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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快穿之怀孕以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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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花薄被给喻戚好盖上,又给她找了温水漱口,拿了几块蜜饯喂她吃。
这一刻喻戚好觉得心里所有的郁结全部被风吹散,眼里只剩坚持坐在床榻边沿陪着她说话解闷的郑兰和洗好绣花套子又去灶房给她煮了两个荷包蛋的郑荷。
*********
香河村大片大片的竹林后,这里平日很少有人来这。
这日风吹得地上落了一地的竹叶漫天飞舞,本来还算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大雨“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偏偏在这本不该有人出现之地却有一道身形瘦削的身影冒着大雨慢慢出现在竹林后,她一身石榴红的绣花棉裙已经湿透,偏偏她连头也未抬直接走到那堆放一排半人高的芦苇前,一手掀开几棵干枯的芦苇,对着那露出的地窖直接跳了进去。
“郑杏,昨儿你两个姐姐去请了我们村的王老大夫,听说你娘生病的快要死了!”
坐在一堆谷草上,脑袋埋在膝盖上的郑杏一听这话立刻抬头,弧形漂亮的杏眸全是愤怒,“你胡说!杏儿的娘一直都是好好的!”她昨儿还祈求上天保佑她娘长命百岁的。
“呵呵,你要是不信就在这好好呆着吧,没准给你娘办丧礼的时候你还能听到别人为你娘哭的声音呢!”
沙哑难听的嗓音一落,这女子已经走到地窖口爬了上去。
谁要留在这儿呢!郑杏抬头,咬着的唇瓣失了平日的血色,一片苍白如雪。
“喂,你过来,我要出去!”郑杏起身“咚咚”的跑到地窖口,对着地窖外扯开嗓子大喊。
好在,不一会儿那身形瘦削的女子走过来,弯着腰双手把郑杏从地窖里拉了出来。
郑杏看不到女子戴了黑纱下那张脸,却看到她耳边戴的一对赤金耳坠儿即使在雨中也是金灿灿的耀眼的紧。
不由得,郑杏站稳了身子对着那全身湿透的女子直接扑了过去,对着她大腿狠狠的咬了她一口——这个当初把她扔下地窖的坏女人,要不是她,杏儿早就回到娘香香软软的怀抱了。
想到现在家中那个骗子没准更得她娘喜欢,昨儿坏女人未给她送饭肚子饿了一夜的郑杏委屈的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女子不耐的伸手掏掏耳朵,从湿透的怀里摸出一个棉布包的两个灰面馒头,“真是烦死了!”她抬头走在前面,两个灰面馒头又被她用棉布包起拿在了手里。
冒着大雨走在后面的郑杏看着女子手里眨眼间就被棉布连着一起被雨水打湿的两个灰面馒头,她咬着牙,用尽吃奶的劲儿跑上前一把将女子手里棉布包的两个馒头抢到怀里,然后咧着嘴两个灰面馒头各咬了一大口,
作者有话要说: 郑杏,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离家出走!
坏女人!!!!!!
☆、第四个孩子(12)
院子外,虞氏看着那一身衫子湿透,一头乌发乱糟糟,小脸也格外狼狈的小人,她抹了把老脸,却是握紧了手中的长扫帚没有说话。
“奶奶,我娘是不是生病了?”郑杏咬着苍白的唇,一双杏眸湿漉漉的倒是可怜的紧。
“你昨日去哪呢?”虞氏沉着脸,却是握紧了手中的长扫帚把视线从郑杏身上移开。
“奶奶,杏儿知道错了!”郑杏胖乎乎的小短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夜不见瘦了一圈的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大雨仍然在下,虞氏一身衣衫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已经淋得一手就能掐出一把水。
伸手抹了一脸的雨水,虞氏抬眸冷冷瞥了地上的郑杏一眼,“你知道你娘昨儿多担心你吗?”为了把这不知所踪的小孙女找出来,儿媳昨儿把整个香河村翻了个遍,还独自爬了好几座山,回来更是累得直接昏了过去。
“奶奶,杏儿知道错了!”想着昨日的事儿,郑杏也觉得自己气性太大,娘被人抢走了,她再抢回来不就行了。
偏偏当时她心里气的什么都想不到,直直冲了出去不说,后来更是被一个恶女人扔进了地窖。现在能好好回来,看着奶奶,再看看娘和两个姐姐,郑杏觉得真的像是做梦一样。
“奶奶,杏儿以后都会乖乖的。”不会再使小性子,也不会再胡乱的跑出去惹家人伤心难过。
见她知了错,虞氏上前把郑杏从地上拉起来,摸着她不断滴着水的黑发,虞氏笑了笑却又终于忍不住好一阵老泪纵横——小孙女回来了,这心总归是能重新揣回胸口了。
卧室里,喻戚好知道郑杏回来,起身披了件素花交领褙子,踩着鞋子亲自去灶房熬了半锅姜汤。
那头用热水沐浴,郑杏换了身绿色齐腰襦裙,瘦了一圈的身子乖乖的坐在喻戚好的床榻上,膝上还盖着半旧的月白团花薄被。
喻戚好舀了碗姜汤进屋,郑杏仰着沐浴后被热水熏后粉嫩嫩的小脸,一双雾气朦胧的杏眸动动,白嫩嫩的双手捧着瓷碗乖乖的一口饮尽,把碗递给喻戚好小嘴微张还讨好的笑了笑。
喻戚好把碗搁在一边的椅子上,转身坐在床沿边上,一手把郑杏搂入怀,却是没说什么责备的话——郑杏知道自己错了,就好。
靠在她怀里的郑杏瞧着她娘一如既往的喜欢自己,粉嫩嫩的嘴角在喻戚好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的翘了翘。
*********
郑家院子里,郑裕听着王二禀告之事,抬腿直接踹了他心窝子一脚,“你这个没用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爷拿你何用!”
