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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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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酸楚,那么委屈。
郡主没有特别执着的人,特别执着的事,只除了南宫瑾,除了与南宫瑾的婚约。
她的这份执念深深的扎根在这具身体里,并且影响着阮烟罗的情感心绪,似乎已经与她溶为一体。
这是一种她根本没有办法形容的矛盾,她可以在上一秒精心计算着怎么才能逼南宫瑾退婚,然后在下一秒看到他和杜惜文在一起之后,疼的死去活来。
无法控制,无法避免。
阮烟罗用力闭了闭眼睛,对兰月说道:“把窗帘关上。”
锦缎的窗帘放下,也把阮烟罗紧绷的侧脸遮掩其后。
南宫凌眸子轻眨,他弄不明白这条小鱼,若她真的对老五如此深爱,怎么会设局逼他退婚,若他根本不爱老五,又怎么会出现这样难过的表情?
只是这个问题根本无解,就连阮烟罗自己都不知道。
刚清静了没几分钟,车帘一掀,杜惜文带着两个婢女站在车下。
长途跋涉,人又多,不可能一个人一辆车,阮烟罗和杜惜文要一起嫁进瑾王府的事情又早就传开了,所以很自然的安排她们两人一辆车。
看到阮烟罗,杜惜文就咬紧唇,一语不发,带着婢女上了车,在另一边坐了下来。
阮烟罗瞟了一眼就转过目光,看也不想看她,刚才她和南宫瑾相拥的镜头还在她的脑海里,看到杜惜文就心烦。
南宫瑾不在,杜惜文的可怜相立刻一收。她对着自己的婢女说道:“去把帘子打开,我都看不到瑾哥哥了。”
“又不招人喜欢,装什么样子?”兰星不客气的说了一句。
阮烟罗要关车帘,她却要开车帘,两相比较,当然是阮烟罗的命令为大,而且那扇车帘是在她们这边的,凭什么杜惜文说开就开。
兰星这句话说到了杜惜文的痛脚,她面色立刻变的难看,对阮烟罗气急败坏叫道:“烟罗郡主,你就是这样管教你的奴才的!”
阮烟罗看了她一眼,神色冷冷的。
她护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别人可以说她,却不能说她的人。
扯了扯唇角,说道:“我向来教我的人要说实话,难道兰星说的不是实话?”
“你……”杜惜文脸色猛的煞白,阮烟罗言下之意极厉害,是在告诉她,她不受南宫瑾喜爱的事情,连一个婢女都看的出来。
这让她怎么受得了,可是偏偏又无法辩驳。
死死地咬着嘴唇,怨毒的盯着阮烟罗。
阮烟罗皱了皱眉,杜惜文一进来,连车厢里的空气都变的乌浊了。
她对兰星说道:“帘子打开吧,空气太差了。”
不指名不道姓,可是却比直接说还要伤人,这车里除了她们就只有杜惜文一行,杜惜文脸色更加难看,闪过一丝被羞辱的愤恨。
与其看着杜惜文难看的脸,不如去看车窗外的风景,阮烟罗转头望着外面,不再理她。
其实她本不是这么刻薄的人,只是被刚才杜惜文和南宫瑾的恩爱景象勾起了心中痛事,忍不住就想让杜惜文也不舒服。
车队并未出发,外面还在整装准备中,陆陆续续的有人来。
忽然阮烟罗眼睛一亮,不远处卫流一袭白衣清雅,如谪仙般缓步而来。
这世间就是有一种人,你只要看着他,就会觉得山清水秀,心境明媚,而卫流,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唇角不自觉就露出一抹笑意,恰好卫流也看到了阮烟罗,隔着十几辆马车,隔着遍地忙碌的人群,隔着喧哗的人声与嘶叫的马鸣,静静的凝视着她。
既而,轻轻一笑。
那一个瞬间,世界都安静下来。
阮烟罗觉得自己听得到一朵花开,一片叶落,也看得到卫流唇边的那抹弧度像慢动作一样,温柔的绽开。
浮躁的情绪奇迹安定下来,阮烟罗抿了抿唇,移开了目光。
这里还是皇宫大内,总不能太放肆,而且卫流刚过来,也还有些手续之类的要做。
又过了一会儿,所有的人都到齐,准备工作也都做完,终于浩浩荡荡的踏上去金阁寺的路。
男子骑马,女子坐车,别的车厢里作伴的贵女们大都有说有聊,但阮烟罗和杜惜文则是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所以只好打开车帘看风景。
