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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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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不会有人来妨碍她,她可以慢慢地将她与这狗皇帝之间的仇怨,彻底清算!
  作者有话说:
  嗯,再有几章就要完结了……


第425章 
  行至卧榻前; 越姑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她在卧榻边坐下,缓了半晌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
  越姑姑打开食盒盖,从里头端出还温热的汤药,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 将纸包中的药粉尽数倒入汤药中,再用勺子把药粉搅化。
  越姑姑满意地看了看手中的汤药,又看向卧榻上昏迷不醒的皇帝; 唇角勾起一抹狞笑。
  “今日就让我亲手送你这十恶不赦的罪人上路!我保证,你一定会走得很痛苦很痛苦,痛到你永生永世都会后悔你今生所犯下的罪行!”
  说罢,赵姑姑就舀了一勺汤药; 送到皇帝嘴边; 想要扒开皇帝的嘴,强行灌下去。
  “住手!”
  突如其来的一声轻喝,吓得越姑姑手一颤; 那勺汤药没能灌入皇帝口中; 而是尽数溅洒在被子上。
  清正殿内的宫人早就被她全都支走了,怎么还会有人?
  惊慌失措的越姑姑循声望去,见一女子从黑暗中向她走来。
  殿内光线昏暗; 她一时只能看清那是一个身形娇小清瘦的女子,待那女子走到近处; 她方才看清那女子的脸。
  “是你!”越姑姑目光阴鸷又警惕地盯视着突然出现; 坏她好事的云栖; “你是如何进来的?”
  云栖在越姑姑身前不远处站定; 淡然道:“越姑姑该知道,我与御前的某些人关系匪浅。”
  “王醒已死,王旻被秘密关押,谁又能帮你?”越姑姑微眯着眼,眼中的警惕之色更浓。
  云栖却是一派从容镇定的模样,冲越姑姑得意一笑,反问道:“若早叫越姑姑知晓那个人是谁,那个人可能活到今日?我又如何能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越姑姑你面前?”
  “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虚,你当我很想知道是哪个小杂碎帮了你?我才不愿与一个将死之人多费口舌。”越姑姑满眼鄙夷地斜睨着云栖,语气充满了不屑,“本该被幽禁在北宸宫的人,却深夜潜入皇帝所在的清正殿,只要我冲外头大喊一声抓刺客,下一刻你便会身首异处。”
  云栖闻言,依旧十分镇定,“喊啊,你尽管喊,在我身首异处之前,我也会高喊你在陛下的汤药中下毒,你也会活不成的——帕里黛公主。”
  越姑姑猛地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云栖,手抖得根本端不稳碗。
  她慌忙放下手中的药碗,同时恶狠狠地问:“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名字?”
  “这都猜不到?”云栖也语气不善,反问越姑姑一句,“你自己说说,你为何要杀王醒灭口?”
  越姑姑急喘了几口气,又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就更得死了。”
  云栖上下打量了越姑姑几遍,“以越姑姑如今这副样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越姑姑是打算与我同归于尽?”
  越姑姑并不怕与云栖同归于尽,她一早就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于是她只能冒险将计划提前,只为能手刃仇人,为她已亡的母国,为她被血腥|残|杀的族人,以及为她惨死的弟弟和侄子侄儿报仇。
  她要让大夏皇帝永熙帝楚焕,饱尝失去至亲至爱的滋味,最后在痛苦与绝望中死去。
  她为此处心积虑,费尽心血的筹谋了二十多年。
  眼见大仇即将得报,绝不能在这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越姑姑很清楚,目前的情况对她很不利,她没时间也没力气再与眼前这小丫头多做纠缠。
  于是,越姑姑没理会云栖,直接拔下发间的一支银簪,狠狠刺向皇帝的喉咙。
  在簪子距离皇帝的喉咙只有半寸远时,云栖险险抓住了越姑姑的手腕。
  她很轻易地就从坐都坐不稳的越姑姑手中夺下簪子,又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瞥了一眼越姑姑发间另一支银簪,“还来吗?”
