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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妾本无邪-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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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哲没好气道:“什么?”停下步子,微微转头。
  但就在这一瞬间,眼前人影一晃,刹那仿佛连灯火也为之一晃,赵哲只觉得她脚下轻盈,微微仰头,在自己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
  他的耳旁似乎能听到那极细微的“啵”地一声,脸颊上也印记了那一刻的温软之感,目光有片刻的怅惘,赵哲反应过来后转头,却见知聆已经退后一步,她敛起袖子行礼,又端庄又笑盈盈地:“多谢皇上。”
  赵哲眼睁睁地看着她,脚下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步,却又停住,知聆抬眸看他一眼,烛火里她的眼睛亮亮地,像是星河璀璨,他着迷似的看着,一直到她又低眉含笑,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便退出了寝殿。
  赵哲沐浴之中,整个人都是心神恍惚的,出来后回到寝殿内,怔怔在床边坐了片刻,便唤承鹤。承鹤上前:“皇上有何吩咐?”赵哲道:“你亲自去,把纯明叫来。”承鹤眉头一动,却低头道:“奴婢遵命。”
  承鹤去后,赵哲心头一直忐忑,一会儿觉得她可能不会来,那不来的话,他要不要自己过去?一会儿又想,过去又如何?凭什么让堂堂天子的他,在此神不守舍地,只因想念着那个人?明明是口边最美最可口的,却像是毒药一样又不能多吃,但是不管了……不管如何,今晚他都要吃上一大口。
  承鹤去而复返,赵哲已经做好了要亲自前去的准备,正要起身之时,承鹤往旁边一闪:“皇上,恭使女官到了。”说完之后,他后退几步,自动悄然离开。
  赵哲大为意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你……你来了?”
  知聆垂眸:“皇上照管,怎敢不来?皇上唤我何事?”
  赵哲道:“朕……”他忽然有点害羞,怎么说?要说“朕要让你陪睡”或者“朕欲大吃一口”,实在难为情。
  知聆静静地,赵哲看着她平静如水的模样,忽然之间咬了咬牙,起身走到她身边,绕着知聆走了一圈,然后在她耳畔道:“朕,要,你,侍寝。”几乎如一字一顿,然后他微微矮身,一手拦着她腰,一手抱住她腿弯,略微用力,便将人打横抱起,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赵哲抱着人儿,迈步往龙床边走去,将人放下瞬间,便顺势压上。
  知聆抬手一挣,又被他不由分说地压下,这回赵哲是吃了称砣铁了心,毫无迟疑地将她的衣物尽数解开,胡乱扔在地上。
  床帐散落,渐渐地却又有些微声响传出,压抑的低吟,按捺不住的喘息,交织并行,此起彼伏……正于情炽如火之时,外头忽然有人道:“太后驾到。”
  着实大煞风景,床上的动作隔了会儿才停下,帐子内,赵哲皱眉看着知聆:“朕没有听错?”
  知聆原先被他压住了,耳畔嗡嗡然满是他的声音,方才依稀听了那么一嗓子,此刻已经红霞满面,哪里会跟他说,正要将赵哲推开,赵哲捉住她的手,道:“都这幅模样了,出去做什么?让她看见,平白又得羞辱你一顿,让朕应付。”
  知聆略觉意外,却也不做声,只埋头在被褥里,赵哲见她含羞之态,倒更觉得心动,便附耳又道:“你也别想逃,等朕打发了太后……”
  知聆抓住被子堵住耳朵,做不听状,赵哲忍着笑,拉了一件里衣穿起来,便掀开帘子下地。
  原本知聆的衣裳给他差不多都扯落下来,扔了一地,此刻赵哲想起来,四处一扫,却并不见一件儿,赵哲若有所思地看了不远处的承鹤一眼,脚下快步往外,一重帘处抬眸,却见太后同一行伴驾果真缓缓进来。
  太后入内,锐利的目光缓缓地掠过大殿,顺便在那合着帘幕的龙床上扫了眼,便道:“皇上,这么早就歇息了?本宫不知,倒是来的唐突了。”她并不入内,只是缓步往前,在座儿上坐了。
  赵哲面不改色道:“近来朝政繁忙,觉得疲累,因此就早些歇息了,太后怎么忽然来了,有事的话,让人传一声,朕自会去的。”
  太后哼了声,道:“皇上也说自己疲累,本宫体恤皇上,哪里舍得让皇上再去奔走。”
  赵哲便只微笑,太后道:“皇上,本宫之所以此刻来到,是因有两件要事,觉得不能耽搁,皇上可有耐心听我说?”
