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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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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答的?”
云栖如实说:“我就说我是个忠仆,一仆不侍二主,我不能去殿下身边当差。”
赵姑姑听后,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这就是云栖能说出来的话。
“六殿下怎么说的?”
云栖嘴一瘪,“姑姑不是说就问一句,这都问了三句了。”
“那我不问你了。”赵姑姑松开云栖,“我回头问六殿下去。”
“别呀别呀。”这下换云栖拉着赵姑姑不松手了,“姑姑问吧,我什么都说。”
赵姑姑一副既然你那么想让我问你,那我就勉为其难问你几句的样子看着云栖,“我刚才问你的,六殿下听你说不愿意以后,是怎么说的?”
云栖乖乖回答:“六殿下说他会对我很好很好,又问我当真不愿去他身边当差吗。我说……我就问六殿下,若哪日吴才人不需要我了,殿下肯不肯收留我。六殿下他说好。”
这两个小家伙可真是……赵姑姑忍笑,正要问一句然后呢,就见云栖转身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赵姑姑连忙追到门口,“你干嘛去?”
云栖应了一声,“洗脸。”
不行,她的脸实在太烫了,像着了火一样。
她得赶紧打盆清凉的井水上来,给脸降降温。
云栖不只脸烫,耳朵也发烫。
从前听人说过,耳朵发烫就代表有人在念叨你。
是六殿下吗?云栖捂着嘴笑。
她没有高兴,完全没有。
楚恬的确是在念叨云栖呢。
晚膳后,楚恬照例会去书房读一会儿书,练几张字。
今日刚到书案前坐下,他的目光就被案上盛放墨锭的锦盒吸引了去。
这锦盒就是很寻常的一个锦盒,之所以能吸引楚恬的目光,是因为锦盒上印的是祥云的纹样。
常寿捧着刚沏好的茶走进来,一进来就见他们殿下捧着个锦盒,一边傻……不对,是微笑一边轻声唤“小云儿”。
常寿走上前,冷静地将茶放到了书案上。
没什么大不了的,习惯就好。
就是苦了云栖姑娘,被他们殿下这么念叨,耳朵怕是要烫一晚上了。
第74章 (三更)
第二日午后; 在向吴才人报备过以后; 云栖便与赵姑姑一道提着满满两食盒糕点,出门去了永宁轩。
含冰居和永宁轩虽同在西苑; 却一个在西北方; 一个在东南方,隔得着实有些远。
好在赵姑姑对行宫的地形极为熟悉,知道一条近路。
两人溜着宫墙底下的阴凉,一路低声说笑; 很快就到了。
赵姑姑这阵子每日都来永宁轩送糕点,与永宁轩的人也都算相熟。
看门的小太监见赵姑姑来了; 连忙迎上前; 和气又亲热的跟赵姑姑道了声安。
赵姑姑掀开食盒盖; 从里头取出一个不小的纸包; 塞到了那小太监手里,“拿去分着吃吧。”
小太监捧着那包糕点; 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总是吃姑姑的东西……外边日头大; 您快请进,快请进。”
说完; 连忙让开身子; 请赵姑姑进去。
赵姑姑冲那小太监笑笑; 便拉着云栖往里走。
“这位是?”那小太监看着云栖; 略带好奇的问; 却因为人是跟赵姑姑一同来的; 所以并没有要拦着不让进去的意思。
“这是云栖,我徒弟,她今日是专程过来见……”
“噢!我知道你!”还没等赵姑姑把话说全,那小太监就一脸惊喜地望着云栖道,“你就是容悦总提起的那个恩人。容悦经常跟我们念叨,说那日她遇上个大麻烦,若不是你仗义相救,她早就被抓去静室打死了。云栖姑娘,你好呀。”
看来容悦与永宁轩的人相处的很好啊,云栖想,否则也不会随随便便跟人家说这些事。
