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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夜绝宠:妖孽国师的杀手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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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晓风眼底那抹祈求之色，加绒心下一软，微微颔首，道：“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小气。只要她别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我总不会真的与她计较的。”
她不是圣人，在别人打破她的底线后还能装玛丽苏。只要她不越雷区，她根本没趣和她计较。
晓风面露笑意，道：“嗯，”
……
第255章 罪人
将加绒送到住处后，晓风这才回到自己的院中。
书房中，侍同躬身立在中央，等待少主子下令。
此刻的晓风已换了件月白长衫，屋内炭火燃烧旺盛，使得屋内温暖如春。
一阵俯首疾书后，晓风这才缓缓抬头望向下方的侍卫，沉声吩咐道：“往后你就去兰苑保护她，若有人对她不利，你只管处理了便是。”
闻言，侍同猛然抬头，望向自家少主子的目光满是惊讶之色，他早就知道少主子对那位姑娘的情愫，只是没想到已是这么深了。
“属下遵命。”掩下眼底思绪，侍同转身踏出了房门。
良久后，晓风才轻声低喃道：“只有这样我才放心呢。”
……
翌日。
加绒方洗漱完毕，便有丫鬟上门请她去前厅用早膳。
随两个丫鬟七走八拐，最后来到一处荒僻之所，眼前立着一座弃置已久的破败院落，厚厚的积雪掩盖了它所有的凄凉和落破。
带加绒来这儿后，两个丫鬟已不知所踪。
凝目望着眼前破败的门扉，仿若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寒风中瑟瑟颤抖，就在加绒打算原路折回时，眼前的门扉倏然打开来，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凝立在门边，温雅的目光轻轻投来，玉白的小脸上绽开一抹笑颜：“既然来了，何不进屋坐坐。”
加绒心下好奇，眼前的女子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不知是经历过了什么，竟令她浑身散发着一种堪破世俗的宁和气息。
加绒举步踏入院中，只见院子虽然破败，院子却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左侧屋檐下，堆积着许多积雪，想来院中所有的积雪都被聚拢在了那里。
女子引着加绒进了大厅，指着一张软榻叫加绒坐下。
加绒依言落座，视线在屋内打量了一圈，心中疑惑骤生，院子虽然破败，但屋内摆设一应俱全，看成色，绝对不比其他院子里的差。
这人是谁？身处这样的偏远之所，却能第一时间知晓她的到来，而且还能令下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请来。
就在加绒心下疑窦丛生时，女子已亲手端上一杯茶，笑道：“姑娘尝尝，看火候可到位。”
加绒伸手接过女子递过来的茶水，并未马上饮用，凝目望着手中的杯盏，半响不语。
屋内氛围瞬时古怪异常，良久的沉默后，女子方笑问道：“你们打算在这住多久？”
过了半响，加绒方反应过来女子问的是她，一脸淡漠地望向女子，道：“这个我自是做不了主，姑娘若想知道，何不如去问晓风。”
闻言，女子面色明显一怔，眼底划过一丝异彩，轻叹道：“罢了，住多久也不能改变些什么。不过，多住几日也是好的。”女子颇有些自言自语道：“只要他开心便好。”
听着女子平静无波的声音，加绒不由开口问道：“姑娘是？”
女子自嘲一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姑娘只需知晓，我是个罪人便可。”
“罪人？”加绒微微挑眉，道：“此话怎讲？”
女子淡淡地扫了加绒一眼，答非所问道：“我命人送你回去吧，否则，他该担心了。”