这一看倒让她看到了一桩有意思的事情,那个梅安仁骑着马一直跟着长公主南宫敏和小公主南宫柔的马车旁边,而且不时的和车里说些什么。
从阮烟罗的角度可以看到坐在车边应答的是南宫敏,她对梅安仁的问话并不感兴趣,常常是有一答没一答的,还一直都冷着脸,可是梅安仁却并不在意,仍是不住的提起话题。
他看着南宫敏的目光很温柔,而且不管南宫敏表现的多冷淡,他都能毫不在意的说下去。
阮烟罗眨眨眼睛,看来梅安仁对长公主不是一般的感兴趣,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种事情虽然看到了,但是自然不能久看的,否则的话必然遭人忌恨,所以阮烟罗只看了几眼,就果断地把目光收回来。
里面没话说,外面又看不得,就只有睡觉了,再加上马车摇摇晃晃像摇篮一样,不过一会儿,阮烟罗果然睡着了。
金阁寺离京城虽然不远,但也有三天的路程,而且路上有一天是没有驿馆的,需要在野外过夜。
这对于这些公子贵女们来说可是难得的经验,一个个都既期待且兴奋,车队特意备了多余的马匹,等进了山没有什么外人的时候,那些千金小姐们也能在马上骑一会儿,畅享无拘无束的乐趣。
☆、130 墨墨减肥
第一天走的是官道,众人的兴致都不高,傍晚在山口前的一个驿站歇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车队一早就出发,太阳刚刚升起来,就已经进了山,树木渐渐繁盛,景致也一下秀美起来。
在车里憋了一天的贵女们立刻按捺不住,一个个全嚷着要弃车换马,车队便停了下来,等她们换好了再上路。
阮烟罗也挑了匹马,正往马上爬的时候,忽然南宫凌的那匹墨墨偷偷摸摸的从后面溜过来,到了附近,对着阮烟罗的马猛的眦了下牙。
它虽然被阮烟罗欺负的很惨,但毕竟是马中之王,阮烟罗这匹马不过是匹普通的御马,哪里经得起马王的威吓,当场就窜了起来。
阮烟罗此时将上未上,半个身子还悬在空中,手也只是虚握着马鞍,一下就被马甩飞了出去。
“郡主小心!”兰月一声惊呼,飞身便往阮烟罗扑去,兰星亦毫不落后,同时扑往阮烟罗落下的方向。
这下变故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能救她的南宫凌南宫瑾卫流都离她有几辆车的距离,而近在咫尺的杜安仁和几个官家贵公子又根本没有救她的打算。
阮烟罗身体从半空重重坠落,幸而兰月兰星刚好赶及,双双伸手接住她。
阮烟罗落下的冲力太大,三个人抱在一起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虽然没有受伤,却是灰头土脸的狼狈到极点。
“烟罗郡主功夫不错嘛,这招懒驴打滚使的可真好。”杜惜文和阮烟罗乘一辆车,本就离她极近,此时看到她这么狼狈,立刻幸灾乐祸的出言嘲讽。
听了她这句话,周围的公子贵女都忍不住抿嘴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瞄着阮烟罗,显然觉得杜惜文那句话说的形象至极。
然而他们的笑声还没有落下,三道人影快速分开人群,齐齐冲到阮烟罗身边。
“有没有受伤?”几乎是同时,这三个人问出了一模一样的话。
南宫凌的微凉,南宫瑾的霸道,卫流的清和。
三个不同的男子,三种不同的语气,却无法掩盖话语中一模一样的担忧。
周围的笑声倏然而止,杜惜文的得意瞬间僵硬在脸上。
天曜和南楚加起来最出色的三个男子,竟同时对一个女人表达着他们的关心。
而这个女人,本是所有人最不屑的。
梅安仁挑了挑眉,目中闪过一道微光,这个女人不简单,竟能让南宫凌都对她另眼相看,看来他妹妹要想达成心中所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们伤到了吗?”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阮烟罗先问身边的兰月兰星,确定她们没有受伤之后,才抬起头望向面前三人。
目光缓缓扫过,阮烟罗讥刺开口说道:“凌王要管自己的马,瑾王要管自己的妾,恐怕都要忙,烟罗就不劳烦二位了。”
将手伸向卫流,轻声说道:“可以麻烦卫流皇子扶我起来吗?”
