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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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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本太子真的看错了,外头那么多人也不会同时都看错了。”
越姑姑用余光瞥见,见牢房外少说也站十一二个太监宫女。
太子竟然这般声势浩大的出现在暴室。
太子殿下如此,究竟意欲何为?
然而眼下,越姑姑并没有空闲去细细思考这件事。
当务之急是要想好,如何向太子解释那根针。
“越姑姑。”太子忽然唤她一声。
越姑姑连忙应了声“是”。
“这人年纪大了,忘性就大,越姑姑一定是之前做完针线活,忘了将针放回针线筐,一不小心才将一根绣花针揣在身上带了过来。”
听太子这意思,是要放她一马。
原本还咄咄逼人的太子殿下,为何会突然做出让步?
越姑姑不解亦不安,却也只能选择顺坡下驴,“正如殿下所言,是奴婢一时疏忽了。”
“果真如此?”太子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自顾自的念叨说,“本太子可从未见过那么长那么粗的绣花针,或许那根本就不是一根绣花针。”
越姑姑老奸巨猾,听懂了太子的话外之音。
太子方才所言,是意在告诉她,有关针这件事可大可小,全看本太子的意思。
本太子可以说那就是一根绣花针,也可认定那是一件暗器。
越姑姑心里很清楚,若那根针被认定是暗器,那么按照宫规,她必死无疑。
不但她要死,作为她主子的皇后娘娘,也会被她连累……
太子殿下可真是出息了。
越姑姑不敢直视太子,只能用余光偷偷端详着眼前的太子。
越姑姑觉得自己今日算是重新认识,不,应该算是真正认识了这位储君殿下。
太子平日里的温润谦和,宽容敦厚,显然都是装出来的。
事实上,这看似纯良温厚的青年,藏了一肚子弯弯绕绕的诡计!
越姑姑是个识时务者,她并没打算把命留在这儿。
毕竟,她还有夙愿未了。
若此愿无法达成,她死不瞑目。
越姑姑觉得,其实她眼下抽身离去,也不算是无功而返。
至少她弄清楚了一件事,这安家余孽与太子关系匪浅。
否则,怎能劳动太子亲自出面援救。
可既然太子要救人,为何不早早把人救出去,叫这丫头平白在这儿受了那么多日苦。
或许,太子原来根本就没打算救这丫头,只想叫这丫头在此自生自灭。
太子是骤然听闻一直昏迷不醒,眼见快活不成的人,突然醒了过来,怕这丫头嘴不严,在严刑之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急着过来抢人。
这个云栖果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么无辜。
什么无人指使,没有同谋,她分明是听从太子的调遣,暗中谋划,要对皇后不利。
越姑姑越想越是觉得心惊。
太子隐藏的也太深了,太深了。
什么温润如玉,君子风度,全都是装出来的。
太子他就是个道貌岸然,工于心计的伪君子!
越姑姑恨,恨皇后决心对太子下手不够早,也不够狠。
看来是时候对太子用那最狠,也最致命的一招了。
待她回去以后,便与皇后娘娘一同好好谋划谋划,看要如何施用此计。
第320章
越姑姑心里清楚; 单凭她,根本无法阻止太子将这唤作云栖的安氏余孽带走。
正因清楚,所以心中才万分不甘。
于是,她貌似恭敬; 实则刁难道:“太子殿下千金之躯,亲赴暴室这鄙陋之地,难道是专程来接这个犯人出去的?”
得此一问; 太子面不改色,十分理直气壮的答道:“没错,本太子就是专程来接她回北宸宫的。”
越姑姑神情微僵,没想到太子会承认的这般痛快; 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而太子那边却还有话说。
“太子妃从前曾与她见过数面; 觉得与她投缘,便与景嫔商议,想将她要去北宸宫当差。景嫔那边也答应了; 只可惜人还没调成; 景嫔就出了事。
太妃喜欢她,记挂着她,听闻她被关在暴室; 便请我去求父皇将她放出来。
现下父皇已经亲口答应,将她赐给太子妃做近侍; 本太子就是特意来接她回去; 将她送给太子妃的。”
话听到这儿; 越姑姑的神情已经不是“难看”二字; 就能形容的。
太子此番前来,竟然不是自作主张,而是经过陛下允准,名正言顺过来接人的。
越姑姑不禁目光凶狠地瞥向云栖,双手紧紧攥成了拳。
她愈发悔恨,恨自己太过优柔寡断,昨日没直接杀了这小祸害。
太子见状,立刻往云栖身前一挡,隔绝了赵姑姑阴毒凶恶的视线,并且以更加凶悍的目光瞪回去,“本太子前来是为接人的,越姑姑又是来做什么的?”
