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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妾本无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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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月貌不说,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乃是个大大地才女,虽然是沦落青楼,却让许多王公大臣贵门公子趋之若鹜,想要求见一面而不可得呢!”说到这里,心头一沉,想到这钟京娘的遭遇,竟跟知聆有些相似,一时心头忐忑,后悔自己口快,生怕知聆听见了不高兴,便偷眼看她。
  这一会儿四人已经进了水阁里头,胭脂跟缨儿站在门口屏风处,而知聆已抱着段逸坐在桌子边上,先给他喝水,又喂他吃点心,间或长长短短地问话,面色安然,并无任何不妥,好像是没听到此处说话。
  缨儿口快,当下啐道:“胭脂姐姐,你把她说的那样了得,说来说去,居然是个妓~女!快打住,我也不爱听!”跺脚捂住耳朵。
  胭脂狠狠拧了她一下:“你懂什么!人家比你我可矜贵着呢,前些日子京里头闹得轰动的一件事你自是不知道了,永安王爷想给钟京娘去了官奴身份,迎进府中为侧妃……”
  缨儿大惊失色:“什么?堂堂王爷,竟要弄一个妓~女为妃?”
  胭脂冷笑:“所以说你别忙着瞧不起她,你我但凡说起王爷来,一脸艳羡敬畏,但是那钟京娘,却偏偏不买王爷的账,人家不愿意进王府当妃子,对了,我还记得曾听人传闻她说的一句话来着,是咱……”说到这里,胭脂的脸色略又一变,暗中看了知聆一眼,见她仍未留神此处,才松口气,只笑:“看我这记性,全忘了。”。
  缨儿却没留心,呆怔听完,便自抱头叫道:“天神菩萨,什么世道!我竟连个妓~女都不如!”
  胭脂笑道:“什么如不如的,不过都是命,别在这儿瞎叫唤了,赶紧跟我进去伺候主子罢!”
  



☆、第 43 章

  胭脂跟缨儿进来里间;胭脂便问:“主子,中午头的菜要不要再加几个?”因为不知道逸儿要来,故而只按照知聆素日的吃食习惯准备,她身子虚食量小,最近虽然改善,却也不能立刻就恢复健康饮食;因此不过三菜一汤,稍显单薄。
  知聆想了想;便问逸儿:“平日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吗?”
  逸儿摇头:“娘爱吃的,我统统也爱吃。”
  知聆忍不住打心里笑出来;把个好孩子抱在怀中:“那仍旧就这些菜吧。”
  娘儿两个挨在一块儿,知聆不时地便夹菜给段逸吃,瞧着这孩子太瘦小伶仃;恨不得一下让他长起来,段逸来者不拒,凡是知聆递过来的菜,均都乖乖张开嘴吃,到最后知聆却不敢再夹菜给他,总觉得这孩子不会有叫停的时候,生怕撑坏了他。
  然而当娘的心,却又怕他真个吃不饱,知聆停了筷子,就问他:“逸儿,还想吃什么?”忍不住探手摸摸他的小肚子,隔着衣裳,觉得肚子鼓鼓地,又吃了一惊。
  果真段逸说:“娘,我饱啦。”
  知聆问:“会不会吃撑了?饱了也不说一声?”她的声音极温柔,并不是个责问的口吻。
  段逸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眸,长长地睫毛遮着眼睛:“娘给我的,我自然要吃了,我也爱吃,娘亲自喂我吃……以前不能够,以后……”
  知聆心头一颤,知道段逸是在担心:这样相处的珍贵时光,对他来说,自也是小心翼翼地,生怕以后不会有,索性就能多吃一口就多吃一口,只因是知聆喂他的,虽然是小孩心性,却更叫人动容。
  知聆假作若无其事,然而不管是什么,吃进嘴里却都毫无滋味,硬撑着又吃了几口,觉得够了,就让胭脂跟缨儿把东西撤了。
  饭后漱了口,胭脂把照顾段逸的新奶母唤了进来,给知聆过目,知聆打量她,见是个二三十岁的女人,样子和善,倒是顺眼。
  女人行了礼,知聆便问:“逸儿跟着你,可还听话?”
  女人道:“回奶奶,小少爷是极听话懂事的。”
  知聆温声说道:“你是大爷亲自选的,我看你也颇好,逸儿年纪小,现不能跟着我,已经是极可怜的,就要你多费心照顾他了。”
  女人好脾性地一笑,忙道:“奶奶说哪里的话,能照料小少爷,是我的福分。我母亲原本是大爷的奶母,我们一家子都受了大爷的恩惠,自然是要竭尽全力伺候主子的。”
  知聆听她说是受了段重言的恩惠,而不说是段家,便知道她是个明白人。若是说段家,那么太太那边,练素爱那边……是不甚待见段逸的,也难见她的忠心,这人虽看着忠厚老实,却也是个有见识的,怪道段重言选她。
  等奶母去了,知聆又问段逸:“她对你可好?”
