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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悍女:相公来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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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彩礼，孙婆子就满心窝火，再也忍不住：“死妮子退亲的时候你倒有种，牛家要彩礼的时候你跑什么！有本事你还呀！”
“牛家的彩礼我连一根红线都没见到，”顾湘冷笑：“凭什么让我还。”
怪不得还没进门就指着她的鼻子骂，原来是因为彩礼。
郭红梅一看这祖孙两个又要呛起来，连忙打圆场来灭火，吃兔子肉要紧呀！
“娘，您消消火。彩礼的事咱不是都解决了吗，等下午牛天佑亲自过来了，咱们再还他彩礼。您别生气了，这大中午的，咱们回家收拾收拾湘儿抓的这只兔子，吃饭要紧呀。”郭红梅嘴上的话说的很漂亮，心底却忍不住骂孙婆子没脑子。
只要牛天佑再和顾家其他姑娘订亲，彩礼就不用还了。这个没脑子的老泼妇却非要在这种吃肉的关键时刻冲顾湘发脾气，实在是猪脑子。
“再说了，等牛天佑来了，一看见雪娇妹子那漂亮模样，哪还会要什么彩礼呀！”郭红梅压低声音在孙婆子耳边劝道：“您就暂时不要和湘儿计较了。吃完饭好好给雪娇打扮打扮要紧呀！”
“要不是这个小贱人不等牛天佑来了就退亲，牛家会追着咱们要彩礼吗？害的老娘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老娘窝火！”原来这就是孙婆子堵着顾湘骂的原因。
“娘，吃肉大补呀，为了雪娇妹子回头见到牛天佑的时候更漂亮，您就暂且忍一忍，跟着娘俩说句软话吧。”郭红梅笑着劝道：“等雪娇妹子和牛家的婚事定下来，这娘俩还不是任您揉捏？”
孙婆子眼珠子转了转，认真思考起来郭红梅的提议。
☆、第27章 有肉吃，啥都好说
吃肉大补，这话不错。
为了自己宝贝女儿的婚事能更顺利，孙婆子决定暂时跟顾湘说句软话，等回头再收拾她。
郑月娘和顾湘一直在一旁等着。
因为自从郭红梅出来，她们就知道，郭红梅一定能劝好孙婆子。
为了能好好吃完饭，郑月娘和顾湘决定暂时忍耐。只要孙婆子能给她们一个说法，今天中午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果然，郭红梅没让她们失望。
孙婆子竟然真的当着大家的面对她们母女二人说了句软话。
“老三媳妇，你怀孕不容易，往后只要你不犯错，我就不打骂你了。”
“湘妮子，你出去一上午还抓了只兔子回来孝敬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你自己退婚，害的我被牛家人讨要彩礼的事了。”
“要不是看在你抓了野兔子的份上，我今天很不得打死你这个竟害我丢人现眼的死丫头。”孙婆子不甘心咬牙道。
但能让她说软话，这是顾湘和郑月娘在家庭斗争中取得的初步胜利。
虽然这软话不怎么中听，可到底不是一句一个小贱人、贱妇的骂她们娘俩了。
顾湘和郑月娘的脸色都缓和了不少。
孙婆子撇了她们娘俩一眼，冷哼一声：“还不快进来收拾收拾兔子吃肉！”
“行了湘儿，今天这事先到这里，再闹下去咱们也得不到更多了。”郑月娘是个很有耐心的女人。
顾湘嘴角上扬：“但我还有更多筹码，我要给娘创造个好条件好好补补身子。”
说罢，她直接将背篓里的野鸡和鸽子也拿了出来，在众人跟前晃了晃。
郭红梅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今天早上看着顾湘从人群中脱身的时候，她就感觉这个丫头本事比以前大了，果然如此！
她押对了！
帮顾湘一下，能吃上肉！
孙婆子显然没想到顾湘还能拿出野鸡和鸽子，黄豆大的眼珠子里瞬间亮起绿幽幽的光。
“我娘怀孕了，我要给她开小灶。”顾湘直截了当道：“兔子和野鸡咱们大家分着吃，但是鸽子得是我娘一个人的。她怀孕得补补。”
