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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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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她是坐在屋顶上,这点赖不掉,但她却没哭呀。
“奴婢……没有。”云栖答,正对上六皇子那双比琉璃珠还晶莹剔透的眼,心头一烫,慌忙移开视线,“没有”二字说得心虚极了,完全没有说服力。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六皇子问,“我不是跟你说过,若有人敢为难你,你只管报我的名号,你都忘了?”
若此刻云栖在看六皇子,那她一定能在六皇子眼中看到一丝淡淡的委屈。
你怎么可以忘了我说的话。
我不高兴。
你怎么可以让人欺负你。
我不许。
“殿下,没人欺负奴婢。”
“那你为何要哭?”
“奴婢没哭。”云栖连忙揉了揉眼,您看,都没有泪。
才怪,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还说没哭。
“常寿,你说她哭了没有?”六皇子转头问。
得此一问,常寿特别认真负责地观察了一番,才答:“哭了。”
六皇子望着云栖,一副我就说我没看错,你还不赶紧说实话的样子。
云栖妥协,好吧,就当她哭过吧。
可是,“真的没人欺负奴婢,奴婢就是想爬到高处坐坐,吹吹风。”
“爬高?吹风?你病好了吗?”
云栖被问住了,嗫嚅了半晌,才硬着头皮答:“回殿下,已经好了。”
“常寿。”六皇子故意抬高声量,“你立刻去把张太医请来。”
请太医?别!
云栖只好认怂,“殿下,奴婢还在吃药。”
他就知道!脸色苍白成那样,还敢说自己病好了。
“胡闹!”六皇子语气不重,却能听出有些生气。
云栖惭愧,“奴婢错了,甘受殿下责罚。”
“谁说要罚你了。”六皇子神情纠结地看着缩坐在屋顶,脸上尤带着病态的云栖,“你还病着,何必要这样折腾自己。”
“奴婢喜欢爬到高处远望。”云栖说着,转过头举目望向远方,之前的焦灼紧张之色尽数褪去,神情看起来宁静又从容。
六皇子心头一热,记忆深处有一个人,也很喜欢爬到高处眺望远方。
很多次,他在低处抬头仰望那个人,问:在那里能看到什么?
那个人都是笑而不答。
“在那里能看到什么?”六皇子忍不住问云栖。
云栖转过头,冲他莞尔一笑,“殿下自己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好喜欢楚恬一见到云栖就又紧张、又笨拙、又有些孩子气的样子,这很少年。
对嘛,他本来就是个少年呀~
第42章
若想知道在上面能看到什么; 何必要问人,自己爬上去看看不就好了吗?多简单的道理。
六皇子恍然,眼睛一亮,却又立刻黯淡下来。
倘若当年他便想到; 就不会回回都站在低处,傻傻地仰望那个人,问着同一个愚蠢的问题了。
他永远都忘不了在那清皎却泛着瑟瑟寒意的月光下; 那个人独自坐在高处; 单薄又孤绝的身影。
如果当时他能去到那个人身边; 陪那个人一起坐坐; 记忆深处,那个人的笑容应该就不会永远都是那么忧伤又勉强了吧。
只怪他当年太年幼,太愚钝、太怯懦、太……如今已是追悔莫及了。
屋顶上,云栖真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她的脑袋是不是被太阳晒傻了?
她为什么要对六殿下说那种蠢话!
为什么要公然怂恿六殿下爬到屋顶上!
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云栖只能赶紧冲六皇子挥手; “殿下,您可千万别上来!”
六皇子回神; 被云栖惊得心头一紧; “你坐着别乱动; 仔细摔……你手怎么了?”
她的手?
云栖连忙收回手; 吓了一跳; 她怎么会一手心的血?
虽然血已经干了; 但乍一看去,这满手的血还是挺吓人的。
这是什么时候弄伤的?
