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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夜绝宠:妖孽国师的杀手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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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微弱的光自窗户间倾洒出来,透过轻启的轩窗,隐约能看清殿内的人影。
她没睡!
脚下步子微抬,最终还是放了下来。静静地站在原地,凝目望着投影在窗户上影子,眸光深邃而悠远,胸臆间缓缓涌起一丝洪流,理智几乎被这股洪流击溃。
那些曾以为早已忘记了的,都在此刻鲜活了起来。记忆如一拨一拨冲击着他的大脑,霎时间,只觉头痛欲裂。
双手捂住脑袋,虚浮着脚步狼狈离去。
翌日。
朝阳殿中,小包子早早就自榻上爬了起来,穿戴整齐,领着一众随从,便往九霄殿赶。步履匆匆,脸上带了一丝急切之色。
第393章 臣子
紧跟在身后的一众宫人皆起喘吁吁地一边跑着,一边叮嘱小包子慢点。
小包子根本不理会身后众人的叫唤和叮嘱,只一鼓作气地跑到了九霄殿。
当一行人浩浩荡荡抵达九霄殿时,却告知皇上已经去上早朝去了。
小包子顿时颇为泄气地往台阶上一坐,两道浓黑的小眉毛紧紧纠结在了一处,小眼睛里盛满了不满的神色。
哼,父王又骗他!
等找到娘亲后,他就不理他了。
金銮殿上,月如钩身着一袭黑色描金龙袍,慵懒地斜依在王阶上方的龙椅上,极致的容颜上一派散漫之色,只是偶尔扫向群臣的眸光凌厉无比。
群臣颇有些战战兢兢地站着,脑袋却越垂越低。
月如钩虚了一旁的太监总管高青一眼,高青顿时会意,一甩拂尘,捏着那把独特的嗓音道:“众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文武两列中,两个须髯老者悄然抬起了头,快速对视一眼,一人跨步出列,恭声道:“微臣有事启奏。”
月如钩轻掀眼帘,淡淡地望了礼部尚书周一眼,挑眉道:“周爱卿有何事?”
周尚书沉声道:“启奏皇上,明日便是册后大典,只是不知帝后人选可列出了名册?”
册后大典,说得好听点就是盛装去祖庙进行祭祀活动。由礼部尚书将帝后名讳及封号一并载入名册,祭祀时告知天地祖宗。
眼看册后大典即将到来,相关祭文还未完成,礼部尚书不由有些忧心了,硬着头皮问出了这个颇为禁忌的问题。
众人意料之外的是,月如钩并未如想象中那般寻个妄论天家事的罪名将给予相应的处罚。再说,群臣也好奇,那位即将被封为皇后的女子是何方神圣,竟能得此殊荣。
月如钩只是微微坐正身子,诡美的眸子深邃如海,没有人知道他眼底的思绪。
沉眸看了礼部尚书片刻,倏然邪肆地挑起薄唇,道:“这样啊,此事朕倒未想好,待朕想好了再告诉爱卿,如何?”
礼部尚书诚惶诚恐地拜了下去,自知惹得龙颜不悦,暗暗抹了把额上冷汗,恭声道:“皇上做主便是。”
对于礼部尚书低眉顺眼,老于世故的举措月如钩很是满意,锐利的目光再次‘切割’着自己的权术臣子们,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高青一扬拂尘,尖着嗓子道:“退朝。”
话音落在,群臣纷纷跪地山呼。
月如钩优雅地迈着端贵的步子,在群臣的跪送中走出了金銮殿。
踏上车辇,由宫人抬着轿辇远去。
车辇在九霄殿前停下,方下了车辇,眼角余光便瞥见不远处正向他跑来的宝蓝色小身影。微张开手臂,等待那个小人儿扑进怀里来。
小包子好似小旋风般飞扑进月如钩温暖的怀抱中,伸出小胖手搂住自家父王的脖颈,嘟着小嘴颇为不悦道:“父王,你又食言而肥了。”
听着小包子这句奇妙的话,月如钩眸色微愣,似是想到了什么,莞尔一笑,道:“竟敢如此和父王说话,就不怕父王打你小屁屁?”
第394章 感激之色
小包子暗暗吐了下舌头,挺了挺小身板,颇为傲气地道:“我才不怕呢。”
月如钩沉眸望了怀中的小人儿一眼,笑道:“看来是朕太过宠你了,竟将你宠成了一个小混账。”
小包子撅着小嘴,一脸不满地纠正道:“伦家才不是小混账,我是小可爱。”说着还不忘呲着牙比着剪刀手,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应景的姿态。
月如钩顿时被小包子的动作萌翻了,忍禁不俊:“小混账,平日你娘亲都是这么教你的吗?”
