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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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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是吧。”七皇子遇上知己般,兴奋的不得了; 不由得咧嘴一笑; 却一不小心扯疼了脸上的伤,疼得他倒抽了好几口冷气。
但人总归是笑了,大伙儿一直紧绷的心弦也都随之一松。
在哄人高兴上; 张北游可是太有一手了。
在哄得七皇子展颜一笑之后,张北游立马为七皇子正经的瞧起伤势来。
如云栖之前的判断; 七皇子的鼻骨没断; 这的确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虽然鼻梁没断; 但淤伤却很严重; 一张小脸几乎没有好地方,青青紫紫的一片,简直有些惨不忍睹。
这种程度的淤伤,即使用张北游家里祖传的活血散瘀膏,一日三次的涂抹,也总要半个月才能痊愈。
七皇子很懂事的一个孩子,明明自己还对之前的事心有余悸,伤处也疼得他直想哭,却还是一个劲儿的安慰大伙儿,说他没事,说他不疼。
楚恬和五皇子兄弟俩,都不太擅长哄人,更别说哄孩子。
云栖和张北游兄妹俩,却对此很是在行。
一个与七皇子细数自己拿手的糕点,说往后每日都会给七皇子做糕点吃,还都是不重样的。
一个则逗七皇子说,说七殿下本就生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经此一事,待殿下脸上的淤青都散尽以后,哎呀呀,七殿下的脸看起来竟然更俊朗了几分呢!
经云栖和张北游兄妹俩这一哄一逗,七皇子终于打心底里笑出来。
而笑的代价是——鼻子好痛,脸也好痛,连眼眶都好痛啊。
虽然痛,却也是真高兴。
……
不出众人所料,三皇子果然跑到皇帝跟前恶人先告状。
说早些时候,他与五皇子在尚文馆的庭院里打了个照面。
身为兄长,他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对五皇子这个弟弟是和颜悦色,客气有加,可五皇子却对他这个兄长不恭不敬,恶言相向。
三皇子还昧着良心,没脸没皮的说,说他谨记父皇教诲,对五弟的恶意寻衅不予理会,退让避走,谁知五弟不依不饶,得寸进尺,竟冲上来打了他。
这还不止,还唤来六弟,七弟一同对他拳脚相向。
简直目无尊长,欺人太甚!
据奉命前来尚文馆,请五皇子和六皇子去勤政殿问话的王旻说,三皇子是被人抬进勤政殿的,贤妃娘娘也随三皇子一道去了。
贤妃娘娘跪在殿上痛哭不止,几次险些哭晕过去,哭求陛下严惩行凶之人,为三皇子主持公道。
云栖听了王旻的话,心中有些疑惑。
据她所知,贤妃素来以端稳庄重的形象示人,在御前大哭大闹,不像贤妃能做出的事。
王旻言简意赅,只用一句话就给云栖答疑解惑了。
王旻说:“陛下已经有三个月没见贤妃了。”
云栖这才想起,毓秀宫出事以后,皇帝疑心当日正好在场,目睹一切的贤妃,对中毒的景嫔,以及因受惊动了胎气的吴才人见死不救。
自那之后,皇帝便开始有意冷落疏远贤妃,还有贤妃的三皇子。
这数月来,无论贤妃以何理由求见,皇帝都避而不见。
眼下,贤妃好不容易借着三皇子,得到一个面圣的机会,怎能不好好利用。
只不过,贤妃似乎并未把握好这难得的机会。
苦肉计可不是这么用的。
在与云栖嘀咕了几句以后,王旻冲楚恬和五皇子躬了躬身,恭敬道:“陛下还在勤政殿等着,请二位殿下速速随奴才去回话吧。”
“我也想与五哥六哥一道去。”倚靠在软榻上的七皇子连忙坐直了身子,边说边要起身下地,“不能由着贤妃娘娘和三哥颠倒黑白,诬蔑五哥和六哥,得让父皇瞧瞧我这张脸。”
见状,五皇子赶忙将人按住,“七弟放心,就算七弟不出面,五哥和六哥也不会被人轻易欺负。”
说罢,望向一旁的云栖,“劳弟妹帮着照看七弟一会儿,等回头见了父皇出来,我便去回了母后的话,今日就把七弟接到开阳殿去。”
七皇子明显是被他五哥的话给惊着了,眼睛瞪得溜圆,直愣愣的看着他五哥。
他今日就能搬出凤仪宫了?
