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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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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到院里一瞧,人又不见了,只留下一把笤帚孤零零地躺在院子中间。
不用猜,赵姑姑也知玉玢去了哪儿。
就是不知玉玢巴巴的跑到景嫔那儿,是去讨饭的,还是去告状的。
赵姑姑心里并不气,只笑玉玢是个傻子。
玉玢当自己这几日跑前跑后为景嫔所用,景嫔就会领她的情,念她的好,来日还会把她接回身边去?
简直愚蠢天真。
若吴才人真被景嫔害了,景嫔头一个就要杀玉玢灭口。
即便景嫔心怀顾忌,不敢在宫里杀人,至少也会将玉玢毒哑,或是给玉玢安个什么罪名,把人赶出宫去。
大祸临头却不自知,还沾沾自喜,不是傻子是什么。
她若是玉玢,就求老天爷一定要让吴才人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若吴才人倒了,玉玢首当其冲要倒霉。
毋庸置疑,玉玢绝对是个傻子,而景嫔也不是个聪明人。
若景嫔是个有脑子的,她就应该把全部心思都用在皇上身上,好好想想要如何讨好皇上,争取再怀上一个孩子,以稳固自己在后|宫中的地位。
何必非要揪住吴才人不放。
吴才人再不得宠,那也是皇上的嫔妃,景嫔若真存了谋害吴才人之心,此事一旦被揭发出来,景嫔也得不着好。
当年,方婕妤因一时妒恨,废了近侍宫女的一双手,后被盛怒之下的皇上贬为宫女,最终落了个重病惨死的下场。
数日前,贤妃在清晖园当众训斥了宋氏几句,后来宋氏溺亡于不染池,事后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人是贤妃杀的,可贤妃却还是背上了一个心肠歹毒,逼死宫人的罪名,如今不仅被禁足宫中,还被去了协理六宫之权。
要知道,戕害嫔妃的罪名,可远比凌|虐宫女要重得多。
景嫔不怕自己受责,难道就不怕连累母家?
依赵姑姑看,景嫔不只傻,还疯了。
傻子好对付,疯子嘛……解决起来就有些麻烦。
赵姑姑为吴才人的处境担心是担心,但日子总要过下去。
若总是担心有人要害自己,惶惶不可终日,只怕没等对方出手,自己就先把自己给吓死了。
赵姑姑琢磨这些事儿琢磨的脑仁疼,决定暂时放过自己这颗脑仁,去活动活动筋骨。
见今日天气不错,赵姑姑便一撸袖子,打算把那些潮掉的柴火再搬到太阳地晒晒。
不想赵姑姑刚忙活到一半儿,就听见后门被人叩响。
赵姑姑猜,八成又是六殿下派人给云栖送东西来了。
眼下,除了六殿下以外,谁还敢沾着晦气的含冰居。
赵姑姑使围裙擦手的工夫,后门再次被敲响,敲得还挺急。
赵姑姑连忙应了声“来了”,便匆匆赶去开门。
门一打开,赵姑姑见门外站着的并不是六殿下身边的小太监常寿,却也不是个生人。
第54章
用过早饭以后; 云栖又忙着做起看图识字的小画册。
有德拜师拜的突然,这礼物也是云栖临时起意做的。
因为时间紧迫,做的匆忙,昨日赠给有德的那本小画册,一共只有十五页。
有德聪明; 学习劲头也足; 云栖估摸着,那本小画册上的字,最多三日有德就能全都记下。
她这边可得赶紧把第二册 赶出来。
然后再做第三册 ; 第四册……一册接着一册的做。
总之,只要有德肯学,她就一直这么画下去。
云栖铺好纸,研好墨,刚准备动笔,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两个人高声说话的声音。
其中一个是赵姑姑,另一个……有些耳熟; 却没法立刻说出是谁。
听赵姑姑说话的声调有些不对,好像是与另外一个人起了争执。
云栖听到后; 哪还能若无其事的坐在这儿写写画画,立马放下手中的笔; 出去查看。
出门走了不远; 云栖就望见赵姑姑正与一个太监打扮的人; 站在院墙下的阴凉处说话。
云栖看的分明; 那个太监不是旁人; 正是昌宁行宫的总管太监梁昌鸿,梁公公。
梁公公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含冰居?