  赵哲道:“太后请讲。”
  太后说道:“这第一件,皇上,怎么本宫听到些传言,说皇上有意为昔日的罪臣方诚翻案?”
  赵哲一听,眉头暗中一蹙,却抬起头来,偏若无其事地一笑,道:“太后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传言?”
  太后道:“皇上这么问,莫非是默认了这传言是真的?”
  赵哲只是微笑:“朕并未这么说。”
  “那么是假的?”太后皱眉,“皇上,不要用对付朝臣那一套来对付我,你是本宫生得,别对你的亲娘也弄这种模棱两可后发制人的法子,何况本宫问的是事关社稷的正经事,难道皇上连这个都不能对我直言吗?”
  赵哲便道:“太后言重了,朕并非想隐瞒太后,只不过朕有些奇怪,这些事朕并未对谁透露过,太后怎么就听到传言了呢?”
  太后见他仍不回答,气鼓鼓地说道:“我听说,你已经派人去边疆,要传那个方家孽子回京了?”
  赵哲此刻已经全然不惊:“太后的消息甚是灵通。”
  太后怒道:“那你真的是要给方家翻案了?”
  赵哲却又笑道:“至于翻案之事,自然不可能……”
  殿内,龙床上知聆正也听着,闻言便双眉一皱。太后听了,却微微地松了口气:“当真?皇上既然开口,我就放心了。”
  谁知赵哲慢悠悠又说道:“朕觉得‘翻案’一词,用的大不对,倘若方诚的确有罪,就算是再翻也翻不过来的,但倘若他是被冤枉的,朕身为天子,自然不能无视……”
  太后刚松下的那口气顿时又吊了起来:“皇上!”忍不住竟站起身来,“不要忘记,当初定案之时,也是皇上自己决断了的,此刻却又想推翻重来?皇上怎会糊涂至此,竟质疑起自个儿的圣明来了?皇上不会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吧!”说着,眼睛就看向龙床方向。
  赵哲不动声色:“太后所来,就是为了此事?”
  太后见他神情淡淡,就道:“如何?皇上难道你是铁了心要如此了?”
  赵哲道:“太后其实不必多虑,若方家之事并无差错,谁也翻不了这个案子,若是有错,那朕也会自下罪己诏,天子的圣明不是自欺欺人才能得来的,若真要那样,朕宁肯不要那个圣明的名头。”
  太后闻言,气得眼前发黑,忍不住大声道:“皇上,你果真是被方家那个狐媚子给迷惑了心智了!”
  赵哲脸上的笑缓缓隐去:“太后。”
  太后向着龙床一指,喝道:“怎么,皇上还不承认?说什么进宫为女官,现在倒好,女官还要爬上皇上的龙床不成?”
  赵哲眼皮一垂:“太后在说什么。”
  太后气道:“好,那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妖物藏在这龙床之中!”太后说着,竟欲往前而行,赵哲眼皮一抬,道:“朕要临幸什么人,太后都要亲眼过目吗?”
  太后脚下一顿,赵哲转头看她,声音温和,底下却是一抹寒意:“太后今晚上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亦或者,只是为了做一场闹剧?”
  太后怔怔地看着赵哲,目光相对,太后心头连跳数下,眼前的灯光跳跃,太后的眼前一阵明一阵暗,皇帝的脸也好像明明暗暗地,脸色时而晴朗,时而阴晦,令人看不清楚。
  太后停下步子,放眼四看,忽然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边跟随着的人居然都不在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都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太后脑中昏了昏,她抬手,在额头上一扶:“你……”
  臂上被人轻轻抬住,太后抬眸,却见是皇帝的脸,太后略讶异,却听他说:“太后是朕的娘亲,太后说的话朕是不敢有违的,但太后方才所说……似乎有关政事了,太后,还是不要操心这些为好,儿臣也好好好地孝敬太后。”
  太后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对上皇帝幽寒的眼睛,这是她所生的儿子,可是现在,连她也看不透他了。
  太后忽然觉得一阵心酸,刹那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涌上来,太后竭力把那种感觉压下去,道:“是了,皇上,我来还有一件事……”
  赵哲微笑:“太后请讲,朕能办到的,一定听从。”
  送走了太后,赵哲脸上的笑变成冷笑,回头看着龙床,眼底好歹浮现一丝温柔之色来,迈步走到床边,掀开帘子,忽然间又失了望:人去床空,也不知何时离开的。
  赵哲看着那被褥上被压出的一道痕迹,良久才叹了口气,合身倒下去,细细一嗅,似还能闻到一缕熟悉香气。
  此后又过数日,这天,是段重言段大人回京的日子,也是前首辅大人方诚之子方墨白回京的日子,前一件事,京城之中知道的人倒还多些,后一件,却是极少人才知情……就在清早,马车缓缓地进了城门,然后,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到金銮殿偏殿上,承鹤正伴驾,见那小太监着急之色,便退出来,听小太监之话后,脸色一变,不敢怠慢,回来赵哲身边耳语数句。
  刹那间,就好像狂风卷走艳阳,皇帝起身:“退朝!”
