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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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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栖微微一怔,旋即又微微一笑,“那我就问了。”
  “你问。”
  云栖立刻敛了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问道:“那夜青楼和象姑馆的大火,究竟是不是陛下命人放的?”
  王醒毫不犹豫的答:“不是。”
  “那陛下为何要极力包庇那夜看守不利,严重失职的禁军?”云栖接着问。
  王醒依旧答得很干脆,“那是因为当夜负责看守那处青楼以及象姑馆的禁卫军首领,是荣妃娘家的表亲。陛下为着荣妃,才那样偏护当夜的禁军。”
  荣妃?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荣妃?
  荣妃与皇后,究竟谁才是那一切的始作俑者?
  云栖心里忽然觉得有些茫然。
  但眼下,不是细琢磨这些的时候。
  机会难得,她一定得把一直困扰她的,她迫切想知道的事,都一气儿问清楚。
  “我听说,太子殿下误以为那夜的大火是陛下为保皇家颜面,秘密派人去放的,还为此跑到高阳殿当面质问皇上,并与皇上起了龃龉。我想问醒公公,陛下是不是为这件事,很生太子殿下的气?”
  王醒如实说:“被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的孩子这般误会,陛下自然生气,但更伤心。”
  “陛下那样珍视太子殿下,应该不会记太子殿下的仇,陛下一定会原谅太子殿下的对不对?”云栖希望如此。
  而王醒给的答案,却有些模棱两可。
  “但愿吧。”
  听这意思,皇帝心里应该还在生太子殿下的气。
  至少眼下,皇帝还没彻底原谅太子。
  云栖让自己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客观的来看这件事。
  她认为,皇帝被太子误会做了那样卑鄙又残忍的事,不可能不觉得委屈和愤怒。
  但太子这是无端疑心皇帝吗?
  云栖想,这一定是因为以太子对皇帝的了解,皇帝极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所以太子才会误认为这事儿就是他父皇所为。
  光有合理的怀疑不行,必须得有实实在在的证据。
  而太子却在没有将事情彻底查清的情况下,就跑去质问他父皇。
  这可真是大错特错。
  在这件事中,皇帝和太子都有错,但相比之下,还是太子错的更多。
  “只盼陛下与太子殿下之间,不要因此生了嫌隙才好。”云栖道。
  王醒这边又是一句“但愿”。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听醒公公的意思,想要陛下和太子殿下重修旧好容易,但要父子二人如从前那般毫无芥蒂,就不是很容易了。
  云栖轻叹了口气,刚要再说什么,就听门外突然传来王旻的声音。
  “师傅,刚刚荣妃娘娘那边来人,说荣妃娘娘的脚伤又有所反复,这会儿正疼得厉害。陛下听说以后,吩咐说要摆驾去探望荣妃娘娘。”
  在人前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王醒,在云栖面前倒是很自在,并未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
  之前高兴,笑得很快意,这会儿也毫不遮掩他对荣妃所为的深深鄙夷。
  可陛下偏偏就吃荣妃这一套。
  王醒起身,对云栖说:“我得走了,你好好养伤。咱们说好了,往后你若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千万别客气。”
  云栖见王醒要走,原本是打算起身相送,却被王醒给拦了回来。
  她只好坐在床上与王醒说:“之前,答应醒公公的事,我一定尽力办到,请醒公公放心。”
  王醒唇角上挑,“那就拜托了。”
  云栖温浅一笑,“醒公公慢走。”
  王醒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醒公公。”
  眼见人都走到门口了,云栖忽然把人唤住。
  王醒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云栖:“是还有什么话要问我吧?”


第181章 
  “我要的问的话; 太大逆不道; 怕醒公公不肯回我。”云栖口气真诚,并无试探之意。
  王醒没犹豫; 直直的走回云栖床前; 从容应道:“你敢问,我就敢答。”
  既王醒公公都这么说了,她也没什么好犹疑的。
  于是,云栖便微微往前探了探身; “那夜的大火虽不是陛下命人去放的,但陛下心里是不是也动过杀人灭口; 斩草除根的念头?”
  王醒点头; “是。”
  “若没有那夜的大火; 陛下会不会……”
  “会。”
  王醒走后; 云栖便陷入了沉思,直到赵姑姑忙完回来; 云栖才醒过神来。
  针线筐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那绣了一半的鞋面也没来得及藏好。
  云栖赶忙将那份需得秘密制作的生辰贺礼; 压到针线筐底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问了赵姑姑一句; “陛下已经移驾了?”
