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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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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身影从空中重重坠落,还有他背上瞬间溅出的一篷血花。
“颜风!”阮烟罗尖声厉叫。
枪伤,最熟悉不过的枪伤,前世,有多少次,她见到战友受了这种伤,有的运气好,不过伤了胳膊腿,或者虽然伤到胸腹,但最终还能捡回一条命,可是有的,却就这么在她的眼前消逝,再也回不来。
颜风是对着阮烟罗的,所以阮烟罗清清楚楚地看到,那颗子弹从颜风的左后背穿入,又从左前胸穿出,并且因为在体几二次爆炸的原因,将颜风的胸口炸出一个杯口大小的洞,而鲜红的血,就从那里汩汩流出。
来不及去想这里怎么会有枪,也来不及去想是谁开的这一枪,阮烟罗本能地伸出双手,想要接住颜风,结果,却和他一起滚落马下。
南宫凌第一时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他记得很清楚,那种武器一次可以装填两发子弹,现在只开了第一枪,还有一枪可以开。
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许朗正举着枪,瞄准着阮烟罗的方向,这支枪是他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比试上的时候偷偷藏起来的,下水道之前又用油纸里三层外三层地裹好,当时所有的人都很忙乱,竟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收起这支枪的目的很简单,当时南宫凌和他们一起在军火库里,他本能地就觉得他们把这些武器带走的可能性很小,可是这种叫枪的东西看起来工艺并不复杂,如果能带一支回去,也许研究研究,他们自己的工匠就能做出来。
带出这只枪的时候,他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可是方才卫流在水中一再为了阮烟罗做出危险举动的时候,他心头就忍不住泛起杀意。
又或者说,自从知道卫流对阮烟罗的感情以及紫烟因此而受的委屈和吃的苦之后,他对阮烟罗的杀意就从来没有消弭过,只是一直被卫流压着而已,可是一旦有合适的机会,这股杀意就会抑制不住地冒出来。
方才在水里的时候,许朗就已经在想,这一次,一定要杀了阮烟罗,可是阮烟罗不是被卫流保护着,就是被南宫凌护在怀中,而当南宫凌将阮烟罗先放上马的那一瞬间,他终于找到了机会,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拔出了那支枪。
许是为了避着南宫凌,他们上岸的地方与南宫凌上岸的地方有些距离,但对于枪的射程来说却是够了,眼见着第一枪没有打中,许朗毫不犹豫,微微调整了枪口,就要开第二枪。
“放肆!”卫流厉喝一声,狠狠敲上了许朗的手臂。
☆、1109 沉默到底
许朗正要射出的第二枪被卫流一敲,瞬间偏了,一颗子弹从阮烟罗上方半人高地方射了出去,消失在半空中,不见了踪影。
“颜风!”阮烟罗根本没有注意到,只是拥着颜风,大声地叫着他。
颜风的血从口中不断地流出来,只不过片刻间,就将胸前浸得湿透。
胸口剧痛,可是颜风眼睛里却是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隐隐欣喜的,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这一次,他可能是撑不过去了。
他是长风军的人,是阮烟罗名下的亲军,他掌管的这支人马,是长风军中最精锐的一支,他也本该是阮烟罗当之无愧的亲军首领的。
可惜阮烟罗身边的人太多,优秀的人也太多,他这样的资质,放在别处也是一等一的,可是放在阮烟罗的身边,却只能被埋没而已,在这么多优秀的人里面,他根本什么也不算。
可是他仍然只想留在阮烟罗身边,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这么看着她,又或者像今天这种情况,能用命为她挡去一劫。
痛,是痛的,死,就死吧,至少,他问心无憾。
“一一,一一!”阮烟罗转头,疯狂大叫。
谁都好,快来救救颜风,一一在哪里,他那么有天分,他是神医,一定可以的!
