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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叛道二周目-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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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这一瞬间的眼神中明白了,即便她真的能证明明琇逆转生死、杀人夺舍、修习禁术,即便明琇是真正的魔,他也不会放弃。
  心中千层浪到了面上,徒留唇角一抹凄凉的笑。
  “我明白了。来人——”
  九阙死士立刻施法将他死死捆住。
  眼前的只是个断了灵根的废人。
  但他的气势云腾万丈,眸子炯然,扫视四方,无不心惊,九阙暗卫竟不惜将四道禁咒加注在他身上,这下子,就算是出窍境的修士也难以挣脱。
  捆缚在他手臂上的那条滚烫的法咒红得触目惊心。他的衣服和表皮都被炙热的链条烫成焦色,他却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正当暗卫操纵禁咒形成的锁链欲逼李青莲下跪之时,神爱喝道:“够了!不必让他跪我!”
  她终究不愿意看到一把铁骨折腰。
  “沈爱……”
  “给我张开他的嘴!”神爱走上前去,踮起脚尖,闭上眼睛。
  用舌尖在那张微凉的唇上细细描摹,轻柔地吻了上去。
  

  第66章 长相思

  《'穿书' 叛道二周目》
  /圣城
  亲吻一个你爱的人是什么感觉?
  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悸动。
  神爱踮起脚尖,仰得脖子都有些疼了。这或许连接吻都算不上。她也不知道正常的爱侣间接吻是怎样的情形; 只是近乎痴迷地舔吻李青莲的嘴唇; 哪怕他皱着眉头、被人掐着下颚; 她依然感受到了那种悸动。
  未曾完全失去知觉的左臂忽然开始受控制了,神爱小心翼翼地搂住了他的腰。
  时光流转,眼前的是十二岁那年在杏林遇到的游侠少年,神采飞扬,张扬夺目。那是她从小到大最羡慕、最憧憬的模样; 圈养在繁华永安的金丝雀,总会羡慕大雁的自由。她无可避免地爱上了他的诗文、他的人生……等到了十六岁生辰那天,神爱决定展开一场筹谋已久的出走,最后在桌上留下了一封书信; 告慈父; “久来深居似有忧; 萌生此意非是旦夕之间,思虑经年; 欲见天地; 故神爱决定离乡远游,此意不改,此心不移; 愿父安好,勿念不肖女”。
  场景一变,眼前又出现了那个行走于黄沙大漠间的傲岸青年。她怀着过去的爱慕和未来的希翼,跌跌撞撞地来到了边城大匡。那是一段奇妙的旅程; 像是一场梦,李青莲在千人之中选中她一人为徒、把爱剑赠她、允她陪伴……
  “师父,我上次差点就要跟你说出口的,可惜还是晚了……我喜欢你,比明琇还要早很多。”神爱眼神迷离,喃喃道。
  李青莲无法说话,注视着她。那双眼睛澄如琥珀,明珠淬雪,眼底载着星汉灿烂,看一眼就会陷进去似的。
  但是那双眼中丝毫没有爱意,若说一定要找到一丝对她的好意,就只剩下了怜悯。
  怜悯……神爱这样想着,眼中划过一抹戾气。李青莲凭什么怜悯她?要知道就是因为她喜欢上了李青莲,而李青莲却对她全然无意,他才会被选中成为金丹的献祭者。
  “师父本来会渐渐喜欢上神爱的,可你解不开那个心结,你恨我……”
  她宁愿相信不是李青莲本来就不可能喜欢她,而是因为命运的玩弄断送姻缘。
  李青莲摇头。
  他想说的,他不恨神爱。
  可是神爱没有这样想,她以为他摇头是想说,他怎么样都不会喜欢上她。
  “师父……神爱主动吻你,你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水灵灵的葡萄眼里如今蒙上了一层水泽,就像是疯狂的暗夜酒光。
  那个妖女是不是也吻过他?
  那时他是不是更有感觉?
  神爱深吸了一口气,却无法缓解这窒息般的悲痛。
  其实都无所谓了,爱也好,不爱也罢……与杀父之仇相比,爱又算得上什么?
