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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纵览-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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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说后半部,火星上也有一种“植物崇拜”。这种宗教也是从科学发展来的:人类改造火星之初,在火星表面种植植物十分困难,于是,任何损伤植物的行为都会受到严惩!

除了太空,人的智慧本身也是科学仍然无法破解的尖端。早在《养蜂人》里,科幻作者王晋康便描写了科学家在面对蜜蜂种群“集体智慧”时的敬畏感。而在《类人》里,这种敬畏感更获得了突出的表现。智力研究机构的司马林达长期研究“集体智慧”,最后竟然自毁肉体,完成近乎“羽化生仙”的转变。小说里多处描写了他面对自然规律的那种宗教般的敬畏感,构成了这部作品的重要特色。

第六卷:科幻与科学 第二章:科学VS宗教(4)

第四节:解构式处理

解构式处理,就是要把宗教观念放在科学的解剖刀下,将它还原为自然而然的社会现象,消解掉其中的神圣色彩。

早在十九世纪初期,欧洲就有一批名叫“高级评断家”的宗教学者,试图将《圣经》里的描写原还为可以理解的常识。所谓“高级评断”,指对《圣经》写作的资料来源及历史来源、条件的研究,以确定《圣经》的作者、年代、地点、记叙特点等问题。这个研究大方向本身就有解构的意味。比如,有的“高级评断”家认为,耶稣死而复活,其实是他的信徒偷走了他的尸体。另一些人认为,那是由于耶稣在十字架上昏迷而未死,放下之后自然便复活。更有高级评断家如斯特劳斯,干脆认为那是信徒们高度迷狂状态下的幻觉。

笔者当年在大学时,读过一本弗洛伊德的著作,其中转述了二十世纪初一本流行小说,以探讨“社会癔症”问题。在那篇作品里,耶稣死后,他的信徒藏起尸体,以便制造他复活的神话。到了公元二十世纪初,考古学家挖出耶稣的尸体,并通过种种科学手段证实他的身份。于是,西方社会陷入精神崩溃的混乱之中。用今天的眼光看,这部小说完全是一部社会科学题材的科幻小说。只不过笔者多年东奔西走,已经找不到弗洛伊德这本著作,也找不到这篇小说的名字了。

对宗教进行解构式处理的科幻小说,最典型的代表作要算英国“新浪潮”科幻作家穆尔科克的《瞧这个人》。这部小说的主人公格洛高尔是一个荣格派心理分析学家。熟悉心理学的朋友可能会知道,荣格派本来就是心理学里最具有宗教神秘主义色彩的流派。他的女友莫妮卡则是一个充满实证精神的科学工作者,他们经常围绕《圣经》进行争论。格洛高尔倾向于信其为真,而莫妮卡则认为那不过是一些被神化的史实。

最后,格洛高尔乘坐时间机器,飞向纪元初的以色列,以便寻找历史真相。接下来的故事完全是对基督教教义的解构:施洗约翰是一个起义军领袖。他到处宣传“基督降世”,完全是为了给起义造舆论。玛利亚未婚先孕,只不过是和约瑟以外的男人上了床。每天都有几十个“先知”在加利利街头游逛,意味着他们只是普通的精神病患者。而当格洛高尔发现真正的耶稣是个白痴,自愿取而代之后,他能够治好许多病人,是因为那些病人患有“身心疾病”,而格洛高尔正好是一个精神科医生。犹大更非叛徒,只是格洛高尔派他去主动告密,以成全历史的进程。

小说里最重要的解构,莫过于对宗教感受的描写:当一个人终日折磨自己的皮肉、忍饥受饿,又全神贯注于宗教观念时,他早晚会产生幻觉。二十世纪的一些西方社会心理学家正是以此解释宗教幻觉的产生原因。

可以想见,这样一部书所产生的冲击力会如何巨大。小说出版以后,不仅舆论哗然,穆尔科克更收到了死亡威胁信。后来,人们把《瞧这个人》称为基督教版本的《撒旦诗篇》。

克拉克的短篇科幻小说《星》,也讲了一个富有解构色彩的故事;《新约》里有一段文字:耶稣诞生在伯利恒的一个马槽里。上帝用一颗新星引导“东方三博士”去朝拜他。在遥远的未来,一只宇航探险队飞向离地球三千光年的一片星云。根据天文学研究,那片星云的前身,正是耶稣诞生时,引领东方三博士的那颗新星。