小包子挑着小眉毛,斜睨着眼前的男人,道:“娘亲说,这些可是专属于我一个人的。”
月如钩微微颔首,道:“嗯,”
当水绝情来到九霄殿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温馨场景,看着那张与那人极为相似的面孔,水绝情只觉心中某个角落狠狠地抽痛了下,眼底缓缓浮上一抹恶毒。
高青眼角余光瞥见站在不远处的水绝情,顿时踏前几步,轻咳了一声,禀道:“皇上,水姑娘来了。”
月如钩淡漠地道:“就说朕有事便可。”语罢,抱着小包子登上车辇,向着凤栖殿的方向而去。
望着那顶消失在宫道上的轿辇,水绝情眼底闪过一抹恨意,眉宇间浮上一抹阴寒之气。隐在水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就连指甲陷入皮、肉中犹不觉。
月如钩,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眼底凶光一闪而逝,水绝情转身甩袖离去。
高青凝目望着水绝情离开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忧色。
凤栖殿,加绒横卧在窗前的贵妃椅上,闭目假寐。
倏然,殿外传来一阵尖锐的嗓音:“皇上驾到。”继而响起一阵脚步声。
加绒缓缓睁眼,只见眼前轻纱浮动,一道明黄色身影骤然映入眼帘,当目光触及到来人怀中抱着的小人儿身上时,目光倏然亮了起来。
不待加绒开口,小人儿已经向她伸出了手来,奶声奶气地唤道:“娘亲,抱抱。”
加绒猛然自贵妃椅上站了起来,迈步走近,凝眸望了月如钩一眼,眼底隐然闪过一抹感激。
月如钩将手中的小包子递到加绒手上,不咸不淡地道:“他很想你。”
加绒方一接过小包子,小包子便伸手死死抱住加绒的脖颈,眼圈微红,“娘亲,锦儿好想你。”
加绒心下一软,柔声笑道:“娘亲也很想你。”分开的这半个多月,无时无刻不再想自己的孩子。一想到他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生活,她的心便不由一阵阵抽、痛。
听着母子两的对话,月如钩顿觉自己好似被忽视了般,突然一把夺过小包子,淡声道:“锦儿还没用午膳,让宫人布膳吧。”
正与自家娘亲诉说着这些时日以来的委屈和想念的小包子,陡然被人抱离自家娘亲温暖的怀中,陡然颇为不满地道:“不要,我就要娘亲抱抱。”
月如钩双手紧紧箍住小包子的小身板,眯眼望着小包子,道:“难道你不喜欢父王,嗯。”威胁之意溢于言表,那样子好似在说,如果你再敢动一下,我便让你好看。
第395章 青菜
接触到自家父王投来的不友善的目光,小包子顿时安静了下来,抽抽小鼻子,奶声奶气地道:“父王,我肚子饿娥。”
对于月如钩霸道专横的行为,加绒只有忍怒不发。
眼角余光瞥见加绒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异样情绪,月如钩唇角隐然荡开一抹极淡的弧度,转首对宫人道:“传膳。”
片刻后,手端精美菜肴的宫女鱼贯涌入,不一会儿,桌上便摆满了各色美味菜肴。
看着满桌的菜肴,小包子眼眸倏然一亮,小胖手直接朝着面前那盘蹄袭去。手刚伸到一半,便被一双金著夹住,看着只是那么轻轻一夹,任凭小包子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那双金筷子。
挣脱不得,小包子顿时转战苦情戏,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蕴了一包泪水,眼泪将落未落,在眼中一晃一晃的,好似湖面清波。
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惹得加绒心疼不已,虽然知晓那小子是装的,但她就是见不得他受‘委屈’。
加绒淡淡地望了月如钩一眼,道:“他素来喜欢吃蹄,你便让他吃吧。”
闻声,月如钩微微抬眼,定定地望住加绒,修眉微蹙,道:“他之前就吃这些吗?”视线扫向桌上的菜,这些菜看似丰盛,却都是些寻常菜肴,哪里是平常所吃的精致菜肴。
看出月如钩眼底的嫌弃,加绒顿时一抖筷子,风轻云淡地道:“吃饭。”
见加绒吃得有味,月如钩顿时打消了让人重新换菜的想法,想来这些菜肴都是她刻意让宫人做的。
抓住小包子小爪子的筷子缓缓送来,一得自由,小包子顿时快速抓过一个蹄,张口便啃了起来。
看着小包子吃得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月如钩忍不住蹙了蹙眉,视线扫着眼前的菜,半响方动筷子。
加绒一边吃,不忘夹些青菜放在小包子面前的碗里:“多吃青菜。”
小包子啃完第二个蹄后,一脸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小胖手正欲再次下手,却被加绒一个清淡的眼神制止。
一时间,只得委委屈屈地埋头与碗里的青菜抗争。
须臾饭毕,宫人收拾了桌上残食,继而端上了茶点。
月如钩呷了口清茶,放下茶盏,对小包子道:“锦儿,该回去了。”
加绒托着茶盏的手微愣,凝目望着月如钩,道:“天色还早,便让他在这儿多玩会儿吧。”
月如钩轻掀眼帘,淡漠地望了加绒一眼,极冷淡地道:“他该回去读书了。”说着,起身抱着小包子便走。
加绒眸色一紧,倏然伸手拉住月如钩的衣角,道:“他若要读书,我自会教他,无须旁人操心。”
月如钩垂目望了眼拉住自己衣袖的玉手,眸色微沉,不冷不热地问道:“那你觉得谁是旁人?”
