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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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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栖欣赏有德的纯善和乐观,她打心底里希望有德能早日过上自己期盼中的好日子。
  她也很乐意为此,尽上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光懂得认字不行,还得会写。你快扶我到桌边去,我教你写字。”
  听了这话,有德不但没上前,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师傅刚磕伤了腿,今儿还是好好歇歇,别再劳心劳力了,我这就回去了。”
  “你不许走。”云栖拦道,“你也说我是磕伤了腿,不是磕伤了手,不耽误教你写字。”
  理是这么个理,可……
  “左右师傅是不能下地走动。”有德态度坚决,“之前师傅睡着的时候,一直都皱着眉头,还时不时的痛呼一声,睡得可不安稳了。睡着以后还会觉得疼,那师傅腿上的伤一定很疼很疼。”
  别说,还真挺疼的,却比刚磕伤那会儿要轻多了。
  可诚如有德所言,以她目前的情况,是不该随便下地走动。
  这双腿她还想要,务必得好好养护才行。
  其实,也不必非要去桌上教有德写字,在这儿也能教。
  “有德,把你的手给我,我用手指在你手掌里写,你只要看仔细些,应该也能看会。”
  有德双眼微亮,这个法子真不错,于是连忙伸手过去,却又半途收了回来。
  “师傅的病还没好利索,不能太劳神了。您别多教,就教我写小册子上的头三个字就好。”
  “八个。”云栖讨价还价,“就教你记住的那八个字。”
  有德摇头,“五个,不能再多了。”
  怕这小子一言不合撒腿就跑,到时候她一瘸一拐撵都撵不回来,云栖只好妥协。
  “五个就五个,快把手伸过来。”
  有德赶紧笑嘻嘻地往前凑凑,恭敬又虔诚地向云栖递上了自己的手。
  ……
  大概是白天睡多了,被午夜子时的打更声惊醒以后,云栖便睡不着了。
  月上中天,月光清皎而素洁。
  夜风徐徐,虫鸣声声,一派宁静祥和。
  可云栖的心里却无法感到安宁。
  这样的月光,这样静谧又安详的气氛,让云栖想起那夜,就是她发现含冰居潜进人的那一夜。
  当夜,若她能把潜入含冰居的那个人抓住,第二天,宋氏就不会遭人利用,被骗去清晖园。
  宜香也不会受宋氏连累,受尽折磨,惨死于静室。
  倘若她能再细心警觉一些,更早的察觉宋氏与含冰居以外的人,私下里有往来。
  之后的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了。
  可惜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追悔无用,她只能向前看。
  身为一个凡人,她没有令宜香起死回生的本事。
  作为一个小宫女,她也没有让策划这一切的,那位高高在上的某位主子,为宜香一个奴婢抵命的能耐。
  即便如此,她亦要竭尽所能,让那个害死宜香的凶手,为其所作所为付出尽可能多的代价。
  但前提是,她要找出那个凶手。
  而眼下,留给她寻找凶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中秋一过,圣驾回銮,那害死宜香的始作俑者,也会随皇上一同回宫。
  若她不在那之前将这个凶手找出来,回头她和凶手一个在行宫,一个在皇宫,就算她有再多的手段让那个凶手不好过,也没处施展。
  就只能等到那个凶手再到行宫来,才能伺机行事。
  可谁又说得准,皇上明年夏天会不会再到昌宁行宫避暑?
  若皇上又是三年不来,甚至五年十年不来,她这仇又要如何报?
  退一步说,就算明年皇上还来昌宁行宫避暑,那个凶手也未必在随驾之列。
  “时不待我,只争朝夕”这八个字,已经深深刻进了云栖心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可没这份耐心。
  有仇必报!有仇快报!