  “消息无误?”
  “绝对没有错,段大人说情形很不好,着急让恭使去看一眼,迟了的话恐怕……”
  赵哲只觉阴云笼罩:“怎么会变成这样?”
  承鹤道:“听闻是因为跟段大人同行,结果被刺客袭击,东平府的知府阴钊等人当场送命……方公子,怕是被连累了。”
  赵哲焦躁之极:“混账东西!该诛九族!”咬牙切齿,也不知是在说谁。
  



☆、第 89 章

  段重言有些不知要如何面对知聆;就在方墨白替他挡了那一刀性命垂危之后。
  后来才知,那些夜半出现的刺客,真正的目标是东平府知府阴钊等人,大概是想杀人灭口之类,段重言只是自责为什么没有做好万全防备,大概是因为一路太平无事;而且已经快到了天子脚下,自然就放松了警惕。
  段重言起初是想去救出阴钊等囚犯的;却被那伙刺客盯上,方墨白护着段逸;见刺客越来越多,心道不好,便叫段逸躲在自己身后;他张弓搭箭,箭无虚发,一连射倒四人,段重言脱出重围,方墨白趁机叫道:“段兄,快回来!”
  此刻那关押阴钊等人的屋子已经起火,段重言先前两个下属已经冲了进去,不见出来,段重言不肯离开,大叫两声,才见一个属下踉跄跑出来,冲出屋子,衣裳都已经起火,那人就地一滚灭了身上的火,嘶声道:“大人,里面的人都死了!”
  段重言将他扶起,忙问:“谭据呢?”谭据就是跟此人一块儿入屋的同僚,那人咳嗽着道:“方才进去之后,我们分头查看情形……忽然浓烟四起,我就找不到他了……”
  段重言听了,大叫数声,见几个驿馆的人正提水救火,他便冲出去,把一桶水从头浇落,刹那浑身湿透,段重言回身便冲入火中,顿时周围一片惊呼。
  方墨白在对面门口看见,大吃一惊,脱口叫道:“段重言!”与此同时段逸也叫道:“爹!”一大一小便往前跑,而院子之中,官兵跟刺客仍在交手,乱成一团,火光之中,刀光剑影,十分凶险。
  方墨白心神一凛,俯身抱起段逸,停了步子,只是看着那屋子。
  极短的时间,却让人感觉就像是几个时辰那样漫长,哔哔啵啵的烈焰之中,众人的喊杀声里,整座房子都几乎被烈焰吞噬,段逸素日虽然不怎么喜怒于色,此刻却忍不住哭着叫道:“爹!爹你快出来!”
  方墨白也觉得自己的心正在被放在火堆上,若不是段逸在身边,就要也冲进去找寻,就在等得几乎失去理智之时,才见那边门口上出现个若隐若现的人影,然后猛地冲出门来,正是段重言!双臂交互头脸胸口,踉跄几步,差点倒地。
  方墨白见状,心头一喜,正要冲上去相看,忽然之间却觉得身后一阵阴冷气息袭来,方墨白来不及管段重言,转头四顾,然后猛地抬头,看向驿馆的屋顶上,却见有个黑衣蒙面人,不知何时出现,此刻静静地,手搭弓弩,正对准着段重言。
  方墨白双眉一蹙,立即叫道:“重言快闪开!”
  同时就把段逸放在脚下,搭弓射向屋顶,利箭穿破夜空射向那神秘之人。
  屋顶那人似乎知道这箭的威力,脸色一变,急忙闪开,方墨白眼睛盯着那人,丝毫不敢松懈:“逸儿你爹起身了没有?”
  段逸抱着他的腿,看段重言踉跄站起,先前出来的那个副手隐约有要扶住他的意思,便道:“爹起来了!”
