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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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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云栖来了,昭怀太子妃更高兴,拉着云栖东逛逛西走走,把之前她跟云栖讲过的,最难养和最稀有的那些花草一一指给云栖看。
  昭怀太子妃的脸色明显比之前好多了,咳嗽也没昨日那么厉害。
  但大伙还是不敢让她太劳累,每隔一会儿木槿和幽兰两位姑姑,便要劝昭怀太子妃坐下歇歇。
  在连请了三回以后,昭怀太子妃才肯去亭子里小坐。
  昭怀太子妃嗜甜如命,平日喝的茶里都要加入蜜糖。
  见云栖的嘴皮子有些发干,昭怀太子妃便赏了云栖一碗一样的茶喝。
  昭怀太子妃尝了一口茶,说茶有些淡。
  木槿姑姑说:“主子咳疾未愈,不宜饮用过甜的东西。”
  昭怀太子妃一声叹,“那我可得快点儿痊愈呀。”
  云栖尝了一口茶,觉得这茶比一般的甜羹还要甜。
  就这样昭怀太子妃还嫌淡,云栖简直不敢想象,昭怀太子妃平日里吃的喝的有多甜。
  即便再爱吃甜食,也总要有个度。
  日|日这样吃,积年累月下来,身子怎么吃得消。
  为着昭怀太子妃好,云栖便想着劝几句。
  这厢,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冬青匆匆来报,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前来拜访,一同前来的还有六殿下。
  “瞧我这脑子,昨日忻儿派人来说,今儿午后要带琪华过来拜见,我竟给忘了。阿恬也跟着一起来了,真好。快,快去把人请进来。”昭怀太妃吩咐说。
  “主子,是将太子殿下请来芳园吗?”冬青问。
  “就请到这边来吧,在屋里说话怕孩子们会拘谨。”昭怀太子妃偏过头,望着木槿姑姑和幽兰姑姑说,“你俩随冬青一道去把人接过来。”
  木槿姑姑和幽兰姑姑领命,随冬青一道去接人了。
  二位姑姑前脚刚走,昭怀太子妃立马从碟中取了一块海棠酥。
  容悦见状,赶忙劝止道:“主子,木槿姑姑说了,您咳疾未愈,不宜吃太多甜食,一日只能吃三块糕点。您之前已经吃了三块,不能再吃了。”
  昭怀太子妃赶紧咬了一口手中的海棠酥,“我就再吃这一块,你乖,别告诉木槿和幽兰。”
  容悦是既无奈又担心,“就这一块,不能再多了。”
  昭怀太妃点头,“嗯,就吃这一块。”
  容悦上前,为昭怀太子妃添了碗茶,“您就着茶慢慢吃,千万别噎着,木槿姑姑她们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
  昭怀太子妃冲容悦一笑,“还是容悦体贴,不像木槿他们,就知道管我。”
  “木槿姑姑也是为了主子好。”
  “我知道。”昭怀太子妃说,“所以我才不生他们的气呀。”
  一块海棠酥下肚,昭怀太子妃满足地呼了口气,与云栖说:“阿月做的糕点,最合我的口味,你这孩子就最是与我投缘。回头见了吴才人,我怕真会忍不住问她肯不肯割爱。”
  云栖知道,昭怀太子妃是个好主子。
  若她调到永宁轩当差,大概真能过上木槿姑姑承诺的那种锦衣玉食,安稳顺遂的日子。
  云栖自问没什么大志向,她的梦想就是能过上踏实安稳的日子。
  但从宜香含冤而死那日起,不,或许是从她第一眼见到六殿下起,她的人生就注定与踏实安稳无缘了。
  她是不可能答应调来永宁轩当差的,那她究竟要不要去到六殿下身边?
