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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锦还厢[封推]-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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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语一咬牙,猛然抬起头来,她眼中闪烁着水光,倔强的看着陆云逍:“我昨天晚上,梦见那一夜的情景,我碰了墙,生死一发之间,你来了,一句安慰没有,扔下那一封休书……陆云逍,你还记得那休书里写的什么吗?陆夏氏,自嫁于陆家,性格泼辣跋扈,不能诞育子嗣,且生性善妒,至使家宅不合,四邻不安。如此跋扈妒妇,难容于陆氏宗族……”
“清语,那……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陆云逍的脸上一下子就布满了冷汗,猛地打断了夏清语的话,攀着她肩膀急急叫道:“清语,你……你不能这个时候和我算从前的账,清语……”
“是你说的……”夏清语的泪水终于顺着面颊淌下,但陆云逍却一点儿都不知道她的眼泪究竟为何而流,他眼睁睁看着她举起那封休书,一字一字背道:“谴其还家,望再梳桃髻,重修女德,另缔姻缘。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注:此休书乃朋友李写意友情赞助)
“清语……”
陆云逍怔怔看着夏清语,却见她泪如雨下道:“你既望我再梳桃髻,另缔姻缘,那便如你所愿好了。是你害怕日后无凭,才立此休书的,怎么,现在你要反悔了?”
“你明知道,我早就反悔了的。”陆云逍的眼神一瞬间暗淡如灰,他慢慢放开了夏清语的肩膀,但很快又抬起手重新攀住,急急道:“不可能,你不可能今天忽然看见休书就反悔了,清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你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ps:写这一段和下面一段的时候,笨酒都哭了。但是修文的时候却没感觉了,所以说其实还不算怎么虐吧,otz
☆、第二百七十七章:痴儿女
“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就是反悔了,我不想再嫁了。陆云逍,你从前对我无情,如今我又怎么敢相信日后你会对我有义?好吧,其实我也知道你对我的情意。我知道若是不说出真相,骗不了你,所以索性告诉你了吧。我是真的后悔了,你知道我不喜欢争斗的日子,不喜欢关在大宅门里,其实从离岛那一刻,我就一直在犹豫着,可我始终不忍心让你失望。然而如今想想,我们两个人中,总有一人要失望,你不失望,就要我来。既如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对不起,陆云逍,我还是想为自己自私一把。对你的情意,我只能说一声‘辜负君恩,妾心有愧’了。”
“清语……”
陆云逍是真的懵了,一向的聪明机智此刻都不知道躲去了哪里,任他绞尽脑汁,都不能够想象眼前是个什么情况?分明上一次见面两人还在谈论婚嫁之事;分明他说过要给清语一个惊喜;分明赐婚的圣旨已经求到,此刻就在自己怀中,那是他好不容易同皇帝求情,走后门拿来让清语先睹为快的;分明这天地景物都没有变,可是为什么人就变了呢?为什么世界就崩塌了呢?
“陆云逍,什么都不用说了。就如三年多前你的休书中所说,各自婚嫁永无争执,你别再来纠缠我了,你走吧。”
夏清语一边说着,见陆云逍还是呆呆的模样。她唯恐被对方看出破绽,因一狠心一咬牙,便将毫无抵抗之力的男人猛地推出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清语,清语,你和我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房间外传来陆云逍不死心的呼唤。房间中,倚着门的夏清语死死捂住嘴,泪珠顺着脸颊源源不绝的滚落。她的身子渐渐滑下,最终坐在了地上。一声声被死死压抑住的呜咽从指缝中逸出,让夏清语在三十年的生命中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肝肠寸断伤心欲绝,什么叫做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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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白薇……”
陆云逍焦急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但隔着门却听得一清二楚。躲在柜台后的白薇白蔻互相看了一眼,白蔻便对白薇道:“爷叫你呢,还是快出去吧,不然又能躲到哪里去。”
白薇叹了口气。如果可能,她真希望地上能够有一条地缝供她钻进去,然而却也知道这纯粹是痴心妄想,因只好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出去。
“爷……”
看着陆云逍从远处大步跑过来,白薇心都揪起来了,即使多少年恪守着奴才本分,此时这大丫头的心中也不由得对叶夫人充满了怨恨,暗道太太你是达到目的了,以死相挟。把一切都掌控在你手中,可你考虑过爷和奶奶的感受吗?你一个人,便折磨的他们俩伤心欲绝肝肠寸断。你……你果真是如奶奶所说,一点儿都不爱自己的儿子吧?