  “嗯; 听玉玢那个死丫头说; 陛下原本并不急着走; 是荣妃那边忽然来了人; 说荣妃的脚伤复发,这会儿正疼得厉害,恳请陛下去看看她。
  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病了要看郎中。
  她不命人去请太医,来请陛下做什么,陛下过去瞧她一眼,她就真能好了?”
  赵姑姑一脸的不屑。
  “她争宠的手段这般拙劣,皇上却受用的不得了,竟迫不及待的就去咬钩了。”
  云栖道:“能哄得陛下如此喜欢她,也是她的本事。”
  “荣妃是挺有本事的,不过红颜易老,待到她年老色衰之时,还能这般得陛下喜爱,那才是真正的本事。”
  赵姑姑赶着说,赶着走到床前,见云栖腿上放着针线筐,不禁问:“是什么东西破了要缝补?”
  “没,就是闲来无事想整理一下绣线。”云栖一边摆弄筐中的绣线,一边与赵姑姑说,“姑姑不知,刚刚醒公公过来,见我在摆弄绣线,委屈的都快哭了呢。”
  “啊?”赵姑姑先是惊讶,之后满眼不信的问云栖,“他看见绣线哭什么?绣线怎么他了?”
  “不是绣线怎么醒公公了,是姑姑怎么醒公公了。”
  赵姑姑无辜,“我没怎么他呀?”
  “十多年前,姑姑是不是曾答应醒公公,要亲手做一个香囊给醒公公?”
  得此一问,赵姑姑神情微僵,目光也有些闪烁。
  半晌之后才答:“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是好像,而是确有其事。”云栖义正言辞地说,“醒公公等了十几年都没等到说好的香囊,醒公公他可伤心了。”
  “我……我那个……”赵姑姑看起来有些局促,“我的绣功如何,你还不清楚,我绣制出来的东西,哪里拿得出手去送人。就算我不要脸了,好意思送出去,那谁也不好意思戴在身上,我又何必白费一番心力。”
  “姑姑,做人要讲诚信,许诺过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办到。姑姑既已答应要送给醒公公您亲手做的香囊,就该说到做到,何必在意醒公公收到后是戴在身上,还是小心珍藏起来。”
  云栖一脸严肃认真的对赵姑姑说。
  “我刚刚已经替姑姑答应醒公公了,说回头姑姑会亲手做一只香囊送给醒公公。除此以外,还会再为醒公公做一条汗巾,当是姑姑拖欠醒公公十几年香囊的利息。”
  “你……你答应他了?”赵姑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是。”云栖理直气壮的应道,紧接着又十分体贴的对赵姑姑说,“香囊和汗巾上要绣什么花样,我可以帮姑姑选,或是帮姑姑画个新鲜别致,独一无二的也成。”
  赵姑姑觉得她应该感谢云栖肯帮她的忙,却又觉得哪里隐隐有些不对。
  赵姑姑细细琢磨了片刻,心中恍然,立马眯着眼问云栖,“说,你收了那谁什么好处,竟帮着他一起来算计我。”
  云栖大呼冤枉,“我哪有收醒公公的好处,只是路见不平,好心相助而已。”
  赵姑姑伸手,在云栖腰间轻轻掐了一把,“说,你究竟站在谁那边?”
  云栖赶忙往旁边挪了挪,腰杆挺得笔直,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谁有理我就站在谁那边儿。”
  赵姑姑按着云栖的肩膀,一把将人按回身后的软垫上,“我不信,那谁一定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好吧好吧,我是收了人家的好处。”云栖故作无奈地说。
  “我就知道。”赵姑姑忍笑,“说说吧,你收了人家什么?”