这是……真的?
一股泪意自心底翻涌而上,瞬间湿润了七皇子琉璃般晶莹剔透的眼珠,“五哥……”
五皇子拍拍七皇子的肩膀,温言嘱咐,“听你六嫂的话,五哥六哥很快回来。”
七皇子乖巧点头,又望向一旁的楚恬,“六哥……”
楚恬温然一笑,轻轻抚了抚七皇子的头,与云栖相视一下。
云栖会意,殿下放心。
“二位殿下带微臣一起去吧。”见一行要走,张北游一本正经的开口道,“王旻公公方才不是说,贤妃娘娘与三皇子一个快哭晕了,一个是躺着被抬进勤政殿的。微臣愿随二位殿下同往,以备贤妃娘娘与三皇子不时之需。”
听了张北游的话,楚恬努力压下微微上扬的唇角,与五皇子商议说:“五哥,要不就让张太医一道去?”
五皇子冲张北游爽朗一笑,“那就劳烦张太医了。”
“殿下客气。”说罢,张北游便一马当先的出了书房,好像生怕两位殿下会突然反悔,不带他去看热闹了。
而楚恬和五皇子也没再啰嗦,留好了照看云栖和七皇子的人手,便去追张北游了。
落在最后的王旻,和声安抚云栖说:“妹妹放心,有师傅在,绝不会叫六殿下吃亏。”
云栖谢过王旻,亲自将人送到了门口。
先前,云栖只是用干手帕将七皇子脸上的血迹粗略擦了擦。
眼下得闲,云栖便托楚恬留下照应她与七皇子的常寿跟和顺,去打盆温水来,要替七皇子好好擦擦这张小脸。
又托七皇子的近侍太监多福,回七皇子的住处,取身干净的衣裳过来,好叫七皇子将身上沾着斑斑血迹的衣袍换下来。
见云栖的衣袖上也沾了血,七皇子很不好意思,只道:“我回头一定赔六嫂一身新衣裳。”
云栖一边用温水沾湿的巾帕替七皇子擦脸,一边笑呵呵的答应,“好啊,我在这儿先谢过七殿下恩赏了。”
七皇子脸上一片青青紫紫,根本看不出脸红,耳尖却是红的鲜艳,“不谢不谢,六嫂不必谢我。”
常寿从旁瞧着,心中有感,不禁小声与身旁的和顺说:“我觉着咱们云姑娘,来日必定会是个很好很好的娘亲。”
话音刚落,常寿就觉着腰间一痛,和顺竟然拧他!
和顺为何要拧他呀?
常寿满心诧异,正欲问个清楚,和顺却先他道了句,“云姑娘,我们再去换盆水来。”
说完,便一手端着水盆,一手拉着常寿匆匆出了门。
和顺拉着常寿走出去老远才停下。
莫名其妙被拧了一下,又莫名其妙被从屋里拉出来,常寿气倒是不气和顺,就是有些被吓着了。
和顺这是抽的什么疯?莫不是病了?
常寿想着,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来,想要摸摸和顺的脑袋烫不烫。
和顺抓住常寿贴上来的手并拉开,他看着常寿,认真道:“你方才说的话,云姑娘都听见了。往后你可千万别在云姑娘面前,再提娘亲孩子了。”
常寿不明所以,“为何?”
总是面无表情的和顺,脸上罕见的露出懊恼的神色,“怪我,竟忘了与你说。”
“什么事啊,你快说。”常寿赶紧往和顺身边凑了凑。
不善言辞的和顺,努力地组织了一下语言,方才开口说:“那日,就是殿下命你去安排给宁州叶老大人送信那日,我陪殿下去北宸宫见云姑娘。听闻云姑娘去了陶然阁,我便随殿下一同寻了过去,却见云姑娘在翻查医书,有关心痹之症的医书。”
话听到这儿,常寿不由得变了脸色,“云姑娘都知道了?”
和顺点头,“医书里说,说患有心痹之症的女子不宜受孕。”
聪慧如常寿,不必和顺再讲下去,心里也都了然。
只见他低垂着头,抱着胳膊,背靠廊柱,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来问和顺,“张太医医术精湛,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云姑娘的病张太医一定能治好是不是?”