  越姑姑怒视云栖,目光锋利如刀,恨不能将眼前之人片片凌迟。
  云栖无视越姑姑阴毒的目光,望向卧榻上双目紧闭的皇帝,缓缓道:“其实,我也很想他死。”
  越姑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死死盯着云栖,想把眼前这小丫头看透,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透。
  “这个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暴君!”云栖目光幽幽,愤恨道,“若不是他昏庸无能,残忍暴戾,我爹怎么会被人诬陷下狱,含冤而死。我娘和兄长,又怎么会病困交加,撒手人寰。我又怎么会孤苦无依,被卖入宫中为奴。我与这个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既然你这么恨他,方才又为何阻止我杀他!”越姑姑厉声质问,话音刚落,就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云栖见状,立刻抬起手,颇为体贴地为越姑姑拍背顺气,“越姑姑别急,你听我慢慢与你说。你与我都想亲手取此人的性命报仇雪恨,但命只有一条,究竟让来取,咱们不得商量商量吗?”
  勉强止住咳嗽的越姑姑挥开云栖的手,“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你我与他虽都有血海深仇,但你的仇只是家仇,我是国仇与家恨。我为报这个仇,筹谋了多少年,期间又做了多少事,你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根本难以想象。这狗皇帝的命,我无论如何也要亲手取来!”
  “我是真的很佩服你,帕里黛公主。”云栖看着越姑姑,语气真诚的说,“为报仇,你竟能隐姓埋名,卧薪尝胆,苦苦筹谋二十多年,当真是好耐性。”
  “不要叫我那个名字!”越姑姑怒道,“羌国已亡,世间再无什么帕里黛公主,我这二十多年来,之所以苟且于世,只为报仇,只为让楚焕这个狗皇帝也尝一尝失去至亲至爱的滋味,最终在绝望与痛苦中下地狱!”
  “所以你便利用皇后在后|宫中搅弄风雨,先后谋害了六皇子的生母叶昭仪,七皇子的生母江婕妤,还有哲妃和景嫔,先皇后也是死于你手。”
  见越姑姑并未反驳,云栖又接着说:“被你谋害,死于你手的人远不止这些,早夭的八皇子和八公主也是被你所害,景嫔小产和太子妃两次小产,也都是你下的毒手。还有宜香和容悦这些你叫不上名字的人,也都成了你复仇的牺牲品。这些年来你究竟害死了多少人,越姑姑你可数的清楚?”
  听完云栖的话,越姑姑不禁“啧啧”两声,“幸好我先下手为强,杀了那个王醒,他还真查到了不少事。”
  “冤有头债有主,你何必要害这么多无辜的人。”云栖叹道。
  “你跟我说无辜?”越姑姑冷笑一声,面容狰狞,咬牙切齿道,“我惨遭屠戮的数十万羌国百姓不无辜?我被他派人暗杀的弟弟和侄子侄女不无辜?还有我的……我的……不够!我觉着报复得还不够!只可惜我这副身子不中用了,否则我一定要将他心里要紧的人,还有他身边所有与他亲近的人全都杀尽,让他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饱尝这世间最深重的痛苦!”
  “这些年,你心里难道只有恨?”云栖问,“与你朝夕相处十数年,也被你无情利用了十数年的皇后,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秦佩蕊?她就是个优柔寡断,一无是处的废物。”越姑姑鄙夷道,“这些年,若不是我从旁帮衬指点,她早就被贤妃和淑妃碾死了,哪还能坐稳皇后的宝座。不过废物也有废物的好处,容易摆布。”
  “据我所知,当年还是顺嫔的皇后,与六皇子的生母叶昭仪感情笃深,对先皇后也十分敬重。”云栖又问,“敢问越姑姑,您究竟是如何说服皇后,去加害叶昭仪与先皇后的?”
  “你那么聪明,难道猜不到?”越姑姑打量着云栖问。
  “是利用五皇子?”
  越姑姑并不讨厌聪明人,加之太久没有与人像这样痛痛快快的说过话,她倒是愿意与云栖多说几句。
  “你可知秦氏为何会疯了一样宝贝五皇子,衣食住行都要命人看得死死的?”
