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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罪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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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轻言,就那样轻而易举的横卡在唐依心里,像根针,连呼吸都能磨痛心口,段风涯是温柔的,可惜不曾待她,段风涯是个会疼妻的好相公,可惜不是她的。唐依咬住嘴唇,说不清是酸楚,还是痛恨,段风涯,你宁可平息天下的一个笑话娶我,却不可在心里,认我作妻,这个人,我嫁你,到底图的是什么?
  “来人,送五夫人出去,还有,娉礼从新点过,凤冠霞披,红烛,都不能少,其他的,看着办吧,反正是一切从简。”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是段老夫人,果然,是还没进门,就先给安季晴一个下马威了。一个蓝衣的丫环带唐依出了段家大门,并和那个刚才阻止唐依进去的丫环交流几句,遣散了所有还在排队的姑娘。
  煦煦嚷嚷的人群慢慢散去,有几个女子刺耳的声音还是飘进唐依耳里了。
  “刚那女的进去,我就知道咱没戏了。”
  “那女是谁啊,穿得那么随便,还白色呢,像个戴孝的。”
  “她就戴孝的,她不就是昨天在刑场上演父慈女孝的安季晴。”
  “那我就不懂了,昨天她好像还打了段公子一把掌,你说,她还来凑什么热闹。”
  “打什么打,扮清高,搏同情而已。”说到最后时,几个女子都显得轻佻而不屑。
  唐依拉了拉紧身上的外衣,寒风还是无孔不入,她觉得整副身体都又冰又凉的,抬头望着‘段府’两个字,象征着名望与权利的庄严,在这里,自己就像一个丑小鸭,夹着翅膀,卑微的向它靠近。

☆、24。 这爱,无由而起

  唐依眼里,遗落一地荒凉,一抹凄然,自言自语:“唐依,这不就是你要的吗,你不是想陪他走过以后的人生么,那就好好走下去。”
  唐依,又或者说安季晴,卷缩着身体,抖擞着回到钱来客栈,走过后院的时候,抬眸望了望甲字号一号房,有点踌躇了,初见萧君时,她心虚的感觉尤为明显,只是,她又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吱的一声,门被拉开,安季晴的思绪在见到萧君的时候,也定神了。
  萧君颦眉,展开笑脸,笑得很和暖,这个男子,总有种让人心疼的忧郁,“季晴,有事?”
  “嗯,也算不了什么,”安季晴望了一眼萧君,故作平静的说:“我要嫁段风涯了,就明天。”
  萧君倚靠在门上,从安季晴这个角度望去,正好看到他脸上最美的弧度,只是,有点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
  安季晴吐了口气,摊开双手故作轻松的说,“也没什么,就想和你打个招呼,那,我先上去了。”
  “季晴,”萧君站出来,清晰的明眸一下子变得灰暗,“你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也说过,会一辈子记住,我对你的好,我可不可以求你件事。”
  安季晴走到萧君跟前,“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兄弟,只要不是叫我别嫁段风涯,一切都好说。”
  “这么说,我无话可说了,真的,没有商量余地了么?。”萧君低眸,浅褐色的瞳孔,装着更为忧郁的表情。
  安季晴望着萧君,像在对他说,也像在对自己的说,“萧君,有些事,我们安家要担当,我不想逃避。”
  “可是,你一定要让自己委屈吗?”他把委屈两个字,拉得长长的,语调说得特别重,任作谁听了,都明白,他不想安季晴嫁而且,是那种,很不想,真心的很不想她嫁。
  安季晴笑了笑,没有答话,直接转身上楼,委不委屈,如果真可以像黑和白那样,分得清清楚楚,就不会全天下人都觉得自己在受委屈了,心若不觉得委屈,便是什么都不委屈了。
  萧君似乎还不放弃,望着安季晴的背影,“你不是曾说,非萧沐不嫁吗?”
