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成小宫女以后-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若被人看见告发,最少也得挨二十下手板。
当年,云栖刚进宫的时候就惨遭诬陷,无辜替人背了碰坏一株四季海棠的罪名,被教引姑姑当众打了十下手板。
那份疼痛与屈辱,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教引姑姑责打她时,已经斟酌着手下留情了,可她的手还是足足疼了半个多月才渐渐好转。
不敢想象,若那些板子都实打实的砸下来,手会被打成怎样的血肉模糊。
想到此处,云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怒视有德。
你德公公要作死我不拦着,能不能别回回都拖累我。
究竟什么仇什么怨!
有德举着那一大片莲叶,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回到云栖身边,将莲叶递给云栖,“快下雨了,你拿这个遮着,就不怕被雨淋湿了。”
原来有德去折莲叶,是为了给她遮雨。
可云栖却实在无法感激有德,但也无法大呼小叫地冲有德发火。
她无奈至极地叹了声气,问有德,“你入宫的时候,没人跟你讲宫里的规矩吗?你不知道宫里的花草不能随意采折吗?”
听了这话,有德拿莲叶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我…我进宫的时候年纪小,许多事都记不得了。”有德赶着说,赶着将那片莲叶藏到了身后,“我不是明知故犯的,你别告我的状。”
听有德说他很小的时候就进宫了,云栖的心难以避免的软了一下。
可听到后头这句以后,她气得直想踹这小子一脚。
敢问德公公一句,我究竟哪里长得像傻子和狗腿子?
“趁没人看见,赶紧放回去。”云栖没好气地说。
有德连忙点头,跑下石阶,将那片莲叶放回原处,又匆匆跑了回来。
云栖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盯着有德一去一来,连骂都懒得骂了。
面对云栖怒气腾腾地盯视,有德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嗫嚅了半晌,才终于鼓足勇气开口,“你先回去吧,余下的活都交给我,我就算不吃不睡,也会把活干完。”
早这样乖觉懂事,还会发生之前那样的事吗?
云栖看着有德,目光冷淡而疏离,“不必,我自己的差事,我自己会做完。”
闻言,有德有些情急,“你就让我替你吧,就当是我向你赔罪。”
云栖并非得理不饶人的人,她是实在没办法轻易原谅有德。
就因为这小子的一时任性,以及任性之后又不敢勇于承担罪责,她险些被连累丢了性命。
她是人不是猫,她只有一条命。
她还想留着这条命,活着走出皇宫,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还要去兑现许给赵姑姑的承若,为赵姑姑养老送终。
还有宜香。
她和宜香都是无家可归之人,早就约好出宫以后要一处谋生,彼此照应。
宜香性子温软怯懦,又没什么心眼,是那种被人骗了,还会帮人数钱的傻姑娘。
没了她,宜香一个人要怎么办?
如今,她已经不是为自己一个人而活了,她身上还有责任。
而就是眼前这个有德,险些害她成了言而无信的死人!
旁人施予她的恩惠,她会铭记于心,仇也一样。
她不需要有德通过帮她干活这种方式来赔罪,她只希望从今往后,有德能离她远些。
云栖弯腰将那卷《庄子》拾起,便转身走上石阶,来到岸边的石栏旁站下。
并不识趣的有德,也一路追了过来。
这厢,有德还没来得及再说些讨云栖嫌的话,就见一个小太监远远朝他俩招手。
“你俩是在等庞公公?”
得此一问,云栖连忙应了声“是”。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后,那小太监快步走上前,对两人说:“你们不用等庞公公了,都回去吧。”
不用等了?
云栖疑惑,不禁问:“庞公公他?”
小太监也没遮掩,老实答:“池子那边刚淹死了人,庞公公水性好,被喊去涝死人了。”
第20章
池子里淹死人了?
刚从不染池回来的云栖,理所当然地惊了一下。
而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她不免心生疑惑。
她还记得之前,她刚离岸登船的时候,有德发现她怕水,还与她玩笑说,这不染池的水浅,就算她不小心掉下船,也淹不死。
后来,她自己试着撑船的时候,一竹篙插|进水里,发现水的确不深。
诚如有德所言,就算有人一不小心失足落水,也不至于溺死。
然而眼下,却有人死在了不染池里。
可究竟是不是意外溺死的……
云栖深谙宫廷生存之道,自然不会继续追问下去。
但有德无愧于“作死小能手”的称号,连忙往前凑了凑,问那小太监,“可知死的是什么人?”
