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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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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种情况,是阮烟罗最不愿意看到的。
  贺狄杀了她这么多人,她是一定不会放过贺狄的,可是那是要在她谋划清楚之后,想个最好的法子,用最少的代价,把他干脆利落的杀了,而不是再用自己这边的人命去堆去换。
  长风军得了阮烟罗的令,看到确实也追不上,也就干脆不去追,反正场中还有数千戎国军,也够他们忙一阵子了。
  戎国军本来就只是苦苦支撑,看到主帅逃跑,心里的一鼓劲立刻泻下来,不过片刻就被两方联军剿杀殆尽。
  阮烟罗和南宫凌站在一边看着众人打扫战场,忽然谷内一个长风军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头上还有血迹。
  跑到阮烟罗跟前单膝一跪,又是焦急又是羞愧地说道:“主子,属下无用,水迎春和罗贝儿逃走了!”
  事到如今,他连一句水姨都不叫了。
  刚才水迎春说要水喝,他好心出去帮她拿,却被她在后面用重物砸了头,直接晕过去,醒来之后看到另一个兄弟也晕在地上,而水迎春母女却不见了。
  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们再叫一声姨。
  听到长风军的汇报,阮烟罗和南宫凌均是微微变了面色。
  他们都没想到水迎春这么不安分,到这个时候了还要跑。
  其实以她的心思,应该能想明白,她把整个长风军都卖了,如果阮烟罗要杀她,早就下手了,不会还留着她和罗贝儿的命。
  可是她还是要跑,那必然就是仗着手中的秘道,以为能以此为交换找个人保住她和罗贝儿的命,顺道换些荣华富贵。
  水迎春大概是以为他们根本没有能力毁了秘道,可是她想不到阮烟罗手中雷火弹的威力究竟有多大,更不知道几千年以后的世界上有种叫做工程力学的东西。
  山体里那么多细缝,只要选好了地方,就是把整座山炸掉,也不是什么难事。
  阮烟罗几乎可以想象,当水迎春带着人来,却看到塌了半边的谷壁,完全清理不出来的样子,会是种什么样的表情,而她和罗贝儿,又会有种什么样的下场。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她们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她看在当年她娘的份上罗将军的份上,其实根本不会下狠手。
  “随她们去吧。”阮烟罗淡声说道。
  人各有命,水迎春现在的命,也是她自己选的。
  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派一小队人去山里找找,能找到尽量毫发无伤地带回来,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就算了。”
  水迎春她可以不管,但罗贝儿可是罗将军唯一的女儿,罗将军对长风军恩重如山,阮烟罗不忍心见着罗将军连个后人都没有。
  长风军听了应了一声,立刻领命点人去了,同时心里对阮烟罗的敬服也多了一层,自阮烟罗来了之后,水迎春和罗贝儿一直和她做对,但她却能不计前嫌,还特地强调了毫发无伤几个字,可见是个心胸宽阔的。
  也只有这样的心胸,才能带领长风军。
  水迎春和罗贝儿偷偷摸摸地入了山,在山林里焦急的跋涉。
  “娘,我们要去哪里?”罗贝儿问道。
  “戎国。”水迎春回了一声,忽又转过身,对着罗贝儿问道:“贝儿,你爹房间里那些阵图,你全都看到,也全都背在脑子里了,没忘记吧?”
