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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叛道二周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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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藏宝器、书籍等;宁嘉峰,议事、典礼、朝见都在北峰;灞陵峰,九阙内门男修及各门各派派来修行的弟子具在西峰;千曲峰,女修具在东峰;最后一座山叫做神望峰,峰名取自仙首之女闺名中的一个“神”字,乃是一座独属于那位仙子的山。
  明琇遥遥望去,看到远处的一座山上布了一道极强的结界,便推了推身边的女使,问道:“那座山就是我们要去的那什么……瀚海峰?”
  女使摇头。
  “那就是琅嬛峰?”明琇摸着下巴道,“毕竟是藏宝贝的地方嘛,结界强一点也理所应当。”
  女使仍旧摇头,“那是神望峰。”
  明琇:“这么夸张?不就一个小姑娘住吗?”
  女使严肃道:“神女比琅嬛峰上所有宝贝加起来还要重要百倍。待许仙子嫁给仙首后,需谨记这一点。”
  明琇心道:“这世道重男轻女,朱无咎宝贝他女儿这点倒还不算太狗。”过了一会儿,她又想到许柔止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朱无咎那样对她,可曾想到她也是别人家的小女儿?
  果然还是狗东西!
  等到了瀚海峰,使女用一条绢帛缠住明琇的眼睛。明琇也不知具体走向何方,只知道是在向上走,等到了一处平地,眼前顿时一亮,风很大,应该是露台一类的地方。
  她看不见周遭,心中惴惴不安,可又害怕摘下绢帛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这里似乎不止她一个人,好像有一道视线,如有实质,牢牢地锁定在她身上。
  “谁?”明琇皱眉道,“九阙仙首?”
  眼前一道黑影步步靠近,明琇不住地后退,直到退到阑干处,到了露台的尽头才不得不停下。她深吸一口气,一股脑道:“仙首!你确定你看上的是柔止吗?这一定是一个误会!”直到现在明琇都坚信这是一个乌龙事件,毕竟原书中,朱无咎在发妻亡故后一直未曾续弦,他有许多姬妾,却不会有真正的妻子。他当初看上许柔止怕也只是将她当做一个一次性的玩具,恐怕连名字都不一定记得。
  黑影仍不紧不慢地逼近她。
  “你别过来!”明琇往后一倒,忽然感到一股大力牢牢地将她圈住,蒙眼的巾帕被取下,她眼前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不,与其说熟悉……
  这张脸依稀还是吴九的脸,只在眼的线条、下巴的弧度上略做易容调整,整个人的气质就完全变了。吴九看起来忠厚正直、是让人如沐春风的谦谦君子,而他,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令人不敢逼视。
  身后是百丈高楼!
  明琇想起,那时候她大病初愈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她跳窗逃跑的时候,遇到的也是吴九。这一次,绝不可能还是巧合!
  “你、你是谁!?”她很快就自己找到了答案,“吴九……你是朱无咎!你就是他,对吧?”
  朱无咎轻轻将明琇抚稳,转而后退几步,拂袖一揖,浑然一派君子之风。“朱恕,字无咎。”
  明琇猛烈地摇着头,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立刻将处处照拂她的吴大哥和害死许柔止的恶魔联系起来。
  “许姑娘,别来无恙。”
  “怎么会是你?”明琇摇头道,“朱恕……吴九,我当时不要命地救了你一命啊!我不求你报恩,但你为什么还要害我?”
  朱无咎微微蹙眉,“本座何曾害过你?嫁给本座,便是对你最好的报答。即便你我之间有些许旧日恩怨,也该随许柔止一起,散了。”
  明琇:“我就是许柔止啊!不管你看上我什么,我都可以改!”
  朱无咎温声:“不,不是许柔止。那个女人什么都不算,本座看上的是你。”
  光是被他凝视着,明琇就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使得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就连声音也恍若漂浮在空中,毫无力量。“你、你凭什么说我不是许柔止?”
  他反问:“你是吗?”  
  “柔儿是我的逃妾。你也是吗?”
  “我……”明琇一时语塞,无论是逃妾还是妻子,都不是她想要的。
  朱无咎淡淡一笑,“本座在不咸山遇到你,便想着若是你认出了本座,就只有命令弯刀双子将目击者全部杀光以隐藏本座的踪迹。可出乎意料的是,你竟全然不记得我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走在路上被条狗咬了,难道我还要刻意去记住那条狗的长相吗?”
