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纯洁之轻狂太子妃-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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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嫂说过：如果她自己不愿意，谁也别想欺负她。被李公公拧耳朵，她知道三皇嫂是自愿的，可就是因为自愿，才更让她心痛。为了三皇兄，三皇嫂是什么都豁出去了，不惜自黑身份想了一个偷盗的罪名混进御膳房来。
　　为了避免自己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她咬着唇对李公公冷声说道：“李公公，她就交给你了。她偷东西有错该罚，但她是本宫宫里的人，你可要注意分寸。”
　　说完，静阳公主不敢再多呆下去，给彩儿递了个眼色，然后一拂衣袖转身离去。
　　“是是，奴才遵命。奴才恭送公主。”
　　李公公听懂了公主话里的意思，赶紧松了手，跪地送驾。
　　几个贴身宫女随静阳公主往前走了，彩儿走在最后。
　　彩儿就是静阳公主偷跑去千娇楼玩时，跟在身边的那个小厮。她跟公主是最贴心的，静阳公主走哪里都带着她，是静阳公主的心腹。所以，关于牛莎莎的一切静阳公主都没有隐瞒她，还示意她要代替自己时不时地到御膳房来关照三皇嫂。
　　彩儿将李公公叫到旁边，塞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在他怀里，才小声吩咐道：“公公，这皂儿做事灵巧颇得公主赏识，公主背地里甚至与她姐妹相称。她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了错，公主虽然按照宫规惩罚她，但心里却有诸多不忍。刚才公主眼里的泪光想必公公也看见了，所以，奴婢要提醒公公，调教归调教，可别越了公主的底线。”
　　闻言，李公公若有所思地瞄了瞄垂首而立的牛莎莎，赶紧对彩儿赔笑起来。
　　“多谢彩儿姑娘的提醒，公公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公公诚惶诚恐，暗自责骂自己太大意了，还没了解好风向就对牛莎莎动了手。当然，他也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做得太过火，否则，得罪了公主赏识的人，他这个主管公公的位子怕是不保。
　　“嗯！”彩儿对李公公的领悟很是满意，她应了一声又转头对牛莎莎说道：“你就在这里好好地跟着李公公干活吧，等公主气消了，兴许就召你回去了。”
　　牛莎莎对彩儿投去感激的一笑，福身道：“是，奴婢一定在这里好好改过。”
　　彩儿叹了口气后，转身走了，牛莎莎知道，有静阳公主的特别关照，她在御膳房的日子并不会太难过。

☆、第二百零五章　越看越烦

　　牛莎莎在御膳房安顿下来，李公公在宫里呆的时间长，他也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聪明人，经过彩儿的提醒之后，对待‘公主赏识的人’的态度自然是掌握得恰到好处。
　　牛莎莎也不含糊，充分发挥出‘落到哪儿就在哪儿生根’的蒲公英精神，李公公稍加指点，她便很快上手，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再来说说百里擎天这边。
　　因为武刚兄弟俩刚刚才从栖霞山回来，所以，百里擎天断定牛莎莎不会往栖霞山方向躲避。除了栖霞山方向，百里擎天的暗中势力对整个京城和郊外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他自己则选择了去莎儿常去的几个地方寻找，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莎儿的娘家——丞相府。
　　百里擎天在牛芊芊被查出怀孕，也就是出征之前曾撂下狠话，说这丞相府犹如龙潭虎穴，还是少来的为好，没想到太子殿下凯旋归来，一回到家就来登门拜访，牛丞相顿时受宠若惊。
　　牛帆匆匆赶出来迎接，在相府的回廊里，牛帆见到百里擎天还没来得及行参拜大礼，后者已急切地问道：“岳丈大人，小婿前来，是想询问一下莎儿是否回丞相府来了？”
　　“莎儿？”牛帆一脸的莫名其妙，“莎儿昨日是回来看望过老臣，怎么……”
　　牛帆的反应很明显不知道牛莎莎的去向。第一个寻找的地方就落空，百里擎天心里的焦灼难以言说。眼圈瞬间泛红，他使劲儿地眨了眨努力控制着快要滚出眼眶的泪水。
　　“莎儿不见了。”
