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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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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有什么人东西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阮烟罗和陆秀一同时转头去看，就看到颜清面色苍白，呆呆地立在门边，而在他的脚下，一只上好的白瓷碗已经摔成粉碎，里面隐约可见褐色的药汁。
颜清给兰月喂了药，看着她因为虚弱而睡过去，想来跟阮烟罗问问战事的情况，谁知，却听到了这样一个让人心碎的消息。
兰月醒了，只等她身体一好，他就要娶兰月过门，他以为他们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就像他刚才跟兰月说的一样，可是上天何其残忍，兰月竟然再也无法有自己的孩子了。
“陆大夫，你刚才说的是真的？”颜清问道，眼中的期待让陆秀一不忍直视，他转过头去，伸手抹掉脸上的泪，却一个字也不说。
虽然没有说话，颜清却已经知道答案了，他一撇唇，苦笑了一下。
“颜清，如果你要反悔……”阮烟罗沉默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不会强求你。”
古代传宗接代的观念根深蒂固，颜清身为男子，有义务为他的血脉留下后代，如果他真的不能接受兰月这一点，那他们就是在一起，也不过是互相折磨，所以还不如干脆说清楚明白。
“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尊重你，但如果你真的决定不娶兰月，我只希望你能在她身体好了之后再提出来。”
兰月现在才从鬼门关里抢回来，如果这个时候知道，她的伤势一定又会恶化的。
颜清的表情很痛苦，可是听了阮烟罗的话之后，却诧异地抬起头，说道：“郡主，你觉得我会抛弃兰月？”
阮烟罗抿了抿唇，她当然也希望不会，可是兰月不能生育，对颜清也是不公平的，她只是习惯性把事情都往最坏的情况想。
颜清神色一正，说道：“郡主，我喜欢的人是兰月，和她能不能给我生孩子，没有一点关系，如果可以有我们自己的孩子，我自然是高兴的，可是如果不能，也不会让我对兰月的感情有一点影响。就算没有自己的孩子，我们难道不能收养，难道不能有别的孩子吗？就像当年红颜将军一样，我们长风军这么多人，哪一个不是红颜将军的孩子？”
顿了一下，颜清低下头，眼圈也微微红了，他哽咽着说道：“我只是为兰月心疼，为什么这些事情都要落在她身上？她是这么好的女孩子，如果可以，我宁可这些事情都是我来承受。”
颜清的真情流露，让阮烟罗也是一阵动容，她便知道，跟在她身边的人，个个都是重情重义的，绝没有那种只见一己之私的小人。
颜清忽然又抬起头，对陆秀一说道：“一一，我拜托你一件事情。”
“你放心，这件事情就我们三个人知道，我一定不会对兰月说的。”陆秀一也是个一点就透的人，直接竖起三根手指起誓。
“不是。”颜清摇摇头，对陆秀一说道：“就算不告诉兰月，可是我们成亲之后，日子久了，她总会起疑的，我是要你答应我，如果有一日她问起这件事情，你就告诉他，是因为我的原因，是我不行。”
这句话说出口，陆秀一和阮烟罗全都变了神色。不能生孩子，这对一个男人是多大的侮辱，可是颜清竟然心甘情愿担下这个污名，只为了兰月不难受。
陆秀一看着颜清的目光里多了一些叫做敬重的东西，他重重点头，说道：“清哥，你放心，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我一定能想出能救兰月的方法。”
颜清扯出一抹笑，拍了拍陆秀一的肩，说道：“好兄弟，那就拜托你了。”
听到这件事情，颜清也没有了再问战事的心思，转身走出门外。他心全是满满的柔情，兰月已经吃了这么多苦，他一定要对她更好一点，让她以后永远都不会再受这样的苦。
阮烟罗目送着颜清的背影出去，目光渐渐泛冷。
她微微转头，眺望着戎国的方向，神色一片冰凉。
