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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叛道二周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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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靴,皮面上用彩线生动地绣着两只凤凰,凤凰的眼珠子是两颗明珠,亮得刺眼。他一席白衣,白得好似白云,阳光下衣服的料子散发着幽幽珠光,袖口和衣缘有着金丝包边,腰佩蹀躞腰带,悬一个葫芦、一把长剑,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少年肌肤胜雪,黑发似漆,浑身上下都是干净的、纯粹的颜色,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对比。
  第一眼觉得招摇,第二眼艳羡,第三眼便是今生今世,再难忘怀。
  他嬉笑怒骂,恣意快乐,那一幕幕在明琇眼前轮番闪过。突破元婴那天的李青莲向她走来。二十不到的少年,走起路来也是轻松明快的,在人前顾及着“名士风度”,装作宠辱不惊,实际上突破元婴这件事可把他高兴坏了。破境当天傍晚,李青莲带她御剑,飞到山巅、云间,看着夕阳落下,明月升起。他冲着天涯大喊:我欲乘鸾鹤,驾虬龙,飞腾万丈,见四海之升平,出宇宙之寥廓,登云天之渺茫!
  李青莲再如何达观,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修仙问道,分明是他前生的信仰、夙愿、期盼……
  明琇怔怔地想着,想着泪痕已干,心下茫然:
  “我该怎么办?”
  这个仇怎么报?就算能把朱无咎千刀万剐,李青莲的金丹也回不来了。这个恩情又该怎么偿?她永远也偿不了。
  明琇素来杀伐决断,这两个问题却让她陷入了无解的旋涡。
  贺老见时机已到,引出下文:“青莲此去崤陵,除却代大匡城赴冬至祭天大典,还有一事。”
  “难道他要……刺杀朱无咎?”明琇按耐不住,生生捏碎了一枚茶盏。
  贺老道:“明姑娘莫急,且听老夫逐一道来。若仙首当真如传闻那样在崤陵封禅,开登基称帝之先例,整个灵界的历史必然改变。仙首膝下仅一嫡女,无顺位继承之人,储位空悬,九阙内部必乱。而仙首一旦因刺杀而亡,各家仙门之中必有无数人借势揭竿而起称王称帝,天下大乱。”
  “治理天下,首要的就是政局安定,这才能得到百姓的拥护,贤明者居上,不肖者居下。可一旦恢复人界帝制,灵界先贤千年前的努力都将化为子虚乌有,世袭的统治者,以专制独享霸权,居上位者如何保持贤明?居下位当真不肖?百姓的安定就更堪忧了,即便得到安定,也是无自由的安定。那时候,仙道才面临真正的陨落,自由终向王权让步,修道之人摧眉折腰向权力妥协。人的忘性很大,再过几年,恐怕人人又都该觉得本该如此。”
  最后贺老又道:“所以,决不能让仙首成功封禅。仙首必须以一个能够让天下人信服的方式——魂归九泉!”
  “让天下人信服?”这恐怕比刺杀朱无咎还要困难。
  在明琇心中,贺老是个拥有白花花的胡子的慈蔼老人,也是个可爱的酒徒。
  有时她会忘记,贺老其实也是一个政客。
  年过八旬,官至九阙阁老的政客。这意味着他身经百战、阅人无数,绝不会只是像他的外表那样简单。
  明琇也是极聪敏的人,强烈的悲怵逐渐褪去,她也能够想到贺老绝不会选在这样一个早晨,无缘无故地来同她叙旧。
  从两人的对话一开始,她的情绪,从关切到难过,到自责,到一腔愤恨,再到迷惘无措,恐怕都在贺老的预料之中。他把过去的事以这种方式告诉她,就是要彻底激起她的愧疚和不甘,又巧妙地用言语激起了她内心深处潜藏的大义。
  对话不过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明琇的情绪已然经历了几次大起大幅,爱念、恨意、歉疚,这些最强烈的感情糅合在一起,哪怕明琇知道是他有意为之,也没有办法不主动走进他的圈套。她甚至不觉得自己被操纵了,因为她心甘情愿。
  明琇道:“我能做些什么?”
