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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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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往大了说,便是德行有亏,违犯宫规。
  景嫔的位份远在吴才人之上,吴才人私下责打景嫔赏的人,就是对景嫔不敬。
  按照宫规,低位嫔妃不敬高位嫔妃,轻则降位,重则是要被贬为庶人,终身幽禁冷宫的。
  云栖心里无比清楚,今时终究不同往日了,出于种种顾虑,她不能用武力撬开玉玢的嘴,只能智取。
  那么,她就只好再演一次被宜香的鬼魂附身了。
  ……
  玉玢推门进屋,摸黑走到桌前,点亮了桌上的烛台。
  忙前忙后的累了整整一天,身上的汗干了湿,湿了干,难受的要命。
  玉玢打算稍稍歇一会儿,就去小厨房烧壶热水来擦擦身。
  她转身,正预备去墙角的箱子里找身换洗衣裳,却猛然瞧见暗处的凳子上坐了一个人。
  玉玢几乎吓晕过去,脚下一软,就“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宜香!是宜香又回来了!
  玉玢想大声喊叫,喊人来救命,却喉咙发紧。
  原来人在惊惧至极之时,是发不出声音的。
  端坐在凳子上的云栖,冷冷盯着僵坐在地,在昏黄的烛光下,脸色看起来都是煞白煞白的玉玢。
  她并没有刻意打扮成宜香的样子,甚至还没开口说一句话,就只是坐在这里,玉玢就吓成了这样。
  显然,玉玢是认定,她又被宜香附身了。
  宜香生前,玉玢究竟对宜香使了多少坏,竟让玉玢对宜香如此恐惧。
  待她审完正经事以后,一定要再审审这个。
  等审出了结果,便照葫芦画瓢,一一用在玉玢身上。
  云栖暂且压下火气,稍稍定了定心神,便站起身来,缓缓逼近玉玢。
  玉玢仍对那日在小厨房,她的腕骨像要被生生捏碎的痛感记忆犹新。
  也还没忘记那把冒着森森寒光的菜刀。
  而真正令她感到恐惧,令她几乎夜夜都会从噩梦中惊醒的,是云栖看她的眼神。
  简直就像恶鬼一样!
  不,那不是云栖,是宜香。
  宜香就是个恶鬼。
  那怨毒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她死都忘不了。
  眼前的人不是云栖,是宜香。
  她认得那个眼神。
  宜香回来了!宜香又回来了!
  云玢想逃,奈何手脚都软的不听使唤。
  她想喊人来救她,却喊不出声。
  就算她能喊出声,只怕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赵月那条老狗,是巴不得她被恶鬼生吞活剥了。
  云玢就好像被扔进了冰窟窿里,从头顶冷到脚尖,浑身发抖。
  云栖走到玉玢身前站定,一脸鄙夷地俯视着瘫坐在地,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玉玢,阴恻恻地说:“可记得上回我跟你说过什么?我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你若不知悔改,再继续作恶,我便叫你尝尝何为现世报。”
  “我没有作恶,我没有!”玉玢哭道,一边哭一边疯了一样的摇头。
  “景嫔意图利用吴才人,谋害吴才人,你难道不是帮凶?”
  “她是自愿的!吴玉琼她是自愿的!”
  果然,她就知道吴才人骤然复宠,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景嫔最是脱不了干系。
  玉玢方才的话,无疑证实了她的猜想。
  云栖打算趁热打铁,继续逼问玉玢,看能不能再问出更有用的情报。
  她俯下身,伸手端起玉玢的脸,指尖微微用力,沉声道:“说谎可是要割舌头的,你竟然敢说吴才人是自愿的。”
  “是……是自愿的!”玉玢吓得上下牙齿打架,嘴皮子也不利索,云栖勉强听明白了玉玢的话。
  玉玢说吴才人一家受尽魏家的恩惠,没有魏家就没有今日的吴玉琼。
  吴才人为景嫔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景嫔叫吴才人去死,吴才人就得去死,不敢有任何怨言。
  云栖知道景嫔姓魏,玉玢口中的魏家,应该就是景嫔的母家。
  玉玢说,吴才人一家受尽景嫔母家的恩惠,难道说……
  “你把话说清楚。”
  ……
  尽管云栖十分笃定的跟赵姑姑讲,自己一个人就能对付玉玢,但赵姑姑还是难免有些不放心,便一直悄悄的在门外守着。
  随时准备冲进屋去,助云栖一臂之力。
  见云栖终于打屋里出来,赵姑姑连忙迎上前。
  云栖冲赵姑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表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赵姑姑会意,拉着云栖回了屋。
  一进屋,还没等赵姑姑发问,云栖就开了口,“景嫔根本就不信任玉玢,玉玢一直以来就只是景嫔与才人之间的传话筒。玉玢并不清楚景嫔究竟要利用才人做什么,更不清楚景嫔背后还有没有人。”
  “看来,咱们就只能直接去问才人了。”赵姑姑说。
  云栖叹了口气,“怕只怕才人什么都不会与咱们说,就算说了,也未必是实话。才人她绝对不会,也不敢违逆景嫔。”
  赵姑姑双眉微蹙,问:“你是不是从玉玢那儿问出了一些什么?”