  安季晴脚步停了一下,继续走,非萧沐不嫁,已经过去了,心不痛不痒的过去了,甚至,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安季晴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安季晴推开门,刚有点温色的安夫人,面色再次苍白,安夫人像一尊佛像坐在椅子上,双手合拢放在并合的腿上,又不像一尊佛像,她静静的坐在那里,泪水顺着她的双眼,像珠帘一样,直直垂下,她没有抽泣,也没有拭泪。
  霓裳站在安夫人身侧低着头,倒是在有点抽噎,看着安夫人,安季晴不知觉得她沧桑好,还是觉得她蹉跎了太多岁月,只是,这个人,在一下子老了,尽管没在一夜之间,三千青丝变白,安季晴望着桌子旁边,一个篮子一个箱,还有一套鲜艳的嫁衣,篮子和箱子都贴了个囍,她举步进来,反扣上门,都说家丑不外扬的。
  走到安夫人面前,安季晴挽起裙摆,双膝下跪,“娘,季晴惹您生气了。”
  安夫人侧脸,没有看安季晴,“别叫我娘,我没本事生出个这么荒唐的女儿,你爹和姐才入土一天,你换白披红,这也算了,你还嫁给个杀父仇人。”
  “娘,季晴一直认为,你是个最明白事理的人,段天涯算不算我的杀父仇人,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这件事由我们的婚事开始,就由我们的婚事结束,让我们安家给天下一个交代吧,好吗?”
  “好,就算他不是我们的仇人,南平也没了,你爹也没了,我们还给交代给谁,我们别去招惹姓段的,明天一早,我们就回洛城,你也别嫁了,好吗?”
  “不,段风涯,我一定得嫁。”安季晴坚定而决裂的说。
  霓裳跪下来,挤着安季晴的衣袖,哭着嗓子叫嚷,“小姐,霓裳求你了,别那么固执了,咱不问天下,不问苍生,就过咱的小日子,好吗?”
  “霓裳,你不是我,你不懂。”安季晴擦了把泪,跪爬到安夫人眼下,“娘,季晴不想一辈子受到良心的谴责,您就当季晴自私多一次,从了我吧?”
  “季晴啊,娘看你是在糟蹋自己,于心不忍啊,你说,这一嫁,就一辈子了,你会后悔,会怨娘的。”
  “季晴不会,季晴不悔,娘,季晴不悔。”
  安夫人抱着安季晴的头,两个人开始失声痛哭了,呼天抢地的哭,好像要把连日来所有的痛都化在这哭声里。
  一旦哭开始,安季晴就收不起了,她也说不清,自己的痛哭,到底,痛在哪里,可能,她在害怕吧,害怕明天之后,她所走的每一步,都只是见机行事,一点踏实的归属都找不到,她从没做没把握的事,段天涯是她的意外,又或者说,穿越是个意外。
  段风涯问她,为何非他不嫁,可能,真是爱了吧,如若没爱,试问,她又怎么会有勇气或者说,有力量去迎上他的冷若如冰,舌若如毒,心若如死?
  只是,这爱,无由而起而已!
  安季晴躺在床上,闭上眼又睁开眼,睁开眼,又闭上眼,怎么也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想起白天段风涯的羞辱,像段老夫人说的吧,他们是有教养的人,要一个有教养的斯文人口出秽言,看得出,段风涯对安季晴,的确是心怀恨意,甚至是连恨,他觉得安季晴都不配,然后就成了漠视,完全的漠视她的存在。段风涯,清风楼是吧,你真会挑地方。
  安季晴坐起来,抱着双膝,把头侧放在腿间,从这里刚好看到窗外的残月,安季晴皱了皱眉,今天不是腊月十七吗?十五过也没几天,怎月亮就隐了大半个了,世人皆爱以月作诗,其实月哪有情,就算你赞月再多,思乡情怀再浓,月亮都是不会帮你寄情的,迂腐。

☆、25。 娶妾,玉石俱焚

  夜里的雪,夹着干风,来得更凶,更猛,段风涯倘开着房门,一个人煮酒,一个人饮,风就从外面不停的涌进来,吹着小火炉的火,一晃一晃的,偶尔,有几片雪花飘贴在酒壶上,经不起热气,又慢慢消融。
  段风离本来陪段风涯的,后来,段风涯什么都不说,就不停的喝酒,段风离知道,段风涯需要一个人,便离开了,很多事,如果段风涯不愿开口和他说,就意味着,他痛不能言了。
  林微音端了一碟小菜进来,“相公,微音陪你吧。”
  段风涯抬眸看了一眼林微音,又垂下了眼眸,林微音穿了一身紧身的红衣,把她的身段衬得更凹凸有致,在这寒冷的天气下,更是秀色可餐。