孙婆子活了这么多年就吃过一回鸽子，很想念鸽子的美味，听了这话顿时来气：“你娘怀孕就比别人金贵是不！她再金贵还能越过我去？我可是你奶奶，你怎么都不想着孝敬我！”
“既然这样，那兔子和野鸡我还是拿别人家去炒炒吃了吧。”顾湘直接拉着郑月娘转身：“娘，我们走。”
“哎，你给我回来！”孙婆子连忙追上来挡住她们娘俩：“不就是个鸽子吗，老娘还不稀罕呢。都给你娘一个人吃行了吧！”
“这鸽子我和我娘单独做，你们不能插手。”顾湘继续道。
孙婆子看着野兔和野鸡咽了下口水，点点头：“行了行了，烦死了！都依你这个死妮子还不成吗，赶紧跟我回家宰兔子去！”
吃不上鸽子，能吃到兔子和野鸡也很不错。
孙婆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顾湘虽然付出了兔子和野鸡，但能让她娘好好吃几顿饭，心情还算不错。终于挽着她娘的胳膊进了家门。
郑月娘却是满心担忧，扯着顾湘的瘦胳膊细腿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才放下心来：“打猎哪有那么容易，多少五大三粗的老爷们都在山上受了伤，你可千万不准逞能。万一遇到了个头大的东西，先跑了再说，保护自己要紧！”
“哎呀我知道啦，”顾湘应道：“娘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和性命开玩笑的。今天早上被牛家人闹的心烦，刚才又被奶奶骂了一顿，这会儿您就不要再唠叨我了好吗，咱们去杀兔子吃饭吧！”
“好，”郑月娘微笑：“今天正好该咱们做饭，你跟我来，我教教你怎么收拾野物。”
☆、第28章 剥皮的感觉
顾湘拎着兔子跟在郑月娘身后进了厨房，接下来就被郑月娘使唤了个团团转。
而以孙婆子为首的顾家众人偏偏又唯恐这母女二人偷偷私藏兔子肉，全都围在厨房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你们别在这儿添乱了成吗！”顾湘左手拎着兔子，右手拿着菜刀，十分无奈的看着众人。
“我们在这儿站着能添什么乱，你快点！这一大家子可都等着吃肉呢！”孙婆子对顾湘的慢动作十分不满。
“大家都很久没见过肉了，忍不住瞧个热闹。湘儿你可别生气。”郭红梅笑着打圆场。
“你们在这里影响我发挥。”被这么多人盯着宰兔子，顾湘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影响你发挥？我看你是根本不敢杀兔子吧。”顾彩云讥诮道：“你要是不行就赶紧换人！”
顾湘看着手里慢慢恢复意识睁开眼睛的野兔子，心里有一丝丝挣扎。她虽是个自幼习武的暴力女，但还真的从未杀过生。
而如今，却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宰一只兔子。
哎……
罢了罢了，她的生活都已经这么艰难了，可怜一只兔子实在矫情，还是填饱肚子更重要！
想到这，顾湘不再挣扎，一只脚踩住兔子的两条后腿，左手扯着兔子的耳朵，然后心一横，手里的菜刀从兔子的脖颈处划过。
原来割喉咙的感觉是这样，她甚至听到了刀刃划过皮肉的声音。
“放开它，”郑月娘连忙提醒：“你把它扔到墙根让它自己挣扎一会。”
“为什么？”顾湘不解。
“这样可以让它的血流的更快更干净。”郑月娘耐心解释：“再去寻根绳子来，待会吊着牙剥了兔子皮。”
“吊牙剥皮？”顾湘睁大眼睛，忽然发现她娘亲好像是个老司机，这吊牙剥皮到底是什么意思？
“兔子死了之后会牙关紧闭，拿一根绳子从它的门牙后面穿过挂起来就可以剥皮了，所以叫吊牙剥皮。”郑月娘笑了一下。
大伯娘郭红梅已经帮着寻了根合适的绳子过来，笑着对顾湘道：“湘儿你就听你娘的安排就是了，你不知道吧，以前你娘的爷爷就是个屠户。她小时候肯定学了不少。”
郑月娘点头，她这具身体的爷爷的确是个屠户，这具身体小时候耳濡目染学了不少，因此对处理野物十分懂行。
顾湘“噢”了一声，连忙用绳穿过兔子的门牙缝隙，把它吊起来挂在墙根的柿子树枝上。然后就开始给兔子剥皮。
“从它嘴巴一角划个口子，按照从头到尾的顺序剥。”郑月娘又叮嘱道。
