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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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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浅浅一笑,故作轻松,“都说了我是装的,只是皮肉伤而已,没什么大碍。”话虽这样说,但从她惨白如纸的脸色看,却不像没有大碍。
“让我看看你的伤。”宜香说着,就要去掀云栖的袖子。
云栖慌忙压住袖口,“伤有什么好看的,倒是你,膝盖怕是又跪破了吧。上回的药膏还有剩,你赶紧回屋抹点儿。”
“你都这样了,还……”
完了,又哭了。
云栖看着宜香哭,眼泪也上来了。
她紧咬着牙没哭出声,眼泪却“吧嗒吧嗒”不停地往下掉。
赵姑姑一见人哭,脑仁儿就疼。
她连忙上前,扶了云栖一把,“跟我到后头去,我切几片土豆给你敷敷,那个消肿最好使。”
“那快去吧。”吴才人看着云栖,“我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弄些专治跌打的药酒来。”说完又看向宜香,“你跟我一起。”
宜香得了这话,赶紧点点头。
“才人……”对吴才人,云栖是满心愧疚,她低着头,没脸去看人家,“叫您受惊了。”
“方才若不是你替我挡了那一下,我如今哪还能好好地站在这儿。你不许胡思乱想。”吴才人用一贯温软平和的嗓音对云栖说。
云栖摇头,“不,说到底,这就是我的错。”
吴才人懂云栖的意思,她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云栖的肩膀,“不是你的错,这些事从头到尾都只是宋氏一人的错,她迟早要被自己的轻狂毛躁害死。”
吴才人望着西屋的方向,眼底闪过一道云栖从未在这双眼中见过的寒光。
……
“你说你是练过金钟罩还是铁布衫,何必要用你这条小细胳膊去挡,就该用脚踹,一脚把那疯子踹翻才解气。”赵姑姑一边往云栖伤处贴土豆片,一边念叨说。
云栖听了这话,眼睛亮了又暗,抠着桌角一脸懊恼,“原来还能这样呀。”
对方出拳你出脚,攻他下盘,这不是打架的基本套路吗?云栖竟然连这都不知道?
赵姑姑忍不住问:“你没打过架?”
打架呀,还真没有。
上辈子和这辈子都算上,也没打过。
云栖看着赵姑姑,老实地摇了摇头。
赵姑姑不信,“就连小时候闹着玩也没有?”
云栖想了想,依旧摇头。
赵姑姑啧啧,用嫌弃又略带些同情的目光望着她。
云栖郁闷,姑姑这是可怜她没童年吗?
好吧,她得承认,上辈子打从她出生起,直到她穿越之前,她的人生都过得很平淡,或者说很无趣。
无趣到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哪怕一件,能称之为特别的经历。
她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赶上穿越这种事。
云栖忍不住感慨,人生啊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未知。
见总是笑呵呵的人,忽然叹起气来,赵姑姑惊觉,心道坏了。
她怎么就忘了这孩子进宫时摔坏了脑袋,从前的事都记不得了,就连自己的爹娘姓甚名谁,家里有无兄弟姊妹这种事也统统忘了。
她也是糊涂,好端端地提什么小时候的事,平白惹得人家伤心。
赵姑姑心里愧疚,却不太懂得安慰人,只拉着云栖的手说:“会好的。”
云栖瞧了瞧她那条肿的快赶上原来两个粗的胳膊,保守估计,“得养上个把月才能好全。”
赵姑姑忍笑,轻戳云栖的额头,“我说这儿。”
云栖恍然,却又立刻陷入了沉思。
来时没能继承的记忆,过两年就能继承过来了?这未免也延迟太久了吧。
不科学,不科学。
“姑姑,我觉着我这儿好不了了。”
“好不了也不要紧。”赵姑姑说,“回头若有机会,我会托人帮你打听打听你家里的事,旁的不敢说,至少也能从你入宫时的记档查出你祖籍哪里。如此,等来日你出宫的时候,也知道该回哪里寻亲。”
云栖摇头,“姑姑不必费这份心了,我入宫快三年了,每年会亲友的日子,我家里都没来人,甚至连个口信也没托人捎过。我想,我爹娘要么是以为我入了宫,便再也出不去了,全当已经没了我这个女儿,要么就是我进宫以前,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兴许你家里人只是不知道你调来行宫了。”赵姑姑安慰说,明明是红口白牙,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连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就打着第一年不知道人被调到了行宫,错过了见面的机会,第二年知道了怎么也不见来?