  逸儿靠着她:“她对我是极好的,比先前的两个人都好,但是不管怎么,还是娘最好了。”
  知聆笑着摸摸他的脸:“对了,上回你爹去找你,没有跟你说什么?”
  逸儿又垂了眼,隔了会儿才说:“娘是说爹找去书房那次吗?并没有就说什么其他。”
  知聆听他的声音隐隐地有些冷冷淡淡地,就试探着问:“逸儿,你……不喜欢你爹吗?”
  段逸沉默不语,知聆低头,唤他一声,他才又抬起头来:“我……”
  知聆望着他的眼睛,逸儿细细地眉毛皱了皱,便扑在知聆怀中:“他对娘不好,也不怎么理我……”
  知聆抱着他,怅然若失,不由自主轻轻拍拍逸儿的背:“逸儿怎么知道他对娘不好?”
  逸儿垂头:“都这么说,有一次……我听有个丫鬟说,娘这样儿,是给爹害得……”
  知聆的心抽了抽:“什么?”
  逸儿到底还小,模模糊糊说:“只听说,外公家遭难时候,爹不要娘了,现在娘才会被人欺负……”
  知聆默然,抱紧了逸儿,她很难说得清楚其中是非,她虽然是方纯明这个人,却并没有完整的属于方纯明的记忆,对所有的一切感情皆淡漠的很,除了对段逸。
  她选择留下,除了赵宁哲的原因,也只有这个,她肯妥协,谋划,打算,也都是为了段逸。
  不能撇下这个小孩子,就算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也好,她只想给他一个更好的出路,不至于半路夭折。
  可喜的是,段逸对她十分依赖,但是对段重言则就不一样,段逸似乎有些畏惧厌恨段重言。
  然而在这府中,段重言却是他们的立身之本,知聆想了会儿,便道:“逸儿,你该知道,这世上有许多的身不由己的,或许你爹,他也有他的为难之处。”
  “有什么为难之处?”
  “朝廷上的事,我也不太懂,只觉得朝局大概是瞬息万变的,有时候以一人之能……或许无法力挽狂澜……你懂吗?就比如一场雨来了,人不能让雨停下。”
  段逸似懂非懂:“那可以避雨啊。”
  知聆见他十分聪明,就笑,抱着他晃了晃,段逸见她笑的嘉许,就也跟着她乱蹭,娘儿两个着实欢喜无比。
  知聆就说:“我的意思是,让你不可太针对你爹,你爹也聪明,若看出你不喜欢他,万一他也不喜欢你怎么办?”这才是知聆最担心的,先前说的那些朝局之类,并非为段重言开脱,却是为了让段逸想通,免得小孩子自己吃亏。
  段逸也知道了知聆的意思,便说:“娘别担心,逸儿明白。”又竭力伸长手来抱她:“但是我心里,仍旧只对娘一个好。”
  知聆哑然失笑,抱着他,低头在他脸上乱亲。
  两人在屋里头说了会儿话,见荫凉了些,就领着逸儿出外玩耍,幸好昨日段重言带知聆出来走了一趟,知聆姑且就做“识途老马”,领着逸儿四处走着看,一大一小两个,一个心神振奋,一个如愿以偿,连眼底的各色景致都越发生动鲜活起来,两人在一块儿走,也觉看什么都是趣味,对着院中的一片石头,一根草木也能看得津津有味,时而抱着大笑。
  知聆只觉得,自己半生的笑仿佛都在这个下午了,掩口而笑,放声大笑,前仰后合地笑,笑得眼泪也沁出来……酣畅淋漓,如斯畅快。
  从水阁到荷院,过藤架到枇杷园,从会客堂又到听风楼,越过芍药圃到松竹园,穿堂过厅,上山下山,从假山底到花丛下,从竹子里到藤萝架边……逸儿有时候就在前头跑,有时候就跑回来在知聆腿边厮缠,两人走累了便停在旁边歇息,胭脂跟缨儿远远跟着,见他们停了,就送上来茶水,知聆捧了,先喝一口,觉得温热正好,才给逸儿喝。
  如此走走停停,也把整个院子看了一遍,逸儿竟仍不觉得累,知聆却有些累了,坐在假山石头边上掏出帕子擦汗:暗觉这身子还未全养起来,实在令人担忧。
  两人回到屋里头,知聆见逸儿满头大汗,小脸也红通通地,便叫丫鬟们备水,亲自给他洗了澡,逸儿平日在府里头,虽是小小年纪,却总阴沉冷漠,难见他活泼带笑的时候,然而跟着知聆,从头至尾像是换了个人,双眼也始终是亮闪闪地,任凭知聆替自己洗了澡,擦干身子,只穿薄薄地一件小衫子就跑出来,不由分说又腻住了知聆,叫嚷:“娘,我太开心。”
  是夜,知聆便搂着逸儿睡,因白日玩得太快活,双双都累得紧了,故而睡得早,也睡得沉,因此等段重言回来的时候,两个竟都未醒觉。
  段重言特特放轻了手脚,让胭脂跟缨儿也无须声张,胭脂见他仍是离开时候那身衣裳,便知道他是外头事忙,故而才回来晚了,恐怕也没吃什么东西,于是悄声问道:“爷吃了晚饭不曾?”
