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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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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皇帝还是在极力压制传言,不想让淑妃做的那些龌龊事被宣扬出去。
云栖认为,即便皇帝最终会严惩淑妃,应该也会另借别的名头,而不会把淑妃真正的罪行公之于众。
总之,就眼下的情势来看,皇帝应该不会要了淑妃的命。
若皇帝真对淑妃起了杀心,那么皇帝就不会让淑妃活着回到皇宫。
至于那些受尽凌辱与苦楚,又无辜葬身于火海的可怜人,他们的冤屈恐怕永远都无法得到彻底的伸张。
云栖替这些可怜人不平,却又对此无能为力。
但她心里并不觉得十分挫败。
她如今对此无能为力,未必今生都对此无能为力。
若他日她有了本事,一定要荡尽她眼中所有的不平事。
……
圣驾回銮的队伍,是按照位份高低来排的。
皇帝的车架走在最前面,皇后次之,后面跟着的是皇子公主们的车架,再往后才是嫔妃们的车架。
像吴才人这般位份低的嫔妃,她所乘坐的马车,差不多排在整个队伍的最末尾。
吴才人位份虽低,但眼下风头正劲,内侍监的人不敢怠慢。
马车里软垫,矮桌,茶水点心一应俱全,打点的相当周到。
除此以外,内侍监还特地备了两架马车,供吴才人装行李。
吴才人东西少,一车都装不满,另外一架空马车,便被吴才人拨给云栖他们乘坐。
马车本身是挺宽敞的,但坐的人多了,就不显得宽敞了。
索性玉玢和墨心随吴才人乘坐一架马车,倘若七个人全都挤在一架马车里,挤不死也要闷死了。
第183章
雅音昨日跪了半个下午又连着一整夜。
虽然中途躺下装了一阵儿晕倒; 但前前后后加起来; 也跪了足有四五个时辰。
今早,雅音已经跪到腿疼的站不起来。
是墨心和碧蕊两人一左一右; 一路将人架到车前的。
而在上车时; 又遇上了难题。
仅凭墨心和碧蕊两个人的力气,是没法把雅音抬上马车的。
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云栖怕雅音他们折腾来折腾去会引人侧目,对吴才人不好。
于是便叫有德过去; 帮墨心和碧蕊一把。
谁知玉玢却拦下有德,自告奋勇的要过去搭把手。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玉玢能有这么好心?
云栖心中疑虑。
而事实证明; 玉玢确实没安什么好心。
玉玢故意在三人合力; 即将把雅音托举上马车的时候松了手。
害的雅音险些一头磕在车辕上。
万幸的是; 云栖打从一开始就认定玉玢居心不良,八成会从中使坏; 对玉玢早有防备。
见情况不对; 她及时出手扶了雅音一把。
否则这一下真要摔下去; 雅音即便摔不死,也要摔个半死。
暗害雅音不成; 玉玢失望极了。
见云栖用警告意味明显的眼神狠狠瞪她; 玉玢很心虚。
尽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表示她不是故意的。
云栖极其看不惯玉玢用这等卑鄙的手段去害人; 更鄙夷玉玢趁人之危; 落井下石。
而她最无法容忍的还是; 玉玢不计后果,不分场合的胡来。
云栖自问,她没有理由为雅音出头。
于是,她便没冲玉玢发作,只小声警告了玉玢一句。
“你若想全须全尾的回到皇宫,就别再做多余的事,给我安安分分的。”
话毕,云栖便在有德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
被云栖这样威胁,玉玢心里气不过,却又不敢与云栖对上。
只因她心里清楚,云栖有胆子,也有手段让她无法安然回到皇宫。
戏弄雅音成功的那一丝窃喜,早已烟消云散。
