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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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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再三嘱咐云栖,只有暗号和信物都对上,才是他们自己人。
云栖默默记下暗号; 又仔细将玉佩收好; 她叫有德尽管放心,自己会见机行事。
顾忌着太子妃的身子,这几日云栖打探到的所有事; 包括楚恬和四公主被关进暴室的事,五皇子挨了板子的事; 云栖一个字都没与太子妃透露。
今夜她要冒险溜出北宸宫; 去瑶光殿和暴室的事; 她自然也要瞒着太子妃。
好在太子妃为着腹中孩子考虑; 夜里早早就安置下了,否则还真不容易在不惊动太子妃的情况下脱身。
最终,云栖顺利地避开所有人,按时赶到了北宸宫的后门。
本该紧闭的后门虚掩着,云栖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条缝,观察门外的情况。
门外没有层层把守的禁军,只有一个年岁很轻,身形单薄的小太监。
两人先对了暗号,又互瞧了信物,才各自放心。
小太监一句废话也没说,甚至没有自报家门,就道先送云栖去瑶光殿。
云栖也没啰嗦,只与那小太监道了声“有劳”,便请那小太监速速带路。
小太监显然对东宫的路很熟悉,一直带着云栖走小路,七拐八绕之后,从侧门进了瑶光殿。
四皇子知云栖今夜要来,因此当云栖出现在他面前时,四皇子一点儿也不意外。
还没等云栖开口,四皇子就先急道:“弟妹冒险前来相见,定是我能帮上什么。”
云栖知时间紧迫,直截了当的说:“殿下可否将盛装萧贵妃手帕的那个木匣,借我一观?”
四皇子没问云栖为何要看那只木匣,只管去将木匣取来,递到云栖手上。
云栖接过木匣,没有避着四皇子,当着四皇子的面就将木匣打开了。
如她若料,这个木匣中果然也有一个暗格。
而暗格之中,也确实有封信。
四皇子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
这只木匣在他手上有七年了,他竟然不知这匣子里有机关。
他都不知道的事,六弟妹又是如何知道的?
见四皇子满脸的惊讶与困惑,云栖便简明扼要地给四皇子解释了一下。
云栖解释说,萧贵妃与昭怀太子妃都曾做懿宁长公主的伴读,三人性情相投,感情笃深。
诗中有云:“含□□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
怕隔墙有耳,许多女儿家的小心事,三位不便当面言说。
若写成寻常的信,又怕中途会有人劫下偷看。
于是,三人便想出了这个主意,做了有暗格的木匣。
表面上三个人只是互送手帕,荷包之类的小玩意儿,实则是在暗中互诉心事,互递消息。
听完云栖的话,四皇子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云栖手中那封信上。
当年母妃临终前,是想给懿宁姑母传递什么消息呢?
“殿下,我能看这封信吗?”云栖询问四皇子。
毕竟这封信是出自四皇子的生母萧贵妃之手,如今又是四皇子的所有物,她自然要经过四皇子的许可,才能窥探其内容。
四皇子没犹豫,“弟妹请。”
云栖片刻也未磨蹭,立马小心地打开信封,将里头微微有些泛黄,看起来有些脆弱的信纸取出。
这封信萧贵妃应该写得很匆忙,字迹十分潦草,不大好辨认。
因此,云栖读得有些慢。
在将信上最后一个字读完以后,云栖不由得长叹了声气。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狠啊,真是太狠了。
为了权势地位,一个人竟然能泯灭人性,狠决到如此地步。
见原本脸色就不甚健康的云栖,在读完信后脸色愈发苍白,四皇子忍不住担忧道:“弟妹,你没事儿吧?”
云栖回神,微微摇头,问四皇子,“殿下,这封信……”
“若弟妹需要,尽管拿去。”
云栖有些吃惊,“殿下不想看看这封信,您不好奇您母妃在信中都写了什么?”