  这件事她迟早要有个决断,总不能一直逃避下去。


第148章 
  这厢; 云栖正有些走神; 就见木槿和幽兰迎着太子一行进了芳园。
  楚忻和楚恬都不是头一回到芳园,太子妃何氏却是头一回来。
  身为一国的太子妃; 自然是见过不少大世面; 但当何氏踏进芳园,也如那些头一回来芳园的人一样觉得惊奇万分,认为芳园绝对称得上是人间仙境了。
  楚忻牵着何氏的手一路行来,何氏忙着看花; 而楚忻的眼里却始终只有看着满园芳草,笑容满面的何氏。
  身旁的容悦小声跟云栖说了一句;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还真是恩爱。”
  云栖“嗯”了一声; 却压根没听清容悦说了什么。
  此时此刻; 她眼中就只有楚恬一个人; 目光根本无法从这个人身上挪开。
  连太子和太子妃究竟长得什么样,也顾不得看了。
  楚恬知道这几日; 云栖每日这个时辰都会到永宁轩给昭怀太子妃送糕点。
  他一早就算到; 能在这里见到云栖。
  可当看到云栖时; 他还是按捺不住的欣喜,心脏狂跳。
  楚恬不能太明目张胆地盯着云栖看; 就只能装作无意的往云栖那边瞟。
  四目相接;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脸也红了。
  “那位是六殿下吗?”身旁的容悦十分雀跃地扯了扯云栖的衣袖; 一脸沉醉的小声说; “六殿下刚刚冲我笑了; 他冲我笑了。”
  不对,他是冲我笑的。
  云栖心道:他只会冲我一个姑娘笑。
  待太子夫妻与楚恬走上前来,冲昭怀太子妃行过礼,一家子坐下来寒暄以后,云栖才想起来瞧瞧传言皇上诸子中,模样生得最出挑的太子,以及令这位太子殿下神魂颠倒的女子究竟生得什么模样。
  平行而论,太子殿下长得是好看,眉眼与六殿下有几分相似。
  可要是问云栖,太子殿下和六殿下究竟谁长得更好看些,云栖一定毫不犹豫的答,自然是六殿下。
  至于太子妃,并没长着一张惊世绝艳的脸,却也算是个美人。
  人坐在那里,一直都是笑盈盈的,看起来很端庄也很温柔。
  云栖想,她若是男子,一定也会喜欢像太子妃这样的女子。
  与从旁人口中听来的有些不同,在云栖看来,太子殿下并不似传闻中那样老成持重,不苟言笑。
  若她没记错,太子今年应该是二十有二。
  不过太子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更小些,说起话来幽默又风趣,太子妃和昭怀太子妃都被他逗得直笑,木槿姑姑和容悦她们也是。
  云栖其实也挺想笑的,但她不能。
  她怎么可以被六殿下以外的人逗笑。
  她,只想对六殿下一个人笑。
  云栖想着,又忍不住偷瞧了楚恬一眼,发现楚恬正好也在偷瞧她,唇角便止不住的上扬。
  一瞬间,这满园的姹紫嫣红在楚恬眼中都黯然失色,他眼中就只有一个云栖。
  心道:他的小云儿笑起来可真好呀!
  当年昭怀太子妃搬出东宫,搬来行宫的时候,太子楚忻还年幼,楚恬更是尚未出生。
  照理来说,这兄弟二人与昭怀太子妃这位大伯母之间,应该没什么情分,大约是昭怀太子妃这个人太温柔慈爱,楚忻和楚恬都很愿意跟这位大伯母说笑。
  这厢,气氛正热络,又见冬青匆匆来报,说皇后娘娘来了。
  昭怀太子妃立刻吩咐,赶紧去将皇后娘娘请进来,说她这里许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原本喜滋滋地听着大伙儿说笑,时不时偷瞧楚恬一眼的云栖,在听说皇后驾到以后,脸上的笑容立刻隐去,身上突然觉得微微有些发冷。
  云栖承认她有些紧张,不是因为她即将见到当今的皇后娘娘,如今大夏国最为尊贵的女人,而是因为这位皇后娘娘有一半的可能是害死宜香的罪魁祸首,是她要拼劲全力去讨伐的仇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对皇后流露出过于汹涌的敌意,令皇后起疑。
  云栖原本可以向昭怀太子妃告辞,但她实在好奇那位众人口中无比贤良的皇后娘娘究竟长得什么样。
  于是,云栖便强忍着剧烈的紧张与不安,留了下来。
  旁人不曾注意云栖,楚恬却注意到云栖似乎有些异样。
  见云栖的面色隐隐发白,似乎有些不大舒服的样子,楚恬担心极了。
  云栖是不是哪里不适?
  真想凑上去问一问。
  奈何眼前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没法这样做,只能瞪着眼干着急。
  倘若云栖已经成为他的人就好了,如此他就不必在意旁人的目光,就能正大光明地关怀云栖了。
  不多时,皇后秦氏在木槿和幽兰等人的接引下来到了芳园。
  众人连忙起身相迎,并冲皇后行礼。
  皇后十分和气的叫众人免礼,她走上前,颇为亲热地挽着昭怀太子妃的手,与昭怀太子妃一同入了座,接着又与楚忻夫妻和楚恬说:“孩子们都不必拘礼,快坐下吧。我若是知道你们都在这儿,便把惟儿也一同叫来了。”
  楚忻应道:“回皇后娘娘,儿臣已经与五弟约好,稍后会在赛马场相见,为之后的赛马大会做准备。”
  “赛马大会的事已经定下了?”皇后问。
  “是。”楚忻答,“父皇把赛马大会的日子定在五日后。”
  “五日后……时间有些紧,来得及筹备吗?”