云栖努力回忆了一下,才想起之前她梦中挣扎,从躺椅上摔下来的时候,是手心和膝盖先着的地。
手心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不小心蹭破的。
她真是心又大,又出奇的扛疼,怎么就一直没发现呢。
自己受了伤,还要别人来告诉,也没谁了。
“手怎么出血了?”见云栖半天不言语,六皇子又急着问了一遍。
那个……云栖心里一慌,下意识地就把手背到了身后。
“别藏了,我都看见了。”六皇子说,听声音似乎是有些不高兴。
云栖连忙偷瞄了六皇子一眼。
这人长得好看,生起气来都不叫人觉得凶,生气不像生气,更像是在……撒娇,一旦与人起了争执,应该会很吃亏。
不过斯文儒雅如六殿下,怎么会轻易与人争吵,应该不存在这种困扰吧?
云栖想着,忍不住低下头,浅浅一笑。
“还笑?手不疼吗?”六皇子问。
呃……她明明已经笑得很小心很克制了,六殿下的眼神未免也太好了。
云栖有些难为情,不由得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六皇子后悔了,他方才未免也太凶了,凶到把人吓得都不敢抬头看他了。
别不看他呀!
“你…你看着我。”六皇子对云栖说,紧张到竟有些结巴。
云栖犹豫,不太敢看六殿下。
她承认,她有些害怕跟六殿下四目相对。
每一回四目相接,她就心跳得飞快,快到像要跳出来似的。
可六殿下既吩咐叫她看他,她也不好违逆六殿下的意思。
于是,云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瞧了六皇子一眼,快到六皇子都没发现云栖已经看过他了,急得生生把手边的衣袍都抓皱了。
你看我,快看我,我一点儿都不凶,你别怕我。
六皇子身旁,常寿一头雾水。
他们殿下和屋顶上那位红眼小白兔姑娘这是在?
六皇子挫败极了,看都不肯看他一眼,看样子他是被讨厌了。
既然人家不爱理他,那他还是识趣一点,不要再继续纠缠,以免更招人厌烦。
六皇子一脸落寞,转身便要走。
不行!话还没问清楚呢,他实在不放心。
于是,六皇子又立刻转回身来,仰头望着屋顶上的云栖问:“你的手是怎么弄伤的?”
“回殿下,是奴婢没留神摔了一跤,自己弄伤的。”
为什么不是被人打伤的!
若是被人打伤的,我便能把那个欺负你的混账东西揪出来,狠狠揍一顿给你出气。
现下,我总不能去把磕伤你的那块地掀了……
“从今往后,你不许再受伤。”
做奴才的,每日都要做各种各样的粗活,磕着碰着是常有的事,一点儿伤都不受……这个难度也太高了,云栖可不敢答应六皇子,思来想去,才勉强挤出一句,“借您吉言。”
“噗。”常寿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六皇子白了常寿一眼,“说正经事呢!”
常寿连忙告罪,脸上却分明还是拼命憋笑的表情。
六皇子见他那副傻样,也忍不住笑了。
屋顶上,云栖远远望见那主仆二人突然间都笑了,有些弄不清楚状况。
可见两人笑得开怀,也不由得跟着勾起了唇角。
她看他了,是笑着看的。
好,真好。
六皇子把这一切都归功于常寿,向常寿投去极为赞许的目光,“回去有赏,你自己琢磨琢磨想要什么。”
“啊?”常寿疑惑挠头。
常寿知他们殿下人好心又细,念他们奴才月例微薄,常常赏这赏那,贴补他们。但殿下每回赏赐,都会寻个由头。
就比如,今儿茶泡的好,纸裁的整齐,棋盘擦得干净。
总之,只要有赏,就一定有缘故。
像这样莫名其妙就得了赏赐,还是头一回。
不过有一点常寿心里有数,他得赏一定是沾了屋顶上那位红眼小白兔姑娘的光。
“你别愣着了,快下去洗手上药。”六皇子与云栖说。
云栖松了口气,她终于可以动了。
之前,六殿下一直叫她别动别动,她便不敢乱动,腿脚都坐麻了。
不过云栖却没急着下去,她冲院墙外的六皇子躬了躬身,“那日长街上,多亏殿下出手相救,奴婢才能捡回一条命。救命之恩,没齿不忘,奴婢感激殿下。”
他不需要她的感激,也不需要她没齿不忘他的恩情,他只要……
六皇子望着云栖,神情认真又略带幽怨,“你只要能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就好。”
云栖连忙点头,表示绝对不敢忘。
“那我之前跟你说,叫你不许再什么?”六皇子问。
云栖答:“不许再受伤。”
“倘若有人欺负你,你要怎么做?”