  段重言犹豫了会儿,看一眼床上恬然睡着的两人,想去凑一会儿的欲望竟盖过了肚饿的感觉,胭脂见他不语,就知道意思,低声又道:“奶奶晚上吃过后,觉得胭脂鹅脯跟莲子燕窝粥极好的,怕爷没吃晚饭,厨下还备着,不如去让切几片,就着饭吃一碗?”段重言见简单利落,加之的确饿了,便答应,胭脂忙抽身去了,缨儿就来伺候他换衣裳。
  段重言只着雪白的里衣,也不先穿衣裳,片刻饭来了,就在外头窗口边吃了。又去匆匆地沐浴了,整理过了头发,才又换了一套新的里衣,重进了卧房。
  胭脂把衣裳给他搭了,缨儿捧着灯罩,伺候他上了床,便转出外头。段重言卧在外侧,见里头知聆把逸儿搂在怀里,小家伙散着头发,脸贴在她胸前,睡得十分甜美,小手臂探出搭在知聆腰间,另一手捏着她的一缕发丝,衣襟斜开,露出半边嫩呼呼的肩膀。
  段重言见状,倒是有些羡慕这小家伙,他看了会儿,便往里凑了凑,张手轻轻地抱住知聆,知聆若有所觉,便喃喃了声,段重言竖起耳朵听了会儿,没听出什么来,却也松了口气,长腿往前凑了凑,低头在她脸颊边亲了口,望着一大一小两个安睡容颜,只觉得此生何求,安安稳稳地也闭眼入梦。
  段重言也是监察院的红人,这几日更加事忙,他有心在别院里多呆些时候,却不可得。只一个“人在朝中,人不由己”。
  如此,段逸在别院住了两日,第三天上,段兴玮却急急地跑来,有些为难地说要带段逸回去。
  知聆才宽心美意地过了两天,这会儿要把孩子送回去,简直是要挖她的心。奈何她也知道,若非不得已,段兴玮也是不会这样急跑来的,知聆便问:“出了什么事不曾?”
  段兴玮也不瞒着她,道:“头前哥哥让我想法儿带逸儿回来,好歹过了老太太那关再说,因此我就起了个谎,说永安王爷的王妃想看逸儿,于是才带了出来,谁知道昨儿晚上不知是谁多嘴,说逸儿不在王府,太太一听就急了,知道是我捣鬼才压着,没敢叫老太太知道,故而我想先带他回去露个面,改日依旧找个由头带出来……”
  知聆镇定地听着,这才知道带逸儿出来是段兴玮从中行事,不过想来也是,段重言才带她出来另住,再带逸儿,会有多少人闲话,也会有多少人不乐……知聆原本也还惊奇为何竟这么快就妥当地带了逸儿出来呢。
  知聆也知道段兴玮说的在理,但是眼中却忍不住泪珠滚动,双臂更是把逸儿越抱越紧。
  段逸缩在她怀中,恨不得就粘着一刻也不分开才好,段兴玮很是不忍,想来想去,终于道:“罢罢罢,索性我恶人做到底,我不带逸儿回去就是了。但这事是哥哥让我做的,也不能让他好过了,如今我有个主意:我回去跟太太说,说我原先是带逸儿去王府的,谁知这事给哥哥知道了,哥哥就拦了他过来,如今太太要逸儿,只管跟哥哥去要,如何?把事全推到哥哥的身上……”
  知聆见他竟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不由地又破涕为笑,段逸正担忧地看她,见状才也露出笑影,软软地唤了声:“娘……”
  知聆摸摸逸儿,说道:“三爷,你别为难,就带他回去罢,就算强留,事情惹出来,恐怕府里头不答应,要找过来……我跟逸儿也是不得清净的。不如先带他回去,再缓缓地徐图后计。”
  段兴玮见她如此了然,便叹了声:“唉,我又何尝不知,可就是不忍心……”
  知聆低头看看逸儿,摸摸他的小脑袋:“你乖乖跟三爷回去,凡事多留神,只要你好好地,横竖咱们还能再……在一块儿。”
  段逸抱住她,皱着眉心便哭了:“娘!”