  长安谷通往戎国密林里的阵法,共有十二种变化,其实九种是日常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次,以防有人误打语撞的走对又记下路线,而另有三种则是严格保密,防的就是像这次这样的情况,谷内出了内奸,把阵法的情况全都透露了出去。
  这三种阵法本来水迎春也不知道,而且对于长风军的事情,罗将军一直隐隐约约的防着她,连书房也不允许她进,倒是罗贝儿因为喜欢兵书,常常可以进罗将军的书房看书。
  几个月前罗贝儿在罗将军的书房里找书,不小心撞开一个小暗阁,里面就放着这三张阵图。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把暗阁合上之后当闲话和水迎春说了。
  水迎春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知道丈夫仔细,如果想拓印什么的一定会留下痕迹,因此就叫罗贝儿找罗将军不在的机会进去,把那三张图强行记下来。
  那三张阵图十分复杂,罗贝儿虽然算是个聪明的,但也看了好几次才勉强记住,而最后一次不知怎么露了马脚,罗贝儿想再看看那些图巩固一下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的图已经不见了。
  那之后没多久,就到了阮烟罗快要及笄的日子,再然后罗将军就出了意外。
  现在那三张图谁也不知道在哪里,但好在罗贝儿曾经看过并且记住了。
  罗贝儿脸色微微僵了一下,那些图那么复杂,她哪能记的完全无错,只是模模糊糊记得大致的东西罢了。
  但看水迎春这么紧张的看着她,她也知道事关重大,因此咬牙说道:“当然没忘记。”
  “那就好。”水迎春长舒了一口气,说道:“阮军师最后三张图除了迷阵,还有杀阵,可不是好走的,万一走不对,丢了小命都有可能。”
  罗贝儿听了脸色更差,勉强笑了一下,死命在脑中回忆曾经看过的内容。
  母女二人匆匆朝戎国方向的密林行去,忽听前面叫道:“什么人?”

☆、400 水迎春死

  在另外一个方向,贺狄和他手下的人逃出大军包围,也匆匆往戎国方向的密林赶过来。
  虽然他们知道这里有阵法,但就像贺狄那个手下说的一样,进去闯一闯,没准就能闯出去,可要是留在这里,那就死定了。
  刚走到密林边上,忽然听到前面有悉悉籁籁的声音。
  他们当即停下脚步,从树木间仔细地看过去。
  “十四王子,是长风军的军服。”一个属下说道。
  贺狄这次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听到长风军就来气,磨着牙说道:“杀了!”
  “是!”属下应了一声。
  当即有人大喝:“什么人?”引得对方惊愕抬头,而另一人的箭就对准来人的胸膛悄无声息的射过去。
  “唔……”水迎春只觉得胸腔猛地一疼,疼的似乎连她的内脏都被撕裂开了。
  她低下头,看着插入自己胸中的箭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中箭了。
  “贝儿……”她捂着箭转过身,叫着她的女儿的名字,也不知道是希望罗贝儿过来帮她,还是让罗贝儿快跑。
  “啊!”看到水迎春胸前插着箭,一脸痛苦狰狞的样子,罗贝儿猛地尖叫起来。
  但她总算还有点孝心,尖叫过后,就扑过去叫道:“娘,娘你怎么了?”
  水迎春的喉咙里荷荷着,却已经说不出什么了,那一箭从她的心脏和气管中间穿过去,让她伤的很重,也说不出话。
  此时贺狄他们发现前面只有两个女人,不足为惧,就全都围了过来。
  贺狄冷眼看着抱成一团的母女二人,手中的刀一挥,就准备送这母女二人一起上路,因为她们实在是太吵了。
  刀风临顶,罗贝儿才发现旁边多了些人,一抬头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惊的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眼睁睁地看着刀往自己劈来。
  “十四王子等一下!”半路上,一把刀突然架住了贺狄的刀。
  贺狄一看,发现那人不是他带来的人,而是他一早埋在太子身边的探子。
  这个人拦着自己,必然有原因,但他还是阴着脸说道:“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
  “主人,我无意冒犯。”那个人赶忙单膝下跪,指着水迎春说道:“要是我没看错,这个女人就是和太子交易的人。”
  哦?
  贺狄挑了挑眉,那个属下连忙又说道:“太子就是从她手上拿到了林子里的阵图,属下想,也许她知道这个阵该怎么走。”
  贺狄的眼睛立刻亮起来,他正愁走不出这个林子,上天就送了个地图给他,可是看着水迎春胸前的箭,他又皱了皱眉,射到那个地方,实在是挺麻烦的。
  “你知不知道怎么出这个林子?”贺狄问道。
  为今之计,只能指望着她还能说话了。
  可是水迎春血呛到喉咙里,已经根本说不出话了,她努力抬起一只手,指着罗贝儿。
  “你是说她知道?”贺狄问道。
  水迎春用力点头。
  她想告诉贺狄,她的女儿知道路,只要救了她,她们母女就能带着他们出林子。
  贺狄看了罗贝儿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手起刀落,一刀劈在水迎春脖子上。
  水迎春的脖子像断了的木桩一样,以不正常的角度往后面仰去。
  “啊!”罗贝儿这一次叫的比刚才更凄厉更惨烈,她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个男人竟然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竟然就在她面前杀了她的母亲。
  而她的母亲,明明就还有救的。
  血从脖子里喷出来,冲上半天高。
  水迎春的眼睛惊愕的瞪大,她也同样想不到,她竟然就这么死了。
  她明明还可以做很多事情,还可以用她心里藏的那个秘密,去换荣华富贵,也过一过她当年没有过上的那种日子。
  可是什么也来不及了,她甚至没来得及告诉罗贝儿那条路的走法,她这一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她想要的人,想要的生活,什么也没得到。
  罗贝儿还在尖声叫着,贺狄不耐烦说道:“闭嘴!”