“殿下方才都已经看见了,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审问这个犯人的。”越姑姑答,语气已经不似最初那般硬气。
太子剑眉微蹙,冷声道:“暴室是没人了吗?还需越姑姑你亲自审人?越姑姑一把年纪,又才大病初愈,这么劳心又劳力的差事,怎好派给你来做?皇后娘娘不是一直都很看重越姑姑吗?亏得皇后娘娘舍得。”
“回殿下,是奴婢主动要为皇后娘娘分忧。”越姑姑连忙解释说。
太子微微抬高些下巴,好整以暇地盯着越姑姑问:“那越姑姑审出了什么没?”
“回殿下,奴婢来没来得及细细审问。”
“越姑姑还没审完?”太子骤然抬高音量,一脸不悦地逼视越姑姑,“我北宸宫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可都是再清白不过的人。”
越姑姑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懂太子的意思。
太子要她代皇后给出云栖无罪的判词。
如此,他们日后便再也不能以景嫔之死,吴才人小产还存疑为由,找这小蹄子的麻烦了。
越姑姑不得不承认,太子思虑甚是周详。
作为在深宫之中摸爬了许多年的老狐狸,越姑姑心里有数,知今日她若不依太子所言,怕是无法走出这间暴室。
好汉不吃眼前亏。
于是,越姑姑只能依着太子的意思,说她已经审过,确定云栖是无辜的。
太子对越姑姑的识时务颇为满意。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太子不想再多看这恶毒凶狠的老太婆哪怕一眼。
只道:“越姑姑年纪大了,不宜在这又湿又冷的地牢中久留。来人,送越姑姑出去。”
太子话音刚落,就从外头进来两个太监。
两个太监来到越姑姑身前,其中一个冲越姑姑比了个请的手势。
可瞧那两个太监不善的神情脸色,不像是来送人,倒像是来驱逐不速之客的。
一向被人敬之畏之的越姑姑,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心中不忿极了,却不敢在太子面前造次。
只得冲太子一礼,由那两个太监请出去。
“等一等。”
太子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唤住已经走到牢房门口的三人。
两个太监连同赵姑姑一同停下脚步,回身望向太子。
太子抬起手臂,冲越姑姑做了个伸手的动作。
越姑姑盯着太子的手,先是一怔,而后很快明白了太子的意思。
在迟疑了片刻之后,赵姑姑才不情不愿的将那根被她用作刑具的针,老老实实的交了出来。
太子冲一旁的太监打了个眼色,那太监会意,立马将越姑姑手中的针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收好。
太子又冲那太监点点头,叫他赶紧把人领出去,看了就心烦。
走出牢房的越姑姑,隔着栅栏无比怨毒的剜了云栖一眼。
心里发狠道:且等着,本姑姑迟早要了你的命。
……
越姑姑前脚刚走,太子后脚就挥退了随行的宫人,而后来到云栖跟前俯身蹲下,温然一笑,道:“好了,没事儿了,哥哥来接你出去。”
“哥哥?”云栖茫然。
太子眼中的笑意更浓,“待来日成了六弟的妻子,可不就是我的弟妹吗?弟妹受苦了,二哥来迟了。”
云栖惊着了。
她此刻的震惊程度,绝不亚于当初她发现她竟然穿越了这件事。
云栖觉得她的脑袋有些晕,需要好好缓一缓。
太子方才一口一个弟妹喊她,很明显,太子是同意她和六殿下的事了。
太子殿下为何会如此痛快的就同意了呢?