王二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心下却把李三恨死了——要不是碍事的他,没准现在自己已经把二少爷吩咐的事情办好已经拿了赏钱了。
“二少爷,你再给小的一个机会,小的一定把事儿给你办的妥妥当当。”
“再给你一个机会?”一身藏青团花袍子的郑裕笑笑,满脸络腮胡的他咧着嘴,对着跪在地上的王二抬腿又是一脚,“给爷滚出去,爷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心口挖心的疼让王二咬着一口黄牙不敢作声,偏偏郑裕狠了心看也没看他一眼,抬袖直接甩了两枚铜钱沈着脸直接走人。
王二看着郑裕离开的背影,好久他才停了揉着胸口的手,把扔到他面前那两枚铜钱捡起,狠狠攥在手心。
“爹,那种人你何必对他发脾气!”
郑裕刚走几步,迎面走来的少女停下,手中一枚银裸子对着他直接就砸了过来。
郑裕侧着身子堪堪避开,银裸子砸在青石板铺就的小道上“咚”的声响,可见那扔银裸子的少女手上至少用了五分力。
想着那银裸子要是砸在自己身上,郑裕一脸的络腮胡子一抖,双眼瞪如铜铃,“郑明珠!”
一身粉红绣花齐胸襦裙,白净小脸不过巴掌大小的郑明珠笑笑,百合髻上簪的赤金嵌宝海棠步摇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爹爹,下次那种无用之人记得直接打死!”发脾气什么多费神!
郑裕拧着眉,他这姑娘现在怎么成了这模样?
“明珠呀,平日你跟着爹给你请的女先生多读读书,多描描画。”别人家的姑娘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什么都通,他这姑娘倒好,每日就知道在院子里拿着一根鞭子舞的虎虎生威,现在连带这性子也不像以前那般讨喜。
“爹!”郑明珠跺跺脚,手腕上缠着的鞭子一甩,一旁半人高的花丛瞬间被她抽落一地残枝碎叶。
“郑明珠!”郑裕气呼呼的瞪着眼睛,一脸的络腮胡子都竖了起来,“你能不能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郑明珠不屑撇撇嘴,“姑娘家的样子是什么样子?”她这样的当然是最好的。
郑裕看着他这最小的闺女,真真是好不生气。
“罢了,以后说的亲家要是因为这个嫌弃,你可别找你爹我来哭鼻子!”郑裕可不觉得有哪个年轻有为的男子好他女儿这口。
郑明珠正欲反驳,郑裕已经挥挥手,“好了,爹还有事要找你大伯商量,你自个儿想做什么就去吧!”王二那没把事办成,他可得去找大哥好好商量商量,毕竟那死老头子留下的首饰可是攀上贵人的最好物件。
看着他赶苍蝇不耐烦的模样,郑明珠手中的鞭子又是一挥,一旁半人高的花丛又落下一堆残枝碎叶。
偏偏郑裕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拂袖走人。
看着他的背影,郑明珠柳眉深深的蹙起,手中的鞭子收起的她点了口脂的唇瓣娇嫩鲜艳,只是此时却是紧紧抿起,长了眼睛的一看就知道她不高兴。
“小姐,还要不要出去呢?”伺候她的婢女一身嫩黄碎花比甲,梳着双丫髻,一张小脸倒也生的整齐。
“蠢货,当然要出去!”潘宝湘那个嫁不出的老姑娘听说得了什么美肤的方子,现在一张脸上的麻子已经褪的干干净净看不出一点瑕疵。
她倒要亲自去瞧瞧,事实是不是如此!