陆秀一就在旁边,看到阮烟罗疯狂狰狞的样子眼圈都红了,可是却束手无策,只是拉着阮烟罗:“王妃,你冷静一点。”
“一一,你来救他,你来救他啊!”阮烟罗拼命叫着。
她此生重要的,除却自由的心,便是身边的人,身边任何一个人亲近之人的离去,于她而言,都是不可承受的打击。
陆秀一哭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只是不说话。
他医术是不错,可是他救不了死人,方才阮烟罗的情况他还有法可施,可是颜风怎么办?他连胸腔都被炸开了。
阮烟罗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在强人所难,那颗子弟二次爆炸,颜风的左前胸已经开了个杯口大小的血洞,就算是有前世的外科圣手在,也无法给他修补起来,更何况完全没有外科手术概念的古代?
可是她什么也顾不得,只是拉着陆秀一的手,拼命地叫:“你救他,一一,你救他!”
“阮烟罗!”一声爆喝猛然响起,阮烟罗被拉进一个宽厚结实的胸膛里,又被人紧紧地搂住。
那力道像是要把阮烟罗整个人都压到怀里去,又像是恨不得把她的灵魂压出来,然后让那个人与她对换,代她去承受这份痛苦。
这一份紧紧的力道让阮烟罗瞬间怔愣住,紧接着传来温暖的气息和味道也让她在疯狂中寻到一丝清明。
“小鱼……”低沉地声音从头顶传来,阮烟罗听到南宫凌对她说道:“去看看颜风。”
如果之前阮烟罗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那么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尖锐的针,一下子戳破了阮烟罗还残存的幻想。
阮烟罗的泪一下子落下来,抓着南宫凌的衣服压抑地哭出声。
低低地啜泣声如锥子一样刺入南宫凌的心底,他轻轻拍着阮烟罗的背,再次说道:“小鱼,去看看颜风。”
阮烟罗知道,她比谁都知道,没有人能救得了颜风了,除非老神仙,可是老神仙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快速用手擦了眼泪,阮烟罗转头面向颜风。
颜风的血仍在不停地留,方才阮烟罗疯狂似的要陆秀一救他的时候,他心里是惊讶的,也是心疼的。
他很高兴,原来他在阮烟罗心目中,还有这样的地位,至少当他死了的时候,阮烟罗会流泪,就算这泪水,与阮烟罗给颜清颜明颜月的一样,他也一样很高兴。
可是他又如此内疚,他不知道他的离去,会让阮烟罗伤心到这种地步,如果因为他而给阮烟罗留下什么样的阴影,那他就算是到了地下,也不会原谅自己。
可是幸好,幸好阮烟罗身边还有南宫凌,那个男人,他永远也追赶不上的男人,只有他,才有资格站在阮烟罗的身边,而只要有他在,阮烟罗也一定会永远都幸福下去的吧?
心里面百味杂陈,看到阮烟罗再面向他的时候,却只有平静,还有那平静中的一丝欣喜。
阮烟罗握着颜风的手,紧紧握着,张了张嘴唇,想说什么,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颜风也说不出来,他的心脉碎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但就算能说得出话,他也不会开口。
亲眼看到阮烟罗之前,他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阮烟罗,喜欢了阮烟罗之后,他也没想过自己的这份感情会有回报。
他把这份感情死死压在心里,除了一向跟他最好的颜月,谁也不知道……
不,也许,南宫凌是知道的,他几次看着他的眼神都十分不善,好像想把他从阮烟罗身边赶远点,但到最后又终于忍住了。
所以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只有南宫凌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他才会对阮烟罗说,让她来看看自己。
是的,只要看一看,也就知足了,其余的,他一点也不想做。
这是一份从开始就沉默的感情,以沉默开始,亦以沉默结束,他什么也不想说,能这样伴着阮烟罗走过一程,他觉得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目光温柔而又缱绻地看着阮烟罗,这也许是他拥有这份感情这么久以来,表达的最为露骨的一次,然后他缓缓地,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从头到,唯有沉默。
“颜风!”阮烟罗嘶声大叫。