  方墨白松了口气,段逸却又尖声叫道:“爹!小心!”
  方墨白吃了一惊,惊愕回头,却见段重言猛地后退,而他的副手一刀刺空,又冲上前,紧逼不放!
  段重言在火场之中被熏得够呛,此刻浑身无力,自然不能还手,也幸亏他早有预防,才避开最初那致命一击。
  而方墨白见段重言遇险,他反应自然甚快,当下调转箭头,一箭射出,正中那人后背,那人惨呼一声,擎刀倒地。
  方墨白一箭功成,却并无喜色,身后一股冷寒袭来,近在咫尺,追命一般!方墨白所能做的,就是抱住段逸,脚下迈步往前急闪,然而却终究晚了一步。
  先前方墨白盯着那神秘人,逼得他无法发箭,却因他一转身功夫,失了戒备,对方趁机出手,段重言大叫一声,眼睁睁地看到箭射中了方墨白背后腰部。
  方墨白忍着剧痛,在身子将要栽倒之时,把段逸送到急赶过来的段重言手上。
  后来段重言才知道,他那副手被人收买,跟那些刺客里应外合,除掉了阴钊等人,两个副手一块儿入内查看究竟后,大概是谭据看出破绽,便被那人所杀。
  那人只以为一把火烧掉所有,没想到段重言竟又不要命般冲进去亲自察看,谭据是被那副手以自己佩刀杀死,那副手知道以段重言的能耐,多半是会看出来的,暗暗祈祷段重言死在火场,一看段重言冲了出来,所以索性要鱼死网破将他杀死。
  段重言自然知道方墨白对知聆来说意味着什么,一路上他懊悔且羞愧,暗暗地想如果中箭的那个是自己的话就好了。
  知聆出了宫,马车一路狂奔,停在先前住过的别院门前,知聆跳下地来,身后跟着几个宫内之人,匆匆地进府。
  段重言先一步把段逸隔开了,免得他跟知聆忽然遇见,有些话不好解释。何况这会儿最要紧的是方墨白的伤势,自方墨白受伤之后,段逸一直都守在他身边,一路上掉了不少泪,段重言好不容易才叫人暂时带他离开。
  知聆被别院的人带着,急匆匆地进了安静的退思堂,刚进内就见到段重言起身,似相迎之态,他的头发被烧焦了几处,额头带伤,神情之中是按捺不住的焦虑。
  见了知聆,段重言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说什么好,于是便并未做声。
  知聆一眼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近乡情更怯”,她的心情很是复杂,原本设想过跟方墨白见面的情形,却没想到,情形远远超出估计。
  知聆脚下一顿,便看着段重言:“能不能让我跟他单独相处一会?”
  段重言看她一眼,张口:“已经昏迷了很久……”却又收声,终于转头出门去了。
  知聆这才走到床边,低头看床上的人,这其实是她初次看到方墨白,眼前是一张极为俊朗的脸,只是大概经历了许多风霜,虽年纪不算太大,却略微露出几分沧桑。
  因为是腰间受伤,所以腰部绑着绷带,身上只穿着一件很薄的衫子,能够清楚地看到绷带的形状,知聆从他的脸上看向胸口,目光在他胸前某处停下,知聆皱眉看了两眼,缓缓抬手,将衫子轻轻一解。
  看清楚眼前是什么的时候,知聆几乎低呼出声,她忍着震惊,手将方墨白的衫子缓缓地撩到肩部,那一道从胸前蜿蜒到肩头的疤痕便呈现眼前。
  知聆望着那道突出的疤痕,似乎能想到这道伤痕造成时候的惨烈跟凶险,她猛地缩手,冥冥之中,仿佛能听到一声无言地惨呼,逐渐地却变成呜咽,知聆知道,那是方纯明。
  知聆不想再看方墨白腰间的伤,也不敢看,她心境起伏不定,如大海波涛,晃动不已。
  室内寂静无声,像是无人之境。知聆竭力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心神,才让那种突然加快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
  “你一定也受过很多苦,”知聆将方墨白的衣衫缓缓拉起来,凝视着他的脸,“你是不是也很不甘心?”