赵姑姑十二岁进宫,到今年秋天,她正好在宫里待了二十年。
她知道,像这样把孩子往宫里一送,就不管不问的爹娘有很多。
宫女比宦官要好些。
那些宦官是挨了一刀,要在宫里劳作到死的,宫女不一样,到了年纪便能被放出宫去。
出宫以后许户人家,娘家还能多赚一笔嫁妆钱。
因此,宫女们多多少少都与家里有些联系。
而像云栖这样才入宫不到三年,就跟家里头失去联系的,其实还挺少的。
除非……除非是家里突然遭逢什么巨大的变故,爹娘和兄弟姊妹都……若是这孩子的爹娘都还活得好好的,她倒是真想会一会。
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能狠心舍下这么好的女儿。
可若是像云栖自己猜的那样,自己进宫以前就是个孤儿……想来,若当年她没有入宫,与寻常的姑娘一样,到了年纪就出嫁,十七八岁当了娘,她的孩子也该有云栖这般大了。
赵姑姑想着,看云栖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怜惜。
云栖是乐天达观的性子,凡事都愿往好处想,往开阔里想。
骨肉亲人能找到固然是好,就算找不到她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宜香家里的事,姑姑都知道,她亲娘早逝,后娘一直都待她很不好,再后来宜香的爹也没了……总之,那个家宜香是回不去了。宜香一早就跟我约好了,说等到出宫以后,我俩就在一处谋生。宜香手巧,针线活做的顶好,我也不算差。我俩只管寻个绣坊,做绣娘去。”
赵姑姑摇头,“做绣娘不好,仔细年纪轻轻就熬坏了眼。”
赵姑姑不说,云栖还真没考虑到这层。
这个年代可没有眼镜,更没有激光矫正视力的手术,眼睛近视了就是近视了,可没得补救。
“那姑姑说我俩做什么好?”
赵姑姑一笑,“依我看,还是捡户好人家嫁了,做管家婆去。”
云栖可不是那种一提到嫁人生子这种话题,就百般娇羞的姑娘。
她觉得赵姑姑这个提议也不错。
“若能有幸遇上可托付终身的好人,自然是要嫁的。可在遇上这个人之前,总要先想法子糊口,也得尽量多攒些嫁妆,以免过门以后被婆家人看轻。”
没想到云栖小小年纪,就把目光放得这么长远,把世态看得这般清明了。
赵姑姑不禁在想,她像云栖这般大的时候,可有这孩子一半的沉稳。
“姑姑,您看我去做厨娘如何?”
“不好不好。”赵姑姑想都没想就给否了,“成日里守着灶台,炉火油烟地熏着,灰头土脸不说,还老得快。”
“哪有,我瞧姑姑每日都是容光焕发。”
“一边去。”赵姑姑嗔怪一句,“少拿我打趣。”
“要不然这样吧。”云栖往赵姑姑身边凑了凑,“姑姑开一家饭铺,我和宜香帮您打下手。凭姑姑的手艺,咱们就算不能日进斗金,也足够糊口了。”
“你算盘打得响,却也不想想这宫门是说出就能出的吗。”赵姑姑看着云栖,神情如常,口气也如常,只是搭在膝上的手缓缓收紧,把本就不平整的裙子揪地更皱,“你忘了,我早就过了年纪,已经错过被放出宫的机会了。”
第10章
“谁说错过了那次机会,就一定不能再被放出宫去?”云栖又往赵姑姑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问,“姑姑可还记得大膳房的张姑姑?”
“你是说管往各处分派餐食的张淑彩?”
云栖点头。
“我听说她前阵子得了急病,还是会传染的那种。为免她把病传染给别人,听说已经给悄悄送出去了,也不知送去了哪儿。若是在皇宫里,一准儿是要送去吉安所的。虽说那就是个让人等死的地方,但好歹还有一线生机。像咱们这些在行宫里当差的,一旦患病,连吉安所这种地方都没有……那张淑彩,怕是凶多吉少了。”话说到这里,赵姑姑罕见地叹了口气。
兔死狐悲,唇亡齿寒,谁知那张淑彩的今日,不是她赵月的来日?