眸光中隐隐跳动,含着狡黠又欢喜的笑意。
光天化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把手伸向卫流,可是却偏又叫别人什么也说不出。
卫流眼底化成柔柔的清波,这个女子聪慧的叫人无法不喜爱。
坦然的伸出手,握住阮烟罗的手臂,将她拉起来。
阮烟罗看也不其余的人,对卫流笑着说道:“听闻卫流皇子骑术不错,可要照看着我些,我可不想再摔下去。”
卫流柔声说道:“这是卫流的荣幸。”
“那就拜托卫流皇子了。”阮烟罗说着话,竟是一路与卫流并肩离去,看也不看其余的人。
南宫瑾面色铁青,瞪了杜惜文一眼,转头便走。
杜惜文被南宫瑾那一眼吓的面色雪白,身体都忍不住发抖,然而看着南宫瑾头也不回的离开,心底的委屈却又控制不住的翻涌而来。
这么多人在这里,南宫瑾就这样走了,分明是摆明了告诉别人她就是不受宠,他就是不喜欢她。
这让她的脸往哪搁,以后又该怎么在这些人面前自处?
她觉得周围那些人的目光都在看着她,都在嘲笑她可怜她。前一秒还在讥讽别人,可是下一秒就被人狠狠抛弃。
无法承受这样的目光,杜惜文掩着脸跑回马车。
那些公子贵女们还围成一堆,南宫凌扫了一眼,那目光并没有刻意的冷厉,但众人就是觉得一股寒气从骨子里生出来,一个公子哥反应的快,说道:“我们去那边看看风景。”
这句话提醒了众人,连忙是呀是呀的应和着,打马四下散开,车队赶车的赶车,警戒的警戒,片刻间便恢复了正常秩序。
墨墨低着头,跟着那些公子贵女的马偷偷摸摸的往外溜,眼看就要溜到路边上了,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往哪儿溜?”
听到这声音,它立刻认命的站住,刨了几下地,转回来讨好的看着南宫凌。
它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那匹马那么不经吓。
南宫凌似笑非笑的看着它,脸上没有一点要生气的迹象,墨墨却一下绷直了四肢,完蛋了完蛋了,这下真的惹到主子了,主子不会又喂它吃那种药吧?
“井潇。”南宫凌叫了一声,井潇立刻出现,他是南宫凌身边挂了名号的首席侍卫,这次出游由南宫凌主事,他自然要跟在身边。
“王爷有什么吩咐?”他问道。
“我记得你跟我说还少一匹驮货的马?”南宫凌问道。
井潇郁闷,他几时说过这种话了,皇家出游向来准备的足足的,怎么可能缺东西?
不过既然南宫凌说缺,那自然是缺的,于是立刻点头说道:“是缺一匹。”
“现在有了。”南宫凌说道:“把那匹拉过去。”
井潇转头一看,身高腿长,体形健壮的万马之王墨墨正一脸悲痛欲绝的望着他。
它是万马之王,万马之王啊!
它那个狠心的主子,居然让它去拉货,和那些驽马一个待遇,这让它颜面何存?