“我大约能猜到信中的内容。”四皇子十分坦荡的与云栖说,“不瞒弟妹,从当年事发至今,我始终不信母妃和外祖父会合谋毒害先皇后,会谋父皇的反,他们一定是被人给陷害了。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谁能有这样的本事,设下这种局来谋害母妃和外祖父。
思来想去,唯有一人,那便是父皇。
至于父皇为何要这么做……”
四皇子眉头深蹙,似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片刻,四皇子才又接着讲道:“那是事发前一个月的事。有一日外祖母递了帖子,入宫进见母妃。我听说此事以后,便想着去给许久不见的外祖母问个好,却无意间听到了母妃与外祖母的私房话。
外祖母与母妃诉苦说,父皇近来明显有意打压外祖父,朝堂之上,一点儿小事,就当众严厉的申饬外祖父,给外祖父没脸。
除此以外,还明升暗贬了两位舅舅的官。
外祖父一派的官员,不是被外放,就是被罢免。
外祖母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她紧紧握着母妃的手,对母妃说,‘你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为陛下谋夺太子之位,最终登临帝位,坐稳这万里江山,鞠躬尽瘁。奈何却与过往那些功臣一样,逃不过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结局。’
外祖母说,外祖父预感他们辅国公府怕是要大祸临头,特意叫她入宫见母妃一面,叮嘱母妃,若来日辅国公府真出了事,叫母妃不必为府上奔走求情,只管独善其身。
说母妃终究给父皇生了一个皇子,看在皇子的份上,父皇不会对母妃赶尽杀绝。
母妃听完外祖母的话,说外祖父这是杞人忧天了,说父皇不会对外祖父那般绝情,谁知……”
话说到这儿,四皇子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恨意。
“那日,外祖母与母妃一一列数多年来,外祖父为大夏为父皇立下的功劳。说到其中一件功劳时,外祖母格外激动。
我记得外祖母的原话是,‘若非你父亲带兵灭羌时,替陛下永除了那些后患,哪有西北这么多年来的安稳。’
母妃听完外祖母的话,便泪流不止,口口声声说对不住懿宁姑母。”
四皇子说着,目光又落到云栖手中的信上。
“我想,这信中的内容,应该与当年羌国覆灭有关。当年,母妃断定自己命不久矣,便在临死前写下这封信,托人交给懿宁姑母,是为向懿宁姑母忏悔,或是要告诉懿宁姑母什么隐秘已久的真相。”
“殿下猜的不错。”云栖应道,“这信中的内容,的确与羌国有关,还与……”
没等云栖把话说完,守在屋外的宝庆,忽然神色慌张的推门进来,“殿下,云姑娘,外头来人了,是五殿下来了。”
“弟妹快将信收好。”四皇子忙与云栖说。
云栖立刻将信收起来,却已经来不及离开。
五皇子挨板子落下的伤,眼下还尚未痊愈,行动有些不便,是由近侍太监长空和庄生,一左一右给搀进屋的。
一进屋,见云栖竟然在这儿,五皇子神情骤变,立马吩咐长空和庄生去外头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五殿下安好。”云栖倒是冷静,施施然上前,冲五皇子一礼。
五皇子虚扶云栖一把,焦急道:“弟妹怎么在这儿,万一叫人发现,弟妹怕是会有□□烦。”
云栖还不能确定五皇子最终会选择站在哪边,自然不敢与五皇子说实话,只道自己冒险过来是为给四皇子治疗耳疾。
说张北游张太医在告假前往津州之前,曾传授给她一套按摩的手法,对治疗四皇子的耳疾有奇效。
每隔十日就要按上一回,如若中断,便会前功尽弃。
为了不叫之前的努力白费,也为了让四皇子的耳疾早日康复,她便买通了禁军侍卫,偷偷溜到了瑶光殿来。
五皇子对云栖的话深信不疑,先是谢过云栖为他四哥治病,又与云栖商议,说云栖这样偷溜出来实在太冒险,问云栖能不能将那按摩手法传授给他,往后由他来给他四哥按摩治疗就好。
云栖看得出,五皇子是真的担心她的安危,也是真关心四皇子的病情。
她为自己说谎欺骗五皇子,感到十分内疚。
“回五殿下,按摩手法我已经传授给宝庆,我往后不会再冒险溜来瑶光殿了。”云栖与五皇子说,“我听闻五殿下为替六殿下和四公主求情,被陛下罚了闭门思过,如今殿下应该尚在禁足之中。殿下这样出来妥当吗?若叫陛下知道殿下私自跑出来,怕是又要责罚殿下了。”
“让他罚。”五皇子恨恨道,“最好也把我关进暴室,我巴不得进去与四姐和六弟作伴呢!”