  云栖立马从枕下摸出两盒一模一样的药膏,“醒公公就是拿这个贿赂的我。”
  在看清了云栖手中的药盒以后,赵姑姑不禁啧啧道:“他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他这可是真心实意的关怀你。”
  云栖闻言,冲赵姑姑暧昧一笑,“还是那句话,若无姑姑,醒公公哪里知道我是谁?醒公公如此,是爱屋及乌,是对姑姑好呢。
  醒公公待姑姑这么好,只是绣个香囊、绣条汗巾而已,姑姑就给醒公公绣吧。
  醒公公都已经等了十几年了,难不成您还要让醒公公再等十几年,人生有几个十几年呀。”
  “就你会说,我说不过你。”赵姑姑嗔道。
  云栖见赵姑姑对她刚刚说的话,似乎有所感触,于是便趁热打铁,继续道:“姑姑没瞧见,之前醒公公跟我说起香囊的事时,样子看起来有多落寞。醒公公是真的很在意您说好要送他的香囊,否则也不会记了十几年,记到如今。”
  赵姑姑被云栖说的微微有些鼻酸,手一挥,道:“罢了,我绣就是。”
  “一只香囊,一条汗巾。”
  绣一样是绣,绣两样也是绣。
  赵姑姑一咬牙,“好。”
  姑姑终于答应了……
  云栖大舒了口气,抓住赵姑姑的手,承诺说:“姑姑放心,我会从旁指点您的。”
  赵姑姑在云栖手心里轻轻掐了一下,“如此,我还真是要谢谢你。”
  ……
  晚饭后,赵姑姑从小厨房忙完回来,正预备跟云栖商议商议绣香囊的事,有德就敲门进来了。
  人一进屋,就笑呵呵的与云栖和赵姑姑说:“师傅腿上有伤就算了,姑姑不去前头看热闹?”
  赵姑姑疑惑,“前头有什么热闹可看?”
  有德立刻解释说:“之前陛下不是以当差不利,侍候吴才人不周为由,罚雅音跪吗?陛下当时还说,没他的吩咐,不许雅音起来。
  后来,陛下急着去瞧荣妃,走的匆忙。
  兴许是没留意到跪在廊上的雅音,也兴许是忘了自己之前说的话。
  总之,陛下走时,没叫雅音起来。
  没有陛下的吩咐,吴才人不敢叫雅音起来,雅音自己也不敢起来,人就一直跪在东屋外。
  照这个情势来看,雅音怕是要跪到明早,圣驾启程回銮的时候才能起来。
  这一夜跪下来,腿怕是就要废了。
  再有,这两天夜里,夜风多冷啊,雅音就算腿跪不废,在外头吹一夜的冷风,人只怕也会冻出个好歹。
  雅音为了保命,便想了个招……”
  话说到这儿,有德故意卖了个关子,笑问:“姑姑和师父猜猜,雅音用的什么招?”
  “装晕倒。”云栖笃定道。
  “我师父可真聪明!”有德惊喜,脸上的笑意更浓,“雅音不过才跪了两个多时辰,何至于晕倒,就连碧蕊都看得出她是装的,吴才人自然也瞧出来了。
  不过,吴才人并未为难她,才人命玉玢去把墨心喊来,叫墨心把躺在地上装晕的雅音送回去歇着。
  相比墨心,雅音的身量要高些,人也更丰满一点儿,墨心试了几次,都没能将人从地上背起来。
  我生怕墨心喊我去帮忙,不敢躲在一旁继续看热闹,便赶紧跑来姑姑和师傅这儿躲一躲。
  碧蕊也已经躲了起来。
  玉玢更不可能出手相帮。
  就在刚刚,还没等墨心向她开口,玉玢就推说自己手臂疼,实在是爱莫能助。
  才人身为主子,自然不会去帮墨心搬抬雅音。
  这会儿,雅音八成还躺在东屋外冰凉冰凉的地上呢。”
  听完有德的话,云栖不禁嘲道:“真是自作聪明。”
  “可不是嘛。”有德连忙应和说,“雅音如今应该算是……算是师傅才教我的那个成语——骑虎难下。
  倘若雅音从地上爬起来,那便要接着罚跪。
  可要是雅音继续装晕倒,只怕躺到明日早上,墨心也没法子把她搬回屋去。”
  “雅音是装晕倒,墨心八成也是装的。故意装作扶不动雅音的样子,让雅音躺在那里丢人现眼不说,还要挨冻。”赵姑姑讥讽道,“她俩窝里斗的还挺欢。”
  “最近几日,夜里的风又急又凉,在外头廊上躺一宿,真够呛。”有德边说,边不由得抱紧手臂,光想想都觉得受不了。
  云栖说:“若我是她,就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乖乖跪好。如此,她还能叫墨心去给她取件厚衣裳或是取条毯子来披在身上。跪上一夜死不了,可要是躺在冰凉的地上吹一夜的冷风,受了风寒,那可是真会要命。”
  “咱们不必去理会那又坏又蠢之人的死活。”赵姑姑鄙夷道,“左右人是陛下罚的,就算最后真闹出人命,皇后也赖不着吴才人。”
  云栖仔细想了想,才对赵姑姑说:“姑姑所言在理,可我就是有些担心。
  吴才人才随圣驾回宫,身边的掌事大宫女就突然暴毙。