  她不等,她要抓紧一切可用的时间,尽快查出那个害死宜香的幕后真凶是谁。
  至于怎么查,车辙马迹,飞鸿印雪,只要做了坏事,就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云栖记得很清楚,当夜她发现含冰居潜进人以后,便迅速追出了后门。
  借着明亮清皎的月光,她看见一身着檀色衣裳的女子,匆忙跑出了宫巷。
  虽然没能看清那女子的脸,但她隐约闻到,那女子身上擦了一种很特别的香。
  可是,衣裳能藏、能送、能扔、能毁,香也能自那以后再也不拿出来擦,她恐怕无法仅凭这两点线索,就把那个女子找出来。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女子一定是哪位娘娘身边很得脸的大宫女。
  这并不是她胡乱猜测的,她是有依据的。


第63章 
  檀色暗雅深沉,就算是白天在光线昏暗的屋里; 寻常人也未必能一眼就认出那是檀色; 而不错认成相近的赭色或茶色。
  当夜; 云栖之所以一眼就看出,并肯定那女子穿的是一身檀色的衣裳,除了云栖本身就善于分辩颜色以外,当夜雪亮的月光也帮了大忙。
  但最关键;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衣料。
  那女子所穿的,不是普通宫女穿的粗布衣裳。
  那衣裳的料子; 也并不是略有体面的宫女夏服常用的纺绸料子。
  云栖自打入宫起,就一直在底层摸爬; 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也说不上来那女子的衣裳,究竟是用哪种衣料缝制而成。
  只记得那衣料看起来十分飘逸轻薄; 在月光之下莹莹发亮。
  云栖猜; 那衣料中大概是纺入了银线,或是其它什么她叫不上名字的名贵丝线。
  像这样的衣料,等闲嫔妃恐怕都捞不着,更别说寻常宫女了。
  云栖由此推断; 当夜潜入含冰居的那个女子,必定是哪位位高权重的娘娘身边很得脸的大宫女。
  至于究竟是哪位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云栖对自己的眼力和记性都很有信心,只要再看见那女子的背影; 她一定能立刻认出来。
  只可惜; 娘娘身边的大宫女都只管贴身侍候娘娘; 很少会出来干跑腿的差事。
  就算她成日蹲守在西苑门口,盯着来来往往的宫女,也未必能等到那个女子。
  既然守株待兔不可行,那就只能主动出击。
  如何能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一一见过诸位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呢?
  这听来好似天方夜谭,简直是不可能达成的事。
  除非……
  云栖听闻,皇上的圣驾会在中秋过后回銮。
  如此,在中秋佳节当日,行宫之中必将有一场盛大的中秋宫宴。
  届时,各宫妃嫔必定会悉数到场。
  照规矩,每位娘娘身边都能带两个贴身宫女侍候。
  若她能随吴才人一同赴宴,一晚上的时间,足够她把在场的每一个大宫女都仔仔细细地认上一遍。
  如果吴才人能去赴宴,就一定会带上她,可怕就怕当年是因患病而失宠的吴才人,不在受邀之列。
  那么……就算吴才人未能受邀赴宴,她也一定要去。
  她可以悄悄躲在暗处,观察来来往往的宫女们。
  不过中秋宫宴当晚,举办宫宴的宫殿周围必定戒备森严,万一她不幸被巡逻的侍卫抓住,无论最终获了什么罪,都势必会连累吴才人。
  她是要竭尽所能的为宜香报仇,却绝不能以牺牲吴才人和赵姑姑为代价。
  偷偷潜进宫宴这种事实在太冒险太疯狂了。
  云栖抬手,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她大概是疯了,否则怎么会生出这种作死的念头。
  这一下拍的云栖脑门生疼,也一下子把云栖拍的更加清醒。
  其实,除了随吴才人去赴宴以外,还有一个办法,能让她光明正大的走进举办中秋宫宴的宫殿。
  中秋宫宴虽是家宴,但此番随皇上前来行宫避暑的嫔妃不少,除了太子留下监国以外,其余的皇子公主们全都随驾而来,人数加起来也不少。
  像斟酒布菜这种事,都是由诸位主子的贴身大宫女来伺候,而像上菜撤菜,还有往冰盆里添冰这类差事,却另需要宫人来做。
  在中秋宫宴召开以前,太平馆定会挑选一批合适的宫人负责做这些事。
  倘若她被选中,那就能如愿进到殿中。
  只要能混进宫宴,她便有机会接触到诸位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也就有可能把当夜那个檀衣女子找出来。