探险队进入星云后,找到一颗行星的碎片,发现上面有许多文明的遗迹,确定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先进的文明,但无法逃脱超新星爆发,彻底毁灭。小说结尾,身为基督徒的主人公感叹道:上帝啊,您原本可以拯救众多的星球。何必要将那些人推进火海呢,他们消逝在宇宙中的那一辉煌不正是可能照耀过伯利恒夜空的星光吗?《科幻之路五卷》353页。

伴随着天文学的发展,基督教内部曾经有一种修正式的观点,认为上帝建造地球后并没有去休息,而是去忙着建造其它的文明星球了。如果宇宙中生存着许多文明种族,其中某些种族的科技水平高于人类,但他们竟然不是上帝创造的,并且不信仰上帝,这怎么能够接受呢?克拉克的这篇小说正是针对此一观点有感而发。作者为了突出主题,竟然让他的人物们“身兼二职”:即是第一流的科学家,又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他们在宇宙飞船里既争论科学问题,又辩论宗教教义。

其实,对于未开化人群来说,先进的科学技术本身就可能成为崇拜对象。在南太平洋的某些岛屿上,流行着一种叫“班轮崇拜”的宗教,崇拜对象竟然是向西方殖民者补充给养的班轮。不知世界广大的当地土著看到这些神迹般的轮船定期从大洋上驶来,并且卸下许多不可思议的物品,自然把它们当成了神的证明。而科幻小说里也经常描写这种对先进技术的宗教式崇拜。

宏伟的《基地三部曲》是阿西莫夫的代表作。在这部小说里,基地的科学家们在落入黑暗时代的银河世界里拯救文明,他们的重要武器就是自己保存的先进技术。而阿西莫夫有时也会离开情节,以说书人的身份评价道:科学这种宗教最大的特点便是灵验。

前苏联科幻作家斯特鲁格斯特兄弟的代表作《成神颇难》也是以解构的手法描写宗教。“地球历史实验研究所”的安东和保尔被派到数千光年外的一个行星上作科学考查。他们不能干预当地的历史进程。面对仅相当于中世纪水平的异星文明中的种种血腥,他们的人道精神还是冲破了纪律约束,最终使用自己的先进科技帮助了弱者。反抗暴政的起义者将安东视为神明,力促其主持正义,使他陷入两难境界当中。

不仅仅是文明程度之间悬殊差异会形成这种神奇感。就是在同一个社会里,不同行业之间的“信息不对称”,也会使某些行业带有神奇、神圣的意味。把宗教信仰心理学化,本身就起到解构的作用。在科幻小说《长生不老》中,作者冈恩通过皮尔斯医生之口,讨论了在普通人眼里,医学和宗教的类似性:我突然意识到——医学和宗教多么相似。我们养育了它,用我们建立的传统,用那些难懂的旧习惯和宗教仪式。大众渐渐把我们看成是创造奇迹的人,称新药为‘神药’,因为他们不懂其功效。宗教和医学——两者在不同的时期都起因于人们病态地害怕死亡……人类之间没有界线,普通人和穿白大褂儿的人之间没有区别。医生不过是具有特殊技能的普通人。但是神医却非同一般。《噩梦》(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192页、196页

赫胥黎是以激烈反宗教立场著称的科学斗士,身为他的弟子,威尔斯在这方面也毫不逊色。科幻作家想象的最恐怖宗教,莫过于在《摩诺博士岛》中,摩诺博士为兽人们创造的“法律”了。“兽人”是摩诺博士用动物躯体为材料,用器官移植方式制造的。它们已经初步具有人的智力,但保留着诸多兽性。摩诺博士以拨苗助长的方式,想抹去它们身上的兽性。于是,一方面他建立“痛苦屋”,用刑罚矫正兽人们的兽行,另一方面则建立了“法律”,象催眠术一样灌输在兽人们智慧低下的头脑中。作者威尔斯创造的这些“法律”,从语言形式上,完全具备宗教信条的外形。在小说中,兽人们住在一起,经常集体诵读“法律”。如:

不要用四脚着地走路,这是法律。我们不是人吗?

不要吸啜地喝水,这是法律。我们不是人吗?

不要吃兽肉或鱼,这是法律。我们不是人吗?