  贺老需要一个对李青莲绝对忠诚的人,去做一件事。
  “青莲终究善良,我担心关键时刻他无法狠下心来,所以,需要明姑娘去做那件龌龊事。”
  “可以。龌龊事就适合我这种人去做,不能脏了他的手。”明琇没有片刻犹豫,因为她相信贺老。
  并非坏人才不择手段,好人更需要保护自己。
  哪怕他的灵魂拘泥于一个滑稽的机甲人里,这铜片中,也藏着一把士大夫的铮铮铁骨。
  李青莲大概也生着这种要命的骨头。
  贺老伏在她耳畔,说了一通话。
  明琇本来觉得自己为了报仇没什么不能做的,可是听完贺老的话,她还是蹙眉沉思,沉默良久。
  初次听到这件事,她只觉得匪夷所思,可当她将贺老的话重新在脑海中过了几遍后,就发现了越来越多的证据佐证他的话。她目睹的点点滴滴,在唯一真相的指引下,串成一条链子。
  不知过了多久,明琇紧握的双拳缓缓地松开,仿佛接下来这句话需要用光她的力气……
  “我会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某匿名情感论坛——
凌晨两点,明琇离开某莲牌安眠宝再度失眠,暗戳戳发了一个问题:【心疼死我喜欢的人了,可他是个死傲娇,痛死也不想别人知道,用什么方式安慰、报答他比较好?】
匿名网友:【洗香香,钻他被窝,一次不行,就多钻几次】
琇琇:【流氓滚粗!我喜欢的人才不是追求低级趣味的人呢!】
凌晨三点,青莲顶着黑眼圈,脑中“低级趣味”四个字来回滚动播放。

  第53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

  “崤陵还没到吗?”
  穿着狼獾皮的青年将手从袖子里抽出来,迅速地在毛皮帽的帽绳处打了个结。
  这样寒冷的天气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了; 从离开大匡城的那天算起; 陆子约想。
  呼啸的北风好像长了眼睛; 一个劲地从皮草的缝里钻,人哪怕穿得再厚,也扛不住这妖风。
  “我们脚下就是崤陵。小子,崤陵长得很,可距离我们要去的泰长山还有很远呢!”
  回应陆子约的男子是他的师父拜沭; 大匡城朝剑长老。那是一个将近两米的壮士,生着一头蓬松的红发,都不用戴帽子。他在拜师礼上第一次见到拜沭,觉得这位长老生得丑; 鹰鼻深目; 毛发旺盛得像个野人; 和他从前见过的任何一个中州人都长得不一样,后来才听说朝剑长老的祖上是罗刹人。
  至于罗刹是哪里; 他也不是很清楚; 总之,和一切都必须按照规矩运作的中州相比,边城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 什么样的人都有,他见过头发颜色各异的人,还见过在大街上交颈缠吻的两个男子……起初见到怪事还总是要感慨,后来呆久了; 自然而然变得十分包容,开始对一切“出格”都司空见惯。
  这一次赴崤陵祭天大典的使团一共十八人。十八人刚刚缓慢地翻过了一座泥土地里结着暗冰的山,踏上了这条踩平的土径。穿过齐膝深的草,过了一排苍天大树,往上朝下一个山脊进发。雪已经停了,白皑皑的山坡不时有小小的山谷,山谷里的小溪结成了冰,冰上又覆盖了雪,遥想夏天,小溪边一定是鸟语花香,可现在连一个会动的东西都看不见。
  森林弥漫着霜粒一样的薄雾,气温低到每个人的眉毛上都浮了一层白乎乎的霜,森林的色调是霜蓝、幽绿,连带着行走其间的人的心情也跟着冰冷、低落。
  沈爱擤了擤冻得发红的鼻子,回头望向龙车上那干瘪的布层,叹了一口气,“要是还能坐孔明灯就好了……燃料不够了吗?”