而从这个小太监待她的态度来看,容悦在永宁轩的人缘应该也不错。
至少与这个小太监的交情不错。
主子好,与一处当差的人也相处融洽,想来容悦最近应该是过的不错。
“不知公公如何称呼?”云栖问。
那小太监一笑,“你喊我冬青就行。”
“冬青公公好。”云栖冲冬青一礼,“不知能否请公公帮我给容悦带个话,就跟她说,我来了。今日若能与容悦见上一面,说几句话,改明儿我一定亲手做了糕点,答谢冬青公公。”
冬青连忙应道:“云栖姑娘客气了,这个时辰我们主子还在歇午觉,容悦他们没差事可当,应该也都在屋里歇着。你跟赵姑姑先去后院的小厨房把糕点放下,我叫她去后院找你。”
真是个和善又好说话的人呐。
云栖又朝冬青福了福身,“有劳冬青公公。”
“不客气。”冬青冲云栖笑笑,又望向赵姑姑,“我去找容悦,就不送姑姑去小厨房了,左右姑姑来了不少趟,早就认识路了。”
赵姑姑点头,交代说:“那纸包里是糯米凉糕,天气热,糯米做的东西不好存放,最容易变酸。你趁早吃,别让它隔夜,否则只怕要吃坏肚子。”
“嗳。”冬青连忙应下,揣好了糕点,便匆匆往西走了。
在目送冬青走远以后,云栖才忍不住跟赵姑姑说:“方才那位冬青公公好和气呀。”
“永宁轩的人性子都挺和软的,尤其是那个李娥,人长得软和,性子也和软,待会儿你见了就知道。不过,你可得仔细你的脸。”
云栖不解,只是跟姑姑去小厨房见一见永宁轩管厨房的李姑姑,为何要仔细自己的脸呢?
“姑姑,我为何要仔细脸?”
赵姑姑笑而不答,拉着云栖就往后院小厨房走。
赵姑姑诚不欺她,那位李娥李姑姑,果然如赵姑姑所言,长得很“软和”,也长得很白,无论远看近看,都很像刚出锅的大白馒头。
或许更像天上飘得一团白白的云朵。
李姑姑的性子也如赵姑姑说的和软,自见到她俩脸上就一直挂着笑。
不是客气的假笑,而是笑得合不拢嘴的真高兴。
至于赵姑姑叫她仔细自己的脸,云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李姑姑似乎很喜欢揉人家的脸,听说她是赵姑姑的徒弟,就立刻把她拉到跟前好一通端详。
一边夸她长得好看,一边说羡慕赵姑姑能有这样的徒弟,再就是不停地揉她的脸。
李姑姑的手肉乎乎,软绵绵的,这样一双手揉在脸上,并不让人觉得难受,反而还挺舒服,像按摩似的。
可是却会让人产生些许的羞耻感。
就好像回到了被各位长辈,各种摸头揉脸的年幼之时。
再加上李姑姑一口一个小乖乖地叫她,云栖的脸没被李姑姑摸红,倒是羞的很红。
她一个劲儿地朝赵姑姑打眼色,这位李姑姑实在太热情,你徒弟我快招架不住了。
见云栖和李姑姑头回见面,就这么亲近,赵姑姑正吃味,见云栖向她求救,心里还挺高兴。
于是,立马跟李姑姑说:“昨儿你不是跟我说,你做的玉笋蕨菜总是略带着些涩味,我知道一个法子,能彻底去干净笋和蕨菜自身带的涩味,要不要我教你?”
李姑姑听了这话,果然立刻停手,放过了云栖已经通红的小脸。
她眼睛瞪得溜圆,一脸惊奇地看着赵姑姑,“素日那样小气的人,竟肯教我一手?”
被当面说小气,一般人都会不高兴,可赵姑姑却面不改色。
她承认,她就是很小气。
她很少把自己在烧饭做菜方面的心得分享给别人,更不会把自己的独门秘方传授给别人。
自然,云栖这个徒弟例外。
但赵姑姑并不觉得这种小气有什么不对。
自己千辛万苦钻研出来的成果,日积月累悟出来的经验,为何要平白付与他人?
有句俗语讲得好,说做人凡事都要留一手。
而他们做厨子的,不只要留一手,最好是多留几手。
总得有几个拿手好菜,再来几个独门秘方才硬气,才不会被轻易取代。
不止是她,绝大多数厨子,都不会把自己的独门秘方随随便便告诉别人。
李娥说她小气?难道她自己就不小气?
连个酱萝卜的方子都不肯告诉她,难不成还想靠一碟酱萝卜名扬天下?
都不是什么大气人,谁也不必挤兑谁。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我就问你学还是不学?”
