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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你命中犯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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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简直觉得晴天霹雳,便找了周兴盛和关琳娜理论,却只得到了关琳娜比她还委屈的脸,和让人蛋疼的解释,说她只是和周兴盛交流学习,后来两情相悦,她不知道他们在处对象。
结果周兴盛还在旁边来了一句:“雪莉,我只是把你当妹妹,你不要说这些让你姐姐误会的话。”
原主气得肝疼,却也是真心心痛的,毕竟她是真的喜欢周兴盛。原主消沉了好些日子,有天在山脚下摘野菜的时候,被村里的懒汉李三树拖进了田坳里的草跺子里,欲行不轨,结果被原主一石头敲得脑震荡。原主衣衫不整地从草垛子里出来的时候还撞见了周兴盛,周兴盛应该是看见整个过程,他正抓着一根木棍准备敲李三树。
后来这件事不知为何被人四处传扬开。
传言越传越难听,介于原主的容貌和平时并不算讨喜的性子,很多人说是她不甘寂寞,内里骚浪之类的难听的话。毕竟这个年代对女人多刻薄,只要沾上这种桃色事件,无论对错,被指责最多的永远是女方,攻击的主力军还偏偏是女性,说来也是可悲。
原主熬不住流言,便找了周兴盛,希望他能出面解释一下,毕竟他是唯一知道她并没有被玷污的人,但是被无情拒绝。
他义正言辞地拒绝:“我是你的姐夫,掺和这种事算怎么回事?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清者自清……”说着他又瞄了眼原主玲珑有致的身材,好似不忍直视一般转开目光,声如寒冰道:“女孩子应该自爱。”
此时的原主穿着一件碎花布的衣服,已经是她料子最好的衣服,因为发育的好,胸部挺翘涨鼓鼓的,显得娇俏又娇媚,跟村里那些含着胸恨自己不能一马平川的少女不一样。
他说得风轻云淡,带着淡淡地斥责口吻,但他不知道的是原主已经几年没有做过新衣裳了,这件是难得合身的。原主虽然不是什么三贞四洁的女子,但绝不是他口中的不自爱。
原主是第一次看见他斯文俊秀的皮囊下丑恶的嘴脸。
那天他们见面的时间是在旁晚,村后的那片树林里,结果又不知是谁传的谣言,说她在小树林勾引未来姐夫,这就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浪赛一浪,瞬时成了村里口口相传的桃色八卦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当事人周兴盛也没有出来解释就拍拍屁股上大学去了,在外人面前这就是默认了,原主就这样成了人人口中的‘破鞋’!
夏氏更是恨透了原主,觉得她败坏了关家的名誉,变本加厉地锉磨她们母女,家里的脏活累活全是她们干,当牛一样地使唤尤不解气,甚至为了一台自行车的彩礼,就准备把她嫁给镇上瘸了腿的老鳏夫,那老鳏夫的前妻还是被家暴死的。
原主也是自私,一听这事儿就卷家里的钱准备跑路,但如今去远门是需要介绍信的,就在她村办处办理介绍信的时候就被夏氏待人给绑了回来,路上挣扎得厉害,被气得狠了的夏氏一推,就往石堆里扎去,扭伤了脚,这下想跑都跑不了了,如今就等着伤好了被打包送那老鳏夫家去了。
步萌刚回忆到这里就被屋外的哭声惊醒了,是原主母亲张惠兰的哭声,低低的,似乎连哭泣都是压抑的,需要躲藏的。
“妈,你就让雪莉上医院看看吧,她那脚肿了好几天了,实在不行,能不能……能不能给点药酒擦擦……”张蕙兰啜泣着,瑟缩在一旁,唯唯诺诺,鹌鹑似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步萌几乎听不清,因为夏氏的喝骂已经碾压式地盖过,老太太独有的沧桑的声音,却独独没有慈祥,刻薄尖利,一听就是滚刀肉级别的。
“那个破鞋,赔钱货,浪蹄子,投身到我关家就是来讨债的,也就你这贱人的肚子能生出这样破落货,我儿子就被你们克死的,生不出蛋的母鸡,还想要老娘的钱上医院,怎么就没摔死她,到还落得干净……”
‘哐——’的一声,步萌推开了房间的木门,这门还是危着的,被步萌这用力一甩,差点没脱框。
“我死了,怎么给奶奶您换自行车,好给您的大儿子骑着上班?”步萌的话字正腔圆的,没有村里的湖北口音,淡淡的如清风般,分外好听。嗯,原主的嗓子也不错。
夏氏滔滔不绝地喝骂戛然而止,听到步萌的声音,冷怒的目光利箭一般射向了步萌,她还未语,一旁跪着的张惠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神色慌张地上前检查她的脚。
“你怎么不躺着,你脚还站得住吗?还想不想要了。”声音急切还有些哽咽,看着步萌肿成馒头一样的脚心疼得眼眶立刻蓄满了泪。
步萌撑着她妈给她做的‘拐杖’,其实就是几根火柴棍拼成的,虚靠在门上站立着,背脊挺着,伸手拉了一把张蕙兰,轻声道:“妈,我没事。”
若说原主最对不起谁,那无疑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全心爱着她的张蕙兰。
“没事,那你躺着生蛋啊,家务活也不干,地也不下,你还想我老天拔地地伺候你?没事就给我去做饭,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东西!”
