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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园贵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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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四老爷又笑道:“这便是了,既然大夫人是和你说的,并没有告诉你徐爷爷,你岂不是瞎操心了?想必你徐爷爷要找的是我吧?”
苏雪自然点头应是,不好意思地低了头,“是小女想差了,沈四老爷的意思自然是大夫人的意思。”
“正是如此。”沈四老爷又端起了茶杯点头道。
果然么?苏雪心中苦笑。
相比同为皇商的高家,沈四老爷更为提防的却是同族的大夫人,这大概算是一个坏消息吧?这样一来,不知沈四老爷和高家又走的多近。
自己简直是在玩火,不是么?
沈家大夫人看中的,是苏家兄妹的姓氏——苏,从此前的事情看来,一直防备的自然是这些年慢慢侵蚀沈家经营范围的高家。自己不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敢几次三番地进沈家的大门?可现在的状况,很不妙啊!
不过有一点,苏雪通过这几次的事情也看出来了。
那就是与高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沈四老爷,也看重苏家,或者说,是高家看重苏家?
始一进来她便说了,徐爷爷是因了沈玉的关系才托了自己来沈家试试运气。不管沈四老爷有没有看出来自己才是幕后的主导着,她和沈四老爷都是互相不熟识的,沈四老爷又怎么会和她说这么多?
唯一的解释就是,大夫人和沈四老爷都看到了苏家兄妹的利用价值,这才没有赶自己出门。如此看来,又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了。
那么,她是不是应该庆幸?
“是小女唐突了。”苏雪就要跪拜。
“哪里就有这么严重,你问一问也是应该,我又岂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沈四老爷便道,他放下了茶杯,又问,“不知你徐爷爷何时有空,来见我一次,商量些事情?”
“自然是沈四老爷您来定夺时间,小女回去定会转告徐爷爷。”苏雪客套了一句。
沈四老爷便定了二十那日,又道:“不如让如妈妈和你回去看看地方,我也好心中有数。”
“这是应当的,徐爷爷也是这个意思。”苏雪自然不会傻乎乎地拒绝。若是如妈妈来,怕是只有好的,没有坏的,毕竟大夫人更重视他们一些,不是么?
这么说定了,沈四老爷又问了苏雪一些日常琐事,便叫了如妈妈送客。
“如此,小女便告退了,恭祝沈四老爷身体安康,平安顺遂。”苏雪道了福,这才随着如妈妈出了中堂的门。
跟在如妈妈的身后,望着她的背影,苏雪不时地思量着什么。
同样,沈四老爷也看着苏雪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九十七章 谢府
ps: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咳咳,虽然没有人等着我~~
回了李家庄,苏雪与徐爷爷商议许久,才回了家。
苏雨早已摆好饭菜等着她,两人亲亲热热地吃了饭,原本遵守圣人食不言寝不语的苏雨这些天来被苏雪带的不像话,饭桌上也不时说些趣事或者问些问题,兄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早已没了当初的生分。
“今日在学堂都做些什么了?”苏雪抬眼问道。
她可没有忘记今天是苏雨第一次上学堂教学的日子,只是茶园和农家乐一事也甚是重要,她分身乏术只好让苏雨独自去了,心中自是愧疚难当。
苏雨夹了菜给她,道:“没什么,第一次上学堂,大家都东聊西聊的时间就过了。”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收拾了碗筷到了每日固定的温情时刻。
下晌,苏雨坚持不让苏雪送自己过去,只说自己是哥哥,哪有叫妹妹送着去学堂上课的道理?被李宝儿他们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自己呢!