玉玢战战兢兢地登上马车,在靠近车门,离云栖最远的地方坐下了。
至于差点儿被玉玢害死的雅音,心里很清楚玉玢之前是故意松手。
玉玢想她死。
雅音心中既惶恐又愤怒,却没有力气与玉玢理论。
只在心里默默给玉玢记上一笔,等回头她修整好,有了精气神以后,再找玉玢算账。
……
因为之前的风波,马车内的气氛有些凝重。
车内安静极了,只能听到雅音因双腿疼痛,而略微粗重些的呼吸声。
再就是从车外传来的,雨水敲打车顶的声音,以及马蹄声和车轮转动的声响。
雨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渐小,几乎停了。
午后却又忽然大了起来,同时还起了风。
回銮的队伍一度停下来躲雨避风,待雨势风势稍小,才继续前行赶路。
云栖坐在窗边,透过车窗与车窗帘子的缝隙,向车外望。
她发现他们此刻正经过一片枫树林。
深秋季节,草木大都枯黄凋零,芳华不再。
枫树算是为数不多的,秋意越浓越美的植物。
眼下,还未到寒露节气,林中的枫叶尚未红透。
等到下了寒霜以后,那才是枫林如火,层林尽染呢。
可惜那个时候,她人在宫里,根本就没机会来欣赏那番美景。
不过,雨中的枫树林,也别有一番美态。
机会难得,她自然得多看几眼。
突然,正常行进中的马车车速骤然放缓,最后慢慢停了下来。
车内各自打盹的众人,都醒过神来。
坐在云栖身旁的有德,掀开车窗帘子向外查看,另一边,碧蕊也掀开车窗帘子,好奇的朝外张望。
因他们所乘坐的马车,处在队伍的最末尾处,任有德和碧蕊再好的眼神,也看不清前头究竟出了什么事。
只能悻悻地收回目光,猜测可能发生了什么。
不多时,暂时停下的回銮队伍,又继续前行。
已经打了半天盹的有德,这会儿已是睡意全无,便兴致勃勃的与云栖说起了闲话。
原本死气沉沉的车内,总算是有了几分生气。
马车大约前行了有一里地时,云栖透过车窗,见有一辆马车停靠在路边。
仔细一瞧,那马车一边的车轮子竟然掉了。
想来,之前队伍忽然停下来,应该就是因为这辆马车突然坏了。
云栖迄今为止,统共只乘坐过两回马车。
一回是三年多前,被从皇宫送来行宫时,另一回就是眼下。
因此,她不太懂得马车的形制。
不过,既能走在吴才人的前头,那乘坐这辆马车之人的身份,就一定比吴才人贵重。
瞧这辆马车,坏的还挺严重。
当时坐在马车里的人,八成受伤了。
但应该伤的不重。
否则,队伍也不会这么快就继续向前行进。
雨天路滑,拖慢了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
原本预计傍晚时分就能进城的回銮队伍,直到天黑透了以后,才紧赶慢赶的到了京都城外。
入城以后,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才抵达皇宫。
因为吴才人的马车排在队尾,所以在抵达皇宫以后,又在马车上坐等了半个多时辰,才等到接引太监来接人。
接引太监说,他奉陛下的口谕,送吴才人去毓秀宫。
陛下说,让吴才人还住在从前的缀霞居。
听了接引太监的话,吴才人的眸色明显一暗,但还是颇为和气的与那接引太监道了声“有劳”。
而一旁的玉玢却双眼发亮,笑的幸灾乐祸。
“三年多了,咱们又回去了。”
云栖立刻明白过来,接引太监口中的毓秀宫,大约是景嫔的地盘。
三年前,吴才人被留在昌宁行宫养病之前,应该就是住在他们待会儿要去的毓秀宫,缀霞居。
要吴才人跟着景嫔住,这未免也太……
但皇上口谕已下,谁敢抗旨不遵。
云栖觉着,有那抱怨的工夫,倒不如好好打算打算,日后如何让吴才人在景嫔的眼皮子底下安稳度日。
吴才人携云栖一行,随那接引太监朝毓秀宫走去。
皇宫比行宫可要大得多,尽管毓秀宫的位置不算偏僻,但从宫门处一路走来,一行人还是累得气喘吁吁。
好在缀霞居这边,已经有人提前来收拾过。
吴才人的寝殿已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被子褥子,以及日常能用到的东西,都准备的很齐全。