  “那不叫孔明灯,那是大匡发明的飞行气球‘帝江’。孔明灯与它的原理虽然相近,但个头比它可小了不止百倍。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根本没见过孔明灯,丫头。”拜沭顿了顿,“燃料不是问题。把硫酸泼到铁屑上就可以制造出氢气,然后把氢气收集起来,充到外层的油布里,这样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另外一种办法是在温泉附近找一个地气的出口,这样很快就能充好。真正的问题是风向,驾驶帝江需要先行辨别风向,必须是顺风,逆风而行只会陷我们于危险中。现在吹西北风,我们也就不能使用帝江飞行了。”
  沈爱撇撇嘴,“我看那气球长得就像是个大型的孔明灯嘛,你们总爱给这些钢铁做的大家伙起上古异兽的名字,什么‘重明’,什么‘帝江’,别的地方都没有这种叫法,还怪我记不住。”
  拜沭是元婴中期的剑修,法术修为不算出众,但体术精湛,力大无穷,大匡城无人能及。沈爱小小一只,踮起脚尖也够不到他的肩膀。他低头看了看沈爱,生出一种大男子对小女子的爱怜之心,于是那么大的块头,突然半蹲下来,展平了坚实的肩背。“上来吧,师叔背你。丫头就是麻烦……”
  沈爱是使团中少数的女孩子,生得又美,嗓音又娇,队伍里的人都不自禁地宠她。沈爱却不要拜沭背,而是指了指后方的机械车,“我想和师父一起驾驶龙车。”
  拜沭笑着摇了摇头,以为沈爱在说笑。
  龙车,顾名思义,龙形的车,用来装载一行人的行李和祭天大典需要用到的物品。
  龙车的车身的两侧有一派黄铜管,每当蒸汽从中排出,轮轴就会向前方推进,从而带动下面的一排轮子转动。
  它就好像真的有脚,陆子约揉了揉眼睛,无论多少次见到这样的机械,他都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蒸汽这个概念对他来说,大概就是炒菜时烦人的炊烟,突然之间有人告诉他,那种没有实质的气体实则是推动这些庞大机械的动力。
  简直匪夷所思。
  落照府里就从来看不到这种奇巧淫技。
  实际上,越是古老、门第显贵的仙门,就越是不想和蒸汽机扯上关系。哪怕大陆上汽灯已经被发明出来并且被许多普通人使用,仙门名士的家中依然坚持使用昏暗的蜡烛、油灯或是家族豢养的发光虫照明。
  可陆子约不得不承认若是没有龙车,他想不出更好的运送这些装载物的方式。若是像寻常仙门那样使用大型灵兽运送大批量的货物,一路上,提供巨量的吃食、每晚安顿住所确保灵兽不会惊扰普通百姓,都是很麻烦的事。
  “大胡子师伯,你又取笑我!”
  沈爱一看到大大小小的齿轮、零零总总的金属部件就头疼,更别提驾驶那极其复杂的座驾了。她按了按太阳穴,正要说些什么……
  只听身后“轰隆”一声,龙车停了下来。李青莲从前头的舱室中走出来,喊道:“拜兄,添泽火,换班!”
  “好嘞!”拜沭在龙车顶部的管道口灌入泽火后,坐进舱室,重新启动了这龙型机械。
  它庞大的躯体内有如一座精密运作的城市,每一个齿轮,每一根轮轴都按部就班地运作着,整个车身十分长,宛如一条异形长龙,每一节上都载着沉重的装载物。
  “师父!”
  沈爱的眼睛亮亮的,轻快的小鸟一般飞到李青莲身边,挽着他的胳膊。
  陆子约也跑过去,挽住李青莲另一支胳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在边城,沈爱与他和明琇关系最好。可沈爱与明琇说不了几句话就要拌嘴,是以,她能说几句体己话的朋友就只有陆子约了。
  沈爱悄悄告诉过他,她喜欢的人是谁。她说出那个称呼的时候,舌尖打了个转,声音特别缱倦,眼角眉梢都含着笑,眼神也像现在这样,亮亮的,柔柔的。
  其实,即便她不说,陆子约也看得出来。
  因为从前他的未婚妻许柔止看她的师兄尉迟瑄的眼神,也是这样子的。
  从小所受的教育告诉他,为人处事需谨遵君子之道,要内秀,要不争,要谨礼。男女七岁不同席,私相授受更非君子所为。所以,即便陆子约与未婚妻七岁相识,直到十六岁那年被退婚,他连未婚妻的小手都还没有碰过。他曾问许柔止为何突然不愿嫁给他了,得到的只是一句“抱歉,我对你绝无男女之情,只有朋友之谊。”
  雪地上的三个人站成一排,像一堵墙在走。
  “喂,你干嘛也要拉着我师父?”沈爱咬牙小声道,“还是不是朋友?”
  朋友。
  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可是不知为何,心口很闷。
  李青莲也不明白这两人在较什么劲,过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两个巴掌大的金属球,分给两人一人一个。金属表面散发着微热的温度,他道,“这个给你们取暖用。只要一直走动,手炉就会一直发热。”
  沈爱如获珍宝,小心地放进袖子里。
  陆子约问:“师叔,这是你发明的东西?”