  云栖摇头,“还请越姑姑赐教。”
  “在五皇子之前,秦氏曾有过一个孩子,辛辛苦苦怀到快七个月的时候,却胎死腹中,自己也险些丢了性命。秦氏一直都以为是先皇后沈氏害了她,害了她的孩子,却不知下毒要了那孩子命的人是我。”越姑姑说,神情平静中又略带愉悦,丝毫不为自己残忍扼杀了一条无辜的小生命,而感到痛苦与悔恨。
  “想要秦氏成为我的武器,被利用到极致,我不仅要让她心怀仇恨,也要让她权欲熏心,野心勃勃,因此她必须有个儿子。
  于是,当秦氏再度有孕,我便允许了那孩子降生。
  秦氏的肚子倒是争气,还真就生了一个皇子,却是个多灾多难,生来就不幸的皇子。
  为了离间秦氏与叶昭仪,还有另外一个与秦氏交好的哲嫔,我便炮制了数场大大小小的‘意外’,比如叫病中的五皇子误服了不对症的汤药,比如让五皇子失足跌入池塘,之后再叫秦氏认为,这都是叶昭仪和哲妃在先皇后的唆使下,派人谋害了她的宝贝儿子。借秦氏之手,一个一个除掉狗皇帝最喜爱的女人,让狗皇帝痛苦,让秦氏手染血污,再也无法脱身,只能任我摆布。”


第426章 
  “为何是皇后?”云栖问; “当年越姑姑为何选择进入秦府,接近秦家姑娘?据我所知,当年秦家老爷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工部员外郎,无权无势。越姑姑既然决意入宫大开杀戒; 为给自己多增添一些助益,应该选择家世更为显赫的秀女才对。”
  “如你所言,我本该选择出身更好; 门第更高的秀女为我所用,我也的确这样尝试过。当年我看中的本来是内阁大学士陈子舒的孙女,也就是如今的良嫔。那日我趁陈氏去城外大成寺上香的机会,扮作来京都城寻亲未果; 饥寒交迫之下; 晕倒在她马车前的可怜人。谁知那陈氏是个面慈心恶的,竟叫家仆将我抬去路边,见死不救。倒是与陈氏同行的秦氏; 不仅叫人把我抬上自己的马车给我喂水喂饭; 还将我带回秦府收留了我。”
  话听到这儿,云栖的神情已经无法保持之前的平和淡然,“皇后如此好心救你; 也算是对你有恩,你怎能恩将仇报!”
  “我又没求她救我; 是她自己多管闲事要救我。”越姑姑冷冷道;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 事到如今; 只能算她活该。”
  “贱人!你这贱人!”
  伴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喝,皇后从殿内右侧的屏风后头冲了出来,原本清秀温雅的面容,因极度愤怒而显得十分狰狞,犹如刚从炼狱中爬出的恶鬼。
  “你这贱人骗得我好苦!好苦!我要为我无辜死去的孩子报仇!”皇后一路叫嚣着冲到越姑姑面前。
  皇后的出现实在太意外,太突然,越姑姑未及反应,就被皇后死死扼住脖子。
  已经病入膏肓的越姑姑,身体十分虚弱,她本无力挣脱皇后的钳制,可想她苦苦筹谋二十多年,眼看就要大仇得报,任何人都别想阻止她拉着狗皇帝一起下地狱!
  被皇后掐到近乎窒息,目光已经涣散的越姑姑,双目骤然恢复了清明,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飞起一脚,将皇后踹翻在地。
  与皇后一同躲在屏风后头,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一切的五皇子,这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慌忙上前扶起他重重摔在地上的母后。
  挣脱皇后的越姑姑,顾不上多喘几口气,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下发上的另一只银簪,朝皇帝的喉咙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云栖扑上去试图阻止越姑姑。
  不想疯了一样的越姑姑力气大的惊人,几番撕扯,云栖也未能成功将银簪夺下。
  “够了,都结束了。”
  原本躺在卧榻上双目紧闭,昏迷不醒的皇帝蓦地睁开眼,十分利落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动作之敏捷,哪像个病人。
  越姑姑满眼不可置信地盯着皇帝,这狗皇帝昏迷不醒已经近半个月,病入膏肓就快死了,怎么会……怎么会!