加绒深吸一口气,定定地望住月如钩,缓声道:“我并无其他意思,我只是想亲自教导自己的孩子而已,还望皇上成全。”
月如钩面色微寒,诡美的眸子隐然刮起了一阵飙风。
第396章 地老天荒
看着月如钩眼底一闪而逝的沉霭,加绒心下一沉,道:“其他的我都可以妥协让步,唯独此事,我不会让步。”一想到要将她的儿子送到另一个女人膝下将养,心底无端生出一股愤懑和不甘。
看着加绒瞬时凌厉的话语,月如钩薄唇浮上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你不是说换掉联姻的人,你便什么都答应朕吗,怎么,你现在后悔自己当时所应承下的话吗?”狭长的眸子划过一抹讥诮。
加绒面色微沉,望着月如钩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究竟要怎样才不再为难我。”这些年的隐忍和心痛,使得她早已厌倦了现在的生活。如果当初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如果没有记起前世种种,那么她也许就不会如此懦弱。曾经那个阴狠、果敢、毫不拖泥带水、不拘于俗世****的她,仿佛成了梦回中的一道剪影。心在的她,是真的累了。只想安安静静的偏居一隅,了却残生。
唇角牵起一抹苦涩笑意,这微不足道的愿望可能终究只是梦幻泡影了,月如钩不可能会放她出宫,更不会让她带走孩子。现在的他,真的无力再去与他争夺什么。只想与他摒弃前嫌,和平共处。
看着眼前女子眼底深深疲倦和无奈,月如钩诡美的眸子似层云叠加,舒卷自若。极致的容颜忽明忽暗,唇角勾兑出一抹隐秘笑痕。
缓声道:“你这是在求我吗?”说话间,修长白皙的手指不知何时攀上女子玉白的脸颊,浑身的凌厉气势缓缓柔了下来。
感受着面庞上指尖的冰冷,加绒并无半丝挣扎,甚至以一种屈服的姿态诠释着自己的妥协和退让。
如果千年前,没有那场唯美的邂逅,哪来那么多物是人非的爱恨,她无法忘怀他曾给过的倾世温柔,更无法释怀他攻破双月城时的决然和狠绝。
是他,亲率千万铁蹄踏碎她家溶溶月,时至今日,纵然一切早已随风远去,但想起当年之景,这颗心依旧那么痛那么伤。
临死之际,趁其不备在他身上种下了长生蛊,让他因为身边人一个个的离去而痛苦伤感,让他永世独自品尝人世间所有的荒凉和寂寞。
她要让他将她所有的痛记到天荒地老,因为只有才能让他刻骨铭心的记着她!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想让他知道她的痛有多深。
看着女子眉宇间渐染的荒凉和落拓,月如钩心下某个角落开始轻轻颤抖,那些经年累月积攒的尘埃一层层抖落,露出那些心动过的痕迹。
整整一千年的痛苦折磨,让他几欲痛恨眼前的女子,可当他用秘术推算出她已转世的那一刻起,他清楚地明白,心底那抹隐秘的期待和执着,并不仅仅是终于可以解去身上的长生蛊,更多的是她终于回到了人世间,回到了他的身边。
剥开那些血淋淋的伤口,更多的只有那彻骨的眷念和悔恨。
看着女子眉宇间的凄凉,心下一动,下意识问道:“你可还恨我?”