第256章 逆相思
逆相思，再相见，爱恨成空。
回到前院，远远便见前方伫立的男子，男子身着一件宝蓝色狐裘大衣，领口处的白色驼毛衬得男子更显丰神俊朗。
远远地便笑将起来，清雅端贵。
加绒缓步走近，秀眉微不可查的蹙了起来：“天冷，怎不进屋？”清浅的话语满含责备之意。
晓风眉眼含笑，探手牵过加绒的手，缓步进了饭厅。
当两人来到饭厅时，妇人早已坐在桌旁，不时抬眼向门处瞧上一眼，见两人进屋，妇人眼眸倏亮，起身迎了上来。
“风儿，来，快坐下喝粥。”指着桌上的清粥，妇人颇有些激动地道。
晓风温雅地笑道：“嗯，”
晓风踏步上前，将奶娘扶坐在椅子上，随之在她左边落座。目光望向加绒，笑道：“过来坐。”
加绒轻轻瞥了晓风一眼，在右侧坐下。
奶娘淡淡地望了眼侍立在一旁的侍女一眼，侍女会意，转身出了大厅，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副碗筷回来。
将碗筷放在加绒面前后，又在奶娘的示意下为加绒盛了一碗清粥。
晓风举著夹了块咸菜放入加绒碗中，笑道：“吃吧。”
加绒凝目望了面前的清粥一眼，伸手举过筷子，缓缓地吃将起来。
须臾饭毕，奶娘抬眼望着晓风，眼底满是慈爱之色：“风儿，外面风大，早些回房歇着吧，如今后院那几株寒梅也已开放，奶娘带司马姑娘去看看。”
晓风凝目望向加绒，眼底闪过一抹忧色。
加绒轻轻瞥了晓风一眼，所有心绪皆表现在这淡淡一瞥中。
晓风当下轻笑道：“如此，便到叨唠您老替孩儿照顾加绒片刻了。”
说罢，凝目深深望了眼前的女子一眼，晓风这才转身离开大厅。
待晓风的身影迂廊内隐去后，奶娘这才转眼看向身侧的女子，眼底满是打量之色。
加绒淡淡举杯饮了口茶，淡声道：“夫人不是想约我去看寒梅吗？”
闻言，奶娘面容一怔，眉宇微微蹙了下，冷淡地道：“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向着后院行去，身后不远处跟了一大群丫鬟婆子。
来到后院加绒才知，奶娘口中所谓的寒梅，不过是几株成人高矮的梅树，光秃秃的枝桠上零星地缀着几朵花苞朵儿。周围光秃秃的，看着霎是凄凉。
奶娘径直引着加绒上了湖心小亭，丫鬟布了差点后远远退去。
奶娘随手拈起一只干果，轻轻捏着，轻轻扫了加绒一眼，幽声道：“司马姑娘，你即是风儿看中的人，老身也不为难你，不过老身在此告诫你，离开这儿吧。”
加绒淡淡地勾起唇角，冷淡地道：“夫人似乎是弄错了什么？”
听着加绒冷淡的话语，奶娘猛然抬眼，看着眼前女子的目光满是惊愕，凝声道：“难道你和他不是……”
加绒探手端过桌上的茶盏，呷了一口，不紧不慢地道：“我想我和他是什么，与夫人也没半分钱关系吧。”
奶娘面色一寒，眸底满是阴霾，冷笑道：“你如若一意孤行，一定会后悔的。”
第257章 糊涂
加绒一脸不以为意道：“夫人又不是我，又怎知我会后悔。”
“是吗？”奶娘怒极反笑，道：“执着过了头就是糊涂。”
“人生难得糊涂，如若真能糊涂一次也是好的。”加绒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
奶娘冷硬的面容微微缓和了下来，轻叹道：“也罢，终有一天，你会知晓老身对你也是没恶意的。若你执着，老身也便不再相劝。”
加绒轻掩眼帘，不再接话。
倏然，想起在偏院见过的奇怪女子，心下一动，不由问道：“府中可还有些什么人？”
奶娘眼底闪过一抹讶然，道：“你见过她？”
加绒凝目望了妇人一眼，道：“嗯，”
奶娘眼底浮上一抹怅然之色，一脸惋惜道：“可惜了，那么好的姑娘就这么毁了。”
“……”
“她可是当今丞相幼女，自小便与风儿有婚约在身，十年前，风儿只身离开了流丹，说是要寻到医治身上顽症的方法。十年来，了无音讯。直到几个月前回国，他身上的顽症非但没根治，反而愈加严重了，哎……”
说到此，奶娘眼底隐约掠过一抹痛色，呼吸有些紊乱，肩头不断抖动，不时抬袖抹下眼眶，半响后方继续道：“太医说他仅有几个月可活了，欣儿痴等了十年，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悲痛之余，竟出了家。”奶娘声音哽咽。
加绒心下唏嘘，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如此真性情的女子，这样的境遇未免太过残忍。
“早在数日前，听闻风儿将从这儿路过，从清心庵赶来，只为见他一面。”