  这事儿不仅晦气,只怕还会引得那些不明内情之人,在背后妄议揣测,对才人不好。
  咱们还是留神些,别叫雅音真的死了才好。”


第182章 
  “你呀; 真是时时处处都为才人着想。”赵姑姑感慨道; “罢了,这事我会看着办; 左右不会让才人因这蠢货惹上麻烦就是。”
  “劳烦姑姑费心了。”
  “不劳烦。”赵姑姑冲云栖打了个眼色; “之前说要帮我描花样的事,可不许反悔。”
  见赵姑姑是真的打定主意,要为王醒公公做香囊,云栖忙不迭的应道:“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
  “师傅要描什么花样?是又要做针线活?”有德问。
  云栖莞尔; “不是我,是姑姑要做针线活。”
  嗯?有德一愣; 忍不住挠头。
  打从认识赵姑姑起; 他就从没见赵姑姑动过针线。
  赵姑姑的针线……
  “师傅绣功精湛; 姑姑是师傅的师傅; 想必也是绣功了得。”
  赵姑姑听了这话,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有德的肩膀; “回头让你好好见识见识; 什么叫做极为糟糕的绣功。”
  “好……啊?”有德呆住了。
  赵姑姑瞧着有德那目瞪口呆的傻样; 忍不住笑了。
  云栖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有德见云栖和赵姑姑都笑了,也跟着嘿嘿一笑。
  好奇那极为糟糕的绣功究竟得糟糕成什么样。
  ……
  雅音是真的流年不利; 时运不济。
  傍晚的时候; 天气明明还算晴好; 谁知刚入夜就起风了。
  不多时; 天上又飘起了小雨。
  雨势虽不大; 但冷风夹着冰凉的雨滴; 不断地吹打在身上,也是挺冻人的。
  执拗地卧在吴才人屋外的廊上装昏倒的雅音,实在被冻得装不下去,只能自个从又湿又冷的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
  此刻,她心里恨极了。
  她不敢恨罚她跪在这里的皇帝,只敢恨墨心。
  她心里清楚的狠,墨心是故意装柔弱无力,装扶不动她。
  墨心就是想让她躺在这里出丑,甚至想让她今夜冷死在这儿。
  她与墨心在一处当差已有五年多,而直至今日,她才彻底看清,墨心的心与她的名字一样,都是黑的。
  就为着上回墨心自作主张,潜入小厨房偷盗果仁的事。
  她不仅被墨心连累,丢光面子,还险些真破了相。
  事后,她心里委屈,便冲墨心抱怨了几句。
  墨心当时倒是没说什么,心里怕是已经记了她的仇。
  这个人不只黑心肠,还很小心眼!
  墨心这样往死里阴她,那就别怪她不讲情面。
  等得了合适的机会,她一定要到皇后娘娘跟前狠狠告墨心一状。
  一阵风起,吹得雅音浑身哆嗦,还呛了口风,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勉强止住。
  雅音想找件厚实点儿的衣裳披上,却不敢私自起身回屋取。
  这厢,正抱着手臂瑟瑟发抖,诅咒墨心,顺带埋怨这鬼天气,不远处的房门忽然从里头打开。
  吴才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雅音连忙跪直了身子。
  她原以为吴才人是被她的咳嗽声惊醒,出来责备她的。
  不想,吴才人却递了一条毯子给她。
  雅音捧着毯子呆住了,当她想起来要谢恩的时候,吴才人已经转身进屋了。
  身上实在是太冷了,雅音无暇多想,连忙抖开手中的毯子,把毯子紧紧裹在身上。
  半晌过去,身上总算渐渐变得暖和些了。
  不是吴才人雪中送炭,她才说吴才人好,平心而论,雅音是真心觉得吴才人这个主子挺好的。
  不但没脾气,没架子,事儿还少。
  不似宫里其他主子,身上多少都带着一股骄矜劲儿。
  心里稍有不快,就爱拿他们奴才出气。
  若要说吴才人有什么地方不好,那就是太偏疼那个云栖了。
  上回那件事,吴才人表面上看去很公正,而事实上,却自始至终都在暗暗偏袒那个云栖。
  不只这一件事。
  在此之前,她曾不止一回的试探过吴才人,在吴才人面前说那云栖的不是。
  吴才人呢,回回都帮那云栖开脱。
  甚至一改和气的态度,用略带威胁的语调跟她说,让她别总盯着小厨房,别总盯着云栖,管好自己和自己分内的事就好。