第417章
说到楚恬; 五皇子的神情明显缓和了些,语气也不由得轻柔了几分,“这几日,我日日都派人去暴室打听; 可以肯定六弟自被关进暴室以后,没有受过任何刑,就是吃住不好。回头我再想想办法; 看能不能叫六弟和四姐吃好些睡暖些。”
话说到这儿,五皇子的语气又徒然变冷,暴躁道:“暴室那群狗东西,简直油盐不进; 想收买他们还真不容易。”
五皇子说着; 看向云栖,整个人又立刻温和亲切起来,“弟妹不必太担心; 我一定会尽快想出办法; 周全六弟。”
“我听殿下的,不担心,也请殿下听我一句劝; 往后不要再说那样的气话。”云栖温声劝道,“殿下您想想; 倘若您真被关进暴室; 谁在外边为四公主与六殿下周全打点; 您自己也要受罪。无论如何; 请殿下保重自己。”
五皇子为自己之前冲动的言行而感到有些脸红,连忙答应说:“好,我向弟妹保证,往后一定谨慎言行。弟妹也得答应我,不可再做像今夜这样冒险的事。”
云栖点头应下,想着时间急迫,她不宜再在瑶光殿久留,于是冲四皇子和五皇子各施一礼,“二位殿下保重,我告辞了。”
“弟妹,万事小心。”四皇子嘱咐说,眼中溢着深深的担忧。
云栖冲四皇子温浅一笑,示意四皇子放心。
她转身正欲离去,五皇子走上前,“我送弟妹出去吧。”
云栖稍一思量,没有拒绝五皇子的好意,两人从屋里出来,一道向瑶光殿的侧门走去。
今夜天气不佳,乌云遮月,星辰匿迹,就连一向精神的夏虫,也鸣叫的有气无力。
夜风阵阵,湿热而粘稠,吹在身上不但丝毫不觉清爽,反而叫人感到无比烦闷。
灯笼暖黄的光,只能照亮身前几步远,云栖和五皇子都专注脚下,因此一路无话。
在将云栖送到侧门以后,五皇子才开口与云栖说:“弟妹,对不住,我这个兄长着实没用,没能帮上六弟什么。”
灯笼的光微微有些晃动,是五皇子提灯笼的手在发颤。
五皇子紧紧握着灯笼的提手,因太过用力,指节森白。
云栖看得出,五皇子是真心为他二哥,四姐,还有六弟的安危担忧。
也是真的为自己不能为他们做更多,而感到无比自责。
“殿下相信太子殿下会谋反吗?”云栖问。
五皇子毫不犹豫的答:“我绝不相信二哥会谋反,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云栖微微摇头,“这恐怕不是误会,而是陷害。”
五皇子听了这话,不由得眉头深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云栖几番思量,最终把心一横,看似没头没脑,实则意有所指的问:“在殿下眼中,您的母后是个怎样的人?”
五皇子明显一怔,他望向云栖,神情很是复杂。
云栖毫不闪躲地迎上五皇子的目光,她在五皇子诸多情绪中读到了慌张和痛苦。
果然,五皇子眼中的皇后,并不似旁人眼中的皇后,是绝对的温厚仁善。
正因五皇子了解皇后真实的性情和人品,经她方才那一问,五皇子必然会将太子谋反的事与皇后联系起来。
五皇子一定会想办法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真相。
到时候五皇子会如何选择呢?
是会选择装聋作哑,保全自己的母后,还是会选择秉公灭私,大义灭亲?