第100章 
  云栖微微点头; 与赵姑姑说:“我从玉玢那里探听到; 原来才人的爹娘都曾是景嫔娘家魏府的家奴; 才人是魏府的家生奴才; 自小就在景嫔身边伺候。
  景嫔选秀中选以后,才人便顺理成章的随景嫔陪嫁入宫。
  而才人一家; 是在三年多前; 才人被陛下看中; 封为更衣以后; 才脱离奴籍。
  脱离奴籍以后,才人一家虽然搬出了魏府; 但才人的爹爹和兄长还在继续为魏府做事; 娘亲和嫂子也常常出入魏府。
  还有才人的弟弟,这几年一直都在魏府的家学里读书。
  至于才人的小妹,听说年底要嫁的正是魏夫人的娘家表侄儿……
  才人一家的生计、前程、归宿、甚至性命都被魏家人牢牢攥在手心里; 才人怎么敢不听景嫔的话。”
  “我只知才人是景嫔入宫时带的陪嫁丫鬟; 却不知才人全家都曾是魏府的家奴。”赵姑姑说; 神情稍稍有些凝重。
  她原想着才人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地屈从于景嫔,心里或许另有什么打算。
  如今再看; 恐怕是……
  一家子人的性命都掐在人家手里,换做是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难道就这么认命了?就这样任人摆布下去?
  太不甘心了。
  “姑姑; 景嫔的娘家魏家; 在京都城里算是很显赫的人家吗?”云栖问; “景嫔的父兄是不是都在朝为官?如今都官居几品?”
  “别说; 这些事儿,我还真留心打听过。”赵姑姑答:“魏家呢,算是正经的官宦人家,一连几代都有人在朝为官,不过却都是五品以下的小官。
  若放在地方上,魏家应该能算得上名门大户,可放在这达官贵人遍地走的京都城,魏家也只能算是小门小户。
  不过近几年,景嫔的爹魏忠明似乎颇得重用,短短数年间已从正七品的大理寺评事,晋升为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
  晋升速度之快,在本朝算是极为罕见的。
  虽说跟真正的世家大族还是没法比,但魏家终究是出了个四品大官,还出了个景嫔,如今也算是个小小的名门吧。”
  “景嫔的爹晋升速度如此之快,应该是有什么契机吧?是因为他勘破了什么大案吗?”云栖又问。
  赵姑姑仔细想了想,才微微摇头,“这倒没听说。我只知自当今皇上称帝登基以来,唯一能称得上大案的,就是先皇后被萧贵妃毒杀一案,或者说是辅国公萧氏一族意图谋反一案。
  此案发生时,魏忠明已在大理寺任职。他兴许是在审理此案时,立下了什么功劳吧。
  我也不大清楚其中的内情。”
  云栖点头,正预备再问赵姑姑,赵姑姑却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激动地一拍桌子,“对了!”
