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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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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是她多虑了。
  云栖心里略微松了口气,正预备嘱咐有德一定要按时擦药,就听有德又开口说:“对了,大膳房给我传递消息的太监还说,说张太医叫他给师傅捎句话,叫师傅别再用其他的药膏,就只准用他今日赠给师傅的这盒药膏。”
  闻言,云栖刚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
  张太医一定是察觉了什么。
  可是光凭有德的手背,光凭有德提的那一嘴她“腿疾未愈,疼得厉害”,张太医应该无法咬定,她用的药膏有问题。
  这中间一定还有什么事,令张太医断定她用的药膏有问题。
  云栖想着,立马一脸严肃地盯着有德问:“有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有德的确有事瞒着云栖。
  之前,他应张太医的请求,将他师傅每日都用的那盒擦在肉上很疼的药膏,挑了一小点儿给张太医。
  没经师傅允准,就私自动师傅的东西,还自作主张取来送给别人,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事后,他心里就一直很不安生,很想向师傅坦白,跟师傅认错,求师傅原谅。
  可他偏偏诅咒发誓,答应帮张太医保密此事。
  此刻,有德心里纠结的不行。
  他怯生生地望着云栖,先是诚实的冲云栖点点头,后又心虚的摇摇头。
  云栖知道有德最不擅长说谎,更是从来都不对她说谎。
  眼下,有德却强行对她说谎,必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张太医不让你说?”云栖问。
  有德立马点头,神情焦虑又慌张,根本不敢看云栖的眼。
  云栖无比的想知道,有德究竟有什么事瞒着她,却又不想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让有德失信于张太医。
  于是,云栖没有逼问有德。
  其实,就算有德不说,她也基本可以肯定,张太医一定是通过什么方式,认定她平日用的药膏有问题了。
  张太医知道了,六殿下那边自然也就知道了。
  六殿下忽然急着见她,恐怕就是为了药膏的事。
  云栖心中原本满溢的喜悦,瞬间就被焦虑与自责冲淡了好些。
  她又让六殿下为她悬心了。
  早知如此,她一开始就不该瞒着六殿下。
  她答应过六殿下,会好好照顾自己,不再向他隐瞒任何事。
  可她却总是食言。
  她真是个可恨的骗子!
  如今,连她自己都有些讨厌自己了,六殿下会不会也讨厌她了?
  她真的好怕会被六殿下讨厌……
  见云栖垂着眼,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有德只当他师傅是因为他有事瞒着自己而灰心难过。
  连忙与云栖说:“师傅你别这样,我说,我什么都说!”
  管他事后会不会招张太医埋怨,会不会因违背诺言而遭天打雷劈。
  这些他都顾不得了。
  他不要师傅难过!
  云栖连忙抬手捂住有德的嘴,“你既然已经答应张太医不说,那就不能说,言而无信的人是会被讨厌的。”
  言!而!无!信!
  是会被讨厌的……
  云栖险些没忍住哭出来。
  她真的会被六殿下讨厌吧。
  有德怔愣愣地看着眼眶发红的云栖,一脸的不知所措。
  他依稀觉得,他师傅并不是因为他的隐瞒而难过。
  可不是为这个,又能是为什么呢?
  师傅果然还是在景嫔那儿受气了!
  被捂住嘴的有德口不能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云栖,心里默念着师傅不难过,师傅不要难过!
  云栖则一边难过的快哭了,一边努力地思考补救的办法。
  其实,药膏有问题的事,她也是昨日才察觉的。
  明日六殿下若问起,她就说时间仓促,她还没来得及将此事告知殿下就好。
  但很快,云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这事儿她的确是昨日刚刚察觉,但打从她察觉这事儿起,她自始至终都没打算将此事告知六殿下。
  她若跟六殿下说,她本来是打算告诉六殿下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说,那才是真正的欺骗。
  她不能。
  明日见面,她一定要跟六殿下实话实话。
  就算六殿下为此怪她,也是她活该。
  她活该……
  云栖心里难过的厉害,只想躲进被子里,抱着被子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唔……”
  一声含糊的轻呼声,使得云栖回过神来。
  她这才发觉,她的手还捂在有德的嘴上,且捂的死紧。
  五根手指紧紧按在有德脸上,把有德的脸都抓变形了。
  云栖赶忙松开手,惊慌又自责,“有德,对不住,我弄疼你了吧?”
