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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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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亲眼看见活生生的云栖真好。
四公主望着眼前被折磨的形销骨立,憔悴至极的云栖,诚恳地道了声“对不住”; 便欲转身告辞。
云栖和太子妃都纳闷得很,四公主进屋以后; 什么话也不肯多说; 只主动说了句“对不住”就急着要走; 这是怎么回事啊?
两人自然不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放四公主走。
于是; 太子妃连忙握紧了四公主的手,叫四公主留下喝杯热茶再走。
在被四公主婉拒以后,太子妃便不由分说的强行将人拉到桌边坐下,并亲自提起明炉上的小茶壶,倒了杯茶递给四公主,叫四公主喝了暖暖身子。
这厢,太子妃正琢磨要如何开口向四公主发问,一旁的云栖却先太子妃开了口。
她毫不委婉的直言问道:“敢问四公主,您方才为何要与我说对不住?殿下何曾有对不住我。我心里好生糊涂,还请殿下能为我解惑。”
四公主闻言,起先垂着眼,盯着手中那碗茶水,一动不动,静默不语,像是入定了一般。
许久过后,四公主才幽幽的叹了声气,坦言道:“丽景轩出事那天,我便得知云栖妹妹你被关进暴室的消息。
暴室是个什么地方,我心里很清楚,知道妹妹被关进那里,一定凶多吉少。
我在宫里人微言轻,自然没本事救妹妹出来。
我本该来求二哥,求二哥出手,想法子救妹妹。
六弟临走前便是这般交代我的,说若遇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便来北宸宫向二哥求救。
而当时的情况就是万不得已,可我却……我却起了私心。
我想着近几个月来,二哥已被诸多麻烦缠身,若再牵涉进后|宫的事中,只怕那些别有用心之徒会借题发挥,给二哥身上再添一桩巨大的麻烦。
于是,我便狠下心来,选择保护二哥,对妹妹你见死不救。
后来,在事发的第三日,我得知父皇在查清整件事情的原委以后,下旨赐死被关押在暴室中的一众宫人,为景嫔和吴才人那未出世的孩子殉葬的消息以后。
那时我明明还有机会改变主意,求二哥出手救妹妹,而我却仍选择了见死不救……”
话说到这儿,四公主才缓缓抬起头来,望向云栖,“云栖妹妹,我不求你的谅解,只想诚恳的与你说声对不住。对不住,在你的生死与二哥的安危之间,我选择了让你死。”
说罢,四公主起身,向云栖深深一拜。
听完四公主的话,太子妃心里是百感交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既心疼被四公主舍弃的云栖,也很心疼四公主。
天知道四公主最终做出那个决定有多难。
“殿下,您不必如此。”云栖连忙起身去扶四公主,“若我是殿下,我也会做出与殿下同样的选择。
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殿下能在那种关头,理智的选择保护太子殿下,而不是情急之下为救我乱了阵脚。
倘若事后,太子殿下真的为了救我而惹上什么麻烦,我宁死。”
“弟妹快别这么说。”太子妃拉住云栖的手,轻轻握了握,“咱们不说死,咱们都好好活着。”
“嗯。”云栖用力点头。
某些人越是想她死,她就偏要活着,还要活得风生水起,睁大眼睛看着那些恶人自食恶果,万劫不复。
听云栖说不怪他,四公主心里更不是滋味。
云栖深明大义,她却狭隘的认为云栖会为此怨恨她。
四公主感到无比惭愧,是她小人之心了。
四公主愧疚的不知该与云栖说什么,云栖倒是与四公主说了很多安慰的话,说到嗓子都有些哑了。
而四公主似乎没怎么听进去,告辞的时候神情依旧颓丧。
没说会再来探望云栖,只道等六弟回来以后,会亲自去向六弟赔罪。
见自四公主走后,云栖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香的一碗热粥,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太子妃便轻声细气的开解说,叫云栖不必太牵挂四公主,回头她会寻个机会,好好去劝慰劝慰四公主。
太子妃端起桌上那大半碗粥,舀起一勺粥吹凉,递到云栖口边,“看在二嫂的面子上,弟妹多少再吃几口好不好?”