一面想着,就见陆云逍已经来到面前,喘着粗气问道:“白薇,你们奶奶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今天过去,她……她把休书翻出来了?要……要和我恩断义绝呢。”
白薇心疼的看着自家爷慌张绝望如同小鼠一般的神情,记忆中,从来都是器宇轩昂的主子还没有过这样时候呢。白薇的眼泪忍不住便落下,哽咽道:“爷有所不知。奶奶今日出去,不知遇上了府里什么人。对方对奶奶毫无尊重,还出言讥讽。奶奶回来就哭着说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说她早该想到,府中人对她恨之入骨,便是这会儿和人家说改过自新,又有谁会信?连一个下人都敢对她这样,更不用提那些管家娘子主事的人,太太和国公爷原本就是不喜欢她的。到头来,不知要有多少阴谋诡计等着她。与其在这些争斗中筋疲力尽,更把和爷的情分都一寸寸消磨光了,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从现在起就和爷一刀两断。因立逼着我去把休书翻出来,奶奶看了休书,就……就哭了……”
一番话不等说完,陆云逍已经是怒发冲冠,话也不说一句转身便走。白薇这里看着他大步而去的背影,心中更加酸楚难当,暗道爷大概还以为,只要找到那个给了奶奶难堪的下人,勒令她向奶奶赔罪,或者干脆撵出府去,便能和奶奶重修于好。他却不知道,横亘在他和奶奶之间的,是太太,是太太的以死相挟,爷啊爷,你哪里还有机会?但凡奶奶有一点办法,她也不可能这样决绝的离开你啊。
想到这里,不由得泪如雨下,忽听身后一个失魂落魄的声音响起道:“白薇,你说,爷和奶奶明明是两情相悦,可……他们……这样就完了?就……再也不能在一起了吗?”
“怕是不能了吧,除非神仙降临,让太太没办法寻死,不然的话,这个局又怎么可能解开?”白薇喃喃着道,然后看向五姨娘:“五姐姐,你说,情爱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它总是不能如意顺遂,非要折磨的一对有情人生不如死呢?”
五姨娘沉默了许久,忽地低声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白薇惊讶的看着五姨娘,她是知道这位五姐姐有本事的,却没料到她还有这样才华,这一阕词自己虽不知道是谁写的,可其中的缠绵凄楚,不正应了此时之境?一时间,白薇就怔怔站在那里,品味着词中百味,竟渐渐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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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太太叫您过去。”
陆云逍坐在书房中,一口一口喝着苦茶,都说苦茶清心败火,可他唇上的一串燎泡却如同比赛谁个儿大似得,争相拥挤着牢牢占据了两片唇上所有的地方。
“叫我干什么?让你查的事情查好了吗?”听见朝云的通报,陆云逍头也不抬,红着眼睛看一本册目,也不知道是想从里面找出什么来。
“这个奴才哪里知道?”朝云几乎要苦笑了:“爷,要不然,您就过去一趟吧,这些日子,因为您要查的事情,府里上下乌烟瘴气的,奴才不才,您……这什么线索都没有,奴才也没办法找人啊。”
“线索线索,清语不给我,我能有什么线索?”陆云逍暴躁的合上了册子,站起身道:“总之,就是那天府里出门的人,全都要查,一个不能放过,实在不成,就统统撵出去。”
朝云吓了一跳,连忙道:“爷,这不成啊,让老爷和太太知道了,哪里会让您这么胡来?连老太太都听到风声了,老太太这几日身上不好,也不能给她老人家添火气啊。”
陆云逍连忙道:“是了,今天早上去探祖母,病还没好,可见找的大夫不中用,御医又如何?都是群酒囊饭袋,你快去请清语,请她过来给老太太看一看。”
朝云嗫嚅着道:“这话爷前两日不是天天在老太太面前提吗?老太太不准,就是爷自作主张请了大奶奶来,也没有用。”
陆云逍越发气闷,恨恨一摔册子气道:“也不知太太在老太太面前说了什么,老太太先前明明是松口了的,如今也这样不近人情起来。”
“爷,您就别抱怨了,太太还在房里等着呢。”朝云陪着笑劝。陆云逍无奈,皱眉挥手道:“行了行了,去打盆水来,我把脸洗一洗。”
朝云打了水,陆云逍仔细洗了脸,看了看嘴上燎泡,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平生就没闻过胭脂味儿的世子爷特意将从妹妹那里要到的胭脂涂了一层在嘴唇上,看着那红唇,自己都觉得恶心,不过好在这样燎泡就不是很清楚,也不必让母亲担忧了。
一路来到叶夫人房中,果然,看见他的嘴唇,叶夫人也是一愣,皱眉道:“做什么在唇上抹了胭脂?”