“报殿下的名号。”
“那我是谁?”六皇子笑。
“是六殿下。”云栖也笑。
六皇子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正预备再说什么,却忽然听见墙那头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
“哎呦,祖宗!你怎么上房了?你在上头跟谁说话呢?”
此声乍一响起,六皇子比云栖还要紧张。
明明中间隔着一道高高的院墙,墙内的人根本看不到墙外,可六皇子还是匆忙拉上常寿,贴到墙根底下躲着。
六皇子如此,自然不是为自己,而是怕会给云栖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宫里的人最擅长捕风捉影,造谣生事,若叫个长舌的瞧见,他和云栖这样墙里墙外的说话,转过头还不定要编出如何离奇又龌龊的故事四处宣扬。
姑娘家的声誉很要紧,他得小心护着。
“姑姑,我……”云栖正预备如实告诉赵姑姑,她正和六殿下说话,谁知余光扫过,墙外的宫道上,已经不见六殿下的踪影。
六殿下已经走了?走的还挺快。
刚从前院晒完被子回来的赵姑姑,简直快被云栖气死加吓死,“你先给我下来,下来以后再说!”
第43章
赵姑姑既已发话; 云栖哪还敢磨蹭,连忙起身往下爬。
一个姿势僵坐了半天,又被大太阳晒了半天,浑身痛麻不说; 头也微微有些发晕。
再加上,下梯子本来就比上梯子要难些,折腾了好一会儿工夫; 云栖才从屋顶上爬下来。
赵姑姑眼尖; 云栖才刚一落地站稳; 她就发现云栖的手出血了。
眉头一蹙; 问:“这是怎么弄的?”
云栖很老实地指了指不远处葡萄架下,那张翻倒在地的躺椅,“不小心摔的。”
赵姑姑一声叹,“病了这一场; 你倒是转了性子,原本那样稳重的人,竟变得这般冒失; 我才走开一会儿,你就敢上房。”
云栖自知有错; 一句也不辩解; 任由赵姑姑数落。
瞧云栖小脸苍白; 满脸都写着“我很虚弱”; 赵姑姑便没忍心再说云栖什么。
“罢了; 快跟我去把手洗洗干净; 再抹上药。”
云栖乖乖点头,任由赵姑姑扶着,一道往水井边走去。
院墙那边,六皇子一直贴靠在院墙外,并没有急着离开。
在确定云栖已经平安的从房顶上爬下去以后,六皇子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
听墙内脚步声渐远,六皇子才离开墙根。
六皇子一向都很厌恶那些爱偷听墙角的奸猾小人,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学人偷听墙角。
虽说事出有因,并不存在任何见不得人的龌龊目的。
那也很羞耻,很不君子。
眼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处宫道十分偏僻,半天都没人经过。
否则,一旦叫人瞧见,他一个皇子竟然躲在西苑嫔妃居所外偷听墙角,要澄清起来会很麻烦。
“殿下,咱们还去归燕阁瞧四公主吗?”常寿小声询问。
“当然。”六皇子应道,“咱们此番前来西苑,不就是代五哥给四姐送生辰贺礼的吗。”
稀奇,真是稀奇呀!
他们一向耿直的殿下,竟也有这口是心非的时候。常寿惊奇不已。
若殿下来西苑只是为见四公主,进了西苑以后,便该一路往东走,何必要绕远走西边这条宫道呢?
之前,他还为殿下为何要舍近求远,挑这条远路走纳闷,这会儿全明白了。
殿下是为方才屋顶上的白兔姑娘。
常寿还记得,那日在长街上,殿下唤那姑娘云栖。
不只唤得急,唤得特别熟练,就像已经喊过八百回似的。
今日应是赶巧了,殿下路过这里时,那位云栖姑娘正好坐在房顶上。
倘若今日云栖姑娘没有出现在房顶,他们殿下又预备怎么做?