  他身上透出种野兽一样的危险气息,罗贝儿被他一吓,下意识地就闭住了嘴巴,跪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贺狄。
  罗贝儿长的不差,此时满脸泪水的样子,倒是颇有几分我见犹怜。
  不过贺狄此时没心情想这些事,只是盯着罗贝儿说道:“你知道出去的路?”
  罗贝儿不敢不答,又不敢出声,连连点着头。
  “带本王子出去。”贺狄说道:“否则的话,现在就去和你母亲做伴吧。”
  说着话,随手提了提带血的刀。
  刀上水迎春的鲜血随着贺狄的动作甩下来几滴,正溅在罗贝儿身前,罗贝儿瞬间崩溃了,尖声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带你们出去,我给你们带路……”
  “闭嘴!”贺狄再次喝道。
  这个女人实在太麻烦了,怎么这么吵。
  他忽然想起在谷中他挟持住阮烟罗的时候,那个女人不仅没有叫,连眼角都没有动一动。
  刚才他的属下说死的那个女人是和太子做交易的,看她们母女两这样子,估计也是逃出来的。
  也是,只看这种没胆的样子,就知道这母女两个,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个又狠又狡猾的女人。
  想到这次在阮烟罗手底下吃了一个大亏,贺狄的火顿时又上来了,踹了一脚罗贝儿说道:“起来,带路!”
  罗贝儿从小不说养尊处优,也是条件优渥,长风军更是把她当小妹妹疼,哪里受过这种对待。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连吭一声都不敢,甚至不敢跟面前这个男人说,她想把母亲葬了。
  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在贺狄属下的看押下,推着往林子里走去。
  而在他们的身后,水迎春的尸身静静地躺在杂草堆里,连一块遮掩的布都没有。
  这些事情,阮烟罗此时还并不知道,她正和南宫凌一起,看着走到他们面前的一个天曜将领。
  那将领四十余岁,大约是常在边疆驻守,面色黑红,但这样重的面色也掩不住他的轻蔑之气,大概是看到南宫凌长的容华俊秀,不相信这样的人真的上过战场,更不相信他是什么战神。
  在他心里,打过仗的人,应该都像他这样才对。
  走到二人身前,将领敷衍的行了一礼,不等南宫凌说话就直起身,直接说道:“凌王,末将有些话想私下和你说,请让烟罗郡主回避!”

☆、401 皇帝旨意

  在这个将领说话的同时,天曜军也开始不着痕迹的调动,隐隐有将长风军包围在内的意思。
  “主子!”这种举动立刻就被发觉了,颜清忧心地在阮烟罗身边轻声叫道。
  “别急。”阮烟罗淡声安抚了一句,她倒要看看,这个将军要说什么话。
  天曜将领有些轻蔑地看了阮烟罗一眼,自古以来,战场就是男人的天地,有沈红颜一个例外就够了,就算这个女子是沈红颜的女儿,那又怎么样?
  战场岂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来的?