第397章 坦言明诚
加绒心下微颤,手颤抖着伸出,轻轻握住那双冰冷得没有半丝温度的手,轻轻摇头:“我早已不恨你了,只是你,还恨我吗?”
月如钩长睫轻敛,遮挡住了眼底澎拜的情绪,反握女子纤细的玉手,低声笑道:“我也曾恨过你,只恨你当年竟将别的女人推给我。”说着,心间悲凉之意更甚,倏然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铁臂紧紧箍住怀中之人,诡美的眸子邪肆不在,有的只有深深的凄凉和寂寥。
他想过两人宿世相逢的种种结局,却唯独没有想到两人还能这般不动声色相拥。那些掩藏在岁月背后的怨与恨,成了每个午夜梦回时永远摆脱不了的梦靥。
加绒环住月如钩劲瘦的腰身,将脸深深埋在他怀中,呼吸着那熟悉的味道。一丝丝掩去眼底的泪与痛,现在的她,真的累了,尽将前尘往事抛,此时此刻,只想与他尽情相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两人那颗炙热的心渐渐冷却,才放开彼此相拥的手。
看着近在迟尺的绝美容颜,月如钩轻声呢喃:“颜儿,让我们忘掉过去的伤与痛,重新开始好吗?”
加绒心下微痛,手指轻轻抚上眼前这张熟悉的俊颜,重重点头:“好,我们重新开始。”
月如钩诡美的眸子霎时浮上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意,眉宇舒展,好似高山冰雪消融,料削春寒风满渡。
月如钩再次将心爱的女子紧紧搂入怀中,低沉的嗓音夹杂了一丝柔雅:“颜儿,你可知,此时此刻,是我这千百年来最开心的时刻。曾经的我,满心宏图霸业,一颗心早已湮灭在权势的追逐中。可直到看着你死在我怀里的那一刻,我才知,那如画江山,怎敌你唇角一抹笑靥。我恨你明知道我的悔我的痛,我的伤,我的痴,却还要我独自承受这千百年的相思煎熬。”
加绒眼底满是自责,勾唇笑道:“如若你觉得不解气,那你就狠狠的打我一顿算了。免得以后你想起此事,一时想不开,又甩我白眼。”
本是一句逗趣的话,在月如钩听来,倒显得他这个人阴险爱记仇似的。突然一把推开怀中之人,俯身抱着正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包子便走。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加绒只得膛大双目瞪着那道消失在门处的颀长身影,她又怎么惹到他了?
就在加绒颇有些好笑又好气的时候,太监总管高青却走了进来,一脸恭敬地道:“司马姑娘,皇上让老奴来告诉姑娘,让姑娘别胡思乱想,只管养足精神便可。”
暧、昧地望了加绒一眼,高青快步走出了凤栖殿。
想起刚才的事,加绒只觉脸颊瞬时滚烫了起来,一抹薄红悄然蔓延至耳根。
强制压下胸臆间涌起的阵阵喜悦,加绒辗转着不知何时睡了去。
翌日。
天还未亮,加绒便被一群宫女和嬷嬷从被子里挖了出来,硬将她压在妆镜台前,开始有序地为她梳妆敷面。
第398章 皇帝大婚
加绒望着镜中的自己,眼圈周围明显的乌青昭示着自己昨夜根本没睡好。加绒着意让宫女在眼圈周围多敷了一层粉,以此遮掩住那一抹淡淡痕迹。
宫女倒是心灵手巧,只见她轻轻来回拂了一圈,眼角的乌青瞬时被遮掩得不留一丝痕迹。
看着镜中的自己,加绒甚是满意地笑了笑:“你是在哪宫伺候的?”
见问,那小宫女顿时诚惶诚恐地应道:“回姑娘,奴婢在绣房当差。”
加绒道:“绣房?”清淡的话语夹杂着淡淡的疑惑。
小宫女赶忙解释道:“奴婢是宫中绣娘,是以,便在绣房当值。”
听小宫女这么一说,加绒当即知晓了小宫女口中的绣房是什么样的地方了,想必绣房便是那些专为宫中之人绣制衣服的地方吧。
约莫两个时辰过去了,在自己脸上和头上捣鼓的宫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加绒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绝美的面容明艳照人,一颗艳红色玉珠轻轻垂在饱、满的额头上,衬得整个人更加妖媚动人。
宫女端上金镶玉托盘,站在一旁的老嬷嬷探手取过一顶凤凰衔珠凤冠,轻轻戴在加绒头上,一串串圆润的珠串丝丝垂落,遮掩住了加绒的视线。
加绒不由得抬手掀开挡住视线珠串,秀眉不由微微蹙了起来。上一次的记忆还残留脑海,仅是小半日功夫,她便受不了,更何况是今天。
当宫人将一应行程拿来让她看的时候,她便当场泄气了。巡街、祭祖…一系列繁复的程序和礼节看得加绒头疼,不就是册后吗,用得着这么正式和累人吗?
