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成小宫女以后-第8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楚恬摇头,“请我过去的人不是二哥,而是二嫂。早些时候,二嫂派心腹宫人过来跟我说,说二哥近日似有很重的心事,每日吃的很少,还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人憔悴的厉害。
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肯说。
二嫂实在担心二哥,便想请我赶上这两日休沐,去看看二哥,劝劝二哥。”
“我就说嘛。”张北游恍然,“太子殿下一向深沉内敛,又极疼爱殿下,定不肯让殿下为他的事忧心。”
“二嫂也是被二哥吓得六神无主,太过担心二哥,万般无奈才派人来找我的。”楚恬一脸愁云惨淡地说,“你是没瞧见,才短短几日工夫,二哥就瘦了好多,与从前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作者有话说: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慕清 1枚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207章
听了楚恬的话; 张北游也怪担心的; 连忙问道:“要不要我去北宸宫,给太子殿下请个脉?”
楚恬垂着眼; 神情落寞地说:“我一见二哥; 便说二哥气色不大好,不如派人请张太医过来请个平安脉,却被二哥一口回绝了。
二哥说自己身子无恙,任我如何软磨硬泡也不肯松口; 坚持说自己无碍。
二哥从前并非讳疾忌医之人,恰恰相反; 二哥是身子稍有不适; 便会立即请太医前去看诊。
除了很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外; 二哥也常常叮嘱我们兄弟要保重身体。”
话说到这儿; 楚恬忽然想起了些往事,不禁回忆道:“我记得二哥应该是从六年多前; 先皇后骤然薨逝以后; 才突然开始过分在意自己的身体。
若我没有记错; 那应该是在先皇后薨逝后的第二年,有一日在尚文馆; 中间休息的时候; 我也忘了是谁先挑的头; 说起了二哥总请太医去请脉的事。
三哥当时冷嘲热讽说; 说二哥也太惜命; 一年下来; 宫里所有人请太医的次数加起来,也不及二哥一个人多。
这话刚好被替父皇过来,考我们学问的二哥听到了。
二哥听后并未生气,也没有责怪三哥,更没有任何解释。
事后有一回,我与二哥一同用膳,一不小心被汤呛到,咳嗽了几声。
这本来只是很寻常的小事,但二哥却对此很是紧张,立即命人去请了太医来为我看诊。”
“殿下,等等!”张北游连忙冲楚恬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桩事。自殿下您满月之日起,您但凡有个头疼脑热,都是由我来为您诊治的。我可从来没有因为您吃饭时不小心被汤呛到这种事,被喊去呀。”
“你忘了?”楚恬挑眉。
张北游一脸茫然,“我忘……忘了什么?”
“出这事儿的时候你刚好不在宫里。”楚天提示道,“你好好想想,你当时为什么不在宫里。”
“不用想了。”张北游郁闷道,“大概又是因为我死活不肯成亲,被老头子逮到,老头子气急败坏,说要成全我,揍死我这个不孝子,然后我就被老头子用家法胖揍一顿,之后就卧床不起,告假在家养伤了。”
楚恬点头,表示张北游猜的不错,“你当时三天两头就向太医院告假,幸亏我身子骨好,几乎不生病,若忽然生个急病,根本就指望不上你。”
听楚恬话语间带着些许小抱怨,张北游心里怪自责的,同时也挺感慨的。
感慨他自己可真是扛揍。
被老头子数十年如一日的揍来揍去,竟然还能这样活蹦乱跳的活着。
而除了感慨,张北游心底也有一丝淡淡的惆怅。
就在这一两年间,老头子明显老了许多,精气神也大不如前。
尽管殴打他的技术稳中有进,但力道却比之前轻了太多。
他都好久没被老头子揍翻在地,疼得嗷嗷求饶了。
让他想借伤告假,在家里躺几天偷懒都不行。
好想请一回久违的病假啊!
不如下回挨揍的时候,他就直接跳上桌子,对着老头子边扭腰边做鬼脸,然后大喊一声,“您这是给谁挠痒痒呢!”