绕着院墙走一圈就算完?图什么呀。
难不成……常寿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心中不禁感慨万千,那位云栖姑娘可真有福气。
“快别愣着了,咱们赶紧把东西给四姐送去。”六皇子对常寿说。
话毕,又望了那院墙一眼,才转身大步离去。
常寿赶忙捧起之前被他放在地上的锦盒,追上六皇子,一道往四公主的归燕阁赶去。
……
六皇子到时,四公主正在窗下的书案前写字。
四公主楚意,应该算是一众皇子公主中,模样最不出挑的一位了。
五官平平,没有一处打眼,只勉强算得上清秀。
尽管姿容并不出众,但四公主却生了一双极为好看的手。
指如葱根,纤细而修长,指甲皆修成了整齐的杏仁样,润泽洁净堪比珍珠。
如此好看的一双手,无论是用来抚琴,还是弹奏箜篌,都极为赏心悦目。
四公主却偏不喜欢抚奏乐器,只爱书画。
每日除去吃饭睡觉,不是在写写画画,就是正准备去写写画画。
别的公主,富裕出来的体己钱,都用来添置了衣物首饰。
而四公主的体己钱,几乎全都用来置办笔墨。
别的公主打扮得花朵似的,浑身熏得香喷喷的。
而四公主从来都是一身素净,满身不好闻的墨汁味。
四公主自己却不认为墨汁的气味难闻,她觉得墨汁的气味比任何香料的气味都要好闻,也更能让她凝神静气。
四公主这样用心的练字,字自然写的不会差。
何止不差,应该算是极好,好到把一众皇子都比下去了。
甚至还因字写得好,得到过皇上的亲口称赞。
皇上说,四公主的字有大家风范。
四公主很有自知之明,在她看来,自己的字也就只能算是一般,与真正的书法大家相比,还相距甚远。
他父皇之所以喜欢她的字,只是因为她的字迹跟一个人很像。
她这辈子学写的第一个字,就是那个人手把手教的。
而她这般热衷于书写,也源自那个人。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将那个人的字当成字帖一般日|日临摹。
他们的字迹怎么可能不像。
不过,她也只能模仿到形似。
那位一笔一划之间的风骨,是她这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
四公主刚写完最后一个字收笔,就听有人说:“四姐的字越发好了。”
四公主循声抬头,见六皇子正站窗外,隔着窗户笑盈盈地看她。
四公主连忙放下手中的笔,“六弟何时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六皇子说,脸上一直都带着温温浅浅的笑意,“我见四姐写的入神,便没忍心打搅。”
“你说你,外头太阳那么大,就不晒坏了。”四公主轻蹙眉头,嗔了六皇子一句,“还不快进来。”
六皇子应下,赶着他走到屋门口,四公主正好迎出来。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四公主侧身,让六皇子进屋。
六皇子与四公主虽非一母所生,却比一母同胞的亲姐弟还亲。
六皇子什么事都不瞒他四姐,刚一入座,就如实与四公主说:“今日一早,我去春来阁探望五哥。五哥仍在病中,我怕扰了五哥养病,原本打算坐坐就走。可五哥怕是一个人闷坏了,拉着不准我走,非要留我用了午膳再走。午膳后,五哥还是不准我走,午觉都不歇了,非要跟我下棋。谁知棋盘刚摆上,三哥就过去了。五哥便把他预备病好以后,亲自给四姐送过来的生辰贺礼塞给我,叫我赶紧替他送来,我就来了。”
很明显,五皇子这是故意把六皇子支走的。
至于五皇子为何要故意支走六皇子,像四公主这样的明白人,稍微一动脑子就能想到。
第44章
四公主知道; 三皇子和五皇子一向都不对付。
其实,也说不上不对付,就是有些相处不来。
三皇子和五皇子,一个刻板凡俗; 一个逍遥洒脱。
截然相反的性情,真的很难聊到一处。
再有,三皇子这人还有个毛病; 特别爱说教别人。
自恃兄长身份; 除了不敢在太子面前放肆; 只要一见到他们这些弟弟妹妹们; 总少不了要说教一番。
正颜厉色不说,言辞还异常刻薄,把人从头到脚,从内到外; 贬的一无是处。
这并不像是兄长好心好意对弟弟妹妹们的提点,更像是恶意的批判和打击。
见人就说教已然成了三皇子的习惯,以至于他们这些弟弟妹妹们; 远远望见这位三哥,就会立马绕路遁走。
四公主听说; 五皇子病的这几日; 三皇子日|日都会前去探望; 还一探就是半日。
这一向都相处不来的兄弟俩; 并没有任何意趣相投的话题可聊; 那么三皇子在五皇子处一待那么久能干嘛?