顾湘下意识擦了一下额头，拿着刀听话的在兔子嘴巴割了个口子，然后左手小心扯着皮，刀刃在皮肉相接的地方一点点划过。
“哧…哧…哧…哧——”
院子里十分安静，安静到只剩剥皮的声音。
顾湘越剥越顺手，很快就剥了大半。
“你们都在这儿干什么呢？”充满好奇的少女声音在众人背后响起。
顾湘一下从忘我的境界里回过神来，与大家一起转头看去。
一个风尘仆仆、满身补丁、与顾湘一般柔弱、却比顾湘矮了半头的姑娘站在几步开外。
忽然被这么多人共同注视着，那姑娘十分局促不安，紧张的揪着衣角，小声说：“奶奶，娘，我回来了。”
郭红梅直接一巴掌甩过去：“谁让你回来的！”
“我听说湘儿姐差点被淹死了，就回来看看她……”少女被打的满眼含泪，却不敢哭出声。
☆、第29章 同病相怜
被打的少女名唤顾飞鸢，是郭红梅的小女儿。
说来顾飞鸢也是个可怜的，她的处境只比顾湘好了那么一丁点。她娘郭红梅嫌她长的不好看，一直把她当赔钱货，半点也不疼她，整天对她呼来喝去的。
她亲姐姐顾飞燕天天欺负她打骂她。
家里其他人对顾飞鸢也不好，除了欺负打骂以前的顾湘，就最爱欺负她。
以前顾飞鸢和顾湘经常一块挨打、饿肚子、被欺负。或许是总是一起被欺负，这两人同病相怜，竟然关系很要好。有很多次顾湘一个人被罚不许吃饭的时候，顾飞鸢就偷偷留下自己的一半食物，分给顾湘吃。
记忆中，顾飞鸢多次为了给顾湘留点吃的而自己饿肚子。顾家的日子这些年本就清苦，顾飞鸢能从自己嘴里留下一半食物分给顾湘，着实可贵。与顾家人相比，顾飞鸢简直是一股清流。
许是因为这具身体原本的情感，看到飞鸢出现的那一刻，顾湘心底竟然涌上一道暖意。这是顾家众人中，除了父母之外，唯一一个对顾湘好的人。
眼看着郭红梅又要打她，顾湘连忙开口帮她解围：“飞鸢你来帮我扯着兔子皮。”
因着兔子肉的关系，郭红梅决定卖给顾湘一个面子，但还是恶狠狠的补了一句：“吃完饭你就赶紧滚回去，伺候不好你小姨，看我不吊牙剥了你的皮。”
“小姨已经出月子了，不用我伺候了。”顾飞鸢委屈的小声回话。原来最近这大半个月她不在家，是被郭红梅派去伺候她娘家妹妹了。
郭红梅算算日子，的确她娘家小妹刚出月子，脸色和缓了些，但态度依旧恶劣：“既然这样，你就在家干活吧，我和你姐姐的衣服正好该洗了，帮着剥完皮，你去把衣服洗了。”
顾飞鸢连忙战战兢兢点头应下。
听了这些话，顾湘有些同情这个比她小一岁的顾飞鸢。与她相比，原来的顾湘至少得到了父母的关爱。而顾飞鸢，在她自己的父母和哥哥姐姐眼里，简直就是一坨臭****。
看着被郭红梅吓得小心翼翼的顾飞鸢，顾湘暗下决心：等以后日子过好了，只要这姑娘心眼没变坏，一定要拉扯她一把，也算替原主全了姐妹情谊。
顾飞鸢回家只是个小插曲，今天中午顾家的主题是：吃肉。
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下，剥皮环节终于结束。
“把兔子的尾巴减下来。”郑月娘再次提醒。
顾湘不解：“这又是为什么？”
“野兔子的尾巴给小孩儿带在身上可以辟邪，让小孩儿免受惊吓。”郑月娘不自觉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慈母光辉。
顾湘会意，直接把野兔子的尾巴收到了袖子里，留着备用。
收好了野兔尾巴，她又照着郑月娘说的小心给野兔开膛破肚，把肠子内脏等物小心取出。又用井水将兔子冲洗了好多遍才收拾干净。
“肠子内脏别扔，也有用。”郑月娘走过去把这些东西一一捡起来。
孙婆子一脸鄙夷：“听说过吃猪大肠的，我还没见过吃兔子的肠子的。老三媳妇，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吃兔子肠子吧？”
“家里不是养了几只鸡吗，”郑月娘也不动怒，简单解释了一句：“这些东西可以给鸡吃，说不定能多下几个蛋。”
郑月娘在现代那也是过过苦日子的，论起艰苦奋斗过日子，不比孙婆子这些古人差。
☆、第30章 默契
孙婆子又被郑月娘给扫了脸，面上有些挂不住。
“谁知道这肠子到底能不能给鸡吃，万一把鸡给毒死了，你赔不？”孙婆子咕咕哝哝的。
“你要是不信，把这东西扔了不就完了。”郑月娘本来是要拿着肠子内脏去喂鸡的，听了这话直接把东西放一边，回去教顾湘切肉。孙婆子又碰了个软钉子，脸色更加难看，直接指着郑月娘的鼻子就想开骂。