洛格，贺狄，这次是真的惹到她了。
☆、673 自请特使
柯敬之正在大帐中处理这次大战的事情，忽然外面的侍卫报告道：“柯将军，凌姑娘求见。”
阮烟罗在这里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还是用了凌烟的名字，所有人只知道柯敬之有位姓凌的故友来访。
柯敬之听到通报，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说道：“请！”
这一次，他对阮烟罗始终心怀愧疚。
阮烟罗掀帘进来，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让她做出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骨在里面，十分的赏心悦目。
柯敬之迎着阮烟罗坐下，盯着她的眼睛说道：“烟罗郡主找我有什么事？但凡柯某能尽一臂之力，绝不推辞。”
无论安旭做了什么事情，邯国皇室做了什么事情，柯敬之永远是个可教的朋友，而后来柯敬之所做的事情，也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那是后话，阮烟罗此时也没有跟柯敬之客气，直接说道：“戎国大汗的寿诞快要到了，我听说邯国也收到了请贴？”
邯国戎国两国相邻，戎国还经常仗着兵强马壮欺侮邯国，可是无论两国怎么打，政治上的面子还是要做一做的。就像戎国和天曜也不睦，但每年过年前夕，照样要派人去天曜朝贺，天曜有什么重要节日寿辰，戎国也是要派人出席的。
柯敬之点头说道：“是有这回事。”
“我想请柯将军帮我一个忙。”阮烟罗眼睛发亮，直盯着柯敬之：“我想作为邯国的使者，去为戎国大汗祝寿。”
柯敬之神色一凛，立刻说道：“这太危险了！”
“我自有分寸，只请柯将军为我说服王上就行。”
柯敬之紧紧蹙着眉，好一会儿才说道：“那请烟罗郡主允许我陪同。”
戎国野蛮不讲理，阮烟罗一个弱女子，柯敬之如何放心她一个人深入戎国？就算要去，至少让他一起去，这才他也好照应一些。
“不。”阮烟罗立刻摇头：“柯将军地位超然，邯国安危都系于将军一身，如果入了戎国境内，只怕那些人就算被天下唾骂，也一定要把将军的性命留下。如果将军出了什么事，邯国危矣，这样的局面真的是将军愿意看到的吗？将军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请将军放心，我既然敢入戎国，就有把握能够完完好好的出来。”
阮烟罗诚恳说道：“柯将军，这一次贺狄和洛格逃了，可是这两人的命，尤其是洛格的命，我非要不可，请将军成全我。”
柯敬之本来就觉得亏欠阮烟罗，阮烟罗这样诚心恳求，柯敬之如何能够拒绝，纵然心里几番挣扎，最后还是点头说道：“好，我便去向王上请求，让烟罗郡主为我邯国使节，去为戎国大汗祝寿。”
阮烟罗面上瞬间露出笑容，眼底却闪着犀利的光芒。
这一次，洛格是必然要杀的，而贺狄狡诈多端，只怕未必能杀得了他。可是就算杀不了，她也一定会给贺狄一份大礼，让他好好地添添堵。
动了她的人，还以为能够全身而退？也太不把她放在眼中了。
“那就多谢柯将军了。”阮烟罗拱手跟柯敬之道了谢，又说道：“来回奔波麻烦，我就不回邯国京城了，直接在出关的边境之城等柯将军的消息，至于长风军的安置……”
阮烟罗本来想说她会另找办法，柯敬之却立刻打断了她。
他目光灼灼看着阮烟罗，说道：“烟罗郡主，柯某以性命担保，必会将长风军安置妥当，绝不会再出半点纰漏。”
柯敬之这句话说的太快，太有力，让阮烟罗一点回绝的理由都找不到。
她望着柯敬之坚定而坦诚的双眸，终于再次点点头，说道：“有劳柯将军。”
谈完话的第二日，阮烟罗带着李侠颜风颜月前往邯国与戎国交界关口，其他人则在柯敬之的安排下去往暂时安置长风军的地方，柯敬之因为要向邯国皇室交代这次大战的事情，就带着兵回京城，众人分成三路，各做各的事情。
邯国京城，王上听到柯敬之回城的消息之后，早早就跑到了城外去迎接，虽然以往柯敬之也曾享受过几次这样的殊荣，但这一次邯国王上出城，却不是因为柯敬之，而是因为跟着柯敬之队伍一起回来的另一个人：陆秀一。
当初在所有太医都以为王后是风寒感染的时候，只有陆秀一一个人看出了那是毒，可惜却没有解药。如今银株银叶已经入了王后的腹中，可是王后不仅没有醒来，反而昏厥不醒，这让邯国王上焦急万分。