当殿门外传来高青尖细的嗓音时,老嬷嬷便测过一旁的盖头覆在了她的头上,一时间,满目艳红。
加绒任由两个宫女搀扶着出了凤栖殿,登上那乘八人抬的御辇,在宫人的簇拥中,浩浩荡荡地向着轩辕门进发。
轩辕门处,月如钩一袭玄黑色描金龙袍加身,更衬得其容色天成,仪容端贵。文武百官早已候在了那里,文武分列两侧。
当那抬八人御辇缓缓走近时,月如钩狭长的眸子扬起一抹明媚之色。
月如钩将加绒扶上等在宫门口的华盖马车上,自己亦做了上去。帝后同乘,马车缓缓向祖庙的方向行去。
宽阔的大街上铺着艳红色的绒毯,两旁兵士寒甲铁衣,手执戈戟如一尊尊泥胎木偶般森然而列,阻挡住了两旁拥挤的人群。
今日是他们的皇上大婚,锦州城里的百姓无不夹道祝贺。锦州城的人几乎都拥挤道了这条主大街上,引颈顾盼。
仪仗队走在马车前方,马车后跟着的是满朝文武,最后才是皇家禁卫军。
队伍浩浩荡荡,所过之处,人群纷纷跪下迎候。
约莫半个时辰后,队伍终于在祖庙前停了下来。
月如钩牵着加绒的手,踏着红地毯走上祭天高台。
一个长须黑面的道士早已恭候多时,祭坛前,三畜皆齐,铜鼎香炉中香雾缭绕,一丝丝缓缓飘散。
第399章 迟来的道歉
道士将一道冗长的祭文唱喏完后,经过一系列繁复的程序后,册后大典方落下帷幕。
册后地大典完成后,已接近黄昏了,加绒顶着这足有十几斤重的凤冠一整天,脖颈早就僵硬得抬不起来了。
一登上回宫的马车,加绒便迫不及待地摘下了头上的凤冠。用手揉着酸痛的脖颈,面现郁色。
月如钩似笑非笑地望着加绒,看着她径直摘下头上凤冠,也没说什么,只是轻声问道:“是否累了?”
加绒没好气地白了月如钩一眼,嗔怪道:“那是自然,如果让你在头上顶着这个十几斤的凤冠一整天,看你累不累。”
听着加绒抱怨的话语,月如钩深邃的眸子划过一抹疼惜。大手一探,一把便将加绒拉入怀中,冰冷的手指轻轻落在加绒脖颈上,轻轻揉、捏了起来。
“颜儿,如今你终于成了我的皇后了。”月如钩幽声说道,话语中隐隐夹杂一丝莫名的伤感。
加绒心下微凉,不由想起千年前,月如钩娶她为后,她却将苏梅送到了他身边。如今,千年已过,兜兜转转,她终究还是成为了他的皇后。
如今的一幕,许是勾起了他的回忆。那时,她的做法一定伤透了他的心,以至于最后兵临城下时,他们之间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加绒轻轻伏在月如钩的怀中,享受着他温柔的抚、慰,轻声道:“对不起。”这一句对不起,已经延迟了千年。
闻言,月如钩手上动作一顿,至极的面容瞬时浮上一抹清淡笑意:“颜儿,无须与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如果当年不是我欺骗你在先,你又怎会那般待我。”
加绒缓缓笑道:“如钩,我们不是说好忘掉曾经发生的一切吗?如今,我已转世为人,那么曾经的一切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月如钩眼底的暗色褪去,笑道:“好,”
加绒又道:“既然要遗忘,以后便缓我绒儿吧。”听到他唤她颜儿,她只觉那个名字陌生而久远,就如那些残破的往事,每每想起,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隔世感。
如今的一幕,许是勾起了他的回忆。那时,她的做法一定伤透了他的心,以至于最后兵临城下时,他们之间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加绒轻轻伏在月如钩的怀中,享受着他温柔的抚、慰,轻声道:“对不起。”这一句对不起,已经延迟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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