“母后她……”
“殿下。”云栖并不是真要五皇子回答,“我该走了,您一定要好生保重自己,在身上的伤痊愈之前,尽量少下地走动。”
“好。”五皇子点头,再次叮嘱云栖,“弟妹莫要再做以身犯险的事,六弟那边我定会想法子周全。”
云栖诚恳谢过五皇子,便转身告辞了。
待云栖走后,五皇子脱力般颓然倚倒在一旁的墙上。
尚未痊愈的伤处还在隐隐作痛,却不至于痛到令五皇子站不住。
他是在怕。
怕他的母后真与二哥谋反的事有关。
方才,云栖问他,在他眼中他的母后是个怎样的人。
他脑中立刻浮现出那日在凤仪宫,他劝母后得饶人处且饶人,气出了就放过贤妃,不要再羞辱作践贤妃,母后怒吼着“怎能就这么算了!”的画面。
还有那日在勤政殿,父皇下旨说,若太子不知悔改,拒不投降,负隅顽抗,那就不留情面,杀无赦时,母后眼中浮现出隐隐笑意的画面。
五皇子一直都知道,尽管他母后表面上对二哥亲切和气,但母后心里其实很不喜欢二哥。
母后并非不喜欢二哥这个人,只是不喜欢二哥是太子。
母后想他取而代之。
五皇子觉得,他母后会有这种念头并不稀奇。
凡是坐到她母后这个位置上的女子,应该很难不生出这样的野心。
但他信他的母后,信母后虽心怀欲念,却是个有德行有分寸的人。
直到出了那件事……
他对母后的信任,便彻底崩塌了。
那日在崇武馆,二哥因父皇将先皇后的爱驹朱砂,赏给了刘嫔的事,与父皇大吵一架,拂袖而去。
事后,二哥那句“朱砂是我母后生前的爱驹,对我意义重大”一直在他脑中盘桓不散。
于是,他便想着能不能说服刘嫔,请刘嫔把朱砂还给二哥。
不想,他却无意中查到,父皇将朱砂赏给刘嫔,竟是他母后暗中促成的。
而那日刘嫔骑朱砂出现在崇武馆,也是她母后有意安排。
母后竟然处心积虑,挑拨父皇与二哥父子关系的事实,令他感到既震惊又痛心。
而更令他痛心的是,父皇因那日崇武馆的事,与二哥赌气,竟未出席二哥一向最重视的先皇后的生忌祭礼。
经此一事,父皇与二哥彻底决裂。
正因如此,二哥才会心灰意冷,自请去岭南主持赈灾事宜,想要远远地躲开父皇。
也才会有之后谋反的事。
而他的母后,无疑是造成眼前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
倘若母后当初只是单纯的想要挑拨父皇与二哥的关系,并未料到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那他还能勉强接受。
倘若从头到尾这一切,都是他母后设计谋划好的……
五皇子双拳紧握,几乎将手心抓出血来。
……
从瑶光殿出来以后,那负责接引云栖的小太监,很顺利地将云栖送到了暴室。
常禄已在此恭候多时。
云栖快步迎上前,冲常禄就是一礼,“常禄,你肯冒险帮我,我心里真是万分感激。”
常禄淡淡一笑,“云姑娘忘了,我是拿银子办事,只认银子不讲情面。”
云栖知常禄这是玩笑话,却还是认真道:“待我回去以后,会尽快托人把银子给你送来。”
常禄大方应下,便领着云栖进了暴室地牢。
自今夜来暴室见六殿下的事敲定以后,云栖就再三叮嘱自己,见到六殿下以后一定不能哭。
见她哭,殿下心里会不好受,她不要殿下不好受。
可当她真的见到楚恬以后,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数日不见,人瘦了好大一圈,看起来有些憔悴。
但身上的衣裳却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头发也束的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云儿。”楚恬坐在那里,柔声唤着他心上人的名字,眼中带着温柔缱绻的笑意。
云栖也顾不得常禄在一旁看着,只管快步上前,扑进了楚恬怀里,将她魂牵梦萦的这个人深深抱紧。
殿下,她的殿下啊。
在这之前,常禄就已经隐隐猜到了云栖和楚恬的关系,见到这种场面,常禄并不惊慌。
只默默退到远处守着,不扰了这对有情人说话。
云栖紧紧抱了楚恬半晌,才从狂喜中渐渐冷静下来。
她松开楚恬,抬手抚上楚恬明显清瘦了许多的脸颊,痛惜道:“殿下受苦了。”
楚恬抬手覆上云栖的手,“对不起,叫云儿担心了。”
云栖反手握住楚恬的手,与楚恬十指紧扣,“殿下特意找我过来,一定是有很要紧的事与我说。”
“我是有很重要的事与云儿交代。”楚恬说。
“我也有很重要的事与殿下说。”云栖道。
“那云儿先说。”
云栖没有推让,将她在昭怀太子妃托她转交给懿宁长公主的木匣中发现暗格,并在暗格中发现了一封秘信的事,原原本本的与楚恬说了。
“来这里见殿下之前,我特意去了趟瑶光殿,见了四殿下一面。果然在当年萧贵妃未能顺利交到懿宁长公主手中的那个匣子里,也发现了暗格和一封秘信。”
云栖说着,将仔细收在身上的两封秘信掏出来,递给楚恬,“这上边的一封是昭怀太子妃写的,下边的一封是萧贵妃写的。”
楚恬接过两封信,借着牢房内幽暗昏黄的烛光埋头读了起来。
越读眉头皱的就越深越紧。
云栖读过这两封信,她不难想象,这两封信中所书的内容,正在他的殿下心中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因此,在楚恬读完两封信后,捏着信纸怔忡发呆时,云栖并没扰他。
半晌,楚恬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真是太不堪了。”
第418章
殿下说的不错; 这的确是太不堪了,云栖心道。
当今天子当年为谋夺皇位,竟做出弑父杀兄这种天理不容的事,还是用了极其卑鄙无耻的手段。
简直罔顾人伦; 不配为人!