云栖看看粥,再看看她捧着粥的二嫂,心头一热,眼泪差点儿就掉出来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像太子妃这般温柔纯善的人。
若不是年纪不符,她真想喊太子妃一声娘亲。
但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太子殿下虽在一众皇子中排行第二,却是六殿下在世的兄长中,最年长的一个,也算是六殿下的长兄,那太子妃便是六殿下的长嫂。
她若嫁给六殿下,太子妃便也是她的长嫂,如娘亲般的长嫂。
真好。
说到六殿下,云栖在吃下太子妃送到她口边的那勺粥以后,终于忍不住问太子妃,“二嫂,六殿下他何时能回来呀?”
太子妃恬然一笑,“最迟再过半个月就回来了。弟妹可要多吃一些,将身子快些养好,叫六弟回来见到一个活蹦乱跳,健健康康的你。”
云栖对太子妃的话深以为然,本想从太子妃手中接过粥碗,自己大口大口把余下的粥吃完。
可太子妃那边却完全没有要把粥碗交出来的意思。
太子妃又舀了一勺粥吹吹凉,然后笑眯眯地递到了云栖嘴边。
见太子妃似乎很喜欢喂她喝粥,云栖便只管乖乖地坐在那儿,任太子妃乐此不疲,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吃。
这边粥刚刚吃完,那边汤药便煎好了。
与汤药一同送来的,还有七八碟蜜饯。
这是太子妃特意命人准备的,为的是等云栖喝完汤药后,吃来压一压舌尖的苦涩。
因不知云栖的喜好,太子妃便吩咐多备了几样,任云栖挑选。
谁知云栖竟一点儿也不骄矜,端起药碗,喝水一般,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将整碗汤药喝了干净。
喝完以后,云栖也没喊苦,更没急着挑蜜饯来吃。
还是太子妃觉得云栖苦,挑了块多数人都爱吃的冬瓜糖,喂进了云栖嘴里。
“弟妹,这药不苦吗?”
云栖回忆了一下,“还好。”
太子妃很怕吃苦的东西,最怕的就是喝又苦又涩的汤药。
她就佩服像云栖这样不怕苦,不怕吃药的。
“弟妹,你可真厉害。”
只是喝药不怕苦,就能从太子妃那儿得到夸奖?
云栖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娇憨一笑,“不厉害,我不厉害的。”
太子妃却坚持说云栖厉害,非常厉害。
还说,太子特别怕苦,打小就很怕吃药。
说太子小的时候,每回偶染病痛,需得吃药时,侍候的宫人们至少也要追着太子跑上半个皇宫,才能将人拦住,劝回来吃药。
如今太子虽然不至于每回吃药,都要人追在后头求着劝着吃,但每回吃完药都要饮半壶茶,吃两碟蜜饯,还要……还要她摸摸头,夸一句“阿忻好厉害”。
太子妃毫无顾忌的与云栖打趣太子,却对自己想尽办法逃避喝药的事绝口不提。
令春与盈夏从旁听着,忍不住偷笑。
眼见粥吃完了,药也喝干净了,活血化瘀的药膏也早在沐浴后,就为云栖擦过了。
太子妃便扶着云栖到卧榻上躺下,叫云栖什么也别想,只管踏踏实实的睡一觉。
想着云栖之前在暴室遭了不少罪,也受了很大的惊吓,太子妃担心云栖一个人会害怕,会睡不着。
于是,在扶云栖躺下,又为云栖掖好被子以后,太子妃并未急着走。
太子妃在床边坐下,轻轻握着云栖的一只手,“弟妹不怕,二嫂守着你。”
疲惫至极的云栖闭上眼没多久,就沉沉睡去,从晌午一直睡到了天黑。
除了用膳时稍稍离开了一会儿,太子妃这一整天一直都守在云栖身边。
天黑透了以后,太子才从外头忙完了回来。
听说云栖从晌午一直睡到现在还没醒,太子心里有些不安,与太子妃商议,要不要再请孙院判来看看。
太子妃说,云栖呼吸平稳,神情安详,应该是睡着而非昏迷,叫太子不要急,再等等看,没准儿人一会儿就醒了。
果不其然,过了约么一盏茶的时辰,云栖便悠悠转醒。
太子松了口气,好一通嘘寒问暖。
见云栖精神尚佳,太子十分欣慰,但却不得不扫兴,向云栖坦白一桩她听后应该会感到很失望的事。
第325章
太子与云栖说; 之前他差人去缀霞居与吴才人商议,说稍后云栖想前来与吴才人一叙。
吴才人的回答是,知道云栖眼下已经脱险,一切平安; 她心甚慰。
至于见面一叙,还是不必了。
只叫云栖好生将养身子,千万保重。
云栖一早就料到; 吴才人或许会不肯答应见她。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想见吴才人,又怕见到吴才人。
与吴才人相见以后,她要与吴才人说什么; 又能说什么呢?