“学,自然要学。”李姑姑赶紧一手拉着云栖,一手拉上赵姑姑,就要往小厨房里走。
而就在这时,冬青把容悦给带来了。
一见真是云栖,容悦欢喜的都快哭了。
她红着眼小跑上前,“可是见着你了!”
云栖冲容悦柔柔一笑,“没提前跟你说一声就自作主张的来了,实在有些唐突。”
容悦连忙拉住云栖的手,“哪里有唐突,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你顶着大太阳从含冰居大老远的过来,一定累了吧。瞧瞧,都出汗了。”
容悦赶着说,赶着从袖中掏出手帕,细心的为云栖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在擦到右边额角的时候,容悦的手明显僵了一下。
到底是留疤了。
容悦心里实在太过意不去,眼看起来比之前更红。
“都怪我。”
对额角上这个疤,云栖从未在意过。
“很淡的一个小疤而已,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你不必为此介怀。”
容悦微微摇头,就算云栖说不让她介怀,她心里还是愧疚极了。
这到底是伤在了脸上呀。
“怎么,你跟这孩子是旧识?”李姑姑问容悦。
“这是云栖姑娘。”没等容悦应声,一旁的冬青就先道,“就是容悦常提的那个恩人呀。”
李姑姑恍然,“我说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容悦总挂在嘴边的恩人。”
李姑姑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云栖的肩膀,“你与你师父一样,都是猛人。”
猛…猛人?云栖有些懵。
赵姑姑上前,拂开李姑姑搭在云栖肩头上的手,“你这是在夸人吗?”
“我自然是在夸你们师徒。”李姑姑说,“那种情形,除了猛人以外谁敢吱声。不愧是你教出来的徒弟,跟你一样仗义勇猛。”
仗义这个词儿用得不错,至于勇猛,像在夸男人似的,实在不美。
但李姑姑的话,还是让赵姑姑颇为受用。
“走吧。”赵姑姑对李姑姑说,“我亲手炒一盘玉笋蕨菜给你看,你之前不是还想学桂花辣酱芥,我今儿一并教给你。”
赵月肯亲自教人做菜,那可比天狗食月的奇观还要难得一见。
李姑姑哪里还顾得上与这些小的们说笑,拉着李姑姑就进了小厨房。
冬青那边还有差事要当,临走前特地跟容悦和云栖说,说小厨房后头有个凉棚,是当初李姑姑嫌厨房太逼仄,干活伸展不开手脚,恳请他们主子派人搭的。
平日里,李姑姑摘菜洗菜什么的,都在那里。
冬青说,那里凉快,叫她俩到那儿坐着说话去。
云栖和容悦谢过冬青以后,便依着冬青的话,去到凉棚底下各自找了凳子坐下。
刚一坐下,容悦就跟云栖说,说她从前不信因祸得福,觉得祸就是祸,福就是福,哪有什么因祸得福。
但如今,她却信了。
容悦说,那日她被刘公公罚去绘春园做搬花土,移栽花卉的差事。
管事的王公公看她做事还算勤快,便留她在绘春园侍花弄草。
有一回,宫里送来好几盆石斛兰给昭怀太子妃。
她便和几个太监宫女一道,把那几盆石斛兰送到永宁轩来。
在为石斛兰换盆的时候,昭怀太子妃见她干活仔细,也懂侍弄花草,便把她留了下来。
容悦说,昭怀太子妃为人宽容和气,待他们这些奴才很好。
不只吃的穿的好,还时常会有赏赐。
昭怀太子妃好清静,永宁轩里当差人的宫人不多,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每个都很好相处,也都待她不错。
她平日里的活就是侍弄侍弄花草,挺轻快的,一日之中有大半日都是闲着的。
她从前做梦都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能过上这样清闲自在的好日子。
这都是托了云栖的福。
听容悦亲口说自己过得很好,云栖才真的安心下来。
她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容悦,“给,这是你送我妆粉的回礼。”
第75章
容悦不肯接云栖递过来的东西; “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我这辈子都还不清,可不能再欠你; 要你的东西了。”
云栖只管将东西塞进容悦手里,“只是一点儿心意,不值什么钱; 你就收下吧。”
“这是?”