　　“什么？”牛帆大吃一惊，“你们，你们吵架了？”
　　百里擎天吸了吸鼻子，“我回来，根本就还没见到莎儿。”
　　“啊？”
　　女婿凯旋归来，竟然还没见到女儿？
　　这是什么情况？
　　牛帆大张着嘴，心里也莫名的焦躁起来。
　　看百里擎天焦急的样子，也不像是说假的。因为他在朝几十年，认识百里擎天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还从来没看到过冷峻高华的百里擎天像现在这样要急哭出来的情况。
　　从太子殿下还是王爷的时候就请求赐婚开始，到为了关心女儿的身体深夜送食，再到为了救女儿，和女儿一起掉下鹰嘴沟悬崖，他知道太子殿下对自己女儿用情至深。现在竟然为了回来没见到女儿都快急哭了，他没想到一个顶天立地驰骋沙场的七尺男儿，竟然有着这样的铁血柔情。
　　这让牛帆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太子殿下，您别急。”牛帆脸上的皱纹挤到了一堆，赶紧劝道：“莎儿……她会不会到什么地方玩去了？”
　　百里擎天颓然摇头，“不，莎儿是趁着我回来之前悄然离开了。”
　　“这……”牛帆再次大惊，“莎儿她，她昨天回来一点都没说啊。殿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牛帆的询问让百里擎天心里的伤痛一下子决堤，一行虎泪滚落下来。
　　“都怪我不好，只忙着降服北狄，没能关心到莎儿，没能注意到莎儿的异常。”百里擎天泪流满面，自责不已。
　　莎儿因为亦贵妃母子俩的事情回到京城以后，他们只能通过书信了解对方的情况。莎儿在信中的语言总是活泼阳光，对身体的情况只字未提，他怎么就没想到应该单独写信问问武刚呢。
　　他的一时大意，就造成了如今他们夫妻分离。
　　百里擎天为自己的大意痛心疾首，牛帆也急了，“殿下，莎儿怎么了？她为什么要离开啊？”
　　百里擎天从怀里掏出牛莎莎留给武刚的信递给牛帆，“莎儿经常腹疼，太医诊治，说她患了严重的宫寒之症，以后恐怕难以诞下子嗣，莎儿受不了，就悄悄地离开了。”
　　“你说莎儿难以诞下子嗣？”牛帆险些厥倒，“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百里擎天深吸了一口气，点头，眼里的心疼已到极致。
　　“莎儿身体患病本就难以承受，现在又离开王府流落在外，她现在一定很无助。我怕他一时想不通，就……”
　　“那……那……老臣这就派人去寻找。”听百里擎天这么一说，牛帆手足无措，顾不得君臣之礼，转身就要去吩咐官家找人。
　　太子说得对，莎儿现在一定很无助，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痴傻、被人谋害、现在又因为患病而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他的女儿这辈子真的是命运坎坷。无法诞下子嗣，这对女儿的打击不知道有多大，
　　想着，牛帆就忍不住老泪纵横。
　　“岳丈大人，不必了。”百里擎天唤住他，“小婿已派出王府所有的人去寻找了。之所以到岳丈大人这里来，一是想来确认一下有没有莎儿的消息，二是告诉岳丈大人，若莎儿回来，您一定要想办法留住她。”
　　“好，好。”太子亲自派人出去寻找，他也就放心了。牛帆流着泪连连点头，“老臣现在就去吩咐下人们留意，一有莎儿的消息，立刻就去禀报太子殿下。”
　　百里擎天点头，“那好，小婿就去其他的地方寻找了。”
　　说完，百里擎天便转身离去，牛帆也没拦他。
　　待百里擎天走远，他也颤巍巍地转身去吩咐下人也赶紧出去寻找。
　　女儿失踪，他清楚百里擎天现在心里的感受一定不好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点找到女儿的消息，以纾解百里擎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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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时分，相府二夫人邱若水乐滋滋地匆匆走进了轩王府。
　　她可是轩王爷的丈母娘，轩王府里的下人没一个不认识她的。是以，她的轿子刚一到轩王府，管家就立刻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
　　管家领着她穿回廊过小桥，直接去了如今的轩王妃——牛芊芊那里。
　　刚到牛芊芊的房间，还没进门邱若水远远地就大喊道：“芊儿，芊儿。为娘来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听到邱若水的声音，牛芊芊一翻身就从檀香木的大床上坐了起来。