陆云逍笑道:“才从老太太那里过来,妹妹们捉弄我,抹了我一嘴胭脂,没来得及洗,听见太太叫,就赶紧过来了。”
叶夫人愣了下,自家女孩儿们是什么样子她怎会不清楚?并没有这样不稳重的,何况那胭脂也太厚了,竟是抠了一块涂上去一般,她到底也是聪明人,略一寻思,心里便明白了,不由得也是暗中叹息了一声。
“母亲找儿子来,是为了什么事?”陆云逍见叶夫人不说话,生怕她让人打水命自己洗去胭脂,赶紧岔开了话题。果然,只见叶夫人回过神来,哼了一声道:“叫你来没别的事,就是问问你这些日子在府里查什么呢?消息都吹到老太太和你爹面前了,两个人都问我,我哪里知道你搞什么?盈丫头也不知道,所以少不得叫过你来问问。”
“原来母亲是为这事儿。”陆云逍松了口气,旋即愤愤不平将当日白薇的话复述了一遍,最后咬牙切齿道:“儿子一定要找出这眼里没主子的奴才,国公府容不得这样的人。”
话音未落,就见叶夫人猛然一拍桌子,厉声道:“混账东西。”
ps:修文修到那阕词的时候,是真的眼睛都有点湿润了,不过我向来是小虐怡情的亲妈,所以相信大家应该不会受影响的,吼吼吼,摇尾巴求粉红票推荐票。
☆、第二百七十八章:请君解惑
陆云逍吓了一跳,诧异看向母亲。这里叶夫人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夏清语遵守了她的承诺,并没有将事情真相说出,可不能到头来竟是自己露了马脚。一念及此,她便咳了一声,郑重道:“为了那个女人,你看看你把府里搞得,乌烟瘴气,就差没翻个底朝天了。逍儿,本来我和你父亲就已经对你的做法很不满,如今更看不上你这些行径。你想给那个女人出气,也行,仔细问清楚了再回来抓人,不许你再像现在这般,无头苍蝇似得乱查,弄得府里上上下下下人心惶惶。”
陆云逍皱眉,想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就听叶夫人继续道:“你也知道,老太太连日来身上不好,你这会儿非要这么干,若有那不懂事的跑去老太太那里哭诉,岂不添了她的烦恼?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个做孙子的往后还怎么过?愧疚的滋味儿好受吗?”
叶夫人的话的确有道理,陆云逍只好垂头应道:“是,儿子明白了。”
叶夫人挥挥手让他退出去,等到儿子身影消失在门外,她强装的镇静便一下子垮了下来,伸手撑住额头,想起儿子憔悴的面容和满布红丝的眼睛,还有那被胭脂掩住的唇上还不知道有多少燎泡,不期然的,她脑海中又一次回荡起起当日夏清语的话。
“难道我真的错了?逍儿这样痛苦,我……难道真的错了吗?”叶夫人捂着胸口,大喘了几口气,眼神却再度慢慢坚定起来:“不,我没错,都是那个女人的错,不是她勾着逍儿。逍儿如今怎会受此折磨?我没有做错,长痛不如短痛,时间长了。逍儿对她没了念想,自然就淡了。他是个好样的。到时什么女孩儿找不到?国公府的颜面也不至于丢个干干净净,对,我没错……”
“太太怎么了?是身上不舒服吗?”