吴才人进屋坐下,稍稍歇了一会儿,便动身去了丽景轩,向毓秀宫的主位娘娘景嫔请安。
这并非吴才人有意向景嫔献殷勤,而是遵循宫中的规矩。
吴才人虽然不是新人,也不算是初来乍到。
但时隔三年再搬回来,还是该遵循宫规,及时来向主位娘娘请安。
吴才人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巴巴的来到丽景轩外。
景嫔却推说今日累了,不想见人,将吴才人拒之门外。
算是给了吴才人一个不轻不重的下马威。
吴才人生性恬淡,之前也受惯了景嫔这种气。
因此,吴才人无论是表面上还是心里头,都对景嫔亲手炮制的这碗闭门羹毫不在意。
给景嫔请安不成,吴才人又转道去了位于毓秀宫西边的润悦阁,去向杨更衣问好。
如今的杨更衣,就是从前的杨美人。
之前在昌宁行宫的时候,杨美人为了争宠,意图贿赂皇帝身边最亲信的人——内廷第一大总管王醒。
杨美人想请王总管能在陛下跟前多提提她,多为她美言几句。
却不想,从中牵线的宫人突然中途反悔,将此事揭发出来。
当今皇帝永熙帝楚焕,最恨的就是朝臣们结党营私,蝇营狗苟。
他更无法容忍在自己的后|宫里发生这种事。
听闻此事以后,永熙帝勃然大怒,将杨美人连降两级,贬为了杨更衣。
除此以外,还一并罚了禁足和一年的月例。
从前杨氏还是美人的时候,位份高于吴才人,吴才人该去向杨氏请安。
但眼下杨氏已经被贬为更衣,位份比吴才人低,吴才人本不必特意来拜见杨更衣。
而吴才人之所以放下身段,主动来拜访杨更衣,意思很明确,就是来向杨更衣示好,希望从今往后,两人能和睦相处。
谁知杨更衣却不识抬举,竟然学着景嫔,将吴才人拒之门外。
杨更衣的贴身宫女出来说,杨更衣已经睡了,请吴才人明早再来拜见。
明早再来拜见?
杨更衣还当自己是杨美人,真是好大的架子。
与吴才人一道前来的玉玢,乐见吴才人受气,却仅限受景嫔的气。
小小更衣竟然这般狂妄倨傲?
这厢,还没等吴才人开口说什么,玉玢便黑着脸对那出来回话的宫女说,“我刚刚还听见屋内有水声传出来,难不成杨更衣有什么特殊癖好,她是睡在了水盆里不成?”
谎言当场被识破,那宫女显得有些窘迫。
“是你听错了,我们更衣真的已经睡下了。”
玉玢听了这话,不禁冷笑一声,故意抬高音量,冲着屋里说:“就算是真睡了,也得立刻爬起来。吴才人这就回去,坐等杨更衣前去请安。
倘若杨更衣今夜不来,等明儿一早,我就去回了景嫔娘娘的话。
再让从前在皇后娘娘身边当差的雅音,去回了皇后娘娘的话。
请二位娘娘做主,派几个厉害的教引姑姑来,重新教教杨更衣宫里的规矩。”
第184章
吴才人来润悦阁见杨更衣只是走个过场; 并无拉拢之心; 也不是来耀武扬威的。
杨更衣不见她,正合她意。
省得她还要装模作样; 多费一番力气和口舌。
玉玢自作主张; 胁迫杨更衣前去缀霞居拜见,并非吴才人所愿。
那厢,玉玢话音刚落,吴才人就立刻与替杨更衣出来传话的宫女道了声“不必让杨更衣夜里来回奔波”; 便转身告辞了。
然而,吴才人刚回缀霞居不久; 杨更衣便匆匆赶来登门拜见。
大约是走的太急; 杨更衣的裙摆都被地上的雨水给沾湿了。
而这时; 景嫔那边正好来人; 正在为云栖等人安排住处。
雅音作为吴才人身边的掌事大宫女,被安排住在吴才人寝殿东侧的耳房。
玉玢和墨心则被一同安置在了西耳房住。
杨更衣到时; 云栖、赵姑姑、有德、还有碧蕊; 正要随景嫔派来的大宫女玉琅到后院; 去瞧瞧他们的住处。
玉琅明显与随杨更衣一同前来的宫女相熟,待杨更衣进屋以后; 玉琅便问了侯在屋外的那宫女一句; “春杏; 杨更衣深更半夜的跑来吴才人这儿做什么?”
春杏一脸心有余悸的朝屋里望了一眼; 才悄声将之前在润悦阁发生的事; 简要的跟玉琅讲了一遍。
尽管春杏讲话的声音不大; 但因廊上安静,云栖他们都听见了。
云栖也不知该骂玉玢蠢,还是居心不良。
玉玢所为,分明是在给吴才人拉仇恨呀!