  雅音觉得,抛去过于偏袒云栖那个死丫头这一点,作为主子,吴才人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的好主子。
  值得他们做奴才的为她尽忠尽心,只可惜……
  雅音摇头,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听雨声渐紧,雅音不由得抬眼望向廊外那被乌云遮盖,一丝光都不透的夜空。
  雅音心中郁闷,长夜漫漫,何时才能让她熬到天亮。
  ……
  俗语说,一场秋雨一场寒。
  这才降下的第一场秋雨,便让众人体会到秋的寒凉。
  雨从昨天夜里下起来,直到今日清晨还没有停。
  好在雨势不大,并不影响圣驾启程回銮的大事。
  天刚蒙蒙亮,云栖就起了。
  她拖着依旧痛麻的腿,在含冰居各处转了转。
  在这里一住快三年,骤然要离开,心里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今日这一走,也不知此生,她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看看。
  因此,她才想着要再好好看看这里。
  赵姑姑在含冰居的日子比云栖更久,也挺舍不得这里的。
  而最让赵姑姑舍不得的,还是院里种的那株葡萄。
  当初,王醒为了将这株葡萄从宫里给她捎来这边,可是费了不少心力。
  她为了将这株葡萄养活、养大,同样也费了不少心力。
  她走了以后,就无人来照料这株葡萄了。
  这个小可怜,怕是熬不过今天冬天了。
  “姑姑。”云栖撑着伞打前院过来,见赵姑姑独自站在葡萄架下发呆,便走了过来。
  她仰头望着架子上,在雨水的冲刷下,青翠欲滴的大片大片的葡萄叶,以及藤叶间那一串串即将成熟的葡萄,问赵姑姑,“姑姑舍不得?”
  赵姑姑叹了一声,“舍不得也要舍,又不能挖了带走,只盼它自己争气,好好活下去。”
  云栖浅浅一笑,“姑姑教出的徒弟坚韧顽强,姑姑养出的葡萄也是一样,它会好好活着的。”
  赵姑姑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夸你自己。”
  云栖道:“主要是在自夸。”
  赵姑姑忍笑,“你这丫头。”
  两人正说笑,就见有德匆匆打前头过来,“姑姑,师傅,时辰到了,咱们该出发了。”
  “嗯,知道了。”云栖应下。
  有德冲云栖笑笑,又忙着去喊玉玢和碧蕊了。
  “姑姑,咱们走吧。”云栖对赵姑姑说。
  赵姑姑点头,与云栖一道回屋,背上她俩早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去前院与吴才人会和。
  此番,并不是所有人都随圣驾回銮。
  之前被太子殿下那匹疯马所伤,且伤势严重的江婕妤和贺美人,都不宜挪动,暂且被留在行宫养伤。
  同样被留在行宫的,还有许久都没露面的七公主楚思。
  听闻,江婕妤自受伤之日起,便一直高烧不退,更是在三日前陷入了昏迷,人怕是要不成了。
  而之前一直昏迷不醒的贺美人,如今虽然已经醒过来,却痴痴傻傻,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这两个人,怕是永远都没机会再回皇宫了。
  至于七公主楚思,之前虽传出病重的消息,但这么多日子养下来,病未必就没有转好。
  就算七公主的身体还没彻底好利索,也不至于坏到不能随驾回宫。
  传言说,皇帝是故意要把七公主幽禁在行宫,待到淑妃的事彻底了结以后,再把七公主接回宫去。
  免得七公主再跳出来添乱,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说到淑妃,众人也是今日才知道,早在数日之前,皇帝就已经派人,秘密的将淑妃押送回宫了。
  一同被押送回去的还有前昌宁行宫的第一大总管梁昌鸿、前静室掌事贺祥、以及其他几个与淑妃之事有关的主要从犯。
  梁昌鸿与贺祥等人,无论如何都死定了。
  至于淑妃……
  到目前为止,皇帝还是在极力压制传言,不想让淑妃做的那些龌龊事被宣扬出去。
  云栖认为,即便皇帝最终会严惩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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