  “您尽管放心就好,赛马场都是现成的,观赛的看台和凉棚已经命人开始搭建,最迟三日便能完工,时间足够了。”
  “你父皇他最爱骑马,此番举办这个赛马大会,最高兴的人就是他了。”皇后说着,望向身旁的昭怀太子妃,“赛马大会那日,你可一定要来。”
  昭怀太子妃应道:“这难得的热闹,我肯定要去凑。”
  那边皇后与众人聊得热络,这边云栖则目光冷肃地默默观察着皇后。
  皇后和昭怀太子妃年纪差不多,但与昭怀太子妃相比,皇后只能算是其貌不扬。
  看起来温吞又柔弱,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心机深重,阴险毒辣之人。
  但老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
  长得不像坏人,未必就是好人。
  云栖只管默默盯着皇后,看皇后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来。
  尽管云栖已经很小心的掩饰,但楚恬还是看出云栖在暗中观察皇后,并且对皇后充满了戒备和敌意。
  云栖看人的目光从来都是真诚纯澈,充满善意的。
  楚恬之前从未见过云栖用这样的眼神去盯着一个人看。
  云栖为何会如此憎恶皇后?
  难道云栖与皇后之间,曾有过什么过节?
  楚恬想:皇后秦氏一向与人为善,待人宽容谦和,他父皇曾不止一次当众夸赞皇后,说皇后温恭贤良,是后|宫的表率。
  之前,他还曾听到过一个传闻,关于淑妃和皇后的传闻。
  传闻说,淑妃曾经亲口说过,说皇后是后|宫之中最难对付的对手,比贤妃还难对付。
  因为皇后太会做人。
  为人处世皆是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她一点儿错处,抓不住她一点儿把柄。
  想要扳倒她,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
  这样的对手,才最是难缠,最是可怕。
  楚恬与皇后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皇后明面上还颇为照顾他,他对皇后也算敬重,楚恬从未想过把皇后当做对手,与之较量一番。
  若真要他把皇后当对手,他并没有把握能赢皇后。
  毕竟,皇后做事太滴水不漏。
  楚恬望望云栖,又瞧瞧皇后,云栖对皇后的敌意究竟从何而来呢?
  皇后一直幽居深宫,而云栖则一直在行宫里当差。
  皇后上回来昌宁行宫,是三年前。
  而三年前,云栖还没入宫。
  因此,云栖与皇后之间不可能是旧恨。
  那么,便是才结下的新仇了。
  楚恬想出两个可能来。
  第一,皇后表面宽和,却背地里刻薄吴才人,云栖对吴才人忠心耿耿,见吴才人被皇后欺负,还欺负的有口难言,才会恨上皇后。
  第二,吴才人复宠以后,皇后曾从自己宫里抽调了两个人去伺候吴才人,兴许这两个人仗着自己是从皇后宫里出来的,傲慢又刁滑,不用心伺候吴才人,甚至还敢以下犯上给吴才人气受,云栖才会对皇后充满怨念。
  总之,云栖不喜甚至憎恶皇后,应该都是因为吴才人,一定不是自己受了皇后什么欺负。
  他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云栖曾答应过他,不会让人轻易欺负自己,一旦受人欺负,一定要告诉他。
  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云栖,这个任何人里当然也包括皇后。
  倘若皇后真的欺负了云栖,他一定会为云栖出气。
  所以云栖,你究竟为何会对皇后露出那种神情?
  楚恬决定,回头一定要当面向云栖问清楚。
  场间除了楚恬以外,还有一个人的心思也都在云栖身上。
  那个人就是雅芙。
  见云栖也在永宁轩,雅芙已是惊讶,又见云栖精神饱满地站在那里,雅芙更是惊讶。
  想来,云栖佩戴她赠的毒香囊已经有好几日了。
  照理来说,云栖眼下就算没病歪歪的,气色也应该很差。
  怎么会如此面色红润,神采奕奕?