想到这一路来，晓风不是催命咳嗽就是深度沉睡，加绒不由轻声问道：“难道御医都没医治他的方法吗？”
奶娘眉宇拢上一抹忧伤，轻轻摇头，道：“如果十年前他肯配合御医的医治，或许现在还有些希望。”
想到晓风可能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加绒只觉心口一窒，这种感觉与当年知晓狐狸死去时一般，眼前的一切都成了灰色。
看着眼前女子眼底惊心的痛，奶娘眼底闪过一抹怜惜，抬手轻轻拍了拍女子的手背，道：“放心吧，既然他能将你带回来，便一定能护你周全。”
加绒轻声问道：“他，还有多少时日？”
“御医说，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季。”
天空又开始飘起了大雪，不一会儿，来路只余一片皑皑白雪。
最后加绒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兰苑，脑中反反复复回荡着奶娘那句话‘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季’。
这一切，她早已察觉，只是她从不敢想，那个温雅如兰的男子终有一天会离开她，一想到在天地间再也寻不到他的身影，她便觉自己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般。
接下来几日，加绒总是有事没事跑到晓风的君澜苑痴坐，这一坐便是一天。
每每这时，晓风都只能一脸无奈地在旁陪她发呆。
第五日清晨，门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加绒，还未来得及洗漱，便见奶娘院中的琴儿丫头疾步行来。
第258章 美之城
“姑娘，老太太请你去君澜苑一趟。”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就算有急事，也能保持镇定。
心下一沉，加绒抬步便走。
当加绒来到君澜苑时，只见丫鬟进进出出，有送热水的，有送毛巾的……一个个行色匆匆，面色沉凝。
加绒心知大事不妙，疾步跨进院子，径直向着晓风居住的房间行去。
方走到门处时，险些与从里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加绒也没在意那人说了句什么，直奔屋内之人。
一进屋，便见奶娘在外间不断拭泪，许是太过伤心，几个丫鬟不断顺着捋着胸口，替她顺气。
加绒只是淡淡地扫了奶娘一眼，便往里间行去。
里间，很静，静得只闻一旁炭炉中焦炭炸响的噼啪声。
帷幔低垂，遮掩住了里间的身影。
加绒缓步走近，探手轻轻打起帷幔，凝望望去，当目光触及到那张惨白如纸的俊美脸孔时，呼吸一窒，颤抖着嗓音唤道：“晓风……”
唤了半响，也不见床上之人睁眼，心底一沉，加绒颤巍巍地伸手，紧紧握住男子裸露在被外的玉手，轻轻贴近自己的脸，泪水在眼眶滚落：“晓风，你曾说要带我看尽天下美景的，可不能失信于我，如果连你也失信于我，这世间，我还能信谁？”
“加绒，风儿他昨夜一直咳嗽不止，直到刚才方睡下。”在加绒心伤难御之际，背后倏然传来一道低哑的嗓音。
加绒伸手探了探床上之人的鼻息，感受到那喷洒在指尖的温热气息，心中悬石终是缓缓放了下来。方才见奶娘在外间伤心垂泪，她以为……
确定床上之人仅是睡着后，加绒这才随奶娘出了里间。
出了里间后，奶娘一脸凝重之色，似是做了什么决定般：“加绒，风儿如今的情况不甚好，明日便送他回流丹。”
加绒知晓奶娘的意思，早就听闻凤皇疼爱这个儿子几乎成狂，如若晓风在这儿病逝，王府上下几百条命都得为他陪葬。
似是知晓加绒心中所想，奶娘轻叹道：“风儿虽从未提过她，但我知晓，风儿内心一定也是极为想念她的，如今她既已回了凤国，便让他们早日团聚吧。”
加绒心下暗疑，奶娘口中的她是谁？这次，奶娘只是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便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
翌日。
一行数人自织城离开，向着都城流丹快速行去。
两日后，流丹城中行来几位外乡人。其中一个头戴斗笠的女子尤为惹人眼，在流丹，但凡无盐女都会头戴斗笠出门。
然而……