  “喂给他。”她厉声道。
  死士随即将一颗金色的药丸放入李青莲嘴里。于是她再次踮起脚尖,用嘴封住了他的嘴,再用舌强行将那颗药丸推进去逼他吞下。
  “好了,现在可以放开他了。”
  四道禁咒褪去,李青莲却再站不起来。他吞下的也不知是什么邪物,很快就迫使他疼得痉挛抽搐。他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天地万物瞬间都陷入了一个扭曲的空间,无限压缩、膨胀、最终……爆裂!
  “三千娑婆,好吃吗?”
  她站着,他痛苦地在地上挣扎,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匍匐在地。
  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依然觉得很卑微,说不出具体是为什么。
  六个时辰的酷刑、幽暗大殿中的犬吠、三个月的垂死挣扎、四年的体虚病痛……
  若是他没有经历那些,他可能已经疼得昏死过去了。
  李青莲掐着自己的脖子,想要把那颗叫做“三千娑婆”的药丸吐出来,挣扎着说话:“这……是什……什么?”
  “一颗种子,一颗能代替金丹,修复你体内被切断的灵脉的神花之种。是方外宗师寻到的,天下仅此一颗。”神爱声音软下来,“再忍一忍,等你晕过去,就不会难过了。我知道我体内的金丹是父亲强行从你那里取走的,这是我欠你的。只是如今它在我体内已久,金丹置换一次已是极限,而且现在谁也无法重现当年的剖丹之法,即便杀了我剖丹还你,大抵也没有用。还好那位宗师出现了,他愿意给你三千娑婆。师父,一切都会好的,而且等种子在你体内稳定下来后,你也不会记得这些。”
  李青莲听到后反应激烈,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像是被一只魔爪抓住了心脏,折磨得他除了呻。吟无法吐出一个字。
  陆子约跪在地上探查李青莲的状况,见他突然不动了,用手触他的鼻息,额头上不时便浮了一层冷汗。“他昏迷了……”
  就在这时,一名黑袍加身,长纱覆面的神秘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饮火刀圈下的冷火阵中。
  陆子约见状站在李青莲身前,对神爱道:“师妹!你再好好想想,这个人究竟可不可信!你真的要把李青莲交到这个人手里,你真的相信这什劳子娑婆花能修复修士的灵脉?”
  神爱如今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根本不在乎他无谓的劝告。“陆子约!你胆敢对宗师不敬!怎么,终于后悔跟我走了吗?要是后悔的话,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反正等宗师做法催生种子后,李青莲就会忘记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当然也不会记得是你这个一向‘乖顺’的名门弟子把他尊敬的师长引来‘九阙余孽’这里的。”
  陆子约垂眸,喉咙口微微梗塞,“我没有,毕竟是我自己选择站在你这边……”
  “随便你。我落到如今这幅田地,也不需要什么盟友了。你跟着我,就和那些死士一样,不是盟友,是下属。不——是随时准备为主人效命的狗!”
  “师妹,我知道你一直不想让我卷入你的事,你要激我走。”黑衣少年悲伤而坚定地看着那道枯叶黄的身影,“可我不会走。我不能留你一个人。”
  神爱冷道:“鸟尽弓藏,兔死狐烹,九阙一朝落败,好像天下谁都能吐一口唾沫。你真当那些叛军是什么好人吗?他们现在寻着各种理由拘禁九阙门人,对了,可还记得我们在山下看到的告示?有一百多个九阙外门弟子,在归顺叛军后,就因为偷偷藏了校服和仙首语录,被人检举后,全部被送去刑场。在刑场上,他们根本不是人!而是杀给猴看的鸡!他们最后全部都死在了联盟军的正义下!所以,陆子约,你若选择我,就是选择九阙,也就是选择踏上一条看不到尽头的杀路。”
  陆子约沉默了很久。
  神爱轻叹一声,风雪萧萧,她的声音散入风中,“我的身份你也知晓,谁也改变不了,这辈子我都是九阙仙首的女儿。你们落照府未曾参与反叛,那里是安全的。”
  崤陵的风波已经过去十二天了。但心里的疤痕仍在,仍然疼得人日夜难眠。
  “师妹,为什么你相信李青莲可以不顾明琇的身份对她不离不弃,却不相信我也能一样待你?”