然而颜风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世事就是这么无常,在最危险的时候,他们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他们谁都没有事,可是当所有一切终结,他们以为一切都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死亡就这么突然地到来了。
没有预兆,没有先机,什么都没有。
一条性命,就这么在他们的眼前逝去了,连留给他们告别的时间,都短暂的这样令人仓皇。
☆、1110 再入湖中
阮烟罗握着颜风的手,死死地用力,有些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知道了也不能说,一些注定没有回应的东西,她只好这样放着。
她以为她会有很多时间,可以把她身边的每个人都安排得好好的,可以他们找个如意配偶,看着他们成家立业,再生一堆小包子,和她自己的孩子一起,快乐平安地一起长大。
可是偏偏不行,偏偏做不到。
猛得回头,视线如刀刃一样望向许朗。
这不是许朗第一次害她了,可是每一次,她都没有太在意,因为许紫烟的缘故,她甚至对许朗还更多了几分容忍,因为她知道许紫烟对卫流是种怎么样的情感,如果不是她的意外出现,也许许紫烟早就得偿所愿,陪在了卫流的身边,可是她却偏偏出现了,还断了许紫烟全部的念想。
加上她坠崖失忆的时候,许紫烟还曾经做过那样的牺牲,阮烟罗虽然不会因此而感激她,可是同样身为女子,阮烟罗心头终归是有一份怜惜,所以一直不愿真正的和这兄妹两个较真。
可是如果早知道她的纵容是这样的后果,她一定会在许朗第一次出手对付她的时候,就早早地了解了他的性命。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颜风的血就流在那里,随着微风的拂过,一点点地变凉,再也暖不回来。
卫流的下巴绷得很紧,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阮烟罗的目光猩红可怕,他曾经见过这样的目光,那是在花神节赛马会上,马圈里的马突然惊了,管事丁远被万马践踏而死。
那个时候的阮烟罗站在马场边上,也是这样带着微微猩红的目光,甚至别的贵女都尖叫奔走的时候,她就那样冷冷地,平静地看着,带着死神般的气息。
他也记得,那个时候,他伸手轻轻地抚平了阮烟罗的眉峰,告诉她这样不好,而阮烟罗那时又有点懊恼又有点别扭,好像不想被他看到那副样子的神情,也恍然仍在眼前。
往日那么清晰,可是如今让阮烟罗露出这种目光的人,却变成了他的人。
卫流知道阮烟罗这种目光的严重性,可是他却不能不管,许朗是从几岁起就跟着他的人,这么多年来,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更是他皇后的兄长,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阮烟罗杀了他。
身形微动,却刚好挡住了阮烟罗的视线。
卫流的表情凝重,有一丝无奈,却并没有歉疚。
阮烟罗是他心头永远的那一份美好,而许朗,也是他不可能抛弃的忠诚部下,这两者之间,根本无法选择。
阮烟罗的杀气被卫流阻了一下,短暂的跳跃之后,又重新锋锐起来。
“许朗……”她扬声叫道:“我给你最后的体面,我不会在战场之外的地方杀你!”
但是战场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如今天下大势越来越明朗,南宫凌和卫流的一战在所难免,除非徐朗真的做了缩头乌龟,否则,他总有一天要上战场。
卫流的神色一缩,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阮烟罗说完这句话,连卫流都没有再看一眼,转过身对颜月说道:“把颜风带着,我们回家!”
回家,长风军的家在何处呢?
长安谷?已经炸了。
北疆?他们在那里遇到的只有追杀。
平安集?曾经以为是,可惜后来也只变成了他们圈禁的地方。
“去我娘亲那里。”阮烟罗淡声说道:“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们的家!”
阮希贤出身一般,是没有祖坟这一说的,当初沈红颜下葬的地方,也是他寻了山清秀的去处,然后好好地安葬。那处坟墓当初修的就是合葬墓,阮希贤早已把自己死后的去处也安排好了,阮家虽然没有祖坟,但一旦阮希贤百年之后,那里就相当于是阮烟罗的祖坟了。
可是现在,阮烟罗却要把颜风也葬到那里去。
长风军都是没有家没有父母的孤儿,他们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自己将来有一天死了会葬到哪里,阮烟罗现在是把他们真正地当成了家人。
颜月眼眶不由自主就是一热,低声应道:“是!”