自然是发挥所长; 尽情地对着病中,几乎毫无还嘴之力的五皇子说教。
五皇子这个人随和又宽厚,性子是极好的。
但四公主知道,她这个五弟,骨子里是有些桀骜的。
三皇子对着五皇子喋喋不休的说教,五皇子能忍一日,能忍两日,甚至三日,却哪里肯日|日都俯首听训。
况且,五皇子还病着,病中之人难免有些脾气。
五皇子与三皇子争执起来,是迟早,也是必然。
皇宫里几乎没有秘密,昨日三皇子与五皇子兄弟俩起了龃龉,不欢而散的消息,已经在宫里悄悄传开了。
宫里人都以为三皇子绝对不可能再登五皇子春来阁的门,四公主也是这么想的,甚至连五皇子自己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谁知三皇子竟如此能屈能伸,前一天刚吵完,第二天就没事儿人似的又登门拜访。
四公主不禁心生感慨,从前没看出来,如今才知她这位三哥,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孝子。
为了生母贤妃,那样小心眼又好面子的人,竟然能放下身段,主动去向他平日里最看不惯的五弟低头求和。
不过从五皇子的反应来看,似乎并未打算与三皇子化干戈为玉帛。
若五皇子肯与三皇子和解,那就不会有意支走六皇子了。
五皇子之所以急着把人支走,应该就是怕一旦他与三皇子再起争执,六皇子夹在中间为难。
四公主自问,还是挺了解她这个五弟的。
与三皇子相反,五皇子平日里是最宽容大度不过的人了。
这回大概是实在被三皇子给气烦了,才决定不留情面。
所谓兄友弟恭,总要兄长先友爱,做弟弟的才能待你恭敬。
三皇子这个兄长,在弟弟妹妹们面前,从来都是狂妄自傲,咄咄逼人的。
像这种兄长,不敬也罢。
“大怒伤肝,回头我亲手煲一碗鲜蘑猪肝汤,派人给五弟送去。”四公主与六皇子说。
一听这话,六皇子便知她四姐聪慧,已经将中间的事猜了个透,不必他再多言解释,只道:“何必派人送,我陪四姐走一趟就是。今日五哥还跟我念叨说想四姐了,若能见着四姐,五哥必定高兴,什么气都消了。”
“不去。”四公主很干脆的拒绝说,“我是戴孝之人,不好冒然去探病,我知六弟你一向不信鬼神冲撞这种事,五弟不拘小节,也不会介意这些,可我自己却不能不当回事。我可是……是天煞孤星,命太硬,会克人。”
听了四公主这话,原本脸上还扬着温浅笑意的六皇子,不由得蹙起眉头,“四姐这是怎么了?从前有人背地里这样议论你,你从来都当是无稽之谈,一笑置之。如今怎么也学那些糊涂人说这种话。”
从前,四公主是不信什么天煞孤星的说法,克死生母不信,克死养母她还是不信。
当她第二位养母叶昭仪也因病过世,她简直痛不欲生,心中也渐渐生出些动摇,却还是固执的不肯相信她就是个煞星。
直到数月前她身体一向康健的夫君,突染急病,不过三日就暴毙身亡,她不得不信了。
“六弟,四姐对不住你。”
四公主突然没头没脑的向他道歉,让六皇子有些不知所措。
“四姐何出此言?”
四公主眉目低垂,她对不住她六弟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倘若当年叶昭仪没有好心把她接到身边照顾养育,叶昭仪就不会被她这个煞星克死,她六弟也不会小小年年就失去了生母,被送去凤仪宫由先皇后抚养。
当时,先皇后膝下早已有了亲生的太子,就算先皇后为人再温厚贤良,也不可能一碗水端平,总会分出亲疏远近。
即便先皇后对六皇子这个养子,是真的关怀备至,底下人也未必不会阳奉阴违。
皇宫里拜高踩低成风,主子们如此,奴才们也都有样学样,私下里把主子们按照高低贵贱分得清清楚楚。
六皇子的生母叶昭仪是颇为得宠,可到底已经死了。
六皇子被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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