得此一问,那小太监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瞅了有德一眼,才对云栖说:“今日就先回去吧,明日再来。”
云栖点头,客气道:“劳烦公公特地跑一趟,您慢走。”
那小太监应了声“不必客气”,便没再多停留,转身匆匆离开了。
见人已经走远,有德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问云栖,“我刚才是不是不该问?”
云栖简直快被这货给蠢哭了,不禁反问一句:“你觉得呢?”
有德委屈,“我…我就是好奇。”
云栖扶额,她也有一件事很好奇,那就是智商情商双低的有德,究竟是怎么在行宫里活到现在的。
难道是靠傻人有傻福?
可是,人总不会一辈子都福星高照。
靠运气活着,总比不上靠本事活着心里踏实。
有德入宫时年纪是小,教引公公应该也没怎么用心教他,可这小子都已经在行宫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差,是不是也该自己悟出些什么来?
这里是皇宫,不是江湖,你又不是靠卖情报为生的江湖百晓生,并不需要那么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在宫里,知道的事越多反而越不好。
有些事,就算是人家强拉着要跟你说,你也得果断地捂住耳朵不去听。
可有德呢,竟然主动去向人家打听他不该知道的事。
也不怪之前那个小太监,用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有德了。
云栖想着,她兴许还要与有德共事一段时间,至少明日她还要与有德一起来不染池当差。
为免被有德坑死,她还是给有德一句忠告吧。
“往后你就少说话吧。”
见云栖终于肯好好跟他说句话了,有德心中欢喜,使劲儿地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若有德真能把她的话听进去,那她就真是谢天谢地了。
云栖轻叹了口气,抬眼望了望天,见天上的阴云越聚越多,明显比之前更厚重了些,也不知她能不能赶在下雨之前回到含冰居。
她一刻工夫也不想再耽搁,忙对有德说:“我这就回去了,你也回吧。”
有德笑呵呵地冲云栖挥挥手,“那咱们明儿见。”
云栖心里苦,这位坑货兄弟,咱们还是永远都别再见才最好。
……
行宫之中不许疾行,更不许奔跑,云栖虽然很怕被大雨淋在半路上,却也只能走得比平时稍微快一点点。
一路紧赶慢赶,刚走到含冰居后身的巷口,大雨就倾盆而至。
见周围无人,一向规行矩步的云栖决定大胆地触犯一次宫规。
她一个闪身蹿进了后巷,接着就一路狂奔,跑到含冰居的后门才停下。
好几年不曾像这样跑过了,还挺累的,却意外的舒爽。
云栖扶着腰,大口地喘着粗气。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她便伸手去推门,却发现门推不开。
再推一下,还是推不开。
云栖这才发现,后门落了锁。
含冰居的后门白天一向都是开着的,入夜以后才会落锁,这大白天的为何……对呀!她怎么把昨夜含冰居进了可疑之人的事给忘了!
大约是吴才人对昨夜之事心有余悸,才叫赵姑姑把后门给锁上的。
既然后门上了锁,那她就只能走前门了。
可从后门到前门,得绕好远的路呢。
若放在平时,这点路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可眼下正下着大雨。
她倒是不怕被雨淋湿的滋味不好受,怕的是被淋湿以后会生病。
她不敢病,也病不起呀。
要不先敲门试试?云栖想。
可雨下的这么大,只怕她把手给敲烂了,里头的人也不一定能听见。
试试也无妨。
她今日已经够倒霉了,正所谓否极泰来,坏运气尽了,好运气自然就来了。
于是,云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重重地敲了几下后门。
不多时,她就听到门里传来赵姑姑的声音,“是云栖吗?”