  朱无咎微微一愣,摇头道,“若是别人敢对本座说这样的话,本座可以立刻将她剁碎了去喂狗。可对你这样一个夺舍的孤魂野鬼,本座竟一点也不想生你的气。”
  想象中的九阙仙首,定然蛮狠无礼、凶神恶煞,总之绝不会是吴九的样子。可他清隽的相貌、悠然的神态、和煦的语气却更令明琇心慌,因为她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也不知他想要什么。“放我走……”明琇咬牙道,“吴九若真的想报答我,就满足我这唯一一个请求。”
  朱无咎:“当然。本座上一次就跟你说过,你想逃去哪里,都可以。”
  明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朱无咎摩挲着手指,两枚白玉扳指发出环佩相碰的脆响,他的声音也如同玉一样,温润有力,没有一丝一毫的出格之处。“本座说过,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不会阻拦——只要,你有这个勇气并愿意承担选择的后果。想逃去哪里?不如让本座帮你一起参谋。”
  明琇心中闪过许多念头……朱无咎接着道:“你不说话也无妨,本座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次回许家想必是失望透顶,以后断然不可能回去。符离宗乃瀼江以南名门望族,你与许家决裂,那一片怕也是去不得了。许二郎、李青莲,这些人都以为你是许柔止,若是知道你是夺舍的孤魂野鬼,名门正派,谁能容你?还有尉迟瑄,他来路不明,身份同样成迷,本座姑且猜猜……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就是寄希望于尉迟瑄能帮你?”
  “你把尉迟瑄怎么了?”
  朱无咎似乎觉得胜券在握,因而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尉迟瑄的能力,你我都很清楚。作为九阙仙门之主,本座不可能放任灵界有这样一个不可控的存在。”
  明琇顿时明白了,原来尉迟瑄的能力在人造灵根事件事发后就在显露出了端倪,朱无咎以同样是重刑犯的身份隐藏在明瑄身边,也是为了进一步确定这种笔落成真的神之力。明瑄他现在……明琇根本不敢往下想,一时间六神无主。
  “许姑娘,嫁给我,享无上尊荣。本座可容下尉迟瑄,许他高官厚禄,辅佐与我,共创盛世,使天下太平,一正道统。”
  “别过来!”明琇叫破了音。
  “你为何要为了一个许柔止就先入为主将本座当做是恶人?许柔止的过去与你无关,你理应重新开始生活,忘掉过去吧!本座会待你很好很好。”朱无咎走到明琇身后,缓缓揽住她的肩膀。“别再往后退了,打算掉下去吗?”
  许柔止身死,是第一次死亡;舆论中伤她,带来第二次死亡;若彻底抹灭她的存在,则是第三次死亡——彻彻底底的湮灭。明琇合上眼睛,忽然感到莫大的悲哀,并非为自己接下来未可知的命运,而是出于对同为女性的许柔止的同情。她与朱无咎固然无冤无仇,但她已知晓那个女孩的一切,若依然选择熟视无睹,她的灵魂也将感到羞愧。
  一个女孩子的枉死,不能就这样算了。哪怕她早已不在了,哪怕她在大多数人看来微不足道……
  明琇冷道:“朱恕。这样没意思的。你放我和尉迟瑄走,不然我跳下去,大不了就是死——”
  朱无咎竟然笑了,摇了摇头,像是教书先生无奈地看着一个胡闹的小孩。“许姑娘,以你现在这幅肉体从塔上跳下去,九成的可能是粉身碎骨而死,还有一成生机,那便是全身瘫痪,余生都将仰仗他人而活。”
  明琇浑身一怔,他越是温柔,就越是让她头皮发麻。
  “你怕死。你不敢跳下去的。不管境遇如何,你都希望能活着。”朱无咎淡淡道,“这一点也和许柔止不一样。”
  明琇扶着塔顶的阑干,用力喘息着——他猜得分毫没错,她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死,更不会因为受辱而自杀。
  朱无咎拍了拍手,立刻走来五个鹅黄衣裳的侍女。他扶着明琇走到远离阑干的地方,呢语道:“好生梳洗,晚上再来看你。”
  “你要如何才能爱上我?”朱无咎那双黑如夜的眸中难得露出些许茫然,“你先前明明待我很好,你愿意舍命救我、无条件地信任我、对我笑……你为救我落下深坑后,我竟觉得有些悲伤……我本以为自十二年前发妻故去后,便再也不知悲伤为何物。看到你回来时,我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若我的女儿能有这样一位母亲,那该有多好。”
  处在九阙仙主这个位置上,真心是海市蜃楼一般的东西。他习惯了虚与委蛇,女人虽多,但也无一人待她真心实意。所以那一丁点真心,像是朝露一样,看似随处可见,却可望而不可及,当他伸手想要触碰时,朝露就灰飞烟灭。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一晚无论朱无咎如何询问她的名字,明琇的回答永远只有一句:
  “我操。你!”