“奶奶可别忘了在大门口是怎么说的，”顾湘冰冷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直击孙婆子面门：“再说什么难听的话，我就把这兔子扔了，谁也别想吃肉。”想再跟以前似的不把她们母女当人看，没那么容易！
“……”
明明到了嘴边的“小贱人”等语，硬生生被孙婆子给憋了回去。
为了自己吃肉，也为了让宝贝闺女吃上肉，孙婆子决定再忍耐一会。
等吃完了肉她在好好收拾这母女二人。
至于那些内脏肠子，孙婆子看了看还是决定拿去给鸡吃试试。说不定真能多下几个蛋呢！
见孙婆子终于不再胡搅蛮缠，顾湘继续切肉。
她虽然没真正下过厨，但学起来很快，又因为常年习武，拿起刀来十分顺手，切肉对她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很快她就按照郑月娘说的把兔子肉切成了一块块肉丁。
顾飞鸢洗完衣服又过来帮忙打下手，瞧见顾湘的刀功忍不住赞叹：“湘儿姐你真厉害，以前没见你切过肉，怎么切的这么好呢？这些肉丁，看起来好像都一样大。”
“大概是天生的吧。”顾湘很厚脸皮的笑了，顾飞鸢崇拜的目光让她心里十分受用。说罢又转脸看向郑月娘：“可以炒了吗？”
吃了几天粗粮饼子和野菜汤，她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吃肉了。
“哪有单炒肉的，”郑月娘好笑道：“炒兔子得配萝卜活着冬瓜，再说了，大蒜、葱姜都还没准备呢。”
“家里还有冬瓜，我去拿！”
“我去剥蒜！”
“我去刮姜！”
顾家的女人们头一次这么齐心协力，很快把需要的都准备好。
顾湘这边切好冬瓜，那边顾飞鸢也生好火，烧好了热水。
先把兔子肉用热水焯过一遍，然后郑月娘拿起大勺开始正式炒兔子肉。
往锅里放了一块猪油，融化后又爆了几粒花椒，她一边做菜一边给顾湘讲解。
顾家其他女人们也都眼巴巴的站在旁边围观，她们都迫不及待的想亲眼看到肉熟出锅的那一刻。
郑月娘和顾湘撵了几次人却撵不走，也只得作罢。
将兔子肉炒至出现焦色，加入切好的冬瓜块翻炒片刻，再加入蒜瓣添上水，盖上盖帘小火炖一刻钟。最后加上适量粗盐，略一翻动几下，顿时肉香四溢。
“咕噜噜……”顾家人的肚子瞬间一起闹起了空城计。
“快点盛出来！”孙婆子双眼放光，紧盯着锅里的肉，不住的催促着。
顾湘和郑月娘也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动作十分迅速。
这一顿饭，全家人一起围坐在堂屋里，吃的十分尽兴。
一开始顾湘和郑月娘还算淡定，但见识了众人如狼似虎般疯抢的模样之后，再也管不了别的了。甭管三七二十一，填饱肚子要紧。
一整只兔子，很快只剩下骨头。
“坏了！”原本十分惬意的打了个饱嗝的孙婆子猛的一拍大腿，坐直了身子。
☆、第31章 别让老头子知道
顾湘不解的看向孙婆子，她这是怎么了？
只见孙婆子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她严肃的看向顾湘：“兔子肉还有剩的吗？”
“……”
顾湘一阵无语：“从头到尾你不一直盯着的吗，除了个兔子尾巴，哪还有什么剩的东西？”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怎么都没想起来呢，养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心里连个老的都没有！”孙婆子不满的冲着众人嚷嚷。
“……”抓了兔子给她吃，还成了没良心的？顾湘被冤枉的想吐血。
众人连忙问孙婆子：“到底怎么了？”
“哎，过两天老头子做工就回来了，咱们在家吃兔子肉一块都不给他留，这可咋说？”一只兔子被吃的只剩骨肉，孙婆子才想起来自家老头子顾东明最爱吃的就是兔子肉了。
众人一阵沉默，顾湘和郑月娘也不说话。
要不是孙婆子提起来，她们娘俩险些都忘了顾家还有一群男人的事实了。只不过男人们如今都在别的地方做工，要过些日子才会回来。