  可是赵姑姑昨儿才刚跟梁公公说好,准她以后不必再去太平馆领差事当。
  就算太平馆真要选人,她也没机会参选。
  不过,这也不是无法解决的大问题。
  自从圣驾来到行宫以后,太平馆就一直缺人手。
  她若提出要重回太平馆领差事当,太平馆那边必定求之不得,绝不会拒绝。
  只是赵姑姑这边……姑姑一定会问她这样做的理由。
  赵姑姑是何等精明的人,云栖自知骗不过赵姑姑,就只能把自己的打算向赵姑姑和盘托出。
  云栖心里清楚,赵姑姑与她一样,也都很想为冤死的宜香报仇,却坚决反对她为了报仇,而去以身犯险,置自身的安危于不顾。
  此番,她就只是想混进宫宴,暗中观察而已,也不算是以身犯险。
  想必姑姑应该不会阻止她,兴许还会助她一臂之力。
  总之,无论如何,她不想错过这次无比难得的机会。
  一旦错过,为宜香报仇的机会便十分渺茫了。
  总算在一团乱麻中理出了一条头绪,自宜香走后,一直压在云栖心口的大石,多少松动了些。
  云栖翻了个身,正预备把事情再考虑的周全些,目光好巧不巧正落在枕边那条月白色的手帕上。
  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再次无情地向她袭来。
  云栖慌忙将被子拉过头顶,蜷在被子里,直到把自己闷得满头大汗,喘不过气,才不得不从被子里钻出来。
  憋气的滋味可不好受,云栖大口喘着粗气,半晌才缓过神来。
  她明明很怕被勾起羞耻感来,却又鬼使神差的望向那条手帕。
  目光一落到手帕上,云栖的心就是一阵狂跳。
  她并没有睹物思人,眼前也并没有浮现出六殿下好看到叫人心醉的脸。
  真的没有。
  绝对没有。
  为了证明她并不在意那条手帕,更不在意那条手帕的主人,云栖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伸向那条手帕。
  她不止敢看,还敢抓呢。
  不想手才伸到一半儿,人就怂了。
  云栖却不肯认怂,在稍稍定了定心神以后,又再次伸手尝试。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那帕子长了腿还长了嘴,会突然跳起来咬她似的。
  终于将那条手帕抓进了手里,云栖身心俱疲,累到想哭。
  不久,眼皮就开始打架,她紧紧握着那条手帕,一觉便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赵姑姑起来后,见云栖手里攥着六殿下那条手帕,睡的很是香甜,唇角还隐约挂着笑。
  就这样还不承认自己心里有六殿下?她赵月不信,坚决不信。
  云栖是被屋外的喧闹声吵醒的。
  刚醒来的云栖睡眼惺忪,神智也不甚清醒。
  她抬起手揉了揉眼,揉着揉着忽然感觉手里抓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瞧,竟然是六殿下落下的那条手帕。
  瞬间,整个人就清醒了。
  她连忙坐起身来,将手帕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确定手帕没被她弄坏,只是被她握的稍微皱了一些以后,才松了口气。
  也才有精神好奇,外头为何会如此喧闹。


第64章 
  昨日; 赵姑姑还真没在六殿下面前吹嘘。
  赵姑姑治疗跌打的本事; 当真不输给太医院的太医们。
  昨夜临睡前,赵姑姑找来一瓶药酒; 替云栖好一通揉搓。
  今早起来,云栖明显感觉膝盖上的伤好多了,至少没有昨天那么疼了。
  云栖扶着床边试着下地; 虽然膝盖还是有些疼; 却不至于让她疼到站不稳。
  她又试着走了几步,走得还挺稳当。
  她便索性一路往屋外走; 想看看院里为何那样热闹。
  云栖刚从屋里走出去; 就见赵姑姑送走了一行五六个太监; 正转身预备回小厨房。
  “姑姑。”云栖唤了一声。
  “呦!你怎么出来了!”赵姑姑吓了一跳; 一面叫云栖别动; 一面快步来到云栖跟前,“你若有什么事; 喊我一嗓子就是,何必自己跑出来; 就不怕摔着。”
  “我听外头吵闹,一时好奇; 就想出来看看。”
  “是大膳房的人来送东西。”赵姑姑说,“打今儿起; 我不只要管咱们含冰居的几张嘴; 还要管做昭怀太子妃每日要用的糕点。”
  “做糕点要用那么多东西?”云栖好奇。
  “除了做糕点要用到的东西; 大膳房的人还把才人今日份例的食材也一并送来了。”
  云栖先是点点头; 后又觉得不对,“那也用不着这么多人来送呀。”
  赵姑姑一笑,问云栖,“多给你送些好吃好喝的还不好?”