云栖知道,整个昌宁行宫上下所有的宫人也都知道,自打皇上决定今年要移驾昌宁行宫避暑以后,作为行宫的总管太监,梁公公忙的是目不暇给,席不暇暖。
圣驾到了以后,梁公公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寻常小事可万万劳动不到梁公公亲自出马。
能劳动梁公公亲自督办的事,一定都是很重要的大事。
看来,梁公公此番亲临含冰居,十之八|九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传达。
可叫云栖不解的是,梁公公不去前院向吴才人回话,怎么跑到后院跟赵姑姑单独说起话来。
瞧赵姑姑和梁公公两个人的神情和脸色,似乎说的很不愉快。
云栖怕冒然凑上前,会显得太唐突无礼,却又很不放心赵姑姑。
正犹豫着,就听远处梁公公愤然喝道:“赵月,你别不识好歹!”
梁公公的声音本就又尖又细,声量一高,听起来就更加刺耳。
不仅刺得人耳朵疼,心也跟着发紧。
梁公公明显是恼了,可赵姑姑那边不但不急不慌,还毫不示弱地用比梁公公更高的声量回敬道:“不伺候就是不伺候,慢走不送!”说完,便让开身子。
不像送客,倒像是在逐客。
梁公公是什么人物,那是把行宫里的大小事务都牢牢攥在手心里的第一大总管。
梁公公一跺脚,整个昌宁行宫都得抖三抖。
多少年没受过这样的气,梁公公的脸都气白了。
云栖的脸也白了。
姑姑这是怎么了,就算心里对梁公公再不满,也不好如此不留情面。
万一梁公公一怒之下,命人把姑姑抓到静室,到时候只怕吴才人竭尽所能,也没办法把姑姑救出来。
云栖心里急,也顾不得唐突不唐突,更顾不得自己会不会受牵连,连忙小跑上前,想从中说和两句。
谁知梁公公那边只狠狠瞪了赵姑姑一眼,撂下句“有你后悔的时候”,便拂袖而去。
赵姑姑脸上毫无惧色,以一声嘲讽之意甚浓的哼笑作为回应。
“姑姑!”
见云栖朝这边小跑过来,赵姑姑吓了一跳,连忙迎上前扶了一把,“你怎么出来了?”
云栖跑得有些气喘,“我…我听见动静,就…就出来了。”
“我就是怕惊动了你,才没把人往里头领,没想到还是惊动了。”赵姑姑横眉冷眼地瞅着梁公公离去的方向,没好气地说,“都怪那个姓梁的,全然不会好好说话,只会嚷嚷。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放他近来。”
尽管方才,赵姑姑怼梁公公时的样子十分威武霸气,但理智却无法让云栖为赵姑姑鼓掌叫好。
梁公公走时那一句“有你后悔的时候”,说的是咬牙切齿。
这分明就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
云栖心中疑虑,同时又很困惑,凭梁公公在行宫里的权势地位,若是认定赵姑姑不识抬举,冒犯了他,当场便能处置了赵姑姑,何必还要等到秋后。
一定,一定是有什么理由,让梁公公心存顾忌,暂时不敢动赵姑姑。
姑姑便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那么不给梁公公面子。
“姑姑快告诉我,梁总管来找您做什么?”
“没什么要紧事。”赵姑姑轻描淡写道,“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云栖看得出来,赵姑姑并不是在佯装镇定,是真不把刚才的风波当回事。
云栖很了解赵姑姑,知赵姑姑是个处事极有分寸的人,赵姑姑说不要紧,那便是真的不要紧。
云栖心中稍安,却无法完全放下心来。
“既然不是什么要紧事,姑姑与我说说又何妨?”