柯敬之把这件事情和阮烟罗说了，他并没有强求，只是用一种恳求的目光看着阮烟罗，希望阮烟罗能看在他这次举兵帮忙的份上，再让陆秀一去看看王后，以陆秀一的医术，也许真的能看出什么。
阮烟罗虽然把安旭等人全都看成了路人，可是对从始至终都帮着她的柯敬之却是区别对待，只是略一沉吟，就答应了柯敬之的请求，倒是陆秀一对此颇为不满，他好心去帮邯国王后看病，结果安旭却做出了那种事情，这让他对这一家子都没有什么好感。
可是既然阮烟罗都答应了，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话说。
邯国王上也知道自己此前的事情做的有些不地道，这次对着陆秀一，礼数周到的不得了，处处都征求着他的意见。
陆秀一看过王后，发现金珠银叶并没有错，的确是能解了王后体内的毒，只是在洛格将药物给安旭之前，又事先在另一种相生相克的药物之中浸泡过，所以王后不但不好转，反而昏厥，如果持续昏厥下去，那死亡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但好在后面这种药物的解药虽然难找，但并非戎国特有之物，陆秀一开出方子，以邯国之力很快就找齐了，王后不过喝了三天左右，就清醒了过来。
而这三天里，柯敬之也说服王上给予阮烟罗特使身份，让她作为邯国代表出使戎国，去为戎国大汗贺寿。
给读者的话：
今天被派出去公干，晚上九点才回家，就三章了，明天争取六章补一下~
☆、674 请辞离开
其实对于邯国王上来说，谁出使戎国关系都不大，不是自己去出席更好，否则的话，以戎国的不讲理，难保不会杀了他们的大臣，因此爽快的就答应了。
陆秀一在京城呆了三天，等到王后清醒，陆秀一就再也没有要呆下去的意思，直接请辞回长风军那里，王上怎么留也留不住，只好答应了陆秀一的要求。
这一次他们确实做的过分了些，而阮烟罗居然不计前嫌，还是让陆秀一来为王后看了病，邯国王上自知理亏，亲自设宴为陆秀一饯行。
席间免不了上些邯国最著名的歌舞，这些歌舞，陆秀一曾经在太子别院看过一次，还觉得十分好看，认为安旭是真的对他们尽了心。可是结果，却害得阮烟罗和兰月被抓，甚至现在兰月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此时再看到这种歌舞，陆秀一只觉得满心都是厌恶，一张脸黑沉沉的低垂着，只恨不得早点离开。
因为怕和阮烟罗的人见面，安旭并没有出席这场宴会，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在，他一直躲在旁边偏殿的帐幔后面，偷偷看着宴会上的情形。
他心里是很想去和陆秀一说声谢谢再说声对不起的，可是他没有这个勇气，只好躲在那里。看到陆秀一的脸色，他顷刻间想明白了其中的原由，直为父皇的安排急的跺脚可是此时歌舞上都上了，就算中途停止也没有用，只会更加深陆秀一的厌恶。
一曲歌舞毕了，陆秀一半分钟也不想多呆，直接上前说道：“王上，在下还有一位伙伴身受重伤，急于回去料理，在下心急如焚，还请大王准许在下这就告辞。”
邯国王上一头雾水，他说要设宴饯行的时候陆秀一也并没有特别反对啊，怎么在宴会上就这么不给他面子了？
不过这件事情终究是他们理亏在先，因此也没有责怪陆秀一，点头说道：“既然陆大夫还有朋友需要你照看，朕就不多留了。你此去路途不近，朕派些人护送你回去。”
柯敬之已经将安置长风军的事情跟邯国王上说明了，邯国王上也准了，安置的地方在邯国边境，距离遥远，陆秀一不会武功，他这个提议倒真的是为陆秀一着想。
目光在殿上群臣中间转着，正在想要派谁去，柯敬之忽然上前一步，躬身行礼，礼数之深，几乎弯腰将手碰到了地面。
邯国王上见到柯敬之这个动作，立即面露笑容，说道：“柯爱卿愿意为朕代劳吗？那真是太好了。”
这些人里，唯有柯敬之和阮烟罗他们的关系没有坏，柯敬之去，当真是再合适不过。
谁知柯敬之竟一直弯着身不起来，垂首说道：“王上，臣的确是愿往，但不是护送陆公子，而是与陆公子一同前去。”
邯国王上一下子愣住了，一时之间，竟然没明白柯敬之话里的意思。
片刻之后，当邯国王上想明白了之后，猛然立起身，大声喝道：“胡闹！”
