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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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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事情很好猜测,有那位人生知己在,别说是公主,就是天仙来了也得吃瘪,一次两次,公主终于发现了她的存在,公主都知道了,皇帝能不知道吗?原本这位世子爷深受皇帝青睐,不然也不能把自己女儿许嫁。这下倒好,被狠狠的打了脸,皇帝姑且念着他还是自己的女婿,没有发落他,但对那个红颜知己就没那么多仁慈之心,那位世子爷拼死也要护着,就算浪迹天涯也要与她生死相依。最后,惹恼了皇帝,索性,下旨成全他喊生喊死的举动。最后虽然他因为公主的求情没有丢掉性命,却也是被抄家革爵,贬为庶民,那位灵魂伴侣呢,更是没等他出法场就香消玉殒了。”
韩玉瑾悄悄打量着周承安的神色,接着又说:
“其实吧,我在听别人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总觉得这位灵魂伴侣是来讨债的,并不是来报恩的。哪有报恩报的恩人全家都倒霉透顶的事情。如果不是不是借着感激之情,他们也走不到山盟海誓的地步,那位世子爷也不会因着她做出了累及家门的事情。这份感情看似狂热浓烈,真情之至,其实是两个极其不理智的愚蠢人,不思后果的的连累其他人的故事。”
待韩玉瑾讲这个浓缩版的梅花烙讲完之后,周承安唇边扬起一丝笑,有些嘲讽,更多的是自嘲:
“你是告诉本王,本王就是那愚不可及之人,用对你的恩惠来束缚你?”
韩玉瑾不是听不出他话里的伤心及冷嘲,只能僵硬自己的心房,继续说道:
“王爷,我想说,野鸳鸯最终都没有好结果。尤其是门户不登对的野鸳鸯,死的更快。”
周承安眼神黯了黯,听韩玉瑾又说道:
“王爷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莫说是我嫁过人,就是未嫁之时,也高攀不起王爷。我这个县主与温怡县主放在一起根本不值一提。”
“我知道王爷的想法,我是已婚之身,圣上定然不会让这样的女子做儿媳,所以王爷打算着跟玉瑾做一对野鸳鸯,王爷见的世面广,也应该知道,不管是戏里还是戏外,有哪对儿野鸳鸯能有善终的?”
“沈远宁虽不完美,却也是能给我光明正大的身份。”
最后这一句,韩玉瑾说的很违心,为了绝了周承安的念想,故意为之。
她知道,这样的话很伤人。
可是,若不这样,如何断的了他的执念,如何回应他这一份情,如何还他这一份债!
周承安听了,眼神里只剩下黯然,韩玉瑾果然是了解自己。
连说拒绝的话,都让自己无可反驳。说话句句直戳痛处,她就是故意的!
可是,纵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又能怎样!
如她所说,自己给不了她任何身份,并且还有一份婚约在前面,前路艰险重重,那什么去给她承诺?
好像事关韩玉瑾,每每在自己看到希望的时候,总是以绝望告终。
韩玉瑾看着他受伤的神色,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明白,多情便是无情,无情才不伤情。
今日他痛三分,免得他日后痛十分。
周承安想了许久,最后定定的看着韩玉瑾,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伏下身,在韩玉瑾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接着在她的震惊中将唇落在耳畔,轻声说:
“等我,总会给你光明正大的一天。”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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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回京
自那日后,周承安就再也没出现过。
韩玉瑾身体虚脱,大多时候是睡着,醒来的时候有限,每次想起周承安,索性闭上眼再让自己入睡。
别人都一醉千愁皆忘,到她这儿是一睡千愁皆忘。
在得知沈远宁伤势已稳定后,就睡的更踏实了。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过了三天,当她一天夜里,感觉到脸上有异物,痒痒的让人不舒服时,她很自然的就醒了。
黑暗中,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能借着窗外的微光看到他的轮廓。
“你醒了?”
“嗯。”
听到他的声音,韩玉瑾应了一声,是沈远宁。
“你怎么来了?”
“我睡不着,来看看你。”
沈远宁说着,就和衣躺在韩玉瑾的身侧。
韩玉瑾知道他身上还有伤,便小心的往里挪了挪,给他让出更大的地方。
沈远宁躺好后,侧过身,小心的避开了自己受伤的左肩。撑起右臂,托着头看着躺在一旁的韩玉瑾。
“你的伤怎么样了?”