赵姑姑最知道云栖的性子,若她不老老实实把事说清楚,这孩子一准儿要胡思乱想,为她悬心。
于是,赵姑姑便如实说:“昭怀太子妃宫里,专门做糕点的李素薇忽染重病,被挪出了行宫。梁昌鸿来说,要把我调到昭怀太子妃宫里顶替李素薇,我不愿意,梁昌鸿就恼了。”
虽然已经在昌宁行宫当了三年差,但对住在西苑永宁轩那位昭怀太子妃,云栖依旧还是只曾闻名,不曾见面。
云栖曾听人说过不少有关昭怀太子和昭怀太子妃的事。
说昭怀太子二十出头就英年早逝,昭怀太子妃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昭怀太子妃对昭怀太子情深义重,自从昭怀太子过世以后,昭怀太子妃便只吃素。
吃素一天容易,两天也不难,可要常年如一日的顿顿都吃素,那就很难了。
除了那些最虔诚的佛法信徒以外,普通人真的很难做到。
而昭怀太子妃并不笃信佛法,闲时倒是很爱摆弄花花草草。
说“闲时”恐怕不太贴切,云栖听闻,昭怀太子妃爱花成痴,每日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其余时间几乎都待在永宁轩里的小花园中。
前阵子,圣驾还没到行宫的时候,有一回云栖被派去东苑春来阁送东西。
春来阁一直都以阁中种植的花草品类繁多,数量可观,闻名于行宫。
春来阁中花团锦簇的盛景,已经让云栖觉得叹为观止。
听说永宁轩里种植的花草品种与花草数量,比春来阁还要多得多。
那永宁轩里得多美多香啊。
若不亲眼去看看,真的很难想象到。
除了喜欢养花种草以外,昭怀太子妃还很喜欢吃甜食。
每餐饭后,必定要吃上两块甜甜的糕点。
想来也是,昭怀太子妃长日吃素,吃惯了的同时也都吃腻了,总需要一些调剂。
甜食就是很好的选择。
赵姑姑方才说的那个李素薇李姑姑,据说是行宫里糕点做的最好的。
因此,才会被调到永宁轩专门伺候昭怀太子妃。
但云栖却觉得,李姑姑这个第一,做不得准。
要论做糕点的手艺,赵姑姑绝不逊于李姑姑,否则也不会李姑姑一病,梁公公就立马想到赵姑姑,急着找过来。
话说,那位李素薇李姑姑是真的病了吗?
李姑姑会不会像大膳房的张淑彩张姑姑一样,花银子买通了梁公公,重病是假,想借装病脱离皇宫是真。
“姑姑,我觉得李姑姑突然重病这件事,里头似有猫腻。”
第55章
“那还用说。”赵姑姑一副早已看透一切的样子; “那梁昌鸿真是越发胆大妄为,从前天高皇帝远的,他偷摸做这种事也就罢了。如今皇上就在行宫里,他竟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做这种勾当,看来他是真想死无葬身之地。”
“有钱能使鬼推磨。”云栖道; “大概是那李姑姑孝敬的银子实在可观; 梁公公才甘冒这份风险。”
赵姑姑冷笑,“我只怕他有命贪,没命花!”
梁公公的死活云栖丁点儿也不关心; 她在乎的只有赵姑姑的安危,“今日梁公公在姑姑这儿吃了瘪,以梁公公的性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赶紧想个应对的法子。”
“放心,梁昌鸿不敢把我怎样。”赵姑姑笃定道。
见赵姑姑这般镇定自若,胸有成竹; 想必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无论如何; 姑姑一定得小心着些。”
“我心里有数。”赵姑姑应道,还不忘叮嘱云栖一句; “方才的事我自个就能解决; 不必跟吴才人说。”
云栖点头; “我听姑姑的。”
赵姑姑知云栖嘴紧; 答应她不说; 就一个字都不会向旁人吐露,她很放心。
“成了,外头热得很,你赶紧回屋去,仔细中了暑气。”赵姑姑催道。
云栖望了望晒在太阳底下的那一堆堆柴火,眸色微暗,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活儿本该我帮姑姑一起干的。”
“真是个傻丫头,干活有什么好,怎么总要跟我抢着干。”赵姑姑嗔笑道,“你若真想帮我,就快些把身子养好,等身子好全了,还怕没活儿干?”
“我差不多都好了。”
“差不多也是差点儿,总归是没好全,你瞧瞧你这手。”赵姑姑说着,捧起云栖的手查了查伤势,见云栖指尖上沾了些墨迹,问,“你又画小画册了?”