要知道,她如今的身份只是一个杂役宫女。
除此以外,她还有一个不太寻常的身世。
云栖可以肯定,无论是醒公公还是赵姑姑出面去求太子殿下出手相帮,必定都不敢对太子有所隐瞒,应当将与她有关的事,一桩一件都向太子殿下坦白了。
饶是如此,太子殿下也愿意接受她这个……这个弟妹。
并且屈尊降贵,甘冒风险,亲自前来救她。
云栖受宠若惊,更加不知所措。
见云栖瞪着一双圆溜溜,水灵灵的眼,怔愣愣地看着他,太子觉得他六弟在信中所言不虚。
他这位六弟妹生得果真好看,不单好看还是个很有灵气的姑娘,真的很难让人不喜欢。
太子不禁微微一笑,道:“与信上说的一模一样。”
信?什么信呐?
见云栖眼中泛起明显的疑惑之色,太子便将他六弟的那封来信,以及王醒昨夜亲自前去北宸宫求他救人的事,与云栖讲了一遍。
有关王醒夜访北宸宫的事,太子只是简单几句带过。
太子着重与云栖讲了那封信的事。
太子本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昨日那封信,太子反复看了许多遍,如今早已倒背如流。
倒背的云栖听不懂,于是太子殿下便给云栖正背了一遍。
听六殿下在给太子殿下的信中,把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好到简直不能更好,云栖脸烧得可厉害。
一面想请太子殿下不要再背了,一面又很想继续听下去。
当听到那句“视如吾命”,云栖的心简直暖得快要炸开了。
六殿下说她是他的命!是他的命!
直到太子将那封信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背完,云栖仍沉浸在幸福与甜蜜之中无法自拔,也不想自拔。
她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在将信背完以后,太子不由得感慨一句,“弟大不中留啊,阿恬长大了。”
云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太子这句话茬,只望着太子,无比诚恳的承诺道:“太子殿下放心,我会对他很好很好的。”
太子听了这话,微微一怔,旋即笑着对云栖说:“喊什么殿下,喊二哥。”
这下又轮到云栖发怔了。
她与六殿下终究还没……还没成婚呢,这就改口喊太子殿下二哥,好吗?
见云栖抿着唇,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太子觉着自己突然叫人家改口那样称呼他,的确挺叫人家为难的。
于是道:“弟妹眼下不愿喊也没关系,等回头你想喊再……”
云栖:“二哥。”
太子:“!”
见太子明显有些失望的样子,云栖就不由得喊了出来。
没想到还喊得挺顺嘴的。
太子殿下并非她印象中的一国储君,清贵倨傲,喜怒不形于色。
眼前的太子殿下,单纯率直的就像个孩子。
不过太子殿下不是对谁都是这样的。
方才在越姑姑面前,太子殿下看起来就十足的威严,且深不可测。
太子殿下是将她当成了自己人,才这般以诚相待。
云栖想:她若有个兄长,一定就是像太子殿下这样的。
方才那声二哥,她喊得毫不费力,就好像她本就该那样称呼太子殿下一般。
太子已然高兴的不知该说什么了,在稍稍定了定心神以后,便冲云栖伸出手,“来,二哥带你回家。”
回家吗?能有家可回真是太好了。
云栖正欲抬手,越姑姑那一厉声质问突然在脑中炸响。
你究竟是受谁指使?
倘若她今日随太子殿下走了,那么皇后一定会认为,太子殿下就是那个所谓在幕后指使她的人。
那个意图对自己不利的人。
皇后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叫人防不胜防。
皇后本就有心针对太子,若再变本加厉起来,太子殿下可能招架得住?