  ……
  仙首的骄傲被彻底践踏。
  将近黎明时,天上的月亮和太阳共存。他剥光了明琇的衣服,怒火中烧,欺身而上。
  明琇沙哑着嗓子道:“你是想再强。奸我一次吗?”
  朱无咎咬住了她的肩头。
  明琇忍痛大笑:“反正失去贞操的也是你,又不是我。什么九阙仙首,不过是个谁都可以上的……”
  明琇突然掐着自己的喉咙,只能发出单个的音节。朱无咎施法封了她的声音。
  “来人。”他召来使女,“往后一个月,挪去室内所有尖锐之物。不予此女寸缕衣裳,不可解除她所中的无声咒。一个月后,本座亲自检查。”
  朱无咎的目光渐渐冷下去。
  “许姑娘既如此不识好歹,那本座也有得是办法驯服一个女人。”
  明琇愣住了,直到房门重重合上,她才回过神来,一把杀不死人的钝刀插入她的胸口,一点点流干她的热血、摧毁她的意志。细细想来,她竟不知自己一路走来,究竟哪里做错了?
  或者哪里都没有错,只是弱小是原罪。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就是25章的回忆杀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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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45章 《骷髅说》11

  一个月到了?
  确切地说,距离那一夜; 过去了四十二天。
  天一亮; 明琇习惯性地掏出那块机械怀表; 转动旋钮一圈。齿轮转动的声音、指针走动的“滴答”声,构成了一天的序曲。记得不久前她收到这块表,还嫌弃表盘上的天干地支和十二时辰难懂、每天转旋钮麻烦,可现在她不仅能熟练地看懂时间,更将旋旋钮当做了记录时间的唯一的方式。
  朱无咎命令使女们不给她衣服穿; 她只得整日躲在房中,因无声咒还没有解除,说不了话,这里也没有人与她说话。生活像是被画上了休止符; 白夜轮转; 若非她总是将怀表放在耳畔听它的声音以证明时间的存在; 这里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一日复一日; 都是一样的死寂。她开始整夜整夜得失眠、陷入梦魇; 有时白天睡,晚上醒,有时是昏睡一整天; 浑浑噩噩,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一天像一年那样漫长,她不得解脱,开始变得暴躁、充满戾气。
  如果朱狗能去死; 该多好!
  这是明琇第一次产生这样的念头。
  明琇鼓起勇气,强行压下了不着寸缕的羞耻,走到露台上。
  烈日高照,风声萧萧。最近她的听觉比往常更灵敏,听风声竟也听出了几分羡慕,羡慕风无拘无束。
  她的眼珠子很黑,几乎没有光亮,眼下两抹黑印,衬得煞白的皮肤也透出了隐隐的青。感到有人从后面接近她,她猛地一转头,做出了“滚”的口型。
  那一刹那,眼中爆发出晦涩、暴戾的神色。 
  将她囚于塔上,不予衣物,是为了让她彻底放下尊严;不予声音,是为了让她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无论她如何砸东西、如何暴怒,朱无咎都不曾回来,就这样晾着她,是想要摧毁她的意志。
  人,尤其是男人,天生有掌控欲。
  只要方法到位,狼也能被驯养成听话的狗。先在狼的面前表现出主人毋庸置疑的强大,然后磨平利爪、拔去獠牙,一件件剥夺它的倚仗,让主人成为它唯一的依靠、唯一的信仰。
  人也一样能被驯化,弱者用武力镇压,强者则用精神同化。主人的鞭子还没打下来,被驯化的人就会自己跪下去,并自以为聪明、识时务。
  明琇出手掐住了那个瘦小的女使的脖子,嘴巴一张一合,却一个音节也发布出来。她的恨意逐渐难以控制,从恨朱无咎,到恨许柔止,甚至到达了恨一个与她素不相识的小女使的地步。
  女使憋得面红耳赤,雾蒙蒙的明眸哀求地望着她。
  明琇忽然松开手,在墙上重重一捶——
  仇恨这种感情太容易令人失去理智,她若沦陷,才是真正被驯服。
  冷静下来后,她开始打量这个新来的女使。她似乎和先前那些女使不一样,年纪太小,修为也实在太弱了些。
  小女使生得花容月貌,看起来才十几岁的模样,一双眼眸明珠一般,养在两汪白水银中,睫毛又长又翘,像个瓷娃娃。
  瓷娃娃捂着喉咙口,咳嗽了一下,一把握住明琇的手,焦急道:“他们不给你衣服穿啊?欺人太甚!你别急啊……”
  其实明琇这样子已经有些天了,她倒是一点也不急。瓷娃娃竟解下腰带,迅速脱下了一层使女的衣服塞给明琇,“我里面还有一层,外面的先给你穿!”