苏雪无法,只好任他去了。
此时,都城秦北,定远侯府,仆人们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你还知道回来!”定远侯朝着站在厅堂里的谢三怒声道,抓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面色涨红,向来在子女面前的慈爱模样再没有半分。
谢三站在下方,一言不发。
这就是他的父亲,儿子离家许久未归,不是关切而是怒火。虽然他此次离家却是很叫人生气,但自己也是被逼的没法子,那晋琳儿和晋家实在难缠的很,幸好圣上替自己解了围,否则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自己为何离家,有公有私父亲俱是知道的,此刻却仍旧这般。
说来说去,他喜欢的爱护的不过是出色的儿子。而不是丢了脸的儿子。外人不知内情,这秦北城如今说什么的都有,自己这个爹自然是很不高兴了。
过了许久,他才淡淡道:“儿子不过出门数日,叫父亲挂念了。”说完,谢三便坐在了红木靠椅上,自顾自端了茶水喝,也不去管定远侯的脸色。
“你、你就这么和父亲说话,越发没了教养!”定远侯被他一句话噎了半晌,“啪”一声。手中的茶杯就朝谢三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谢三脚边,茶水溅了一地,湿了他奔波几日的衣裳,深深浅浅的水印。狼狈不堪。
谢三心中冷笑一声。
怒气这般大,想来有人没少吹枕边风吧?也不知母亲这些日子过的有多艰难,他心中突然有些酸涩。自己这一走倒是解脱了,可怜母亲也不知被那些人如何欺负……
尽管知道母亲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子,但是一年年的,她的苦楚难处只有做儿子的谢三明白,外人看到的永远是她光鲜亮丽的一面罢了。
谢三想起幼时母亲整日凄哀的面目来。
“侯爷。”谢三冷冷出声,父亲却变成了这般疏远的侯爷,“您还是省些力气想想怎么应付别人吧。怕是那边现下已经闹翻了天了。”他指了指屋子西边。
那边住的是父亲的侧室,还有他可亲可爱的二哥……
定远侯一愣,被儿子如此直接地点破夫妻之事,一时竟忘了呵斥,谢三趁此机会说句“儿子告退”。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刚走了没几步,却迎面遇上急匆匆敢来的定远侯夫人,谢三生母谢景氏。
她眉眼端庄,说不是美丽,但却是贵人之相,肤色白皙水润,很难想象已经是十五岁大的谢三母亲。
“云深,你、你怎地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谢景氏一把搂过谢三仔仔细细地瞧着,最后心疼地摸着儿子消瘦了些的脸庞,声音哽咽道。
谢三平日里很有些反感母亲这样抱着自己,她总是担心害怕,想将自己保护地好好地,可是他想要的却是那些保护之外的世界。所以他努力强大起来,为的不过是摆脱这些束缚。
但是此时,他却紧紧抱住谢景氏没有甩开。
他没有瘦,也有好好吃饭,恐怕日也不能安宁的,是母亲吧?担心自己吃不好睡不好,担心自己会遭人陷害,她一生所想,不过是求他平安——
“娘,我没事,你别担心。”心中虽然酸涩,谢三却不是善于表达的人。
谢景氏却仍旧拉着他问道:“你父亲没有打你吧?你这孩子也是,不声不响地跑了,叫他心中怎能不急?你是定远侯世子,万一在外头出了什么差错可怎么是好?”
话虽如此,她心中却明白定远侯的为人,自然不是担心儿子安危而着急。
只是,很多事明白归明白,却是不能说的。
谢三也明白,人多嘴杂,很多事不能说,只好道:“我知道,娘,外头风大,咱们回去吧。”他说着替过一个婢女扶这谢景氏往来路走去,提也不提去与定远侯招呼的事情。
谢景氏也当做忘记一般,随着儿子回了。
而定远侯府西侧,却远没有这般宁静,女人的咒骂声和下人的劝慰闹闹地卷成一团,塞在脑子里烦乱不已。
“还回来做什么?怎地不死在外面!”一位瓜子脸杏眼的妇人靠在茶几上,恨声说道。
她正是定远侯的侧室夫人谢孔氏。
旁边有仆妇急地一跪而下,“夫人,这话可说不得呀!被侯爷知道了可了不得。”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心中叫苦不已。
这位侧室夫人虽然生的貌美,可是脑子着实不够,不然也不会明明先有了儿子却被人半路截胡,最后依旧是个侧室,世子位也没有争到。说来说去,都是她这张嘴惹出的祸事,也不知多少伺候的被连累没了性命,她可不想明日就被人拖出去乱棍打死啊!
“有什么说不得的?侯爷这几日被他气的不轻,怎会怪罪我?”妇人翘起兰花指捏了一块点心,“你们这些奴才,分明是自己多嘴夺舌才会传出些乱七八糟的话来,倒好似每次都是我说出去的一般,真是狗胆包天!”
不是你说的还要哪个?
