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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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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也忘了自己曾在哪儿听来或看来这么一句话,说皇宫是这世上最藏污纳垢的地方,有太多肮脏龌龊,见不得光的事。
云栖原以为这些年她在宫里,见过的腌臜事已经不少,往后再遇上什么事,也都不足为奇。
但在看过昭怀太子妃写给懿宁长公主的这封秘信以后,云栖还是觉得自己经的事太少了。
在云栖眼中,昭怀太子妃本是一个温厚慈爱,不染纤尘的神人。
而在读过昭怀太子妃留给她的那封秘信以后,神人便跌落凡尘成了一个凡人,一个身负罪孽的凡人。
今日,在读完昭怀太子妃写给懿宁长公主的这封信后,云栖觉得昭怀太子妃根本就不是人。
昭怀太子妃竟与皇帝合谋做出那种事……
云栖攥着那封信,呆坐了许久才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她改变主意了,她不能冒然带着昭怀太子妃留给她的那封秘信去见皇帝。
万一皇帝因此起疑,疑心她有可能知道当年自己与昭怀太子妃合谋犯下的那件恶事,不仅她活不成,与她相关的人也都会活不成。
她不想死,更不想连累任何人因她而死。
云栖低头看看手中的信,仍有些心有余悸。
幸好她方才不小心碰落了那只小木匣,发现了这封秘信。
倘若她真如之前计划的那样行事,她今日恐怕就没法活着回到北宸宫了。
云栖庆幸,同时又十分懊恼。
她自以为自己已经很冷静很镇定,而事实上,她还是太慌张,太冲动了。
之前的计划已然不可行,她必须得重新想个法子。
第414章
云栖猛然想起; 当年萧贵妃临死前,也曾秘密派人给懿宁长公主,送去过一个盛有手帕的木匣。
而那个木匣,与昭怀太子妃托她来日转交给懿宁长公主的这个木匣; 是一模一样的。
萧贵妃当年那个木匣,最终没能顺利的交到懿宁长公主手中,而是辗转回到了四皇子手中。
云栖肯定; 那个木匣中必定也有暗格,暗格中绝对藏了一封信。
而那秘信上,只怕也写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云栖并不是专爱窥探旁人秘密的多事之人,但那个木匣中藏的秘密; 很有可能会为她改变目前的局势添一份助力; 她不得不去,她必须得去窥探那个秘密。
她得想个法子,一定得尽快想个法子; 去见四皇子一面。
如今北宸宫被封宫; 瑶光殿应该也一样被封。
也不知四皇子眼下的处境如何。
总归是不好的。
而小七皇子得知二哥谋反,六哥被认作同谋投进暴室拘押,必定是吓坏了。
至于五皇子那边; 五皇子他……他应该是皇后那个毒妇唯一的软肋。
云栖想着,搭在膝上的手不由得攥紧。
或许; 她可以求五皇子出手相助。
在之前的相处中; 云栖看得出; 五皇子是个很纯善正直的人; 嫉恶如仇,极富正义感……
可皇后到底是五皇子的亲生母亲。
云栖迟疑,在大是大非面前,五皇子能做到大义灭亲吗?