  朱无咎的教训让明琇再也不敢轻信于人,她狐疑地看了衣服一眼,又省视地望向那个女孩。仙都永安有九阙三万教众,并非人人都是因为畏惧强权而臣服于朱无咎,更多的人相信他是天选之主、是千年一遇的雄才。这个女孩若是九阙的门徒,也难免不会已经被洗脑了。
  下一刻,瓷娃娃握住明琇的手,催促道:“哎呀,我是来救你的!李青莲才支走了看门的人,我们得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明琇探了探她的脉息,微微一惊:修士的脉搏跳得比寻常人慢,而这个女孩,无疑是个无灵根者。
  瓷娃娃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你别瞎猜!我知道,大家都说九阙内门没有凡人,但我不就是个凡人吗?我开窍开得晚,暂时还没长出灵根啦。你不许笑话我。”
  长出灵根?
  在明琇有限的认知里,修仙者的灵根与生俱来,哪里是像头发一样随随便便就能长出来的?
  。
  今日的守卫异常松懈。两人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就一路跑出了高塔。
  “谪仙哥哥!谪仙哥哥!”瓷娃娃跳起来挥手,“我没骗你吧,我真的把她救出来啦!”
  李青莲解开了明琇喉间的咒术。
  一个多月不说话、也听不见别人说话,明琇得到声音后竟恍惚片刻,嘴巴微微张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青莲眸中晦涩不明,将明琇背起,随即郑重地向女孩一鞠,“多谢!”
  “啊……你们是不是马上就要走了呀。”瓷娃娃眼神落寞一瞬,扭头却灿然一笑,“谪仙哥哥,不用谢。那你们跑快点吧,如果有人追上来,我就在这儿帮你们把人引开。”
  说罢她干脆地背过身去,发间金铃声动,其声敲冰戛玉,令人心头一震。
  没有时间耽搁了,李青莲飞快地朝山下跑去。
  明琇伏在他背上,四十余天来心中之郁结一腔涌出,咬着牙留下了眼泪。
  李青莲感受到耳廓处的湿润,脚步不禁慢了一些。几个月不见,明琇就像变了个人,气色极差,瘦得脸颊凹进去突出了颧骨,眼睛也死气沉沉。他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也舍不得询问再让她伤心难过。“阿止,我一定会带你走的。”
  良久,明琇磕磕绊绊地开口,“刚才救我的女孩是谁?”
  “挺可怜的小丫头。”李青莲有意让她分散注意力便说了下去,“我回到灞陵峰后,每天黄昏,我都会去杏林里练剑、读书,有一天,就发现杏花丛中多了个小丫头,每天都来偷学。如此过了几天,我就忍不住把她揪出来,告诉她不必偷学,我可以当面教她。想来那丫头生来没有灵根,在这九阙仙门必然是个异类,这才连学堂都上不了。”
  明琇虚弱道:“她叫什么名字?她帮了我,我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的。”
  李青莲摇了摇头,“没打听过她的名字。”
  明琇想起方才那个女孩的眼神,轻叹一声,“人家每天去杏林看你,哪里是偷学什么剑法?应该是偷看你吧。你倒好,连名字都没问。”
  “女孩子家的芳名怎好随便给陌生男子打听了去?我不问她,是为了她好。”
  “原来你们这里还有这个讲究……”可她随即又想起,“那你怎么第一次见我,为什么就问了我的名字?”