  林微音见段风涯没有说话,就放下小菜,直接坐到段风涯身边,想夺过酒壶帮他斟酒,段风涯按住了她的手,“微音,你先回房吧,我今天累。”虽然一如往日温柔的语气,却透着点点寒意。
  林微音低嗔,“相公。”
  “下去吧。”
  林微音像听了命令般的,慌忙缩手,“那,相公,微音先睡了。”然后蹑手蹑脚的出去了,在她印象中,段风涯是对她们几位夫人,从没说过不的。
  林微音走后,段风涯端起酒壶,仰起头,直接把酒往口里面倒,一时喝得太急而使他的细微颤了一下,喉结微微灼痛,随后,他又喝了两口,似乎,他只想就这么,一夜喝到天亮。
  其实段风涯懂,娶安季晴,对他们来说,就等于玉石俱焚,他自己本身就是一颗待焚的石,既然有块玉自动送上门来,抱着她一起皆焚,他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传闻,把段安联姻传得沸沸扬扬的,有些事没了依据,他们就胡乱套个原因,比如段风涯因爱成恨,嗜血如瘾,可是,段风涯说过爱安季晴了吗?还是段风涯杀人无数了?其实都没有。在传闻里边,传漏了段云与段风涯前去安府说亲的那段。
  其实,起初安太行是无意悔婚的,是安夫人上演自尽,安太行才执意悔婚,段云也不好说什么,什么都不要就离开了安府,事后,段风涯想拿回当年定亲的金凤额,翻墙进了安府,直接来到安季晴的房门,安季晴约了他去后山,自己也轻纱蒙面,只身相见。
  段风涯问,“安小姐何以掩面而来。”
  安季晴答,“北夷蛮人,岂可轻见本小姐尊容,区区一个垂死病秧子,也敢说娶本小姐。”
  段风涯也没有低头,“婚姻乃父母之命,没什么敢与不敢之说。”
  安季晴仰天长笑,“狂言,狂言,简直一派狂言,我安季晴何许人,我就算嫁贫工,困农,残仕,也绝不嫁于你,贱商,况且,还是病商。”
  段天涯这辈子哪受个这等侮辱,他干脆表明,“请小姐还在下金凤额,风涯从今以后,和安家,不相往来。”
  “没用的东西,早丢了。”安季晴留下这句话,和呆然的段风涯,拂袖而去。而事实上,安季晴从不知金凤额的存在,她不过讨一时口爽,她也没想过要侮辱谁,像安季雨说的吧,她只是不知天高地厚,说话没考虑清楚,她其实无意的。
  安季雨在后山见到段天涯,吃惊之余,以为他还恋安季晴,她当即摘下头钗放到段风涯手里,“段公子,我们退婚,也是出于对小妹的疼爱,请见谅,在父母心里,儿女永远是第一的,他们宁愿千金万银,宁愿自己声名扫地,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受一点点的苦,安家欠你们的,季雨愿意还,只要用得着季雨的地方,公子就拿这钗找季雨,季雨一定全力以赴,哪怕舍命也不惜。”
  相对安季晴的天壤之别,说真的,安季雨的一句舍命,也不惜,让段风涯感动了,他感动于安季雨的赤诚之下了,本可以因为安季雨原谅安季晴。可是,人算永远不如天算。
  安季晴羞辱段风涯的那翻话,被一个家丁听到,然后这些话,添油加醋,像一阵风一样,从南平吹到了北国,吹到了段云耳里。
  有说段家沽名钓誉,不甘做贱商,以为娶了官女,就身份尊贵了。有说段家想攀龙附凤,想借安家的权力,把买卖拓展到南平。有人说段风涯一个病央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吃更大的天鹅肉。甚至有人说,段云想钱想疯了,当年那场巧遇相救,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段云本就是个自命甚高的人,哪里听得了这些胡言,再说,这话,如想解释,只会越抹越黑,生了一场大病,不出几天,就郁郁而终了,而且,死时,还咬牙切齿的,死不瞑目。段风涯当时就下毒誓,不让安季晴尝试走投无路的滋味,誓不罢休。
  暖阳从东边慢慢升起,又再隐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风雪,安季晴是早早就穿上了嫁衣,还是冷得哆嗦,她简单收了几件行装,包括那两件价值不菲的披风,放进箱子里。
  霓裳递给安季晴一个小锦盒,“小姐,这个要不要带?”
  “这个是?”