  神爱瞪大了眼睛。
  他胆敢说,不离不弃……
  他竟然说,不能留她一个人……
  陆子约很好,对她是真的好。神爱片刻恍惚,却只是略有感慨,生不出一分爱慕。她甚至觉得自己一生大概都不会再爱任何人了,因为单纯无畏的爱已经和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一起死在了那场灾祸里。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心死过一次,就不会再想开启心门了。
  “师妹,这个人底细不明,不可全信啊!”陆子约对这个终日蒙面,嗓音沙哑如干柴,甚至分辨不出来是男是女的人怀有戒备。
  神爱毫不理会,转身向黑袍客恭敬作揖,“请宗师作法!”
  陆子约站在李青莲身前,迟迟不动脚步,“师妹!你再想想,你喂他吃的种子真的只是能让他逐渐摒绝感情、恢复灵脉吗?一旦此人作法催动种子裂开,三天后就再无回转的余地了!”
  “我偏要他看清明琇的真面目,要他恢复灵脉!我受了师父的金丹,断不可能再剖一次还回去,那这颗三千娑婆便算是还他的。”
  三千娑婆,传说中生长在世界尽头的花……他们都没有见过,更不知其功效,一切不过是听那个黑袍客空口说出来的。陆子约愁眉不展,省视地看着那个形如鬼魅的人。拥有传说中的神花的人,为什么会愿意将神花之种种在李青莲身上?他为什么会找上神爱,难道他也一样与明琇、尉迟瑄、李青莲有过节?
  “陆子约,你让开!”神爱抬高声音,“况且,就算这颗种子是毒。药,又干我什么事?你真当我还舍不得他吗?父之仇弗与共戴天!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利用过我的杀父仇人罢,最是切齿不过的大仇,我因体内这颗金丹愿意补偿他修复灵脉,已是我最后的仁慈!”
  神爱话音刚落,黑袍客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声,久久回荡在深山枯林中,陆子约听得觳觫,手心竟全是冷汗。只听那怪客道:“小姑娘,还是你想得明白。想要活得顺遂,就绝不能太重感情。我作法三日催动此种,此后他的灵脉便可恢复,甚至畅通更甚从前。想此子文才独步天下,且仙缘惊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越往日修为,仙道大成。”
  “娑婆十诫,杀生、偷盗、邪淫、妄语、绮语、恶口、两舌、贪欲、嗔恚、愚痴。待此种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他便会超脱十诫诸烦恼,出离解脱。也就是说,他很快就会对你厌恶的女人彻底死心。”
  神爱道:“很好,这样的副作用根本算不上是弊端。就要让我的师父死心,他本就不该爱上那个邪道妖女。”
  “没错,他会怨恨明琇。要挑起他的怒火和恨意,他便会助你我对付那个最可怕的人——你真正的杀父仇人,尉迟瑄。”
  雪落无声,天地萧瑟。
  。
  三日后,李青莲转醒,身边空无一人,他脑仁剧痛,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此前发生了什么。
  他躺在雪地上,身边只有一柄长及腰际的长剑。剑鞘上刻着古拙的铭文,散发着淡淡的青光。
  “问酒剑!?”
  他想沈爱来过了吗?可脑中实在是一片空白,全无线索,索性也就不去细想了。当他握上问酒剑的时候,忽然感到一股灵力穿透脊髓、贯通全身筋脉、汇集左胸金丹处,与他的身体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共鸣!
  巨大的惊喜之下,他忽地拔剑,瞬间青光大盛,剑气直接斩断了百米外的一颗大树!
  第一反应是喜极,接下来却是错愕、惶恐。他不知道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要知道大匡城地处多国交接之处,四通八达,消息之灵通是别的城镇都比不上的,即便如此,这些年来他也没能找到修复灵脉的方法。
  李青莲来回踱步,心潮起伏,百感交集。
  是了,明琇还在那家饭馆!
  他看天色已晚,夜幕将至,只盼着明琇还呆在原处等他。于是又操练了数遍剑法,重新与问酒剑熟络后,御剑飞往村庄。
  回到焖锅鸡饭馆,他看到饭馆前面的雪地里有个小板凳,小板凳上坐着一个抱着膝盖、窝着脑袋的可怜兮兮的姑娘。
  “明琇!”
  谁知,明琇一见到李青莲,“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李青莲被明琇给哭懵了,印象中眼泪和她好像很疏远。他随时都可以想象得出明琇撒泼的样子、欺负别人的样子、乃至讪笑偷笑邪笑狂笑的样子,可偏偏从来没想过她哭唧唧的样子。
  这下倒好,不用想象了,现场给他展现一个嚎啕大哭的明琇。
  李青莲问:“哭什么?”