仆妇心中暗道,嘴上还是劝她:“夫人说的是,奴才们该死该死!只是老奴一心为了夫人着想,您委屈自己听老奴唠叨两句罢!”
“哼,你倒是说说看,我听听有什么大道理在里面。”妇人不以为意地轻咬一口点心,朝老仆说道。心中却在盘算,这看着倒是个衷心的,要不就饶了她的狗命为自己跑腿办事?若是那一日敢背着我去讨好别人,再处置不迟。
她何曾是个傻的,自然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
只是她娘家没有谢景氏硬气,进门又晚,那些伺候的下人都早被谢景氏笼络了去,一个个想要害她和云序,才会被她使了法子弄死,这么些年了,身边总算清净了些,她也要好好替云序谋划谋划了。
仆妇哪里知道她心中所想,为了保住一条小命只好开口。这也是她的投名状,日后便是她谢孔氏的人了。
“夫人,云序公子是长子,出身也不必云深公子差些,读书练武更是样样拔尖,侯爷也夸赞了很多次云序公子聪慧,这些老奴就不多说了。但是,”她话锋一转,“容老奴说句不好听的,为什么云序公子争不过云深公子?说到底这因还在夫人身上。”
谢孔氏定眼瞧着她,不言不语。
“夫人固然深得侯爷宠爱,只是这女人额美貌不过一时岂能长久?夫人应当好好想想此后的事,而不是为了眼前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伤了与侯爷的感情。”
“那依你的说法,怎样才叫大事?”谢孔氏声音暗沉道。
那老仆打了个寒颤,抬头见她却依旧是此前那个说话厉害脑子不灵光的夫人模样,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云序公子的事才是大事,只要云序公子承了爵位,夫人想做什么还不都容易的很?何必和他们呕这些气呢?”
“你说的有道理。”谢孔氏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亲自起身扶了她起来,“妈妈快别跪着了,以后我可就要多多仰仗妈妈了。”
“老奴惶恐。”老仆闻言,尚未站起的身子又是一跪,“服侍夫人是老奴的本分,夫人好才有老奴的好,您这般说实在叫老奴惶恐难安。”
衷心足够,也不恃功自傲,很好。
谢孔氏满意地点点头,又与她说了些体己话,虚心受教的模样倒真好似一个懵懂无知脾性不好的侧室夫人一般,那老仆半丝察觉也无,只管使出了浑身解数教授,生怕她那日一句话就送了自己的小命。
“母亲,母亲!”两人正说的兴起,突然有少年的喊声传来。
谢孔氏面上神情瞬时温柔,笑着看着来人道:“云序回来了?今日先生教了什么?”
谢家的子弟都是要上京中学堂的,里面教授君子六艺,都是由德高望重的先生教习,非都城权贵之子不可进。只是谢三出门多日,是以久未上学了。
“那些有什么可说的,母亲,我告诉你,今日下学的路上,我瞧见有人舞狮,可好玩了。”谢云序撇开自己不感兴趣的,朝谢孔氏道。
谢孔氏面色一冷,双眼盯着他看。
☆、第九十八章 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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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是有坑品的果子~~
“你就不能有点长进!整日里只知道斗鸡遛狗,嫌日子太好过了是嘛!”谢孔氏一指点到他的额头,长长的指甲几乎在上面戳出印来,直恨不得儿子能被自己点聪明些,别整日里不务正业了。
谢云序委屈地看着她。
“你瞧瞧你,我还没说什么呢就委屈上了?母亲那里说的不对?这么多年了,我为你操了多少心,你怎么就不能长长心眼学学别人?以后不许出去找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下了学就回府温习,知道不知道?”
谢孔氏嘱咐完了还不放心,又冲小厮道:“记住没有?二少爷下次若还被人拉着学坏,第一个就将你打死发卖出去!”
小厮瑟瑟发抖地磕头,又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这个瘟神说打死发卖可不是开玩笑的,只要随便在侯爷跟前乱说些话,死的就是他们这些命贱的。
谢云序不情不愿地坐着陪着说话,心早飞不见了。
他虽然比谢云深大,也只是几个月罢了,因为是侯爷府的第一位少爷,很是得侯爷欢心,母亲也都依着他,不舍得打骂分毫。
可是,自从有了谢云深……
“母亲,到底我是你儿子还是他是你儿子?整日叫我学他学他,你怎么不生了他倒要生下我来!”谢云序终于没有忍住,朝谢孔氏一声大吼。
谢孔氏一愣,待反应过来就又要戳他额头,却被躲了过去。她叹口气,道,“傻孩子,母亲难道不是为了你?你父亲喜欢哪样的母亲才叫你学哪样,若是没了你父亲疼爱,你还怎么和谢云深争?”