“它吃的太多,该减肥了,多给它驮点,不用客气。”
南宫凌吩咐了一句,面无表情的走开。
墨墨对南宫凌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跑又不敢跑,只能哭丧着脸任井潇把它拉过去,又放上重重的货物。
呜呜,主子,你好狠心。
☆、131 青石水潭
相比于墨墨的哀怨来说,阮烟罗的心情则是极好。
多亏了它的一闹,让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卫流走在一起。
虽然车队人多眼杂,他们并不能说什么很私密的话,但仅仅是这样普通的游玩对于二人来说,也是难以多得的经验。
阮烟罗一路与他说说笑笑,从沿途风景传说聊到南楚地理风物,又聊到各国著名的景观民俗。
卫流虽然平日里不显什么,但学识居然出乎意料的渊博,阮烟罗提出的问题鲜少有他不知道的,再加上他气质清和,无论说什么都是娓娓道来,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真实感。
一路下来,阮烟罗与卫流相谈甚欢,而且无形中对这个朝代又了解了更多。
她最近时常有种错觉,每了解这个朝代多一点,她对这里的认同和归属就更多一点,好像她本来就是这里的人,只不过出去玩了一圈,现在又回来。
相比之下,倒是她前面二十多年的生活,已经遥远的像是一场幻梦。
聊天的过程中常常能听到阮烟罗会意的轻笑声,卫流虽然没怎么笑,但眼中一直有一份温润的清光,一刻不曾错过的落在阮烟罗身上。
这么一路聊下来,时间居然过的非常快,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到了快要安营扎寨的时候。
就在此时,车队偏离了山间的主道,往一侧的山林里走去。
这与预定的行程并不相符,同行的公子贵女们不由纷纷疑惑起来。
一骑侍卫从前方奔来,大声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凌王知道山中一处地方比此地更适合做营地且风景极佳,只需再走半个时辰就到。”
南宫凌三个字在天曜人心目中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听到是南宫凌的决定,这些公子贵女的心立刻放了下来,虽然走了一天已经有些疲累,但听到有一处地方能被南宫凌夸奖为风景极佳,还是打起精神继续前行。
阮烟罗听了军士的话心中一震,忽然想起南宫凌带她去萤火谷那天夜里说过的话。
那处地方离京城一百二十里,在京城和金阁寺的中间。
他现在领着车队去的,莫非是他曾经说过的那个有大大小小水潭的地方?
只要你想去,本王就能带你去。
又是一句话跃入她的脑中,她甚至记得南宫凌说这话时深邃认真的眼神。
阮烟罗心念电转,他去那里扎营,难道,是为了她?
“在想什么?”卫流的声音温柔的响起。
阮烟罗被惊醒,摇摇头说道:“没想什么。”
低下头却忍不住暗暗嘲笑自己,真是想多了,她和南宫凌根本没有什么交情,他怎么可能为了她去做这种事情?一定是早就安排好的。
行进了大半个时辰,车队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惊叫。
“天,太美了!”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地方?”
穿过正在行走的密林,阮烟罗终于也看到了让那些公子贵女惊叫的景色。
这是一大片山中空地,四周全是密林,正对着他们的是一整面悬崖的飞瀑,悬崖不高,被密林遮挡的严严实实,如果不是一直穿行到这里,远处根本看不见。
飞流而泻的瀑布并不是一整个,而是被半中腰的山石拦了几次,在大瀑布的基础上又形成几个不同层次,错落有致的小瀑布。
在瀑布下方是个水潭,潭水并不深,显明容纳不了上面流下的水量,于是便蜿蜿蜒蜒的漫流开来,像一层流动的厚水晶般滑过地面大片青石。
此时夕阳将落未落,空气中布满金红色的光芒,照在瀑布激起的层层水雾上,氤氲让人如在梦中。
阮烟罗睁大了眼睛望着,寻找着南宫凌和她描述过的景象,似乎想要印证。
旁边传来好听微带凉意的声音:“还没到时间,再过一个时辰,水落月出,这里才真正可称得上美景。”
阮烟罗转头一望,南宫凌正含笑看着她,似乎早就看出她心中所想。
心头没来由跳了一下,阮烟罗别开头。
在瀑布下方的水潭边有一条空地,随行的人员很快把那里收拾出来,捡了干柴生活做饭,不多时,诱人的饭香便飘荡在谷中。
与第一天不同,虽然累了一天,但众人的兴致都很高,大家围坐在篝火旁边一边谈笑一边吃了东西,等一顿饭结束,天色早已黑了下来,只是月亮还未升起。
忽然有人觉得不对劲,问道:“怎么这么安静?”
这里因为有瀑布,声音一直都是很吵的,他们说话都要大声说,此时却忽然安静下来。
小公主南宫柔四处望了一眼,诧异的叫道:“水怎么没有了?”