  明琇哭得说不出话,拿着手帕又是擦眼泪,又是擤鼻子,缓过来后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不要她了?怎会!
  他不过走了一个下午,这也太夸张了吧?
  明琇哭得眼睛红红的,双手也冻得红红的。她抽抽搭搭地说,“青莲,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向你隐瞒这么多事,惹你生气,我怕这下子真的把你气走了。你又没手机,我们两个走散了,我怎么找你呢?我就想只有在原地等这一个笨办法了,多等几天,你说不定就回来了。”

  第67章 摧心肝

  《'穿书' 叛道二周目》
  /圣城
  李青莲将明琇生了冻疮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来回搓,又吹了口热气; 还嫌不够暖; 便拉着那双小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这样的动作使两人靠得异常近。明琇停止抽泣; 冻僵了的小脸因为害羞,开始充血,反而变得烫起来。
  这个男人果然连脖子都生得很好看啊。
  明琇从前没仔细瞧过他的脖子,整体上很是修长,肩颈和后背的线条形成一个挺拔的弧度; 同时脖子上的皮肤清透,隐隐看得到青色的血管。明琇一时间竟移不开眼神,光是这样看了几眼,就恍然有些口干舌燥。她如今既然已把手放上去取暖了; 遂借故肆无忌惮地摸索他的脖颈。
  而李青莲由于心中记挂着失去三天的记忆后修为恢复的事; 眼中也有些迷茫; 他抬眸看着她,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脖子有什么好摸的; 露出了犬类一样湿漉漉的眼神。
  明琇的心都要化了; 忍不住也像摸狗狗一样,挠了挠他的下巴,同时小声配音:“呜……嗷!嗷!”
  李青莲:“你说什么?”
  某戏精尴尬闭嘴; 双手离开他的下巴,慢慢地抚上他的喉结。
  一摸到,就又发现了新大陆。明琇发现那颗核桃一样的喉结很可爱,她的指尖一碰; 喉结就一动,她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捏……她的手就被一把抓住。
  李青莲低声道:“别闹。有事问你。”
  这一打岔,明琇终于从“李青莲没有不要她”的狂喜中冷静下来,发现了他背着的问酒剑,微微一惊。“你问……”
  李青莲凝眉,这种对自己失去掌控的感觉很不好。他明明没有喝醉,却像是个宿醉三天的醉汉一样,彻底断了片。
  “我离开了多久?我去哪里了”
  明琇自然无法回答。她甚至觉得这是他还在生气的表现。
  “青莲,不是你生我的气,一声不吭出走了三天吗?”明琇懊恼道,“我要是知道你去哪里,至于傻乎乎地坐在这里守株待兔吗!”
  三天……他以为只过去了几个时辰而已。
  照这么说,一定有人在此期间对他做了什么,又不想让他知道。正常情况下,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忘记三天的事呢?
  “明琇,我真的走了三天,你没开我玩笑?”
  “当然没有!我知道我在青莲心里的印象一定差极了,但我也不至于连这种事情都要骗你呀!”明琇拉着他的袖子晃来晃去,有点小女孩撒娇的意味。“我怕你回来的时候看不到我,以为我不在,又跑了。因此我每天都像门房大爷一样,坐在店门口等你,哪怕我进去帮老板娘刷碗换房钱,也让村里的小孩帮我盯着看你来了没。我是真的等了你三天!”
  他无缘无故离开三天,少女就在冰天雪地里等了三天。她本来还有些委屈,可是在看到他完好无损地回来的时候,立刻就笑开了,半分也不怨他。李青莲心中一阵疼惜,正欲拥她入怀,明琇突然拉住他的胳膊,紧张道:“你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没有。”李青莲摇摇头,“不过确实发生了几件怪事。我现在一点儿也想不来过去的三天里发生了什么,醒来的时候,一个人躺在一片陌生的林子里……”
  “等等!焦痕!”明琇发现了李青莲衣服上被禁咒烧焦的痕迹,又扒开他衣服上的裂口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皮肤上也有轻微烫伤!”
  李青莲摇摇头,他对此事也全无印象……“索性只是小伤。”
  “小伤个鬼!”明琇刚刚平复过来的眼睛又红了,“要是被我知道哪个混蛋敢伤你一分,我就还他十倍!我弄死他!”