  段兴玮见状,便转过身去,跺跺脚低低说道:“我最见不得这个,想来都怪哥哥,当初若是咬住牙不娶那什么,一心就等着你就是了……这会子又怎么会这么凄惶的。”冲口说了不该说的,暗暗有些后悔,段兴玮抬手擦擦眼角,“我去外头等。”出了门去。
  旁边的胭脂跟缨儿见状,也都跟着落了几滴泪。
  知聆才高兴了两天,段逸给带走之后,宛如把她的魂儿也给牵走了,一整天懒懒地不想动弹,下午时候正浑身无力半梦半醒,忽地察觉胭脂急急地推她:“主子快醒醒,有人来了,是宫里头来人了!”
  知聆皱眉,睁开眼睛莫名看她:“什么宫里来人?”
  



☆、第 44 章

  承鹤在香炉里添了一小块龙涎香;静静看着香锭子被燃着,发出明明灭灭地光,来自海底的名贵香料发出令人神魂颠倒的香气,承鹤的眼中也有明明灭灭地火光,然而就在他转身之后,眼中却重又变得一团幽寒沉寂。
  承鹤往前一步;躬身轻声说道:“皇上,别太操劳了;也该歇会儿了……”
  赵哲坐在龙案之后,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无非是些文房四宝应用之物,只有在他左手边上近桌角处,放着个美人耸肩的羊脂玉花瓶;两支芍药花依旧地美艳绝伦,两相斗妍。
  赵哲翻过面前的折子,闻言便微哼了声,道:“什么操不操劳,这些事,要做惯了才好,不然一日抛下,以后变得惫懒了,朕的皇帝,也不必做了……何况如今的烦心事竟一日甚似一日,若是不理,倒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承鹤道:“是奴婢一时失言了,只是凡事也要一件一件地去做,皇上今日劳累够久了,不如先喝口参茶,定定神,大热天的怕伤了神上了火。”
  “上火?”赵哲眉头一动,却又哼道,“还有什么上火的……”
  目光虚晃,就看向那两朵芍药,灯下看花,却比白日更多一番美态,赵哲定定看着,一时竟移不开眼睛,鼻端嗅到龙涎香的气息,同芍药的芬芳纠缠不休,修成一股令人蚀骨销~魂的香味。
  赵哲喉头微微一滑,身子往后一靠,头往后仰过去,隔了会儿,忽然声音沉沉地冒出一句:“此刻我倒是想到了一句,‘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
  承鹤在旁看着,唇角微挑,却又极快地重又面无表情:“皇上好像有心事?”
  赵哲却并不言语了。承鹤看他一眼,复又半垂下头,眼睛看着地面,眨了几下,才又慢慢说道:“皇上,今儿从外头回来后,段昭仪召见了奴婢。”
  赵哲不以为意,“嗯”了声。
  承鹤道:“娘娘好似十分关心皇上去了哪里……就问奴婢……”
  赵哲哼道:“朕出一趟宫,段重言就如临大敌地,以为朕十分无状,没了规矩,却不知道这宫里头的人都知道朕的行踪了。”
  承鹤道:“这大概是都知道皇上喜欢‘微服私访’,乃是好事……”
  这位帝王,自先前为太子的时候就喜欢微服游逛,登基之后,隔三岔五也还喜欢四处走走,这习惯竟未曾改。
  赵哲仍旧不置可否,只问:“她问你什么?”
  承鹤道:“昭仪自然是问奴婢,皇上去了哪?见了什么人?吃的可好……又让奴婢好生伺候之类。”
  “是吗?”赵哲这才重又直了身子,抬手端起参茶,略喝了口,又漫不经心似地看向承鹤,“那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承鹤笑得恰到好处:“奴婢自然是实话实说了。”
  “实话实说?”
  “无非是皇上要去见段大人,结果差点儿失之交臂……但倒也不曾失望的,终究是见到了。”
  “就这些?”