柯敬之说他不是护送，而是和陆秀一一起去，言下之意，就是不回来了，也不要他的大将军镇邯王了。
柯敬之是邯国的顶梁柱啊，这些年来，多亏了柯敬之，邯国才能在乱世之中立足，如果他走了，那邯国怎么办？
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柯爱卿，这等玩笑可不好笑，不要乱说了。”
“臣并未乱说。”柯敬之微微起身，看向邯国王上，面色认真说道：“王上将太子交给臣，臣一心想将太子培养成正直明睿之君，可是如今看来，臣做的并不好，有负大王所托，既然臣没有能力做好这件事情，也就不该再占着这个位置，因此臣自请辞官，还请王上为太子再择良师。”
安旭是柯敬之一手带起来的，从他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就跟在柯敬之身边，柯敬之自知无法教会安旭帝王之道，而这乱世天下，以邯国的实力，也注定无法分一杯羹，所以柯敬之希望能把安旭教成一个光明磊落之人，可是这一次，安旭太让他失望了。
不仅安旭，邯国皇室亦然。
自己的亲人生命垂危，无论是谁都会乱了方寸，可是牺牲无辜的人去换取亲人的生命，这种做法，是柯敬之无法接受的。
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会在道德上达到世人无法仰望的高峰，身与义，舍身而取义，柯敬之无疑是这样的人。
邯国王上被柯敬之顶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时一道人影猛地从旁边冲了出来，抱着柯敬之的大腿哭道：“柯叔叔，我错了，你不要走，不要丢下安旭。”
安旭自幼与柯敬之相处的时间与比自己的父皇母后相处的时间还要长，如何会不明白柯敬之的为人，他之所以不出来，与其说是不敢面对陆秀一，不如说是不敢面对柯敬之。
柯敬之叹了口气，摸着安旭的头发说道：“太子，你年纪渐大，学的东西也多了，已经不是我能教的了。”
安旭除了会跟他学，也跟着朝中的大臣学着处理政事，他的手腕，心机，取舍，都不是柯敬之所能教给他的，他也知道，如果安旭真的一直跟着他，把他的做法学个十成，将来注定无法撑起安氏家族。
他选择现在离开，也是真的为了安旭好。
毅然伸手将安旭拉离自己身边，柯敬之行礼说道：“王上，臣只是不在朝中为官了而已，并不代表不是邯国的子民，臣在别处亦会为王上守着边疆，若是邯国遇上危难，不需皇上召唤，臣亦义不容辞。”
邯国王上看着柯敬之坚毅的面容，胸中五味杂陈，他秀实从未想过，有一日柯敬之竟会离他而去。可是看柯敬之的样子，似是已经没有挽回的空间了。
他不甘心地问道：“柯爱卿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柯敬之一笑，说道：“柔儿嫁给臣之时，臣曾允诺会带她看遍天下风光，可是一年多了，她却一直在京城中，连柯府都没有出去过。”
☆、675 不要灭灯
邯国王上陡然动容。
因为柯敬之的守护，他和王后可以悠游自在，过他们的恩爱日子，可是柯敬之一直被国事所牵绊，就连陪南宫柔的时间都少的可怜。
这么看来，他们当真是太自私了，竟一直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柯敬之的劳累之上，想必他心里，一定积存了许多对南宫柔的歉疚。
不过由此也可看出，柯敬之此次要走，绝不是一时兴起，更不是冲动为之，而是思虑已久。他这些年来为了邯国尽心尽力，也的确是该休息一段日子了。
邯国王上在当太子的时候，有一次遇到险境，多亏柯敬之所救，这份恩情邯国王上一直记在心上，他与柯敬之之间，除了君臣之外，还有一份朋友之义。
此时此刻，这份朋友之义涌上邯国王上心头，他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终于点点头说道：“柯爱卿休息一段时日也好，只是不要忘了，时常回京来看看。”
柯敬之也是觉得心头一阵热流涌动，王上对他有知遇之恩，二人一君一臣相处默契，更难得的是，王上给了他几乎只手遮天的权力，却几乎从不疑他，只这份信任，便值得他肝脑涂地以报。
只是现在，他真的不适合再留在这里了，倒是和戎国打过一仗之后，边境之地一定要防着些，有他在那里坐镇，估计戎国也不敢乱来。