和顺说不好,于是便没有说话。
“一定能治好,一定能的……”话说到最后,连常寿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在又一段冗长的沉默之后,常寿复又开口,“女子怀孕辛苦,生子又有性命之危,将孩子养育成人更是劳心劳力,咱们殿下那般疼惜云姑娘,纵使云姑娘的身子宜生养,殿下怕也舍不得云姑娘辛劳。所以,就算云姑娘身子不好,不能为咱们殿下生儿育女,咱们殿下也并不在意。”
“是。”和顺立即应道,“殿下说只在乎云姑娘,只要云姑娘就够了。”
“是吧是吧。”常寿笑笑,只是皮笑,肉却没笑。
而脸上少见情绪流露的和顺,此刻是一脸的沮丧。
常寿叹了声气,敛了那勉强挤出来的假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和顺的肩膀,“要不咱们信一下张太医?”
和顺用力点了点头。
要信的,要信的,他们要相信张太医一定有办法彻底医好云姑娘的病。
而此刻正在勤政殿内,默默瞧着贤妃与三皇子母子使出浑身解数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张北游张太医,偷偷打了喷嚏。
第406章
这会儿张北游心里是有些郁闷的。
他之所以坚持要随楚恬来勤政殿; 是想着要当面揭穿三皇子谎报伤情,或许还能顺便戳穿一下贤妃装晕。
欺君之罪,绝对够贤妃母子受的。
却没成想还未等他出手,太子殿下就到了; 完全不给他表现的机会。
张北游幽幽叹了声气,若知道太子殿下来的这么快,他不如留在尚文馆; 与妹妹说说体己话,逗逗小七殿下,顺便还能多蹭几块酥饼吃。
就在张北游念着妹妹,惦记着酥饼神游天外之时; 皇帝对今日几位皇子在尚文馆起冲突的事; 已有了论断。
贤妃与三皇子的苦肉计不但没能得逞,还双双受罚。
才解禁足不久的三皇子,又被罚闭门思过; 思过期间每日要抄五遍《道德经》。
至于对贤妃的处罚; 那便要重多了。
皇帝以贤妃对三皇子管教不严,又殿前失仪为由,褫夺了贤妃的封号; 降为李妃。
原以为能借此机会,重获皇帝的怜惜; 不想却反而越发招皇帝厌弃; 李妃娘娘这回可真是得不偿失。
除去惩罚惹是生非的贤妃母子; 皇帝也安抚了无辜受伤的七皇子; 命人送了不少好东西赏赐给七皇子,叫七皇子安心养伤。
之前,悄悄与楚恬和五皇子耳语了几句的太子,顺势与皇帝提了一句,说七弟眼看将满八岁,再住在皇后宫里怕是不方便,不如搬去东宫由他照料。
太子一提,皇帝就立刻答应了。
只是太子已经成家,叫七皇子挪去北宸宫跟哥嫂住,也着实有些不方便。
这时,五皇子适时地站了出来,说自己一个人住怪冷清的,愿意与七弟同住开阳殿。
皇帝觉得如此安排甚好,立即命王醒去凤仪宫传他的口谕,叫七皇子挪去东宫开阳殿与五皇子同住。
王醒得令,立马就赶去凤仪宫宣旨。
眼见李妃与三皇子都受了罚,七皇子搬出凤仪宫的事也已经解决,楚恬,张北游,还有五皇子便心满意足的施礼告退了。
太子原本打算一同告退,皇帝却说还有事要与太子商议。
太子想了想,留了下来。
从勤政殿出来以后,五皇子本来是想与楚恬和张北游一道回尚文馆。
可想着七弟的事是解决了,七妹的事还没解决呢。
他还是得先去趟凤仪宫才行。
“开阳殿那边已经都安排妥当,劳烦六弟代我把七弟送过去就好。”五皇子与楚恬交代说。
楚恬应下,目送五皇子先行。
……
皇帝的口谕先五皇子到达凤仪宫。
五皇子到时,皇后才从极度愤怒之中冷静下来。
五皇子向皇后行礼问安,皇后却任由五皇子拘着礼,不许五皇子起来。
皇后虽生五皇子的气,但心里终究是疼极了这唯一的儿子。
顾着五皇子的脸面,皇后挥退了殿内所有的宫人,偌大间宫殿中,就只剩下母子两人,一个端坐在软榻上,一个跪在地上,默默无言。
半晌,皇后才冷冷对五皇子道了声:“起来吧。”
五皇子依言站起身来。
皇后这边等着儿子向她认错,说自己不该胳膊肘往外拐,站在太子那边,促成七皇子挪出凤仪宫的事。
不想等来的却是,“既然七弟已经挪出去了,不如叫七妹也挪出去,就挪去欣华苑与四姐同住。四姐为人端稳贤良,定能管教好七妹。”
“砰!”的一声,怒不可遏的皇后将一旁矮几上的茶盏拂落在地。
茶盏狠狠砸在地上,顷刻间摔个粉碎。
茶水飞溅,碎瓷凌乱,一地狼藉,正如此刻皇后一片狼藉的心情。
“你四姐端稳贤良,本宫就鲁莽奸猾,管教不好你七妹?”皇后凤目圆睁,秀眉倒竖,恼怒至极。