“争争争!”谢云序恨声道,“父亲一直夸我不只是读死书死读书。这样才是好男儿,偏你整日叫我端端正正地,哪里是为了我好!就是因为这样,父亲才没有将世子位给我!”
哪里是为了你好?
谢孔氏只觉得心中被利剑刺过,说不出的疼。
她熬了这么多年,不是为他是为哪个?这么多年能护着他长大就很是不易,为此自己吃了多少苦头?如今却要被亲生儿子这样质疑……
“夫人,夫人,云序公子该温书了。”眼见着母子两个就要吵起来,那老仆赶紧说道。
他们吵起来不要紧。转眼还是亲亲热热的娘俩儿。可是事情传到侯爷耳中。可就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没有劝住,伤了他们母子感情了。
谢云序头也不回里甩手走了出去,只留下谢孔氏一个人抹泪,心中对谢云深母子更是痛恨万分。直恨不得能踩在脚下狠狠跺上几脚才好。
“走,去晋府!”她一拂衣裳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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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过几日便是正月十九,刘桥镇沈家天未亮氏便忙碌一片。
今日是大小姐沈敏回府的日子,几日前就派人通知了,书信也早已送到了沈四老爷手中。
天色还有些昏暗之时,家仆就忙乱一片,洒扫灰尘的准备吃食的穿梭不停,每个人面上都带着喜意,脚步也轻快。丝毫没有一早就要做事的不快。
这样的好日子,赏钱肯定不少,他们当然卖力。
直到晨光洒落在整个沈家庭院里,也没有听到守在城门前的家人回禀消息,沈四老爷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有些心神不宁。
敏儿嫁去高家,许久不曾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他身上有顽疾,冬日里尤其严重,是以不能前去看望。再说一位父亲去亲家看出嫁的女儿,怎么也有些不合情理。虽然也遣人去问,高家却只好吃好喝招待着,见了敏儿也只说好的很,请他放心。
他怎么能放心?
与高家结亲可是他最后的冒险,成与不成,日后能不能摆脱沈家之人不能出仕的禁令,就看这一回了!高家若是敢骗他,定叫他们付出代价!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四老爷饿的有些发晕的时候,终于听见脚步声乱乱地传了过来。
“老爷,老爷!回来了,回来了!”
有小厮一通快跑,在书房外就嚷嚷开了。若是平时他绝不敢这么做的,怕会被沈四老爷割了舌头不可,可今日嘛,只有讨赏的好事了。
果然,沈四老爷一听,快步走出书房,“到哪儿了?”
今日一定要问个仔细,高家是怎么想的,这些日子到底在谋算什么,是不是打算丢下他独自立功,这些他都要知道!
若是有个内助就好了,也不至于连女儿都不能找。他心中想到。
他面上喜色大露,小厮咧咧嘴道:“刚进了镇子,小的就跑回来了,嘿嘿,嘿嘿。”沈四老爷大笑说了句去领赏钱,小厮就嘚嘚跑了出去,接着探听消息去了。
沈四老爷站在大门处张望半日,才看见有一队人抬了轿子慢悠悠走来。
“敏儿啊,快让爹看看,快。”他朝轿子中的人儿说道,仆人便很有眼力地站成两队排好,齐声喊道:“恭迎大小姐回府,大小姐安好。”
“爹,早叫你别总是这么大排场,让人见了不好。”有女子娇娇俏俏地声音传来,清脆悦耳,可不是沈家大小姐沈敏么?
接着只见有妇人掀了车帘,一只精致优雅的绣花鞋慢慢踏了出来,沈四老爷上前一步,“可想死爹爹了,怎样,高家对你可好?全儿欺负你没有?”
“敏儿可是母亲的娇娇儿,谁敢欺负她?”