  “凌王,末将有事与您相商,请让烟罗郡主回避!”天曜将领再次说道。
  如果是平时,阮烟罗并不介意回避一下,可是此时天曜军的举动明显是要对长风军不利,她绝不可能走开。
  眼神里有些阴郁,什么东西,就敢动她的人。
  一双眼睛直直看向南宫凌,等着他怎么说。
  天曜军突然出现在这里,本来就已经是件不同寻常的事情,那条路如果不是有人留了记号,天曜军绝不会找到。而颜明等人一路上一直都非常小心,除了南宫凌的人之外,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这一路上南宫凌都非常沉默,对长风军的事情几乎完全不参与,但他的注意力却一刻也没有从长风军身上离开,就好像一个观察者和审视者一样,似乎在评估着长风军。
  阮烟罗相信南宫凌,也知道南宫凌允许天曜军进来必然有他的用意,可是这不意味着,他可以什么都不和她解释。
  而现在,她要知道,南宫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长风军还算不错。”根本不理会那个天曜将军,南宫凌转头对阮烟罗说道。
  南宫凌是个有些完美主义的人,能从他嘴里听到夸奖比登天还难,不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高的评价。
  阮烟罗眉梢一动,她有些明白南宫凌的意思了。
  果然南宫凌接下来说道:“他们跟在你身边,倒也不算累赘。”
  颜清等人一头黑线,他们这些人都是被精心训练出来的,可是到了南宫凌的嘴里,仅仅是不算累赘而已。
  可是想到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件件都是阮烟罗查悉了先机又做出妥善应对,如果不是阮烟罗,他们早就死了。
  这么想想,他们可不是差点成为阮烟罗的累赘。
  默默的闭上嘴巴,被打击的体无完肤,还一个字也不能说,真是憋屈啊。
  阮烟罗露出笑意,侧头看着南宫凌说道:“所以呢?通过你的考核了?”
  “还差一点。”南宫凌也不客气:“我稍后会找人再帮他们训练一下的。”
  简简单单几句话,一点火药味也听不出来,颜清颜风颜明三人都有些一头雾水,只有颜月在一开始的迷惑之后,忽然之间神色大变,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很热?”颜风和他站在一块,皱着眉头问。
  长安谷四季如春,从来没有很热的时候。
  “没事。”颜月擦着额头的冷汗,胆战心惊的回道。
  南宫凌和阮烟罗那几句话,别人没听懂,他却是听懂了。
  他们在这里大张旗鼓的考验阮烟罗,却全没想到南宫凌也在考察他们,而且他们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
  南宫凌跟着阮烟罗到谷里,却又对长风军的事情全不插手,除了因为长风军是阮烟罗的私军,他不太想介入之外,更重要的则是在旁边观察。
  他要看长风军的能力怎么样,对阮烟罗忠不忠心,足不足以保护阮烟罗。
  而这些天曜军,就是为了他们来的,如果达不到南宫凌的要求,只怕现在南宫凌早已下了命令,而长风军所有人,都已成了死人。
  那现在呢?如果南宫凌觉得他们还算合格,他会如何应对?
  “凌王!请不要忘记皇上的旨意!”天曜将领听不下去了,大声叫道。
  “若是本王忘了呢?”南宫凌语气淡漠的问道。
  他所有的温和和柔软都只对阮烟罗一个人用光了,一转脸,就冷的让人想打颤,眸子寒凉深邃,黑的像看不见底的炼狱。
  天曜将军不自在的哆嗦了一下,他不是应该只是个徒有虚名的皇子吗?怎么会有这么凌厉的眼神?
  他忽然间想起南宫凌的名声:杀神。
  难道这个名声并不是假的?
  这个将领忽然间有些为自己刚才的无礼后悔,他不该先入为主,一看到南宫凌的外表就将他定义在有名无实的范畴里。
  被南宫凌看的心慌,不敢再与他对视,被南宫凌的气势逼的硬生生低下头,然而目光扫到自己胸前,他的底气忽然又足了起来,抬起头说道:“如果凌王不记得皇上的旨意,请恕末将放肆,要自行做主了。”
  “你要做什么主?”南宫凌问道。
  那将军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他可是有旨意在身上的,就算南宫凌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得意之下,就没有发现,南宫凌眸中闪着戏谑而冰冷的光芒。
  他扬起手臂,大声叫道:“所有将士听令,奉皇上旨意,场中所有长风军,格杀勿论!”
  这一声响亮而且威势十足,所有人都听到了,长风军当即面色大变,所有人都提起手中的武器,进入战备的状态。
  颜清等人也同时跨前,守在了阮烟罗身前,防止那个将军对阮烟罗下手。
  毕竟阮烟罗现在接下了长风军,也算是长风军的一员。
  这一刻颜清心头苦涩无比,长风军苦战了一夜,而这些天曜军却是刚到此处的生力军,他们好不容易得了阮烟罗的认可,也漂漂亮亮的打了成军以来的第一仗,可是难道他们只能打这一仗,然后就要从这世间消失了吗?