玉琅听完春杏的话,虽然没说什么,但待会儿回去复命时,一准儿会将此事禀告景嫔。
景嫔那边说不定正愁没理由发作吴才人,这下可不用愁了。
至于杨美人,绝对已经记了吴才人的仇。
日后怕是一有机会,便会想着要报复吴才人。
云栖越想就越觉得玉玢这是故意的。
玉琅原本待云栖他们颇为和气,这会儿明显冷淡下来。
在将人领到后院以后,一句话也没交代,就转身走了。
云栖和赵姑姑只能带着有德和碧蕊自己摸索,自己给自己分好住处,再忙着收拾住处。
待到把屋里收拾到能住人,已经是三更天了。
与在行宫时一样,云栖还与赵姑姑同住一间屋,有德单独住一间。
而碧蕊终于摆脱了玉玢,自己独占一间屋。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之前,听玉琅跟吴才人提了一嘴,说吴才人身边还少个二等宫女,回头掖庭那边应该会挑个人调过来。
如此这般,碧蕊屋里很快就会搬进去新人。
与碧蕊来说,生人并不可怕,只要不让她再跟玉玢一起住,她就谢天谢地了。
乘马车赶了一天的路,又忙着收拾到半宿,大伙儿都累了。
在简单把床铺好以后,便各自睡下了。
云栖服下张北游张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每日临睡前一定要服用的药丸,又给膝盖上过药以后,也躺下了。
头刚一沾到枕头,云栖就睡着了。
云栖虽入睡的很快,却睡得并不安稳。
她一直都在做梦,梦到了不少人。
她梦到了许久都没梦到的宜香,梦到了这两日经常梦见的容悦。
她还梦到了从前从来都没梦到过的宋氏,甚至还梦到了雅芙。
梦中,除了宜香一直都在对她笑以外,其余三人无一例外,都在一边哭一边对她喊冤。
云栖在凄厉到过于真实的哭声中惊醒。
天还没亮,窗外雨依然在下。
云栖深呼吸几下,让自己慢慢冷静了下来。
之后,她便忍不住开始回忆之前的梦。
云栖很清楚,宜香、宋氏、还有雅芙,都是被人所害,含冤而死。
而容悦则是得急病,暴毙而亡。
那么,容悦为何也在梦中向她喊冤呢?
难道容悦的死另有隐情?
这其中能有什么隐情?
云栖冥思苦想了一阵儿,却毫无头绪。
“睡不着了?”睡在隔壁床的赵姑姑,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看着云栖。
“嗯。”云栖应了一声,也扶着床沿坐起身来。
“怎么一大清早就愁眉苦脸的,昨夜没睡好?”赵姑姑问,已经观察了云栖一会儿。
云栖一边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一边回道:“昨夜一直都在做梦。”
“你之前一直瞪着眼发呆,就是在寻思昨夜做的梦?”
云栖点点头,“是。”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什么玄妙的。你可不要庸人自扰。”赵姑姑开解说。
云栖听了赵姑姑的话,先是怔了一下,而后颇为自嘲的笑了笑。
正如赵姑姑所言,她的确是庸人自扰了。
她怎么能仅凭一个梦,就无端怀疑容悦的死因。
容悦是病死的,这是事实,她真的是想多了。
“姑姑说的是,我不再胡思乱想了。”
赵姑姑冲云栖笑笑,“时辰还早,你再躺会儿,今儿还有得忙,不好好养精蓄锐可不行。”
“不躺了。”云栖说,“昨夜黑灯瞎火的,都没怎么看清楚,我得早早起来,再去熟悉熟悉地方。对了姑姑,昨夜我见院里的小厨房空空如也,灶台上连口锅也没有,咱们怎么开伙呀?”
“咱们不能自己开伙。”赵姑姑答。
“不能?”云栖不解。
赵姑姑解释说:“按照宫中规矩,只有身居嫔位及嫔位以上的妃嫔,才能私设小厨房。如才人这般位份不够的妃嫔,一日三餐皆是由御膳房备好,再分送各处。”
“可在行宫的时候,才人明明有自己的小厨房。”云栖依然很不解。
赵姑姑耐心十足,“之前,在行宫中长住的主子一共就只有两位,一位是昭怀太子妃,一位就是咱们才人,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安排。皇宫不比行宫,什么都得按照规矩来。”
云栖点点头,又问赵姑姑:“如今,才人既已不能再私设小厨房,那么姑姑这个厨子和我这个烧火丫头,要怎么办?”