孙婆子有些着急：“你们快说，这可咋办，等老头子回来了，发现咱们吃肉不给他留，还不得发火！”
顾湘忍不住撇嘴，吃完了才想起来有什么用？这奶奶不仅不讲理还是个马后炮。
见满屋子的人都不说话，孙婆子转转黄豆大的眼珠子，终于想出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你们，”她一一看过众人：“谁都不许跟老头子说咱们今天吃兔子肉的事，听到没有！不然到时候大家都完蛋。”
众人连忙点头，都默契的把这一顿美餐放到心底，绝不会在男人面前提起。
顾湘和郑月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屑。
这顾家人之间的亲情还真是淡薄呀，就因为一只兔子都能露出来这么丑陋的嘴脸，实在是让人反胃。
不愿再待下去，顾湘扶着她娘回了后院。
她娘亲的身孕已经五个月了，身子很沉，再加上营养不良，十分嗜睡。回到后院，郑月娘很快就睡着了。
顾湘身体瘦弱，再加上忙活了一上午，很快也去找周公喝茶了。
她们娘俩在后院睡的香甜，却不知前院没多久又闹开了。
起因竟还是那位灵云镇的凤凰蛋。
原来上午牛家婆媳二人被顾湘退了亲，满心窝火，当场就让顾家归还彩礼。偏偏顾湘脚底抹油跑路了。
她们便堵着孙婆子让她还。
孙婆子拿不出彩礼，可是又生怕得罪牛家，因此总支支吾吾的，场面十分尴尬。
还是大房的媳妇郭红梅脑子转的快，提出：等牛天佑亲自来了，顾家才归还彩礼这一说法。
牛家婆子为了拿回彩礼，只得答应顾家的条件，并撂下一句话：“下午就让天佑来，你们识相的就赶紧把彩礼准备好，不然咱们就去见官！”
而此时已到了下午，牛天佑果然来了。
凤凰蛋一出现，整个凤坪村都轰动了，全都跟过来看人闹。
而顾家的女人们也都紧张兮兮的跑到门口去迎接他。
盛装的顾雪娇更是一马当先，铁了心要让牛天佑第一眼就瞧见她的美貌。
朦朦胧胧间，顾湘仿佛听见有人喊她名字，迷糊着应了一声后猛然惊醒：外面的确有人在喊她名字，而且听语气还不是什么好事。
顾湘连忙起身，理了理头发将门打开想看看又是谁来找她麻烦。
打开房门，顾湘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阵干呕。
不是她矫情，而是来人太辣眼睛……
☆、第32章 凤凰蛋和小老婆
“你就是顾湘？”来人指着扶着门框干呕的顾湘问，他的嗓音很特别，像极了公鸭嗓。
顾湘艰难点头，又打量了来人一眼，连忙别开脸去。
这人的长相，实在太过随心所欲。
只见他身材肥胖臃肿，皮肤黝黑，脸上的赘肉一坨一坨的。他下巴下面一道一道的肉褶子，脸盘像个正方形，而眼睛，却像豆粒一般。他的鼻子很奇怪，鼻梁很塌，鼻头则像被拍扁了的一样，再加上那一对招风耳，还有宽厚的香肠唇……
顾湘深吸一口气，努力不去看这位衣着光鲜，被顾家人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间的少年：“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老子当然是牛天佑！”他自豪地抬了抬胸脯，连带着下巴、脖子上的肉褶子都跟着颤了颤。
“牛、天、佑？”顾湘睁大了眼睛，记忆中乡亲们都说牛家这颗凤凰蛋相貌丑陋，可没想到竟然丑到这种程度。
看顾湘如此惊讶，牛天佑却更加自豪：“怎么，见了老子真人，是不是后悔退亲了。老子告诉你，既然亲事退了，就没有和好的可能。不过……”
他猥琐的摸了摸下巴，上上下下将顾湘打量了个遍：“你的确是顾家最漂亮的姑娘，老子倒也可以可怜可怜你。”
“你跪下求老子，老子可以考虑一下让你做我的小妾。”他下巴高高扬起，不可一世的看着顾湘，似乎给了顾湘一个天大的恩典。
还没等顾湘说什么，他又自顾自继续道：“你能主动退亲，说明你好还点羞耻心，知道自己没了清白，不配做老子的媳妇。看在这个的份上，你做了老子的小妾，老子不会太为难你的。”
“你做梦！”顾湘双眸微微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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