　　她略显丰腴的面上笑意融融，回道：“娘，快过来坐。是什么好消息啊，看把你乐得。”
　　牛芊芊正在坐月子。
　　如今的她为轩王生了个儿子，母凭子贵，轩王正妃的位子对她来说已稳如泰山。
　　坐在床沿边正在逗小宝宝的轩王初为人父，那脸上的高兴劲儿自是不用说了。一听丈母娘到访，也笑着赶紧站起身来迎接。
　　邱若水细腰款摆，一脸得色地走了进来，见轩王也在，她福身行礼。
　　“见过王爷。”
　　轩王虚扶道：“岳母免礼，快请坐。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岳母如此高兴啊？”
　　“你们都下去吧。”邱若水在丫环拿过来的锦凳上坐下，完全没当自己是外人似的打发走了屋里所有下人，然后甚是神秘地一笑。
　　见她神秘兮兮的，牛芊芊和轩王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邱若水将身子凑前，压低声音说道：“呵呵。告诉你们，牛莎莎那贱人患了宫寒之症，据说以后都没法当娘了。”
　　“没法当娘？”牛芊芊没明白邱若水的意思。
　　“嗯。”邱若水狠狠点头，“就是说她以后可能都没法生儿育女了。她自觉没脸见太子，现在都已经悄悄地离家出走了。”
　　“怎么会这样？”
　　“娘，此话可当真？”
　　闻言，轩王倒抽了一口凉气，而牛芊芊却是一脸兴奋。
　　邱若水美眸流转，八卦道：“下午的时候，太子寻人都寻到丞相府来了，他亲口告诉相爷的，那还能有假么？”
　　“呵，呵呵。”牛芊芊一听都不知道该怎么笑了，抬眼斜瞄着身旁的轩王，得意道：“王爷，看到了吗？幸亏你娶的是我，要是娶了牛莎莎，悲惨的可就是你了。”
　　“芊芊。”
　　邱若水看了一眼面色不悦的轩王，赶紧给牛芊芊递眼色。
　　牛芊芊这话可是对王爷的大不敬啊。要是王爷发怒，可有她好受的。
　　牛芊芊却仗着自己为轩王生了儿子，一脸的不以为然。
　　她扭身抱起正在允指酣睡的小宝宝，仍然不知轻重地说道：“本姑娘生的可是儿子，王爷若是娶了牛莎莎，她就算不患病，也不一定就有那么好的命，能为王爷生出个儿子来啊。”
　　轩王斜睨着她，那面上都快拧出水来了。
　　他不阴不阳地冒了一句：“哦，是吗？生儿子这种事情天下的女人都会，本王这府里宽敞得很，只要本王愿意，就多纳几房妾回来多生几个便是。”
　　轩王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不就是生了儿子么。牛芊芊恃宠而骄，若再敢嚣张，他随时都可以让这王府里百花齐放。
　　他是没有缘分和牛莎莎在一起。在知道了牛莎莎傻病痊愈以后，不但文武全才还善良纯洁，为解除婚约这件事，他后悔了很久。当然，牛芊芊也用这个来贬低取笑了他很久。
　　毕竟牛莎莎已成了过去式，而他和牛芊芊已经是夫妻了。往日里，他都不与牛芊芊计较，可刚才牛芊芊说的话深深地刺伤了他。他再不还击，牛芊芊的尾巴怕是就要翘上天了。
　　牛芊芊和秋若水都不是傻子，轩王这话一下就将她们母女俩打蒙了。
　　邱若水率先反应过来，她狠狠地瞪了牛芊芊一眼，站起身来赔礼道：“王爷别生气，芊儿她就是说着玩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哼！”
　　轩王白了她们母女俩一眼，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
　　他现在不是要与牛芊芊计较，而是跟牛莎莎的优秀相比较，看她们母女俩就越看越烦。

☆、第二百零六章　当你是无意

　　傍晚时分。
　　轰隆隆——
　　雷声隆隆，不一会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场雨像把天捅漏了一般，既大且急。街道上，小贩和行人们早已散去，显得冷清无比。一骑快马在街道上冒雨奔驰，马上之人神情冷峻，冰凉的雨水冲打在他的脸上形成水流沿着他的脸颊流入脖颈，他却犹如丝毫感觉不到一般在马上端坐如山。
　　“爷！”
　　官家和冯宝一直守在大门口，见百里擎天骑着马一出现雨幕中，赶紧撑起雨伞迎了上去。
　　百里擎天憔悴落寞，身上还穿着行军的轻甲，翻身下马的第一句就问道：“有太子妃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冯保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雨伞为百里擎天遮住，眼里泪水打滚，“爷先回房歇息一下吧，再这样下去，您会撑不住的呀。晚膳奴才马上就让人送到房里来。”