“张姑姑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云栖笃定道。
赵姑姑诧异,微怔了片刻,才催促云栖,“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云栖却没急着开口,而是先回身望了望门口,在确定这阵子总是神出鬼没的玉玢,没在偷听墙角以后,才用只有她和赵姑姑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讲道:“那日,我去大膳房领才人当日份例的菜肉,无意中听见两个太监在嚼舌根。其中一个太监应该是膳房负责日常采买的,他说那位张姑姑压根就没病,而是装病,是想借此离开皇宫。”
赵姑姑神情略凝,“你接着说,说详细些。”
云栖点头,又接着道:“那负责采买的太监说,前几日他出宫办差,正巧撞见穿便装的梁公公,行色匆匆地拐进了一条小巷子。他一时好奇,便跟了上去,发现梁公公竟是去暗巷中会一个女人。因为隔着远,两人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真切,却见那女子将一个钱袋递给梁公公。那太监说,他瞧那个钱袋鼓鼓囊囊的,里头一定装了不少银子。”
“再后来呢?”赵姑姑追问,显然对这件事很有兴趣。
“梁公公收下钱袋就走了,那个递钱袋给梁公公的女子也没多停留。那太监说,那女子用厚布包着头,将整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长相。但那女子有一个显眼的特征,就是左手小指断了一截。姑姑您知道,张姑姑的左手就是这样。”
赵姑姑微眯了眯眼,冷笑道:“那个梁昌鸿胆子真不小,可知这事一旦被人捅出去,别说总管太监,他连人都做不成了。”
“梁公公银子收的那么熟练,想必应该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了。”云栖说话的声音依旧放得很低,甚至比方才更低,赵姑姑得特别留神才能听清楚,“从前怎样我不清楚,只知道我在行宫的这两三年间,因病迁出行宫,就再也没见回来的管事姑姑有三位。这三位说不定都跟张姑姑一样,根本就没病,是通过贿赂梁公公,换得了自由身。我想,只要银子足够,梁公公一定也能帮姑姑离开皇宫。”
赵姑姑被云栖最后这句话给惊着了。
她不敢相信,这种话竟然是从平日里最循规蹈矩,老实本分的云栖嘴里说出来的。
赵姑姑不禁抬手抚上云栖的额头,这孩子没发烧呀?
难不成是上回被屏风磕了头,磕傻了?
“脑袋有没有不舒服?”
云栖不明白赵姑姑为何会突然摸她的头,还有此一问,只老实答:“没有不舒服呀。”
赵姑姑立刻屈指弹了云栖的脑门一下,“没傻还敢掺和这种事?可知一旦东窗事发,有关的人都得掉脑袋。”
赵姑姑这一下弹的不重,不疼却有些痒痒,云栖一边揉着脑门一边解释:“那梁公公在行宫里当差已经有三十几年了,听说做主管太监也已十年有余,做这种事肯定也有些年头了。俗话说得好,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做的多了,做的久了,多少都会露出些马脚。我想,这行宫里知道梁公公私下里收受贿赂,做这种事的人一定不少。可梁公公所为,却至今都没被揭发出来,想必那梁公公一定是有什么手段,兴许还是上头的人纵着他这么做的。我觉得通过梁公公脱离行宫,是可行的。”
别说,云栖这孩子讲得还真有几分道理。
赵姑姑打量着云栖,越发深信那句人不可貌相。
云栖和吴才人一样,都是那种看起来很温吞软糯的人。
实则外柔内刚,心思比谁都活络,遇事也比谁都有胆量。
见赵姑姑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云栖忍不住问:“姑姑不想出宫吗?”
赵姑姑被问的一怔,曾几何时,她连做梦都想出宫,现如今……
“姑姑是担心银子吗?”云栖问,“若姑姑是在担心这个,只管放宽心,贿赂梁公公的银子,我会帮姑姑一起攒,攒个十几年,攒到我年满二十五岁,到出宫的年纪时,应该就攒够了。一旦不够,等我出宫以后就多做几份活,接着帮姑姑攒。总之,我一定要让姑姑走出这宫门。”
云栖的话听得赵姑姑心里暖融融的,暖的都有些眼热。
“你把攒的银子都给我,可就没嫁妆嫁人了。”
“没了再攒呗。”云栖豁达,“我又不是一门心思地想嫁人,其实不成亲生子,无牵无挂的也挺好。”
“你倒想得开。”
云栖心头一喜,“姑姑这是答应了?”