云栖高兴坏了,连忙应道:“姑姑,是我。”
赵姑姑一打开后门,就见衣发皆湿的云栖,躲在门檐下瑟瑟发抖,她赶紧将人拉到伞下,没好气地说:“下这么大雨,怎么也不知道先找个地方躲躲,何必这么急着回来。”
云栖浅浅一笑,“我急着回来,自然是想姑姑了,想早一点见到姑姑。”
赵姑姑听了这话,哪还有脾气,嗔了句,“油嘴滑舌。”
其实,云栖这话也不全然是在哄赵姑姑,也是真心话。
回到含冰居,待在赵姑姑身边,让她觉得心里最踏实。
赵姑姑将手里的伞递给云栖,“你先拿着,我把门锁好。”
云栖赶紧接过伞,并将伞往赵姑姑那边歪了歪,“姑姑,昨晚进人的事可有眉目了?”
赵姑姑摇头,麻利的将后门锁好,便拉着云栖进了小厨房。
“午饭又没吃上吧?”
赵姑姑不问,云栖都忘了还有吃饭这茬。
老实说,她这会儿一点儿也不觉得饿。
都说这人生气能气饱了,而亲身经历告诉他,吓其实也能吓饱。
“我不太饿。”
“不饿也得吃。”赵姑姑说,“饭给你留在锅里,你自己热来吃,我去给你取身干爽的衣裳来。”
“姑姑,我自己去取就好。”
赵姑姑挑眉,“怎么,跟你姑姑还客气?”
那自然是不用客气的。
云栖笑笑,转身去到灶台前,“让我看看,姑姑给我留了什么好吃的。”
“没什么好东西,你凑合着吃两口吧。”赵姑姑道,脸色和口气都不太好,却不是冲着云栖,“大膳房那帮狗东西,饭烧得不入流,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一流。见皇上来行宫以后,一直不召见吴才人,对才人每日份例的克扣,竟比之前还凶。昨日那只瘦鸡再没肉,也是新鲜现杀的,可今日那帮畜生,竟然只给了些隔日的烂菜臭肉。若非我去领东西之前,吴才人特意嘱咐,要我无论如何都别再与大膳房的人起争执,我非得跟那些混账东西好好理论理论。”
说到气愤处,赵姑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那群贱胚的心眼也忒坏,难道就不怕吃坏了人!”
怕,当然怕。
吴才人再不济,也是有位份的宫嫔,一旦因吃坏了东西生病,即便不必报到皇上那儿去,作为后宫之主的皇后,也必然得过问此事。
云栖心里有数,大膳房的那帮人,也就敢做些私自克扣份例的小事,像谋害妃嫔这种大事,他们是万万不敢做的。
除非……除非是受人指使。
第21章
谁会指使大膳房的人,在吴才人的膳食上做文章呢?
此人必须得同时符合以下两个条件。
第一,此人与吴才人有仇,否则谁会无缘无故,花心思、冒风险做这种事。
第二,此人是宫里颇有头脸的人物,否则大膳房的人也不会听从此人的指使。
符合第二个条件的人有不少,但符合第一个条件的人,云栖只能想到一个——吴才人的旧主景嫔。
景嫔当真那么憎恨吴才人,非得赶尽杀绝才罢休?
她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吴才人死吗?
想到此处,云栖不禁打了个哆嗦。
赵姑姑只当云栖是穿着湿衣裳身上害冷,催云栖赶紧将灶火点上,去炉灶前待着烤火,就忙着替云栖去取干衣裳了。
云栖依着赵姑姑的话,取了柴火,将灶火点燃,之后就搬了张小凳子,坐在灶台前捧着脸发呆。
灶膛内火烧得很旺,把云栖的脸映得通红,眼睛也红彤彤的。
这不是被火烤的,也不是被烟灰熏的,云栖想哭。
她太心疼吴才人了。
吴才人明明已经活得那么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却还是逃不过被人戕害的命运。
倘若景嫔打定主意要杀吴才人泄愤,吴才人恐怕很难逃过去。一旦吴才人有个好歹,按照宫里的传统,作为近身侍婢,她是要殉主的。
云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并不畏惧死亡,但她不甘心。
困兽犹斗,更何况她是个人,难道还比不上畜生?
她不想死,她想活,可要是吴才人认了命,那么任她如何挣扎,也都是徒劳。
吴才人心里是怎么想的?真的甘心为人鱼肉吗?
若吴才人和她一样不甘心,那吴才人又打算如何应对呢?