……

威尔斯著:《摩诺博士岛》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59页

接着是对创造主,也就是摩诺博士的敬畏:

那刑罚痛苦屋是他的。

那创造的手是他的。

那受伤的手是他的。

那治愈的手是他的。

同上,59页

而兽人们的行为,也非常符合一个虔诚教徒的榜样。比如,一个猿人回忆道:“没有人能够逃脱。你们要留神!有一次我做了件小事,一件错事。我像猴子一样吱吱喳喳叫着,叫着,停止了谈话。谁也听不懂。结果我的手被烙上了火印。他是伟大的。他是善良的!”(同上,61页)

甚至,兽人们诵读法律的仪式,都是模拟宗教祈祷仪式虚构的:“背诵信条吧。”摩诺说。立刻,跪拜集会中的所有兽人们,一面左右摇晃起来,用手扬起了硫磺的灰尘,先是举起右手,接着是扑的一片灰尘,然后是左手,一面又一次地开始吟唱起他们那奇怪的连祷文来。(同上,95页)

威尔斯在这篇作品里的好几处地方,都把摩诺博士的此类举动和宗教裁判所联系起来,有理由认为,作者这样构思是别具匠心的,意在显示,宗教和摩诺博士的“法律”一样,不过是一种心灵枷索。甚至,它们的创制目的都相差不多:都是为了严厉地矫正律令制定者心目中的所谓“兽性”。而“教主”摩诺被忍无可忍的兽人杀死的结局,也昭示了作者的创作目的。

甚至,在摩诺“教主”死后,威尔斯仍然在作品里继续对宗教的嘲讽。普兰迪克为了保护自己,虚构了摩诺未死,在虚空中监视兽人的谎话,居然震住了有反叛倾向的兽人。而在兽人的退化过程中,威尔斯着重描写了一个猿人。猿人爱唠叨,称自己的话为“大思想”,和生活常识方面的“小思想”有区别。普兰迪克回归文明世界后,在教堂里遇到传教士,传教士叽哩咕噜、莫名其妙地讲话的样子,甚至好像是猿人在说什么“大思想”一样。同上,140页。把传教士暗喻成猿人,大概再没有比这更严厉的挖苦了吧。

第六卷:科幻与科学 第二章:科学VS宗教(5)

第五节:调合式处理

调合式处理就是试图令科学与宗教并存于世上,各司其职。或者不去回答它们中间可能产生的矛盾。它和对象式处理不同。后者完全不涉及宗教与科学的关系,只是把宗教现象纯粹当成一个素材。而在调合式作品里,作者必须直面宗教与科学的冲突。

在基督教世界的西方科幻小说里,最典型的作品,莫过于米勒的科幻经典——《献给莱博维茨的歌》。这部小说虚构了“灭世烈火”(核战争)毁灭人类文明之后的情形。科学家莱博维茨面对文明毁灭的惨状,皈依天主教,建立莱博维茨修道院。这个修道院的主要工作,竟然是传抄残留下来的一些科技文献,比如电子线路图之类。几百年后的修士们已经完全不能理解这些科技文献的内容,但凭着虔诚的宗教信仰,他们一字不差地传抄着,终于把上一个文明的遗产保留到下一个文明复苏之际。

凭着这惟一一部长篇,既是天主教徒又是职业科学家的米勒被铭刻在当代科幻文学史上。科学与宗教的冲突和调和,势必早就在他的心灵世界里长期进行着,才能写出这么一部作品。

在非基督教的东方世界里,宗教与科学采取调合式处理的典型科幻小说,是泰国作家赛尼暖创作的《克隆人》塞尼暖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他这部获得2000年度东盟最高文学奖的作品,并且甚至被称为“昙弥迦文学”,即宣传佛教教义的文学。从这里便可见它的宗教与文化背景。

《克隆人》讲述了一个发生在泰国这个佛教国家的故事:亿万巨富坡楼敏在壮年时,请西方医学家斯宾塞为自己克隆了两个后代,以备年老时移植他们的器官,延续自己的青春。一个名叫傲拉春的克隆人被代孕母亲偷走,秘密抚养成人,并成为佛教徒。另一个叫启万的克隆人则被坡楼敏留在身边,抚养到二十岁。

年老的坡楼敏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按照斯宾塞的方案,他要每隔一段时间取下启万的某些器官、肢体给坡楼敏移植,而每次移植后,坡楼敏也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工作。被当作器官来源的启万则躺在生命维持系统里悲惨地等死,因为法律不承认克隆人是人,不保护他们的权利。