  “当然好。”云栖立刻应道,“多多益善。”
  “小财迷。”赵姑姑轻轻捏了下云栖的鼻尖,笑呵呵地说,“我看大膳房送来的东西里有猪肘,还有两条极新鲜的鳜鱼。猪肘炖汤,正好给你补补你这两条伤腿。至于鳜鱼,才人从前最爱吃鳜鱼做的鱼片粥,我便把肉剔了,给才人熬粥吃。”
  昨日还只能从大膳房领到烂菜臭肉,而今日大膳房不仅给选了最好的食材,还派人将东西送上门来。
  这应该都是姑姑那位有权有势的故人,帮着打点的吧。
  云栖不禁感慨,怪不得这世上有那么多人都怀禄贪势,急功近利。
  权势什么的,的确是个好东西呀。
  赵姑姑并不是个爱仗势欺人的人,昨日也是逼不得已,才会主动去见那位故人。
  三年不见,那个人做事依然还是那么雷厉风行。
  从他二人相见,到事情彻底解决,前前后后不过才一个时辰。
  除了处事极为果决以外,那个人的心也特别细。
  赵姑姑心里有数,今日大膳房送来的食材,定是那个人吩咐准备的。
  至少那一大块渝州腊肉和那两罐腌金桔,是那个人特意命人准备的。
  多少年了,那个人还记得她最爱吃什么。
  想忘也难呀,毕竟二十多年的交情,彼此之间已是再了解不过了。
  所以昨日再见,那个人没有对她说,让她回宫的话。
  那个皇宫,她就算一辈子不回去,心中也不会有丝毫惦念不舍。
  只是心里偶尔会惦记那个身在宫中的故人,却并不担心那个人的处境与安危。
  因为她知道,凭那个人的心性和才干,一定能在宫里过的很好,不需要她多余的惦念。
  “姑姑今日要为昭怀太子妃做什么糕点?”云栖问。
  赵姑姑回神,答:“得做四样糕点,两样干果。糕点是松子百合酥,翠玉豆糕,花盏龙眼,还有一道双色如意卷。干果要做怪味核桃和五香腰果。”
  赵姑姑说的这六样东西,云栖除了曾尝过半个豆沙馅的单色如意卷以外,其他的莫说吃,就连见都不曾见过。
  虽然不曾见过,但光听名字,就知道这些糕点干果不好做。
  云栖不禁问:“昭怀太子妃那边何时要?”
  赵姑姑答:“午后要。”
  虽说眼下时辰还早,但要一个人在午后之前,做出六样工序繁杂的糕点,时间也不算宽裕。
  于是,云栖袖子一撸,“我帮姑姑打下手。”
  赵姑姑却不由分说的将云栖刚撸起的袖子又撸了回去,“别胡闹,你手上还有伤呢。”
  云栖赶紧将手擎到赵姑姑眼前,“只是蹭破了点儿皮而已,都已经结痂了,不耽误干活。”
  赵姑姑一瞧,还真是。
  年轻就是好呀,无论是病了还是伤了,恢复的都快。
  不过赵姑姑还是不肯答应让云栖帮忙,“手好了,腿还没好,赶紧回屋躺着去。”
  赵姑姑边说,边要扶着云栖往屋里走。
  “我不。”云栖反手挽住赵姑姑的手臂,“我坐着也能帮姑姑干很多活,比如剥核桃剥松子,添柴烧火拉风箱什么的。姑姑别赶我回去,就让我帮你吧。”
  赵姑姑平日里就舍不得让云栖干粗活累活,更别说人眼下还伤着病着,“你的小画册都画完了吗?有这工夫,倒不如画你的小画册去。”
  “等我帮姑姑干完活,再回去画小画册。”云栖态度坚决。
  这丫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固执。
  赵姑姑知劝不住云栖,只好答应,“你来帮忙可以,却不许你逞强,要量力而行。”
  云栖赶紧点头,“我都听姑姑的。”
  “都肯听我的就好了。”赵姑姑嗔了云栖一句。
  云栖笑笑,也不辩驳,挽着赵姑姑就要往小厨房走。
  “等一等。”赵姑姑把人拉住,“你就打算这样去厨房干活?”