赵姑姑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说:“待你到了出宫的年纪,你姑姑我就是四十好几的老婆子了,到那个时候,你姑姑可没有如今的精气神儿,只怕不能帮上你什么,还会拖累你。”
“姑姑当我真要请您出宫继续当厨子?那跟在宫里有什么区别。我接姑姑出宫,是要让姑姑享福的。姑姑不必担心自己上了年纪老无所依,我会一直陪在姑姑身边,伺候姑姑,孝敬姑姑的。”云栖目光明亮又坚定地看着赵姑姑,眼中满满都是诚意。
赵姑姑起身,去到案板前,提刀切起了土豆,不想让云栖看到她红了的眼。
“姑姑?”
赵姑姑没停手,故意用玩笑似的口气说:“你说得好听。”
云栖一急便要起身,却怕把贴在手臂上的土豆片碰掉,只好坐着说:“姑姑,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你若不信,我这就去向才人讨纸笔来,白纸黑字都写下来,再画押。”
“信信信,我信你还不成。”赵姑姑捧着才切好的土豆片回来,把那些已经变色的全部替换下来。
云栖又高兴起来,迫不及待地跟赵姑姑商量,等来日出宫以后,她们若真能开成饭铺,要把饭铺开在哪儿,取个什么名字,拿什么做招牌菜。
赵姑姑只管看着听着云栖眉飞色舞,喋喋不休,必要的时候应和一两句。
心如死水多少年了,竟突然觉得日子有盼头了。
其实当年,她本来是能出宫的,却不想就在她临出宫前的一个月,出了那样的事。
她因此错过了出宫的机会。
一想起过去的那些事,赵姑姑的眸色不由得黯淡下来。
第11章
这宫里头的宫女,无论样貌美丑,也不论在哪处当差,多多少少都怀揣着,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念头。
可她赵月却从来都没有过。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自己天生长得就不美,性格也不太讨喜,除却烧了一手好菜,就再无过人之处。
莫说当今皇上看不上她,寻常男人也未必喜欢她这样的。
她只一心一意想着熬到出宫的年纪,就赶紧出宫去,若能顺顺当当嫁得良人,那固然是好,若是嫁不出去,凭她这一身烧饭的本事,也不怕饿死。
再有,她爹爹和娘亲年纪都大了,身体也一向不好,家中没有男丁,两个姐姐也都相继出嫁,二老身边总要有人时时照应,她愿意代两位姐姐尽孝膝前。
因为种种缘故,对于出宫这件事,她心里有着很深的执念。
当年,当她得知她错失了出宫的机会,要一辈子困在这九重宫阙之中,再不可能有一家团聚的那一日,她觉得天都塌了。
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第二年的夏天,宫外传来噩耗,她老家发大水,她家所在的那个村子整个都被淹了,爹爹和娘没了,嫁在同村的两个姐姐也都没能幸免。
事情过去已经有六年了,如今想起来还是彻骨的疼。
刚得知噩耗的时候,她几乎疯了。
她憎恨所有害她没出成宫的人,都是因为这些人,她连爹娘姊姊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过了很久,在她渐渐冷静下来以后,才突然想到,倘若她没遇上那件事,而是顺利地出了宫,她恐怕也会葬身于那次水灾。
但她心里却无法感到庆幸。
活着真就比死了强?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从此以后,她在宫外已经无牵无挂,她已经彻底失去一定要出宫的理由了。
可是看着眼前的云栖,她那沉眠已久的对出宫的执念,似乎正在慢慢苏醒。
……
还没商量好将来小饭铺的招牌菜是用酥皮蒸肉,还是酱肘子,云栖就被赵姑姑押回房里,按着躺下,贴了满满一胳膊的土豆片。
临走前赵姑姑叮嘱云栖,叫她老实躺着不许乱动,能睡就睡一觉。
云栖这阵子总是早出晚归,每日回来以后,还要再做些缝缝补补的活,觉总是不够睡。
眼下好不容易得了补觉的机会,她却睡不着。
胳膊真是太疼了。
赵姑姑给贴的这满满一胳膊土豆,只管消肿,却不能止疼。
既没有药来物理止疼,那就只能精神止疼了。
何为精神止疼?