“这雨下的可真大。”赵姑姑是从屋外冲进屋里的,伞都没来得及收。
云栖回神,连忙起身迎上前,帮赵姑姑收了伞,又将伞倒放在门边。
见赵姑姑的头发、衣裳和鞋子都湿了,却把拿来给她替换的衣裳护得好好的,一滴雨水也没沾,云栖内疚极了,赶忙掏出手帕递给赵姑姑,“姑姑快擦擦吧,您若是着了凉,我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哪就这么娇贵了。”赵姑姑接过手帕,“呦,你这帕子绣的还挺好看。”
“才人和宜香也都说过好看,我还给宜香绣了一条一样的。怕回头被玉玢偷去说是她的,我还特意在帕子上绣了宜香的名字呢。姑姑若喜欢,我回头也绣一条给姑姑。”
赵姑姑摆手,“你得闲还不如去多睡一会儿,绣什么手帕。”
“姑姑只说您要不要吧,您若要,我也一样给姑姑绣上名字。”
“绣字可比绣花难多了。”
云栖简直不能更赞同赵姑姑的话,绣字是比绣花难,想把花绣的灵动传神不容易,想把字绣的骨气通达,气势充盈更难。
“我绣字的工夫还不到家,姑姑可愿帮我看看?我正巧把要送宜香的那条手帕带在身上,还想着闲时绣上两针呢。”云栖边说边掏,却没掏着。
她心头猛地一凉,赶紧将递给赵姑姑那条手帕讨回来瞧。
这一条的确是她那条旧手帕,而那条要送给宜香的手帕,被她慌乱之下掏给了五皇子……
她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云栖郁闷。
那条手帕还差一点儿就绣完了,她还想着赶在下个月宜香生辰的时候送出去。
这下可好,就算那手帕找回来,也不能再送给宜香了。
但无论如何,她还是要把那条手帕找回来的。
那手帕上绣着宜香的名字,叫旁人捡去不好。
云栖记得五皇子用完那条手帕,就随手扔在了船上,也不知庞公公有没有帮她收起来。
云栖看得出,庞公公是个颇有眼力见儿的人,若瞧见那条手帕,一定会先帮她收着。
若庞公公没看见,她明儿再自个儿去找找,应该能找回来。
赵姑姑瞧云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自己好了,忍不住问:“你这一惊一乍的是怎么了?”
云栖对着赵姑姑,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等换完衣裳再说,你瞧瞧你,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刚从水里捞出来……
“姑姑可知,我今儿为何回来的这么早?”云栖苦着脸问。
在宫里,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奴才们该怎么当差还是怎么当差,更何况只是下雨。
所以,云栖不可能是因为突降大雨,就被放回来了。
“是呀,天还没黑,你怎么就回来了?”赵姑姑反问一句。
云栖依旧苦着脸,答:“不瞒姑姑,我今儿被派去不染池捞枯叶,谁知不染池里却突然淹死了人,我就提早被放回来了。”
话听到这里,赵姑姑方知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赶紧连唾三口,“就当我方才什么都没说,我不知道这事儿,不是存心的。”
云栖自然晓得赵姑姑不是存心,她得多没良心,多小心眼,才会为这种事与赵姑姑计较。
她捏起帕子上前,又轻又仔细地替赵姑姑擦去沾在发上的雨水,“我但凡有一点儿怪姑姑的心思,就让我真淹死在那池子里。”
“呸呸呸,这种话也敢乱说。”赵姑姑板着脸,没给云栖好气。
云栖忙不迭地应了声“再也不敢”,又问赵姑姑,“姑姑不觉得这事蹊跷?”
“我知道不染池水浅,淹不死人。”赵姑姑应道,压低了音量问云栖,“可知淹死的是什么人?”
云栖老实答:“我没敢问。”
赵姑姑看着云栖,眼中满是赞许,“不问就对了,这种事可不能乱打听。”
“嗯,我知道。”
“皇上一来,这行宫里就不太平了。”赵姑姑不免有些担心云栖,“你在外头当差,一定得时刻警醒,加倍小心。”
云栖点头,“姑姑放心。”
赵姑姑取过云栖手中的帕子,“你快把湿衣裳换下来吧,我自己擦擦就好。”
云栖也没客气,赶紧麻利儿地换起衣裳。
见云栖从身上一样一样掏出不少东西,甚至还掏出一本书来,赵姑姑忍不住调笑,“当差用得着揣这么多东西吗?难不成是把全部家当都带在身上了?还怕搁在屋里丢了不成。”
云栖一脸无辜,“除了放针线的荷包,其余东西都不是我的。”
“这书是吴才人的?”赵姑姑问。
云栖摇头,“是五皇子的。”
“谁…谁,你说谁的?”