  李青莲:“《万毕术》上有记载这种手炉的做法,我稍作改进,算不得发明。”
  “多谢师叔。”陆子约梗了梗,“只是,我不明白。”
  金属手炉内部的齿轮随着人的步伐摇晃、转动,以一个巧妙的机关发出源源不断的热量。
  李青莲:“若你问我这手炉的原理或是制作方法,我可以回答。其他的问题我不一定有正解。”
  可这个问题,陆子约憋了已经有很多天了,他必须说出来。“大匡城堂堂仙门,为何……为何受邀参与祭天大典,却是去做礼花师!?”
  李青莲淡淡道:“大匡的冶金之术天下无双,此番带来的火树银花更是盛世烟花。”
  “可是、可是……”
  “子约觉得这对于仙门来说,是一种羞辱?”
  陆子约咬牙颔首。“不是我觉得。这些年因为大匡城逆势而行,大兴机械道,早已背离仙门宗旨,仙门百家,又有那几家真正瞧得起咱们?”
  李青莲轻笑,“臣服九阙的仙门,这十年来,大大小小,不下百家。届时九阙仙首在百丈之高的瑶台上跪天拜地,而其余人在下,跪拜的又是谁呢?一样都是屈居人下的奴,偏生一些跪得高一些的人,瞧不起跪得低一些的人。”
  陆子约若有所思,缓缓松开了胳膊。
  “可也许九阙只是想要团结仙门……只有大家团结在一起,才能消除无休止的内斗、灵界才能更强盛啊……”沈爱小声说,偷偷抬眸看李青莲,视线正好对上他刚硬的下颚,往下一点,便是喉结。她心里砰砰直跳,又迅速低下了头。
  陆子约叹道:“沈爱师妹,你是个女孩子,不用管这些复杂的事。”
  沈爱:“女孩子怎么了?我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我十三岁以前修炼都不成,可是呢,后来一夕开窍,很快就结成了金丹。卜卦的都说我是天才,大器晚成,以后也能成大事呢!”
  李青莲抽出那只被沈爱抱住的胳膊,冷笑,“沈爱,区区一颗金丹,就让你满意了?你空有金丹之境,文采、武功,却没一样拿得出手。”
  沈爱平素还算得上是坚强,可一听李青莲对她说几句重话,眼眶立刻就红了。“我、我会努力,绝不会给师父丢人……”
  “我虽收你为徒,但不曾指望过你,你为自己争一口气,莫为我。”李青莲畏寒,在寒风里大声说了几句话,寒气灌入喉咙,又是一阵猛烈地咳嗽。
  沈爱一愣,险些哭出来。
  哪怕师父打她、骂她,只要是为她好,她都不怕,唯独怕的就是不被需要。
  “师父,你以为沈爱不懂,实际上沈爱知道师父的心结所在。我要是能帮师父解决这个心结,能不能稍微期待我一下下?”
  李青莲没有回答。
  陆子约心中一揪,拍落了沈爱头发上的枯树叶,“你已经很好了,师叔只是想督促你,让你更好。师叔也是为你好。”
  沈爱倔强地跑去与两人岔开的地方,轻轻哼了一声,“我又不傻!我知道谁为我好!”
  。
  云影天光,孤峰傲立。那座孤峰正是崤陵的中心,也是冬至祭奠的主场所。
  沈爱已经失踪五天了。
  李青莲依旧没有要去找人的打算。
  陆子约一遍遍操练着饮火刀,直将他院子里的雪都烧了个干净。风吹,雪散,收刀的那一刻,又一股罡风卷起,将一颗古木震碎。
  仙门百家的使者们都汇聚在这座雪缘山庄之中,包括落照府的使团,就住在不远的别馆。陆子约怒气冲冲地冲出院门,一个山一样的男人挡在了他面前,正是拜沭。“你发什么疯!你要去哪里?”
  陆子约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大吼一声,推开了那座山,向李青莲的院子冲去。
  因为不敢违抗父母之命,他自幼便知自己身负婚约,必须遏制男孩成长过程中对少艾的正常爱慕;因为不敢玷污仙门名士潇洒之名,他被未婚妻退婚也必须一笑了之;因为不敢也不会表达自己的心意,他只能看着沈爱忽视自己。
  回首过去的二十余年,那个世家公子活得端正光明,无可指摘,却好像没有一件事让他觉得快意。
  陆子约不想因为不敢反抗师命,连想要保护的师妹、他一生少有的朋友都失去。
  这些天来,他总有一种预感,很坏的预感。
  饮火刀刀柄向外,“嗙”得一声推开门,陆子约脚步一怔,眼神里写满了怀疑。
  李青莲怀里抱着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女子,两人看起来像是在拥吻。
  旁边的地上散落着几件女子的衣裳。
  荒谬……放荡!