老头子生性要强好胜,听了这话一定来劲儿,下手就能重些。
如此这般,他的病假就妥了。
楚恬瞧张北游目光流转,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笑。
一抹若有若无的奸笑。
料定这家伙一定又在寻思什么坏主意。
不禁咳嗽两声,提醒张北游,你现在的身份是太医,不是你老张家的不孝子。
张北游抬眼,见六殿下用特别嫌弃的目光盯着他瞧,十分心虚地笑了笑,“殿下,您接着说呀。”
楚恬大约能猜到张北游在琢磨什么,也就没追问,便接着自己之前的话说:“当日替你来为我诊脉的是孙院判。
孙院判诊过以后,说我身子无碍。
二哥不放心,要孙院判再仔仔细细的诊一诊。
如此折腾了快一个时辰,二哥才放孙院判走。
孙院判走后,我实在忍不住,便问二哥,我只是被汤呛了一口,稍稍咳嗽了两声而已,二哥何必这般紧张。
二哥答因为重要,所以紧张。
二哥还嘱咐我说,千万要好好保重身体,平安健康的活着。
这不只是为自己,也是为了那些真心疼爱你的人。
我当时……当时……”
楚恬双颊微微泛红,明显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抱住二哥的手臂,跟二哥说,要二哥也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二哥轻轻摸了摸我的头说,‘我当然会好好活着,为了阿恬,也为了所有爱重倚重我的人。’
当时我并没有深想二哥的话,后来我才慢慢想明白,二哥那样惜命,并不是贪生怕死,也并不是为了自己。
他是为了他身边那许多如我一般,必须倚仗他才能平平安安活着的人,才会那样近乎偏执的保重自己。”楚恬说,本就泛红的眼圈又鲜艳了几分。
“二哥他并非任性妄为之人,相反,他是我见过最有担当的男人。
尽管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让二哥对父皇有些心灰意冷,但二哥绝对不会因与父皇赌气,而故意作践自己的身子。
二哥之所以坚持不肯请太医前去为他看诊,应该是怕引起揣测。
毕竟,眼下有太多双眼睛正盯着北宸宫,二哥的一举一动,皆在某些人的监视之下。
二哥不想让那些人知道他近日身子不适,再进而联想到某些事,生出某些不该有的心思。”
听完楚恬的话,张北游竟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了半晌,才长叹一声,“太子殿下真是不容易。”
“二哥他错了。”楚恬说。
“啊?”张北游只当他听错了,“殿下说什么?”
“我说二哥他错了。”楚恬字正腔圆,一字一顿的重复道。
张北游想了想,觉得六殿下说得对,“太子殿下是错了,错在不该如此瞻前顾后。身子不适,就该请太医去瞧。您们一个两个生了病,都只管扛着,还要我们太医有什么用。”
“我说的不是这个。”楚恬眸色微暗,嗓音低沉了几分,“二哥错在只将父皇当做父亲,而未视作君上,如今才会这般痛心消沉。”
张北游闻言,怔忪了片刻才心道:如六殿下所言,太子殿下的确是错了。
错在忘了他与陛下先是君臣,后才是父子。
或许,太子殿下从未意识到,他与陛下除了是父子,还是君臣。
这并不能怪太子殿下,要怪就怪陛下对太子殿下过于疼爱。
在太子殿下面前,陛下一直都是一位过于慈爱的父亲。
他从不曾在太子殿下面前,展露过他帝王的威严。
当有一天,陛下突然将他身为帝王的冷酷与杀伐决断,全部展现在太子殿下面前。
太子殿下一时无法承受,也是人之常情。
只盼太子殿下能尽快冷静并重新振作起来。
倘若太子殿下能顺利地迈过这道坎,凭太子殿下的心性与才干,来日一定会成为一位出色的帝王。
若是不能……
张北游摇头,不会的。
陛下对太子殿下的疼爱并不是假的,陛下爱这个儿子,是爱进了骨子里的。
尽管眼下,陛下与太子殿下正在冷战,但陛下还是在为太子殿下着想。
否则,堂堂一国之君,何必要陪着太子演父慈子孝的戏给众人看呢。
只怕陛下与太子殿下不睦的传言,早就满天飞了。
如此,不仅有碍太子殿下的声望,也会动摇太子殿下的地位。
张北游就敢这么说,只要太子殿下不谋反,无论太子殿下做错了什么,陛下最终都会原谅太子殿下。
张北游想着,连忙好声好气地劝慰了楚恬几句,叫楚恬稍安勿躁。
说陛下和太子爷只是在闹些小别扭而已,过阵子就好了。