少见赵姑姑露出惊讶的神情,别说,还挺俏皮的。
“是五皇子的。”云栖又重复一遍。
在确定自己确实没听错以后,赵姑姑当即追问:“五皇子的书怎么会在你这儿?”
云栖没卖关子,直接把在不染池冒犯五皇子的事跟赵姑姑讲了一遍。
赵姑姑听后,不禁啧啧叹道,宫里怎么会有像有德那样愚蠢又冒失的宫人。
叹过之后又叮嘱云栖,往后一定得离有德远一点儿,好像傻是一种病,会传染似的。
其实,不必赵姑姑特意嘱咐,云栖也会竭尽所能,离那个惹祸精远远的。
只半天工夫,她就被有德连坑了几回,若与有德待在一起时间长了,她还能活吗?
她是真的服了,也怕了。
“幸好五皇子宽宏大量,否则,我今儿怕是回不来了。”云栖说,直到此刻,心里还是很后怕。
“什么回不来了,这种话以后不许乱讲。”赵姑姑黑着脸说。
云栖自知失言,赶紧拉着赵姑姑到桌旁坐下,哄道:“我来日还要孝顺姑姑,给姑姑养老呢,我当然得好好活着。”
“你少贫嘴。”赵姑姑捏了云栖的鼻子一下,却没使劲儿,她可舍不得把人捏疼了,“听你方才说的,五皇子的性情该是随了他母亲,秦皇后就是个很温厚,很好说话的人。”
云栖甚至惊奇,“听姑姑的口气,您跟秦皇后好像认识似的。”
第22章
“宫里谁人不知秦皇后敦厚贤良,不输先皇后。”赵姑姑轻描淡写道。
云栖乖觉,听得出赵姑姑这是故意答非所问。
怪她唐突了,她是知道赵姑姑最不爱提起从前在皇宫里当差的事,一时忘了,就那么问了。
“我去看看饭热没热好。”云栖起身去到灶台前,果断地结束了这个令赵姑姑不快的话题。
云栖的懂事和善解人意让赵姑姑很是欣慰,心道:像这样乖巧又很会为人着想的孩子,谁会不喜欢呢。
不多时,云栖就端着刚热好的饭,回到桌边坐下。
赵姑姑诚不欺她,今儿的确没什么好东西吃。
冒尖的一碗白饭上,薄薄地盖了一层炒丝瓜,碧绿一片,连根肉丝也没有。
若她没猜错,这碗里的丝瓜,应该来自院里赵姑姑种的那株。
青青白白的一碗饭,看着清爽,却远不如一碗浓油赤酱的看着有食欲。
但云栖还是吃得很香。
云栖从来都不挑食,就算只给她半个冷馒头,一小碗凉米饭,她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其实,这宫里大多数宫人都不挑食,也没得挑。
在宫里,宫人犯错,最惯用的惩罚手段就是罚跪,还有罚不许吃饭。
而相比之下,还是罚不许吃饭的频率比较高。
理由很简单,被罚跪的宫人只能老老实实地跪着,什么都不能干,会耽误干活。而罚不许吃饭,不但不会耽误犯错宫人干活,还更能消磨人的意志。
结束了一天繁重的劳作,周身乏力,饥肠辘辘,却没有饭吃。
那种痛苦和委屈,是没经历过的人难以想象,也很难感同身受的。
云栖就尝过这种滋味。
几乎所有宫人,在初入宫廷的时候,都曾被罚过不许吃饭。
要训练猫狗,甚至训练如狮虎一类的猛兽听话,饥饿训练法通常都比暴力责打更加有效。
而在上层人眼中,他们这些最低层的小宫人就是如猫狗般,任人摆布的玩物。
罚你一天不许吃饭你不服,两天还不服,三天总该服了吧。
忍饥挨饿的滋味可不好受。
当然,也有脾气倔的,宁可饿死也不低头。
上头是绝对不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