俯下身,用力抱起了颜风。
南宫凌回头看了看许朗,目光里有几分阴鸷,身边之人的死,是阮烟罗过不去的结,每一次发生这种事情,她总是会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极为低落,心境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许朗的这条性命,暂且寄下了。
揽着阮烟罗上了马,一行人渐行渐远,没有任何人回头。
“皇上……”许朗在卫流身边跪下,硬着声音叫了一句,虽然跪下了,但声音里却没有一丝悔意或者愧疚,好像只是因为没有卫流旨意随意行动,所以才来请个罪。
卫流盯着许朗,迟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许朗纵然觉得自己没有不对,可还是忍不住心虚了。他三番两次的对阮烟罗不利,卫流都没有对他有什么惩罚,难道这一次真的不打算再容忍他了?
忍不住抬头去看卫流,却见卫流明明看着他,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平静漠然的好像没有再看任何东西一样。
“皇上……”许朗忍不住担心了,又叫了一句。
卫流忽然间拔身而起,在湖中散落各处的船只上接连几点,然后在湖中心地位置,猛地投身下去。
“皇上!”卫流身边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卫流会有这样的举动,全都大惊失色,连声音都变调了,影卫首领反应最快,在反应过来的第一瞬间,匆忙一跃而起,跟在卫流的身后,也向湖中投了下去。
紧跟着他,又有十数个影卫纷纷跃进了湖中,但这个时候,却早已跟不上卫流的身影。
卫流满心都是发不出来的闷痛,身体一入水,就气沉丹田,压着自己狠狠地往水面下沉去。
水底漆黑一片,可是对于功夫到了他这个境界的人来说,却并算不了什么。
他落的位置很准,几乎就在花朵主干的旁边,没有丝毫犹豫,卫流顺着主干一路直沉下去。
☆、1111 凶兽之死
他不是很确定自己要做什么,他只知道,如果他不做点什么,一定会疯掉!
一直下潜到极深极深的地方,在一片漆黑之中,卫流看到白花花的一片,那只蠕虫肥大的身子一头深深扎入泥下,与花朵连结在一起,整个身体像是蛇一般盘曲着。
蛇类斑驳的鳞片看起来就已经够恶心人了,这虫子一片肥白地盘曲着,更是让人觉得从内心深处觉得厌恶。
手中一柄长剑陡然震出水纹,这是方才下水的时候,随手从身边护卫那里夺来的,波纹在水中不断震颤,带出细细的鸣音和一种恐怖至极的气氛。
那蠕虫初有灵智,方才南宫凌等人下水的时候他本能地觉得危险,因此放弃了一切攻击,暂时缩回水下,可是没有想到还有人敢追上来,而更让它没有想到的是,追上来的这个人方才明明被它咬过一口,是它的口下败将,可是此时此刻,竟让它觉得无比危险,比方才下来的那些人还要危险。
卫流身体里有一种狂热的血气涌动,这血气让他忘了身上的伤,忘了自己的疲惫脱力,甚至连他在水下都忘记了。
他只是执着剑,眼中只有那只蠕虫,仿佛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不死不休地冲了过去。
手起,剑落。
水波被震出大大的波纹,一圈一圈地激荡出去,紧跟在卫流身后到来的暗卫首领承受不住随水传来的巨大冲力,竟然竟生生在水中被击的倒翻了几个跟头。
一股墨绿色的浓汁瞬间从水中翻涌而上,带出腥臭地味道,水底也猛地翻滚起来,就像是热锅里的滚水,不停地翻腾。
在这翻腾之中,那蠕虫与花同为一体的根部被彻底斩断,那蠕虫自出生以后就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创伤,庞大的身体在水中拼命地卷曲伸缩,疼得连那没有五官的胖脸都能看出痛苦的神色。
“吼……”
一阵沉闷地声响骤然在水中炸裂,那蠕虫的怒吼被水波放大之后,更仿如闷雷一般,震得人头脑发晕。
后面来的人纷纷被这声音震的心神恍惚,真气大乱,有几个人受不住,连忙往上浮去,不敢再在水中逞强。
可是卫流对这声音好像恍若未闻一般。
他只是紧紧地盯着那只白色的大虫子,目光渐渐发热,发狂,当所有的情绪积聚到顶点的时候,他长剑再次立起,人剑合一,向着那只大虫子冲了过去。
剑闪,人过,虫分……
卫流不是给了那只虫子一剑,而是连人带剑,从虫子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墨绿色的腥臭汁液染了卫流一头一身,纵然在水中,这液体也不可能顷刻间就能洗去。
卫流,永远一袭白衣,纤尘不染,谪仙一样的卫流,如果被秦川等人看见,他们绝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一身污秽的人,会是卫流。