  云栖趁越姑姑愣神的工夫,夺下越姑姑手中的簪子,而后起身默默退到了一边。
  皇帝看向云栖,温和道:“孩子,辛苦你了。”
  云栖冲皇帝微微福了福身,没言语。
  越姑姑扭过头,一脸怨毒地瞪着云栖,“你骗我!你竟敢骗我!”叫嚣着就向云栖扑过去。
  云栖一个闪身,很轻巧地就躲开了。
  而越姑姑则踉跄着扑倒在地,倒地后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刚被五皇子搀扶起来的皇后,望着卧榻上忽然苏醒的皇帝,面色惨白,眼中是满到快溢出来的惊诧与恐惧。
  见皇帝目光阴鸷地看向他,皇后就好似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呼吸困难,整个身体都无法动弹。
  好不容易才找回知觉的皇后,并没有向皇帝叩头认罪,哭诉自己所做的一切错事,都是叫奸人蒙蔽,被奸人利用。
  皇后双手颤抖着摘下她发间那支在光线昏暗处也熠熠生辉的凤簪,塞到五皇子手里,“惟儿,快去杀了那三个人,只要杀了他们,今日之事便无人知晓,待你顺利登临帝位,就再也没有人能害你了。”
  “母后,您疯了吗!”五皇子怒吼一声,双目赤红,隐含泪光。
  “快去,快去呀!”皇后猛推了五皇子一把,“只要把他们都杀了,就没人会知道,就没人会知道了……”
  “谁说没人知道。”饱含怒意的女声,从殿内左侧的屏风后头传出来。
  这个声音令皇后感到不寒而栗,不由得往后倒退两步,踉跄几下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屏风轰然倒地,屏风后的椅子上正襟危坐,面容姣好的锦衣妇人不是旁人,正是当今皇帝的长姐懿宁长公主。
  懿宁长公主身畔是太子楚忻,六皇子楚恬,还有一位身着劲装的俊朗青年。
  见太子竟然还安然无恙的活着,皇后怔忡了片刻,发出一声疯了一般的嘶吼。
  她扯住身旁的五皇子,厉声责问:“你都知道是不是?你什么都知道是不是?你竟然骗母后!你竟然同这些人一起骗你母后!”
  “住口!”懿宁长公主怒喝一声,“你这心肠歹毒的恶妇,还有脸说自己是惟儿的母后!这世上有哪个母亲会教唆儿子,做出杀|父这种十恶不赦的事!惟儿,离那毒妇远些,到姑母这儿来。”
  “不!不要抢走我的惟儿!”皇后慌忙拦在五皇子身前。
  已经濒临崩溃的皇后,哪还顾得上什么仪态,只见她一边槌胸蹋地,一边高声怒骂,“都是你们的错!是你们教坏了本宫的惟儿!唆使他与本宫这个亲生母亲作对!你们才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皇后飘忽的目光徒然落到云栖身上,“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妖媚的贱人,蛊惑了本宫的惟儿!本宫杀了你!”
  皇后说着,从五皇子手中夺回她的凤簪,便要向云栖杀过去。
  “母后不要!”五皇子拦在皇后身前,一手抓住皇后持簪的右手,一手夺下那根凤簪,“母后别再闹了!”
  此刻的皇后已然彻底失去理智,一边怒吼着让五皇子放手,一边试图夺回那根凤簪。
  五皇子怕伤着他母后,始终都没敢太用力,而完全失去理智的皇后,却没有考虑这么多,只一味的挣扎与抢夺。
  直到五皇子在一片混乱中被那支凤簪刺伤,皇后才恢复了神智。
  望着五皇子被刺伤,正徐徐往外淌血的手臂,皇后顾不上杀人泄愤,连忙扔掉被自己抢回手里的凤簪,小心翼翼地托起五皇子受伤的手臂,哭道:“惟儿,母后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见五皇子被刺伤,懿宁长公主也变了脸色,立即同太子和楚恬一道上前,查看五皇子的伤势。
  皇帝见状,也欲起身下地,过去瞧一瞧。
  云栖同样十分担心五皇子的伤势,却不放心越姑姑。
  越姑姑虽然扑倒在地,眼见是没力气再动弹了,但对杀死皇帝这件事,越姑姑有太深的执念,难保不会拼尽最后的力气,忽然暴起袭击皇帝,她必须得把人给盯紧了。
  而事实证明,云栖的判断没错,就在众人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到被刺伤的五皇子身上时,越姑姑从身上摸出那根她惯用的粗针,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向皇帝袭去。
  早有准备的云栖,立即做出反应,快步迎上前,欲将越姑姑拦住。
  谁知楚恬却比云栖更快,一个闪身挡在云栖身前,将云栖护在身后。
  然而还没等楚恬动手,又一个人以迅雷之势飞身上前,将云栖和楚恬一同护在自己身后。
  此人正是之前站在懿宁长公主身畔的劲装青年。
  那青年毫不费力的就将越姑姑制住,越姑姑瘫倒在地,这会儿是真的再也不能动弹了。
  青年起身,冲楚恬一礼,“殿下受惊了。”接着,那青年又看向楚恬身边的云栖,用极尽温柔的语气对云栖说,“昀昀不怕,有哥在。”
  昀昀?哥?