见楚恬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张北游把心一横,说要跟楚恬打赌。
赌不出两个月,陛下与太子爷一定会和好如初。
若他输了,就在瑶光殿外的空地上,给大伙儿表演吞剑和胸口碎大石。
听了张北游给出的赌注以后,楚恬淡淡一笑,原本苍白的脸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
但楚恬心里清楚,想要他父皇和二哥和好如初,并不容易。
毕竟,令他父皇与二哥心生嫌隙的事,不只青楼那场大火,也不只对淑妃的处置,这中间还有其他别的事。
“殿下可觉得身上好些了?您说了半天话,要不要喝口茶润润喉咙?”坐榻旁,常寿满眼担忧地望着楚恬问。
楚恬微微点头,冲常寿伸出手,示意常寿扶他坐起来。
常寿见状,连忙上前去扶,却见张太医把他们正要起身的殿下给按了回来。
“殿下躺着别乱动,茶我来喂您喝。”
“我可没那么娇气,我自己能喝。”楚恬边说边试着自己坐起来。
张北游不言,捧着从常寿手中接过的茶盏,心道:今儿楚小六要是能自个坐起来,我张北游的名字就倒过来念。
如张北游所料,楚恬连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坐起来。
特别好面子的六殿下别过脸去,留给众人一个发红发烫的耳朵和一截红彤彤的脖子,然后来了一句,“我突然觉得不渴了。”
张北游忍笑,冲常寿打了个眼色。
常寿连忙上前,将楚恬从软榻上扶坐起来,并体贴的在楚恬身后垫了两个软枕,想让他们殿下尽量坐的舒服些。
待人坐稳以后,张北游什么也没说,便将手上的茶盏递了过去。
楚恬捧着茶盏,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样子很斯文,也很乖巧。
莫名的惹人怜惜。
让张北游忽然想起初见六殿下那日的情景。
作者有话说: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凌凛凛 3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208章
初见六殿下; 六殿下还是尚在襁褓中; 刚刚满月的婴儿。
那日正好是六殿下满月的日子,陛下在宫中大摆筵席; 庆贺六殿下满月之喜。
不知何故; 宴席刚开始不久,六殿下就啼哭不止。
任叶昭仪这个亲娘,还有两位一直照料六殿下的乳娘怎么哄都哄不好。
见六殿下小脸哭得通红,声儿都哭哑了; 陛下是又心疼又惊慌,便传召当日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 都去纯昭宫为六殿下看诊。
而他正好就在其中。
他还记得当日与他一同前往纯昭宫的有司徒院使; 陈太医; 还有潘太医。
再有就是当时还在太医院任职的他家老爷子——张院判。
这四位一位是太医院的头把交椅; 一位是太医院的次把交椅,另外两位也是经验老道的老太医。
四个人围着六殿下好一通看诊; 也未诊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结论是; 六殿下没病; 应该就是受惊了。
因为六殿下并非患病,所以四位太医都对如何让六殿下停止啼哭这件事束手无策。
当日; 正好是他入职太医院的第一天; 也是他头一回与他家老爷子一同出诊。
刚满十五岁的他; 一身锋芒; 年少轻狂; 凡事皆率性而为。
他见他家医术已登峰造极的老爷子; 也有对病人束手无策的时候,心中窃喜,便想着在老爷子面前露一手,让老爷子对他刮目相看。
于是便自负又狂妄地站了出来,请陛下和叶昭仪让他来试一试。
而当他走上去,站到摇篮前以后,他立马就后悔了。
从来都没抱过孩子的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将摇篮中,这个长得过分好看的白糯米团子抱出来。
大概是见他站在摇篮前,半天没有动作,他家老爷子突然咳嗽了两声,“不行就回来。”
不行?呵呵!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一瞬间,强烈的好胜心便驱散了他全部的理智,他袖子一撸,就将白糯米团子从摇篮里抱……或者说,是捧了出来?