关键时候,傲拉春挺身而出,站到坡楼敏和斯宾塞面前,向他们宣讲了大段的佛教教义。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佛教认为人的思考器官是心,而现代科学认为是脑。如果坡楼敏敢赌一赌,那么,他可以把自己的大脑直接称植到傲拉春的身体里,这样就不需要经过冗长而痛苦的许多次移植手术,解了百了。前提是把启万的器官再还给他本人,让他自由生活。

如果傲拉春的观点正确,那么坡楼敏从此就会被他取代。但坡楼敏从小受现代科学教育长大,自然同意这个决定。小说结尾,完成移植手术后,傲拉春的身体出现在公众面前,宣称自己是坡楼敏,科学技术已经取代了上帝,创造不世伟业。但在这里,作者使用文学技巧留下了悬念:或许真是坡楼敏的大脑在指挥傲拉春的身体,或者出现在大众面前的仍然是傲拉春本人,只不过他想夺取坡楼敏的亿万财富,需要暂时隐忍不发。作者最后没有给出答案。而作者对科学与宗教所采取的调合折中态度,就体现在这个结尾里。因为在这个“脑”与“心”的争论上,身为佛教徒,同时又受过现代科学教育的作者,无法明确地作出一方正确另一方错误的结论。

科学VS宗教,在现实生活里,对这个问题的探讨仍然在深入,在发展。而在科幻作品里,我们也必然会看到围绕这一主题的更多新探索。

第六卷:科幻与科学 第三章:伪科学、邪教与科幻文学(1)

第三章:伪科学、邪教与科幻文学本卷正文

第一节:什么是伪科学、邪教

第二节:飞碟教派

第三节:哈伯德案例

第四节:中国的情况

第五节:分析与思考

第一节:什么是伪科学、邪教

中文“伪科学”对应的英文是“pseudoscience”,有中性色彩,指“一些貌似科学或者模拟科学建造的“理论”体系“(田松《唯科学反科学伪科学》。在中文里,“伪”含有故意,欺骗的意思。而有些伪科学理论的推出并非有意欺骗,只是制造者缺乏科学素质,将一些似是而非的观点视为科学。所以,大陆有的学者建议将“pseudoscience”一词译为“拟科学”。不过,“伪科学”一词的用法在我国已经约定俗成,所以本章也延用之。

伪科学可以说是和科学伴生的现象,古已有之。在当代社会中,象飞碟、外星人研究、怪兽、特异功能、百慕大三角等等,都是典型的伪科学。而这些伪科学讨论的对象与科幻小说的题材常常纠结不清。更有甚者,一些科幻作家本身也是伪科学的鼓吹者,一些科幻小说则被伪科学鼓吹者拿来当成“证据”,以致泥沙俱下,鱼龙混杂。

笔者很早以前就对伪科学和科幻小说的关系感兴趣。曾经有科幻界的朋友反对我的这个研究,认为曾经有些人以伪科学为名义打击科幻文学,并使科幻文学在中国一厥不振多年。即使在今天,也有人仍然对科幻文学抱有偏见,在暗处时时瞄准科幻文学。如果作这样的研究,无异授人以柄。我认为这不是科学的态度,因为事实并不因为我们不去研究而不存在。如果科幻界人士自己不敢触及这些问题,而对科幻不理解,甚至反感的人先接触到有关事实,反而更会给科幻文学的发展带来危害。比如,哈伯德的科学教派就曾经被贬称为“科幻教派”,丹尼肯的《众神之车》被戏称为“准科幻读物”。有一篇文章指责某出版社出版邪教读物。仔细一看,文中的“邪教读物”指的是哈伯德的《地球杀场》。笔者在某份南方的科普刊物上曾经看到过一篇职业科学家写的文章,把“外星人、特异功能、科幻凶杀”并列为必须重点剔除的三种“伪科普”作品。这些文章中的概念都是不清楚的。但这种混淆,难道不应该由科幻界人士主动去澄清吗。