  云栖瞪圆了眼睛,一脸惊讶地望着那眉眼亲切的青年,“哥哥?”
  青年温浅一笑,极好看的一双眼微微有些湿润,“是哥哥。”
  哥哥!安知昀的哥哥!她的哥哥!竟然还活着!
  云栖胡乱扯住身旁楚恬的衣袖,“阿恬,我哥哥!那是我哥哥!”
  楚恬握住云栖的手,柔声说:“是哥哥。”
  “哥哥……我哥哥……”因为太过欢喜,云栖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哥哥的事我回头再与云儿解释好不好?”楚恬问。
  云栖点点头,又抬眼望向那劲装青年,舍不得移开视线。
  青年回望着云栖,眼中是无尽的温柔。
  五皇子手臂的伤不算严重,懿宁长公主用手帕简单为他包扎了一下,已经不流血了。
  而皇后在这期间也已经渐渐冷静下来,可她头发散乱,妆容尽花的样子,却实在像个疯子。
  “秦氏,你可知罪?”皇帝盘膝端坐于卧榻之上,冷声质问皇后,目光之嫌恶,仿佛是在看这世上最恶心的东西。
  皇后绝望地闭了闭眼,然后跪伏在地,“臣妾知罪。”
  “既然知罪,那就把你所犯下的罪过,一件一件都从实招来。”这话是懿宁长公主说的。
  皇后张了张嘴,后又茫然地微微摇头,“太多了,记不清了。”
  “既然皇后娘娘都记不得了,可否由我来一桩一桩提醒娘娘。”云栖往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个卷轴来。


第427章 
  懿宁长公主望了眼云栖手中的卷轴; 不等皇帝发话,便温声与云栖说:“你来念吧。”
  云栖冲懿宁长公主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便立刻打开手中的卷轴,将她一笔一划亲手书写的; 皇后这十数年间犯下的全部罪状,一条一条字句清晰的缓缓念了出来。
  殿内很安静,只有云栖的声音; 但事实上,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却都是沸反盈天,喧嚣无比。
  待云栖将卷轴上最后一个字念完; 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哑了。
  尽管喉咙痛得厉害; 但她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安宁。
  她将手中的卷轴重新卷好,双手呈给了皇帝。
  皇帝接过卷轴,冲跪伏在地的皇后一扬; 怒道:“这卷轴上所书的罪状; 可有一条是冤枉了你!”
  自入宫以来,近二十年间,她竟然犯下这么多错事; 杀了这么多人。
  皇后不由得攥紧她那双沾满血污的手,精心涂抹了千层红蔻丹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 将掌心生生抠出血来。
  她疼; 她好疼……
  “臣妾认罪。”皇后朝皇帝重重地叩了一个头; “所有罪过都是臣妾与越氏共同犯下; 惟儿自始至终都毫不知情,还请陛下不要因臣妾之过,迁怒惟儿。”
  皇帝斜睨着皇后,眸色更加阴沉,“朕自会明辨是非,不会冤枉了好人,也绝不会放过奸人。”
  皇后听了这话,犹疑片刻,又转向懿宁长公主,冲懿宁长公主叩首道:“惟儿无辜,恳求长公主殿下庇佑惟儿。”
  见皇后这是信不过他,皇帝的脸色简直黑沉到极点,又见懿宁长公主那边答应了皇后的请求,皇帝简直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将皇后拖出去,剥去身上的凤袍,打入暴室。
  不想,皇后却突然起身,一头撞向了一旁的柱子。
  “母后!”五皇子冲上前,失魂落魄的跪倒在地,抱起满头是血的皇后。
  皇后躺在五皇子怀里,只来得及唤一声“惟儿”,之后那句“母后对不住你”还没说完整,便没了气息。
  另一边,越姑姑见皇后触柱而死,一口鲜血喷出来,趴在地上不动弹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五皇子紧紧抱着他已无声息的母后。
  母后,六弟已经代我与二哥和懿宁姑母约定好,待一切都真相大白以后,会替你求情,求父皇饶你一命,将你送到普慈庵,守着青灯古佛,用余生慢慢赎清您身上的罪孽。
  母后,您本不必死的……
  五皇子极力的控制压抑着,却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
  楚恬连忙上前,却知眼下无论说什么,也安慰不到他五哥,于是只抬起手臂,紧紧环住他五哥的肩膀,让他五哥知道自己还有他这个弟弟。
  太子也随后上前,轻轻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与楚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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