他第一次抱孩子的经验,就这样献给了六殿下。
怀中的六殿下软的像团棉花,抱紧了怕把人弄疼,抱松了又怕把人摔着。
他当时紧张的不行,全身僵硬,脑中一片混乱,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把软绵绵的六殿下,安全的放回摇篮里。
压根就没心思去想,怎么去哄得这团软绵绵不哭。
事情已经过去快十五年了,他至今都没弄明白,他怀里的六殿下为何突然就不哭了。
不但不哭,还冲他笑了。
难道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吗?
六殿下是怕他把自己给摔了,于是本能的停止哭泣,对他露出“求你放过我这个小可怜”的无辜笑容?
见六殿下不哭了,还露出了让人看了心都要化了的笑容,陛下龙心大悦,当场就下旨,从今往后,六殿下的身子便由张太医来照料。
是张院判,是张太医!
从此,他与六殿下便结下了不解之缘。
之前,他跟云栖姑娘说,说十五年前他初见六殿下,是为六殿下医治吐奶。
其实是对云栖姑娘说可谎。
不过,这是善意的谎言。
他是不想很不仗义的在云栖姑娘面前揭六殿下的短,让云栖姑娘知道六殿下曾经是个小哭包。
婴儿时期的六殿下,确切的说,是未满周岁前的六殿下,是真能哭。
当年他是三天两头就被请去纯昭宫,原因只有一个,六殿下又哭了,哭得谁都哄不好。
然而一见到他,六殿下立刻就不哭了。
真是相当神奇啦。
年满周岁以后,六殿下就很少哭了,但他还是常往纯昭宫跑。
不为别的,只为六殿下点名找他陪自己玩。
这一陪就是十五年。
六殿下还小的时候,他总是在想,殿下怎么长得这么慢呀,殿下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长成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如今他却觉得殿下长得太快了,又不想让殿下长大了。
他突然好怀念当年那个个头只到他腰,成日追在他屁股后头,偷偷喊他北游哥哥的小豆丁。
当时的殿下多乖巧多讨人喜欢呐。
哪像如今的殿下,张口闭口都是挤兑他的话。
哪像如今的殿下,总是闷闷不乐,有这么多烦心事……
想到这儿,张北游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初他就不该答应继承他家老爷子的衣钵,入太医院做什么太医。
他若是去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就好了。
以他的聪明才智,必定能成为大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阁臣。
但“有史以来最年轻”什么的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若他成为国之肱骨,那么无论是在陛下面前,还是在朝堂之上,他说的话便会很有分量。
如此,在六殿下需要他的时候,他便能切实的帮上殿下。
而如今作为太医的他,就只能拿要给殿下熬苦药来吓唬殿下,让殿下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张北游突然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弃医从文算了!
明年正好是科举之年,他若参考,新科状元必定非他莫属。
却只怕他家老爷子那边没法交代。
若他未经老爷子允准,就私自辞了太医院的差事。
老爷子恐怕真会抄起家法,把他往死里打。
到时候,他有没有命参加科举考试还不一定呢。
究竟是以成为太医院院使为目标继续做太医,还是去考状元努力打入内阁好呢?
张北游万般纠结,疯狂挠头。
楚恬忽然觉得好疲惫,自己明明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喝几口茶,却被张北游吓得连连呛水。
未来的太医院院使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猛拍大腿,一会儿又猛抓头发,这是要闹哪样啊?
茶是喝不下去了,楚恬便将手中的茶盏递给了常寿,又叫常寿去把桌上桑皮纸包着的药膏取来。
常寿犹豫,“殿下,那个有毒。”
楚恬坚持,“去拿来。”
常寿只好按着吩咐去把东西取来,可心里却很不赞同殿下去碰这么危险的东西。
于是,他故意轻轻撞了一下正走神的张北游,“殿下要这有毒的东西做什么?”