赵姑姑想了想说:“兴许会被安排去做杂役,也兴许会被叫去景嫔的小厨房打杂。”
云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
“如此,也太委屈姑姑了。”
赵姑姑摆手,既坦然又从容地说:“左右我也不会在毓秀宫待太久。”
“姑姑的意思是?”云栖问。
赵姑姑反问云栖,“怎么,你回头调走的时候,不要带上我?”
“当然要!”云栖毫不犹豫地答。
赵姑姑一笑,“那不就得了。只是做一阵子杂役而已,记得当年我刚入宫的时候,就被安排去做洒扫的杂活,还被派去扫过长街。你知道哪个季节的长街最难扫吗?”
“冬季。”云栖答,紧接着又补充说,“冬日里扫雪很辛苦。”
赵姑姑点头,“当年,我正是赶上冬天下雪的时候,被派去清扫长街的。
你不知,赶上下雪天,尤其是下大雪,一整个白天你都别想闲着。
地上只要覆上一层薄雪,你就得赶紧去把雪清了。
白天闲不着,夜里也是一样。
怕雪积的太厚,第二天不好扫,夜里每隔一个时辰,便要去清一波积雪,一晚上最少也要折腾两回。
那时的日子是真苦,苦的让人觉得都快活不下去了。
但最终也都熬过来了。
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人只要活着便有可能遇上好事。
你瞧,比起当年,我如今的日子过得不知有多好。
管他安排我去做杂役,还是去劈柴烧火,都比大冬天的到长街上扫雪要好。
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
云栖很赞赏赵姑姑的豁达,笑嘻嘻地应道:“姑姑说的是。”
……
按照宫中规矩,后|宫妃嫔每日晨昏都要去凤仪宫向皇后请安。
吴才人自然也要守这个规矩。
吴才人前脚刚走,景嫔那边后脚就来人了。
来的人还是昨夜的玉琅。
她是特意来找云栖和赵姑姑的。
玉琅说,吴才人位份不够,按照宫规是不能私设小厨房的。
景嫔娘娘有吩咐,说自个的小厨房里正好缺人手,叫云栖和赵姑姑除了早膳以外,午膳和晚膳前都要去小厨房帮忙。
至于其余工夫,她不做约束,云栖和赵姑姑可以随吴才人差遣。
景嫔这一安排,也算是在云栖和赵姑姑的意料之中,两人并不意外。
玉琅说,要带云栖和赵姑姑去小厨房认认地方,便领着两人往外走。
好巧不巧,正撞见刚从房里出来的玉玢。
玉玢瞧见玉琅,先是一怔,而后立刻转身要回屋,神情明显带着几分仓惶。
“是玉玢姐姐?”玉琅问,声音又温又柔又和气。
可云栖瞧玉琅的目光,却并不那么和善。
被玉琅打招呼的玉玢并没有回身,只是“嗯”了一声,便推开屋门要进去。
玉琅见状,立马快步上前,将玉玢刚推开的屋门给拉上,不让玉玢进去。
“还真是玉玢姐姐。昨夜刚一见面,我就觉着像,却没敢认。这三年间,玉玢姐姐可是变了好多。”
玉琅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了玉玢几遍,眼中带着明显的讥诮。
“此番,我受主子嘱托,留下照看整个毓秀宫,便没能同主子一道去行宫。
昨日主子回来以后,我听随侍主子的玉珀说,说她在行宫见着玉玢姐姐了,还说玉玢姐姐变化可大了,整个人都颓唐憔悴的很,我还不信。
玉玢姐姐是何等样的人物,怎么会变成玉珀说的那样。
如今亲眼见着姐姐,才知玉珀并没有胡说。
怎么,难道这几年吴才人对玉玢姐姐不好吗?
从前吴才人与姐姐可是亲如姐妹,知姐姐脾气不好,吴才人一直都很迁就姐姐呢。”
第185章
如玉琅所言; 玉玢的脾气不好,一直都很不好。
以玉玢的性子,那是肯轻易吃亏受气的,更何况是受从前手底下人的气。
这厢,被气得忍无可忍的玉玢正欲发作; 玉琅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玉玢几遍; 面带讥诮地说:“看来,吴才人待玉玢姐姐是真的不大好,连身新衣裳都不给姐姐裁。若我没记错; 姐姐这身衣裳应该是数年前; 姐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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