“你身体好点没?”
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的问起了彼此,一愣之后又相视一笑。
“我没事。”
“不碍事。”
又同时笑出声,沈远宁此时方才安心。
韩玉瑾看着他的左肩以及放在身侧的左臂,神色黯然的说:
“我听三泉说,你的左臂。。。”
沈远宁听她开口就是满满的愧疚之情,便打断她说:
“别听他乱说,只是不如以前灵活了,哪里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韩玉瑾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心里更是难受,鼻腔一阵酸涩难忍,说话都带着呜咽:
“你在骗我,大夫都说了你的胳膊伤到了筋骨,延误治疗,怕是难以恢复了。”
韩玉瑾的这份愧疚之感泛滥,她没想到的是。避开了周承安。却没逃过沈远宁,因此对着沈远宁更是内疚万分。
沈远宁低下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用没有受伤的右臂抱过她,将她环在自己的胸前,轻声说着:
“我没骗你,只是如今不能用力了而已。轻微的东西,还是能拿起来的。”
他越是说的这样云淡风轻。韩玉瑾心里的内疚之情就越盛,被他抱在怀里,都不敢动,怕再牵扯到他的伤口。
沈远宁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难得见她有如此柔顺的时候,心里一阵柔情荡漾。
“玉瑾,若是以后你再与我动手。我这一条胳膊怕是再也留不住你了!”
沈远宁说的失落满怀,说完之后还长长的叹了口气。叹得韩玉瑾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韩玉瑾知道他对自己要离开沈府的事情耿耿于怀,暗示初一那天在自己院里把他咬伤那次。
韩玉瑾不说话,埋头在他怀里,两相矛盾。
沈远宁见她埋着头不说话,轻笑一声,打趣她说道:
“你就不会说,以后再不与我动手了吗?”
韩玉瑾这时方才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说:
“若是你蛮横无理,我今天这样说,以后岂不是很吃亏!”
沈远宁听她说完,由轻笑变大笑,似撒娇的说:
“小没良心的,我生着病,你连哄都不肯哄我一下!”
韩玉瑾少根筋似的,感觉不到他的调笑,更是郑重其事的说:
“若我此时哄你,你当真了怎么办?”
沈远宁面含微笑,抱紧她,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的话我一直都当真,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吃亏。”
沈远宁类似许诺的话,让韩玉瑾在矛盾中找到一点依靠,虽然那份揪心的矛盾仍在,好歹有一点慰籍了。
在江城休养了几日,沈远宁就与越阳侯府的人汇合,一起动身回京城了。
韩玉瑾后来知道,周承安在那日之后就离开了,具体去了哪里,韩玉瑾没再问,想起他,心里总有一笔糊涂账,怎样理也理不清楚。
相比于江城的医术,沈远宁更相信京城的御医。
看着韩玉瑾一天天恢复,沈远宁的希望也一点点增长。
想起给韩玉瑾看病那个大夫的话,沈远宁就止不住一阵堵心。
京城里有更好的大夫,一切都会好的!
到达京城,已是三月暮。桃红落尽,莺飞草长。
长安城里的女子已经换上了春装,胧纱轻绕,裙底带烟。城外郊游的少女,与天地组成一幅柔美的图画。
韩玉瑾在马车里看着那些年轻的女子,不由得发起了呆!
曾经的书里,陈月乔也是这般美好。春日的郊野里,随处可见沈远宁与她并肩而立的身影。
韩玉瑾长叹一口气,越是离京城行程近,她心底的矛盾之感就越浓郁,有时候索性心一横,什么都不管了,回到京城就离开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可是每次沈远宁换药时,都不假他人之手,只让韩玉瑾给他包扎,每次看着他左肩上那一片狰狞不堪的伤口时,韩玉瑾都压下了那份矛盾的感觉。
每天夜里,都使劲儿的安慰自己,所有的人和事都一样,没有十全十美的,总是有残缺的一面。
如今这样,就当是还了他的这份情!