就是努力地去想高兴的事,来分散注意力,降低对疼痛的感知力。
如今只要一想到来日出宫以后,兴许能与赵姑姑和宜香合开一间小饭铺,过上自在又安逸的小日子,云栖心里就高兴极了。
即便这是十几年以后的事,也不妨碍她提前高兴高兴。
晚些时候,宜香过来了。
宜香一进屋,云栖就注意到她脸色不大好。
眼睛红肿红肿的,脸上还挂着两道泪痕,这明显是刚哭过。
云栖看着心疼又着急,“怎么,莫不是宋氏又欺负你了?”
宜香摇头,“宋主子躲在屋里,插着门,谁敲都不开,连午膳都没吃呢。吴才人说,宋主子这回是真吓着了,也是真知道害怕了,这样挺好的。”
云栖完全不在乎宋氏怎样,只想知道宜香是怎么回事,“既不是宋氏招惹了你,那是?”
“吴…吴才人没讨到药来。”宜香望着云栖肿得吓人的胳膊,嘴巴一瘪,又哭了。
才人还真的特意为她去讨药了!
她原本以为才人当时是为支走痛哭流涕的宜香,才那样说的,没想到才人是当真的。
云栖心里头感动,也越发觉得愧疚。
为了帮她讨药,才人这一趟不定受了怎样的委屈和刁难。
宫里的人就是这样,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的恶习都是刻进骨子里的。
之前,那些人觉得皇上今年要来行宫,吴才人或许有复宠的可能,才对吴才人稍稍恭敬客气了几分。
如今皇上已经到行宫好几日了,却迟迟没有召见吴才人,那些人只当吴才人要永远凉了。
从一个彻底凉了的才人身上,能得到什么好处?
既是没有好处的事,傻子才会去做。
不落井下石,踩你两脚就不错了。
云栖越想越躺不住,立马坐起身来,“我去看看才人。”
“别动,你伤得这么重,又没药治,若再不好好养着,伤怎么能好。”宜香双手按着云栖的肩膀,头埋得很低,单薄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哭得浑身都在发抖。
“宜香……”
“都是我的错。”
“吴才人说了,这事从头到尾都是宋氏一个人的错。”
宜香不言,低声抽泣着,泪水落在裙子上,打湿了一片。
云栖任由宜香这么哭,没有出言再劝。
哭吧,把心里的委屈一遭哭出来,总比一直憋闷在心里好。
听宜香的哭声渐小,应该是哭累了,云栖忙递了帕子过去。
宜香摇头,推开帕子,“别给你弄脏了。”
“你呀你呀。”云栖忍不住叹了口气,捏紧了帕子,倾身上前,弯着腰,歪着头,替宜香擦起泪来。
“你快坐好,仔细扯疼了伤。瞧,胳膊上的土豆都掉了。”宜香连忙扶云栖回去坐好。
云栖笑嘻嘻地看着宜香,“小兔子,红眼睛。”
“难为你还笑得出来。”
“我不笑,难道和你一起哭?”
“你别哭!”宜香明显慌了一下,“你笑好看,我愿意看你笑。”
云栖把手上的帕子递过去,“你好好擦擦脸,我就好好给你笑一个。”
“噗。”宜香破涕为笑,“你就会逗我。”
云栖由不得宜香不要,直接将帕子塞进了宜香手里,“上回你说我这条帕子绣的好看,我回来就又绣了一条一样的,不过还没绣完,等我绣好了以后送你。”
“你阵子早出晚归,每日回来累得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还有精神绣什么帕子,也不知道心疼自己。”宜香边说边将云栖递来的帕子,整整齐齐地折好,“你若一定要送我,送我这条就好,那条没绣完的就别再绣了。”
“那可不行。”云栖道,“你不嫌这条帕子旧,我还嫌它送不出手呢。我知道玉玢常常偷拿你的头绳、帕子什么的,事后还不承认,硬说那东西本来就是她的。回头我在那条新帕子上绣上你的名字,看她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说那是她的。”
宜香看着云栖,由衷地赞叹说:“还是你心细。”
“好了,咱们先不说帕子的事,我都没来得及问你,这回宋氏又是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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