夏氏插着腰,她很瘦,背有些佝偻,虽然精神不错,但满脸的褶子看起来像干枯的树皮,半白的银发用头巾包着,显得脸小小的,五官挤在一起,因为凶戾而显得分外扭曲。
“妈,你歇着吧,我来就好,雪莉还伤着,要是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张蕙兰背过去抹了一把眼睛就推了推步萌,还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进屋后,就转身要往厨房去。
“三婶,和关玛丽是死了吗?”步萌冷冷地看向夏氏。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张蕙兰一早起床就做早饭,喂鸡鸭喂猪,打扫卫生,接着就下地,回来挨骂不说还得继续操劳。同在家里的二婶也不工作,她女儿关玛丽还好手好脚的,什么也不干,睡到日上三竿,等着人伺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地主家的夫人和小姐,原主和原主母亲是仆役呢!
夏氏顿时眼睛一瞪,一双眼睛就占了半张脸,“哎呀,你个死浪蹄子还敢顶嘴,让你煮餐饭要你命啊,我就是让你天天煮,伺候老娘拉屎拉尿你都得干,你很有怨气是吧?真是活久见了,我还使唤不动你了是吧。”
夏氏就跟个炮仗似的,嘴里一整天都没个干净,说话就跟喷粪一样,步萌都服气了,她也实在是不愿意和这种泼妇打交道,只冷冷地问了她一句:“我爸才走没一年呢,你这样锉磨着他的妻女,你怕不怕他晚上来找你啊,奶。”
这一声奶叫得自然又亲切,不知为何夏氏心理却莫名凉了一下,听完她的话,她先是哽了一下,继而又是勃然大怒。
“你个赔钱货还好意思跟我提你老子,个不孝子,娶了个婆娘气我,生个女儿还败坏家风,他要敢来找我,看我不抽他……”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大,尖利得刺耳。
步萌离远了几分,以免耳膜受到荼毒,看了眼自己肿成馒头的脚,还是转身进屋了。
夏氏还使劲地砰砰拍门,她要不是顾虑到这贱蹄子过几天要出门,必须得全须全尾的,她早就操家伙抽她了。
张惠兰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看了眼女儿已经进了屋,看样子婆婆也没打算动手,便蹑手蹑脚地老老实实去厨房做晚餐了。
夏氏骂了一会儿,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关雪莉死在里面了,她也真怕自己将这脆皮的门给拍坏了,自己还得掏钱修。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没意思她也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步萌听着夏氏出门的动静,估计又是去村头树下和人唠嗑去了,如今家里就只剩步萌和张蕙兰。
她拄着拐杖走进厨房,正在切菜的张惠兰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看清了是步萌,便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恼道:“你怎么又乱走动,脚不想要了。”
“嗯,不想要了。”
张蕙兰只是微微埋怨的训话,实则是满满的关心,但没想到步萌会这样回答,她怔了下抬头看向步萌,她站在厨房门口,背着光,神情模糊,但是那分外认真而坚定的眼神却好似蛰了张蕙兰一下。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那跛了你后半生咋办呐!”她说着还呸呸了两口,还道了句‘童言无忌,说话放屁!’
“那妈你觉得我要这腿干什么?将来被那老鳏夫打的时候方便逃跑吗?”步萌语气淡淡的,咬字清晰,清晰得让张蕙兰觉得刺痛。
步萌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我没了腿说不定那老鳏夫还能放过我呢!”