而同样罔顾人伦的还有昭怀太子妃。
昭怀太子妃对当今天子,也就是当年的顺王,一直都心存深深的爱慕之情。
她竟然帮助自己的小叔子; 毒|杀|了自己的丈夫。
昭怀太子妃在给懿宁长公主的秘信中,向懿宁长公主坦白了当年昭怀太子的真正死因。
如云栖之前的推测,昭怀太子并非因病亡故,而是因中了慢性毒|药“百日红”; 中毒身亡。
此毒是由萧贵妃之父; 辅国公府萧逢青从异域寻得,世间罕有。
莫说见过,听说过此毒的人都屈指可数。
因此; 才得以瞒过太医院所有的太医; 成功毒|杀|了昭怀太子。
昭怀太子妃在秘信中承认,昭怀太子每日服下的毒|药都是由她亲手所下,但她也是被当年的顺王给蒙骗了。
顺王对她说; 此毒是慢性毒|药,只会让人的身体日益衰弱; 最终卧床不起; 不会要人性命。
但当昭怀太子妃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已是为时已晚; 太医们对昭怀太子的“病”,已经束手无策,无力回天了。
当时身怀有孕的昭怀太子妃,回忆自成亲以来,昭怀太子对她的百般呵护,千般疼爱,悔不当初。
只可惜那“百日红”,早已侵入昭怀太子的五脏六腑。
最终,昭怀太子在毒|药的折磨之下撒手人寰。
昭怀太子妃自知愧对于昭怀太子,也知人死不能复生,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她只想好好的生下并养大她腹中昭怀太子的骨肉,以此来消减她对昭怀太子的愧疚。
可老天爷却不给她赎罪的机会,她明明已经千般注意,万般小心,却还是不幸小产。
昭怀太子妃在信中写到,她是后来才知道,她的小产并非天意,而是顺王有意加害。
顺王怕她腹中怀着的是个男婴,怕这个男婴一旦降生,会妨碍他夺取储君之位。
于是在某一日,顺王秘密命人将她的安胎药换成了滑胎药,杀死了她腹中的孩子。
昭怀太子妃为此恨死了顺王,但她心底里又爱惨了这个男人,否则她怎会泯灭自己的良知与人性,帮助这个人加害自己的丈夫。
失去一切,生无可恋的昭怀太子妃已存死志,可她却并未去先帝面前将顺王犯下的罪孽揭发出来。
她终究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看自己深爱了半生的男人一败涂地,倒在距他梦寐以求的皇位,仅一步之遥的地方。
但她最终还是要与这个男人做个了断。
她了解这个男人,了解顺王这个人看起来温润谦和,有着令人如春风般温暖和煦的笑容,实则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她知道顺王太多不堪的秘密,顺王迟早会杀她灭口。
昭怀太子妃想,最终能死在她极恨又极爱之人的手里,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她等着顺王来杀她,甚至主动搬到让顺王更好动手的昌宁行宫住。
她等啊等,却一等就是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她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她不止一次的想要自我了断,但她不甘心。
她一定要死在顺王手上,一定要。
如此,才能让顺王永远都记得她这个人。
不,顺王那般薄情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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