像这种事,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事关她至亲至爱的生死,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她绝不能冒然去向五皇子求助。
倘若阿恬在身边就好了,云栖想,若阿恬在,这些事她都能与阿恬商量。
一想到她的殿下,她的阿恬如今身陷暴室,云栖就痛到无法呼吸。
如今阿恬不在她身边,义父和兄长也都不在宫中,赵姑姑虽然在宫里,却也见不着面。
云栖很清醒的意识到,眼下她只能靠自己,独自去思考破局的方法。
除了用尽毕生智慧去思考,云栖还要竭尽所能照顾好太子妃。
太子妃担心太子担心到食难下咽,云栖便与令春和盈夏一同劝说太子妃,为了腹中的孩子一定要吃。
太子妃眼含泪光,艰难的一口一口重复着咀嚼吞咽的动作,食不知味。
在北宸宫被封宫的第二天,每日新鲜食材的供应就断了。
精致的三餐,变为御茶膳房每日派人送来的,清汤寡水的两餐。
太子妃身怀有孕,饮食再精奢也不为过。
每日只吃稀粥青菜怎么成。
云栖心里有数,皇帝身为一国之君,日理万机,无暇也不可能专程命人克扣太子妃的饮食。
而御茶膳房的人,没胆子自作主张。
这一定是皇后的授意。
毕竟,皇后曾做过叫人在贤妃膳食中掺沙,衣裳里藏针的事。
既是皇后授意,只怕打点银子也无用。
为印证自己的猜想,在御茶膳房的人前来送膳时,云栖特意请为首的太监借一步说话,并将一包鼓鼓囊囊的银子塞入那太监手中,说太子妃这两日胃口不佳,公公下回来送膳时,可否为太子妃带些时令鲜果来。
那太监掂了掂手里那包银子,很是犹豫挣扎的样子。
最终,那太监将银子推拒回来,与云栖道了句,这事儿他做不了主,便提着空食盒匆匆离开了。
从那太监的反应来看,云栖可以肯定,御茶膳房克扣太子妃饮食的事,就是受皇后支使。
在云栖的印象与认知中,皇后一向都很沉得住气。
此番却未免太心急了些。
太子谋反的事还未有最终定论,她就急着作践起太子妃来。
难道皇后是装了太久的贤惠仁慈装烦装厌了,不愿再继续装下去了?
恐怕不是。
皇后应该是笃定太子谋反的罪名一定会被坐实,太子绝无翻身,甚至绝无活下去的可能,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看来,此番皇后谋害太子的计划,必定设计的相当周密。
在皇后眼中,这计划应是毫无破绽,无懈可击的。
可云栖却不信皇后的计划是□□无缝。
云栖想:事到如今,再气再急也没用,她必须要让自己冷静再冷静,不要停止思考。
至少要先想出办法,解决太子妃在饮食上的困境。
云栖思来想去,唯有一个法子——加重收买御茶膳房送膳太监的银两。
老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只要舍得下重金,那些每日来送膳的太监中,总会有肯铤而走险,为她办事的。
而为了太子妃和太子妃腹中小殿下的安康,舍掉些金银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
于是,云栖便将之前那个钱袋里的银子,都换成了金子。
之前还说自己“做不了主”的那个御茶膳房的太监,在看到满满一袋金子后,又能做得了主了。
第二日送来的膳食,明显比前一日精致许多,除此以外,还有几样新鲜的时令水果。
但这些吃食,比起从前太子妃每餐吃的,还是要差得远。
云栖不禁想:太子妃只是被软禁,便是这般处境,被关押在暴室的阿恬又是如何呢?
可有饭吃?可有水喝?可有受刑?
云栖不敢细想,她怕自己会疯。
过去,云栖曾痛恨过自己的弱小无能,却从未像眼下这般痛恨过。
倘若她能强大些,她就能帮上太子,就能救阿恬出暴室。
奈何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卑微宫女。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放弃,她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至亲至爱身陷险境,而不作为。
她虽然无法凭一己之力改变局势,力挽狂澜,但总能做些她力所能及之事。
比如,照顾好太子妃。
再比如,尽量探听外间的消息,分析局势,伺机而动。
可从送膳太监口中探听到的消息,终归是有限。
云栖几次想让白白去毓秀宫送信,向赵姑姑打听外间的情况,但最终都忍住了。
从前赵姑姑消息灵通,是因为赵姑姑背后有王醒。
如今王醒不在宫里,赵姑姑想要知道什么,只能靠自己去打探。