相比之下，他呆在边境，远比呆在京中要好。
对着王上又是深深一礼，柯敬之不再留恋，大步走到陆秀一跟前，请他一起离去。
陆秀一直到此时才终于缓过神来，他实在是不敢相信，柯敬之竟然丢下大将军镇邯王的身份，要和他一起到长风军的驻扎之地去。
这其中，固然有柯敬之自己的考量，可是只要有他跟长风军在一起，邯国王上如果想要对长风军做什么，比如说之前安旭做过的事情，就必然要仔细考虑一下，是不是要连柯敬之的性命也拿来一起冒险。
换言之，只要柯敬之和长风军在一起，长风军就是安全的，他这又何尝不是为了长风军着想？
陆秀一总算明白阮烟罗为什么一直这么敬重柯敬之，因为他的作风和胸怀，让人不得不敬重。
对着柯敬之行了一礼，陆秀一认真地说道：“多谢柯将军。”
柯敬之爽朗一笑，携着陆秀一的手一道，大步出宫去了。
同一时刻，远在沙漠另一边的天曜皇宫，梅纤纤一袭皇后宫装，顶着九风金钗，莲步轻摇的进了南宫凌的御书房。
南宫凌埋首在桌上的公务中，虽然连头都没有抬，但眉梢早已不自觉的皱起。
他讨厌有人随便侵入他的领地，阮烟罗除外，因为她本来就是他领地里面的人。
“凌哥哥……”梅纤纤娇弱地开品。
“需要朕教你怎么称呼？”南宫凌微抬起头，目光冷然地望着梅纤纤。
梅纤纤一下，不甘地改了口：“皇上。”
“什么事？”南宫凌又埋首进奏折中。
梅纤纤莲步轻摇走近几步，秀丽的面容隐隐放光，一双眼睛里全是柔情：“皇上，今天，是十五了。”
她含羞带怯地说道，宫中规矩，无论皇帝多宠别的妃子，初一十五，都必须要在皇后的宫里过夜。自从太后跟南宫凌说要他给梅纤纤一个孩子之后，这几个月的初一十五，南宫凌都是在她的寝宫过的。
她的身子已经破了，她已经是南宫凌的人了。
犹记得初夜之后，她满心柔情的醒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来御书房给南宫凌送一碗补汤，她以为南宫凌都已经和她有肌肤之亲了，必然会对她有所不同，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连门都没有让她进，直接就把她赶了出去。
而之后的每一次都是这样，就算前一夜才在她房中过了夜，第二天南宫凌都像是没事人一样，根本不会对她有分毫特殊。
梅纤纤被打击的几乎受不住，幸好南宫凌除了她之外宫里没有再纳别的妃子，也没有宠幸宫女，这才让她的心定了一点，无论南宫凌对她如何冷脸，都始终扬着一张笑脸贴上来。
她相信扬手不打笑脸人，也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只要她一直这样对南宫凌好，相信南宫凌总有一天会被她感动，回到她的身边的。
想到这一点，梅纤纤转身把带来的补品放在桌上，柔声说道：“皇上，臣妾有一个请求，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若认为不当说，就不用说了。”南宫凌不假辞色地堵回去。
梅纤纤胸口立刻一滞，几乎憋出血来，她强笑着，说道：“是臣妾话说的不对，臣妾有一个请求，想请皇上考虑。”
“唔……”南宫凌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到还是没听到。
梅纤纤咬着唇坚持说下去：“皇上，历朝历代，皇后侍寝都是光明正大，没有像我们这样的。”
南宫凌虽然来她的寝宫过夜，也碰了她，可是每一次，都是让人灭了所有灯火，一片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她虽然每次都有心去点火烛，可是她对南宫凌的感情实在太深了，几乎每次一被他碰到，就会燃起深身的火热，只想要被他拥抱，别的什么也记不得，而南宫凌每次要她也要的十分凶猛，每次都会把她折腾的昏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又只剩自己一个人，而南宫凌也恢复了冷漠的样子，好像那样与她疯狂与她颠鸾倒凤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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