流丹备受上苍宠爱，但凡在流丹出声的人，几乎男的俊女的美，是以流丹又被人们称之为美之城。
不管老女老少，皆对美有着一种近乎于丧心病狂的炙热追求。一路行来，迎面路过的男女皆抹粉擦脂，头簪鬓花，衣着风流。
晕染蔻丹的手指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色泽。
偶尔也有几个素面出行的，遇到熟人时，皆以团扇半遮面。
第259章 瑶池
亲赌流丹城的爱美风气，不由令加绒想起了魏晋时期那些风流名士。磊落苍凉，豪放洒脱……
转过几条街道后，加绒这才轻声问一旁的侍同：“我们这是去哪儿？”
“回姑娘，我们这是回靖王府。”侍同古怪地望了加绒一眼，惊声应道。
一时惹得路人频频回头观望，更甚者甚至停下步子，对着眼前的马车指指点点，霎时间，私语声四起。
“你们说马车里的人是不是靖王爷？”路人甲凑头对身旁之人说道。
“我看是，不然怎么会去靖王府呢？”路人乙道。
“听说靖王爷现在还在外云游呢。”
“如今皇后娘娘回国了，靖王爷自是要回来与皇后娘娘母子相聚的。”
……
对于路人的议论，加绒充耳不闻，只是其中有几道刻意压得很低的交谈声却一字不落地传入加绒耳中。
靖王府坐落在流丹城最繁华地段…东城，凤国权贵的府邸大多坐落在这儿。
东城不愧为权贵之乡，街市繁华，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商铺中的商品大多都是高档奢侈品。
行走在街上的，大多都是身着绫罗绸缎的公子小姐。
这儿除了玉石铺子外，数鸟市和乐馆最多。
到达靖王府时，豪华府邸前，丫鬟小厮早已跪了一地。
晓风下了马车，引着加绒进了靖王府。
靖王府中，处处假山画廊，斗拱映水，湖堤烟柳成阴。
加绒大有种进了皇家园林的恍惚感。
比起前院的园林建设，后院则是庭院深深，龙楼凤阁耸立入霄。
晓风将加绒安排进了瑶池，所谓瑶池楼，则是四面环水，仅有一条长虹玉桥通往湖中心的琼楼。
每日午时，琼楼周围总是云遮雾绕，观之有若仙境，是以观之以名……瑶池。瑶池自建成以来，从未有人住进去过。据说，那是靖王爷为未来的靖王妃建的。
如今，加绒住进了瑶池，靖王府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一时间，靖王府下人纷纷猜测那个头戴斗笠的女子是谁？竟得靖王爷如此青睐。
加绒站在琼楼顶层，放眼望去，好似站在了云端。俯首看去，流丹城全景尽数纳入眼底。
远处，连绵一片的金色宫殿群与瑶池遥遥相望。
此时此刻，心间竟无端生出一股临临天下的气势来。
就在加绒惊奇之余，身后陡然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不用看加绒也知道是谁。
“站在这儿，能看尽流丹城全景。”来人在加绒身旁站定，轻声道：“你看，流丹城的雪景，咋一看去，满城白首，当你走过那些地方时，却不见半丝落雪。”
想到这一路来，没见到半丝积雪，加绒微微挑眉，道：“看来流丹城的雪景还真是特别。”
晓风轻笑道：“相信这一定是绒儿见过的最特别的雪景了。”许是沉珂已久，晓风脸色异常苍白，眼窝深陷，脸颊上几乎没有一丝肉，但这些全然不影响他的美。
“是啊，这将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特别的雪景。”加绒低声叹道：“这样的雪景也唯有知己相伴方能体会出那份韵味。”
第260章 凤青
久闻当年伊人阙，终不见你眉间倾城雪！
晓风凝目挑着远方的皑皑白雪，轻声道：“能成为那个陪你看雪景的知己也是独好的。”目光收回，温柔的目光轻轻凝在身旁女子身上，笑道：“明日随我进宫吧。”
加绒缓缓抬眸，当视线触及到男子眼底隐约的期盼后，终是缓缓点头：“嗯，”
晓风眼眸倏亮，探手紧握住加绒的手，满眼坚定道：“绒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
“嗯，”加绒微微颔首。
就在这时，晓风倏然转过身去，一阵剧烈的咳嗽突兀地响起，单薄的身躯因咳嗽不住颤抖。
加绒心下一沉，抬手轻拍着晓风的背，触手惊心，想不到短短数日，晓风竟已瘦成一把骨头。
心下一痛，加绒轻声道：“这儿风大，进屋吧。”
良久后，咳嗽方缓了下来，当晓风移开手后，唇角依旧不断涌出鲜血。加绒心下一惊，惊声道：“晓风，你……”