五皇子却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儿臣是不想母后辛苦。”
皇后冷笑,望着五皇子的眼中有愤恨,有不解,也有些凄惘,“好一个不想母后辛苦,既然你如此孝敬母后,那又为何总做违逆母后的事。”
五皇子微微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迎上皇后审视的目光,“儿臣对母后还不够言听计从吗?母后要儿臣娶那王阁老的孙女王氏为妃,儿臣心里纵使百般不愿,最终不也答应了母后。只要是母后要儿臣做的事,无论儿臣想不想,最终不都会被母后逼着就范吗?儿臣自问在大事上,一贯顺从母后,从未任性妄为过,儿臣实在不明白,母后凭什么指责儿臣总做违逆您的事。”
皇后被五皇子这一席话顶的哑口无言,静默半晌才道了句,“母后这都是为了你好。”
这下又轮到五皇子一声冷笑,“可儿臣并不觉得哪里好。”
皇后盯着五皇子,语气笃定道:“你如今或许还不能明白母后的良苦用心,但日后你一定会感激母后为你做的这些安排。”
五皇子闭了闭眼,摇头说:“您令我感到很痛苦。”
什么!
皇后像是被什么锐器刺痛了一般,瞳孔骤缩,身子猛颤。
她苦心筹谋,机关算尽,便是想让她的儿子如意欢乐。
可她的儿子却对她所,自己很痛苦。
不,她的惟儿不是这么不懂事的孩子。
都是太子和老六,还有老七那个臭小子和四公主,七公主那两个死丫头。
他们每一个人都充满了心机,对她和他的惟儿满怀恶意。
是他们存心挑拨她与惟儿的母子之情,是他们带坏了她的惟儿!
皇后努力克制那灭顶般的恨意及怒意,自认为很理智的与五皇子说:“往后不许再与那群贱庶来往。”
“贱庶?母后难道忘了,儿臣也曾是贱庶。”五皇子神情不变,语调却已经变了,显然也正尽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而皇后却再也压不住心中熊熊怒火,一掌拍在一旁的矮几上。
腕上那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瞬间被磕断成几截,散落在软榻上和地上,而皇后却浑不在意,大声呵斥五皇子放肆,并质问五皇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跟谁说话!”
五皇子却还是一副冷静模样,“儿臣是在跟儿臣的母亲说话,若母后要儿臣将您当成皇后娘娘,对您毕恭毕敬……”
五皇子说着,冲皇后施了一礼,“那么,请皇后娘娘恕臣刚刚放肆了。”
皇后凝望着眼前与她无比别扭的儿子,简直快被气疯了。
原本还盛气凌人,冲五皇子大吼大叫的皇后,在长长叹了声气后,颓然倚倒在身后的软垫上。
“你这孩子何时变成这样了,从前明明又乖又温顺,从来都不会跟母后顶嘴。”
五皇子站直了身子,望了望软榻上的皇后,期期艾艾的小声说道:“母后也变得叫儿臣不认识了。”
皇后的心没来由得揪疼了一下,“你胡说些什么,母后何时变了。”
“母后可知今日儿臣与三哥在尚文馆起争执的事?”五皇子问。
皇后点头,“已经听说了。”
“那母后又知不知儿臣为何与三哥起争执?”
皇后毫不迟疑的答:“定是老三无事生非,故意寻衅找茬。”
五皇子接着说:“那母后再猜猜,三哥借何事寻衅。”
“老三怕是还记得当日的堕马之仇。”皇后眸色微沉,神情晦暗,“当日老三堕马,是太子害的,也怪他自己不小心,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他有胆子招惹你,有本事去找太子的茬。”
“不是,这回三哥不是为自己的腿。”五皇子微微抬高些音量,“他是为自己的母妃鸣不平。”
闻言,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尽管这异色稍纵即逝,却还是被五皇子敏锐地捕捉到了。
“母后,得饶人处且饶人。气出了,就算了。”五皇子好言劝道。
“怎能就这么轻易算了。”皇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什么?”五皇子没听清。
“本宫说怎能就这么轻易算了!”皇后吼道。
音量之大,用力之猛,只一句就使皇后嘶声力竭。
五皇子从未见过皇后如此,吓得不轻,怔忡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望着倚靠在软榻上,低垂着头,看不清脸色的皇后,往前走了走,担忧道:“母后,母后您还好吗?”