  “那不一样,”李青莲略略低头,“那时你卖身给我,就是我的人了。”
  有时候,明琇真的很佩服天生乐天的人,无论在什么境遇中,好像都能寻到开玩笑的由头。明琇服了他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卖身给你了?”
  “以后跟着我,是不是你说的?”李青莲道,“笨蛋,跟一个男人说这种话,按常理我若同意了,便等于同意纳了你。
  初见的时候,毕竟是幸运,是欢喜,是在这个世界最好的时光。如同将烧刀子烈酒下一场雨,天地都共醉,现在想来,急什么、赶什么,从蜀都到永安的旅途当真巴不得越长越好。
  哪里是蜀道难于上青天,分明长风破浪会有时,轻快明亮如古蜀国上清脆的驼铃,永远都不会厌倦的。
  李青莲接着道:“不过,我不一样,我可没占你便宜。我本来就不想纳你为妾。”
  明琇苦笑,“不仅没占到一点儿便宜好处,还要被我牵连……李青莲,对不起……”
  李青莲似乎很不喜欢听她道歉。她方才说了“对不起”,李青莲就在她的大腿上用力一掐,冷冷哼了一声。
  李青莲修习的功法以速度见长,因而两人很快就离开了瀚海峰。明琇见一路上都不曾有弟子阻拦,不由起疑:“李青莲,奇怪,今天人好像特别少,特别安静。”
  “今后我带你去边塞,哪怕是去西域——天下之大,总有能让你不用委曲求全的地方。”他没有回应明琇的话,却固执地这样说,像是说服自己,又像是一个诺言。
  地面像在朝下倾斜,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垃圾场,空气愈发厚重,充满着烟熏的味道。越往下走越糟,眼前看不到一块干净的土壤,焦色的断壁残垣,唯一的绿色竟是废墟的夹缝中生长出来的灰不溜秋的草皮。
  “走水了?”明琇问。
  “嗯。”
  “不对,这里是九阙,寻常的小火肯定一下子就被扑灭了。又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片的废墟,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明琇看到李青莲微红的耳背更是确凿无疑,“李青莲,跟我说实话好吗?”
  近处,远处,到处都是废墟。远处甚至燃起了滚滚黑烟。仙府一片混乱,大部分没有被殃及到的亦或是在火中幸存下来的弟子都赶去救火,因而戒备疏松,路上都不曾有人注意到他们。道路被坠落下来的重物堵塞,除了一座建筑倒塌的地方外,没有敞开的空间,仍有一些仙宫仍矗立着,但是它们的屋顶穿了洞,也不成样子。
  “昨夜起了一场大火,烧毁仙都三十三楼。”除此以外,他并没有详细解释。
  明琇本就极聪敏,越是需要急智的时候,就越是思维敏捷。她知道一定不是一场寻常的火,因为如果是那样,李青莲也没必要一开始想要隐瞒甚至撒谎。他为何不希望她知道?
  除了火事与明瑄有关,明琇也想不到其他李青莲想要瞒她的理由。
  自从明瑄辣手杀害揽芳华后,明琇就隐隐觉得这预示着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
  因为所有事情都是由因果导致的,世间万物的秩序是最精妙、最不可破坏的神秘机制,一介凡人想要改变因果、预判未来,怕也只会使得未来走向另一条依旧不可知的道路。
  “尉迟瑄做了什么?李青莲,我这人一定要知道真相的,否则我会无论如何都要寻求那个真相。”
  李青莲沉默良久。
  “他做了一些错事,没法挽回的那种。”
  “他一定又用了那种力量,写下了什么文字,企图扭转局势,却不得不付出更大的代价。应是……应是为了救我……”明琇有些失控,紧紧抓着李青莲的衣襟,“你见过他吗?他现在在哪儿?”
  李青莲道:“错了就是错了,无论有什么苦衷!尉迟瑄先是为九阙暗中研究取人金丹的禁术,而后又以妖邪之术布下火。药毁了这里。三十三楼,多少人的性命,都殉在这场大火里了。他临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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