  李青莲本来严肃的心情愣是被明琇给搅成了又气又好笑的情形。“明琇,你答应过我以后改邪归我,不许再提杀人。还有,我不过就走了三天,你的眼泪袋子怎么破了个口呀?你以前可没那么爱哭鼻子。”
  明琇:“青莲,这不怪我,我刚才在想你是不是被人抓去玩变态play了啊!?不行了,光想到这个我又想哭了……”
  “……没有。”她嘴里经常蹦出些没人听得懂的词,李青莲也习惯了,料想刚才那词也不是什么好词。
  “青莲,你不是不记得这三天发生了什么吗?你怎么能确定没有?”
  “…………”
  明琇的视线在问酒剑上停留片刻,推理道:“你把问酒剑给了沈爱,现在这把剑又回到了你身边,说明沈爱来找过你。沈爱呢,一直喜欢你,却又和你结了仇,可谓是爱恨交织,可谓是虐恋的好铺垫呐……色字头上一把刀,色胆包天要人命,她会不会趁着你昏迷用火绳绑你,然后……”
  李青莲听不下去了,“明琇!不许打诨!”
  明琇紧紧抱住他,耍赖,“不行,我要检查!”她心里一直很担心、惧怕,越是喜欢,就越是不知道该如何喜欢。她不晓该如何对李青莲更好一点,让他原谅她以前的种种不堪。既然李青莲喜欢,那
  李青莲这才看破她的意图,“我看,色胆包天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明琇轻声道:“上了药后……已、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李青莲将她抱到屋顶,呢语道:“明琇,你再答应我一次好不好?”
  “好……”无论是什么,都答应。
  “明琇以后莫要再修鬼。也不要再肆意使用邪术。我不怪你从前误入邪道,因为我知被逼上绝路的人,实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是,今后你不会再走上绝路,任何事我们都可一起面对。”
  明琇无比认真地看着他,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以后绝不再使用邪术,我必改邪归你,洗心革面,重新做银!”
  “噗。”李青莲笑了一声,低头吻她的额头。明琇则顺势吻他的下颚。
  两人的呼吸声渐重,一触即发,可就在李青莲褪去外衣时,中间掉出来一片厚宣纸。
  上面写着:欲知李青莲身上所发生之事,烦请二位速速前往千翠坞。
  江南千翠坞……
  两人同时喊了出来:“符离宗!?”
  既然说是“二位”,那么留下这张纸条的人必然也在邀请明琇。明琇更是毫无头绪:挨着符离宗什么事?许柔止都已经仙逝五年了,她和许家的关系不是早就断了吗?
  思虑片刻后,两人又同时道:“得去。”
  李青莲目光深沉,“不过现在不必想这纸条,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之后的一切,便都理所当然了。
  夜风有条不紊地吹着,吹弯了劲草的腰,忽地起了一阵狂风,打乱了平稳的节奏,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将劲草连根拔起,卷入风中。共舞狂欢。
  【关闭车灯和谐美德】
  翌日。明琇意外地看到了第二天的太阳。
  之所以说是意外,是因为昨晚从未有过的狂乱几乎让她以为自己至少要睡一整天才能恢复。
  “抱歉……”
  “诶?”
  她听到的第一句话是李青莲的道歉。
  此刻明琇身上已经被柔软的布蘸着温水擦拭过一遍,但她身上的几处敏感肌肤的微微刺痛的感觉,还是让她清醒地意识到,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在她身上穿着的中衣下,应该遍布着淡红的指印和吻痕。
  她觉得很丢人,很羞涩,还有一点点很不甘心:她竟就这么被。干到晕过去两次,最后一次不省人事,最后一觉睡到天明。
  但就算再狼狈,明琇还是用沙哑的嗓子回道:“没关系啊……我又不怪你。”
  可是李青莲道:“我昨晚失控了。”
  “从未有过这样的失控,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但是还是控制不住去……”
  就好像变成了一个被欲望趋势的禽。兽。
  这令他感到不安。
  明琇安慰道:“可能你只是太生我的气了。只要你消了气,我也很开心的。”
  李青莲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指尖轻颤,“明琇,你好像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城最近拿到热腾腾的驾照后,周六手痒,就租车沿1号公路开到另一个城市,来回将近200mile。感觉真正是大人了,已经是个老司机了呢(doge)
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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