  “姑姑您说。”
  “我记得那谁跟我说……就是王醒跟我提过,大约是在三四年前,景嫔之父魏忠明曾破过一个案子。
  其实,也不能叫破案。
  就是魏忠明发现他大理寺的一个同僚,枉顾法纪,与案犯家属私相授受,意图销毁一样很重要的物证。
  后来,魏忠明就站出来揭发了他这个同僚。
  若我没记错,他这个同僚好像是姓安。
  再后来,这位安大人被定罪抄家,听说是判了流放,流放北关。
  却不想在流放之前,这位安大人就在狱中自缢身亡。
  之后不久,他的夫人也病逝了,一双儿女先后痛失双亲,听说也都……”
  话说到这儿,赵姑姑不禁叹了口气,“那位安大人有罪,当罚当诛,可他的妻儿又有什么错,想想也是怪可怜的。”
  “那位安大人究竟是畏罪自尽,还是被杀人灭口,还不一定呢。”云栖目光雪亮,“我听说,关押在狱中的案犯,无论是未经审问就死在狱中,还是未及行刑就死在狱中,负责看押案犯的狱卒,都要受重罚。
  与此相关的官员,也会受到连累。
  因此,不管是刑部大牢,还是大理寺的寺狱,都有不少严防案犯畏罪自尽的手段。
  最简单的就是给案犯手脚都铐上镣铐,让案犯不得随意动弹。
  在那种环境下,案犯能够自尽,并且自尽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
  姑姑方才说,那位安大人是自缢身亡。
  据我所知,自缢并不是把脖子往绳子里一套,再两脚一蹬,就会立刻断气,总会有挣扎。而有挣扎,就难免会发出些动静。
  听说那些运气不好的,得遭好一会儿罪才会彻底气绝。
  因为自缢身亡不是瞬间的事,是有个过程的,所以负责看押那位安大人的狱卒,应该很难不发现异样。
  就算安大人出事那晚,全体狱卒都玩忽职守,都没发现安大人自尽。
  那安大人自缢的绳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关押案犯的囚室内,根本不可能有适宜上吊的绳子。
  而安大人手头上,唯一有可能变成绳子的,就只有他那一身囚服。
  可撕裂囚服是会发出声音的,把撕开的囚服编成结实的绳子也需要不少时间。
  安大人花了那么多时间,做了那么多事,狱卒都没发现,这根本就说不通。
  况且,安大人若真是一心求死,何必要费这么大力气。
  安大人既然能上吊,就说明他的手脚没上镣铐,可以自由行动。
  那他一头撞死,或咬舌自尽,岂不是更容易些?
  安大人为何一定要‘自缢’,那是因为最好的仵作也无法仅凭安大人脖子上的勒痕判断出,他究竟是自愿把脖子套进绳子里,还是被人强行套进绳子里的。
  退一步说,就算安大人就是想自缢,并且排除万难成功了。
  那他自尽的理由是什么。
  安大人毕竟不是孤家寡人,他有妻子,有儿女。
  对这个人世,他一定心存留恋。
  这样的人,是很难下定决心去死的,更何况是如此费尽心机的去死。
  我想,那位安大人要么是被杀,要么就是有人拿他妻儿的性命相要挟,逼他自缢。
  综上所述,这案子基本上就是桩冤案。
  就算那位安大人真的有与案犯家属私相授受,是罪有应得,那他也不是主谋,只是被同伙推出来的替罪羊而已。”
  一大通话说下来,云栖口干舌燥,连忙给自己倒了碗水,“咕咚咕咚”就灌下大半碗。
  这厢,正预备问问赵姑姑渴不渴,却见赵姑姑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瞧。
  “姑姑……怎么了?”
  赵姑姑淡淡一笑,“我觉得你只留在宫里做个小宫女真是屈才了,你应该去大理寺帮着探案。”
  “姑姑觉得我适合混迹官场吗?”云栖歪着脑袋问。
  赵姑姑笃定摇头,“你这孩子性情太过耿直善良,不适合做官。”
  云栖觉得自己称不上耿直,至于善良,有那么一点点吧。
  但诚如赵姑姑所言,以她的性格,是挺不适合做官的。
  “不说我,还说景嫔她爹魏忠明。姑姑可知,那魏忠明在官场上的人缘如何,名声好不好?”云栖又问。
  赵姑姑答:“你当我是怎么想起这桩案子的,我就是记得魏忠明这个人的名声有些不大好。
  为何不好?
  就是因为他当年出面揭发了那位安大人。
  我听说魏忠明与那位安大人是同榜进士,又同年调入大理寺当差的,私交甚笃。
  当年,魏忠明揭发那位安大人不能说是错,但就这件事,他其实有更好的处理方法,可他却没给安大人悬崖勒马的机会。
  听闻当时,魏忠明是通过忠勇侯,也就是昭怀太子妃嫡亲的兄长汪清荣,将此事直接一本参到了皇上那儿。
  朝中众臣都觉得魏忠明这样做,太急功近利,也太不厚道了。
  后来,安大人死于狱中,魏忠明也不曾去这位往日的同僚、挚友坟前祭拜。
  对安大人的遗孀,也不闻不问。
  魏忠明这个人,不能说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却绝对不算个君子。”
  “很好。”云栖道。
  赵姑姑疑惑,“什么很好?”