更何况,科幻迷中不理解“真科幻”与伪科学之区别的大有人在。从引导广大科幻迷接受真正科幻艺术的角度讲,这样的研究也必不可少。

“邪教”也是一个中文独有的词汇,在英文里没有对应词汇。在宗教社会学中,邪教是“新兴宗教”的一部分,最初往往并不邪,一般都在政府机构登记注册,享有宗教法人地位。只是后来由正变邪。邪教与伪科学并不一一对应。有的邪教,如人民圣殿教并不涉及伪科学。而许多伪科学作者,如冯丹肯尼也并不组织教团。笔者在本章里,主要分析那些相互联系紧密的邪教与伪科学。一方面,在科学成为社会主流的时代,邪教往往要用科学术语来宣传自己的教义,提高自己的身价。另一方面,伪科学主张心诚则灵、这是它的万能法宝。桑德拉哈丁著,《科学的文化多元性》前言,江西教育出版社。所以,伪科学也极容易滑入邪教的范畴。

第六卷:科幻与科学 第三章:伪科学、邪教与科幻文学(2)

第二节:《众神之车》与飞碟教派

在美国,有一大批新兴宗教信奉飞碟和外星人的存在,被称为“UFO新兴宗教。”这一大类新兴宗教的起源,可以追溯到1919年美国新闻记者查尔斯福特写的《咒书》。在这部书里,外星人取代上帝,外星文明取代天堂,成为一种“世俗的灵性”。这一思想首先影响到科幻作家。“太空剧”流派的集大成者史密斯就深受其影响,创作了《摄像师》系列科幻小说。科幻作家理查德谢弗以此为题材,创作了《我记得莱默丽亚》和《桑塔纳斯返回》两部作品。亚当斯基创作了《飞碟已着陆》。当然,在描写外星人指导人类进化这一题材的科幻小说里,最著名的作品莫过于克拉克的《2001太空漫游》和《童年的终结》,不过,克拉克本人很清楚艺术真实与现实的区别。而上述两位不太知名的科幻作家原本就信仰神秘主义的通神论,在科幻小说里更是直接宣示自己的信仰。

这一流派中最著名的作品,当属瑞士人冯丹尼肯出版于1968年的非虚构作品《众神之车》。近代科学诞生之后,受其冲击,宗教界对于《圣经》的解释有“隐喻派”和“直解派”的分别。隐喻派认为《圣经》里的故事只是比喻,因为古人知识水平低,向他们传教用明确的话不容易取得效果。而直解派则认为,《圣经》里的任何记载都是存在的。以前人们用神话的方式去理解,现在要作“科学”的解释。冯丹尼肯是一名宗教界人士,他对圣经采取了“圣经直解派”的原则,并可谓集其大成。所搜集的“证据”甚至远达中国。所有这些证据都指向一个结论:外星人曾经在远古访问过地球。这部书在全世界发行千万册,影响巨大。中国改革开放之初,《众神之车》便作为“科普读物”被引进。德国制片商根据这本书拍摄的记录片《向往未来》甚至在中央电视台上播出过。

有趣的是,1972年,丹尼肯出版了《神的财富》一书,公开了他的宗教目的。但这部堪称为《众神之车》作注脚的书,其影响远不及后者。以致于在许多不知底细的读者心目中,丹尼肯始终是一位“科学家”。

《众神之车》对科幻文学的危害,在于它所描写的内容和许多科幻小说的题材类似。而公众在不区分虚构与写实的情况下,把《众神之车》当成“准科幻作品”,甚至直接当成科幻小说去读。为此,严肃的科幻作家一直刻意保持和此类读物的界限。

虽然《众神之车》影响巨大,不过丹尼肯并未直接组织教团,并且他也是“正统教派”中的人士。而形形色色的飞碟教派则直接用“外星人”、“飞碟”等概念来构造自己的教义。这其中,邪教“天堂之门”曾经轰动一时。

“天堂之门属UFO(飞碟)新兴宗教类型,受科幻小说及基督教影响极大。《当代新兴宗教》366页,东方出版社出版。创始人阿普尔怀特出生于牧师家庭,自幼对宗教感兴趣。中年时,他和波尼奈特尔丝共创此教,声称自己是救世主,来自外星,要将教徒通过飞碟送入外星世界。此教创立后影响一直有限,但九十年代后通过互相网吸收了不少教徒。其中有许多是程序员和网络工程师。1997年3月26日,该教以阿普尔怀特为首的一批人在美国圣塔菲集体自杀。自杀前的录像表明,他们认为通过这种手段便乘上了飞碟,以狂热的劲头迎接死亡。

该派认为,人类来源于太空,必须通过修练才能返回。外星人监视着地球和人类的变化。如今,“人类杂草”充满地球,文明已死,只有回归外星才能解脱。而海尔波普彗星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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