“嗯。”云栖老实应道,“若不抓紧了画,恐怕赶不上有德的学习速度。”
赵姑姑不禁啧啧感慨,“为教好有德这个徒弟,你这个做师傅的也真是竭尽心力了。若有德不好好学,我一定替你揍他。”
云栖莞尔,“姑姑是有德的师公,徒孙不乖,师公出手教训,也是合情合理。”
“快别叫我这个。”赵姑姑连忙摆手,“平白把人给叫老了。”
云栖倾身上前,挽了赵姑姑的胳膊,笑嘻嘻地说:“我姑姑貌美如花,才不会老。”
赵姑姑活了三十几年,还是头一回有人夸她像花。
想她十六七岁,就该如花似玉的年纪,长得都不像花。
如今已年过三十,再过几年都到了该当祖母的年纪,怎么可能长得像花。
赵姑姑知云栖不过是在哄她,却也十分受用。
只要是云栖说的话,她就没有不爱听的。
赵姑姑笑着捏了捏云栖都病瘦了的下巴,“有工夫站在这儿哄我,倒不如回屋多描画几笔,往后可没这么多清闲时间让你做这些。”
云栖对赵姑姑的话深以为然,眼见她的病已经大好,太平馆那边虽然还没派人来催她,她自己却不能不主动。
真等到太平馆的人找上门来……云栖想想也是生气,她明明是含冰居吴才人的贴身宫女,凭什么要一直被“暂借”去太平馆做杂役。
吴才人身边统共就她和玉玢两个宫女伺候,太平馆还硬要借走一个,这分明就是故意欺负吴才人。
云栖知道吴才人心疼她,不舍得她奔波辛劳,却碍于太平馆那边说只是“暂借”,便不好发作。
云栖倒是不怕辛苦,就是气不过太平馆那些人轻视、算计吴才人。
人微言轻如她,没本事替吴才人出气,就只能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把上头分派下来的差事办好,不给那些可恶的家伙背后嘲讽吴才人不会管教奴才的机会。
云栖已经决定了,最迟再过三日,她就主动去太平馆领差事。
到时候忙起来,她就真没工夫为有德做看图识字的小画册了。
她必须得打起精神,加紧了画。
云栖只恨自己赶在这当口弄伤了手,大大拖慢了进度。
正因如此,她就更得抓紧一切时间画画画!
“姑姑,那我就先回屋去了。”云栖松开赵姑姑的手臂。
“快回去,快回去。”赵姑姑冲云栖摆摆手,又叮嘱一句,“仔细你手上的伤,别太逞强了。”
“我知道。”云栖乖巧应道,“外边日头大,姑姑也仔细些,千万别中暑了。”
“昨儿六殿下才叫人送来那么多防暑解暑的药丸草药,还怕中暑?”赵姑姑说,“我刚泡了一大壶金银花茶,等稍微放凉些就给你送一碗去。”
一听到“六殿下”三个字,云栖就心头一热,连带着脸也滚滚发烫,只“哦”了一声,便转身一路小跑回了屋。
见云栖已经有力气跑动了,赵姑姑心里高兴,却又止不住的心疼。
她心疼云栖,也心疼六殿下。
方才她一提六殿下,云栖的脸就红了,那娇怯害羞的样子,足以说明云栖心里是有六殿下的。
瞧六殿下对云栖的那股上心劲儿,六殿下心里自然也是有云栖的。
两心相悦这种事着实难得,可惜……可惜了。
……
云栖埋头画了整整一上午,在草草吃了午饭以后,又提笔继续画。
赵姑姑劝了云栖好几回,叫她歇歇再画。
云栖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说再画几笔就不画了,却始终没见她把笔放下。
赵姑姑了解云栖的性子,看着乖巧温驯,实则固执倔强得很。
赵姑姑便没再劝,端了一碗放凉的金银花茶过来,叫云栖渴了就喝几口。
一串葡萄画完,云栖累得是头晕眼花。
对刚画好的这串葡萄,云栖十分满意,只是“葡萄”二字笔画有些多,不大好记,也不大好写。
不过有德聪明,记下这两个字应该不成问题。
大概是午饭吃的太少,也兴许是她一直都在画吃的,云栖忽然觉得肚子里空落落,于是连忙端起一旁的茶碗连灌了几大口水。
都已经灌下去大半碗,云栖才发现她喝的不是水,而是金银花茶。
是六殿下派人送来的金银花茶。
云栖想着,不由得捧紧了手中的茶碗,小心翼翼地递到嘴边,浅浅地抿了一小口。
好喝。
再抿一口。
真好喝。
云栖一脸享受,眼睛都眯成了两弯月牙,她觉得这碗金银花茶是她迄今为止,喝过最好喝的东西。
并不是因为这金银花是六殿下送的,真的不是。
一直埋头苦画,连午饭都是胡乱扒拉了几口的云栖,难得奢侈了一下,用一盏茶的工夫才缓缓喝完剩下的那小半碗茶底。
捧着空茶碗,云栖明显有些意犹未尽。
估摸着小厨房里应该还有,于是便捧着空茶碗往小厨房去了。
午饭的时候赵姑姑跟她说,搁在厨房角落里长日未用的蒸屉和竹筛都发霉了,等午后都得仔仔细细地刷干净,再拿到太阳底下好好晒晒。
原以为这会儿,赵姑姑应该在院里忙着洗晒东西,却只见东西,不见赵姑姑。
进到小厨房一看,赵姑姑也不在。
难道是被吴才人叫去了?