那只虫子被卫流一击硬生生劈成两半,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就变成一堆白色的肥肉,飘浮在已变得混浊的水中。
皇上……
影卫首领方才被卫流的剑气冲地连往后翻了好几个跟头,可是心里毕竟是记挂着卫流的,一稳下身形,立刻就又冲上前去找卫流,生怕他出了一点意外。
可是当他冲过破碎的虫尸,看着站立着漂浮在不远处的卫流的时候,却一下愣住了。
如果方才的卫流眼中的神色是发热,发狂,那么现在,就是极致的冰冷与淡漠,他一手执剑,随意的立在水中,可是整个人却由内而外地散发出冰寒之意,似乎连周围的水都要凝结了。
影卫首领忽然间觉得恐惧,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好像已经不再是人,而不过是一具徒有躯壳的幽魂。
这种恐怖的感觉如此强烈,让他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落荒而逃。
而就在这个时候,卫流转过了头,这一会儿的工夫,他身上的污渍已经被流动的水冲洗干净,他依然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模样,对着影卫首领,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影卫首领却一下子打了个冷颤。
那哪里还是身为人的笑容,那笑容,已经一点血肉气息都没有了,看着那样的笑容,就好像是看到一座玉做的雕像,明明该是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却忽然间咧开了嘴唇,对你笑了一下。
卫流的那个笑意,甚至并没有那么明显,只不过是嘴角轻轻动了一下而已,然后他看也不看影卫首领,一剑插在那只大虫子颈项部分的肌肉上,拉着这虫子的尸体直接提气而上,往湖面的方向而去。
影卫首领看着卫流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几乎惊呆了,他根本无法想象卫流是什么做到的,不要说他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又脱力,就算他是完完好好的,又有水的浮力,也不可能那么轻巧地拖着这么庞大的东西跃上水面。
可是偏偏,卫流就是这么做的。
岸上的大长老们还因为这层出不穷的状况而缓不过劲来,更不就明白那个南楚的皇帝为什么明明脱险了,又还要再进水里去送死,而就在这时,水面忽然哗地一声,一个巨大的白白的东西一下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大长老瞬间慌了,蛮族代代相传水下是朵凶花,可是方才阮烟罗等人受袭的时候,那虫子离水面很近,发起攻击的时候,还一度露出了水面一部分,这让大长老知道,他们历代所传下来的东西,很有可能是弄错了。
那东西不是花,而真的是只兽。
可是现在这兽翻到水面上是什么意思,它要破水而出了吗?
就在大长老惊疑不定的时候,水面又是哗啦一声,一个人破水而出,如轻盈的花叶一般,轻巧地落在了离他最近的一艘船上。而此时此刻,水面上那团白花花的东西也终于露出了全貌,那东西翻着白白的肚皮,头顶的部分已经被一分为二,还在不住地向外冒着墨绿色的恶心汁液。
“这东西死了?”大长老吃惊问道。
卫流神色平静,平静中却又带着谁也无法靠近的冷漠和骄傲,不屑地望着大长老,一言不发。
东西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问的?
☆、1112 举族归顺
湖中的东西真的死了?大长老还是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这湖中的东西,在许多年前他们刚刚迁徙过来时候,就给他们的先祖造成了那么大的麻烦,这许多年来,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拿这东西没有办法,而现在,就被卫流轻轻松松地杀死了?
在大长老怔愣的时候,湖中又慢慢浮上许多东西,那是一条一条的腾蔓,腾蔓的尽头长着一种小小的花,花瓣简单,可是却长着森森的白牙,如一张一张的嘴一样。
大长老瞳孔忍不住就缩了一下,这东西他认得,和历任大长老对他口口相传的,族中幸存下来的勇士见过的东西一样。
到了现在,他终于相信湖中的那东西是死透了,否则的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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