  经赵姑姑这么一说,云栖才发现自己脸没洗,牙没刷,披头散发,还只穿着寝衣。
  “我这就回去拾掇!”说完,便匆匆回了屋。
  那腿脚利索的样子,还真不像磕伤了腿。
  赵姑姑笑着摇了摇头,便转身去帮云栖打洗脸水了。
  ……
  在小厨房忙了整整一个上午,虽然累,但云栖却收获颇丰。
  不但记下了四样糕点和两样干果的大致做法,还大饱口福。
  因为食材富裕,所以每一样糕点赵姑姑都多做了些。
  除去要送给昭怀太子妃的,还剩下不少。
  云栖平日里很少有机会能吃到甜食,更别说吃到像这样精巧的糕点,今日可算是得了机会,能大快朵颐。
  赵姑姑和云栖自然不会躲在小厨房里吃独食,两人捡了卖相最好的糕点,给吴才人送去。
  这几日,吴才人一直都食欲不振。
  今日中午,赵姑姑特意为吴才人做了她从前最爱吃的鱼片粥,吴才人也不过才吃了半碗。
  糕点端过去以后,吴才人好歹挨样尝了一块。
  后来又多吃了一块松子百合酥和一块花盏龙眼。
  云栖欣慰,同时也感慨,像甜食这么美好的东西,应该没人不爱。
  玉玢自然也爱。
  闻了一上午糕点的香味,云玢早就馋的口水直流,好不容易等到赵姑姑出门去永宁轩给昭怀太子妃送糕点,玉玢便打算溜进小厨房,看看糕点还有没有剩。
  不想,刚一踏进小厨房,就见云栖坐在里头。


第65章 
  见到云栖,玉玢先是一怔; 然后立刻抬头挺胸; 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小厨房。
  那副骄狂傲慢的样子,极为形象地展示了何为面目可憎。
  “谁让你进来的?”正坐在桌前摆弄核桃的云栖微微抬眼; 斜睨着玉玢; 阴恻恻地问。
  目光相触; 玉玢的眼就好像被什么锐物刺痛了一般,慌忙移开视线; 脚下同时一顿,没再继续向前迈,反而向后退避了一步。
  但很快; 玉玢就回过神来。
  大约是觉得方才; 自己被云栖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吓退很没面子,玉玢恼羞成怒; 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 指着云栖的鼻子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别以为你有赵月那条老狗撑腰; 我就怕你。我在宫里做伺候娘娘的大宫女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往后你这小蹄子若再敢跟我没大没小,我回头先亲手扒了赵月那老狗的皮,再扒你的!”
  玉玢这串话骂的是一气呵成; 仿佛已经在心里排演了无数遍。
  憋屈了多日; 总算找到一个出气的机会; 才骂这么几句怎么过瘾; 她一定要彻底骂个痛快。
  玉玢瞪着云栖; 冷冷一笑,泼妇骂街一般撸起了袖子,抬手指着云栖预备接着再骂。
  不想,一直默不作声的云栖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就往搁放砧板的案台那边走去。
  玉玢一路踉跄,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云栖踹倒。
  人被押跪在案台前,被钳住的那只手,则被死死按在案台之上的砧板上。
  “你疯了!你是疯了吗!”玉玢又惊又气,一边挣扎,一边失声怒骂。
  却不想云栖不但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反而抄起一旁的菜刀,一脸杀气腾腾地盯着她。
  刀光森森,却不及此刻云栖的目光骇人。
  疯了,这蹄子真的疯了!
  “你松开,快松开我!”玉玢冲云栖吼道,比之前挣扎的更凶。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越是挣扎,云栖钳住她手腕的手,似乎就扣得越紧。
  她疼,好疼,她的手腕好像要被捏断了!
  “不许动!”云栖轻喝一声,声量不大,语气也不算凶恶,却听得玉玢心惊胆寒,也顿失了力气,不再奋力挣扎。
  她仰头望着眼前像恶鬼一般的云栖,颤声问:“你说,你想干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方才不是说要亲手扒了我的皮吗?我可害怕的很呢,便打算先把你的手剁下来。如此,你就没法亲手扒我的皮了。”云栖说着,目光落到了玉玢那只被她按在砧板上的手上。
  同时,她扬起了手中的菜刀。
  “不要!不要!”云玢吓疯了,拼命的想要扯回自己的手。
  而云栖的手,却像一副有温度的镣铐,死死扣住玉玢的手腕,不松不动。
  如此纤瘦,还生着病的人,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恐怕不是疯了,而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想到这儿,云玢慌忙一手扯下她颈上那枚小玉佛吊坠,奋力地掷向云栖,口中连喊了三声滚开。
  云栖瞥了一眼那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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