她自嘲地笑了笑便对上张惠兰闪躲无措的脸,“妈,我实话跟你说吧,与其被嫁给那样的人,我宁愿去死……”
张蕙兰霍然抬头,那一向温和怯懦的脸上难得地布满怒气,她还在步萌手臂上拍了一巴掌,从来舍不得碰女儿一下的她,这已经是她最大的惩戒了。
“你说什么傻话,你这要死要活的,对得起我和你爸吗?我和你爸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她说着泪水就扑簌簌地流。
“那样怎样?嫁给一个家暴,年纪还能当我爸的男人,被他锉磨死吗?还是换个地方继续做牛做马?”
张蕙兰怔了下,步萌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妈,你为什么没有想过反抗,哪怕为了我反抗一次呢?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兴包办婚姻吗?你的宝贝女儿就值一辆自行车的钱吗?一辆自行车就让我痛苦一辈子?那辆自行车我连摸都没有资格,大伯每天骑着我的卖身钱换来的自行车风风光光去上班,那自行车想来以后也是个关琳娜或者奶她哪个宝贝孙子的。”
“你还知道我是你和爸唯一的宝贝女儿啊,我爸爸是国家编制的工人,为国家修铁路牺牲了,连抚恤金都没有一分是用在我身上的,我爸平时的工资也不低啊,为什么我活得连村里家最穷的大妞都不如呢?”
“我以后要过你这样的日子,以后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我宁愿现在去死!”
步萌很冷静地说出这翻话,很无情,很伤人,但这是原主的心声,原主到死都没能说出来,她爱父母,却也难免有怨气,父亲疼她,却很少陪伴,还愚孝,在夏氏面前总会妥协。张蕙兰把她当命根子,但是软弱到任谁都能踩一脚,她一辈子忍气吞声习惯了,觉得女人一辈子都苦,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妈,我不想忍,反抗还有生机,我还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就算失败了,大不了就死,你不放心就陪我一起死,我们还能一家人在地下团圆,爸爸肯定在等着我们的。”
张蕙兰缩着的肩膀松了下来,抬起头惨然一笑,泪水布满她因为长期风吹日晒而日渐粗糙的脸。
“傻孩子,你这一句句去死的,是在挖妈的心啊,妈怎么可能让你嫁给那姓赵的老匹夫,妈早就决定好了,他要是敢强娶你,妈就跟他同归于尽,妈刀都藏好了,你还年轻,妈不会让他毁了你的。”
说完,她就抱着步萌痛哭,哭声依旧是压抑的,可是那种沉痛,听得步萌心口窒闷。
第49章 八零岁月2
张惠兰抱着步萌哭了好一会儿,又捧着她的脸,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满面哀戚,卑微凄苦的脸难得露出决绝之色。
“雪莉啊,你放心,别害怕,要是妈出事了,你就跑,你爸在银行给你存了一笔钱,虽然不多,但你跑得远远的,离开这里就好了。”张蕙兰的语气就像是在诱哄被惊扰不安的婴儿。
步萌怔忪了一下,看着张蕙兰像抓住希望稻草的样子,又想起原剧情中,原主还是被弄晕送去了赵瘸子家,原主出嫁那天张蕙兰并没有在家,想来是她的打算落空了,被夏氏控制起来了。
就这样被毁了一生的原主对母亲是怨怼的,在赵家被折磨的日子,也没想过找她求救,每次回到关家,看着母亲日渐憔悴的脸,又痛心又觉得隐隐解气。
后来张蕙兰总是上赵家默默塞钱给她,想来那钱就是原主父亲留下的了,但是原主根本就保不住那钱,甚至被当成提钱的机器被榨个干净。张蕙兰也带着原主逃跑过,但证办处被赵瘸子打点过,两人办不了介绍信,直接走走不出镇就会被抓回来。
原主熬不过两年就自杀了,张蕙兰这个可悲又可叹的女人,失去了唯一的精神支柱,下场都不用想。
“妈,没有赵瘸子,还有李瘸子张瘸子,你能为我拼命也只有一次。她们都能为了一部自行车将我推进火坑,那我在他们眼里连畜生都不如,你让我跑?我能去哪?外面有多险恶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纵使我能逃出生天,您和爸爸都走了,您还是为我而死的,那么我会背负着痛苦,自责压抑的过一生!”
步萌真的有些无奈,张蕙兰没有文化,想出这样玉石俱焚的方法也在情理之中,这种决绝对软弱了一生的她来说想来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
张蕙兰犹如雷击,好似连最后的稻草都被抽走了,她弯下背脊,靠坐在灶边上,呢喃道:“那怎么办啊?要不我把他们都杀了?”