  被云栖捂得险些窒息的有德,猛喘了几口气,很努力的冲云栖挤出个笑来,“师傅尽管捏,我不疼。”边说还边将脸往前凑了凑。
  只要师傅不难过,不怪他,他这张脸不要也罢。
  云栖看着有德,心里内疚极了。
  她是个很不称职的师傅,平白让徒弟为她担心,还累得徒弟绞尽脑汁的哄她高兴。
  “有德。”
  “师傅您说。”
  云栖看着有德,一脸认真地说:“打明儿起,我教你打算盘算账。”
  “啊?”有德没想到云栖会突然提起这茬,怔愣了片刻才使劲儿点了点头,“好呀好呀!”
  云栖温浅一笑,“这个不好学,你可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用心学。”
  见他师傅笑了,盘旋在有德头顶的阴云瞬间散尽。
  他更用力地冲云栖点了点头,“师傅放心,我一定用心学。”
  ……
  赵姑姑提着热好的饭回来时,有德已经被云栖打发回去歇着了。
  见桌上多出一盒没见过的药膏,赵姑姑不禁问:“这药膏是哪来的?”
  云栖叹了口气,对赵姑姑说,张太医应该已经知道她之前用的那盒药膏有问了,且张太医应该也已经将此事告诉了六殿下。
  赵姑姑晓得,云栖很不想六殿下知道这件事。
  可惜六殿下最终还是知道了。
  别看小丫头如今一副冷静镇定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不知乱成什么样了。
  赵姑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云栖,思量了半天,才挤出一句,“都是注定的。”


第214章 
  是啊; 都是注定的。
  云栖一声轻叹; 十分惭愧的对赵姑姑说:“早知如此,便不该惊动王醒公公了。”
  “这话若叫他听去; 必定是要生气的。”赵姑姑撇嘴道; “况且他又没白帮你,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谁会为他绣什么汗巾香囊。如此算来,还是他占了便宜呢。”
  云栖被赵姑姑成功地逗笑了; 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我都是托姑姑的福。”
  赵姑姑也跟着淡淡一笑; “快趁热把饭吃了吧。”边说边从食盒里端出一个大海碗。
  约么半碗多的白饭上; 整整齐齐的码放了好几样菜; 有荤有素。
  中间一颗硕大的四喜丸子; 十分醒目。
  这谁吃得完呀?
  云栖盯着那一大碗饭,很老实的跟赵姑姑说:“姑姑; 我吃不下这么多。”
  赵姑姑将碗推到云栖面前; “能吃多少吃多少; 这是你董姑姑特意为你留的,让我捎回来给你。别看景嫔是那个样子; 在她手底下当差的人还都挺好的。”
  “除了玉珀以外。”云栖补充道。
  赵姑姑点头; 眸色微沉; “没那个玉珀; 就没有今日之事。害人终害己; 且等着; 有她哭的时候。”
  云栖了解赵姑姑的性子,那是说一不二。
  赵姑姑说让玉珀哭,那就一定会让玉珀哭,还哭的很惨。
  看来,姑姑是打算出手教训玉珀。
  云栖晓得赵姑姑有让玉珀“痛哭流涕”的本事,也信赵姑姑事后能够全身而退,不留一点蛛丝马迹。
  可她不想赵姑姑费这份心力。
  若一定要找玉珀算账,那也该她亲自出手。
  “姑姑不急,这事儿缓缓再说。”云栖温声劝道。
  赵姑姑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轻举妄动,实则心里早就有了主意。
  胆敢谋害云栖,老娘要你的命!
  “饭都要凉了,快吃吧。”赵姑姑从食盒中取了筷子递到云栖手上。
  云栖接过筷子,却没急着动口,“有德爱吃四喜丸子,这丸子待会儿送去给有德吃吧。”
  “有德已经吃过了。”赵姑姑笑着说,“我今儿从丽景轩给他带了两个四喜丸子回来,有德一粒肉渣也没剩下,全吃了,胃口可好。”
  “有德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是不小。这个四喜丸子就留给他吧,留给他明早吃。”
  云栖说着,小心的将四喜丸子拨到碗边,才埋头吃了起来。
  赵姑姑望着云栖吃饭的小模样,忽然觉得好生心酸。
  这孩子本不该过这种日子,本不该卖身入宫为奴的。
  赵姑姑突然觉得,云栖入宫那年摔坏了脑袋,忘却了那些前尘旧事是好事。
  这孩子的命真是太苦了。
  “对了,姑姑。”云栖忽然抬头看着赵姑姑。
  赵姑姑慌忙敛起眼底深深的怜惜与苦闷,问云栖,“怎么了?你说。”
  “姑姑,王醒公公那边多久能查出,那盒药膏里究竟掺了什么东西?”云栖问。
  赵姑姑答:“明日应该就有消息。”
  云栖意外,“这么快。”
  赵姑姑唇角微挑,略微有些得意地说:“他办事向来麻利。”
  云栖又问:“姑姑可知王醒公公是托什么人查这药膏?”