房间内忽然想起可儿的声音,先前叶夫人要和陆云逍说话,将丫头们都遣散了,此时骤然听见可儿的关心,不由吓了一跳,抬起头皱眉道:“我没事儿。就是心口有些不畅快,歇一歇就好了。”
可儿犹豫了一下,知趣的没有再问,半跪在地上替叶夫人轻轻捶起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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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似乎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云逍找不到府里那个“忤逆”了夏清语的奴才,每天去杏林馆和宅子,夏清语也是避而不见。原本他以为爱人只是受不得这股窝囊气,过阵子气消了,自己哄一哄就好了。然而如今看来,那分明是真要和自己恩断义绝的模样。一向运筹帷幄的世子爷这一次是真的慌神了。
“云逍,你这些天怎么回事?总调度的职务死活辞了,好。朕知道你心里如今除了成婚没有别的念头,那辞了就辞了吧。可是那道赐婚的圣旨呢?你不是说要拿去先给你那心上人先睹为快的吗?怎么这看了之后再就没影儿了呢?你好歹拿出来,朕好命人去你府里颁旨啊,先前急的了不得,这会儿怎么又慢吞吞起来?”
御书房中,皇帝陛下看着面前憔悴不堪失魂落魄的小舅子,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唠叨了几句,发现陆云逍还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这要是别人,定个藐视君上的罪都绰绰有余了。偏偏这是他小舅子,还没办法给定罪。
“你到底是怎么了?给朕说啊。就算不小心把圣旨弄坏了,和朕说一声,朕还能定你死罪不成?再写一道就是了。咱们明面上是君臣,可真正的关系可是姐夫和小舅子,这姐夫多担待一些是应该的嘛,对不对?但是你别做闷嘴葫芦啊,弄得朕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皇帝陛下自认这一番话可是披肝沥胆了,要是别的臣子,这会儿早已经跪下山呼万岁感激涕零了,偏偏陆云逍还是不为所动。萧关不由得动了气,一拍桌子,恶狠狠道:“你他妈的到底是有什么心事?给朕从实招来。”
“皇上……”陆云逍终于吓得回了神:“您刚才说什么?”
“嘿!你这混账东西,恃宠而骄呢是吧?从来没人敢如此藐视君威,你仗着是朕的小舅子,就不把朕放在眼中了是不是?”
陆云逍垂下头,默默跪下。萧关看见他憔悴的样子,想想那嘴唇上的燎泡,不由得心中一软,坐在龙椅上没好气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实和朕说,遇上什么难题了?朕给你做主,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个鬼有什么区别?这要大晚上看见,朕得让你吓掉魂儿。”
“皇上,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陆云逍木然的跪在那里,想到夏清语那日的绝情话语,只觉着一颗心都支离破碎了。
“什么?你……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萧关气的又要拍桌子,恰在此时,就听外面太监尖声禀报道:“启禀皇上,北疆八百里加急军报。”
“北疆军报?”
萧关悚然而惊,连忙道:“快宣。”说完看向陆云逍,沉声道:“巴图明到底还是忍不住了,云逍……算了算了,你先回去吧,好好儿给朕睡一觉,明日朕要召开大朝会,你给朕打起精神,再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朕能饶了你?”
陆云逍站起身,躬身告退出去。走到门口时,和疾步走来的边关将领擦肩而过。他却也没能回过神来。现在他只想找到那个奴才,解开夏清语的心结,至于北疆之事,皇上不是说明天要召开大朝会吗?所以今天,就让他再自私一回,也许下午去见清语,她会回心转意呢?
陆云逍边走边想,但心里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这些天他已经无数次的梦想过和夏清语重归于好,然而每次都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算神经再坚韧,也禁不住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所以现在哪怕是这种幻想,都没办法让他的心放松一些了。
“陆大人这是要往哪里去?”
身前忽然传来的声音让陆云逍猛地停住脚步,抬头看去,就看见李绝心站在前面不远处,正微微笑着看他。
“原来是李学士。”
陆云逍无精打采的拱手为礼,想了想又道:“皇上在看边关八百里急报,恐怕一时半会儿没时间见你。”
“这样啊。”
李绝心点点头:“陛下昨日和我说过,今日要下棋,既如此,怕是他也没这个心思了。陆大人可否稍等下官片刻?待我和李公公说一声,然后我们寻个地方小坐一会儿?”