  云栖答:“魏忠明虽然不是劣迹斑斑,却也不是个无懈可击的大清官。我想,应该能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破绽,让他身败名裂。”
  “云……云栖呀,你是想……”
  云栖点头,“魏忠明倒台了,魏家就完了,魏家完了,景嫔自然会受到牵连。到时候他们自顾不暇,也就没工夫害才人了。
  或者可以想个法子扳倒景嫔,让魏家受景嫔的连累也是一样。
  姑姑说,是从魏忠明身上找破绽,还是从景嫔身上找好?”
  赵姑姑并不是有意打击云栖,只是实话实说,“云栖,这都很不容易。”
  “我知道。”云栖极其冷静的应道,“姑姑,才人她待我恩重如山,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才人被景嫔利用、摧残、甚至逼死。
  在景嫔和魏忠明眼中,我大概就是一只蚍蜉,甚至连一只蚍蜉都不如,他们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把我捻的粉身碎骨。
  可在我眼中,他们父女又何尝不是只有表面风光,内里却早已腐朽到千疮百孔的病树。
  不瞒姑姑,我就是心存一份侥幸。
  若我侥幸能啃噬的恰到好处,那两棵病树便能应声倒地。
  话说……”
  云栖望着赵姑姑,浅浅一笑,“姑姑不觉得我这个人,运气其实还挺好的,我兴许真的能成功呢。就算我没能成功,也是……也是尽力了,尽力保护了我要紧……要紧的人。”
  前一刻脸上还挂着笑的人,下一刻就伏在桌上哭了起来。
  这是赵姑姑第二次见云栖哭得这么凶。
  赵姑姑叹,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件件都要人命,还是要云栖至亲至信之人的命。
  云栖能不难受,能不害怕,能不感到心力交瘁吗?
  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呀。
  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作者有话说:
  写了整整100章啦,感谢你们还在,感谢你们还爱我~


第101章 
  赵姑姑最见不得云栖哭; 连忙伸手轻轻拍抚云栖的后背。
  “不哭,不哭啊。”
  云栖将脸深深埋在双臂之间,明明已经尽量克制,但肩膀还是不由自主的一颤一颤的。
  “姑姑,宜香在时; 我没能好好护着她; 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于非命,这是我毕生之痛,也是毕生之憾。我……我不能再没有才人; 不能明知她深陷泥淖; 而不作为。我就是死; 也要护住才人。”
  赵姑姑了解云栖; 知云栖说誓死也要保护吴才人; 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她是认真的。
  这孩子心思重; 头脑又活络。
  保不准已经计划好如何利用自己的死,帮助吴才人摆脱困境这种事。
  那么聪明的姑娘; 怎么就总爱做些傻事。
  太叫人揪心了。
  赵姑姑想着; 转身去取了一个盒子来。
  “云栖,抬头。”
  闻言,云栖用力的把脸在衣袖上蹭了蹭; 蹭干脸上的泪,才依着赵姑姑的话抬起头来。
  “张嘴。”
  云栖听话张开嘴; 下一刻; 口腔内就溢满了甜腻的果香。
  是六殿下送她的柱州蜜瓜; 好甜。
  见云栖慢慢将口中的蜜瓜嚼细咽下以后,赵姑姑才到云栖身边坐下。
  帮云栖把散落在额前的乱发别到了耳后,“好些了吗?”
  “嗯。”云栖微微点头,眼眶和鼻尖还是通红通红的,她看着赵姑姑问,“之前说的事,我可以试试吗?”