  不可理喻!
  陆子约曾经有多崇拜李青莲,看到这一幕就有多失望。
  他将饮火刀往雪地里重重一插,牙关咯咯作响,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明日冬至,沈爱还没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篇幅占一章的pov视角,小陆接麦
从下章开始要v了,周三入v当日三更奉上,留言发红包包!!感谢泥萌的支持!

  第54章 甜齁的三合一

  《'穿书' 叛道二周目》
  /圣城
  沈爱还没回来。
  但她的师父却在这里做着风流事。
  这么冷的天、这么广袤的山峦,要是她迷路了怎么办、她失足落下悬崖了怎么办?
  可李青莲不仅自己不去找; 还以大典在即为由不允许其他人去找。
  陆子约的目光扫过站在院子里的两人; 但见他怀中的女子长发未束; 被他圈在怀里,看不到模样。他怒发冲冠,七分怒火,三分消沉。
  李青莲只是冷冷说了两个字,出去。
  陆子约没有动; 这是他第一次忤逆师长。
  他在想,这些年来,他仰慕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从他十几岁时开始,李青莲就是整个灵界大陆上; 他除了爷爷以外; 最最仰慕的修士。
  陆子约背过他的诗文; 神往过他的酒狂剑法,对他的生平经历如数家珍。即便在来到大匡之前从未见过李青莲; 陆子约的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傲岸不羁、仙风道骨的惊世天才的形象。
  那也是他理想中自己的样子。
  可是后来; 真正见了本尊,才发现李青莲和他理想中的那个形象,有着太多的不同。比如; 李青莲弃了剑,转而去鼓捣那些不入流的机械,这让同为剑修的他感到不能理解;又比如,李青莲并不像传说中那样潇洒昂扬; 事实上他的眸中时常带着透出醉意,神情间透着几分颓然;李青莲对沈爱的漠然更是让他从头冷到脚。
  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一个心中的神变成了凡人,这本就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失望,甚至是一种背叛。
  眼前的这一幕刺痛着他的心,在那十年真切的仰慕上洒上了一层冰霜。陆子约默默攥起拳头,“师叔,弟子斗胆一问,沈爱师妹究竟是何处得罪了师叔,竟让师叔厌恶她至斯?好,就算真的厌恶她,那当初又为何选中她为徒,还赐她仙剑问酒?”
  为什么要给她希望,又用寒冷刺骨的水扑灭它?
  那样的希望是施舍,比不给予更残忍。陆子约已然不敢想象沈爱知道李青莲弃了她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李青莲道:“沈爱并非失踪,而是自己选择离开。这与我何干。她已经不是我徒弟了。”
  陆子约:“好一个‘与我何干’!沈爱师妹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怎可能突然离开,一定是师叔对她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对吧?沈爱……是你的唯一的徒弟啊!可师叔对师妹却比对外门弟子、不、哪怕是对一个下人,都要冷漠!”
  此时拜沭已赶到,从后面擒住陆子约,迫使他跪在李青莲面前,喝道:“小子,你这是对待师长的态度吗?快向你师叔赔不是!”
  “我不!”即便是好人在遇到不公的时候,也会变成另一个人,更何况他本就是一个一直被各种教条和约束压抑着血性的少年。
  陆子约吼道:“我师妹失踪五天,他这个当师父不闻不问,冷漠至极,甚至还在庭院之中与不知哪里来的女人苟且,他这样子还配做我的师长吗!?”
  “啪——”拜沭个子虽大,脾气却向来宽厚,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惩戒自己的徒弟。“陆期!你以为自己很正义?真是昏了头!”
  陆子约被那一巴掌打趴在地上,撑着饮火刀站了起来,“他凭什么不要师妹了……师妹她明明一点错都没有,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待师叔更是一片赤忱!”
  拜沭心直口快,正在气头上,也没想太多,骂道:“你懂个屁!李青莲待那丫头已仁至义尽,这和她本身好不好没关系——换做是我,那丫头偷了……”
  “拜沭!”李青莲及时打断了他,“把陆子约带走,看好,在祭祀之前别出岔子。”
  “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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