步萌:“……”要不是看张蕙兰这一副蔫蔫的样子,听这霸气的话她还真想给这‘大佬’点烟。
叹了口气,步萌语气尽量平缓,“妈,您不是女金刚,他们一个人就能将你撂倒。您要是不知道怎么办就听我的好吗?只要您还是好好的,我就什么都不怕,您也不要喊打喊杀的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那句话,最差不过是去陪爸爸罢了。”
“呸!妈听你的就是了,你爸才需不需要你陪!他就想你活的好好的!”张惠兰抓着她的手,紧紧的。
“妈,先做饭吧,我帮您。”给张蕙兰打了心里预防针,就停止了这沉重的话题。
步萌刚将梁上晾着的腊肉割下了一大块,就听到张惠兰慌张受怕的声音:“雪莉啊,今天不是吃肉的日子,要被你奶知道了又要闹了。”
“闹就闹吧,妈,我受伤了,得补一补!”步萌不以为然。
说来这夏氏也算是个人物,年纪轻轻就守寡,一个人拉扯大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原主的父亲是第二个儿子,从小老实木讷,最不受重视。
原主大伯叫关忠国,如今在镇上一家家具厂里上班,最近还成了个小管事,在村里已经是很体面的工作了,原主三叔是小儿子,叫关忠华,整日游手好闲的,有兴致了就接一下散活干,务农也是三天打鱼两天筛网的,最近被夏氏逼着去镇尾的施工去搬砖去了。
夏氏一个寡妇拉扯着孩子,年轻时也算有姿色,在那动荡的年代为了生活变成泼妇,撒泼打滚的,渐渐的控制欲就越来越强,觉得儿子女儿都亏欠她,辛苦了半生,年老了就要儿孙将她当老封君般言听计从。
如今关家的日子也算不错,原主父亲的工资和抚恤金都被她把持在手里,家里田地也有二十亩,在村里也算是富户,可连哪一天吃肉夏氏都要规定时间,鸡下了多少蛋她也要每日清点,孙子孙女吃个蛋都只能吃她赏赐的……
步萌:“……”病态的控制欲。
张蕙兰踟蹰了一会,又看了眼步萌的脚,就歇了劝的心思。事实上她能想着以死想拼,就有了豁出去的勇气,如今又有了女儿做主心骨,她也难得硬气了一分,她想得很简单,只要听女儿的就好了。
步萌亲自下的厨艺,炒了一盘蒜苗腊肉,又从水缸里捞了条鱼炖了汤,最后凉拌了一盘野菜。
“妈,我们吃饭吧。”步萌将才摆在灶台旁的小桌上就招呼着张蕙兰吃饭。
“啊…啊?这是我们吃的?”张蕙兰错愕。
“是啊,不吃饭怎么有力气反抗,我野菜粥都喝了几天了,还每天只有一顿,妈你就不心疼吗?”
张惠兰把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乖乖坐下吃饭。
步萌将煮得奶白浓香的鱼汤端了一碗给她道:“多喝点,鱼汤补。”
张蕙兰每样菜都尝试了下后,瞠目结舌道:“雪莉啊,你厨艺啥时候这么好了?”她是知道自家女儿几斤几两的,毕竟原主也没少下厨。
“以前是煮给他们吃的,我才没那么好心呢!”步萌搪塞了个借口。
张蕙兰深信不疑,她对女儿是无条件的信任,还暗暗对女儿有这样的手艺而欣喜。
两人吃得差不多了,一家子人才陆陆续续回来。
首先回到的是原主三婶刘氏,以及她的女儿关玛丽。这两人才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没够的东西,刘氏的狗鼻子一下子就闻到肉味,还有鱼汤的鲜美,眼睛就亮了,一掀厨房的门帘就走了进去。
“今天不是吃肉的日子啊,还有鱼?”她的声音因为欣喜而愈发高亢。
但她一见厨房里的场景就惊呆在原地,张蕙兰已经像做贼心虚般站了起来,只有步萌还不疾不徐地继续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五星酒店品尝着什么仙肴佳酿呢!