中午的时候,到了岳阳侯府。
韩玉瑾下车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小腹已经微微隆起的陈月乔。
现在这番情景,尤其是在韩玉瑾失去孩子之后,她神情很是狼狈。
一番问好,陈月乔着人过去搀扶着韩玉瑾,准备去陆氏那里。
这些日子,韩玉瑾的下身不再出血了,却总是提不起力气,韩玉瑾并没有让陈月乔身边的人近身,侧身避开了弄琴的搀扶,脸上的防备之色很重。
陈月乔面露尴尬与伤心,似无意的看了沈远宁一眼。
发现他已经走到韩玉瑾身边,扶着她,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韩玉瑾才神色如常的随着他往里走。
有意无意间,沈远宁把她们两人隔开来,时不时看向韩玉瑾,看她神色无佯,才放下心来。
陈月乔自沈远宁下车来,就没与他眼神交会过,他还是以前的他,似乎从未变过,陈月乔却感觉,他已经变了个人一样,他的态度虽然一如从前温和,却带着疏离。他对韩玉瑾的温柔体贴,还有下意识的回护之情,让陈月乔心底嫉妒的发狂,双手在袖底紧紧握住,指甲掐入肉里,都未发觉。
到了陆氏院里,钱嬷嬷进去通报,没一会,便又出来了。
轻声的说:
“世子爷,夫人在午睡呢,您先候着吧,等会再进去。”
“嗯,我在此等候母亲。”
钱嬷嬷一笑,没再与她说话。让丫鬟搬了个椅子,对陈月乔说道:
“少夫人身怀有孕,不宜久站。”
陈月乔温和的点点头,笑着说:
“有劳嬷嬷了。”
韩玉瑾神经粗条,并没有听出钱嬷嬷对陈月乔的称呼有所改变,倒是沈远宁听了进去。
不动声色的把韩玉瑾扶到了一个软凳上。
古时规矩大,若是来拜见婆婆,婆婆让你等着,你就不能擅自离开,不然,会等着给你扣上忤逆尊长的帽子。
当她从午时等到傍晚,韩玉瑾总算回过味来,自己是惹了这个府里第一号女主人了。
这很明显是晾着自己。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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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圣旨
最终也未见到陆氏的面。
钱嬷嬷出来,轻声说道:
“夫人身上有些不舒服,世子爷和两位少夫人先回去吧。”
任谁都知道这是故意在晾韩玉瑾与沈远宁,韩玉瑾面色不虞,沈远宁似有心事,陈月乔站起身来同钱嬷嬷客气道:
“可有请大夫?”
“回月夫人,夫人说无碍,说是近日忧虑所致,静养一阵就好了。”
沈远宁听到钱嬷嬷说忧虑,心里惭愧的很。自己身受重伤不告而别,也难怪母亲担心。也不好插话,听着陈月乔与她寒暄。
“如此,劳嬷嬷仔细照看。”
“月夫人言重!”
钱嬷嬷转身回去后,陈月乔抬头看着沈远宁微微一笑,说:
“夫君与妹妹一路受累了,我已经差人在蘅芜院备下酒菜给你们接风,还望妹妹赏光。”
还嫌姑奶奶不够堵心?自己面黄肌瘦去看你大腹便便?婆婆刚给了闭门羹,再去吃情敌的鸿门宴,我的胃要奇特成什么样子才能消化得了!
韩玉瑾心里忍不住腹诽道,她没有陈月乔的功力,能不显山露水笑的无辜,语气冷硬的说:
“我胃口不好,这光我赏不了。”
说完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有意无意的,韩玉瑾的眼光避开了沈远宁的视线。
走出去陆氏的院子,韩玉瑾的心里堵着一口浊气,吐不出来,压不下去,闷在心里很难受。她望了望远处的天空,无声的叹息着。如果是场戏,总有落幕的时候,这样跟沈远宁妥协了,就意味着这生活,将没有尽头。
“在想什么?”
是沈远宁的声音。
韩玉瑾以为,在陈月乔那样深情款款的挽留下。经历了小别。她们应该会甜蜜的秉烛夜谈,或许会说到他们的小包子,没想到的是。沈远宁却追了过来。
“没想什么。”
沈远宁走近,一只手扳过韩玉瑾的身子,低头凝视着她,声音沉沉的说:
“你在生气!”