  赵姑姑一脸高深,“自然是位高人。”
  听赵姑姑的语气,仿佛知道那位高人是谁。
  会是谁呢?
  ……
  尽管楚恬叫他早些回府歇着,但张北游还是磨磨蹭蹭,直到宫门快落锁才出宫去。
  出宫以后,张北游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去到他常去的一间酒楼揽月楼,要了个雅间,又叫了一大桌子菜,吃到人家酒楼打烊才走。
  从揽月楼出来以后,张北游还是没回府,在街上溜溜达达,逛逛悠悠,到了宵禁的时辰才不得不回府。
  出来应门的是门房的老方。
  习惯了他家少爷早出晚归,老方也未多问,反而主动抢答了他家少爷每回晚归时都会问的问题,“回禀少爷,老爷还未安置。”
  听了这话,张北游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
  心好累,身体也即将很累。
  总之,就是个累。
  见少爷一脸的生无可恋,门房老方赶忙补充说:“少爷,老爷没在您院里,在药庐呢。老爷已经在药庐忙了整整一天了,午饭都是夫人送过去的。”
  “真的?”张北游冲老方挑了挑眉。
  老方委屈,“少爷不信小的?”
  张北游十分耿直地点了点头,“之前有一回,我爹追着要揍我,我灵机一动就攀着梯子上了房。是哪个不仗义的,把梯子给我搬走了,害得我在房顶上呆坐了半日,下来以后因为腿坐麻了,一下子就被我爹逮住了,罚我默写了一整部《黄帝内经》?”
  若老方没记错,这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少爷应该才十二三岁。
  难为少爷如今还记得。
  老方习惯了自家少爷性子跳脱,以及常常语出惊人,已经见怪不怪。
  老方很好脾气的对张北游说:“当年是小的不是,小的给少爷认错。这回小的真没不仗义,老爷眼下是在药庐。小的听小的家那口子说,夫人特意命厨房准备了宵夜,让晚些时候给老爷送去。瞧这架势,老爷怕是要在药庐忙到很晚,今夜恐怕没工夫与少爷促膝长谈了。”
  促膝长谈?怕不是要打得他膝盖打不了弯。
  张北游无暇纠正老方这不符合实际情况的说法,急着问老方,“白天家里来人了?”
  老方点头,小声与张北游说:“是宫里的人。”
  张北游“哦”了一声,没再问下去。
  因他知道,接下去的事,老方也不清楚。
  他冲老方一笑,“时辰不早,老方叔快回去歇着吧。”
  老方却没急着走,他满眼关怀地望着张北游问:“少年,您饿不饿,要不要小的去厨房知会一声,叫给少爷准备些吃的送过去?”
  “我娘不是命人给老爷子准备了宵夜吗?我去蹭几口吃就是。”张北游脸上依旧挂着笑,笑中带着几分促狭。
  老方听了这话,震惊不已。
  平日里少爷躲老爷都来不及,今儿怎么会主动自投罗网呢?
  老方觉得,少爷一定是遇上了什么事。
  很难的事。
  于是,老方满眼担忧地望着张北游,十分委婉地劝道:“少爷,活着挺好的。”
  老方忽然冒出的这句话,让张北游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嗯”了一声。
  老方又劝:“您想开些。”
  张北游依旧一头雾水,“哦。”
  接着便冲老方挥挥手,“老方叔,咱们明儿见。”
  门房老方快哭了,明儿他还能见着他全须全尾的少爷吗?