“是一副手套。”云栖说; “你每日侍花弄草,免不了要做些挖土、除杂草、搬抬花盆之类的活。日子长了; 手难免会磨得粗糙。如若来日; 你们主子想要提拔你进屋伺候; 一双粗糙的手; 可干不好精细的活。为着以后长远打算; 你这双手可得好好保养着。往后你只要干粗活,就千万记得把这双手套戴上。有手套防护着; 就不怕手被磨出茧子了。”
容悦捧着那副用粗布缝制而成的手套,好一通感谢云栖; 说她一定会好好用这副手套。
云栖被容悦谢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这是我临时赶制出来的东西; 针脚粗得很,你不嫌弃我就很高兴了。”
“这针脚哪里有粗糙。”容悦对这副手套; 简直爱不释手; “我记得当初咱们一同调来行宫的十个人里; 就数你跟宜香的针线活最好。”
说到宜香; 容悦的眸色瞬间就黯淡下来,“宜香的事我都听说了,宜香她……”
容悦哭了,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云栖见了,连忙伸手握了握容悦的手,原是要安慰人家的。
到后来,自己也没忍住哭了。
等赵姑姑和李姑姑打小厨房出来,就见两个小丫头手握着手,哭成一团。
赵姑姑猜得出云栖和容悦为何会如此。
李姑姑虽然一头雾水,但她天生就不是爱多事的人,没冒然发问,也没急着上前掺和。
等两人哭得没之前那么凶了,赵姑姑才走上前,对云栖说:“咱们该回去了。”
云栖点头起身,容悦也跟着起身,却始终紧紧抓着云栖的手,舍不得放。
李姑姑上前,轻轻拍了拍容悦的背,“明儿云栖还来,若有什么没说完的话,明儿再说也不迟。”
“真的?”容悦惊喜。
李姑姑不答,一脸笑眯眯地看向赵姑姑。
嗬!这李娥长心眼了呀!
赵姑姑回望李姑姑,一副我早已看透一切的样子。
你李娥一定不只是想在两个孩子面前装好人这么简单,你恐怕还想如今日这般,趁两个孩子说话叙旧的工夫,再哄我教你两招。
李娥呀李娥,做人可不能太贪心了,否则会越长越像个发面馒头。
“明日云栖还会随我一道过来。”赵姑姑对容悦说,又冲李姑姑一笑,心道:李娥你等着,看明儿我怎么把你那腌萝卜的秘方给套出来!
……
云栖是个喜形于色的人,若遇上让她觉得高兴的事,欢喜就全都写在脸上。
见云栖高兴,赵姑姑自然也高兴。
回含冰居的路上,赵姑姑对云栖说:“倘若知道见容悦一面,能让你这么高兴。我早该打听她的下落,让你们早早见上面。”
云栖笑嘻嘻地说:“只是见上一面,我是不会这么高兴的。我是亲眼见到容悦过的很好,才会这么高兴。”
赵姑姑听了云栖的话,不禁有些感慨,“像你这样真心盼着人家好的人,真不多。”
“若对方不是仇人,为何要盼着人家过得不好?”云栖想不通。
赵姑姑摇头,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与云栖多说那些人心险恶的事,不想污了云栖这颗难得的赤子之心。
临近傍晚的时候,云栖揣上赵姑姑一早就备好的糯米凉糕和虎皮花生,又自己取了几粒仁丹带上,就往太平馆去了。
这个时辰,是太平馆放晚饭的时辰。
整个昌宁行宫的杂役宫人,都会聚集到太平馆西侧的一处饭堂吃饭。
云栖到时,刚放饭不久。
不似平日里挤得满满当当,饭堂内明显还有不少空位。
为着筹备中秋宫宴的事,行宫上下忙作一团,云栖猜,大概有好些宫人,差事还没当完,才没赶得及过来吃晚饭。
也不知有德来没来吃饭。
云栖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站下,一张一张桌子望过去,来回找了几遍,也不见有德。
人怕是还没过来呢。
这厢,云栖正犹豫是站在这儿等等,还是找个人打听打听,有德今日被派到哪处当差了,就见一个头不高,脸长得很圆,面相生得颇为和气的小太监,迎面朝她走来。
“是云栖姑娘?”
云栖肯定,她从前并未见过这个小太监,于是反问:“公公是?”