知道自家小姐和潘家三小姐不对盘的婢女低着头,心里却在想一张小脸麻子褪的干干净净的潘家三小姐会是什么模样?
应该会好,然后嫁个家境富裕的人家吧?婢女想到这无声笑笑,因为一张麻子脸在镇上成了不少人饭后笑料的潘家三小姐也是个可怜的姑娘。
*********
香河村,本该因为郑杏回家而高兴的喻戚好此时又愁上了——
“荷儿,兰儿,小安那孩子今儿你们可是有看见?”本该庆祝郑杏平安归来的午饭因为桌上缺了一人,喻戚好在屋里找了个遍却是连人影都没看见。
外面大雨“噼里啪啦”下个不停,喻戚好望着外面现在已经积水快有一指高的地面,她双手背在腰后在屋里焦急的走了好几圈。
“娘,小安我们没有看到。”郑荷看了眼桌上甚是丰盛三荤两素,她起身望着外面还在下个不停的大雨,好看的眉头蹙起显然也在担心。
“小安那孩子昨儿还在,今儿怎么就没人呢?”想着自己把他当成透明人,虞氏现下也有些歉疚——那么小一个孩子,要是出了事可得怎么办?
瞅着自家小孙女的脸,再想着自家小孙女今早回家的狼狈样,虞氏的心越发的不安了。
乖乖坐在椅子上的郑杏,放下手中的筷子望着外面的大雨歪着头,“娘,要不我们出去把小安哥哥找回来吧?”虽然是个骗子,可那也是因为她娘好,他才想从自己身边把娘骗走。
何况,一个小孩子在外面,尤其现在外面雨下的那么大,他一个人该有多怕呀?想着自己之前被恶女人扔在地窖,一个人害怕却不敢哭出声,郑杏看着大雨中偶尔夹杂几声闪电雷鸣的天空,也不禁攥着袖口担心起来。
“杏儿,你在家等着,娘一个人去就成。”喻戚好挠起袖子,从屋里找到一把半旧的油纸伞撑开,出门低头看着脚上的鞋,她眉头皱了两秒直接脱下搁在一边。
“娘,你出去走路的时候小心点。”郑兰看着喻戚好并未阻拦她的举动,只是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
“娘知道。”喻戚好对她笑笑,这才撸起裤脚拿了绳子扎在膝盖处,赤着脚手里撑着半旧的油纸伞走了出去。
脚踩在已经有一指高的水里,喻戚好撑着油纸伞拉开院子最外面半旧的木门,手里的油纸伞因为突来的一阵狂风让她的步子踉跄一下身子跟着也倾斜了一会儿。
好不容易握紧手里的油纸伞稳住身子,喻戚好才抬脚走进斜坡的泥泞地里。
风依然在刮,雨依然再下,这让脚一动就带起一串泥的喻戚好不过走了半刻钟的功夫,身上的素花交领褙子已经湿了个七七八八不说,赤着的脚也被泥糊住,看不出本来颜色。
可不管前路再艰难,小安那个孩子她还是得去找!喻戚好呼口气,小心翼翼的走在一条三掌宽的田间小路上,手里撑着油纸伞那是半点不敢放松。
好不容易把这小路走完,喻戚好看着前面开始变宽的小路,倒是开始停下脚步了——这雨下的那么大,她得去哪里才能找到小安?
看着因为下大雨,外面没有其他一个人影,喻戚好紧紧握着手里的油纸伞骨节发白,一张脸也连带的沉了下来。
雨水“噼里啪啦”落到伞面,然后串串水珠“哒哒”的落进水里荡开圈圈涟漪。雨下的太大,连前方的路喻戚好现下也看的不大清楚。
摸着滴着水的袖角,喻戚好想着肚子里的小生命开始犹豫起来——如果因为今儿这番折腾,肚里的小天使没了怎么办?
可想着小安嘴角那两个浅浅的梨涡,喻戚好怎么也不愿意那么小的孩子因为她的疏忽丢了命。
掐了把眉角,喻戚好闭眼心里好一番挣扎才做了决定。
偏偏待她睁眼丢掉手里油纸伞的那一刻,一把伞面描簇簇绿萼梅的折骨绸伞已经撑在她头顶。
喻戚好抬头,面前这个离她不过半臂远的男子一落入眼帘,她的脸上只剩下了讶然。
“是元安?”