忽地一个男声说道,待沈敏下了车,从里头又出来一人,正是那日迎亲的高家新郎高全。
沈四老爷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接着便哈哈大笑了两声,“全儿也来了?怎地不提前说一声,好叫下人有个准备,快进来快进来,一路上累着了吧。”
高全一副书生气质,面如冠玉眼如星辰,端的是俊俏的好儿郎。
他牵起沈敏的手笑道:“岳父此言差矣,敏儿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也是岳父的儿子,儿子回家还有什么好准备的,随意就好。”
这话滴水不漏,很是好听。
沈四老爷眸子暗了暗,心里头不知想些什么,众人说说笑笑回了厅堂坐着说话。
又有仆人端了点心粥水,三人一起吃了,喝了茶接着说话。
“全儿过一两年便要下场了吧,准备的如何了?”沈四老爷饮一口茶,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
“爹爹,你啊总是关心这些,相公陪我回家便是想躲两日清闲,整日里看书写字的都瘦了,咱们不说这些不行么?”沈敏嗔了一眼,心疼道。
沈四老爷也不深问,依旧饮茶道好,“不说,不说还不行么?”
“对了,你信上说回家住两日就走,这次全儿也来了,不如多住些日子陪陪爹爹?”
“女婿正有这个意思。前些日子敏儿身子不适,又怕岳父担心,故而没有告诉岳父实情,叫您担心了,倒是女婿的不是,这次定是要好好与您喝上几杯赔罪。敏儿也一直想回家,正好这些日子家中清闲,多住些日子也是好的。”
沈敏闻言,虽然惊讶,心中却甚是高兴。
高家规矩多,哪有她在家做女儿时松快,日日被约束着,若不是相公着实叫她欢喜,估计早就忍不住闹着要回家了,这次能多住些日子可是再好不过了。
几人又闲聊些家常,高全一步不离沈敏左右,沈四老爷尽管心中着急也不好多问,不多时便叫他们歇着去了,自己去了书房坐着。
“把如妈妈叫来。”半晌,他朝候在门外的婢子道。
待婢子退了下去书房再次安静下来,沈四老爷手指不断敲着光洁的书桌,上面有下人刚刚送来的一碗汤药,还是那日大夫人带来的药材。
“这件事不能叫高家知晓。”他低声喃喃。
不多时,就有女子细碎的脚步由远及近,这是如妈妈来了。
沈四老爷重新坐好,待婢子回禀后便有人走了进来。“老爷有何吩咐?”如妈妈俯身一礼道。沈四老爷看着她低下去的脑袋,一直没有说话。
这个如妈妈是大哥给的,随着他到了秦南省府。
如今过去这么些年了,她倒也算尽职尽责,从来没有做过越份的事情,也没有私下与渭南通过书信,很是衷心的模样。
只是沈四老爷是多疑的性子,始终不能重用她。
苏家兄妹的事,是大嫂有意丢给他的,否则她怎么会舍得用这张王牌?怕是敏儿嫁与高家的事情叫渭南的人受了惊吓吧?赶紧丢些甜头给自己安抚安抚,别坏了沈家谋划的大事。
你们的大事,与我何干?
不管与高家斗法结果如何,不管送女入宫在科举上争到什么利益,他这个退隐下来的闲云野鹤是半点儿也享受不到了。
当时牺牲他护住沈家利益时,他们就该想到这一天不是么?沈四老爷瞧着摆在书桌上早已冷却的汤药,不屑之意更盛。
小恩小惠!
他这一辈子都不甘心,如今更是不能瞧着他们好过自己却躲在这里不见天日。
他才气不知高出大哥多少去,却因为是次子不得不与家主无缘,通过努力踏上仕途,却要为他们的家族利益退隐下来……
他定要堂堂正正地重新出现在世人眼前!
☆、第九十九章 所为
沈四老爷良久没有说话,如妈妈心中也不慌乱。
到她这个年纪,高门大院里的弯弯绕早已了然于心,整日里揣着明白当糊涂的仆人才是好仆人,因此她只是垂首听着,绝不多说多问半句。
“如今大小姐与姑爷住在家中,诸事不便,明日你去李家庄走一趟找苏家兄妹说事。”半晌,沈四老爷斟酌道,“哦,对了,还有那个徐爷爷,若不是糊涂人就依了他们兄妹的意思也无妨,左不过要的只是这个名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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