  “那半边玉佩,那天你从萧府哭着回来扔了,奴婢又帮你捡了回来。”
  安季晴打开锦盒,半边玉佩,殷红殷红的,像一股鲜红的血,看着它,安季晴觉得,有点不安。
  安夫人从外面进来,“哟,季晴,都十一年了,你还把这玉佩收着。”
  安季晴淡淡一笑,是很久了,久到我都忘了,这从哪里来的。”
  “娘记得,六岁那年,我病了一场,你哭嚷着一个人上山采药,我们都不知道,当你回来时就每天拿着这块玉了。”
  安季晴抚着那块玉,愣在那里,十一年了,可能这是以前安季晴最美的一个梦吧,只是,不是她的梦,“霓裳,过去的事,别提了,这玉,还是扔了吧。”
  “也对,都嫁人了,旧事还是不提的好。”安夫人自言自语,安季晴总觉得,她这个旧事,好像有所指,却发现,连追问的理由都没有了。

☆、26。 闹亲,人满成患

  安夫人拉安季晴坐下,“来,季晴,让娘给你打扮打扮。”
  安季晴恍惚的笑了笑,“娘,不用了,打不打扮,对他来说,都一样。”
  安夫人握着安季晴的手,“季晴,昨天送礼的人说了,要在堂前揭头盖的,若是素妆出嫁,失礼于人前,会落人口实的。”
  “好吧,可是,娘,你从哪里来的水粉?”
  安夫人搓着双手,“刚才在楼下用两文钱买的,季晴,你就迁就一次吧。”
  安季晴接过安夫人手上的铝盒子,打开一看,这算什么脂粉,红不够红,细不够细,粗糙得像沙粒,苦笑了一下,“娘,你帮我化妆吧。”
  霓裳端了一盘热水过来给安季晴洗脸,热气凫凫,安季晴用热毛巾擦了把脸,然后任由安夫人在她脸上涂擦,完全可以感觉到,软软的粉粒在她脸上压扁直碎。
  外面一阵锣鼓,由远渐近,由远渐近,渐近,安夫人抚着安季晴的脸,“季晴,你当真不悔?”
  安季晴摇摇头,眉捷一颤一颤的,“不悔,季晴不悔。”
  “小姐,一个要好好照顾自己,疼惜自己,懂吗?”霓裳拿着红头盖,欲给安季晴盖上, 安季晴拉着她稚嫩的小手,“霓裳,帮我好好照顾娘。”
  “小姐,我会的。”
  安季晴闭上眼睛,点点头,头盖落下,喜娘进来,和安夫人浅谈几句,挽起安季晴,徐徐下楼,楼下,聚集了看热闹的人,萧君看着被人群涌着出钱来客栈的那抹红身影,落寂涌现于脸上,“安季晴啊安季晴,我猜不透你。”
  段府今年每两三个月就挂红一次,滇城人本已见惯不惯了,而今次,段风涯纳的五房夫人,是传闻中的安季晴,不禁又让好事之人来了兴趣,很多百姓就从城东,一直跟着花轿来到城西,而城西百姓又跟着花轿,来到段府,当花轿落地时,段府也人潮汹涌,肩头相并,好热闹的场面。
  段风涯见此,嘲讽的笑爬上脸上,“风离,你看,这亲结得多好,多少人盼着这一天了,我们段家可不能亏待前来祝福的人,都让他们进去喝杯水酒吧。”
  “这,不是很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难得他们有心过来看热闹,至少,也要在院子里才能看吧。”段风涯说完向花轿走去。
  段风离叹惜,“风涯,你又何必呢,与这样的女人较真。”然后唤来身边的小厮,“等新娘进去,你们两个有序的安排所有人进去,人太多了,一定要控制铁序。”
  小厮百般不得其解,“这……”
  “反正是愿意进去,衣衫整洁的,都让他们进去吧。”段风涯无奈的摇摇头,这哪是喜席,分明就是非法集合。
  杜若惜见不绝人流的布衣,惊呆了,“风离,你这是干嘛?”
  段风离如实相告,“是风涯的意思。”
  苏木清嘟起小嘴,“相公真是的,为了这个女人,尽做糊涂事。”
  杜若惜掩嘴而笑,“唉哟,我说二妹,你也大可放心,忘了昨天相公和三妹说了吗,只有我们四个才是他的夫人,还有,也别忘了,相公可是恨她的呢,等一下我倒要看看她打扮成了一副什么骚样。”
  “大嫂,今天是大哥的大喜日子,能不能别说那么难听的话。”
  “风仪,我怎么觉得你总喜欢和我呕气,还是,你喜欢偏帮外人?”
