多人也不会同时都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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