  老方强忍住泪,“少爷您保重。”
  见老方红了眼眶,张北游觉得老方大概是在为自己之前特别不仗义的撤走了他梯子的事,感到万分悔恨。
  他这个人呢,特别宽宏大量,特别不记仇,自然是原谅诚心悔过的老方叔啦。
  张北游连忙抬手,轻轻地拍了拍老方的肩膀,而后一个转身,潇洒离去。
  ……
  刚走到药庐外,张北游就迎面撞见他娘亲领着贴身丫鬟,亲自来给他爹爹送宵夜。
  张北游赶忙嬉皮笑脸的凑到他娘亲跟前,贱兮兮地喊了一声,“我貌美如花的娘亲呐。”
  张夫人陈氏虽已年逾五十,但因保养得宜的缘故,气色绝佳,面容秀美,也算得上是一朵芳华不再,却依旧娉婷端庄的花朵。
  面对儿子热情地讨好,张夫人却是一脸的冷酷。
  她微眯着眼,盯着张北游质问道:“都三天了,放在你屋里书案上的那些画像,你可都看过了?”
  “看过了,都看过了。”张北游连忙应道。
  事实上,他都忘了他的书案上还放着一摞姑娘的画像。
  “那我问你,正数第六幅画上的姑娘姓什么?”张夫人问。
  “姓……王?”张北游随口蒙了一个。
  张夫人当即甩了张北游一记白眼,“你立刻回去把那些画像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上一边,都看过以后再喊我娘。”说完,便气冲冲的往药庐里走。
  张北游见状,立马上前将他娘亲拦下,“娘亲,我貌美如花的好娘亲,我待会儿回去就看,一定看,好不好?”
  张北游是张老院判与张夫人的老来子,又是独子,夫妻二人疼这儿子是疼进了骨子里的。
  旁人不知,张夫人却最清楚,别看他家老爷总是动不动就揍他家宝贝儿子,却从来都是拿捏着分寸的。
  只有一回,他们这心肝私自偷了他爹的毒蛇来玩,那可是被咬一口,连大罗神仙下凡都救不回来的剧毒毒蛇。
  可把孩子他爹吓坏了。
  那回是孩子他爹唯一一次下狠手揍他们的宝贝儿子。
  给那孩子揍的,三天都下不来床。
  除了那回,其余时候,孩子他爹都是跟孩子闹着玩的,并没有真想揍孩子。
  说白了,就是老没正经的逗小没正经的玩呢。
  而她自己呢,对这宝贝儿子也总是提不起气来。
  只要这小子冲她一笑一撒娇,她就败了,败的特别彻底。
  原本还有些气鼓鼓的张夫人,瞬间破功。
  她拉过宝贝儿子的手,满眼疼惜地问:“晚饭吃了吗?这会儿饿不饿?”
  张北游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冲张夫人撒娇说:“娘,我还没吃晚饭呢,这会儿肚子饿的厉害,就想吃娘亲手做的鸡蛋面。”
  张北游一手被张夫人握在手心里,一手摸着自己因为之前在揽月楼吃得太多,而微微鼓起的肚子,睁着眼睛说瞎话。


第215章 
  “你说你当的这是什么苦差事; 连饭都不给吃; 是要饿死谁?”张夫人紧蹙着眉头埋怨说。
  张北游连忙解释,“娘; 宫里是管饭的; 饭也管饱。可我不想吃外头的东西,就想吃娘亲手做的鸡蛋面。娘做的鸡蛋面,可是天下一绝。”
  听了这话,原本还一脸不高兴的张夫人; 立马笑得合不拢嘴,“你等着; 娘这就给你擀面条去。”
  张北游膝盖一弯; 脑袋一歪; 特别小鸟依人的将脸贴在张夫人的肩上蹭了蹭; “我娘是这世上最好的娘亲!”
  张夫人对此十分受用,满眼宠溺的轻抚了几下儿子的头。
  见夫人要折回厨房为少爷做面; 丫鬟白芷连忙问:“夫人; 那老爷的宵夜?”
  张北游连忙伸手; 从丫鬟手中取过食盒,“娘尽管去忙; 这宵夜我给爹送进去。”
  张夫人觉得有些不妥; “你爹在忙正经事呢; 你别去扰了她; 否则; 他可真揍你。”
  张北游听了这话; 顺势问道:“听说是宫里来人了?”
  “是老方同你说的吧?”张夫人反问一句。
  张北游老实点头。
  张夫人道:“既然知道你爹正在忙着处理与天家有关的要紧事,你就听话,别进去扰他。你呀,赶紧回去歇着,顺便好好看一看书案上的那摞画像,待面一煮好,娘就给你送去。至于你爹的宵夜,你赶紧还给白芷,叫白芷送进去。”
  听完张夫人的话,张北游却没有要把食盒交还回去的意思,他连忙将食盒换了个手提着,并稍微往身后藏了藏,顺道掩饰自己受伤的手指。
  然后才小声问张夫人,“娘可知是宫里的什么人托爹办事?”