不过是说些苍白无用的安慰之言; 最后再添一句保重罢了。
不但不会令彼此感到好过,反而徒增伤悲。
既然吴才人觉得不见比较好,那就这样吧。
云栖坦然道:“那便不见了。”
待到他们心中的伤痛都稍稍平复些以后; 或许能寻个机会去见上一面。
太子原以为云栖听说吴才人不肯见她; 会很伤心失落。
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他在回来的路上还特意准备了一大通安慰云栖的话,甚至决定若云栖实在想见吴才人一面; 他便带着云栖强行闯进缀霞居……
他没想到,云栖竟会这般冷静释然。
之前在暴室; 太子就已经这样觉得; 觉得云栖与他六弟阿恬很像。
都过于乖巧懂事; 身上也都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
这除了天性使然以外; 也是因为这两个小可怜儿,都曾经历过一些寻常人没有经历过的苦难。
他六弟从小到大都经历过什么,太子心知肚明。
至于云栖,在宫里为奴为婢的日子自然辛苦,而在入宫之前,云栖的日子也过得十分艰辛,甚是还不如入宫以后。
昨夜,太子已从王醒口中得知了云栖的身世。
也从王醒那里听说了一些,云栖尚未入宫前的事。
王醒说,安府家破人亡以后,当时只有六七岁的云栖,被她一个远方表舅接回家中照看。
云栖这个表舅是个很老实很和善的人,可惜舅母却是个远近闻名的母老虎。
一言不合就对丈夫动手,以至于云栖这位表舅,脸上常年挂着抓痕和淤青。
那泼妇待自己的丈夫都是动辄打骂,跟别说云栖这个寄住在她家中的孤女了。
因此,寄住在表舅家那段日子,云栖不仅每日都要被支使做很多脏活重活,还常常莫名其妙的挨打。
无论你多乖,活做的多干净利落,都会挨打。
后来过了几年,云栖那位表舅因一场突入其来的重病撒手人寰。
在草草为丈夫办了丧事以后,云栖那位夜叉似的表舅母,就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回了豫州娘家。
她并没有将云栖一并带上,而是将云栖独自一个人撇在了那间赁来的宅子里。
当时正值隆冬,没有炭火可烧,也没有食物可吃的云栖,在饥寒交迫中病倒了。
云栖本能地想向周围的邻居求救,可云栖那位表舅母竟然在离开时,将宅子的大门上了锁。
她竟然将大门锁上了!
云栖尝试翻墙,也尝试过砸门,但当时的云栖太小,也太虚弱了,而墙却太高,门又太结实。
后来,还是一位邻居大伯经过宅子的后巷,隐约听见宅子里传出极微弱的呼救声,翻墙进来发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云栖,救了云栖一命。
一个巷子里住着的邻居们,在得知云栖的遭遇以后,都很同情云栖,便凑了些银子给云栖请了郎中瞧病,并轮流去给云栖送水送饭,照料云栖。
而就在云栖的病情才刚刚转好,宅子的主人找上门来,说云栖住的这间宅子赁期已到,若不再续租,就请立刻搬出这里。
之前那位翻墙救出云栖的大伯,可怜云栖孤苦无依,便与妻子商议,将云栖接到家里暂住。
奈何那位好心的大伯家中并不富裕,上有年迈的双亲,下边还有六个孩子要养,实在没余力再多养云栖一个病弱的丫头。
大伯的妻子听说宫里在招宫女,想着云栖若入宫做了宫女,至少吃住不愁,总比流落在外饿死或是让人拐去卖了强。
两口子商议过后,便去问云栖的意思。
云栖乖巧懂事,不愿成为大伯夫妻的负累,自愿入宫做了宫女。
太子想,云栖前前后后受了这么多苦,想不变得成熟沉稳都难。
他望着眼前娇娇弱弱的云栖,越发的心疼怜惜。
不禁暗下决心,作为兄长,他日后一定要对云栖好,好到不能再好,不让他这命途多舛的弟妹再受一点儿苦。
自然,他也会盯着他六弟待云栖好。
若阿恬那小子敢欺负云栖,惹云栖伤心,他就替云栖揍……揍还是不要揍了,舍不得揍啊。
但骂还是一定要骂的。
不过话说回来,六弟拿云栖那么宝贝,宝贝的跟自己的命似的,又怎么舍得亏待云栖,欺负云栖呢?