云栖知赵姑姑是个有本事,也很有分寸的人,打探消息这种事难不倒赵姑姑。
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被皇后察觉,赵姑姑在暗中查探什么,王醒不在,可没人能从皇后手里救下赵姑姑。
她绝不能让赵姑姑去犯险。
云栖心里便盘算起,有没有可能收买看守北宸宫的禁军。
她只是问一问外头如今的局势,只要出手大方,一定有人肯对她知无不言。
云栖主意已定,正物色容易被攻破的人选,伺机行动,不想却出了个意外。
有德竟然扮作御茶膳房的送膳太监,混进了北宸宫。
其实也不能说扮,眼下有德就在御茶膳房当差。
是有德去求了王旻,求王旻将他调到御茶膳房。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借送膳的机会,进入北宸宫,见到令他牵肠挂肚的师傅。
“师傅瘦了好多。”有德红着眼哽咽道。
云栖望着眼前几乎要忍不住哭出来的有德,将都到了口边的“胡闹”二字,又生生咽了回去。
“你呀,这是何苦。”
“我就是担心师傅,想过来亲眼看看师傅好不好。”有德吸了吸鼻子说。
“我眼下有吃有喝,过得……还好。”云栖柔声道,“有德,你回去告诉姑姑,保全自身要紧,莫要去做冒险的事。”
有德点点头,“师傅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
“乖。”云栖抬手摸了摸有德的头,“眼下外头是个什么情形,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说吧。”
有德迟疑,不安地攥住自己的衣角,“姑姑不叫我说。”
看来外头的情形不太妙啊。
云栖默了默,故作轻松的与有德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事是我经不住的,你若不与我实话实说,我反倒要胡思乱想了。”
有德起先不肯松口,却禁不住云栖一番软磨硬泡,最终还是被说服了。
只听有德说:“陛下派去平叛的大军,现已抵达冀州边境,如今正与叛军对峙,双方随时都有可能开战。”
真的要开战吗?
云栖呼吸微滞,只觉得手脚发冷,遍体生寒。
同室操戈,自相鱼肉,何其悲哀。
以太子的脾性,绝不会容许,也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发生。
眼下太子必定是受制于人,身陷囹圄,无力阻止这一切。
或许太子他已经……已经……云栖不敢再往下想。
云栖深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
她又问有德,“眼下宫里是什么情形?”
阿恬怎样,她的殿下如今怎样了?
有德自然知道他师傅究竟想问什么,只可惜……
“回师傅,我也不清楚六殿下如今在暴室是否安好,只知昨天夜里,四公主也被陛下下令关进了暴室。”
什么?四公主竟然也被关进暴室了?云栖大惊。
“四公主是不是因替太子和六殿下求情,惹怒了陛下,才被罚去暴室?”
有德局促地绞着双手,嗫嚅了半晌才说:“回师傅,事情并不这么简单。”
第415章
事情没这么简单?
云栖的心不由得一沉; 示意有德快说。
有德没含糊,立刻讲道:“我这也是听说的,听说昨日一早,早在陛下下朝之前; 四公主就跪在勤政殿外求见陛下。
陛下料到四公主是去为六殿下求情的,不肯见四公主,叫四公主回去。
可四公主却跪在勤政殿外不肯离去; 一跪就跪了一个白天,直到夜里才最终如愿进入勤政殿,见到了陛下。
见到陛下后,四公主并未哭哭啼啼的替六殿下求饶; 而是义正言辞地与陛下说; 仅凭几封信就认定六殿下是太子谋反的同谋,未免太武断了些,六殿下很有可能是被人给陷害的。
说罢; 四公主便向陛下借来笔墨; 当场模仿出太子的字迹,六殿下的字迹,还有……还有陛下的字迹。
陛下看过四公主的字以后; 勃然大怒,大骂四公主放肆大胆; 之后便下令将四公主关进暴室反省。”
四公主此举未免太过鲁莽。
但四公主为救六殿下; 而选择破釜沉舟; 置自身安危于不顾的这份心意; 令云栖万分动容,忍不住红了眼眶。
见云栖如此,有德抿着唇,一脸懊恼,“我该听姑姑的,不该与师傅说这些,害师傅担心。”
云栖忍住鼻酸,冲有德摆摆手,表示她没事,“好有德,你还知道什么,就一并跟我说了吧。”
最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于是,有德又给云栖讲,“早前,太子殿下谋反的事刚一传回来,五皇子便赶去勤政殿求见陛下,说太子殿下谋反一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自己愿为太子殿下作保。