  赵姑姑摇头,“这事儿你我说的都不算,得问才人的意思。倘若才人心里还念着景嫔和魏家予以她的恩情,不肯对付景嫔和魏家,你做那些就不是在帮才人。倘若才人赞同你的打算,那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和才人。”
  景嫔卑鄙无耻,以吴才人一家老小的性命相要挟,逼迫才人任她驱使。
  若有机会扳倒景嫔,对付魏家,才人怎么可能……
  倘若今夜没有去逼问玉玢,云栖一定会说,才人怎么可能放弃。
  但眼下,云栖却有些不敢肯定。
  毕竟,景嫔与吴才人并不是一般的主仆。
  这些都是云栖从玉玢那里问出来的。
  据玉玢讲,景嫔是家中老幺,上头有三个哥哥。
  因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又是家中最小的孩子,自小便备受宠爱。
  吴才人比景嫔晚生一年,因为与景嫔年纪相仿,又是家生奴才比较可靠。
  所以吴才人很小的时候便被选到景嫔身边,伺候景嫔,陪景嫔作伴。
  两人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
  景嫔没有亲生姐妹,便一直把吴才人当亲妹妹看。
  无论吃的还是穿的,都是给最好的。
  不只如此,景嫔还带着吴才人一起上闺学。
  亲自教吴才人画画、抚琴、还有下棋。
  吴才人一个出身微贱的家奴,之所以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输那些名门大户家的闺秀,全是靠景嫔栽培。
  后来,景嫔中选入宫。
  她怕宫里日子拘谨又苦闷,不愿吴才人跟她受苦,原是不打算选吴才人陪嫁入宫的。
  是吴才人自己舍不得与对她恩重如山的主子分开,执意要随景嫔入宫。
  再后来,就出了景嫔意外小产,而吴才人偏偏就在那个当口上被皇上看中,封了更衣的事。
  主仆二人从此恩断义绝,分道扬镳。
  从玉玢的这些讲述来看,景嫔从前待吴才人是真的很好很好。
  吴才人也是真心感念景嫔对她的恩德。
  若不是看在景嫔的面子上,这三年多来,吴才人怎么会纵容玉玢对她那样放肆。
  有这二十多年的情分在,吴才人或许真会不忍心对景嫔下手。
  云栖甚至怀疑,吴才人答应为景嫔所用,真的只是因为景嫔以吴才人一家的性命相要挟吗?
  会不会像玉玢说的那样,吴才人为景嫔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是在报恩。
  若真是如此,那她一切的盘算都是徒劳。
  云栖忽然觉得有些惘然。
  阻止飞蛾扑火究竟是对还是错?
  她已经无法判断了。
  云栖想着,从盒中取出一块蜜瓜塞进嘴里。
  一块吃完再取一块,直到把盒子里的蜜瓜全都吃完,云栖才紧紧捧着那个盒子,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
  “姑姑,我听才人的。”
  ……
  楚恬从小到大都极为自律。
  何时晨起,何时安置,都严格按照自己定下的时辰来,很少提早或拖延。
  眼下这个时辰,楚恬早该安置了,但人却仍待在书房里,一点儿要回屋安置的意思都没有。
  楚恬身边的大宫女晴芳已经来问过三回了,却都被和顺拦在书房外,连话都没跟楚恬说上一句。
  晴芳晓得,和顺与常寿一样,向来嘴紧。
  就算她费尽口舌,也甭想从和顺嘴里打听出什么。
  晴芳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做这白费力气的事。
  于是,只管与和顺一道站在书房外头等。
  左右殿下不会在书房里一辈子不出来。
  楚恬身边另一个大宫女竹影,见晴芳去书房请殿下,半天都没请回来,也寻到了书房来。
  见晴芳站在书房外,面色发白,一脸的焦急,竹影连忙小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殿下怎么了?”
  晴芳不说话,只是微微摇头。
  晴芳素来端稳持重,少见她为什么事急躁。
  见晴芳如此,竹影心里也怪紧张的,正预备问问晴芳身边那位是怎么回事,却见那位不是常寿,而是和顺,便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和顺这个人特别不好亲近,也很不爱说话,一年到头都是面无表情。
  过年过节得了殿下恩赏,也从没见他笑过。
  明明长得还挺俊俏的,笑起来一准儿会好看,可惜了。
  见一个不说话,两个也不说话,竹影也不敢硬闯书房,只能在晴芳身边站下,陪着晴芳一同等他们殿下出来。
  常寿回来时,见和顺、晴芳,还有竹影三人排排站在书房门口,很是头疼。
  连忙把袖子里的东西又好好揣了揣,才快步上前。
  “晴芳姐姐和竹影姐姐怎么都站在这儿啊?”
  晴芳心里焦躁极了,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常寿,“都这个时辰了,殿下还不说安置,自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也不许人进去,你可知殿下是怎么了?”
  晴芳长得清秀标致,天生一副温良敦厚的模样。
  待人素来和气,说话的声音和语气也从来都是温温软软的。
  端庄温柔如晴芳,也有这急赤白脸的时候,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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