陆云逍本来不想答应。然而转念一想:清语突然反悔这件事实在蹊跷,自己身在局中,不能明察。方悠然偏偏又被派去京营查点兵员人数,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以至于自己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这李绝心人人都说聪明绝顶深不见底,他素日里又是个沉默寡言极稳妥的人,也许求助于他,能帮自己解开谜团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便微微点头道:“既蒙相邀,敢不从命?李学士请吧。”
“多谢陆大人。”李绝心含笑道谢,然后缓步前行,到了廊下同轮值的太监讲了几句话,那小太监转身进门,不一会儿李三成出来,和李绝心又说了两句,他点点头便转回身来,显然是已经得了皇上命令,可以离开了。
陆云逍这会儿没心思说话,李绝心又是个沉默的人,因此一路无话,两人径自来到红光大街上一家装潢考究的茶馆内,那小二是个有眼色的,一看这两人都是身穿官服风采不凡,忙让到二楼雅座,不一会儿便把茶点都端了上来。
“陆大人似是满腹心事,最近更是辞了总调度的职务,不知是有何烦恼?方便同下官说一说吗?”
李绝心亲自为陆云逍倒了茶,他和陆云逍并不熟悉,贸然相邀自然不可能是一时无聊之举,然而既欲取之必先与之,陆云逍这些日子都是魂不守舍的,李绝心料着不替他解决了烦恼,自己也不可能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情报,因此才有此一问。
然而陆云逍却如同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般,目光倏然明亮起来,直盯着李绝心,看的一向沉默温雅的男人都觉着压力有些大:他真的不一定能帮上忙啊,拜托这位小公爷不要用托付重任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好不好?
“李大人,如果一个和你两情相悦海誓山盟的女人,突然间于谈婚论嫁之时反悔了,你可知这是什么原因?”陆云逍连铺垫的话都省了,直接开门见山。
李绝心的眉头狠狠皱了一下,握住茶杯的手也蓦然一紧,手背上的血管根根暴露,显示他此时心情之激荡。好半晌,他才将杯中茶水慢慢饮尽,淡然道:“这还用问?自然是她变心了。”
“不可能,清语不是这样的人。”陆云逍断然道,却见李绝心微微一笑:“知人知面不知心,陆大人便敢这样肯定那位夏娘子对你情比金坚?又或者,她贪图富贵……”
“不可能。”陆云逍再次打断李绝心的话,沉声道:“我了解清语,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从前或许不好,但是这三年来,我和她朝夕相处,我也曾误会过她,所以如今我更清楚她的性情,她不是贪图富贵轻易变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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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知道真相
“这么笃定啊。”李绝心自嘲一笑:“如今的陆大人,至纯至性,倒真和我年轻时有些相像。罢了,我也信你的眼光和判断,既然你说对方不可能如此,那不如将你们的事情好好说一说,我看看能不能从中帮你分析分析。”可悲可叹啊,男人在爱上女人的时候,真是什么聪明才智都白搭,如同当初的自己一般。
和夏清语的过往说来话长。陆云逍简单讲了两人荒岛求生的经过,着重讲述了回到大陈后的种种情况。李绝心起先还是漫不经心的听着,但慢慢地,神色也郑重起来。直到陆云逍讲完,他细长的剑眉已经几乎皱到了一起,一边思索一边轻轻啜着茶水。
“陆大人,这么说,前一天你和夏娘子还在谈论成婚之事,第二日她就变卦了对吗?然后她的丫头和你说,是因为你府里下人对她出言嘲讽?”
“没错,就是这样。”
李绝心摇头一笑:“这不可能。听你所述,夏娘子并非那受不得冷言冷语之人,何况对方不过是你府里一个下人,她是何等胸襟气度?怎会和一个下人斤斤计较?再者说。你们国公府规矩森严,下人们训练有素,即便背地里对夏娘子多有不满,不过是嚼嚼舌头罢了,又怎敢当面对一个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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