期间五殿下似乎在言语上冲撞了陛下,被陛下狠狠训斥一通,甚至还要拖出去打板子。
后来皇后闻讯赶到,声泪俱下的为五皇子求情,陛下才免了板子,只罚五皇子闭门思过。
昨日,得知四公主被关进暴室的事以后,五皇子不顾陛下的禁足令,漏夜强闯勤政殿要见陛下。
陛下暴怒,以抗旨不尊,不敬君上为由,罚了五殿下三十个板子。
好在负责监刑的是王旻公公,王旻公公暗示行刑的太监手下留情。
可就算下手再轻,那也是三十个板子打在身上。
听说五殿下被打的皮开肉绽,流了不少血,要卧床养上一阵子,才能正常下地行走。”
云栖原本还犹豫,要不要暗中联络五皇子,求五皇子相助。
谁知她还没开这个口,五皇子就已经竭尽所能的去维护去帮助太子,六殿下,还有四公主,害得自己遍体鳞伤。
五皇子真的是个很正直,很仗义,很……总之,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有德只是御茶膳房派来北宸宫送膳食的,不宜久留。
他没来得及与云栖再说更多,就不得不随其他送膳太监一同离开。
有德走后,云栖独自一人在廊上站了很久。
终于她下定决心,回屋写了一张字条。
她将那张字条卷好,仔仔细细地绑在白白的腿上,叫白白去暴室找常禄。
这两日云栖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是因为她一直都谨记楚恬的叮嘱,“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信我。”
殿下,我信你,一直都坚定不移的相信着你。
但我不想再等了。
……
暴室的地牢阴冷又潮湿,终年不见天日。
而楚恬现下就被关押在暴室最深处的那间囚室里。
四公主则被关在楚恬的对面。
四公主倚靠在栅栏边,望着对面囚室里的楚恬。
六弟已经靠在墙边,发呆很久了。
四公主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六弟在想什么?”
楚恬整张脸都隐没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只听他声音闷闷的说:“都已经是五月,初夏时节,地牢里还是这般阴冷潮湿。当初云儿是在隆冬时节被关进这地牢里,还带着病,又受了刑。云儿她……我只要一想到云儿她……我就……”
楚恬抬手按住自己心口的位置,心一下一下抽痛的厉害。
四公主幽幽叹了声,安抚了楚恬几句。
心却道:正因云栖在暴室受过苦,所以眼下云栖在外边,怕是担心坏了。
楚恬垂眸,神情郁郁,“是我对不住云儿,可我不得不……”
楚恬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是因他听到一阵脚步声。
这个时辰,应该是暴室的看守来送膳了。
不多时,就见一个年轻的太监,一手提着一个食盒,来到牢房外站定。
“二位殿下,该用膳了。”
说罢,那年轻太监就打开牢门,将两个食盒分别送进了楚恬和四公主的牢房里。
楚恬盯着面前明显比之前的食盒大了许多的食盒,眉头轻蹙,稍稍迟疑了片刻,才打开盒盖。
待看清食盒中盛装的膳食以后,楚恬眉头蹙得更紧。
自被关进暴室以后,虽然三餐不缺,但每顿都是一碗清汤寡水的菜粥。
可眼前的食盒中,却有一荤一素一汤羹,还有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
楚恬狐疑地审视着眼前这个送膳的太监,等一个解释。
而这个送膳的太监不是旁人,正是常禄。
常禄十分恭敬地冲楚恬躬了躬身,低声道:“奴才听命于云姑娘,为云姑娘办事。”
是云儿,竟然是云儿安排的人,他还以为……
如今的北宸宫处在禁军地严密看守之下,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
几乎与世隔绝的云儿,该对外间事一无所知才对。
而他的云儿不仅弄清楚了外间的局势,还想到法子来周全身陷囹圄的他。
他的云儿简直太能干了!
楚恬心里又是骄傲,又是担忧。
得知他如今的处境,云儿必定担心极了,一定会想尽办法帮他救他。
一个不小心,反而会令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他绝不能让他的云儿有丁点儿闪失。
“你叫什么名字?”楚恬看着常禄问。
常禄连忙答:“奴才名唤常禄。”
“常禄,我问你,她可有什么话托你带给我?”