  知聆用目光描绘他的容颜,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颊,眼神逐渐变得温柔:“方墨白,方墨白……哥哥。”
  她甚至清晰地感觉方纯明也在看着方墨白,很平静地凝视着那张脸,毫无预兆地,泪从眼睛里缓慢地流出来。
  知聆低低说道:“不管受再多苦也好,一定要撑住,纯明、所能倚靠的只剩下你了,若是你能感觉到……就不要出事,让自己好起来,快点醒过来吧,哥哥。”
  知聆握住方墨白的手,他的手大且粗糙,他的脸,以及身上的伤,处处都显示他曾受过许多令人难以想象的苦痛折磨。
  知聆握紧方墨白的手,看着上面大大小小地创口,以及指腹上的厚茧,忽然之间觉得:方墨白不会有事的。一个受过那么多苦难折磨的男人,绝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去,他还有许多未完的事要做,他一定也还有所牵挂,他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撒手离开。
  恍惚之中,知聆觉得眼前仿佛出现了奇怪的幻觉,眼前的景物似乎歪斜起来,“空间”有些扭曲似的,知聆以为是自己思虑忧伤过度,过了会儿才蓦地察觉,这种感觉,岂不是正像以前她“灵魂出窍”时候的感觉一样?
  这一瞬间,知聆眼前的景物变幻,她看到很多不属于这个空间的场景,在一个十分奇特的地方,有很多身着白大褂的人来来往往,起初她以为那是医生,然后很快又知道不是,因为这并非医院,而且那些人,似乎属于不同国籍的,有黑发黄皮肤的,有金发蓝眼的,甚至还有黑人……他们忙忙碌碌,偶尔交谈,另外,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仪器陈列……
  无数个声音涌起,各种语言都有,嘈嘈杂杂,说些特殊而专业的用词,却又很快消退。
  知聆眨了眨眼,耳畔听到有个声音说:“你真的决定这样吗?不管是理论还是试验上都不算完善,万一出什么差错的话,后果恐怕……”
  另一个人说:“不用再考虑了,我一定要去她在的空间。”
  眼前景物一变,知聆瞧见在一部奇特的仪器之中,平躺着一个人,镜头拉近,那人唇红齿白,微微一笑的时候,脸颊边上有浅浅酒窝漾出,他的眼神纯洁而温柔,像是透过虚空,看见了她。
  知聆身子猛地一晃,就像是有一股力量把她拉回来似的,她眼前发昏,差点要跌到地上,坐稳之后,才发现自己还是在方墨白的床前,手上仍然紧紧地握着方墨白的手。
  知聆拧眉,心神不宁,就像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此刻这一幕场景,不知为何,对她来说,有些熟悉之感,就好像相同的情形,曾经经历过。
  沉思之中,她所紧握的大手忽然抖了抖,知聆起初以为是错觉,然而那手很快地又动了一下,知聆睁眼,看向方墨白脸上,有些悸动:“方墨白,方……哥哥……你醒了吗?”
  那张脸上,眼皮微微地动了动,果然像是个要苏醒过来的模样,知聆紧张地屏住呼吸,忍不住起身看向他:“不要有事,你现在不能有事,一定要好好醒来……”
  方墨白的睫毛抖了两下,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知聆看到面前是一双极清明的眸子,起初是有点茫然,而后慢慢聚焦,最后看向她的脸上。
  知聆眼睁睁看他醒来,心跳也跟着复苏过来似的,忽然想起这时侯该叫大夫,便道:“哥哥,你没事的,我去叫大夫进来……”
  “知聆……”
  知聆无意识地“啊”了声,然后却猛地僵住。
  她回过头:“你、你叫我什么……”
  方墨白的眼神十分温柔,温柔的似曾相识,他说:“知聆,知聆姐,真的是你吗……我……真的……”他转动目光,看向周围。
  知聆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你、你说什么……”飞快地,她似猜到发生什么,可是却又不敢去相信。
  “我、”方墨白的声音还有些微微地沙哑,他的眉头皱了皱,目光下移,忽然说,“好疼……”
  知聆只是盯着他,而他皱了皱眉,又嘟起嘴,这个表情知聆是很熟悉的,此刻看来,却如此触目惊心。
  方墨白吸了口气,才又看向她,很慢地说道:“知聆姐,你别怕……我、我是段深竹。”
  



☆、第 90 章

  一刹那;知聆瞪向“方墨白”,她听见这世上最荒唐的话,她却不得不信,因为她自己就正经历着这样的事。
  可是知聆不知道,为什么方墨白身上,会有段深竹出现。
  幸亏她是经历过的;才不曾在此刻“狂乱”,但也正因她是经历过的;才又觉得一切如此“无解”。
  脑中响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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