她很想跟太子走,也很想要那个家,可要是那个家会因她的到来灾祸不断……她不能。
云栖慌忙往后缩了缩身子,摇头道:“我不能跟二哥走。”
聪慧如太子,自然猜得出云栖在担心什么。
于是开解说:“弟妹你要明白,今日我出现在此,与越氏一番交恶,无论你跟不跟我走,凤仪宫那位都必然会对我心生猜忌。”
云栖听了太子的话,觉得的确是这个理。
不禁惭愧道:“抱歉,是我连累了二哥。”
“弟妹这是哪儿的话,难道之前二哥遭的那些算计都是你连累的不成?”太子道,“一家人不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太生分。”
看来醒公公八成是将他们迄今为止,查到的与皇后有关的事,以及他们的推断,都与太子殿下讲了。云栖心道。
如此说来,疯马伤人,三皇子堕马那些事,当真都是皇后的手笔。
果然是皇后。
第321章
见云栖愁眉深锁; 忧心忡忡,太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只怪自己当初心大,听六弟承认已有心上人之时,并没有多问一嘴。
若一早就知道六弟的心上人是谁; 至少在六弟离宫的这段日子,他定会竭尽所能替六弟将人照顾好。
那么,他这未来的六弟妹就不会被无辜投进暴室; 受这么多罪了。
楚恬是太子看着长大的,甚至可以说是太子一手养大的,太子十分了解他这个六弟。
太子心里清楚,一向待他坦诚的六弟; 之所以将心上人之事瞒的这么死; 主要还是怕给他添麻烦。
他这个六弟,从小就很懂事,懂事的叫人心疼。
他倒是希望他六弟能骄纵些; 更依赖他这个兄长些。
说到底; 还是怪他这个兄长太没用,才逼得六弟这样懂事,这样辛苦。
太子看着眼前云栖; 就像见到了他六弟一般,心里又疼又软。
弟妹和六弟真像; 一样的懂事; 一样的叫人心疼。
“弟妹; 方才你也听见了; 六弟在信中如何再三托我好好照看你。你说,我怎能眼睁睁的看你在这儿受苦,而不作为?”太子说着,将手递向前,“弟妹,你就跟我走吧。”
太子的语气过于温柔,目光更是诚恳又坚定,云栖根本无从拒绝,于是伸手搭上太子的小臂,在太子的搀扶下,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当初在昌宁行宫,在昭怀太子妃的芳园中,偶遇太子与太子妃时,云栖就觉得太子身姿挺拔高挑。
不过当时隔得远,她对太子的高大感受的并不真切。
眼下离得这般近,云栖发现自己的个头竟然才到太子殿下的胸口。
在云栖眼中,眼前的太子殿下就好像一棵枝繁叶茂,高大挺秀的参天巨树,非常值得信赖与倚靠。
在天子殿下的荫庇之下,她很安心。
之前,刚走进牢房见到云栖的时候,太子就觉得云栖太瘦弱了。
如今再一细看,更是觉得云栖瘦弱的叫人心惊。
天知道他这个弟妹这几日在暴室里受了多少苦,竟生生给折磨成这个样子。
太子当即暗下决心,待他将人接回北宸宫以后,一定要命小厨房多做些滋补的吃食,叫弟妹把这副虚弱的身子快快将养好。
眼见再有十几日六弟就该回来了。
他一定要争取在六弟回来之前,将人养的再健康再圆润些。
“弟妹,你能走得动吗?”太子温声问道。
云栖点头,“能走的。”
话毕,云栖就连忙迈开腿,往前挪了一小步。
当云栖试图再往前迈一步时,却脚下一软,险些没站住。
若无太子从旁搀扶,云栖这会儿只怕已经摔在地上了。
像,真是太像了。
六弟妹与他六弟一个样,都可爱逞强。
太子看着云栖,愈发觉得亲切。
他冲云栖温浅一笑,道:“还是你二嫂心细,一定要我带两个宫女过来。说弟妹在此糟了那么多日的罪,身上一定虚乏,若需要人搀扶,姑娘之间更方便些。”
说罢,太子便朝牢房外朗声唤道,“令春,盈夏,你们俩进来。”
不多时,两个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穿着十分体面的宫女,便施施然进了牢房,来到太子和云栖跟前施礼以后站定。
太子很和气的与云栖介绍说:“右边的是令春,左边的是盈夏,她俩都是你二嫂身边最精干妥协的人。”
“两位姐姐好。”云栖欲朝两人福身行礼,却被太子给扶住了。
太子冲二人打了个眼色,示意两人上前把人扶好了。
令春和盈夏连忙走上前去,一左一右的将云栖扶住。
二人怕云栖身上有伤,动作都很轻,生怕将人给碰疼了。
其中,瓜子脸细高挑的令春,还很细心地问了云栖一句,“奴婢们这样扶着姑娘可还行?有没有弄疼姑娘?”