“有。”常禄应道,“云姑娘托奴才与殿下说,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信殿下。”
有什么东西在心间炸开,一股暖流自心底涌出,飞快地奔向四肢百骸。
原本有些僵寒的身体,瞬间就暖和起来。
云儿,他的云儿啊……
楚恬捂着心口,目光温软,唇角微扬,半晌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敛了笑,抬眼望向常禄,“可有法子让我见她一面。”
常禄想了想,回道:“若云姑娘能想办法过来暴室,奴才可悄悄安排殿下与云姑娘见上一面。”
他必须要见云栖一面,楚恬想,事到如今他不能再瞒云栖,他必须得把全盘计划都告诉云栖才行。
他要云栖别再挖空心思,想着救他出去,他要云栖只管好好保重自己。
“常禄,去给她回信,说我想见他。”楚恬对常禄说。
常禄俯首应下,“奴才这就去办。”
“等一等。”楚恬唤住正欲躬身离去的常禄。
常禄连忙停下脚步,“殿下尽管吩咐。”
“你去把谢勤叫来。”楚恬说。
六殿下要见他们的副总管?
尽管好奇六殿下为何突然要见谢公公,但常禄却一个字也没多问,便按吩咐去办事了。
待常禄走远以后,四公主方才开口,“六弟想见云栖的心思我明白,可叫云栖来暴室相见,未免也太冒险了。”
“四姐放心,云儿定会安然无恙,不会有任何危险。”楚恬笃定道。
四公主望着神情平和,看起来冷静到有些吓人的楚恬,问:“六弟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楚恬回望着四公主,目光澄澈而清明,“四姐只要相信我,相信二哥就好。”
阴森幽暗的地牢中,楚恬的双眼湛湛有神,莹莹发亮。
这双好看到令人惊叹的眼中,没有丝毫茫然,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叫人莫名的就安心下来。
四公主没再追问什么,只道:“快趁热把膳用了,莫要辜负了云栖的一片心意。”
楚恬应下,端起饭碗,埋头吃了起来。
一想到这些饭菜中饱含着云栖的心意,就越吃越香。
……
云栖无比忐忑地打开常禄的回信,见信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六殿下和四公主一切安好,没有受刑,云栖略微松了口气。
又见信中写到,“六殿下想云姑娘去暴室见他一面”。
云栖攥着那张小字条,激动的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实,云栖原本就想偷偷去暴室见楚恬一面,却怕楚恬不答应。
不想,楚恬竟然主动提出要见一面。
云栖欣喜,她与她家殿下果然是心有灵犀。
如今的北宸宫外有重兵把守,想要溜出北宸宫去暴室走一趟,之后再溜回来,简直就像天方夜谭。
不过,也不是完全办不到。
待有德再次随御茶膳房的人来送膳时,云栖将有德悄悄拉到无人之处说话。
说她想去暴室见六殿下一面,请有德替她问问王旻,问王旻能不能帮她溜出北宸宫。
“师傅要去暴室见六殿下?”有德紧张到声音都有些发颤,“这未免也太冒险了,一旦被人发现,师傅恐怕性命难保。”
云栖却是一副相当冷静的模样,“殿下既主动提出要我去暴室相见,必定是有法子周全我,叫我能顺利地见到他。我托你去找王旻,不过是想多一手准备而已。有德你尽管放心就好。”
有德听了,觉得他师傅所言甚是在理。
六殿下那般爱惜师傅,怎么会容许师傅以身犯险。
除非万无一失,否则六殿下绝不会邀师傅去暴室相见。
有德点头,应下云栖的嘱托。
第416章
“还有。”云栖与有德交代; “你与王旻说,在去暴室之前,我还想去瑶光殿见四殿下一面,我必须先见四殿下一面。”
虽然不清楚他师傅为何一定要先去瑶光殿见四皇子; 但有德并未多问,只管把云栖的话原原本本地给王旻带到。
第二日,有德趁来北宸宫送膳的机会; 给云栖带了回信儿。
今夜子时,在北宸宫的后门,会有人接应。
那人会先护送云栖去瑶光殿,再送云栖去暴室。
为保万全; 有德告诉云栖一个暗号; 还交给云栖一个半边玉佩做信物。
并再三嘱咐云栖,只有暗号和信物都对上,才是他们自己人。
云栖默默记下暗号; 又仔细将玉佩收好; 她叫有德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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