视如吾命。
阿恬那小子可真肉麻。
他是真没想到平日里那样一本正经的人,在喜欢上一个人以后,竟然能变得如此热情奔放。
真叫人受不了。
这厢,太子正略微有些走神,便听云栖道:“二哥,今日是景嫔娘娘的头七,头七之夜是回魂之夜,我想去景嫔娘娘灵前,给娘娘上柱香,再为娘娘守灵一夜。”
太子闻言,没立即答应,而是望向太子妃。
太子妃如实道:“孙院判说,弟妹眼下身子虚弱,需要卧床静养,最好不要轻易挪动。”
听了太子妃的话,太子沉吟了片刻才说:“不宜挪动,并非不能挪动。弟妹可以去给景嫔上香,但不可留下守灵。”
云栖知太子不许她留下守灵是为她着想,她自然不会不识好歹,与太子讨价还价。
她当即冲太子躬了躬身,谢太子成全。
“那稍后我陪弟妹一道去。”太子妃说。
“不可。”云栖立刻拒绝道。
说她早些时候,曾听见太子妃咳嗽了好一阵儿。
眼下外头的雪虽然已经停了,但风却未停,一直呜呜作响,想必外头一定很冷很冷。
云栖恳请太子妃留在北宸宫,千万不要陪她同行。
说万一二嫂因陪她走这一趟,而染上风寒病下,她心里怎么好过。
听说太子妃咳嗽了,太子十分紧张,“不是都好了吗?怎么又咳了?”
太子妃淡淡一笑,道:“不打紧的。”
“怎么会不打紧。”太子满眼担忧地望着太子妃,“这两日我事忙,都没亲自盯着你吃药,你都有好好吃药吗?”
“我自然有好好吃药,一顿不落,一粒不落,都吃了。”太子妃答,可老实,没说谎。
太子望向一旁的令春和盈夏。
两人齐齐点头,表示太子妃真的有好好吃药。
然而太子微拧的眉头不但没有舒展,反而拧的更紧,“有好好吃药,还压不住咳嗽……”
“应当是地龙烧得太旺,烤的喉咙发干,才会忍不住咳嗽。”太子妃连忙说,“回头我会多喝些水,多喝些水就好了。”
太子对太子妃这一推断将信将疑。
不过想着自己这几日,也时常会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发疼,便选择暂且相信太子妃的说法。
“自明日起,叫小厨房每日都熬一大锅冰糖雪梨汤,你只管把这雪梨汤当水喝,大伙儿也都跟着喝些。”
太子妃笑笑,很好脾气的答应了,又道:“这下许我陪弟妹同行了?”
“不许。”太子斩钉截铁地否决说,“叫令春和盈夏代你陪弟妹一道去。”
云栖得了这话,没等太子妃说不好,就连忙应了声好。
这事儿便这么定了。
太子不许她去,太子妃也没坚持。
令春和盈夏办事一向稳妥,有她俩随行照应,太子妃倒是不担心,便忙着张罗为云栖准备出行的衣裳鞋袜。
太子也没闲着,起身去了外屋,吩咐进玉下去准备云栖出行要乘坐的软轿。
太子命进玉在轿中多垫几层松软的垫子,轿帘也要最厚实最压风的。
待云栖换好了衣裳出来,软轿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云栖别过太子和太子妃,在令春和盈夏的搀扶下乘上了软轿。
景嫔的停灵之地在常宁殿。
这个时辰,前来哭临的命妇都已出宫,各自回府了。
常宁殿内,除了值守的宫人和侍卫,便只剩下被皇帝罚在这儿为景嫔守灵的荣妃。
今夜在此值守的宫人与侍卫,都已经被进玉提前遣退。
灵堂内,除了在棺中永眠的景嫔以外,就只有荣妃一人了。
自景嫔停灵在此,荣妃便一直跪在灵前。
除了用膳和方便,不许私自离开这灵堂。
墙边一处角落的地上有两床棉被,一铺一盖便是荣妃睡觉的地方。
像荣妃这般养尊处优惯了的娇贵之人,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因此,在为景嫔守灵的第二日,荣妃就病了。
原以为皇上听闻她患病,便会免了这守灵的惩罚,至少也会容她回去养好了身子再来跪。
谁知除了一早一晚用膳时,多了一粒药丸以外,一切都没有改变。
荣妃怕那药丸有蹊跷,不敢吃。
可不吃药,病怎么会好?