  她明明请调制毒香的人,加重了药量。
  只需贴身佩戴那个毒香囊半月,云栖就会暴毙身亡。
  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雅音明明传来消息说,云栖日|日都佩戴着那个毒香囊的。
  难道说……


第149章 
  难道说云栖这丫头发现香囊有异; 已经把香囊里的香料给换了?
  想到这儿; 雅芙的心蓦地揪紧。
  不会的,若这丫头真发现那香囊有毒; 只怕早就闹开了。
  可要是这个云栖明知香囊有毒; 却不找她兴师问罪,而是故作若无其事,那么这事儿就……
  雅芙死死盯着云栖,心里不安极了。
  无论如何; 毒香囊没有见效,这事就很蹊跷。
  为免夜长梦多; 她不能再等了。
  她得想法子尽快除掉这个云栖; 否则她心里终究是难安。
  云栖察觉到雅芙目光中的腾腾杀气; 也清楚这杀气因何而来。
  她一早就知道; 她没中毒香囊的毒这件事,瞒不了雅芙多久。
  却没料到事情败露的会比她预想中要快上些日子。
  雅芙这样看着她; 怕是已经下定决心要用旁的手段; 尽快杀死她了。
  云栖心里并不惊慌; 就是有些好奇,雅芙究竟打算用何种手段杀死她。
  要知道; 在宫里想不留痕迹的杀死一个人; 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倒要看看; 雅芙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她就等着雅芙来杀她。
  不; 她是期待雅芙来杀她。
  因为只有这样; 她才有机会抓住雅芙的把柄; 将事情闹大,最好是闹到皇上那儿。
  到时候,皇上命人彻查此案,她便有可能弄清楚一直以来,在幕后操纵雅芙行凶害人的始作俑者究竟是皇后还是荣妃了。
  罪魁祸首找到了,接下来她便能谋划着为宜香报仇了。
  云栖心里很清楚,事情的发展未必会尽如她愿。
  这其中的每一环,都存在着无穷的变数。
  万一她真的被雅芙暗杀,那么一切都结束了。
  云栖并不认为雅芙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轻易杀死她。
  否则,雅芙之前也不会用毒香囊这一计。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太轻敌。
  云栖想着,不禁抬眼望向雅芙,却发现雅芙也在瞧她。
  猛地对上云栖的眼,雅芙眼中闪过一丝很明显的慌张之色,立马移开了眼。
  身体似乎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云栖心道:这就是做贼心虚了。
  在惊慌了一阵儿之后,雅芙好歹冷静下来。
  她再次望向云栖,这一回她没有逃避云栖的目光,而是冲云栖一笑,笑的阴森。
  云栖也冲雅芙一笑,这笑在雅芙看来有些意味不明,像是有意在挑衅她似的。
  雅芙盯着云栖,眼中的杀气更浓。
  快来杀她吧,云栖期待着。
  雅芙越是急着杀她,就越是会露出破绽。
  放心,她一定会牢牢抓住这些破绽,让雅芙为自己曾经犯下的恶行付出代价……
  皇后此番前来,是为给昭怀太子妃送枇杷膏的。
  皇后说她估么着,她上回差雅芙送来的那两罐秘制枇杷膏,昭怀太子妃应该已经吃完了,就又命人做了两罐来。
  在命木槿好生把枇杷膏收下以后,昭怀太子妃说要送皇后一件谢礼。
  昭怀太子妃命容悦搬来一盆极为精致的盆景,盆中种了一株紫薇。
  紫薇树大伙儿都见过,可像这样小巧到能放在小花盆里做盆栽的,众人却都是头一回见。
  盆中的这株小紫薇品相极佳,纤细的枝上开满了花,花是明艳的正红色。
  乍一看去,比皇后手指上那枚鸽子血的戒指还要更红一些。
  皇后很喜欢这盆紫薇,连忙问昭怀太子妃这紫薇带回去后要如何打理。
  昭怀太子妃很乐意解答这种问题,将照料紫薇的方法详细的说给了皇后听。
  怕皇后记不住,昭怀太子妃又说,等回头她会把照料方法再在纸上写一遍,叫人给皇后送去。
  临了,昭怀太子妃说,紫薇还有不少别名,问大伙儿知不知道。
  众人皆摇头,就只有太子妃何氏说她倒是知道两个。
  何氏说,她母家正院的庭院里种了几株紫薇,她母亲曾与她说过,这紫薇花还有别名,一个是紫兰花,还有一个是百日红。
  当何氏说出“百日红”三个字的时候,皇后眼中闪过了一丝错愕。