　　百里擎天泛着红血丝的眼眸里瞬间又有了泪意，他叹气摇头，无声地往里走去。轻甲上流下的雨水顺着他无力的步伐在身后牵成了几道蜿蜒的水线。
　　为其撑伞的冯保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满脸心疼地跟在旁边。
　　今日是太子妃离开的第二天，太子爷昨日出去后，这还是第一次回到王府里。
　　从昨日卯时湘陵镇大军开拔到现在太子爷就一直未曾合过眼，昨夜更是彻夜未归，不眠不休，一直在外面寻找太子妃的下落，连皇上特意为他准备的庆功宴，他都没去。
　　不过两天的时间，太子爷已神情憔悴不堪，体力不支，再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啊。
　　回到滕王阁，小太监冯保赶紧吩咐人备了热水，伺候主子沐浴更衣。
　　百里擎天木然地站在屋子中间，任由冯保为他解去身上的轻甲和衣服。他里面的衣服早已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映出了里面无限精壮的身材。
　　“你们动作快点，快点。”
　　手挨着主子冰凉的身体，冯保不断地催促着放热水的下人们，转过头来见主子仍然像一根木桩一样站着，顿时心疼不已。
　　“爷，您坐下吧，坐下来，奴才为您宽衣。爷，爷。”
　　百里擎天的目光直愣愣盯着虚空中的某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牛莎莎的影子，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寒冷，也没有感觉到疲惫。冯保觉得太子妃一离开，主子的魂也跟着离开了，他连续唤了好几声，主子才回过神来，跨步走进浴桶里。
　　沐浴完毕，换上干净的衣裳，冯保打开门让竹韵和张嫂送了晚膳进来。
　　冯保一面替百里擎天整理衣服，一面说道：“爷，用膳了。用完膳，爷就好好的睡一觉吧！”
　　扫了一眼桌上的膳食，百里擎天缓缓摇头。
　　桌上的菜肴琳琅满目，可他却没有任何食欲。
　　走到窗户边，缓缓推开窗户。外面烟雨蒙蒙，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看着院子里整齐的槐树，百里擎天喃喃道：“莎儿，你在哪儿？”
　　“爷——”
　　这时，屋外传来一声响亮的呼唤，百里擎天的精神随之一振。
　　他听得出来，那是武风的声音。
　　武风对于打探消息收集情报很有一套，说不定，武风为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消息。
　　武风大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陈林等人和华天佑。他们进来正要行礼就被百里擎天抬手制止了。
　　“情况怎么样？”百里擎天看向武风，急切地问道。
　　“爷。”武风看了看身旁的华天佑和武刚，答道：“咱们的人这两天几乎将京城里翻了个，没有发现太子妃的踪影和消息。”
　　华天佑也接过话来，“军营的兄弟们沿着东南西北四条出城的路追出两百多里，也没有发现莎儿的踪影。”
　　“没找到？”
　　百里擎天刚刚才有所振奋的精神又颓然下来。
　　他转头看向窗户外，深邃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担忧。
　　“莎儿，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
　　华天佑的心情也很难过，可他却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劝道：“擎天，你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啊！”百里擎天伸手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泪水也跟着滚落出来。“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可我还不知道莎儿在什么地方。她吃过饭了吗？她有地方躲雨吗？她会不会正卷缩在某个角落里偷偷地哭泣？”
　　一想到莎儿现在可能正卷缩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哭泣，他的心就疼痛难忍。莎儿穿越而来不过一年，在外面几乎没什么朋友，现在离开王府，离开丞相府，莎儿能够去投靠谁？
　　见到一贯冰冷刚毅的主子竟然哭了，那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武刚和武风更是觉得自责不已。