荣妃的病便一天比一天严重,咳嗽的时候比不咳嗽的时候还长。
尤其是夜里,咳嗽的会更重些,重到根本无法入睡。
但荣妃还是坚持不肯吃药,她怕那药丸里有毒,她怕死,更怕被认定是畏罪自戕。
景嫔和吴才人不是她害的,她冤枉,她是被人给陷害了!
可陛下不信她,根本没人相信她。
在那些所谓确凿的人证物证之前,她根本无法自证清白。
她唯有寄希望于苍天有眼,相信只要她活着,就会有沉冤得雪的一天。
这来路不明的药,她不能吃,她绝不能不明不白的叫人害死。
可她的病,她的病……荣妃又止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第326章
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以后; 喉口涌上一丝腥甜。
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荣妃心里清楚,她这病若是再不加以治疗,尽快服下对症的药; 那么再要不了几日,她就会病死。
荣妃太不甘心了,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她想活下去; 她还想将她的惜儿和慈儿一同接回身边,母子团聚。
如今,只要一想到自己那一双儿女,荣妃就心如刀绞。
她真的太想念; 太想念她的孩子了。
她好想见他们; 好想好好抱一抱他们……
荣妃一边咳嗽,一边忍不住呜呜咽咽地痛哭。
那神情颓丧,面色灰败的样子; 比之前看起来更像是个将死之人。
沉浸在对亲生骨肉的思念中; 难以自抑的荣妃,突然猛地听到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有人进了灵堂!
如此夜深人静之时,谁会来这儿?
荣妃不由得朝门口望去。
泪眼朦胧间; 荣妃见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幽魂般飘进了殿中。
今夜是景嫔的头七; 难道是景嫔回魂了?
想到这儿; 荣妃心里竟丝毫不觉得害怕; 反而巴不得如自己猜想的那般; 是景嫔的鬼|魂回来了。
如此,她便可好好问一问景嫔,究竟是谁害了她,害了她们。
只要弄清楚这个,她的冤屈就还有可能沉冤得雪。
但是,鬼|魂不都是飘着走的吗,应当不会发出任何脚步声才对。
难道这白影并不是景嫔的鬼|魂?
在一阵短暂的失望之后,荣妃匆忙揉了揉自己水汽氤氲的双眼。
当她再度望去,那白色的身影已经来到她身前不远处。
这一回,她看清了来者的脸。
她认得这是谁,这是景嫔身边那个年纪很轻,却极其刁钻难缠的宫女。
话说,景嫔身边的近侍不是都已经被陛下赐死,殉主而去了吗?
这刁钻可恶的丫头不可能还活着。
难道她真的见鬼了?
“你是……”
“是人。”云栖淡淡道。
闻言,荣妃的神情和脸色,却比见了鬼还复杂难看。
这丫头竟然真的活着?
云栖并不理会荣妃,只管径自上前取了香烛,点燃以后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给景嫔叩头上香。
在上完香以后,云栖并未去棺前瞻仰景嫔的遗容。
她只想也只愿记住景嫔生前鲜活娇美样子。
她不想日后回忆起景嫔来,满脑子都是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在祭奠过景嫔,又在灵前静静跪了一会儿之后,云栖便起身要走。
谁知荣妃却突然语气不善的大声喝止道:“你给本宫站住!”
云栖停下脚步,循声望向荣妃,见荣妃正满眼怨毒的瞪视着她。
倘若这目光能化做实体的刀刃,她只怕早就被荣妃生生剜下好几十片肉了。
“别人都死了,偏只有你还活着,你一定是内鬼!景嫔是你杀的,吴才人的孩子也是你害的,是不是!”荣妃厉声质问道。
尖锐刺耳的质问声在殿内回荡,鬼哭狼嚎四字勉强能形容。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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