一身靛青团花袍子,面孔白皙,眉眼分外清俊的男子单手拥住她,好看的红唇微张,“是。”
一刹那,喻戚好觉得,这该是她的幻觉!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的真难受~~~
☆、第四个孩子(13)
在喻戚好过去二十二年的人生中,她只谈过一次恋爱不说,后来没多久更是因为双方性格不合分了手。只是让她觉得可笑的是,分手让她没有觉得丝毫难过不说,她更是感觉到了解脱。
后来她也想过,那兴许是因为前男友太过出色,外面姹紫嫣红的鲜花太多,总有那么几朵特别让他上心的缘故。
其实在确定恋爱关系的那一天喻戚好就知道,她这朵平平淡淡的小花总有一天会让他厌倦,成为大路两旁随处可见花丛中的一朵而已。
只是没想到时间来的太快了而已。
想到这,喻戚好叹口气,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却是瞬间箍紧,让她湿透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灼热的胸膛。
鼻尖嗅到男子浓烈的气息,从来未和男子有过这般亲密的喻戚好瞬间红了脸。
“戚好。”沈元安清悦低沉的声音传来,喻戚好才想起其实她和男子是有过亲密接触的。
“元安怎么在这?”想着和他同床共枕的好几月,喻戚好也不矫情,双手顺势搭上他的肩,把脑袋靠了上去。
沈元安一手撑着折骨绸伞,另一手却是摸摸喻戚好滴水的秀发,脑袋贴着她白皙的颈子,红唇微张在她肩头轻轻咬了一口,“就是突然想你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散入“噼里啪啦”的雨声中,喻戚好身子一僵,耳根子都烧了起来。
单手抱住她的沈元安满足一叹,只是思及她肚里的孩儿,沈元安又觉得这上天对他着实太过亏待。不过想着前几日自个儿胖团子的模样,沈元安又觉得还是喜欢现在,至少他抬手就能把喻戚好满满的抱在怀里。
“小安他回家了,你不要担心。”松开箍着她腰肢的手,沈元安伸手摸摸喻戚好的额头,清亮的丹凤眼映着一脸通红的喻戚好,他低声笑了笑。
喻戚好倒是抛却了羞窘,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知道小安他回家呢?”可一说完,喻戚好又觉得不大对,“你认识小安?”
我能说小安就是我麽?沈元安点头,“认识。”要是哪天他自个儿都不认识自个儿了,那她就该担心了。
“小安那个孩子我曾经见过一面。”想着以小安的身份和她相处的几日,沈元安又笑了笑,“小安那个孩子走的时候还让我帮他对你说句谢谢。”
喻戚好并不觉得沈元安有骗她的必要,只是,“你确定小安他回家了?”而不是因为她的忽视离家出走?想着连小安什么时候不见的她都不知道,看着伞外“噼里啪啦”下的大雨,喻戚好心下越发的自责起来。
好吧,知道不能把事实真相告诉她,沈元安也只是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一脸肯定,“他就是回家了,我确定。”
听他这话,喻戚好倒是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小安要是因为她出了什么意外,她可就成了大罪人一个。
抬头笑笑,喻戚好看着沈元安分外清俊的眉眼,突然想起了她第一个任务生下的那个孩子。
可想着孩子要是和沈元安的模样没有半分相似,反而和玷污了身体原主身子清白的柳长煜像个十成十,关于那孩子的话喻戚好一时之间倒是问不出口了。
“我现在住在镇上,你要是有事就到南大街的沈家院子来找我。”沈元安摸摸她的小脸,把手上的折骨绸伞放在她手上,“自个儿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点。”
喻戚好看着沈元安玉簪束发,饱满光洁的额头,她握紧了手里的折骨绸伞,嗓音有点低,“那你怎么办?”雨下的这般大,泥泞水路不好走不说,他连遮挡大雨的折骨绸伞都给了她。
沈元安清亮的丹凤眼一片笑意,“没事,有人来接我。”她肚里怀有孩子,还是早点回烧个热水沐浴,换身风干的衣裳为好。
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滴水的衣裳,喻戚好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沈元安点头,笑着对她挥了挥手,“走吧。”他一个大男人就算是袍子湿透,待会回到镇上灌两碗热乎乎的姜汤就好。