　　兄弟俩不约而同地在百里擎天面前跪下，垂首道：“主子，对不起。都怪我们兄弟俩没有保护好太子妃，您要是难受就打我们，罚我们吧。别把气都别再心里，会憋坏身子的。”
　　陈林和岳遥一见，也陪着跪下，“主子，有火就发出来吧。可别憋坏了身子。”
　　百里擎天睨了他们一眼又看向窗外，笼在袖袍里的大手握紧后又缓缓松开，“你们起来吧，莎儿不想看到我惩罚你们。若莎儿知道了，他会难过的。”
　　闻言，跪在地上的四个贴身侍卫不约而同都想到了牛莎莎离开时留给武刚的信，四个铁血男儿忍不住心里一痛，都红了眼。
　　太子妃没有出现以前，主子对他们是有错必罚。可现在，太子妃信上的内容，太子紧紧地记在心里，愣是憋着一股子难受劲儿没有惩罚他们，其用心只是为了不让太子妃知道了难过。
　　作为百里擎天身边的最亲近的人，没有人比他们几个更了解百里擎天对牛莎莎的感情有多深了。华天佑看得眼圈泛红，心里也是满满的担忧。可百里擎天已经都急成这样了，他就必须保持冷静。
　　他拍着百里擎天的肩膀表示安慰，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说道：“擎天，你这是关心则乱。莎儿头脑灵活且身手不凡，我想她应该会找地方安顿好自己的。”
　　“那她会把自己安顿在哪里？”百里擎天转头看向华天佑，眼风一亮，但很快又黯然下来，自言自语地说道：“不，不可能。莎儿是身手不凡，面对欺负也不会吃亏。可她的性子大大咧咧的，她根本就无法照顾好自己。何况……何况……”
　　说到这里，百里擎天竟有些说不下去了。
　　那丫头原来的年龄虽然有二十九岁了，可她现在的这具身体年龄才多大啊？她自己来月事了肚子疼，她竟然都不懂，每次还吵吵着要吃麻辣的菜品。现在那丫头独自在外，没有自己和竹韵在身边照顾，他怎么能放心啊。
　　华天佑见他面上担忧之色更甚，话里又心痛至极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何况什么？”
　　百里擎天猛地抬眼看着他，眸子里是说不出来的坚定。“天佑，我一定要找到莎儿。莎儿身体患病无法生儿育女，这不是她的错，可她为什么要一个人抗下所有的痛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的心里一定难受到了极点，我一定要找到她，我必须陪在她的身边。”
　　“擎天，要不……”华天佑对上他坚定的目光，想着牛莎莎拜托他的事情，试着说道：“要不，你就纳妾生个孩子吧，等你有了孩子，也许莎儿就回来……”
　　华天佑的话还没说完，百里擎天本就泛着血丝的眸子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血红凶狠，看上去甚为骇人，瞪得华天佑情不自禁地地打了一个寒颤。
　　“天佑。记住，本太子今日就当你是无意。以后，本太子不想听到你再提起这件事。听懂了吗？”
　　“呃……好，好。”
　　华天佑本能地往后退缩。
　　和百里擎天交好那么多年，虽然百里擎天平日里对他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百里擎天对他使用这样带着严厉警告的眼神。就仿佛是飞天的龙被人触碰到了逆鳞一般。
　　华天佑不敢再跟他提纳妾的事，赶紧转变话题：“擎天，弟兄们追出城那么远都没发现莎儿的踪影，刚才我和武刚他们商量过了，也问过了当值的暗位，大家都觉得莎儿很有可能并没有出城，还在京城里。”
　　“对，爷。”一说起牛莎莎的去向，武风接口道：“太子妃什么都没有带走，我们仔细想过了，她肯定不会出城。”
　　闻言，百里擎天似乎完全从刚才华天佑纳妾的话题里走了出来。
　　他眼里闪过一抹欣喜，问道：“还在京城里？你们确定？”
　　武风点头，“属下有九成的把握。”
　　“呵。真是太好了。”
　　一想到牛莎莎可能并未走远，百里擎天悬浮了两天的心稍微踏实了些。但是，很快他又纳闷担心起来。
　　“京城里，你们不是都已经搜过了吗？”
　　既然在京城里，莎儿会把自己安顿在什么地方呢？那个地方是否安全，又是否可以挡风遮雨呢？
　　“爷，还有一个地方我们没搜。”武刚提醒道。
　　“嗯？”百里擎天不解，“不是让你们挨家挨户地搜吗？难道还错了什么地方？”
　　“爷，是皇宫。”
　　“皇宫？”
　　百里擎天顿时惊悟。
　　对啊，这两天任何有可能让牛莎莎藏身的地方他们都找了，唯独没想到皇宫。
　　武风赶紧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和盘托出，“爷，前些日子静阳公主一直在王府为客，可据门房说，昨日太子妃支派我们任务之后，属下和哥哥以及竹韵刚刚离开王府，公主却突然回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