众人连忙去看,只见之前还在悬崖上轰轰流泻的瀑布果然没有了,只剩下细细的溪流顺着石缝无声的流淌,而地上原本是有齐膝深的潭水的,此时也已经退退的干干净净,露出大块大块的青石,只有有些有凹陷的地方还积着些水。
身边虽然点着篝火,但火焰照亮的范围毕竟太小,而青石的范围却又太大,一眼望去,只见满眼的青黑。
忽然间,一线银光笼罩大地,月亮不知何时爬上天空,从云中露出银白的光轮。
众人只觉得呼吸一窒,忍不住都瞪大了眼睛。
只见月光照耀下,白日里看着都是同一颜色的青石此时却呈现深浅不一的色彩,因为长年被水洗过,油润碧绿的有如翠玉。一潭一潭积水错落其间,泛着凛凛波光,像是上天不小心遗落的玉碗玉盘。
水光反射着月光,四周并不黑暗,相反,却呈现出一种清幽又空明的色彩。
此时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火焰发出的毕剥声,细细的水流声,和密林间夏虫的低鸣,然而这样的声音,却越发衬出这里的安静。
极静,极美,震慑人心。
“咱们来唱歌吧。”不知何人提议:“这样的景色,若是没有唱歌跳舞弹琴,不是太辜负了吗?”
青石为台,月光为纱,的确没有比这更适合歌舞贪欢的地方。
☆、132 无理挑衅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随侍的人立刻搬出各家公子小姐随身带着的琴萧等乐器,搬上青石布置。
这里青石略微高起的地方恰好可以组成一个不大规则的圆,各人择一块青石坐了,每人身前都有或多或少的小水潭,乍一看去,只觉得蓬莱海岛的仙人聚会也不过如此。
正中间有一块青石高高突起,索性便将篝火移上了这块青石,烧的旺旺的,每个人都看得到,且映着摇曳的水光,更有种舞台灯光般的迷炫感。
“各位,我先现丑了。”一个性子活泼的贵女当先站起,拉着自己的妹妹为自己伴奏,一曲舞纤罗博得满堂喝彩。
先河一开,其余的人立刻便也放开了身段。
这里不同于皇宫内院中的大宴,亦不同于哪一家私人邀请的聚会,没有长者,没有权威,没有目的,只有二十余个正值青春正好的少男少女,在风景如画的山郊野外肆意纵情。
一切与身份立场相关的厉害关系被淡化到最低,所有人都想抛开一切,只好好的狂欢一场。
一支曲子接着一支曲子,一场舞接着一场舞,若是有人会唱,就会跟着一起唱起来。
火光映着众人的笑颜,连阮烟罗都被感染了,一直绽着开怀的笑意。
什么优柔烦恼,什么爱恨情仇,当此一刻,通通忘却。
只是可惜即使是这么美好的时刻,也终究有人要跳出来破坏气氛。
数支曲子过后,杜惜文也唱了一支歌,唱完之后,忽然对着阮烟罗说道:“烟罗郡主还没有为我们表演呢,不如下一支曲子,就交给烟罗郡主如何?”
话音落下,欢乐的气氛瞬间有一丝凝滞。
在场没有人不知道,阮烟罗的前十五年,除了追逐南宫瑾,没有做过任何事情。
刺绣女红,她不会,琴棋书画,她也不会。
她把所有的精力所有的心所有的爱都给了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却把他们弃如敝履。
如今,没有任何人相信她能弹琴歌舞。因为这是最耗时间的事情,没有数十年的工夫,绝难拿得出手。
杜惜文在这个时候把阮烟罗推出来,分明是想要让她出丑。
兰月兰星一下急了,阮烟罗在府中从来不摆弄这些乐器,她们也就没有随身携带,现在就连个表演的东西都拿不出来。
杜惜文隔着篝火望着阮烟罗,脸上满是嫉恨。
她就是要让阮烟罗出丑,就是要让南宫瑾看看,她就算不是个疯子,也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傻子,根本比不上她。
原本热闹的盛会忽然间寂静下来,只有水声,篝火声,还有周围人清浅而压抑的呼吸。
南宫瑾目光极度不悦的扫过杜惜文,定在阮烟罗脸上,卫流眉尖轻蹙,含着淡淡忧虑,然而南宫凌却支着手,好整以暇的望着阮烟罗。
阮烟罗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带给他意外,他隐隐有种预感,这一次依然是这样。
他对这条小鱼,有着他自己也难以形容的信心。
“今天是大家出来随便玩玩的,谁兴致到来便来表演,哪有指定的?”一片寂静中,南宫敏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是所有皇家子弟中年纪最长的,又是长公主,素来有威严,这个时候由她说话最好不过。
“是啊是啊,长公主说的有理。”
“谁愿意唱谁就唱嘛。”
周围的人立刻附和起来,刻意将这个话题扯开。
今天阮烟罗摔下马的时候,南宫凌南宫瑾卫流的表现所有人都看到了,能得到这三个人不约而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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