嗯,应该是……吧。
云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放下茶碗,就往前院去了。
刚拐到前院,远远就望见吴才人正站在窗前,给窗台上那盆兰草浇水。
吴才人明显是走神了,一罐子水都浇干净了,却仍保持着倾倒的姿势。
大概是水浇的太多,水从花盆中溢出来,又顺着窗台滴落下去,打湿了吴才人的鞋,吴才人才回过神来,慌忙放下手中的空水罐,找来抹布擦拭满出花盆的水。
瞧吴才人一个人手忙脚乱的样子,赵姑姑一定不在吴才人屋里。
看来,赵姑姑是出门了。
姑姑要出门,怎么也不跟她说一声。
没跟她说,那有没有跟吴才人说?
说不定,姑姑就是出门替吴才人办什么事了。
云栖原本打算过去问问吴才人,思来想去却又觉得不妥。
万一赵姑姑并不是出门替吴才人办事,也没向吴才人报备说自己要出门怎么办?
赵姑姑什么也没交代就私自出了门,且去向不明,吴才人知道以后一定会跟她一样担心。
倘若赵姑姑只是出门办点儿事,一会儿就回来,她这样着急忙慌的跑去找吴才人,岂不是让才人跟着白担心一场。
可要是姑姑真的遇上了什么麻烦……今日不是领月例银子的日子,这个时辰也不是去大膳房领份例肉菜的时候,赵姑姑不声不响的就出去了,怎么能让人不但心。
况且,今儿上午才出了梁公公那件事……云栖越想越不安,姑姑究竟去哪儿了?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预报:男主下章出现~
第56章
她得冷静。
云栖告诫自己; 越是这种时候她就越是要冷静。
半个时辰,她只等半个时辰。
若半个时辰过后,赵姑姑还不回来,她就把这件事告诉吴才人。
和吴才人一同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
云栖深吸一口气; 再缓缓吐出来; 如此反复几次,让自己稍稍镇定些以后,才转身一路回到后院。
云栖没有回屋; 而是直接去了后门。
后门是关着的,但门上的锁却是开的。
显然,赵姑姑的确出门了,是从后门走的。
在这艳阳高照的盛暑天里,躲在屋里守着几大盆冰尤觉得燥热难忍,而此刻的云栖却是从头顶凉到了脚底,冷的浑身发抖; 连手都有些不听使唤。
开门这般简单的事,她却花了好一会儿工夫。
云栖走出门; 在门外不远处站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宫巷那头; 觉得下一刻; 赵姑姑就会出现在巷口。
可直到她站到双腿僵麻; 不停地抽痛打晃; 也没等到赵姑姑。
云栖缓缓蹲下; 双手抱膝,把脸深深埋在膝盖里。
那日,宜香随宋氏悄悄离开含冰居,就再没回来。
今日,赵姑姑没说一声就独自出了门……姑姑,您快回来,您一定得回来。
宜香已经没了,我不能再没有姑姑了。
云栖怕极了,一向不爱哭的人,怕到直想哭,却不敢哭。
哭不吉利,她怕她这一哭,赵姑姑会真跟宜香一样,再也不回来了。
云栖更加用力地抱紧膝盖,将脸埋得更深,她紧紧咬住下唇,极力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也不让自己发出一声抽泣。
身体因为虚弱和害怕抖得很厉害,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你在哭吗?”一道清润温和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云栖慌忙抬头,正对上六皇子楚恬水洗般明净澄澈的双眼。
与昨天一样,他今天也不是特意要来含冰居的,是来西苑探望他四姐,又刚好路过这里。
只是路过而已。
既然刚巧路过,那就顺便问一问云栖的身子好些了没有吧。
毕竟,人是他从长街上救回来的,他就要负责到底。
云栖一日没恢复到活蹦乱跳,他就一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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