“你,你们反了,敢私自煮肉吃!”刘氏是真的吓到了,夏氏的淫威在这个家里根深蒂固,她想不到平时鹌鹑似的两个人敢做出这么反骨的事。
关玛丽也跟了进来,听见大门的动静,眼珠子一转就听囔声喊道:“奶,你回来啦,家里有贼偷您的粮呢。”
夏氏像被什么刺了神经,几个跨步就冲进了厨房,见到了步萌还在悠闲地喝鱼汤,脸就涨红了,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天杀的,真是反了。”她说着就朝放柴的地方走去,操起一根柴棍就冲步萌冲了过来,那叫一个健步如飞。
“吃,我让你吃多少就给老娘吐多少。”
张蕙兰脸色大变,立马挡在步萌面前,步萌在轻轻拂开了她,站起身,在所有人措手不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就将整张桌子给掀了。
整个动作不过须臾,却好似被放慢了的镜头,陈旧的折叠木桌很轻巧,落地发出的声音也不沉闷,碗盘摔碎发出乒乒乓乓的令人惊惧的声响,剩下的残羹剩饭遍地洒落,沾染了灰尘的饭菜香味不减,反而像绽放开了般,丝丝缕缕地钻入鼻尖,却再也勾不起食欲。
桌子就是甩在夏氏面前的,剩菜的残渣还贱在了她的布鞋上。
“啊——你个该死的赔钱货丧门星!”
夏氏简直觉得翻天了,她浑浊的老眼充血,那看向步萌的目光都恨不得滴血,她一辈子节俭惯了,为了拉扯几个孩子,一个杂面馒头都要泡水吃几顿,步萌这种行为在她眼里就是糟践东西,不可原谅。最重要的,这触怒了她的不容侵犯的权威。
所有人都被步萌的举动吓傻了,可这还没完,步萌一把就抓住了夏氏挥过来的棍子,她还真想反手就将这老虔婆给敲了,但想了下又放弃了,她要是有个杖打祖母的名声,那这就是她一生的污点了。
还没等步萌开口,就见一个妇人快步走了进来,穿着一件的确良的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有别于村里那些‘不拘小节’的妇女,她显得斯文很多,至少和刘氏这个粗鲁村妇站在一起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妈,雪莉,你们这是怎么了?祖孙两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这是原主的大伯母曾氏,如今据说在她大哥开的一家店铺帮忙。此时她笑意盈盈,搀扶着气得发抖的夏氏,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如和蔼的长辈般斥责着步萌。
“雪莉啊,伯母知道你有怨气,可是有气也不能这样撒啊,你没赚过钱没当过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怎能这般糟蹋东西呢?快,给你奶道歉,你奶生养你爸,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多不容易,即使隔着一辈,你和奶不亲,也是要孝尽的。”
哟!瞧瞧,这话说的。
果然,“她还敢有怨?没有我,能有她?就知道败家的赔钱货,破烂货,活着都是埋汰人。”夏氏怨毒地咒骂,被曾氏这表明粉饰太平实则添油加醋的话气得呼吸都急促了。
步萌冷笑了一声,语气极尽嘲讽。
“伯母啊,雪莉也知道你心有不甘,我比女儿长得漂亮,我爸也比你男人出息,你虽然赚着钱,却不给家里钱,还要跟奶拿钱,去养你那两个没赚过钱也没当过家的赔钱货儿女,你知不知道那些钱都是奶存下的,我爸的工资和抚恤金?快,你快给奶道歉。她含辛茹苦把你男人拉扯大,临老还要掏钱帮你养孩子,即使你没把咱奶当亲妈,和奶不亲,也是要孝尽的。”
步萌一口气说完,看着她僵在脸上的笑容,和眼里扭曲挣扎的怒气,继续好整以暇道:“哦,对了,你这种自己孩子都要挖小叔子的钱来养的,厚颜无耻的老贱人是不懂孝道的,你看,你自己穿着的确良的好衣服却没有给奶买一件,你亏不亏心啊!”
话音刚落,刘氏就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收获到夏氏和曾氏的一个瞪氏,顿时将笑都憋了回去,一张脸通红。
曾氏气到了极点反而平静了,神色古怪地大量着镇定自若的步萌。
而一旁夏氏的神色是变换莫测,步萌的话也是戳中了她的心窝的,她平时喜爱曾氏生的一对儿女,一个是长孙女,一个是大孙子,两个读书都不错,尤其是关琳娜,那可是未来能给她光宗耀祖的大学生啊。可如今想来,步萌说得也没错,大房两口子都有工作,但上交的钱都少之又少,还时不时跟她诉苦,以两个孩子读书为由,从她这里掏钱,两孩子咋就能花这么多钱呢?看着曾氏这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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