“不好,本宫早就不好了。”皇后抬眼看向五皇子,目光凄婉又哀痛。
此刻,她多想告诉她的惟儿,这些年来她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她所做的一切并非因她野心勃勃,贪得无厌,她都是被逼的。
那些死在她手上的人,没有一个是冤枉的,他们全都该死。
而这宫里还有很多该死的人,她一定要将这些人全都铲除,为了她的惟儿铲除的干干净净。
如此她的惟儿就能高枕无忧,长命百岁。
她再也经不起了,经不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命悬一线,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绝望了。
她绝不要再经历那种事!
“母后?”五皇子又轻轻唤了皇后一声。
对皇后,五皇子心里是有怨言的。
他怨皇后对他的管束实在过于严格。
几时起,几时歇,三餐吃什么,四季穿什么,皇后都要管。
他哪日贪嘴多吃了一块糕点,贪凉少穿了一件衣裳,都会有人去向他母后告密。
母后便会立刻将他召去凤仪宫,一通责问。
五皇子虽然厌烦这种衣食住行,都不得自己做主的拘束日子,却深知他母后如此也是关心他,便一直默默忍受。
而令他不能忍受的是,他每日读什么书,临摹什么字帖,要画鸟雀花朵还是人物山水,母后也都要指手画脚。
也难以忍受母后强塞一个他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极其厌恶的女子给他做妻子,并且还要求他与那女子恩爱缱绻,琴瑟和谐。
五皇子觉得自己是怨恨他母后的,很怨恨。
可方才,当他看到他母后眼中流露出那样伤心哀婉的神色后,他就不怨了,通通不怨了。
他就只想他母后好好的,不要难过。
至于他自己……怎么都好。
第407章
“本宫累了。”皇后终于开了口; 她抬起手来,无力地冲五皇子挥了挥,是叫五皇子走的意思。
五皇子望着面色郁郁,一副颓然模样的皇后; 很是不放心,“母后,您……”
“明日本宫便安排你七妹挪出凤仪宫; 你就放心回去吧。”皇后道,眉目低垂,看起来的确疲惫至极。
五皇子迟疑了片刻,终究没上前; 也终究没再说什么。
只是冲皇后躬身一礼; “儿臣明日再来给母后请安。”
说罢,便退身离去。
从殿内走出来以后,五皇子感到有些恍惚; 在殿外的廊上呆呆站了一会儿; 才稍稍缓过些神来。
五皇子缓缓吐了口气,正预备抬脚离开,身后忽然飘来一句; “殿下请留步。”
五皇子转过身,循声望去; 见唤他的不是旁人; 是许久都没露面的越姑姑。
越姑姑从暗处向五皇子走来; 走的有些慢; 像是腿脚不利索,五皇子便往前迎了两步。
“殿下万安。”越姑姑站定后冲五皇子福了福身,态度谦和又恭敬,但眉宇间仍带着一贯的戾气,一看就是个凶悍不好惹的主。
“这阵子每回来给母后请安,都不见越姑姑,听说越姑姑旧疾又犯了,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卧床休养。今日见姑姑能下地走动了,看来是好些了,真是可喜可贺。”五皇子眼中带笑,一脸和气的与越姑姑说。
“奴才老了,身子骨不中用,劳殿下挂念了。”越姑姑垂首道。
五皇子是越姑姑看着长大的,但不知怎的,五皇子总是与他母后身边最倚重的这个人,亲近不起来。
待到五皇子年满八岁,独自搬去东宫住以后,除了日常来给皇后请安时,能见着越姑姑,说上几句话以外,几乎就没有其他见面说话的机会。
见面的机会少了,说话的机会也少了,两人之间便越发疏离。
五皇子不擅寒暄客套,便直言问越姑姑,“不知姑姑唤住我,所为何事?”
越姑姑冲五皇子一礼,“请殿下恕老奴无礼,实不相瞒,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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