“没有。”
韩玉瑾否认着。沈远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轻笑着说:
“撒谎。”
韩玉瑾拍开了他的手。没好气的说:
“说了没有就没有!”
沈远宁看她赌气的样子,无奈的拉过她,语重心长的说:
“玉瑾,母亲是生我的气。与你无关的,你别往心里去。”
韩玉瑾诧异的看着他,原来他认为自己是生陆氏的气。
“我没事。我好的很。”
说着就要挣脱他回芝兰院,沈远宁没有放开她。反而是拉着她一起去了芝兰院。
到了芝兰院的时候,玲珑琥珀她们看到韩玉瑾与沈远宁相携而来时,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沈远宁看到她们的表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见过世子爷,见过少夫人。”
让她们起身后,韩玉瑾看到了琥珀玲珑眼里的泪光闪动。
琥珀更是上前一步,端详着韩玉瑾,上下的打量。话还没说,泪珠就一个接一个的掉:
“姑娘怎么瘦成这样?”
平时琥珀最讲规矩,今日却失口叫韩玉瑾为姑娘,都是因为看到韩玉瑾后,担心所致。
“傻丫头,哭什么,到夏天了,我正想瘦一些呢!”
“姑娘还哄奴婢。”
玲珑看了一眼一旁的沈远宁,低下头平复一下情绪,走到琥珀身边说:
“琥珀,世子跟少夫人刚回来,一定累了,回头再说这些吧。”
琥珀擦干了眼泪,忙给沈远宁请罪,说道:
“奴婢不知您跟少夫人今日回来,还请世子爷恕奴婢准备不当之罪。”
沈远宁摆摆手上她起身,说:
“无妨,去打些热水,准备些清粥小菜。”
“是。”
琥珀与玲珑相继退下。
韩玉瑾看沈远宁发呆,便问道:
“你又想什么呢?”
沈远宁回过神,笑着说:
“没事,我看你院里侍候的人只有她们两三个,别的小丫鬟也不怎么尽心,干脆发卖了,再重新挑几个伶俐的。”
韩玉瑾点点头。
她知道沈远宁想到的不止这些。
沈远宁一路上不管走到哪儿都会传消息回来,算着时间都知道今天会到。陈月乔不是在门口等着么,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今天回来,只有芝兰院不知道,这家里人,如果不是故意冷落芝兰院的下人,那么就是冲着韩玉瑾来的。
进了院之后,小丫鬟们都跑的不见踪影,不知道躲到哪儿偷懒去了。
这样的情景,沈远宁很为韩玉瑾担心。
沈远宁大概明白了,后宅这小小的四方天地,争斗也不少。
芝兰院的事,让沈远宁对陈月乔微微有些改观。
韩玉瑾今天一天累得不轻,沈远宁差人喊了王大夫,与她诊看过身体,她吃了药,早早的就睡了。
等到韩玉瑾睡着,三泉喊沈远宁去了书房,像是有什么极重要的事情。
蘅芜苑里,陈月乔听着司棋的回话,惊讶的差点打碎了手里的茶盏。
“王大夫真这么说?”
司棋恭敬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羞意:
“千真万确,三潭方才传话过来,他在书房外听的一清二楚。”
陈月乔听司棋这样说,才相信了她方才的话。
白日里堆积的怒气,此刻已经烟消云散。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韩玉瑾有今日,全是报应!
如今连陆氏都不待见她,看她今后还能仰仗什么!
想起沈远宁对韩玉瑾那种默契的举止,不由得又是一阵堵心。
且由你逍遥两日,等到沈远宁知晓韩玉瑾已经身败名裂后。他还会如此吗?