听云栖没有否认,那小太监呵呵一笑,说:“果然是云栖姑娘没错。我是跟有德一个屋里住的,我叫有富。这阵子,我常听有德提起你。之前我曾远远瞧见过你和有德在一处说话,隐约记得你的样子。”
云栖也常听有德提起有富,知道有富待有德还不错,至少没有像那个薛公公,还有那个姚公公一样,常常欺负有德。
于是,云栖便客客气气的向有富问了声好,“有富公公安好。”
“云栖姑娘客气了,你是来找有德的吧?”
云栖点头,“找了一圈也不见他,他大约是还没当完差事过来吧。”
“有德没去当差。”有富说,“不瞒云栖姑娘,有德他病了。”
一听有德病了,云栖脊背一寒,手也跟着发凉,“他患了什么病?病了有几日了?”
“是中暑,却比寻常的中暑要重。”有富答,“云栖姑娘没瞧见,有德那天病的是满脸通红,浑身发烫,身上出了好多汗,还直吐,喝水也吐,把苦胆水都给吐出来了。
再后来,人就开始神志不清,说胡话了。
我见有德病的厉害,怕是要不好,就赶紧去找薛公公和姚公公救命。谁知,他俩却都说管不了这事儿。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找兄弟们想想法子。
听住在隔壁屋的有兴说,他大伯也曾像有德这样中过暑,且中的比有德还厉害,都口吐白沫,晕死过去了。
他们原本都以为人是救不活了,不想村里的赤脚郎中找来一只碗,在他大伯的后背上来回刮了一阵儿,竟把人给刮醒了。那赤脚郎中说,这叫做刮……刮……”
“刮痧。”云栖道。
“对对对,就是刮痧。”有富连忙点头,又接着说道,“有兴只见过,却没给人刮过。可见有德都快不行了,就只能让他试试。要说有德呀,也真是个福大命大的,还真叫有兴把他刮好了。”
有富那边讲的绘声绘色,云栖这边听的心惊胆战。
就算有富说,有德已经救回来了,她的心还是高高悬着。
她必须得去瞧瞧有德,亲眼看见人好好的,她才能放心。
“不知可否劳烦有富公公给我带个路,我想去看看有德。”
有富大方点头,“我正好要回去,云栖姑娘就跟我一道走吧。有德见着你,心里一高兴,没准儿就能好得快些。云栖姑娘,你可不知道呀……”
有富四下看看,确定周围没人偷听,才小声跟云栖说:“那日有德病得厉害,求薛公公和姚公公救命时,那俩个人都躲得远远的。听说人救回来以后,那两位就跟说好了似的,立马一前一后的杀过来。说有德就是装病想躲懒,说行宫上下为筹办中秋宫宴的事,已经忙翻了天,正是最缺人手的时候。说只给有德三日,三日后有德爬也得爬来太平馆领差事。”
云栖从来不说脏话,但此刻她真的很想说脏话。
那个薛公公和姚公公还是人吗?简直畜生不如!
云栖强压住心中的滚滚怒气,看起来还算冷静的对有富说:“劳烦有富公公为我带路了。”
有富也没再多言,便带着云栖去到了他和有德的住处。
有德住的地方离太平馆不远,就是一路上七拐八绕的有些不好找。
若无有富带路,云栖自己怕是找不过来。
有富是个颇有眼力见儿的人,把人领到门口以后,说他还有些事要办就走了。
云栖谢过有富,目送有富走远以后,才回身轻轻叩了叩门。
过了半晌,听没人应声,云栖又加重力道叩了几下。
听依旧没人应声,云栖只好失礼,径自推开了屋门。
云栖推门的动作很轻,但屋门还是发出了一串刺耳的“吱喇”声。
门板晃晃悠悠,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
这个时辰,太阳还没下山。
橙红色的阳光,透过窗棂和半敞的屋门照进屋里,把屋里照得还算亮堂。
云栖原本觉得她和赵姑姑住的地方已经够不宽敞了,而眼前有德和有富住的这间屋,比她和赵姑姑住的那间还要小。
屋里只有两张床,一张小桌,两张凳子,墙角还放着一个不算大的木头箱子。
除此以外,再无其他陈设,也放不下其他东西了。
云栖打量着,觉得这间屋原本应该不是用来住人的,而是杂物间改的。
屋子虽小,却被收拾的很整洁,没有乱扔乱放的东西,也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
若非要说有什么味儿,倒是能隐约闻到些霉味。
云栖记得,有德曾说过,他住的地方漏雨,还不止漏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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