  张夫人摇头,“你爹从不与我讲这些。”
  张北游不死心,又问:“那娘可知今日来府上跑腿的是侍卫还是太监?”
  张夫人再次摇头,“那人身穿斗篷,头戴兜帽,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莫说是我,就连接引他进出的老方,都没看清他的脸,不信你去问老方。”
  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寻到,张北游多少有些失望。
  心道:这宫里人办事是够小心谨慎,滴水不漏的。
  “娘,这宵夜还是我给爹送进去吧。”
  张夫人迟疑,“你真要送?”
  “娘放心,我保证不惹爹生气。”张北游拍着胸脯保证说。
  张夫人满眼担忧地看着宝贝儿子,直觉告诉他,这孩子一定会惹怒他老子,挨上一顿胖揍。
  “娘,我饿了,真饿了。”张北游扭着身子撒娇说。
  张夫人特别吃这一套,立马抬手拍了拍宝贝儿子的肩膀,在交代一句“若见情况不妙就赶紧跑”以后,便带着丫鬟白芷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宝贝儿子说喜欢她亲手做的鸡蛋面,她真高兴啊。
  她一定要卯足力气,多擀上几锅,把儿子喂得饱饱的。
  在目送娘亲走远以后,张北游才提着食盒走进药庐。
  所谓药庐,就是张北游的爹张老院判在府上单独辟出的一座院落,用来收藏他多年来收集到的各种医药典籍,以及各类珍惜罕见的药材。
  药庐里收藏的药材数量自然没法与宫里御药房比,但要论药材的品种和品相成色,药庐绝不输给御药房。
  这间药庐就是张老院判的乐园。
  早些年,张老院判常常在此一待就是一整天,几乎废寝忘食。
  如今年纪大了,精神不济,最多待上半日,日落前一定会离开。
  而今日,人却在宵禁以后还泡在药庐里。
  张北游由此推断,宫里交给他家老爷子的事,一定颇为棘手。
  张北游知他家老爷子在专心做正经事时,不喜欢有人打搅。
  他这会儿进去,无疑是在讨打。
  但他必须进去。
  因为他很想弄清楚,他家老爷子究竟在帮谁做什么事。
  张北游非常了解他家老爷子,知他家老爷子为人刚正不阿,绝不会做助纣为虐,伤天害理的事。
  也知他家老爷子是个医痴,绝不会用自己这一身医术去害人。
  他就是好奇,因不愿参涉宫中斗争而选择激流勇退,辞官归隐的他家老爷子,这些年究竟在默默的帮宫里的谁办事。
  究竟是哪位了不起的高人,竟然能支使动他有些清高,也有些倨傲的老爹那么心甘情愿的任其驱使。
  掐指算算,宫里那位高人已经有很久没托他家老爷子办什么事了。
  这回过后,下回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机会难得,他当然要去一探究竟。
  于是,在深吸了几口气以后,张北游抬手叩响了房门,并学着张老院判身边最得力的随从杜仲的声音,粗着嗓子说:“老爷,夫人让小的来给您送宵夜。”
  话音刚落,就听屋内传出一声怒骂,“小兔崽子,你又皮痒了是不是?”声音响亮,中气十足。
  他学杜仲学的不像吗?
  可他觉得挺像呀。
  骗亲爹不成的张北游,特别沮丧地提着食盒推开房门进了屋,人还没站稳,就见一黑色物体朝他迎面飞来。
  还好他反应及时,成功躲开了。
  东西砸在他身后的门上,“哐当”一声,东西应声落地。
  张北游定睛一瞧,是个称药用的戥子。
  老爷子竟然舍得用戥子扔他,火气不小呀。
  看来宫里那位高人托老爷子办的事,老爷子办的并不顺利。
  张北游哪敢再火上浇油,打算放下宵夜就走。
  想着等以后有机会,再探究那位高人的真实身份吧。
  于是,张北游连忙俯身拾起地上的戥子,将食盒和戥子一道送上前,轻轻的放在案上。
  坐在案后,头发花白,脸上却无甚皱纹,眉眼与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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