嫉妒是仇恨里开出的花,慢慢的将人的灵魂腐蚀,并且,陈月乔从未察觉。
沈远宁在书房看着桌上的那封信,额头上的青筋直冒,从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愤怒,右手紧握成拳。狠狠的砸在了书案上。
门外的三泉三潭俱是心头一惊。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世子爷哪里来这么大怒气。两个人缩了缩脖子,谁也不敢进去灭火。
在门外守了大半夜了,也不见里面有动静。三泉才开始担心起来。
世子爷她大病初愈,还一路舟车劳顿,又发那么大火气,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便小心的推开门。见书房里唯一的一盏灯快要燃完了,忽闪忽闪的想要熄灭。
烛光摇曳中。沈远宁坐在书案前,呆呆的一言不发,仿佛入定了一样。
三泉换好了烛火,走到沈远宁身边。小声的提醒着说道:
“爷,夜深了,该休息了。”
沈远宁回过神来。看了三泉一眼,随后又把目光转向了书案上的那封信上。
他没发一言。将那封信折叠好,放在了怀里,站起身来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三泉紧步跟上,出了门三潭也要跟着,三泉制止了他:
“爷心情不好,不喜欢那么多人跟着。”
三泉知道沈远宁的习性,所以制止三潭,三潭表面和气的应下,心里早受够了三泉这种总管的口气。
三泉出了苍暮轩,见沈远宁去了蘅芜苑的方向,便加紧脚步跟上,在看到沈远宁走到蘅芜苑前的时候又驻足不前,三泉也只好站在原地等候着他的差遣。
沈远宁在蘅芜苑的门口站了有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最后转身离开了。
如三泉的猜测一样,沈远宁去了芝兰院。
这个时候,韩玉瑾早不知陷在那个梦里面了,沈远宁进去韩玉瑾的卧室的时候,看到了和衣睡在外间小塌上的玲珑。
以前韩玉瑾晚上睡觉从不让人值夜,这次她病体未愈,琥珀玲珑自发睡在韩玉瑾卧室的外间,好方便照看她。
琉璃刚好染了风寒,她与琥珀一个房间,琥珀今晚照顾她,就让玲珑给韩玉瑾值夜。
玲珑听到推门的声音,就醒来了,揉了揉双眼坐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看到了沈远宁走了进来,马上睡意全消。
站起来走近沈远宁,轻声见礼。
沈远宁示意她噤声,挥挥手让她出去:
“你下去吧,今晚不用值夜了。”
底底冷冷的声音浇灭了玲珑的一腔热情,小心的退出去以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回房了。
沈远宁见韩玉瑾睡的香甜,小心的上了床,躺在她身边。
心里一个又一个思绪闪过,最后都定格在她平静的睡颜上。
最终,压下了心底所有的烦躁与愤怒,若要怪,只能怪自己,怨不得任何人!
似乎沈远宁的到来让她感到不舒服,韩玉瑾呢喃着呓语,翻了个身。
刚好脸对着沈远宁,沈远宁看她皱着眉头的样子,心底泛起柔软。
渐渐的,沈远宁有了睡意,当他神思朦胧,即将入睡的时候,听到韩玉瑾又呢喃着说了一句话,一句话,让沈远宁睡意全消!
韩玉瑾说的是:“等你好了,我就要离开了。”
沈远宁看着还在熟睡的韩玉瑾,竟不知要拿她怎么办!她做梦都想着离开,若非是自己的伤势严重,是不是她准备一回来就搬出去?
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二日韩玉瑾睁开眼,发现了躺在身边的沈远宁,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
见他黑着一张脸,似乎比昨天气色还差,摸了摸身上,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精神这么差。
沈远宁皱着眉头不说话,韩玉瑾以为他的伤势又复发了,关切的问: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
“那你是怎么了?”
韩玉瑾就不明白了,好端端的,这么就开始阴阳怪气了。
“昨夜你打呼噜,吵着我了。”
你放屁!
韩玉瑾很想把他丢出去,竟然敢信口雌黄!
于是很生气的拿着一个大迎枕往他身上砸了一下,气呼呼的下床穿衣了。
沈远宁看着她生气,自己的气闷反倒削减了不少。
这么一个不愉快的早上,韩玉瑾连吃早饭都没什么胃口,简单的喝了一小碗清粥,便起身跟沈远宁一起去了陆氏的世安堂。
本来韩玉瑾病体未愈,就算不去,别人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昨日刚回来就吃了闭门羹,知道陆氏心中有气,便想着早日将这一页揭过去。
韩玉瑾没想到的是,到了今天早上,陆氏依旧给他们两个吃闭门羹。
到世安堂的时候,只有钱嬷嬷出来说:
“夫人还未醒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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