哪像她,一个孕妇,一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摇摇头,按捺住送她回家的冲动,沈元安冒着大雨转身,“噼里啪啦”的雨滴从天空落下,很快沈元安就成了一只从锅里捞出来的落汤鸡。
喻戚好撑着折骨绸伞站在原地,斜风刮来的雨水落到身上,她抬手掐了把素花交领褙子上的水,好一会儿才转身看向回家路。
沈元安,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里的人,她不敢去猜测他怎么到了这!抬头看着依旧落个不停的大雨,喻戚好想直接扔了顶在头顶的折骨绸伞,可想着沈元安那张熟悉的面孔,五指顿了顿到底是重新握紧了折骨绸伞的伞柄,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的路继续走。
那头,沈元安走了几步转身,视线透过大颗大颗连成珠串的雨滴,看着步履小心的喻戚好,他嘴角弯弯,两个浅浅的梨涡轻轻浮现。
待会儿到镇上,他还是先去成衣坊找件崭新的袍子换上为好。
*********
镇子上,确定潘宝湘得了神奇的美肤方子,一张脸上的麻子褪的干干净净,一身粉红绣花齐胸襦裙的郑明珠笑着对身边的婢女招招手,“翠雯,咱们捎上礼去潘家院子瞧瞧。”她到要去探探潘宝湘那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到底是得了什么美肤的方子,把一张脸上的麻子去的干干净净。
一身嫩黄碎花比甲的翠雯点头,赶紧从手上取下一个银镯子塞到在潘家院子伺候的婢女手里,“书晴姐姐,翠雯谢谢你这一番话。”
穿了身豆绿比甲的书晴点头,手心的银镯子极是自然的滑入手腕,“三小姐吩咐我出来买胭脂水粉,我就不陪你先去清颜斋了。”
翠雯点头,又从怀里摸出一串铜钱塞到她手心,“书晴姐姐,这几个铜板去溢香堂买两块糕点尝尝。”
一手滑过串有足足三十个的铜板,书晴对她点头顺手把一串铜板拢在了袖子里。
翠雯看着她走了,小跑到郑明珠身边,“小姐,买什么礼捎去?”
郑明珠摸摸百合髻上簪的赤金嵌宝海棠步摇,她笑笑,“之儿潘宝湘出门不是最喜欢头上戴顶帷帽么?遮颜轩的帷帽最是精致漂亮,你去店里取一顶黑纱的拿来。”从身上的荷包掏出一块银子塞到翠雯手心,郑明珠一张小脸笑意盈盈,像是枝头盛开的花朵,娇艳细嫩的是那么美丽。
翠雯握着手心的银子点头,“那婢子这就去了。”
抬头不远处就是一家遮颜轩,翠雯眸里闪过一抹难过,只回头看着她家小姐那脸上的笑容,她呼吸一口,捏着袖角到底是踏进了遮颜轩的大门选了顶黑纱的帷帽。
听兰阁里,潘宝湘听到门房通报郑明珠上门的消息,她停下手中摇着的描梅兰竹菊绢扇,点了口脂的唇瓣笑笑,顺势在一边的罗汉床上坐下,“霓红,去把郑家小姐请过来。”
一身粉红比甲的霓红点头,低着头恭敬的从屋内退了下去。
潘宝湘拿起搁在一边的菱花镜,看着镜里的那张面孔笑笑,抬手随意把菱花镜扣在雕花小几上,只双手捧起一盏茶,看着澄亮亮的茶水,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待郑明珠进来,看着罗汉床上坐着只穿了件湖蓝镶边齐胸襦裙之人,她平日甚是灵动的眸子眨了眨,脚下的步子只堪堪顿了一下就又轻快起来。
没想到潘宝湘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张小脸麻子尽数退去,这五官竟然是分外齐整。
说句良心话,又岂是分外齐整!
细白如雪的面皮儿上,漂亮的柳眉下镶了对温柔如水的眸子,挺直的琼鼻下唇如刚刚绽放的桃花瓣自有一股鲜艳粉润。今儿头上不过是堪堪绾了个随云髻,戴了一支金镶白玉嵌宝石步摇并两朵精致的流苏珠花的潘宝湘,光是看着就让人想起空谷幽兰,高雅清芳中自有一股出尘气质。
摸着拢在袖下缠在手腕上的长鞭,郑明珠抬腿径直走到罗汉床空着的一侧落下,小脸带笑歪着脑袋看了潘宝湘一眼,“没想到潘姐姐脸上没了骇人的麻子,这脸蛋长得竟然也是不差。”
潘宝湘抬手倒了盏茶水推到她面前,低头继续摇着手中描梅兰竹菊绢扇,漂亮的嘴角却是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被她拿着描梅兰竹菊绢扇掩去,只露出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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