  异样的情绪稍纵即逝,以至于云栖都不敢肯定,她是否真的看见了。
  说到百日红,云栖不禁想起了一句俗语,“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难道皇后也是因为想到了这句话,为这句话而感慨。
  不对,方才她从皇后眼中隐约看到的并非惆怅,而是惊恐。
  仿佛那“百日红”是什么洪水猛兽,要吃人似的。
  百日红,她记住了。
  等回去以后,她一定得问问赵姑姑,这宫里有没有关于百日红的典故。
  何氏说对了紫薇的别名,还一气儿说对了两个,昭怀太子妃高兴,说要奖励何氏。
  奖励就是让何氏在芳园里随意挑选一株自己喜欢的花草。
  何氏受宠若惊。
  云栖望着何氏,觉着何氏笑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她似乎有一点点明白,太子为何甘冒大不韪也要娶何氏为妻了。
  何氏也是个实诚人,昭怀太子妃让她挑,她便认真挑选起来。
  一圈转下来,何氏已然挑花了眼。
  于是,便请皇后帮她拿个主意。
  皇后有些走神,没听见何氏的话。
  何氏唤了两遍,皇后才回过神来。
  云栖一直都在默默盯着皇后,她发现自打皇后听到“百日红”三个字以后,就明显有些不对劲儿。
  待她回到含冰居以后,真得好好打听打听有关“百日红”的事。
  皇后回神,与何氏说,若太子妃实在拿不定主意,那就把这盆紫薇带回去,免得昭怀太子妃一再割爱。
  何氏哪里敢收这盆紫薇,只道这盆紫薇是大伯母特意送给皇后娘娘的,她可不能收。
  没想到皇后直接唤雅芙上前,叫雅芙将那盆紫薇给何氏搬过去。
  “等一等。”昭怀太子妃唤住雅芙。
  她冲皇后一笑,说她这里的紫薇盆景,不只这一盆。
  这盆皇后只管收下,她会再另挑一盆送给太子妃。
  何氏得了这话,立马向昭怀太子妃致谢,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皇后看起来也很高兴,却只是看起来而已。
  之后,皇后明显更加心不在焉,稍稍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皇后离开以后,楚忻夫妻和楚恬也告辞了。
  云栖觉得自己也是时候告辞了。
  昭怀太子妃都忘了云栖还在这儿,她拉着云栖的手说,说云栖拘在这里半天辛苦了,叫云栖赶紧回去歇着,还说明日是中秋,她要出席中秋宫宴,叫云栖明日就不必过来送糕点了。
  昭怀太子妃又吩咐容悦搬来一盆百日红,叫云栖给吴才人捎回去。
  云栖代吴才人谢过昭怀太子妃以后,便行礼告退了。
  在别过把她送到门口的容悦以后,云栖便朝着她与六殿下约定相见的地方走去。
  之前在永宁轩,六殿下特意当众说,说他晚些时候也会跟太子殿下和五殿下一起去赛马场。
  云栖明白,六殿下是想借此告知她,自己今日应该不会来赴约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想去等等看。
  万一六殿下去了呢,她总不能让六殿下白等她一场。
  云栖的脚步有些急,因此,当雅芙从转角处突然冲出来拦住她的去路时,云栖险些撞到雅芙身上。
  云栖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她不卑不亢地冲雅芙微微福了福身,“雅芙姑娘怎么在这儿?”
  雅芙的目光先在云栖佩戴的那枚香囊上转了一圈,才落到云栖脸上。
  “我就是想问问,我送你的这枚香囊,你戴着觉得如何?”
  话毕,还没等云栖吱声,雅芙就一把将那枚香囊从云栖身上扯了下来。
  如此行为,即便是上位宫女对下位宫女做的,也太霸道失礼了。
  云栖不气也不恼,还暗自欣喜。
  雅芙越是焦虑慌张失去理智,她就越容易抓住雅芙的把柄跟破绽,情势就对她越有利。
  而雅芙此刻的表现,就让云栖很满意。
  “雅芙姑娘这是做什么?”云栖故作惊讶的问。
  雅芙不理云栖,她盯着手中那枚香囊,如临大敌。
  雅芙比谁都清楚,她赠给云栖的这枚香囊有多毒。
  配制毒香的人说,只要连续佩戴装有此香的香囊半个月,人就会暴毙身亡。
  雅芙怕仔细嗅闻这香气,会伤身。
  可她又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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