张北游被撞得醒过神来,见常寿要把那包毒|药膏捧给六殿下,立马拦道:“殿下别碰,这东西粘在肉上可疼了。”
楚恬看着张北游,很认真地问:“有多疼?”
张北游十分严肃的回答说:“痛到令像我这样威猛坚毅的真男人,都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嘶吼。”
常寿闻言,立马纠正说:“张太医您那不是嘶吼,是嗷嗷的嚎叫。”
张北游厚着脸皮摆摆手,“都差不多嘛。”
“这么疼,她这么疼……”楚恬边说,边伸手要去碰纸包里的药膏。
“别!”张北游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楚恬的手腕。
常寿见状,脸都吓白了。
一旁的和顺,双眼倏地瞪大,显然也被吓着了。
“殿下这是要干嘛!”张北游一脸震惊的问楚恬。
楚恬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微微别过头,不看张北游,“没什么。”
没什么?殿下骗谁呢!
他敢拿他神童的名号打赌,殿下分明就是有什么。
他猜,殿下八成是想亲身感受一下这毒|药膏抹在身上有多疼。
亲身感受云栖姑娘糟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
殿下可真痴,真傻呀。
张北游迅速将常寿手里捧着的桑皮纸包取过来,折好以后收入了袖中,“这个我拿回去研究了。”
楚恬不言,像是在思考什么。
半晌,他才偏过头来,望着张北游说:“掺在这药膏里的毒物,抹在身上会让人感到奇痛无比。依我之见,这并不像专为取人性命而炮制的毒|药,倒像是用在死士身上的东西。我听说,豢养死士的人,为让死士对其忠心不二,通常会让死士服下一种毒|药。这种毒|药毒性不强,少量服用不会立刻要人性命,但服下以后五脏六腑便会如火烧虫噬一般剧痛难忍,令人生不日死。中毒之人必须定期服下解药,疼痛才能得以缓解。”
“殿下的意思是,这药膏里掺的毒,原本有可能是用于内服的毒|药?”张北游边说边忍不住摸了摸装药膏的衣袖。
待他回去以后,挑一点儿出来尝尝看吧。
楚恬一眼就看透张北游在琢磨什么,于是沉声问道:“你是不是真不想继续留在太医院做太医了?”
张北游慌忙摆手,“我不吃了,不吃了还不行。”
“你还真打算吃呀?”猜中了张北游心思的楚恬怒不可遏,脸都被气红了。
张北游:“……”
怪他过于诚实。
“这两日得闲,我会去府上拜访张老院判。”楚恬说,不是与张北游商量,而是在通知他。
“殿下,这可使不得!”张北游吓得六神无主,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楚恬微微一笑,一脸的温厚无害,“你不必与我客气。”
“殿下,我给您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吧!”张北游试图转移话题。
楚恬脸上的笑意更浓,抚掌称赞说:“没想到张太医还有这等了不起的才艺,待回头你被赶出太医院,也不怕没本事糊口。”
张北游连忙向楚恬抱拳服软,“殿下,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口说无凭。”楚恬朝一旁的书案扬了扬下巴,“你白纸黑字的给我写下来,就写你若再敢做以身试毒这种事,就自行辞去太医之职。”
“发个誓就算了,还真要写呀?”张北游试图讨价还价。
“我明日正好得闲,可以去府上拜访。”楚恬十分和气的对张北游说。
张北游立马起身去到书案前,“我写,我这就写。”
特别有眼力见儿的常寿,赶紧上前为张北游研墨。
张北游笔走游龙,不多时就把保证书写好了。
楚恬了解张北游,知道张太医滑头的很,便让常寿把写好的保证书拿来,他要好好看看。
常寿连忙将那张保证书捧起,小心翼翼的给他们殿下送了过去。
楚恬接过那张保证书一瞧,只瞧了一眼,就差点儿气晕过去。
他微笑着对张北游说:“张太医的草书又有进益。”
得了“夸奖”的张北游,略微有些得意,“论草书,太医院没人写的过我。”
“是吗?”楚恬敛了笑,将手上的保证书狠狠揉成了团,“重写!给我一笔一划的重写!”
第209章
张北游见蒙混不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