晓风慢条斯理地抹掉唇角血迹，看向加绒的目光满是歉疚：“绒儿，吓到你了，我这都已是老毛病了。”
知道晓风不想她为他担心，将担忧掩在眼底，道：“明日进宫，便让御医好好为你看看吧。”
晓风轻轻摆手，一脸不以为意道：“无须为我担心，当年那群庸医说我活不过十五岁，如今十数年过去了，我不也活得好好的。”目光望定眼前的女子，一字一顿道：“所以，别为我担心了，好吗？”
加绒秀眉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终是缓缓点头。
“好了，进屋吧，风大，可别着凉了。”语罢，晓风携加绒进了屋子。
……
是夜。
距离靖王府百米处的修王府，灯火通明。
修王府书房内，一位面容雍容雅贵的华服男子端坐主位，下首左右两侧各端坐了数人，衣着气度，皆不似寻常人。
“如今，不仅是苏后回流丹，就连靖王亦在今日回了流丹。所有一切于于王府于王爷都将是一个棘手问题，依老臣看，之前的计策须得再斟酌一番才行。”坐在左侧首位的美髯老者浑厚的嗓音倏然响起。
闻言，端坐首位的华服男子微倾着身子，道：“既然如此，想来姜老也已想好了应对之策，不若说来让大家听听。”说话之人乃凤皇凤天擎长子凤青。
“既然王爷如此问，那老臣便一抒拙见。”老者抬手捋着美髯，一脸精炼道：“当年，苏后也仅是凭借容貌取悦陛下，如果我们不防效仿当年的周相对付妖后姬氏那一计，向陛下献上一些年轻貌美的少女，定能转移陛下的注意。”
“姜老此计虽已被世人使用了多少次，但屡试不爽，王爷不防试上一试。”坐在姜老下首的年轻文士说道：“至于靖王那病痨，不知能否挺过这个冬季呢。”
凤青面露笑意，道：“本王那病痨子三弟，本王从未放在眼里。倒是本王那二哥，听说最近与苏后走得甚近，呵呵，有意思。”
第261章 墨轩院
“即便他二人真结成同盟，也不会长久，二皇子阴险狡诈，疑心颇重，与苏后交好，不过是想以苏后之便夺下那皇储之位。而苏后亦不是省油的灯，又怎会看不出二皇子掩藏在私下阴心，又怎会倾心相帮。再说，谁又知晓苏后盛宠什么时候就到了头呢，大家说是吧？”座间一个中年男人一脸笃定道。
凤青微微凝目，半响方点头道：“屠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现在议论此事未免过早，大家不妨再等段时日，届时再讨论此事也不迟。”
闻此，在座众人顿时知晓凤青心中定是有打算，是以，皆不再谈论此事。
凤青微微摆手，一脸疲倦地道：“如今天色已晚，各位大人先回府吧，近来，若无其他要紧事，却不可擅自登门，以免有心人看见了，于大家于本王都不甚好。”
谁都知道今上最是厌烦臣子结党营私，据说三皇子凤鸣得凤皇青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三皇子从不与朝中大臣交近。
送走众位大臣后，凤青负手立在窗前，凝目望着窗外的寒梅，淡声道：“说吧。”
话音方落，房间中陡然传来一道低沉男音：“回禀王爷，听替靖王诊脉的大夫说，靖王如今已病入膏肓，最多只有半月可活。”
凤青眼底渐渐浮上一抹暗沉之光，半响方道：“可还有什么要禀？”
“靖王这次回来，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凤青眉眼倏动，道：“哦，想不到三皇弟都已病成那样了，还不忘带个女人回来，只是，可查出那女人身份？”
“只知那女人是墨国人。”
闻言，凤青眼底划过一抹亮光，唇角冷冷地扯起：“三皇弟啊三皇弟，你是真糊涂呢还是假糊涂啊，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带个墨国女人回来，不知那老头子这次又会怎样处理？呵呵，颇为期待呢。”
……
翌日。
一早便有丫鬟来报，进宫的时间推迟到午时，并未说明因由。
站在高高的屋顶上，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墨轩院，只见丫鬟进进出出，手上不断端出一盆盆被血染红的水。隐约还能看清几个御医模样的人在侍同的引领下，快速进了墨轩院。
站在屋顶，任由寒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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