  “我……”
  绿愕拉住欲言的段风仪,“小姐,算了吧。我们也不知道五夫人的为人处事,没必要急着为她说好话的。”
  “还不如个丫环懂事,做什么小姐。”苏木清从鼻子里哼出这句话。
  钟芯素轻笑,“二姐,人家命好,一出生就是个小姐了,咱羡慕不了那么多的。”
  段风仪涨红着脸,背过身不再看她们,她真不明白,这些人明明是贪图虚荣,巴不得进段家的,娘和哥为什么总觉得亏欠她们太多,对她们甚是有求必应,好让她们恃宠生娇,都让她们欺负到自己头上了。
  杜若惜见段风仪又一次逆来顺受,怪没意思的,把话题转到林微音身上,“三妹,看你今天总心不在焉的,怎么了?”
  林微音迟疑了一下,“大姐,这女人,我怕相公心里还有她。”
  “你胡说什么。”
  林微音咬了一下嘴唇,没有再说话。
  喜娘嘻皮笑脸的高声说:“礼成,请新郎揭头盖。”所有人的目光盯着段风涯手上的喜棒,好像,喜棒轻轻一挑,才是今天的热点。
  段风涯轻轻的挑起,安季晴下意识的垂眸,看着地面的红地毯。她也不知道,安夫人用如此粗劣的水粉,能把她的脸化成个什么样,只要不难看,不失礼于人前,就行。
  段风涯邪魅的笑着,勾起安季晴的脸,“夫人,你看那么多人来祝福我们,怎能低头呢?”
  安季晴微微抬头,扫视了一下周围,吸了一口冷气,怎么会这样的,人密成灾,人头并攒,太不可思议了,“你们段家办喜事都这么夸张吗?”
  “不,这是第一次,你是例外嘛。”
  安季晴的眼神忽悠忽悠的打转,面对这么多人,她开始不踏实了,开始害怕了。
  下面开始有人议论开锅了。
  “段公子最近纳的妾,都是一个比一个长得标致了,你看这个,水灵灵的。”
  “我认得她,就是那天在城楼打了段公子一巴掌的人,都倔成那样了,还是嫁过来了。”
  “你懂什么,倔强能当饭吃吗,安家还像以前吗?段家也不是以前那样了。”
  “唉,段公子到底是爱着安季晴的,要不给人家打了,还不动声色的把她娶回家。”
  “这是啊,看她长成那样,很容易讨人喜欢。这安季晴也真是的,早知迟早要嫁,一年前就该嫁了,也不至于落得如斯下场。”
  听着这些话语,安季晴把头放得更低,不是她觉得愧疚或什么的,只是,她不懂如何去直视这些她一点都不知晓的往事,也不懂如何去迎合恶意横生的段风涯。

☆、27。 洞房,口舌之争

  喜娘递给安季晴一张对折着的白纸,“五夫人,照读吧。”
  安季晴打开,浓厚的眉毛蹙成一团,恻异的盯着段风涯。
  段风涯凑近安季晴的耳边,语气邪恶,“你就照读吧,如果你红杏出墙,自然就有大伙帮我出气,拉你去浸猪笼了。”
  安季晴突然扬起头,她的脸触碰到段风涯的脸,段风涯厌恶的站直身子,笑得轻蔑。
  安季晴回他温柔一笑,“我那么爱你,怎么会红杏出墙呢,那猪笼,还是留给几位姐姐吧。”然后转身对着大伙,笑意盈盈,“今天季晴进段家的门,望大伙给季晴做个证,我,安季晴从今天起,生为段家人,他日去红妆,也为段家妪,死入段家坟。”
  段风涯自觉无趣,挥袖背向安季晴。
  段老夫人向喜娘使个眼色,喜娘笑意盈盈的说:“盖头盖,送新娘入洞房。”
  月上梢头,夜色朦胧,段府人起人坐,觥筹交错,醉倒一片。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天偶佳成,如此祝福,铺天盖地的向段风涯卷过来,在这里,上有一品大官,中有布衣平民,下有各路商人,可以说,这个婚宴,真的比前四次都热闹,或是说,隆重。在很多人看上去,段风涯不忘旧情,情深似海,段五夫人必能旧爱获新宠,这是段安联姻的结局。
  然而,每一个结局,都只是另一个开始而已。
  快到三更,段风涯才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新房,房内烛光昏暗,安季晴笔直的坐在芙蓉锦帐内。
  房内几个丫环见段风涯进来,端着喜棒上前一步,“祝少爷夫人早……”
  段风涯扬起手,“去,都下去吧,全都下去。”
  “这,少爷,这似乎于礼不合。”那丫环低头,怯怯的说。
  “礼是做给人看的,都给我下去,还有,把这两个暖炉也拿下去,这味道让人无法睡觉。”
  “是。”几个丫环犹豫了一下下,便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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