  “还有……奴婢说,皇上十分喜欢那别院之中的芍药花,特意让折了两支回来,留在宫中……”
  承鹤说这两句话的时候语速极慢,几乎是几字一停,一边说一边微微看赵哲。却见皇帝的眉头挑动,在听到最后四字的时候,唇边竟漾出笑意来。
  承鹤一见,便知道自己说对了。赵哲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笑道:“你倒是有心。只是昭仪那个人性子古板,怕是不会明白朕喜欢这些的心意。”
  承鹤便垂了头:“皇上,昭仪虽然有些……却并不个愚笨不堪的人呢。”
  赵哲抿着嘴,隔了会儿,忽地笑了数声:“好,好……”他说着,便站起身来,自桌后转出。
  承鹤忙道:“皇上要安歇?不知今晚上要去哪个宫?”
  赵哲想了想:“今晚上兴致好,不如……就再跑一趟,找那个人说说话倒是雅致,只就不知道她有没有空。”
  承鹤笑道:“若是别人自是没有空的,若是皇上,那自然要另当别论。”
  赵哲点头:“那好……”迈步欲走的功夫,忽然停了步子,对承鹤说道:“方才那参茶,让人送一碗去给素荷宫。”
  “素荷宫”是段昭仪所居之处,承鹤心领神会,躬身道:“奴婢遵命。”
  知聆欠身起来,胭脂忙扶着她下地,缨儿过来给她穿了鞋子,知聆道:“无端端的,来什么人,想是找他的,找错了地方?只打发他们,说去府里找就是了。”
  胭脂道:“怕不是找大爷的,那位小公公说……是宫里的娘娘赏赐了东西,要给主子的!”
  知聆有些吃惊:“给我的?是不是弄错了人?以为是别人在这里?”
  胭脂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宫里的娘娘,何等矜贵的身份,若是赐东西,得赏赐的也该是段府的那些人,比如练素爱,以及段重言的弟弟们,弟妹,或者是段娴。
  缨儿便说道:“不是不是,就是给主子的,一再问是不是方家的小姐呢!”
  知聆皱着眉:“那我不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她心里本以为如果是其他人也得了赏赐,那么顺便给她一份估计也是有的,然而这么红口白牙地问明白是“方家的小姐”,却又不像是段府其他的人也得了的模样。
  胭脂道:“主子不必猜思,横竖是好事,咱们先去接了便是了。”其实胭脂跟知聆是一个心思:宫里的娘娘赏赐东西,断没有直接就给知聆一个的,必然是府里头的人也都得了,只不过这亲自送来别院此处……的确是有些古怪。
  知聆出来外头,果真见个抱着拂尘的小太监等在外头,身后还跟着一个捧着盘子,盘子上盖着一块黄绸,那小太监见了知聆出来,眼前一亮。
  知聆在胭脂的示意下,百般无奈地行礼下去:“见过公公。”
  小太监点点头,示意身后的随从靠前,将那盘子上的黄绸子掀起来,便微微仰着脖子说道:“咱家是奉昭仪娘娘命前来,赏赐方二奶奶这几样东西:一百零八颗的翡翠佛珠手链,一串海珠项链,两个金花,并两朵新样宫花儿。”
  说着,便将盘子亲托过来,递给知聆,知聆双手接了,看着盘子中整整齐齐放着的东西,怔了会儿,忙道:“谢娘娘恩典。”
  小太监满意地点点头,旁边胭脂跟缨儿把知聆扶起,胭脂接了东西去,知聆道:“公公辛苦了,不如且坐回喝口茶。”
  小太监道:“不必啦,咱家给娘娘办事何谈辛苦,还要回去跟娘娘复命呢。”
  他说走就走,就要转身,知聆忙道:“公公且留步。”小太监停下步子:“还有事?”知聆道:“公公,这些东西,娘娘也赏赐给府里的诸位了吗?”
  小太监有些惊讶:“咱家只是负责来此处的,并不曾听过其他。”
  知聆问:“那公公可知道娘娘为何要赏赐……”
  小太监道:“娘娘只说要赏赐,哪里会跟我说什么?横竖是宝贝,你就欢欢喜喜收下便是。”看着知聆双眼,才又笑道,“是了,差点忘了,咱家临出来的时候,听娘娘身边的宫女由青姐姐说,是上回娘娘得喜的时候,二奶奶正病着,无法同喜,如今听闻奶奶的病好了,故而特意赏赐这些,也让奶奶你沾一沾皇家喜气,身子自然更好了。”
  小太监说完之后,便自去了。等宫里的这两人一走,缨儿即刻欢欣鼓舞,跑去看那些宫内之物,见佛珠深碧带瑞,海珠颗颗大而圆润,金花灿烂,宫花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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