云栖连忙说这样很好,一点儿也不疼。
令春与盈夏是太子妃的心腹之人。
虽说昨日王醒夜访北宸宫,太子和太子妃皆屏退左右,但今早太子妃在命他二人随太子一道来暴室接人时,并没有故弄玄虚,而是很明白的将这个人的身份告知了她俩。
太子妃说,这位云栖姑娘是六殿下的心上人,是未来的六皇子妃。
太子还说,这位未来的六皇子妃身世凄苦,本是出身于书香门第,系名门之后,可惜家里突遭横祸,如今只留她一个小姑娘孤苦伶仃。
太子妃交代她俩,一定要敬重云栖姑娘,待云栖姑娘好。
令春和盈夏觉着眼前这位云栖姑娘生得可好看,好看到叫人无论如何也讨厌不起来。
就算主子不交代,她们也不舍得欺负这样一个可人儿。
更何况,他们北宸宫向来最忌讳宫人之间拉帮结派,孤立欺辱他人。
一旦犯忌,便会被逐出北宸宫,永不再用。
谁敢犯忌?
“太子妃叫带来的狐皮大氅呢?”太子问令春。
令春连忙道:“回殿下的话,方才殿下唤奴婢进来时,奴婢将大氅暂且交给进玉帮忙捧着了,奴婢这就去取来。”
“不必,你只管好好把人扶稳了就是。”太子很和气的与令春说,接着便冲牢房外朗声喊道,“进玉,你来。”
怕进玉与令春一样,将狐裘交给别人拿,太子还特地喊了一声,把狐裘拿进来。
片刻,一眉清目秀,却不叫人觉得女气的年轻太监,捧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大氅进了牢房。
太子接过大氅,亲自为云栖披上,“外头下着好大的雪,你二嫂怕你会冷,特意叫我带了这个来。幸好有你二嫂心细,替我想着这些,否则便要害弟妹受冻了。”
太子说完,冲云栖笑笑,又示意令春和盈夏赶紧将大氅的系带帮着弄弄好。
这样的细活儿,他做不好,也不方便做。
这样雪白厚实的狐皮大氅,景嫔娘娘也有一件。
景嫔娘娘怕她冷,还曾赏她穿过一回。
云栖盯着这一身雪白,心中不免悲恸。
景嫔娘娘您听见了吗?太子殿下说外头下了好大的雪。
咱们说好要一起玩雪的,您怎么就一睡不起了呢?
见云栖眼中忽然泪光莹莹,太子立马就慌了。
他最怕见人哭,不会哄呀。
“弟妹,你别哭啊,你心里有什么委屈只管跟二哥说,二哥一定替你出头。”太子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不慌不忙。
云栖心里明白,在这种时候,她不该向太子提任何要求。
可要是她不向太子提出这个请求,她定会抱憾终身。
于是,云栖忙向太子屈膝一礼。
奈何云栖眼下双腿虚软无力,这一屈膝不要紧,整个人“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云栖这一跪,可把令春和盈夏吓着了。
太子也被生生吓了一跳,“弟妹这是做什么,地上凉,快起来。”
被从地上搀扶起来的云栖原本想解释,自己只是一时没站稳,并不是想以这种方式逼太子答应她什么。
临了却又觉得没必要婆婆妈妈的解释,太浪费时间。
有这工夫,还不如直截了当的向太子说出她的请求。
“太子殿下,我……”
“叫二哥。”太子纠正道。
“二哥。”云栖从善如流。
“乖。”太子满意点头。
云栖不拐外抹角,直言道,她在丽景轩当差期间,景嫔一直待她极好。
待从暴室出去以后,她想偷偷的去景嫔灵前,给景嫔娘娘上柱香。
听完云栖的话,太子心中很是动容,也很是欣慰。
六弟妹才刚刚脱险,就想着去祭拜景嫔,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
这样有情有义的姑娘,将来一定不会对他六弟始乱终弃,二哥很放心。
“弟妹先随我回北宸宫去,待太医瞧过,说弟妹身体没有大碍,可以出行,我立刻就为弟妹安排。
倒也不用偷偷的去祭拜,只叫你二嫂陪着你一道,正大光明的去祭拜就是。”
云栖感激涕零,正要谢过太子,太子却又道:“对了,今日是景嫔的头七,过了今日,明日一早吴才人就要启程迁往昌宁行宫静养了。我听闻弟妹一直以来都与吴才人十分要好,弟妹可想在吴才人离宫前去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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