  可是他这个念头都还没有来得及转完,就只听场中猛然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颜清立刻抬头,只见那个将军原本握着刀高举在空中的手此时已经不见了,而地上,多了一只带血的断臂。
  南宫凌随手把剑插回井潇的剑鞘,井潇苦着脸看着,王爷,您不爱带兵器我忍了,老拿我的剑去打打杀杀我也忍了,可是用完之后好歹擦擦血再插回来啊,不然害得他每次都要连剑鞘一起洗,很麻烦的。

☆、402 烟罗救人

  不过这些话井潇也只敢在心里说说,面上是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的,只是一本正经地站着。
  “凌王,我是朝廷大将,你敢随便伤我?”天曜将军断臂处血如泉涌,惨白着脸叫道:“我有皇命在身,你是要造反吗?”
  阮烟罗眼里现出同情之意,命都快要没了,还敢威胁南宫凌,这不是自己想快点死吗?
  这人在西边驻守了这么多年,看起来还是个不错的将领,她是军人,对称职的军人还是很有好感的,再说她也向来善良,因此开口说道:“将军,你还是先止血吧,再流下去,就要先流血流死了。”
  一转头对兰月说道:“兰月,快去找样合适的东西帮将军止血。”
  合适两个字,特别加重了语气。
  “是!”兰月心思细腻,听了阮烟罗的话立刻就思量上了,而且她也不是个笨的,几乎只一想就明白阮烟罗什么意思。
  她走上前说道:“将军,我来帮你您止血。”
  “你想干什么?”那将军直觉就想往后退,可是后面不知何时站了一排暗卫,把他和亲兵都隔开了,还有两个人就站在他身后,挡着他不让他后退。
  兰月手一伸,直接伸进了他的怀里,一把掏出一块明黄色的绢布,看也不看,直接就往他的伤口上捂过去。
  “放手,那是……”天曜将军一看那块绢布,脸色更白,口中急叫,劈手就要去夺。
  阮烟罗打断他的话,对兰月大声说道:“你这丫头,将军给了你手帕,你用就是了!”
  “是!”兰月应着,说道:“兰月用将军的帕子,省得将军嫌我的帕子不干净。”
  一边说着话,一边快手快脚地把帕子按在了将军的伤口上。
  “啊……”天曜将军惨叫了一声。
  他这叫声,固然是因为兰月气他敢对她家郡主和长风军不利,手上用了点狠劲,另一方面,却是他知道这块帕子捂在伤口上的瞬间,他这条小命就算彻底完了。
  污了圣旨,还是用圣旨包扎伤口,这是大不敬的死罪。
  断臂上血液飞速涌流,只是片刻就把圣旨浸的透湿,墨色全都晕染开,根本看不出原来写了些什么。
  南宫凌看着将军淡然说道:“张将军,本王出京的时候,父皇从未和本王说过要格杀长风军,如今你说有圣旨,不如拿出来给本王看看?”
  张将军气的嘴唇直哆嗦,圣旨就在他胳膊上,可是能拿出来给人看吗?看也是一团染了血的破布,什么也没有了。
  最可恨凌王明明看着这一切发生,却偏偏还来问他,让他明明占着天大的理,却是一条也说不出来,只能顶着一张因为失血过多而铁青的面色死死盯着南宫凌。
  南宫凌表情连动都不动一下的,仍就是那种淡漠的声音说道:“既然张将军拿不出来,那就是假传圣旨了。父皇向来最痛恨这种行为,本王身为皇子,也不能姑息,来人,将此罪臣……”
  “凌王……”阮烟罗忽然出声打断。
  南宫凌微低着头,看向阮烟罗。
  阮烟罗是军人,对称职的军人很有好感,这句话,并不是假的。
  这个将军虽然在这件事上站在皇帝一边,很不讨她喜欢,但说到底,不过是听命行事。
  而且他虽然下了命令,但还没有来得及施行,也没有对长风军造成伤害,阮烟罗和他之间没有不死不休的仇。
  因此她扯出个笑意对南宫凌说道:“张将军想必是记错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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